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覺醒讀心術異能后》 章節(jié)介紹
《覺醒讀心術異能后》的作者娃娃菜,文筆嫻熟,角色塑造完美,主角陳麗清楚清清可以說是智商爆炸,吸粉無數(shù)!該小說第1章內容介紹:污水排海的第二十年,我驚覺自己變得不一樣了。我小心隱藏著自己的變化,不讓旁人看出異樣??筛改缚次业难凵駞s愈發(fā)怪異,直.........
《覺醒讀心術異能后》 第1章 在線試讀
污水排海的第二十年,我驚覺自己變得不一樣了。
我小心隱藏著自己的變化,不讓旁人看出異樣。
可父母看我的眼神卻愈發(fā)怪異,直到我聽見他們密謀要殺死我。
1
大學剛畢業(yè)的我,遇到了有史以來最難找工作的一年。
科技快速發(fā)展的21世紀中期急需尖端的技術人才,以應對櫻花國排放的污水導致的環(huán)境惡化。
文史類專業(yè)畢業(yè)的我只能暫時在家待業(yè),一邊寫寫東西賺點稿費維持生計。
和往常一樣,我按時打開電視機收看每日新聞播報,污水排放已經持續(xù)了二十多年,對于新聞上的報道人們早已見怪不怪。
今天也并沒有什么異常的播報,我捏緊遙控器的手松懈了下來。
三年前的暑假,我發(fā)現(xiàn)自己渾身瘙癢,忍不住用手去扣,起初我以為是濕疹又復發(fā)了。
可是后來卻越來越嚴重,我開始脫皮,一層層猶如蛇,但卻不會長出新的皮膚組織,而是就這么裸露著,將密密麻麻的血肉完全暴露出來。
驚懼之下我翻遍互聯(lián)網想尋求共鳴和解決方案,但一無所獲。
就在我失望之時,在頁面的右下角的小標題里發(fā)現(xiàn)了和我相似的求助標題。
點進去只有一句話:如果你已經感覺到了它的存在,請不要告訴任何人。切記!
五秒鐘后頁面崩潰,鏈接失效,但紅色加大的粗體字像惡魔的低語聲,讓我又驚又怕。
我本想把這件離譜的事情告訴父母,但看著他們行色匆匆的表情,話到嘴邊又咽了下去。
接下來的日子里,我身上的變化越來越大,也越來越強烈。
與人交往的時候,我的耳邊總能聽見陌生的聲音,后來我才明白那是對方的心聲。
表面人模人樣的少男少女,內心卻如此陰暗齷齪,我貪婪地傾聽著每個人內心的聲音,像汲取養(yǎng)分的幼蟲。
直到我聽見,父母想要殺死我的聲音。
2
剛結束和朋友熬夜雙排的我,走出房間想去找點吃的。
經過父母的臥室,卻被里面?zhèn)鱽淼穆曇粑恕?/p>
「你發(fā)現(xiàn)楠楠最近的變化了嗎?」
父親低沉著嗓音,像是帶有某種蠱惑人心的力量。
【再不解決掉她,只怕會越來越麻煩?!?/p>
父母好像達成了某種共識,冰冷的語言如刀刺在我心上,說出這些話的人幾個小時前還微笑著為我準備好晚餐。
【盡快動手吧?!?/p>
我倒吸一口冷氣,手沒抓穩(wěn),水杯里的水撒了不少出來,萬幸杯子沒有掉在地上。
「誰?!」
母親大喝一聲,穿著拖鞋啪塔啪塔地要走出來看看。
「是楠楠嗎?這么晚還不睡覺?」
母親的聲音柔了下來,撫上了門把手就要開門。
盡管我難以相信父母想要殺死我的想法,但渾身忍不住地顫抖,從頭皮傳來的恐懼如電擊般遍及全身。
快逃!
