《輪回劫:花若殤》 章節(jié)介紹
有一種小說主角,給人一種錯覺,仿佛寫的就是自己。這正是小說《輪回劫:花若殤》中的主角湘晚荷風意晗,讓人入戲很深?!遁喕亟伲夯ㄈ魵憽返?0章摘要:“呵呵~,使臣謙虛了”,王上笑道,臉上卻掩不住露出幾絲自豪之色,望向六皇子更是笑意盈盈,“好,孤.........
《輪回劫:花若殤》 第10章 傾城風雨色 在線試讀
“呵呵~,使臣謙虛了”,王上笑道,臉上卻掩不住露出幾絲自豪之色,望向六皇子更是笑意盈盈,“好,孤王許了,若是什么時候你們覺的是時候了,盡管來稟孤王,到是孤王自為你們擇一個好日子,成全一對好姻緣!”
“謝父王圣恩!”
“叩謝陛下圣恩!”
“叩謝陛下圣恩!”
早被王上的反應(yīng)驚住了的穆將軍終于回過神來,叩頭謝恩。
青婉一直望著四皇子,神情古怪,臉色意味不明,卻還是跪下叩頭謝了恩。
事后我問過了青婉才知道,她和四皇子雖然曾見過幾面,但兩人之間并不十分熟悉,四皇子當時那樣做定然只是為了救她而已。蘇太傅似是從回憶中醒過神來,長嘆一聲,語聲有些幽幽,“可誰也不曾想到,三月之后,青婉和四皇子竟真的假戲真做了。王上一紙婚約賜入了將軍府,同時六皇子府也接到了一紙封儲詔書。又是三月之后,青婉一襲大紅嫁衣邁進了太子府”。
后來,諸多皇子心有不甘,甚至有人放出傳言說青婉其實早就是王上為新王登基預(yù)備好的王后人選,以后是要入住鳳棲宮的,而四皇子是憑借著娶了青婉這么個好妻子才夫憑婦貴的…………,呵…………真是可笑!”蘇太傅哧笑一聲,不甚諷刺,“是他們自己資質(zhì)平庸,不堪大用,還偏偏不思進取,只知道編造這些不著邊際的胡言俚語來搪塞外人,白白丟丑還不自知!”
“……后來呢?”湘晚荷急急問道,眼中閃過一抹亮色,頗有些興趣盎然,沒想到父王和母后當年還有過這么一段香艷秘事,自己卻從未聽母后說過,只是看母后每每提及父王時,眼中傾注的都是滿滿溫柔之色,那樣一個女子啊曾經(jīng)在她小小的眼中從來都是溫婉美麗、柔軟的,她的父王呵,又是改變了一個怎樣的她額!
“后來六皇子自是一直懷恨在心,總會時不是地在王上面前刻意中傷四皇子,還曾多次和別的皇子和謀一起來對付四皇子,四皇子曾一度因為青婉之事覺得對六皇有愧,又因六皇子和自己是一母同胞所生,處處忍讓,直到一年之后,四皇子登基為王,以鐵血手腕清楚異己,幾位皇子皆已死的死、流放的流放,卻唯獨留下了六皇子,并加封為陌親王。六皇子自此后一直安分守己,再沒鬧出過什么亂子,并且流連上花叢,經(jīng)常醉死在溫柔鄉(xiāng)里,人人都道六皇子終于認清了現(xiàn)實改了性子,迷戀上紅粉佳人、風流韻事了。誰曾想這竟是六皇子一直用來蒙蔽世人的假象,后來的那場宮變就是陌親王一手導(dǎo)演的。其實在那之前,先王就已中了慢性毒藥,蘇丹紅,天下至毒,深入心肺,藥石無醫(yī),不然那場宮變也不會那么輕易的…………!”
“什么……!”湘晚荷一個踉蹌,顯些站不穩(wěn),旁邊的申知翼連忙扶住她,湘晚荷撫開他的手,臉色慘白卻猶自不信,“不……不會的……不可能,為什么我從不知曉,母后也是不知道的!”
