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室友害死后,我重生了》 章節(jié)介紹
《被室友害死后我重生了》是一部女頻小說,主角是齊月溫淼,在作者白水娘娘輕車熟路的駕馭下,該小說在諸多網(wǎng)絡(luò)小說中脫穎而出!《被室友害死后我重生了》第2章主要內(nèi)容:第二章男人像是被我激怒了,一把捏起了我的下巴。他很用力,我的下巴幾乎要被捏碎了。.........
《被室友害死后,我重生了》 第二章 在線試讀
第二章
男人像是被我激怒了,一把捏起了我的下巴。他很用力,我的下巴幾乎要被捏碎了。
“臭婊子,少給老子裝。淼淼說就是因為你非要拉著她和景賀一起吃飯,時間久了他們才有了感情,她才會做對不起我的事。如果沒有你,淼淼為什么非要和我分手?”
“老子今天非得好好教訓(xùn)你一下,自己不要臉勾引男人,還拉著別人女朋友下水?!?/p>
溫淼又哭了,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
她躲在我身后,怯生生地說:“哥哥,小月后來也沒有再強迫我了,你稍微教訓(xùn)她一下就可以了,可別鬧大了。”
男人不耐煩地揮了揮手:“老子知道。你先回去吧。”
溫淼像是得到赦免一樣跑了,頭都沒有回。
8
我震驚了。
人竟然能不要臉到這種程度。
所以剛才那個和溫淼摟摟抱抱的男人叫景賀,她出軌了,然后怕被男朋友打,所以把事情都推到了我的身上。
如果說上一次她是因為一時害怕所以推我出去,這一次,她就是早有預(yù)謀。她明明看到了男朋友手里的刀,卻還是毫不猶豫地扔下了我。
不,她甚至是把我騙出來,送到她男朋友手上。
溫淼的身影已經(jīng)消失了,男人拿著刀在我臉上比劃。
“長得倒是不錯,怪不得能勾到男人。要是把你這張臉劃爛,你是不是就不能做這些下三濫的事兒了?”
我趁他不注意,一口咬在他的手臂上。男人吃痛,松了手。
我朝著包間的方向狂奔,邊跑邊喊著小楊的名字。只是KTV隔音不好,包間里的音樂聲太大,我的聲音還是被蓋住了。
馬上就到了,只要轉(zhuǎn)過這個彎……
突然一陣疼痛從腰間傳來,我摔倒在地。一把刀插在我腰上,露在外面的刀背反射著天花板的燈光。
男人追上了我。
他瘋狂地扇我耳光。
“臭婊子,敢咬我,還他媽跑,我看你往哪兒跑?!?/p>
我往他襠下踹去,他疼到蹲在地上。我趁機往包間的方向爬去,可剛爬出幾米,就被他一把拖了回去。
他徹底被激怒了,把我腰間的刀拔出來,又插向我的心臟。
“還踢人,我讓你踢,踢?。≠v人!”
一口鮮血堵在我的喉嚨,我已經(jīng)說不出話了。
他最后一個耳光落下來,我再也聽不到外界的聲音。
9
我又死了一次。
再次睜開眼的時候,這是我的第一個念頭。
我又回到了辦公室,時間仍是二十五歲生日當天下午一點二十。
看來,如果不能成功活下去,那我的生命就將永遠滯留在今天。我會永遠在今天晚上,被溫淼的男朋友以不同的方式殺死。
小楊湊了過來,和我說KTV的事情。
溫淼的微信如期而至。
我的手在抖。
一次次經(jīng)歷死亡,太痛苦了。
我必須要想辦法活過今晚。
第一次是我沒有防備,上一次是我太圣母了。
這次,我絕不會再見溫淼。她是死是活和我有什么關(guān)系?救了她,我就得死。
她哪里值得。
下定決心后,我把溫淼拉黑了,然后答應(yīng)了小楊的邀請,和他們一起選蛋糕的樣式。
只是沒想到,溫淼竟然在我公司樓下等著。
她身邊依然是那個景賀,但這次,景賀看我的眼神有些復(fù)雜。
我沒有看他,只想趕緊離開溫淼這個瘟神。
溫淼紅著眼圈,泫然若泣:“小月,晚上我們一起吃飯吧?”
呵,一起吃飯,最后的晚餐嗎。
我冷冷地拒絕她。“不了吧,我今天過生日,你連我生日都不記得,為什么要和你一起?”
