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諜霧謎?!?章節(jié)介紹
有一種小說主角,她笑時你跟著她笑,她哭時你又跟著她哭,完全不能自己。這部小說是醉酒之徒的小說《諜霧謎?!?,主角是李遮陽林韶璞。第3章內容介紹:軍統(tǒng)的力量分為明暗兩種,明的如救國軍、戰(zhàn)區(qū)混成隊、戰(zhàn)區(qū)調查室、各地稽查處等等這些可以公開的力量,暗.........
《諜霧謎海》 第三章 人事股九組 在線試讀
軍統(tǒng)的力量分為明暗兩種,明的如救國軍、戰(zhàn)區(qū)混成隊、戰(zhàn)區(qū)調查室、各地稽查處等等這些可以公開的力量,暗的則是軍統(tǒng)設在各地的那些辦事處、實驗區(qū)、情報站和單獨的情報組等等這些不能夠公開的力量。
所有這些力量的人事檔案最終都會匯聚到本部人事科,與之對應的則是負責這些檔案的明暗兩個小組。
整個軍統(tǒng)局,暗組負責的人事檔案,也只有軍統(tǒng)的實際負責人、有老板之稱的副局長戴笠和又被稱作甲室的戴笠秘書室可以隨時調閱,某些高度機密的檔案,便是甲室要調閱,也需要得到戴笠的批準。
李遮陽雖然知道這些,但他并不知道那些數字,哪些代表的是明組,哪些代表的又是暗組,哪怕只是所代表的地區(qū)或者部門,李遮陽也都一無所知。
這樣的知道其實和不知道并無差別。
樓下有專人負責接待來此辦事的人,聽李遮陽是接到電話來人事股的,不等李遮陽把話說完,接待人腦袋往左一偏,下頜一挑,從嘴里吐出來幾個字,
“那邊,九組?!?/p>
“多謝?!?/p>
李遮陽稱謝一聲,轉過身,抬頭看了一眼前面釘在墻上的一面面木牌,這才向接待人說的九組走去。
十三號樓敞開的房門不多,九組就是其中之一。
敞開的房門前,一眼就看到在里面辦公的四個人,一人正對著房門,另三人側對著房門相對而坐,坐一人對面那一方空了一個位子,桌面上擺著一本攤開的冊子,應該是外出辦什么事情去了。
從坐的位置來看,正對著房門的這個人應該就是九組的組長。
屋里的四個人心無旁騖,沒有發(fā)現站在門口的李遮陽。
李遮陽敲了敲門。
四個人都抬頭向李遮陽看了過來。
“你有什么事?”正對著房門的宋藝看著李遮陽,問道。
李遮陽答道:“我是山城特別區(qū)的李遮陽,區(qū)人事科讓我來你們這里一趟,說是你們通知的?!?/p>
宋藝愣了一下,想起剛才打來的那個電話,他這才想起來,“哦,是有這么回事,你進來吧?!?/p>
李遮陽走了進去。
宋藝開始向李遮陽說讓他來這里的目的,“是這樣的,行轅那邊人手不足,向本部提出了申請。我們看過你的檔案,你是到行轅工作的合適人選,上邊也已經同意了,讓你來是讓你取派遣令的。因為不是特殊任務,行轅那邊要人也要得急,如果仍按以往那樣行事又是好幾天過去了,所以就只能讓你來跑一趟了。派遣令拿到之后不要耽擱,馬上出發(fā)——小趙,確認一下是不是本人,沒什么問題,就把派遣令給他?!?/p>
“是組長。”坐在最外面的一個年輕人應上一聲,站起身來,對李遮陽說道,“請把你的證件給我?!?/p>
聽到行轅二字,李遮陽立刻意識到這個行轅極有可能就是那個被軍統(tǒng)人稱作“大學”的詰戎行轅??箲?zhàn)勝利之前,那位蔣某人在全國設立了不少行營,但被稱作行轅的似乎就只有這座位于貴州的詰戎行轅。
李遮陽沒有理會趙姓年輕人,向先前和他說話的這人問道:“請問一下這位組長——”
“我姓宋?!?/p>
“請問一下宋組長,你說的行轅是不是就是鄰省貴州的詰戎行轅?”
“是的。”
“宋組長,我可不可以不去?”李遮陽直截了當的問道。
“不去?”宋和藝有些奇怪。比起淪陷區(qū),詰戎行轅簡直就是一個安樂窩,多少人想去都去不了,眼前這位要不是到鬼門關走上了一遭,差點死在日本人的槍下,這種好事也落不到他的頭上。
雖然如此,宋藝還是把臉一沉,叱道:“不去。你想抗命?”
“宋組長,我不是要抗命,我是想去淪陷區(qū),還望成全。”
“去淪陷區(qū)?”宋藝安靜了下來,“就因為挨了日本人幾槍?”
李遮陽點頭,“是的?!?/p>
“那你可要想清楚了,去淪陷區(qū)容易,想要再回來可就不容易了?!?/p>
“我已經想清楚了。宋組長,到淪陷區(qū)這事兒歸你們管吧?”
“一般來說,這事兒不歸我們管,但我們可以向上面推薦前往淪陷區(qū)的人選,對自愿前往淪陷區(qū)的人,局里一向都是非常歡迎的?!?/p>
“那就麻煩一下宋組長……”
“談不上麻煩。為黨國發(fā)掘人才,這本來就是我們人事部門的事情。想好去哪兒沒有?”