我的腦海在尖叫,不停地催促我快跑快跑。
我想控制自己的雙腿走回房間,卻像灌了鉛一樣動彈不得。
「吱啦——」
門打開了一條縫。
我閉上了眼睛。
3
「原來是小咪啊,快去睡吧?!?/p>
門縫里透出主臥暗黃色的燈光,照在房門口的小咪身上,這是父母養(yǎng)了好幾年的貓。
小咪的毛發(fā)干枯毛躁,污水排海的這幾年,人們都不再吃魚,魚油制品也退出了歷史舞臺。
寵物們也無法通過深海魚類制品美毛,審美降級是無可奈何的選擇。
小咪的背上和爪子上都沾著水漬,不停沖著母親撒嬌。
母親親昵地揉了揉它的頭,松了口氣關上了房門。
我如蒙大赦,渾身突然涌入巨大的能量,終于不再僵硬可以動彈了。
午夜的客廳,到處是黑黢黢的色塊。
也顧不上去冰箱找吃的,我小心翼翼地挪到次臥門口,輕輕地按在門把手上。
額間的細密的冷汗劃過我的脖頸,隨著晚風拂面,渾身都起了涼意。
「楠楠?!?/p>
!
這一聲宛如晴天驚雷,我的渾身猶如過電般,幾乎要嚇得跳起來了。
「啊……爸?」
我雙腿發(fā)顫,緩緩地回了頭,「您還沒睡呢?」
父親高大的身影籠罩在黑暗里,看不清他的表情。
「楠楠,你剛聽見什么了嗎?」
「沒聽見,什么也沒聽見?!?/p>
父親一步步向我逼近,我的身體緊緊貼著門,手隨時準備打開門鉆進房間。
父親抬起了手,我下意識地準備按下門把手,頭頂卻感受到了一絲溫暖。
「快去睡吧,孩子?!?/p>
在父親的注視下,我佯裝淡定的進了房間,并把水杯放在床頭,乖乖鉆進了被窩。
隨著門縫一點點縮小,房門徹底關上,我的心也稍稍平靜了下來。
夜色中,我伸手在枕頭底下摸索著,尋找我的手機。
無論如何,我不能坐以待斃。
終于摸到了堅硬的外殼,我一把將手機從枕頭下掏出,亮屏后的手機在夜色下泛著幽暗的光芒。
我趕緊打開搜索欄,想找找有沒有自救的辦法,頁面卻一直在轉圈。
這時我才注意到,家里的WIFI斷開了,怎么會這樣?
查看附近的WIFI,很多滿格的網絡,說明網絡并沒有出故障,卻單單沒搜到家里的網絡。
我只好打開所剩不多的數(shù)據(jù)流量,手機卻提示無信號。
幾天前才交過話費,不可能停機,但無論我拔插幾次電話卡都是無信號。
那就只有一種可能,有人裝了信號屏蔽器。
一番折騰都是捂在被子里進行的,此刻的我又悶又熱,心里還無比煩躁和恐懼。
本想將被子打開一個小口透透氣,剛一動作卻頓了下來。
透過被套的縫隙,我看見床邊直直地矗立著四條腿。
父母如鬼魅般一動不動地站在我的床前,我卻不曾察覺到一點動靜,也沒有聽到他們的聲音。
手部掀開被子的動作已經進行到一半,此刻的停頓不免讓他們產生懷疑。
被單里稀薄的空氣也壓得我喘不過氣,再不翻身只怕我也要被憋死。
我硬著頭皮順著手臂的動作將被子扯了下來,嘴里還裝出幾聲熟睡時的呢喃,轉過身面朝墻壁背對著他們。
即便如此,依然能感受到身后的目光猶如毒蛇吐著信子一般在我身上纏繞。
現(xiàn)在已經是冬日了,厚重的棉被應該能遮擋住剛才手機的光亮。
我不斷地祈禱著,后悔將后背留給了他們,這讓我毫無安全感。
不知道過了多久,背后濃烈的注視感終于消失了。
我瞇著眼睛,內心天人交戰(zhàn)后,用極其細微的弧度緩緩扭動脖子像后看去。
床邊空空的,什么也沒有,仿佛剛才的一切都是幻覺。
我小心翼翼地下床,走到房門口,把耳朵貼在門上,一只手放在鎖上輕輕扭動。
什么也沒有聽見,他們應該睡了。
「咔!」
寂靜之夜的落鎖聲清晰的掉在我的耳里,我屏住呼吸,心臟都快要跳出來了。
手撐在房門上,靜靜等了一會兒,沒有任何動靜。
我松了口氣,轉身上床,今晚的神經緊繃了太久,幾乎快要崩潰。
