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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思泉涌》許秀齋藤玲奈最新章節(jié) 第1章免費閱讀

2024-07-21 07:11:39 作者:哇哦安度因
  • 文思泉涌 文思泉涌

    一覺醒來,東大文學(xué)部研究生許秀穿越到了泡沫剛破裂不久的東京。此時的日本經(jīng)濟(jì)蕭條,民眾迷茫,而唯一能慰藉心靈的文學(xué)卻仿佛被人截斷了一般。沒有夏目漱石,沒有川端康成,沒有村上春樹......這個時代的日本文學(xué)被一群許秀從未聽過的低劣作家所統(tǒng)治。于是他拿起鋼筆,為了生計,為了一段有趣且有意義的新人生,寫下了一本名為《且聽風(fēng)吟》的中篇小說。

    哇哦安度因 狀態(tài):連載中 類型:都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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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思泉涌》 章節(jié)介紹

有一種小說,它像一杯咖啡,仔細(xì)品嘗則回味無窮。這部小說名叫《文思泉涌》,是當(dāng)前炙手可熱的一部佳作?!段乃既俊返?章主要內(nèi)容:平成7年(1995年)3月17日。黃昏時分,東京都文京區(qū)音羽2丁目12番2號,株式會社講談社本部前。橋本雄大坐在保.........

《文思泉涌》 第1章 保安也會寫小說嗎? 在線試讀

平成7年(1995年)3月17日。

黃昏時分,東京都文京區(qū)音羽2丁目12番2號,株式會社講談社本部前。

橋本雄大坐在保安室里,聚精會神地留意著每個從大門口進(jìn)出的人員,確認(rèn)他們是否佩戴了正確的胸牌。

原本這份保安工作無需如此謹(jǐn)慎。

但現(xiàn)在是1995年,距離日本泡沫經(jīng)濟(jì)破裂剛過去3年,社會整體還處于蕭條、絕望和死氣沉沉的氛圍中。

橋本雄大不懂經(jīng)濟(jì),但從報紙上了解到,泡沫破裂后,日本的房子和股票突然不值錢了,成千上萬的人因此破產(chǎn),有的人甚至選擇一跳了之。

公園里充斥著神情呆滯的流浪漢,隨處可見找不到工作的大學(xué)生。

這種社會環(huán)境下,人性是會逐漸扭曲和墮落的。

去年6月,9名兇徒靠偽造的胸牌,混進(jìn)了長野縣松本市的某家公司。

隨后這群混蛋在公司內(nèi)散布了大量來源不明的惡臭氣體,結(jié)果有7人死亡,660人受傷。

這起惡性事件還導(dǎo)致那家公司的保安隊被全體解雇。

橋本雄大可不想犯同樣的錯——畢竟這個年代,就算手握東大的畢業(yè)證書,也不一定能找到這么好的工作!

而且他都快退休了!

