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跡可尋》 章節(jié)介紹
《無跡可尋》是一部中長篇小說,作者醉酒之徒構思巧妙,每個章節(jié)都有出奇制勝的精彩橋段,不禁讓讀者拍案叫絕!小說《無跡可尋》第2章主要內容:“一條船出港……打一城市名?”聽完成忠講述,軍統(tǒng)三處一科(行動處行動科)科長宋梁下意識地念叨起成忠從那個.........
《無跡可尋》 第二章六月梅花 在線試讀
“一條船出港……打一城市名?”
聽完成忠講述,軍統(tǒng)三處一科(行動處行動科)科長宋梁下意識地念叨起成忠從那個小女孩哪里得來的謎語。
謎語不難猜,幾乎在成忠說出謎面的同時,他就已經(jīng)猜到謎底是什么——上海!也只能是上海。
作為遠東的商業(yè)和經(jīng)濟文化的中心,百余年來上海一直就被人稱作冒險家的樂園,投機者、掮客、赤色分子、幫會……在這里,沒有做不到的,只有想不到的,即便它現(xiàn)在已經(jīng)被日本人占領,也沒有改變它原有的色彩,甚至,隨著日軍和“汪偽”分子的加入,它原有的色彩也因之而變得濃郁起來。
宋梁知道得更多。
自太平洋戰(zhàn)爭爆發(fā),美英等國向日本宣戰(zhàn),上海已經(jīng)成為各國情報機構情報主要來源地之一,換句話說,上海已經(jīng)躍升為世界情報戰(zhàn)場的主戰(zhàn)場之一,國民政府、日本政府、美英政府、蘇聯(lián)政府、納粹德國,甚至連自由法國的情報人員也都要在上海插了一腳,而這其中,自然也少不了來自延安的**情報人員……
“**?難道那些**人還想在上海做些什么?”宋梁很是輕蔑地想。
不是宋梁看不起**,而是那些已經(jīng)發(fā)生過的事實使他沒法高看**一眼——最早**的**在哪里?上海;現(xiàn)在**的**在哪里?延安!要不是有日本人和張家的那位公子幫忙,**……
“哼哼,他們在延安待得住嗎?”宋梁再次輕蔑的想。
收斂起心里的輕蔑,看向面前身著筆挺美式軍服的成忠,宋梁有些賣弄的的問道:“這謎底……你知道這是哪座城市?”
“報告科長,是上海!”
干凈利落的回答,讓宋梁立刻沒有了和成忠再說下去的興趣,目光下移,落在了成忠的上尉軍銜上,宋梁不由得暗自感慨一聲,“臨澧班出來的,到現(xiàn)在都還是一個上尉,這不是沒有理由的?!?/p>
“這次任務你執(zhí)行得不錯?!睂Τ芍以僭趺床粷M意,場面上的話該說還得說,即便他是成忠的上級領導。
“關于此次行動,下班之前,你交份詳細的報告上來?!?/p>
“科長,離下班沒多少時間了,報告我能不能明天再交?”
“下班之前完不成就加加班,總之這份報告今天你一定要交上來?!?/p>
“科長,總得有個理由吧。”
“明天八點半以前你到督察室向沈言督察報到,這就是理由,也是命令!稍后你就把你手里沒有完成的工作向周副科長移交一下,還有,我得提醒你,就算你人不在行動處了,行動處的條例和紀律對你同樣有效?!?/p>
“是,科長,屬下明白?!?/p>
“沒什么事了你就下去吧。”
“是?!?/p>
……
紅巖村十三號,八路軍駐重慶辦事處二樓203室。
看著手里的這張紙,鄭維山一臉凝重,身為南方局社會部副部長,他比誰都知道這張紙所代表的分量。
這是一張從某一本書上撕下來的普通書頁,上面印有一首王安石的《梅花》——“墻角數(shù)枝梅,凌寒獨自開,遙知不是雪,為何暗香來?”,“暗香來”三個字下面各畫有一朵看上去很是粗糙的梅花,這種粗糙應該是時間緊迫所致。
鄭維山?jīng)]看懂,確切地說,是他根本不知道“暗香來”和這三個字下面的梅花有著怎樣的意義。連他都不知道,就只有一種可能,就是他的密保級別還不夠,傳來這份情報的人的身份,是他不能夠去觸及的。
看著面前的張文龍,鄭維山揚了揚手里的那張書頁紙,問道:“這張書上的內容都有誰看過?”
張文龍,湖南岳陽人,1930年參加紅軍,經(jīng)受過五次反圍剿的洗禮,后隨**紅軍從瑞金轉戰(zhàn)至陜北,現(xiàn)為八路軍重慶辦事處警衛(wèi)股副股長,負責曾家?guī)r五十號周公館的安全警衛(wèi)工作。
張文龍沒有猶豫,直接道:“司務長老王和文化干事小梁,加上我,周公館只有我們三個人知道這上面是什么內容?!?/p>
“你敢保證?”
“我保證!老王和小梁剛一回來,就被我遇到,司務長老王直接就把這張紙交給了我。根據(jù)內部條例,在看過內容之后,我就帶他們兩個過來了,以便接受組織的詢問或是審查。”
“做得不錯!”鄭維山稱贊一聲,“這樣,你先下去,讓那個司務長老王進來一下?!?/p>
“是?!?/p>
稍后,負責周公館一日三餐的司務長老王走了進來。一番問詢之后,鄭維山問道:“就是說,這張紙的內容,除了你和張副股長,連小梁也不知道?”
