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一份潛伏名單》 章節(jié)介紹
桓林發(fā)的這部小說《為了一份潛伏名單》,代入感很強,場景構(gòu)思非常巧妙,主角陸偉濤朱雨晴的一顰一笑,一肌一容都入木三分,讓讀者為之驚嘆,值得一看。該小說第1章內(nèi)容介紹:(1)逃生遠遠望去,一片開闊地,沒有一片磚瓦,更沒有一個屋子村子。一列貨車在.........
《為了一份潛伏名單》 1 2 在線試讀
(1)逃生
遠遠望去,一片開闊地,沒有一片磚瓦,更沒有一個屋子村子。一列貨車在原野上背馳,在五六十節(jié)沒有頂蓋的火車廂的中間部位夾著幾節(jié)悶罐子車廂。悶罐子車廂的門,都是關(guān)閉的,只有上半部的很小的窗戶開著。
列車吐著濃濃的白煙,費力的吼著、跑著。
突然,有節(jié)悶罐子車廂的門被打開了,一個身影,從車廂里滾了出來,落在亂石的路基下,緊接著,一陣排子槍掃射,將路基上的石塊,打的金星直冒。身影立刻消失在路基旁的草叢溝里。
車廂里,負責(zé)押送的保密局濱海站行動一隊隊長,周大虎大吼一聲:“殺,統(tǒng)統(tǒng)殺了?!币粓鰵⒙鹃_始了。槍聲點著名,二十幾個手無寸鐵的嫌疑犯在槍聲中一個個倒下。
行動隊隊員,周大虎的助手顧彥生,一只袖子是空洞洞的,袖口掖在上衣口袋里,背在一旁,不忍看眼前的血腥殺戮。
周大虎拍著顧彥生的肩膀:“怎么,還沒有適應(yīng)啊?!?/p>
顧彥生鄭凱睜開眼睛,看看著滿車廂的鮮血,心有余悸的說:“別忘了,我是個醫(yī)生,醫(yī)生是救人的,不是殺戮?!?/p>
周大虎拍著顧彥生的肩膀:“哈、哈、哈……”大笑起來。
李振遠問周大虎,尸體怎么處理,周大虎不肖一顧的朝車廂外面指指,特務(wù)們心領(lǐng)神會。
列車還在繼續(xù)奔馳。
尸體被一個接著一個拋出車廂,落在路基上。
那個消失在草叢溝里的人,聽到列車遠去,慢慢從溝里探出頭來,一只手捂著另一只手臂,很顯然,他中槍了。獻血從他手指縫里溢了出來,浸濕了破爛的衣袖,沿著手壁手臂,滴到了地上。
他慢慢的爬出草叢溝,看到一路被拋的尸體,他感到內(nèi)疚和后悔,如果不是他的逃跑,這些無辜的人,就不會命喪黃泉。他覺得,自己就是一個罪犯。
他沿著路基一個個的試探著死者的脈搏,希望還有生還的。但是,他每摸一個都是嘆氣搖頭,因為,都已經(jīng)沒救了——死了。
他佇在原地,望著一路拋出的二十幾具尸體,失望的眼神中,仍然充滿一種希冀,他長嘆一口氣,捂著受傷的胳膊繼續(xù)一個一個試探著。
他用力翻開上面的一具尸體,伸手去摸下面一個人的脈搏,沒想到那個人突然坐了起來,嚇得他一個后退,被石子一拌,踉蹌兩步,跌倒在地。
一周之前。
老街上,一個小小的閣樓,匾額瘦長,很寧靜很收斂的寫著“濱海茶館”, 王明峰慢吞吞地端詳著上樓,老式的木樓梯發(fā)出咯吱聲響,樓梯墻壁上旗袍卷發(fā)的美人照笑盈盈相望,一種濱海灘的氣息撲面而來。身著對襟藍花的茶博士微笑著迎引他入座。 放眼望去,臨近街邊靠窗的位子擺著一排八仙桌,
抗戰(zhàn)勝利之后,濱海城的茶館像嫩葉一般,被喧囂、沸騰的市井生活所沖泡,來回翻滾,浮沉起落,茶館,世俗、平常,見生活之苦,有生活之樂。茶館,沒有咖啡酒吧的寧靜,沒有功夫茶的深厚文化,可以說俗氣十足,五色人等,五花八門,猶如一鍋大雜燴。但它卻是濱海方言的集聚地。茶館很熱鬧,蘇州評彈的唱腔高低起伏、停頓轉(zhuǎn)折,余音裊裊,入耳甜潤。 茶樓的柱子上貼著“莫談國事”的標語。