等又一波進(jìn)出人流消散后,趁這間隙,他打算回屋去拿熱水瓶,轉(zhuǎn)身剎那,眼角余光忽然瞄到一個沒戴胸牌的男人向著大門走來。

橋本雄大連忙扭回身體,左手搭上保安室門把,右手則本能地按向腰間的伸縮棍,但這份警戒在一秒后便自動取消了。

取而代之的是和煦的笑容。

“北川桑,今天那么早就下班了?”橋本雄大打開門,笑著跑去跟那個年輕男人搭話。

這個名叫北川秀的二十二歲年輕人,他其實也才認(rèn)識不久。

兩人的相識得追溯到半個月前。

那天傍晚,同樣身穿保安制服的北川秀晃晃悠悠來到講談社本部大門,說是想進(jìn)去參觀下,然后被他嚴(yán)詞拒絕了。

本來是個頗為尷尬的局面,但北川秀有著與他年紀(jì)完全不符的老練,即便吃了閉門羹也不氣惱,反而又是遞煙,又是閑聊,無形之中便化解了僵局。

之后一星期,北川秀天天跑來這邊廝混,很快就和講談社的保安們打成了一片。

某次閑聊,橋本雄大得知這個談吐不凡,看起來很有教養(yǎng)的年輕人竟是隔壁街那家唱片公司的保安。

同樣的工作,同樣在一流公司任職,還有近似的三觀,讓他對這個年輕人很有認(rèn)同感。

久而久之,他便和北川秀成了忘年交。

兩人打完招呼,便站在講談社本部門口聊天打屁——臨近下班前的一小時,那些CBD里的白領(lǐng)會變得格外努力,基本不再會有職工進(jìn)進(jìn)出出。

這一小時也是他們一天保安工作中難得的小憩時間,之后就會變得異常忙碌。

每次和北川秀閑聊,橋本雄大總覺得自己身為知名出版社的保安,應(yīng)該表現(xiàn)出一股和講談社職員們類似的文人氣息,以便與其他公司的保安區(qū)分開。

因此他總喜歡說一些和日本文學(xué)相關(guān)的話題,亦或者用編輯部的小道消息來震驚北川秀。

每當(dāng)看到長相俊美的北川秀因自己的話而露出一副驚訝表情,他就很滿足。

“...《群像》編輯部最近可忙了,聽說已經(jīng)開始籌劃起今年的群像新人賞,這個獎項北川桑你應(yīng)該知道吧?”

橋本雄大瞥了眼斜后方高聳入云的大樓,眼中流露出一絲艷羨之情。

如果說在這個爛透了的社會里還有什么能在人們心目中被堅守,無疑是文學(xué)殿堂里那顆最璀璨奪目的明珠——純文學(xué)!

而講談社旗下的《群像》純文學(xué)雜志,就是這顆明珠上最耀眼的一抹亮光!

“當(dāng)然知道。五大公募新人文學(xué)獎之一,雖然我讀書時成績很爛,但這么出名的東西肯定聽說過啦。”

北川秀笑了下,他的長相略顯幼態(tài),但顏值堪比頂級明星,五官線條利落,極具少年感和活力。

配上一米七八的身高,放在校園里,就是妥妥的少女殺手。

這一笑,讓橋本雄大有種對方是當(dāng)紅小生的錯覺。

“是啊,雖說是和新潮它們齊名的五大新人獎之一,但我和你說哦,今年搞不好我們《群像》要爭到一番了!”

橋本雄大神采飛揚,一邊說一邊手舞足蹈比劃著。

一番,いちばん,在日語中的含義是指最初,第一,最前列,也就是說他認(rèn)為今年的群像新人賞有可能打破歷年來五大獎齊名的情況,將其演變成一超四強的局面!

如果是其他保安,北川秀會覺得他大概率在吹牛。

但橋本雄大不同。

講談社保安隊一共八人,半個月來,為了能更好的通過這些人了解清楚《群像》編輯部的情況,他已全部混熟。

這八人中即將退休的橋本雄大最老實,除了喜歡用一些文學(xué)話題來裝逼外,他從不夸大其詞,說的那些小道消息也都很靠譜——

大多都被北川秀一一證實了。

“為什么這么說?五大獎并駕齊驅(qū)不是好多年了嗎?”北川秀擺出一副虛心求教的樣子。

見他這個表情,橋本雄大很是滿足,雙手抱著保溫杯笑道:“北川桑,你知道每年群像新人賞的投稿數(shù)量是多少嗎?”

“500?”北川秀隨便胡謅了一個數(shù)字,但他知道,真實數(shù)據(jù)應(yīng)該在5000上下。

畢竟穿越前,自己可是實打?qū)嵉臇|大文學(xué)部研究生啊,日本純文學(xué)相關(guān)的知識點,那可都是考試的重中之重!

