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的位置 : 語樂文學(xué)網(wǎng) > 孤煞藥女 > 【免費(fèi)閱讀】《孤煞藥女》推薦:第二章

【免費(fèi)閱讀】《孤煞藥女》推薦:第二章

2024-06-24 02:09:32 作者:疏疏如殘雪
  • 孤煞藥女 孤煞藥女

    江紳十年間兩次救我于水火之中,他說要保我一生性命無虞,有家可歸。我滿懷欣喜地被他領(lǐng)回了家,卻再也難見天日。血液無盡地流失,魂魄嘶吼著要沖出體外,我向江紳求饒,他勾唇:「蘇兒要懂得知恩圖報才對?!?/p>

    疏疏如殘雪 狀態(tài):已完結(jié) 類型:言情
    立即閱讀

《孤煞藥女》 章節(jié)介紹

疏疏如殘雪是當(dāng)下很火的一名作家,他的作品也不例外。其中,疏疏如殘雪的最新小說《孤煞藥女》,穩(wěn)居熱搜榜首。《孤煞藥女》第2章內(nèi)容摘要:聯(lián)手布局管家接客,對其尊敬有加,“周大人難得來府中做客,小的這就派人加急稟報尚書大人!”“江兄若有政務(wù)在身妥.........

《孤煞藥女》 第二章 在線試讀

聯(lián)手布局

管家接客,對其尊敬有加,“周大人難得來府中做客,小的這就派人加急稟報尚書大人!”

“江兄若有政務(wù)在身妥善處理即可,本官不急,在府上喝茶等他便是?!敝茉婧蜕茰仂?,行令得體。

遣退閑人后,我二人自覺面對面飲茶。

江紳一時半會兒回不來,足夠解答我的種種疑惑了。

“福姑娘可是想問中秋那夜?”周元舒低頭抿茶,悠然道來。

其實真相近在眼前,我了然于胸:“上一世死的太冤了,這一世來尋仇,你我二人同是天涯淪落人?!?/p>

打開天窗說亮話,周元舒默認(rèn)了我的猜想。

“上一世我有愧于你,這一世你竟然愿意與我聯(lián)手。”

周元舒擺擺手,釋然一笑:“這一世你我二人都要好好活著!”

周元舒上輩子是遠(yuǎn)近揚(yáng)名的大賢臣,一生不追求功名利祿,只在意民生安康,對于他,我是毫無保留信任的。

他同我一樣,都是阻止江紳取血造蠱,我是為了尋仇,他卻是為了百姓免遭患難。

他今日前來尚書府,便是為了與江紳商議處理屯州水患的治理。

上一世,屯州水患不治,瘟疫肆虐,江紳將蠱注在了染病的百姓身上,致使當(dāng)?shù)鼗靵y不堪,到處散步著不人不鬼的怪物。

此一世定不能叫他再胡作非為!

轉(zhuǎn)眼夜又深了,我躺在床上輾轉(zhuǎn)難眠,一想到馬上就要見到霧蓮就興奮得四肢亂顫。

霧蓮如約而至,我反其道而行之,開始裝睡。

她踱至我床前,咬牙切齒的摩擦音清晰地傳入我耳中。

嘖!這么耐不住性子。

霧蓮雙手撫上我的臉頰,我頓時膈應(yīng)得胃里翻江倒海。

“福蘇,沒想到你這么有心機(jī),我還真是小看了你這個賤胚子!”

“你說,若是明日我告知江紳,你根本沒瞎,他會怎么處置你?”

我倏地睜開雙眼,與霧蓮來了個猝不及防的對視。

“死丫頭,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猛然起身,拽住霧蓮胸前的衣物質(zhì)問。

“你敢監(jiān)視我?”

我氣勢凌人不給她一點(diǎn)反抗的余地,她眼中充斥著迷茫與驚嚇。

但霧蓮不曉,我此刻心中有多恐慌。

她看到我與周元舒會面了,那她聽到了多少,我與周元舒的計劃是不是已經(jīng)被暴露無遺……

“你是真的不怕死嗎,霧蓮?說話!”我狠厲威脅。

霧蓮這才笨拙開口,“仆從們告知的,你在心虛什么?莫非是做了什么不軌的事見不得光?”

我一把推開這個礙眼的,緩了良久后開始陰笑不止。

霧蓮細(xì)嫩的下巴被我捏起,我附于她耳邊陰惻低語:“若論不軌之事,誰能比得上臭名昭著的鳶妃吶,您可比我厲害多了!”