茶博士都穿對襟藍花衫,右手提一把長嘴銅壺,左手托著十來個碟子,左肩上搭著一塊白色抹布,不停地招呼著往來客人,穿梭于茶桌之間。還不時的舉起、或者背著長嘴銅壺,一彎腰,一個瀟灑的動作,就給你的茶杯里沖滿了開水。
王明峰磕著瓜子,喝著茶,眼睛卻看著樓下的街面。沈福渠進入了他的視線,他本能的在茶樓里掃了一遍,沒有看到什么可疑的跡象,這才把目光回到樓下街道上的沈福渠的身上。
沈福渠是王明峰的下線,他接到王明峰的通知,讓他今天到茶樓,有任務(wù)交代他。
沈福渠抬頭看了一眼“濱海茶樓”的匾,左右看了看,才抬腳邁了進去。他直接上樓,看到王明峰坐在臨窗的座位上,于是,他走了過去,在王明峰的對面坐了下來。
“來杯龍井?!鄙蚋G傋拢氵汉戎?。
兩個人喝著茶,低聲說這話,周圍的人全然沒有留意。因為茶樓里本來就是一個談笑風(fēng)生的地方。
王明峰端起茶杯,剛要喝,眼睛的余光中出現(xiàn)了異常,他往樓下一看,幾個便宜便衣提著手槍,后面緊跟著一幫警察,氣勢洶洶朝茶樓沖來。
“你帶了尾巴?”
沈福渠:“不可能啊”說著,往樓下一看,便衣和警察已經(jīng)沖進了茶樓,樓梯發(fā)出強烈的“咯吱、咯吱”的聲音。
“快走,我掩護你?!?/p>
“不,還是你走,我掩護你?!?/p>
王明峰認真的說:“記住,和申江同志接頭的暗號。”說完,王明峰一把將沈福渠推開,拔槍撂倒了跑在最前面的一個警察。
其余的警察縮了縮,好半天,沒有露頭的。
“快走?!蓖趺鞣宕叽僦?。
沈福渠拔腿在八仙桌上飛過,朝著對面的窗戶沖去。對面的窗戶下面是條河浜。沈福渠破窗而出,“撲通”一聲。王明峰知道,沈福渠跳河了,只要他能潛到對岸,就能脫離危險。
警察沖上樓來,槍聲大作。王明峰頑強的點射,直到子彈打光,一顆子彈射入他的胸膛,他身體搖晃了幾下,僵硬的倒地。
特務(wù)管志高走到王明峰的身邊,搭了搭他的脈搏,站起來對朱雨晴說:“死了?!?/p>
朱雨晴轉(zhuǎn)身朝那個開槍的警察,煽了一個耳光,罵道:“混蛋,誰讓你打死他的,不知道,我要活得嗎?!?/p>
被打耳光的警察一聲不吭,嚇得往后縮了縮。
入水的沈福渠,一個猛子扎到對岸,他探出腦袋,搖了搖,甩去頭上的水珠,沒想到,幾只槍口對準了他的腦袋。
在行動處處長楊呂志的辦公室。
“處長,你說句公道話,情報是我二隊拿到的,抓到的人應(yīng)該歸我二隊來審?!?/p>
“朱隊長,話是沒錯,情報是你們二隊的,但是,你們正面沖進茶樓,把人打死了,那是你的事,我抓了一個活的,那是我的事,不能混為一談。憑什么,我抓的人要給你審???”
“周隊長,沒有我的情報,你能有這個收獲嗎?”
“朱隊長,不要忘了,我沒有和你爭功,我只是在邊上撿了一個便宜。這個,和你有關(guān)系嗎?”
朱雨晴還想說什么,被楊呂志的手勢打斷:“好了,都別爭了,現(xiàn)在首要的是立刻審訊被抓的**,錯過了時間,你們將一無所獲?!?/p>
“處長……”
楊呂志:“別說了老規(guī)矩,誰抓的,誰審?!?/p>
周大虎立正,肺腑里發(fā)出鏗鏘的聲音:“是。請?zhí)幾判模乙欢ú粫屘幾?。?/p>
周大虎在離開楊呂志辦公室的時候,用眼睛瞟了朱雨晴一眼,嘴角微微往上一厥。
楊呂志:“朱雨晴,你還有事嗎?”