“不妨大膽點?!睒虮拘鄞蠊膭畹?。

“橋本桑直接說答案吧,我不擅長猜謎?!北贝ㄐ懵柫寺柤?。

“最近幾年的話,有效稿件差不多是5000這個數(shù)字。喂,別一副那么吃驚的表情呀,這不是顯而易見的事嘛,好歹也是五大新人獎之一,別小看它?。 ?/p>

橋本雄大拍了拍他的肩膀,笑著打趣道,

“話說不擅長猜謎,就很難討女人歡心咯?!?/p>

“難怪我總是被甩?!北贝ㄐ沩樦脑掗_了個小玩笑。

“哈哈哈,長得帥不如嘴巴甜,要牢記這點啊,北川桑?!?/p>

原來帥到?jīng)]邊的北川秀也總被甩,橋本雄大莫名感到一陣舒暢。

兩人相視一笑,又回到了文學(xué)獎話題上。

“今年的話,這個數(shù)字可能會翻倍,甚至更多也說不定?!睒虮拘鄞笊衩刭赓獾目拷?,然后低聲道,“昨天下班,村松主編和安原副主編經(jīng)過時聊到了這個,說是考慮把獎金加倍,以此吸引更多優(yōu)秀新人作者投稿!”

在橋本雄大的認(rèn)知中,獎金加倍等于投稿人數(shù)加倍,那自然出好作品的幾率也翻倍了。

以前群像新人賞就和其他四大獎齊名,好作品翻倍后,那不就成了一番嗎?

這邏輯沒毛??!

“獎金很多嗎?”北川秀故作好奇的詢問。

原來的世界,群像新人賞的獎金約100萬円(日元單位),按照95年的匯率,折合成軟妹幣大概10萬。

此時的日本,在經(jīng)歷泡沫經(jīng)濟(jì)破裂后,物價與工資水平都開始回跌,一名普通白領(lǐng)的月薪約25萬円。

北川秀在King Records唱片公司當(dāng)保安,勞務(wù)派遣合同,月薪為6萬円。

6萬円折算成軟妹幣其實很恐怖,而且是在95年。

但在日本,這點錢連生存都是問題。

100萬円,可解他穿越后的燃眉之急了。

“對那些大文豪們當(dāng)然不多,但對新人作者和我們這樣的普通人而言,無異于天文數(shù)字啊?!睒虮拘鄞笊斐鰞筛种?,比劃了下,眼中泛起精光,“調(diào)整后,是整整200萬円哦!”

北川秀看得出來,橋本雄大很羨慕能得獎的作家。

在日本,有個制度叫年功序列工資制,簡單說就是你的工資隨著你的工齡不斷上漲,與勞動質(zhì)量無關(guān)。

即便是北川秀和橋本雄大這種勞務(wù)派遣的保安,工資也會遵從這個標(biāo)準(zhǔn)。

以橋本雄大的年紀(jì),估計工資約10萬円,算上福利和獎金,一年到手差不多有125萬円。

僅僅獲得一次新人文學(xué)獎,所得獎金就相當(dāng)于他不吃不喝一年半多的工資收入,他能不羨慕嗎?

“好多?!北贝ㄐ隳樕献鲋】涞谋砬?,心里卻踏實了不少。

穿越后這半個月來,他發(fā)現(xiàn)許多東西和自己記憶里的95年日本東京不太一樣,因而產(chǎn)生了“萬一我腦子里那些東西不能用該怎么辦”的恐懼感。

所幸95年群像新人賞的獎金翻倍之事沒有改變。

這也是他選擇這個獎項來出道的原因之一。

以他穿越后所碰的狀況來看,快錢越多越好。

另外,這半個多月來,通過查資料以及與這群保安們閑聊。

北川秀也確認(rèn)了一個事實——

這個日本似乎在文學(xué)層面產(chǎn)生了一定的偏差,他所熟知的不少名家名作都未曾出現(xiàn)。

而在這個彌漫著絕望與悲觀的社會,占領(lǐng)日本文學(xué)殿堂的人,他一個都不認(rèn)識。

沒有夏目漱石,沒有川端康成,沒有村上春樹......這個時代的日本文學(xué)好像被截斷了一般。

由一群他從未聽過的低劣作家所統(tǒng)治。

那些作者的書他也借來讀過。

評價的話,就一個詞,依托答辯。

開什么玩笑!