“首長,這張紙餓是看過,可那紙里到底寫的個啥,餓也不曉得,餓是個大老粗,記記賬啥的還湊合……”
“行了,我知道了,老王你先下去吧,等一會兒會有同志找你做個記錄,你配合一下,把剛才說的那些話再和他們講一遍。對了,出去之后,你把和你一起買菜的那個小梁給我叫進來?!?/p>
“是,首長?!?/p>
老王走后不久,文化干事小梁就走了進來。
“……首長,事情的經(jīng)過就是這樣?!?/p>
“你是說,那個小女孩說的那個謎語,你沒有對任何人講過?”
“報告首長,是的?!?/p>
“為什么?按照保密條例,你不告訴老王是應該的,為什么連張副股長也要瞞著?”
“不是首長,我沒想過要瞞張副股長,我沒告訴張副股長是因為,我還沒來得及向張副股長匯報就被他帶到這里來了?!?/p>
“好了,我知道了,你下去吧?!?/p>
“是?!毙×鹤炖镫m然應著,可腳卻動也不動。
鄭維山有些奇怪,“怎么,你還有話要說?”
“首長,我想問一下,那個謎語,我還要不要告訴張副股長?”
“張副股長是你的上級領導,你當然要向他匯報,但只能限于張副股長,聽明白沒有?”
“是,首長。”
小梁走后,鄭維山從桌上拿起一個文件夾,將手里的那張書頁紙往里一夾,然后拿起文件夾出了辦公室向三樓走去。
“文件夾里的這個人的身份,整個重慶或許只有首長一個人知道,說不定即使把延安包括進來,知道這個人身份的人怕也超不出一手之數(shù)。”鄭維山一邊走一邊想,一邊還瞅了瞅右手的五根手指頭,而后又舉起來晃了晃。
……
羅家灣十九號,花園公館。
臨近黃昏,公館里一棟兩層別墅外,一輛美式吉普悄無聲息的停在了別墅門口,而后一個
手拿公文包的上校軍官從吉普車里悄無聲息的走了下來。
走上臺階,到別墅門口,不等侍立在門口的那名上尉軍官開口,他就從衣袋里掏出一本證件遞了上去。
“我想問一下,先生在不在辦公室?”上校軍官很是客氣地問道。
上尉軍官接過證件,嘴里卻是冷冰冰的回答,“不知道?!?/p>
“那毛代主任在不在?”
“在?!?/p>
“我要見毛代主任?!?/p>
“等著?!鄙衔拒姽賮G出一句,而后拿起一旁桌上的電話。幾句話之后,上尉軍官放下電話,問上校軍官,“有沒有帶槍?”
“沒有?!?/p>
“檢查一下。”上尉軍官對一旁一個全副武裝的士兵命令道。
“是?!?/p>
上校軍官很是配合的舉起了雙手……
上校軍官進入別墅幾分鐘之后,別墅二樓的一個房間的門突然打開,一個身穿國服的中年男子手拿一個文件夾,急匆匆的走了出來。到鄰近的一個房門前,中年男子腳步一收,整了整衣領,又上下看了一下自己,他這才伸出手來,屈指在門上扣了幾下,聲音不輕不重。
等到聲音消失,又過了幾秒鐘,之后,中年男子這才扭動門把,推門走了進去。
門里,一個與敲門的男子年齡相當同樣是身穿國服的男子,正伏在一張寬大書案上書寫著什么,在聽到敲門聲后,他手里的筆頓了頓,卻沒有聲張,而是繼續(xù)書寫起來。
關上門之后,中年男子走上前來,在書案前幾步遠的地方,中年男子停了下來,抱著文件夾就靜靜地站在那里。
“什么事?”書案后的這個男子看了那中年男子一眼,手里的筆依舊沒有停下。
中年男子很是小心的回答道:“局座,特檢處李處長送來了一封信,信封上指明這封信要局座親啟。”
“哦,還有這樣的事?”說到這里,這人突然張大了嘴,嘴里“啊啊”著,他趕緊放下手里的筆,從兜里掏出一張手帕,“哈欠”一聲之后,他用手帕捂住鼻子,使勁擤了幾下。
收起手帕,他看了看從外面進來的那個中年男子,問道:“信你檢查過沒有?”
中年男子收了收挺得筆直的腰,很是小心的說道:“職部不敢檢查。”
聽到中年男子的回答,書案后的男子濃重的眉毛突地一挑,似鷹隼一樣的目光在中年男子的臉上略作停留,而后,他這才用淡淡的口吻說道:“把信拿過來。”
中年男子上前兩步,到桌前,打開文件夾,從里面取出一封信,而后將文件夾放在桌上,
兩手拿著信,低著頭,上身略傾,將手里的信遞向桌案后的男子。
接過中年男子遞來的信,桌案后的男子搖搖頭道:“人鳳,我已和你說過多次,同為江山人,你我之間不必如此?!?/p>
中年男子客氣道:“局座愛戴,人鳳豈能不知。人言道,上下有別,尊卑有序,人鳳豈敢僭越?!?/p>
桌案后的男子再次搖了搖頭,卻沒再說什么,視線一轉,把目光投在了信封上。信封正面看不出什么,信封就是最普通的那種信封,收信人地址寫著“中華民國國民政府軍事委員會調查統(tǒng)計局”,中間收信人名字那一欄寫著“戴副局長親啟”,寄信欄里沒有寄信人的地址,調轉信封,信封封口位置赫然繪有兩只蟬,兩處封口各一只。
看到這兩只蟬,桌案后的男子目光一凝,下意識的向立在桌案前面的中年男子看了過去,略作猶豫之后,這男子這才開口道;“人鳳,你先到那里坐一下?!?/p>
“是?!敝心昴凶庸響艘宦?,后退兩步,這才轉身走到邊上的一張沙發(fā)前,坐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