朱雨晴:“哦,沒事了,在下告退?!?/p>
朱雨晴灰溜溜的走出了楊呂志的辦公室。
周大虎前腳走進自己的辦公室,李振遠跟在后面。周大虎轉(zhuǎn)身問李振遠:“顧彥生呢?”
李振遠說:“從我們出任務(wù)到現(xiàn)在,也沒有看到顧彥生,沒人知道他去了哪里?!?/p>
“這個顧彥生,還能去什么地方,肯定是找女人去了。算了,你去把薛傳雄叫來,立刻到審訊室。一定要撬開那個**的嘴?!?/p>
“是?!?/p>
周大虎給自己倒了一杯茶水,喝了一口,回到座位上。
審訊室里,陰森森的,一股血腥味撲鼻而來。一個門框式的刑訊架上,沈福渠被“大”字綁著,雙腳離開了地面。
薛傳雄推著一個推車進來,推車上滿放著一些手術(shù)用具,各式各樣的手術(shù)刀,鉗子等等,看了都讓人倒抽一口寒氣。
薛傳雄將推車停放在沈福渠的跟前,二話不說,像醫(yī)生給病人坐做手術(shù)一樣,帶上橡皮手套,拿起**術(shù)刀,走到薛傳雄的身邊,脫去他的一只鞋子,用酒精在他的腳板底下擦了擦,正要動刀。
“你要干什么?”沈福渠驚慌不明白地問。
“不干什么。只是想在你的腳板底下,開個小洞。不過這個手術(shù)是不打麻藥的,有點疼,忍著點?!闭f著,朱雨晴抓住沈福渠的腳。
沈福渠拼命的掙扎著,嘴里不停的叫著:“不。不。不。”但是,他的腳是被綁幫著的,掙扎的空間有限,最后還是被朱雨晴給捏得牢牢的,不得動彈,就像砧板上的肉,任人宰割。
朱雨晴正要動刀,沈福渠大叫一聲:“慢點?!?/p>
顧彥生穿著便裝,套袋禮帽,左手的袖子塞在口袋里,右手把玩著**術(shù)刀,閑蕩在大街上,在一個貨攤跟前,他將手術(shù)刀網(wǎng)上衣口袋一插,拿起一個女人的胸針,反反復(fù)復(fù)的看了看問:“多少錢?”
貨主伸出一個巴掌:“五毛。”
顧彥生付了錢,玩世不恭地把玩著胸針,離去。
顧彥生剛走進辦公大樓,迎面碰到李振遠,李振遠告訴他,隊長正在誰找他。顧彥生和李振遠打過招呼之后,搖搖晃晃的直接朝周大虎的辦公室走去。
(2)沈福渠逃跑了
剛到周大虎辦公室的門口,顧彥生正要舉手敲門,門開了,他的手還選在空中。
周大虎和薛傳雄一前一后走了出來。
顧彥生問:“隊長,你找我?”
周大虎停住腳步,對薛傳雄擺擺手,示意他先走。薛傳雄走了之后,周大虎問顧彥生說:“顧彥生,你上哪去了”
顧彥生晃動著手里剛買的女人的胸針,不以為然地說:“我能上哪兒去啊?!?/p>
周大虎搖搖頭說:“你啊,早晚會死在女人堆里。”
“呵呵?!鳖檹┥χf:“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fēng)流?!?/p>
周大虎無可奈何的看顧彥生:“那你就做你的風(fēng)流鬼去吧。對了,馬上通知下去,所有人全部到休息室集中,不得離崗?!?/p>
顧彥生湊到周大虎的耳根前,悄悄地問:“有任務(wù)啊?!?/p>
周大虎白了他一眼,反問道:“你說呢?”
顧彥生在周大虎的面前聳了聳肩,表現(xiàn)出一種不肖一顧的情緒。站在原地目送周大虎離去。
顧彥生冷不防被李振遠從后面拍了一下肩膀。一回頭,李振遠小聲問他是不是有任務(wù)。顧彥生賣著關(guān)子用周大虎的口吻反問道:“你說呢?!?/p>
李振遠搖搖頭。顧彥生摟過李振遠的肩膀,邊走邊問:“今天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顧彥生這一問,讓李振遠振作起來,他津津有味的將上午的抓捕情況說了個詳細。他告訴顧彥生,情報是二隊拿到的,朱雨晴帶人正面沖進濱海茶樓,沒想到當場擊斃一名**,另一名**卻從窗戶跳進了河浜里,還是隊長英明,帶著我們在對面的河浜邊守株待兔,果然,當那個從水里鉆出來的**,還沒看清楚面前的是什么人,就乖乖的束手就擒了。
顧彥生 的目光掃向樓道的盡頭,那里是大門口,剛才周大虎和薛傳雄就是從這里走出去的,他好像明白了什么,向李振遠打探被抓的是什么人,叫什么,然而,李振遠也是一無所知。
“李振遠,你說,隊長讓我們待命,是不是那個**招了?”