蘇太府也是一臉傷痛之色,神色哀凄,”當年先王曾生生忍受了一年萬蟻鉆心之苦,這毒外表上看不出來,平常只是讓人很容易疲勞,身子虛弱,夜不安眠之外并無別的特征,只是到每月的十五月半之夜或是陰雨天氣便會毒發(fā),萬蟻鉆心,經(jīng)脈突起,全身抽搐,身不如死,王上每每去后宮之前都會事先服用一顆養(yǎng)神丸,所以才瞞過了王后許久”。
湘晚荷默然。她是知道蘇丹紅的,當年凌哥哥曾為她找遍天下毒藥讓她辯認,這蘇丹紅,她也曾試圖配置過解藥,卻是一無所獲,甚是連這毒到底有那些原料,有多少種,她都沒弄清楚,蘇太傅的描述,確是蘇丹紅無疑。天下至毒,天下至痛,痛入心肺,藥石無醫(yī)。眼前似乎浮現(xiàn)出父王后來每次去到鳳棲宮時都是一臉的疲憊之色,在到后來卻是一次也不見去了,母后經(jīng)常都是獨自一人倚在窗邊,眺望北邊露出的上陽宮一角,母后的神情一直都是溫柔的,無限眷戀幽長。母后那么聰慧的一個女子,怎會對父王那明顯異樣的身體狀況毫不知情呢,他不說,她亦不問。原來所有的一切,當是都只有年幼的她毫不知情罷了,盡管身在帝王家,再怎樣的身不由已,她們也選擇始終如一地保護她,給她最平凡的快樂。心似揪心般的疼,疼地她不能呼吸,淚水濕了眼眶猶不自知。
“這是先王留給你,”蘇太傅從懷里取出一枚羊脂玉佩,盈盈白色、玉質(zhì)通透、細膩如脂,里面包裹雋刻著一個云字,龍飛鳳舞宛如一條玉白色的游龍,傲視張狂、霸氣十足。
“當年先王重病時,曾命隱衛(wèi)遍布天下尋藥,先王以我蘇家的名義以為王尋藥為掩而秘密創(chuàng)建的藥廬,雖然只有十家,卻分散在湘國各地,這玉佩就是家主令牌,先王當時把它交給我時,他說……………,”蘇太府腦海里似乎又回到了上陽宮那日,先王臥在龍床上,面色青白,已連行走都困難了,卻把他叫來床前,從懷里掏出一枚羊脂玉佩遞給他,玉佩材質(zhì)即是罕見,里面一條白色游龍龍飛鳳舞,赫然是一個“云”字,這玉佩他見過兩次,自是知道意義重大,默不作聲地接過來。先王的聲音聽起來很是虛弱,“你把這個交給湘兒,如若以后……,…………唉,罷了,我舍不的她受苦,這枚玉佩保她以后錦衣玉食、富足一生也足矣,我只望她能做個普通人家的孩子,平凡的過完這一生,足好。”
湘晚荷抓著玉佩,玉佩溫潤的質(zhì)感摩擦著掌心,卻似父王那時刻溫暖含笑的目光,一直深入進她的心里,帶著無法言喻的傷痛。
申知翼別過臉,似不忍再看,蘇太傅神情哀傷,臉上留下的只剩無盡歲月雕刻下的痕跡,蒼老的眼也似有了淚意,當年他一心愛戀的女子一朝嫁作他人妻時,他沒有哭,。當年,他決心要一心守護的女子,一身侍主的男子雙雙疫歿時,他沒有哭,當年,他無數(shù)次派人找尋公主下落不明,怕她和他從此無后時,他沒有哭。現(xiàn)下,這些事經(jīng)他一樁樁一件件從他嘴里倒出來時,他壓抑了十多年的苦終于一并迸發(fā),他抬頭望著頭頂這簡陋的茅屋,眼淚滑落,他在這里住了八年了啊,現(xiàn)下,他終是等到了,就算現(xiàn)在讓他去死,也值了。他抹了抹眼淚,聲音也漸漸恢復(fù)了平靜。
”洛殤,你在吧?”,蘇太傅開口喚道。
“在,太傅!”黑暗中似有風聲吹過,悄無聲息,人已出現(xiàn)在了屋中。
湘晚荷有些不明所以,什么情況這是,眼前的中年男子赫然是她們剛進村時相訊問話的那個肩扛農(nóng)具的村夫!
“見過公主”,他抬手一把撕掉臉上的面具,單膝跪地,右手握拳狀放于胸前行了個主仆禮……
眼前的男子一身黑衣,面容冷峻,有一種特別的堅韌與剛毅,只是眼角眉梢間卻添了幾分蒼桑,嘴角緊抿成冷刻的弧度宛如刀削,讓整個人更添幾分冷酷,正是當年父王身邊的御前第一侍衛(wèi)——洛殤。
“洛殤,竟真的是你!”湘晚荷有些欣喜,終于她的親人,還能活著。
“公主,是我,屬下無能,當年沒能救出王后……,”洛殤垂頭,眸中痛色一閃而逝。
“這不怪你,當年是母后為了護我引火自焚的,我知道”,湘晚荷閉了閉,再睜開,“母親也是想和父王一起——生死相隨的吧,這樣挺好。”
她伸手扶起洛殤,眸中已是一片平靜。
洛殤目光閃了閃,垂下眼角,出聲向身后喚到,“你們都出來見過公主”。
“是”,門外忽然閃進數(shù)十名男子,相貌各異,皆是一身農(nóng)夫打扮。十人一致抬手,齊齊揭下臉上的人皮面具,現(xiàn)出數(shù)十名相貌各異的面孔,卻都是一樣的面容冷峻,面無表情。
“見過公主!”十人齊齊跪地,雙手抱拳行禮,湘晚荷終于發(fā)現(xiàn)剛才為什么看洛殤行禮感覺有些怪異了,是因為抱拳的動作不同,洛殤是單手成拳放于胸前的,心中一沉,下意識往洛殤的另一只手看去,果然,左邊的袖管空蕩蕩孤零零地垂在身側(cè),顯的有些蒼涼。
“你的手……怎么了?”湘晚荷臉色一變,伸手就要去抓他的袖子。
“無事,就是少了條胳膊而已,”洛殤垂頭,讓開湘晚荷伸過來的手,神色平淡,眸光如一抹蒼茫深沉的大海平靜無波,無波無瀾。
“當年,洛殤從鳳棲宮大火中逃出來時,全身都已著火,他們幾人把他救回太傅府時,全身大面積燒傷,還廢了一條胳膊,在床塌上養(yǎng)了半年之久,才重新拿起了刀劍。”蘇太傅沉聲說完,幽幽長嘆一聲,語聲有些蒼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