周元舒乃丞相之子,對后宮知之甚少,卻恰好聽說過這霧蓮,乃皇帝曾經(jīng)的寵妃,因慣會整幺蛾子擾得后宮無法安寧,如今早已失寵多年。

“你圣寵不得,便來勾搭江紳這樣的朝廷要員,可真是好樣的!”

霧蓮被識破身份還不安分,猖狂道:“我就算再不受寵,也比你一界賤民尊貴?!?/p>

“先不談賤不賤民,也不談失不失寵,你一個大戶人家出來的妃子,究竟是看上江紳哪點(diǎn)好了?”

“江紳哪方面值得你失德?你怎么蠢成這樣?”我十分好奇,也實在較真,盯得霧蓮羞愧不已。

如今我也無需費(fèi)勁裝瞎,倒也省事,江紳那邊我自會應(yīng)對。

若這女人敢在江紳面前煽風(fēng)點(diǎn)火,挑起事端,我不介意叫她名動上京。

霧蓮也算是個識時務(wù)的,晾她也不敢妄言。

“奧,對了!”

“你和江紳是在貪戀我的血吧,叫什么…鳳凰血,對吧?”

霧蓮生無可戀回應(yīng):“你又知道了?!?/p>

“藥湯什么的不用再熬了,江紳假以時日會娶我,作為他的妻子,我自然是愿意為他的大業(yè)獻(xiàn)上一份力。”我邪魅含笑,說得楚楚動人。

霧蓮眼里的恨意不斷升騰著,叫人看得心花怒放。

“也就是說,我心甘情愿獻(xiàn)血,你可以滾了?!?/p>

霧蓮嘶吼,“你胡說,江紳怎么可能會娶一個賤民一個煞星為妻,只有我才配做他成就大業(yè)路上的貴人!”

我一言不發(fā)地擲了一個白眼,然后開始磨刀,“你是不是不相信我的本事?畢竟你們還沒有拿到過我的血?!?/p>

刀其實早已磨得蹭亮,就等著這一刻呢!

“我來告訴你,我的血有什么本事?!蔽也患膊恍斓乇平F蓮。

“看好了,我先演示一遍,若你覺得不夠,我們來第二遍就是了?!蔽覂裳壑共蛔〉胤殴猓岬?!落下!轉(zhuǎn)折!收尾!

我沉浸地用刀在霧蓮臉上刻烏龜,血肉模糊,慘叫連連!

嘖嘖!第一次干這樣的活兒雖略顯生疏,但我相信一回生二回熟,“下次刻個什么好呢?”

霧蓮已經(jīng)疼暈了過去,我嫌棄地扔掉刀子,去洗沾滿血污的雙手。

“霧蓮,好戲才剛開始,你和江紳一個都跑不掉?!?/p>

第二日清晨,霧蓮帶著江紳闖入我房間,說要討個公道。

“女孩子家若是臉毀了就什么都沒有了,我還沒有做什么對不起你的事情,你就要下這樣的狠手!”霧蓮一直用雙手遮擋著面容,依偎在江紳懷里,淚眼婆娑。

“阿紳,你來啦!”我一路小跑到他身旁,生拉硬拽將霧蓮趕到一旁去。

江紳面孔嚴(yán)肅,語氣不算溫柔,“蘇兒為何要對一個醫(yī)官下如此狠手啊,你可知她是……”

江紳沒往下說,我續(xù)上:“我不知她是誰,我只知自己是你未過門的妻子!”

我若是實話實說,你又有何臉面說只對我一人好。

我瞥了霧蓮一眼,繼而解釋道:“昨夜之事是我冒犯了,可此舉是為了證明我鳳凰血的妙用!”

我掏出一瓶藥粉拋給了霧蓮,“這粉是我昨夜取血融成的,敷在臉上不出半刻,傷口便可完全自愈,不留疤痕!”

“如今阿紳你可瞧見我這血的珍貴了嗎?有了我的血這天下遲早都會被我們收歸囊中!”我狂言妄語地迎合江紳的野心。

江紳不為所動繼續(xù)盤問,“你與周元舒又是怎么回事?昨日你二人聊了些什么?”