“兩種可能,一,正像你說的,已經(jīng)招了,就等隊長過去最后落實,我們行動抓人。二,還沒有招,但是隊長自信他一定會如實招來,讓我們待命?!?/p>
“你這不是廢話嗎,別忘了,還有一種可能,就是那個**寧死不屈?!鳖檹┥又鴨枺骸笆遣皇茄餍塾H自審的?”
“我們隊里,只有薛傳雄是審訊專家。除了他,還能有誰?”
“他那一套審訊方法,還是當年從我這里學(xué)的去的呢。”
李振遠詫異的看著顧彥生說:“原來你是他師傅啊。”
顧彥生的面部什么表情也沒有,冷冰冰的。
薛傳雄走進審訊室趕走了所有的刑訊員,將周大虎介紹給了沈福渠。沈福渠馬上提出了釋放的要求。對沈福渠的要求,周大虎是一百個答應(yīng),不折不扣的答應(yīng),但是要看沈福渠的口供值不值錢了。
沈福渠說:“我的上線已經(jīng)死了,我跟上面的人就失去聯(lián)系了?!?/p>
“那你還有什么價值?”周大虎問。
“你們聽說過申江嗎?”
“申江?**濱海地下黨的傳奇人物。”周大虎馬上想注射了雞血一樣,一步邁到沈福渠的跟前,一把抓住他的衣領(lǐng)問:“你認識申江?”
沈福渠遺憾的搖搖頭,周大虎狠狠的將他一推:“那你想告訴我什么?”
一提起申江,就讓周大虎頭痛,他總有一種感覺,這個申江就在保密局,可就是捉不到他的蛛絲馬跡。這個申江就在眾目睽睽之下,屢屢成功。就好像沒有申江辦不到的事情。也就是這個申江的存在,隱秘的存在,讓周大虎有點神經(jīng)質(zhì),看誰,都像是申江。然而,看誰,又都不像是申江。
應(yīng)該說,代號申江的**地下黨,是讓周大虎感到最恐怖的事情,甚至有很多時候,周大虎都認為申江不完全是一個獨自的人,而是兩個人,或者是一個組織。他們的身影就在保密局,甚至就在行動處,在自己的身邊出現(xiàn),消失,再出現(xiàn),再消失。他看見這些使霧水變濃的過程,有時候,他覺得自己都已經(jīng)聽見他的聲音了,都感到申江的真實存在了,申江似乎就在環(huán)繞著他而移動。但是,申江非常狡猾,到了該露頭的時候,卻又決不越雷池一步,明明是伸手可得,卻往往如云如霧,五指下去,空空而回。
上線掩護下線脫身,說明只有一個目的,那就是下線身負重任。
沈福渠的任務(wù)不僅是要和申江的交通員接頭,而且還要將申江送出來的情報轉(zhuǎn)送出濱海。
沈福渠說出了自己的接頭任務(wù),讓周大虎看到了希望,他很清楚,只要抓住了申江的交通員,那么,申江就如同禿子頭上的虱子,明擺著的了。
李振遠他們?nèi)慷荚谛菹⑹依镆贿呁嬷鴵淇伺?,一邊等候著周大虎的命令。顧彥生坐在李振遠的身邊,指揮著他出牌。
“一對十?!睂﹂T出牌了。
上家讓過,輪到李振遠。他正在猶豫,顧彥生從他手中抽出一對A,打了出去:“一對AS。”
沒想到李振遠的一對AS被對面的一對2給壓住了,這回,李振遠是輸定了,他回身質(zhì)怪顧彥生:“顧彥生,你害我???”