溫淼面上劃過一絲尷尬,我轉(zhuǎn)身想走,卻被堯哥攔下了。
“哎,小月,都是朋友,多一個人不多,你過生日,人多點熱鬧呀,一起吧一起吧?!?/p>
他對著景賀憨笑:“放心,肯定照顧好你女朋友?!?/p>
景賀沒有搭腔,只是盯著我看。
我很想把堯哥剛剛說的話都塞回他肚子里,但事已至此,我也不好再說什么。
溫淼露出欣喜的表情,和景賀告了別,跟在我們的后面。
算了。今晚我多加小心,不單獨和她出去就是了。
到了KTV吃了飯,我拉著小楊和君姐陪我去了趟洗手間。芳芳遞給我的奶茶我沒喝,只要不喝水,我今晚就應(yīng)該不用再出去了。
快十二點的時候,溫淼求我陪她去洗手間。
我斷然拒絕。
她猶豫了一下,也沒有出去。
一晚無事。實在熬不住的我昏睡了過去。
凌晨五點,我醒了,堯哥和君姐正在睡覺,芳芳和小楊通了個宵,此刻正哈欠連天。屏幕里還在放MV,地上酒瓶七零八落。
溫淼不見了。
10
我心下一沉,問小楊:“溫淼呢?”
小楊指指門外:“剛才她男朋友來接她了?!?/p>
男朋友,哪個男朋友?是景賀還是……
小楊又像是想起來了什么:“哦對了,小月,你認識她男朋友嗎?他看你睡得熟,沒有喊你,給你留了個手機號,讓你醒來聯(lián)系他。我已經(jīng)發(fā)你微信上了?!?/p>
看來是景賀。溫淼男朋友有我手機號,不用特意再留一遍。
我松了口氣。
既然她在景賀身邊,看來是沒什么危險了。
不過,景賀找我會有什么事?我打開微信,按照那個號碼撥了過去。
電話接通,男人的聲音響起。
“你們還在那個KTV嗎?”
我嗯了一聲。
“你先別出來,我過去找你?!?/p>
他掛了電話。我愣愣地盯著手機。
堯哥這時候醒了,他揉著眼看我們:“你們都沒睡啊?這都一晚上了,快起來收拾收拾,咱回家了?!?/p>
君姐被他吵醒,起身穿外套。
芳芳和小楊慢吞吞地倒了點熱水喝,找包、穿衣服,看樣子也是準備要走了。
我想起剛才景賀的話,但不知道怎么和他們解釋。我也不敢自己在這里待著,和大家待在一起,總歸是更安全的吧。
君姐在門口喊我:“小月,走了。”
我只能跟上去。
雖然已經(jīng)快六點了,但是寒冬臘月,天亮得晚,外面還是黑乎乎一片。
芳芳和君姐打到了車,先走了。
堯哥看到個煎餅攤子,問我和小楊想不想吃。我心不在焉地點點頭,他就去買煎餅了。
他剛走了兩步,小楊就跟了過去:“堯哥堯哥我不吃蔥!你和他說……”
這倆人!我笑著搖搖頭,放松了一些。
滴滴上顯示司機還有五分鐘就到了,我終于平安度過了這個生日。
綠燈了,堯哥和小楊買完了煎餅,準備過馬路。
突然,小楊看著我身后,發(fā)出了撕心裂肺的喊聲。
“小月小心——”
我眼角掃到了一抹寒光,但疼痛并沒有傳來。
景賀護了在我身前,羽絨服被捅破了口子,白花花的羽絨沾了血,掉在了地上。
一旁溫淼的男朋友拿著刀子,惡狠狠地罵:“你們果然認識!狗男女,勾引我家淼淼,安的什么心!去死!”
他舉著刀子又想捅過來。
堯哥和小楊嚇傻了,景賀顧不上傷勢,拉著我就跑。
我們跑了很久,拐進了一個舊樓,身后好像沒動靜了。我和景賀停下來,大口喘著粗氣。
景賀指著我,邊喘氣邊質(zhì)問:“不是說了讓你別出來,等著我嗎。”
“我連你是誰都不知道,憑什么信你。話說,你為什么認識我?”
“因為,我也死了一次。”
我瞪大了眼睛,剛想再問,卻看見了溫淼的男朋友。
他獰笑著,一刀捅向景賀的后頸:“可算是找到你們了,還真是情誼深厚,我現(xiàn)在就讓你們做對亡命鴛鴦!”