無論如何,先睡覺吧。
4
我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又突然沒由來的驚醒。
就像是看了一場恐怖片,本來已經拋之腦后,卻在熟睡時又被潛意識翻了出來,在大腦瘋狂的循環(huán)播放。
打開手機,時間是凌晨四點半,也就是說我僅僅睡了兩個鐘頭。
大腦混沌的像是隨時會宕機,我拖著沉重的腦袋闔上了眼。
這一次卻怎么也睡不著。
房間里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我用力想聽清楚。
是兩股細密如雨點般交織在一起的聲音,帶著莫名的熟悉。
我頭皮發(fā)緊,感覺胸口被重物壓著,要很費力才能喘上一口氣,甚至于我的喘息聲大過了耳邊交織的聲音。
五年前,還在上高中的我被診斷出焦慮癥,伴隨著植物性神經紊亂。
夜半難以入眠,一旦被吵醒就會心悸,后來伴隨著吃藥和調理逐漸好了起來,很久沒有復發(fā)了。
但今夜,又開始了。
我努力睜開眼睛,用手臂撐著床,去拿床頭的水杯。
以前心悸時我會吃一些維生素,現(xiàn)在藥都在客廳,只能先喝點水緩解。
就在我端著杯子大口飲水的時候,借著月光我看到了畢生難忘的一幕。
我的衣柜打開了一條小縫,縫隙里是兩雙眼睛,正一動不動的緊緊盯著我。
我的爸爸媽媽,他們從未離開過這間房。
腦海中發(fā)出巨大的轟鳴聲,我的身體先于意志做出了判斷。
我飛一般的沖下床,地板被震地哐哐響,樓下的阿婆要是聽見了估計又會找上門來。
我巴不得她找上門來。
手忙腳亂的打開了門鎖,我沖了出來,只奔門口。
玄關處,母親擺放整齊的鞋被甩得到處都是,我顧不了那么多,試圖開門。
身后是衣柜門被打開的聲音,父母從容地朝著我的方向走來,沒有一絲著急。
我不停地擰著門把手,門卻紋絲未動。
腳步聲越來越近,我只好先藏起來。
也就是這時,我才注意到家里似乎和之前不一樣了。
我家住在房齡不算太老的小區(qū),夜里門口的路燈就會亮起來,幽幽地透過窗戶照進家里。
所以我每次起夜都不會開燈。
但現(xiàn)在,家里像是被關進了一個黑箱子里,窗外是黑乎乎的一片,伸手不見五指。
如果不是對家里的布局過于熟悉,我剛才甚至可能找不到客廳的門。
可我第一次起夜時,明明不是這樣的。
5
「楠楠?!?/p>
母親的聲音響起,平靜的像機器人。
「這么晚了,還不睡覺,躲哪去了?」
「老李,你去那邊找找?!?/p>
父親應了下來,腳步聲漸漸遠去。
「楠楠,快出來,該睡覺了。」
母親的拖鞋聲啪塔啪塔的響著,每一聲都像針扎著我的神經,我捂著嘴巴,縮在餐桌底下。
「這么大的孩子還跟媽媽玩躲貓貓?
那讓我猜猜,你躲在哪了?
我猜…….餐桌底下!」
母親猛地把頭探入餐桌下,昏暗的夜里,只能看見一個巨大的黑色陰影,她用手不斷深入,想把我拉出來。
我的下唇快被要出血才把卡在喉嚨的尖叫聲吞了下去,并從餐桌的另一邊擠出去。
在這一刻我無比慶幸自己的死宅屬性,不然不會對家里的構造了如指掌。
我在地上悄悄的爬行,尋找下一個躲藏地。
頭部突然撞到異物,在我的記憶中這個位置應該沒有東西才對。
我努力去辨認,眼前竟有了模糊的成象,哪來的光?
我順著光源向上一看,父親正站在我面前居高臨下地看著我。
光源來自他眼下的部位,像射燈一樣放出微弱的光亮,正正好打在我臉上。
「你這孩子,原來在這啊。」
母親的聲音從背后響起,后腦忽得一沉,意識逐漸陷入泥潭。
最后的畫面是父親眼下的光源,它讓我想起一種名叫燈頰鯛的深海魚,但也許是我看錯了呢?