顧彥生一看一對AS被吃了,知道李振遠沒戲了,早跑開了。沒想到和進門的管志高撞了一個滿懷。
管志高和顧彥生一樣,都是從淞滬會戰(zhàn)的戰(zhàn)場上下來的,同時進了軍統(tǒng),原先都在周大虎的手下,后來,抗戰(zhàn)勝利了,轉(zhuǎn)入了國共戰(zhàn)爭,濱海站也隨著軍統(tǒng)的不斷壯大而壯大起來,行動處被分成了兩個行動隊,管志高被分配到了朱雨晴的手下。
管志高摟著顧彥生走出了休息室。
天色暗淡下來,早早的就起霧了。
霧氣,沉重的涌動著,在管志高的周圍慢慢盤旋,擴散。霧氣是由它自身的運動驅(qū)使的,因為,沒有風(fēng)。濃濃的霧水無形的懸著,它嗎,或升或降,沒有街燈和汽車燈的光亮能穿透它。雖然不遠處某個大商場的櫥窗在這個不斷運動的霧氣中閃過一些光亮,但,都是微弱的。
在一根電線桿下,管志高問:“查到?jīng)]有?”
陳明江說:“查過了,我們這條線上沒有這個人,估計是其他線上的人。”
“告訴同志們,這幾天放棄一切行動,今天我從顧彥生那里得知,估計那個被抓的人,會有招供的可能,一隊的人都在待命。”
陳明江點點頭:“好?!?/p>
跟著向陳明江努了努嘴。陳明江張望了一下,悄然離去,管志高將風(fēng)衣的領(lǐng)子豎了起來,兩頭望望,也離開了。
走在霧氣中的管志高,心里很不踏實,雖然剛才陳明江已經(jīng)說了,白天被打死的和被抓的同志都不是自己這條線上的,因為組織紀律就是縱向聯(lián)系,沒有橫向聯(lián)絡(luò)的。但是,管志高的心里就是感到一種內(nèi)疚和不安。管志高好像覺得自己的手腳被綁住了,落入了深坑,處于絕望的境地。
霧水還在加重。
休息室里,睡覺的,橫七豎八的躺在長椅上,打撲克牌的吆喝著,屋子里一片烏煙瘴氣。
有人看到周大虎走進來,立刻站起來:“隊長——”
其他的人都像屁股上裝了彈簧一樣,一個個彈了起來。
周大虎揮揮手:“散了,都回去睡覺吧?”
周大虎的言行,讓所有人感到納悶,等了一個下午,就是這樣是的結(jié)果,讓人不敢相信。
顧彥生靠近問:“隊長,怎么啦?”
周大虎:“死硬的,拉出去了?!?/p>
“拉出去了?!?/p>
這句話誰都明白是什么意思。顧彥生揮揮手,讓大家散了,自己陪著周大虎首先離開了休息室。
茫茫的霧氣,越來越濃厚,幾乎到了十米之外,不見人影的地步。
一輛小車在小樹林邊停了下來。薛傳雄手里提著槍,押著沈福渠往樹林里走去。霧氣慢慢的遮住了他們的身影。突然,樹林里傳來兩聲槍聲。
汽車司機坐在駕駛室里,感嘆的搖了搖頭??吹窖餍刍貋恚銌枺骸敖鉀Q了?”
薛傳雄氣急敗壞的說:“解決個屁,霧太濃了,讓這小子跑了。”
“跑了?”司機詫異的看著薛傳雄。
周大虎聽完薛傳雄的回報,一拍桌子,跳了起來,大聲喝到:“飯桶,一個被捆綁的人,都看不住,你手上的槍是燒火棍啊?!?/p>
“隊長,霧太大,沒跑出去幾步,就什么都看不見了?!毖餍劭迒手f。
“滾。滾出去。”周大虎憤怒的咆哮著。
薛傳雄灰溜溜的退了出去。一旁的顧彥生站起來,拿過水瓶,走到周大虎的跟前,給他的茶杯續(xù)上水,說:“隊長,不就是一個**嗎,跑了就跑了唄,干嘛發(fā)這么大的火,消消氣?!?/p>
“顧彥生,我怎么看你聽到**跑了,你心里很高興是嘛?”
“隊長,看你說的,一個**跑不跑,跟我有什么關(guān)系?!?/p>
“去、去、去?!敝艽蠡⒊檹┥鷵]手,趕他出去。
“沒我的事,那我就走了?!鳖檹┥笸藘刹剑D(zhuǎn)身而去,走到門口的時候,反身將門拉上,就在大門被關(guān)上的一刻,他對著周大虎做了一個鬼臉。顧彥生的身影被門隔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