我推開了景賀,可還是差了一點。鮮血從他的動脈噴涌出來。溫淼的男朋友又揪住我的頭發(fā),一刀插到了我的大腿上。
警笛聲響起,應(yīng)該是堯哥他們報警了。
可還是晚了。
羽絨從景賀破損的衣服里鉆出來,飄到空中。我眼前白花花一片,世界又變得模糊不清了。
11
又回來了。
我睜開眼睛,看著熟悉的辦公室,墻上的鐘表指針指向一點二十。
死了三次的我有點累,趴在軟綿綿的抱枕上懶得起來。
我好想擺爛,在辦公室一直睡下去。
要不今天晚上通宵加個班吧。
不過,按照溫淼的死德行,她估計能帶著她男人跑到我的工位上,大哭一頓之后,再看著他把我捅死。
我想象了一下那個場面,抖了抖雞皮疙瘩。
還是算了吧。血把我的可愛抱枕弄臟了就不好了。
我翻了個身,小楊又湊了過來。她還沒開口,我就直接答應(yīng)了。
“好好好,去去去,你們定就行了,蛋糕我要全是巧克力上面有個熊的那個,還要寫25。”
小楊的話卡在嗓子里,舉著手機僵在原地,表情像見了鬼。
我沒理會她,溫淼的短信已經(jīng)發(fā)來了。
“今晚一起出去吃飯吧。七點鐘淮陽路48號見?!?/p>
真沒新意。
我回復(fù)她:“好呀?!?/p>
離下班還有四個小時。四個小時,我得找到景賀問個清楚。
可是去哪兒找他呢?他的電話我沒背住。
我正愁著,前臺姐姐突然喊我:“小月,有人找?!?/p>
我走出去,景賀沖我招手。
對哦!上一次,溫淼帶他在我公司樓下堵我,他當然知道我的地址。
所以,他也重生了,還是帶著記憶重生的。
我翹班了,帶著景賀來到公司對面的咖啡廳。
他目光落在我腿上:“你沒事吧?!?/p>
我翻了個白眼?!爸厣粠?,都死三次了你怎么還是記不住?!?/p>
“第三次?你已經(jīng)死了三次?”
“你不是嗎?”
“我剛死了兩次,比你少一次耶?!?/p>
他竟然還有點開心的樣子。果然溫淼看上的男人腦子都不太正常。
從景賀口中我才得知,原來在KTV走廊死的那次,溫淼沒有走。她看到了男朋友行兇的全過程,但不敢來救我,也沒有報警。
看到我被殺了,她嚇傻了,打電話叫景賀來接她,不成想,正好撞見了她男朋友。那個神經(jīng)病一怒之下,把景賀也給殺了。
在此之前,景賀不知道她男朋友的存在,以為自己才是正牌男友。
溫淼男友捅了景賀之后,把他拖到了洗手間里,和我的尸體放在一起。
那時他還沒死透,看到了我的臉。
所以當他重生,在我公司門口遇到我,才會那么震驚。
我略表同情。
不但被小三,還接連被情敵砍了兩次,他也是挺慘的。
已經(jīng)過去一個小時了,還有三個小時。
我咬著吸管問他:“那這次,你打算怎么辦?”
景賀放下了手里的咖啡,勾出一個冷冽的笑意來。
“血債血償,天經(jīng)地義?!?/p>
12
我和小楊他們?nèi)チ薑TV,外賣剛到,就接到了溫淼的電話。
她的語氣不太好?!靶≡?,我到了,已經(jīng)七點一刻了,你怎么還沒來?”
呵,她遲到就可以,我遲到就要這么興師動眾責(zé)怪。
我淡淡地說:“哦,我六點五十就到了,等了十五分鐘你沒來,就走了。”
對面噎了一下,放緩了語氣。
“那你現(xiàn)在在哪里,我去找你?!?/p>
“我同事幫我過生日呢,在城西傍山公園后面的那個KTV里,你過來吧?!闭f完我就掛了電話。
傍山公園離市中心有二十多公里,偏僻得很,打車過去也要一個半小時。
溫淼這個人,日用品都用我的,和男朋友連酒店都舍不得住,大概率是舍不得打車的。地鐵來回要四個小時,足夠我好好過個生日了。
堯哥正在唱伍佰的歌,我拿起了另一個話筒,興致勃勃地和他合唱。
“讓我將你心兒摘下,試著將它慢慢溶化……”
酒足飯飽,我收到了景賀的微信。
“我這邊準備好了。對了,生日快樂?!?/p>
我笑起來。
溫淼的電話打了進來。她有些氣急敗壞:“齊月,這家KTV早就關(guān)門了,你到底在哪兒?”