動不動就幾千萬的年收入,上億的版稅,還有無數(shù)美少女讀者的簇?fù)?,怎么可以被一群屁都不是的人擁有?/p>

哦不對,應(yīng)該說文學(xué)殿堂里宛如璀璨明珠般的純文學(xué),怎么能被這樣的低劣作家所玷污。

這個日本,這個東京,需要真正能慰藉人們心靈的書籍,需要一個能匹配得上文豪之名的男人。

毫無疑問,這個男人就該是......

北川秀的臆想就此打住。

這些對現(xiàn)在的他而言都太過遙遠(yuǎn),如今他急需一筆能緩解銀行貸款壓力的快錢。

當(dāng)發(fā)現(xiàn)文壇現(xiàn)狀后,抄抄書顯然是最好的選擇。

“要是我有一點點寫書的能力,我也會試著去投稿一下,那可是實打?qū)嵉?00萬円啊...”

橋本雄大點燃最后一根煙,剛才看了下保安室的座鐘,距離五點的下班時間僅剩5分鐘,抽完這根煙,他就該從虛無縹緲的幻想里走出來了。

但至少這根煙的時間,稍微幻想下自己拿到200萬円獎金時的畫面吧!

“我也是這么想的,所以我忍不住就寫了點東西?!?/p>

北川秀從懷里掏出一個信封,里面是早就寫好的《且聽風(fēng)吟》,但因為某些特殊原因,他想卡著時間點投出去。

看來今天是個不錯的日子。

“是吧,就算是保安,也會這么想...等等,北川桑,你剛才說什么?”

橋本雄大吐出一個煙圈,差點嗆到,難以置信的看向他,以及他手里的那個信封。

“我寫了一篇稿子,之前一直很猶豫,不敢給《群像》編輯部投稿。但今天,聽了橋本桑你的話后,我想試試投稿群像新人賞。”

北川秀將手里的信封往前挪了挪,露出了橋本雄大從未見過的認(rèn)真表情,

“拙作就拜托您放到群像新人賞的征稿郵箱里了!”

“等等...我有點亂...”

這些日子一直在和自己聊天打屁,剛才還一起抽了煙的同行忽然掏出一個信封,說里面裝了他寫的稿子,還說準(zhǔn)備投群像新人賞。

這種事,怎么看怎么覺得像是只有小說里才會發(fā)生。

也太魔幻了。

對他的沖擊過于巨大。

保安也會寫小說嗎?

還要投稿五大新人賞里號稱最最最難通過的群像新人賞?

這太扯了。

就像自己忽然沖進(jìn)樓里對著群像編輯部的編輯們說自己想考東大一樣扯。

不,感覺比這個還扯一些。

不過想想聽到200萬円獎金時,這個年輕人眼里露出的光芒,倒也能理解了。

大家都是保安,拿著100萬円左右的年薪,怎么可能不對這種巨款心動?

拿著北川秀遞來的信封,原本已經(jīng)到嘴邊的玩笑話突然說不出口了。

橋本雄大看著他一本正經(jīng)的嚴(yán)肅樣,覺得身為前輩,此時應(yīng)該多給予這個后輩一些鼓勵——

即便北川秀完全沒有獲獎的可能。

“明白了,一會兒我就把它放進(jìn)征稿郵箱里!說實話,我覺得北川桑你至少長得比大部分人更像一名作家,說不定就獲獎了呢!”

“承你吉言?!北贝ㄐ阈α诵Α?/p>

就在此時,座鐘敲響,也意味著兩人的閑聊該結(jié)束了。

“那我先回去了,謝謝你,橋本桑?!?/p>

“不必客氣,明天見?!?/p>

橋本雄大重新戴上保安帽,目送這個有趣的年輕人離開,心里不禁感慨:年輕就是好啊~

隨后一扭頭,看到已經(jīng)有不少員工朝著這邊走來。

沒時間去放信封了。

他這么想著,只好先把北川秀的信封擱置在窗臺邊的桌上,和寄給員工們的信放在了一起。

然后扭身立正,擺出招牌式的笑容,繼續(xù)一一檢視著走出來的員工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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