6
第二天一早,我板正地躺在我一米二的小床上,陽光肆意地從窗前傾瀉,和無數(shù)個普通的清晨別無二致。
父親應該正在客廳看著電視,因為我聽到了主持人字正腔圓的報道。
「最新播報,近日各省陸續(xù)出現(xiàn)人體病變癥狀,如渾身瘙癢、掉皮屑等,如有上述癥狀,請聯(lián)系權威醫(yī)院,聯(lián)系電話7652…」
我心頭咯噔一聲,癥狀和我三年前一模一樣。
那時的我,就算是最炎熱的夏天,也會穿著厚重的衣服把自己捂得嚴嚴實實。
但不知道從什么時候起,我的皮膚問題有所減輕,也就是那時候開始,我逐漸能聽到別人的心聲。
「咔嚓——」
臥室門被打開,電視的聲音增大了一倍,但我無心再聽了,下意識蒙住頭縮在墻角。
母親的手隔著被子撫摸我的頭,「該吃早飯了。」
我鼻子一酸,因為爸媽工作忙,記事起我就一直待在奶奶身邊。
高中時奶奶去世,我又被送進了寄宿學校,每個月只能見到爸媽一次。
許是覺得虧欠我太多,在物質方面樣樣都會給我最好的,但我真正渴望的是他們的陪伴。
這兩年父親不那么忙了,母親也經常能待在家里,相處的時間多了起來,可我卻和他們疏遠了。
我不敢告訴他們皮膚的事情,無論什么時候都裹得嚴嚴實實,他們尊重我所以從沒過問。
但昨天的舉動,走馬觀花似的在眼前一一浮現(xiàn),所以我必須保持謹慎。
母親的手輕柔地扯著被子,像是怕把我嚇著。
見我牢牢拽住被子,我聽見母親嘆了口氣。
「你昨晚上夢游了?!?/p>
我探出了頭,狐疑地盯著她。
我從來沒聽說我有夢游的習慣,奶奶沒說過,同學室友也沒說過。
母親轉身走出門外,我聽見了她在柜子里翻找的聲音,隨后母親走了進來。
「這就是你的藥?!?/p>
母親拿來一盒地西泮,我半信半疑地接過,高中焦慮時我也曾吃過這類藥物,藥品本身并沒有問題。
「去吃飯吧,你父親等了很久?!?/p>
7
客廳寬敞明亮,玄關處的鞋子也擺放整齊。
「楠楠,多吃點肉,看你瘦的?!?/p>
父親夾給我一塊雞翅,焦糖色的醬汁滴進碗里,混著騰騰的熱氣冒上鼻尖。
我的頭快埋進碗里,愧疚自己竟然冤枉了爸爸媽媽,一時不察,把筷子打落在地上。
正彎腰撿到筷子,眼睛不經意的一瞥,正好對著父親的腿。
冬日里父親卻只穿了一條薄薄的長褲,記憶里高大的父親如今腿卻細的皮包骨,我一時間眼淚涌了上來。
正要抬頭跟父親訴衷腸,卻看到長褲與棉拖的交界處,是斑斑駁駁的血痕。
這樣的血痕我再熟悉不過了,三年前的暑假,除了脖子我渾身都是這樣的痕跡。
皮膚會瘙癢無比,勾得你忍不住去扣,而你一旦稍微用力觸碰,就會像老化的墻皮,連帶著一整塊皮膚組織一起脫落。
并且這樣的皮膚會無比怕熱,讓人恨不得成天把冰塊抱在懷里。
「爸,你的腿…….」我猶豫著開口,打量著父親的臉。
父親只是笑了笑,「你沒看剛才的新聞嗎,很多人都出現(xiàn)皮膚瘙癢了,不是太大的問題?!?/p>
「你爸已經去醫(yī)院看過了,不用擔心,多吃點菜?!鼓赣H又夾給我一塊大雞翅。
我不放心,正要說點什么,卻看見父親眼下有一道白紋。
父親見我愣住,寬慰了我?guī)拙洌译S口敷衍著,心中裝著其他事情。
我家的飯桌上不可以刷手機,我便快速地吃完飯鉆進了房間反鎖房門,把手機掏了出來,打開搜索欄。
頁面上的一字一句,看得我心越來越緊張。
燈頰鯛,眼下有半月形的橫斑紋,白天此斑紋為白色,夜間發(fā)光。
昨晚,并不是夢游。
他們是真的要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