“如果可以,我想去上海?!?/p>
“看來你是復仇心切?。 彼嗡囆α诵?,然后收斂起了笑容,正色說道,“上?,F在是重災區(qū),你又是自愿申請前往,問題應該不大。行,你的想法我們已經知道了,你先回去等著。你現在住哪兒?”
“我剛從土橋鎮(zhèn)軍政部醫(yī)院出院,還沒找到住的地方?!?/p>
“不回涪州?”
“醫(yī)生建議我在山城多留一段時間,如果出現意外情況可以及時處置。”
“想好住哪兒沒有?”
“山城我也不是很熟……還是住土橋鎮(zhèn)吧?!?/p>
“那這樣吧,每天上午十一點和下午五點,你到軍政部醫(yī)院門衛(wèi)室等著,有什么消息會有人去通知你的”
“那我就回去等消息了。謝謝宋組長?!?/p>
謝過之后,李遮陽轉身出了九組辦公室。
離開九組辦公室走上一陣,直到遠離了十三號樓,李遮陽這才在一個無人的地方偷偷的出了一口長氣。
前往上海不是李遮陽的一時心血來潮,而是他在住院期間已經深思熟慮的結果。
從知道原主是怎樣一個人的那一天開始,李遮陽就非常清楚,如原主這種血債無數的人,死在哪一天都不會讓人意外。
李遮陽并非怕死之人,可替人背鍋而死,再不怕死的人也不愿意;跟著原主原先的腳步一條道走到黑更不可能,自己就是交黨費的人,即便交出去的黨費和這個世界無關,他也不可能對交出去的黨費無動于衷。
世界雖然不同,但信仰卻是相同的,他李遮陽再是變成了另外一個人,他也做不出違背初心的事情來。
只能離開,越遠越好。
李遮陽的印象中,越遠的地方實際上只有一個,那就是上海!
上海是李遮陽除山城之外他唯一熟悉的城市,他的幾年大學生涯就是在那里度過的。雖說幾十年后的上海和現在的上海是不一樣的,可最起碼,外灘的那幾棟樓至少沒有發(fā)生什么變化。
原本上海只存在于李遮陽的計劃里,連李遮陽自己都沒想到,變化竟然來得這么快,讓他的計劃一下子就從后臺走上了前臺。雖然有些倉促,但無論過程還是結果,都比李遮陽預想的要好。從宋姓組長的語氣中,李遮陽聽得出,他被軍統(tǒng)局派遣至上海是沒有問題的,所差的只是最后的一紙命令。
沿來時的路離開了本部,在來時遇到的第一座崗亭那里,李遮陽取回了放在崗亭上的手槍。
過了這道崗亭沒多遠就是龍隱鎮(zhèn)。
龍隱鎮(zhèn)與土橋鎮(zhèn)相距近二十公里,兩鎮(zhèn)沿途多是撤至大后方的工廠,因而兩鎮(zhèn)之間也是通公交車的,不過因為汽油極其緊缺,公交車數量和班次都是沒有定數的,一天一趟甚至沒有都是有可能的。
李遮陽運氣不錯,到了鎮(zhèn)上,剛好趕上那輛裝滿乘客正要出發(fā)的公交車,李遮陽拼了命的擠了上去。剛一擠上去,車就開了。
一路上,聽著公交車從煙筒里噴出的磕磕絆絆的聲音,李遮陽一顆心懸在了嗓子眼上,生怕這輛公交車在半道上就撒手人寰。他可不想開自己的11路車上路。
公交車沒有讓李遮陽失望,走了總里程的一大半,在距離土橋鎮(zhèn)還有六七公里一個叫三合鄉(xiāng)的地方,公交車終于趴在了路邊,動也不肯動一下。
指望修好無疑是在癡人說夢,李遮陽果斷的選擇了離開。
走了近一里的路,李遮陽來到了三合鄉(xiāng)。
不是逢場天,三合鄉(xiāng)孤孤單單的一條街道上,行人稀少,連馬車都沒有看到一輛,倒是有幾副滑竿和兩輛黃包車守在街道兩邊,在那里討要生活。
看到守在街邊的那些滑竿,影視劇里那些坐著滑竿下鄉(xiāng)收租的土老財形象輕而易舉的就鉆進了李遮陽的腦海里。李遮陽沒有絲毫猶豫的就從那些滑竿前走過,站在了一輛離自己最近的黃包車前。
“土橋鎮(zhèn)去不去?”李遮陽用標準普通話向車夫問上一聲。
車夫用本地方言應道:“切,要切!客官你走不走?”
“多少錢?”李遮陽依舊用普通話問道。
車夫報了個價,這個價格在李遮陽心里可承受的價位之內,便點頭同意,坐上了黃包車。
“土橋鎮(zhèn),客官你坐好了!”
車夫用方言吆喝一聲,拉起車桿,不緊不慢的向通往土橋鎮(zhèn)那方鎮(zhèn)口奔去。
出鎮(zhèn)口百余米,一輛黃包車從后面趕了上來,快要靠近李遮陽坐的這輛黃包車時,后面這輛黃包車里突然伸出一個腦袋來,對著李遮陽的黃包車車吆喝兩句,“風順,扯旗。”
聽到這兩句,拉李遮陽的車夫突然一掉車身,拉著黃包車跑進了一條公路旁邊的一條土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