我掏了掏耳朵,把話筒拿得遠了一點。
“實在不好意思啊,剛才忘記和你說了。我們看見它關(guān)門了,就回市區(qū)另找了一家。你還過來嗎?”
她聽起來很不開心,扔下一句“不了,我先回家了”,就掛斷了。
回家?
真好笑。
拜她和她男朋友所賜,我和景賀枉死了這么多次,她哪里還有家可以回?
我穿好外套,拿起了自己的包。
“不早啦,我先回家了。謝謝大家陪我過生日,我超開心,你們要是還想玩就再玩會兒,今天我請客!”
小楊挽留我:“別走啊小月,壽星走了還有什么意思?!?/p>
我不好意思地笑笑?!爸饕牵腥说任夷??!?/p>
君姐露出了然的笑容?!靶辛诵辛耍銈冞@群單身狗,別耽誤人家小月了。生日跟我們過完了,人家還得和室友過呢!”
我一愣,反應(yīng)過來,她以為我是和男朋友一起住。
大家哄笑成一團。我笑著和他們告別,打了個車回家。
是啊,這么好的日子,我得去招待招待室友了。
13
我離家很近,二十分鐘就到了。
洗好澡吹干頭發(fā),我給自己泡了一壺茶解酒??照{(diào)開在28度,是很舒服的溫度。
可惜,我的室友享受不到了。
我坐在沙發(fā)上,蓋著毯子,準備小憩一下。溫淼還有半個小時才能回來,等會兒又是一出好戲,我得養(yǎng)精蓄銳。
半小時后,我被急促的拍門聲吵醒了。
我皺著眉頭翻身下地,趿著拖鞋走到門前。
貓眼里,是溫淼慘白的臉。她喘著粗氣,額頭上滲出了斗大的汗珠,隔著貓眼的透鏡我都看得清楚。
“溫淼?是你嗎?”
聽到有人應(yīng)門,她臉上露出了喜色。
“是我,小月!快開門!”
我假裝著急,“稍等一下啊,我剛洗完澡沒有穿衣服呢,你等我換一下衣服……”
溫淼急了,把門拍得更響。
“別管那些了!我男朋友拿了刀,他想殺了我!他真的想殺了我!他馬上就上來了,你快開門啊!”
“可是我真的沒有穿衣服誒……”
我猜她已經(jīng)顧不得我在說什么了,因為樓道的燈閃了一下,她男朋友沖了上來。
溫淼試圖讓他安靜下來:“哥哥,你先把刀放下,聽我好好說,好嗎?”
但男人已經(jīng)氣紅了眼。
“你個臭婊子,老子對你不好嗎?居然跑去勾引男人!”
他一刀捅進了溫淼的小腹。
溫淼慘叫一聲,我猜整個樓的燈應(yīng)該都被她喊亮了。
她伸手去抓男人的手,哆哆嗦嗦地說:“不是的哥哥,是齊月!我室友!她介紹我和景賀認識的,是她非要撮合我們……”
我咋舌。不愧是她,這種時候了,還想著給我甩鍋。
男人似乎更氣了,一腳把她踹開。
“還在這兒給老子裝!那男的來找過我了,他根本就不認識齊月!要不是你看他車好,故意貼上去,他那種男人是你們能接觸到的?你個拜金的賤人!”
溫淼跌坐在地上,顧不得小腹上的傷口,喃喃自語:“怎么會……他怎么會知道你……”
男人殺紅了眼,又給了溫淼幾刀,刀刀見血。
慘叫聲不絕于耳,我縮回了屋子。
血腥場面還是少看為好,少兒不宜。
“齊月,求你開門,救救我,救救我……”
門板發(fā)出了刺耳的聲音,應(yīng)該是溫淼的指甲。她倒在血泊中扒著門,希望門能打開,和我第一次被殺死的時候一樣。
應(yīng)該很疼吧。
很疼,很冷,很絕望。
可我不為所動,吹著空調(diào)暖風(fēng),呷了一口紅茶。
已經(jīng)死了三次的我,可不會再同情心泛濫了。
電話響了,是景賀打來的:“開始了嗎?”
我嗯了一聲,對面掛斷了。
我看看表,快到點了,一會兒該有煙花看了。
14
門外的聲音漸漸小了下去,被呼嘯的風(fēng)聲蓋過。
鞭炮聲響起來了,溫淼的男朋友這個時候應(yīng)該已經(jīng)走了。
我慢悠悠地拿起手機報警,做出一副驚慌的樣子來?!拔乙獔蟀?!有人殺人了!地址是城東玢河小區(qū)5號樓……”
和警察一起來的,還有救護車和消防員。
排隊做筆錄時,我聽旁邊樓的大爺說,有個渾身是血的男人慌慌張張地從我們樓跑出來,不知道怎么的,踩到了一個沒有炸開的煙花,躲避的時候絆了一下。
有個人正好在旁邊放鞭炮,他腳一滑,就摔到了點燃的鞭炮上。
聽說手都被炸掉了,火竄了滿身。他被燒得全身都是血窟窿,現(xiàn)在已經(jīng)送去搶救了,也不知道能不能救回來。
我在心里默默給景賀點贊。
手真穩(wěn)啊。
警察姐姐給我做筆錄的時候,我哭得梨花帶雨,一副被嚇壞了的模樣。
其實也不能算是裝的。我只是讓自己努力代入第一次被殺時的場景,想到那時候我的痛苦,情緒自然上頭。
我哭得過于慘,加上確實沒有什么嫌疑,很快就被放走了。
是啊,一個女孩子,面對門外的室友和男朋友的爭執(zhí),因為害怕不敢開門,她有什么錯呢?她保護了自己,甚至還勇敢地報警了呢。
就沖這一點,我不比溫淼強?
溫淼被當場宣布死亡。
她的尸體被放在擔架上抬走,路過我的時候,我眼睛都沒有眨一下。
警察很快查出了景賀和溫淼的關(guān)系,加上他今晚來過我們小區(qū),所以帶他回警局繼續(xù)調(diào)查。
但我相信,不久后他就會被放出來的。
送女朋友回家又有什么錯呢?想哄女朋友開心,所以買了煙花炮竹,在眾多鞭炮里點上一點,多浪漫啊。
只是溫淼沒福分看到罷了。
他又怎么能知道,自己其實是第三者,而在他準備鞭炮的時候,女朋友正在被正牌男友虐殺呢?
他也不可能知道,是自己的煙花和炮竹,把女朋友的正牌男友送進了搶救室。
事情就是這么巧,但景賀他,何其無辜啊。
我一點都不擔心他。
我只想知道,溫淼的男朋友到底怎么樣了。
15
這個案子不算難,很快就破了。
我請了一周假,回家過年了。領(lǐng)導(dǎo)們都聽說了這件慘案,非常理解我,給假給得很痛快。
再次見到景賀時,已經(jīng)是第二年春天了。
他果然被無罪釋放了,還給我?guī)砹藴仨的杏训南ⅰ?/p>
聽說他沒死,但是由于殺人證據(jù)確鑿,手段殘忍,情節(jié)極其惡劣,已經(jīng)被判了無期徒刑,等出院后開始服刑。
我嘖了一聲?!罢婵上О?,居然沒死,這就是禍害遺萬年嗎?!?/p>
景賀低笑。
“監(jiān)獄里我安排了人,會好好招呼他的。沒有希望的漫長人生,才更折磨?!?/p>
他又看我:“你倒是鐵石心腸?!?/p>
我不耐煩地白他一眼。
“合著慘死三次的人不是你唄。對哦,你比我少遭一次罪呢,景大少爺可真是好福氣,女朋友死了怎么沒見您痛哭流涕啊?!?/p>
景賀的臉黑如鍋底。
末了,他說:“我們也算是過命的交情了,以后你有什么要幫忙的,盡管開口?!?/p>
我點點頭,并不和他客氣。
那出租屋現(xiàn)在只有我一個人住著,到底還是膈應(yīng)。新房子我已經(jīng)找好了,就是還沒有定具體時間。
我翻了翻黃歷,下周六是個好日子,宜遷徙。
“大少爺,幫我喊個搬家公司吧,下周六麻煩您搭把手了。”
景賀又笑。還別說,這男人笑起來還挺好看的。
“好的。”他說。
午后的陽光耀眼,我微微瞇了眼睛。
活著可真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