我早知江紳必要揪著此事不放,早就想好了措辭。

“周大人不知從何處得知我身懷鳳凰血,從一開始在酒樓就開始謀算了,昨日又來說服我投奔丞相府?!?/p>

“可我的心一直都是在阿紳你那邊的,你兩次救我于水火,蘇兒不能忘恩負(fù)義?!?/p>

江紳終于聽得目瞪口呆,“蘇兒當(dāng)真愿意主動獻(xiàn)血,祝我成就大業(yè)?”

我迎上去,語氣嬌軟:“信我,難不成你要指望一個棄婦去助你成就大業(yè)?”

“若我掌權(quán),定然立我的蘇兒做皇后!”

霧蓮在旁露出幽怨的目光,像是要把我撕碎。

這一世是我主動送血,自然不是傻乎乎地送!我要江紳遭到反噬,叫他明白我這鳳凰血的威力。

此舉遭到了周元舒的強(qiáng)烈反對,他覺得此計傷身,成功的把握有多大先不說,極有可能先搭上自己的性命!

“你莫要不把自己的性命當(dāng)回事!”

我和聲安慰周元舒,叫他放寬心,“若不冒險,付出些什么,大仇何時能報!”

“我自有分寸,會控制好取血量,不會拿自己的性命當(dāng)兒戲?!?/p>

上一世我被抽干了血液,只留一具干枯的骨架,那樣的痛苦尚且都承受住了,如今又有什么可怕的呢?

江紳一開始小有成效,樂呵了大半日,甚至請了梨園戲班來府中慶賀。

然而折磨一個人最好的辦法,就是先讓他嘗到點(diǎn)甜頭,然后在他最癡迷的階段,將希望一個個捏碎。

經(jīng)過一陣時日的苦心經(jīng)營,反噬的苗頭開始逐漸顯現(xiàn)。

那血中摻雜了別的東西,江紳又親自參與到了制蠱工藝當(dāng)中,日漸地沉迷,隱約有了走火入魔的跡象。

江紳的頭發(fā)開始大片脫落,眼窩也日漸凹陷,脾氣更是一日比一日暴躁。

“為什么沒有用!為什么?我試了那么多次,廢了那么多的血,一次都沒有成功過!”

霧蓮依舊會時不時地來與江紳偷歡,也不知見了江紳這副鬼樣子是作何感想。

“喲!姐們,又三更半夜來了?!蔽矣鋹偟爻惺郑齾s置之不理。

這樣可不行,不講禮數(shù)。

“霧蓮,站??!”

“站住!我再說一次!你此刻進(jìn)他的臥房一定會后悔!”忠言逆耳悉數(shù)被人當(dāng)了耳旁風(fēng)。

我攔住霧蓮,霸道叉腰:“為何無視我,禮尚往來懂否?”

霧蓮越是不想招惹我,我越不順?biāo)囊狻?/p>

她一言未發(fā),巴掌先招呼了過來,我順勢擋下,臨門一腳,將她踹進(jìn)了池塘。

正值夜深,我早已吩咐下人休息去了,沒人去救她。

霧蓮不懂水性,來回?fù)潋v著,像只折了翅的鴨子。

“池塘水淺,甚至沒不過你的頭部,你笨成那樣,怪不得討人嫌呢?!?/p>

我無情嘲諷著霧蓮,一想到上一世竟是被這樣的蠢貨陷害就恨得牙癢癢。

霧蓮掙扎著爬了上來,污水爛草惹了一身,狼狽不堪。

即便這樣,她依舊朝著江紳的臥房前進(jìn)。

我無奈地?fù)u搖頭,搬來上乘的竹椅,躺在池邊欣賞朦朧的月色。

不一會兒江紳房內(nèi)傳來了激烈的打斗聲和求饒聲,準(zhǔn)確來說,是有人單方面被揍,估計此刻那人已經(jīng)無顏面對明日的太陽了。

江紳走火入魔,心性大變,今日又試蠱失敗了,急火攻心,無人敢去招惹。

奈何霧蓮個蠢貨總覺得自己是例外,認(rèn)為江紳唯獨(dú)不會遷怒于她。

我不禁笑出了聲,此二人又何嘗不是另一種良配,一個愿打一個愿挨,皇帝老頭還是多余了。

江紳滿頭遍布著血蘚,瞳孔萎縮到讓人認(rèn)不出,已經(jīng)發(fā)展到無法上早朝,接外客的地步。

眼見時機(jī)已經(jīng)成熟,我暗中又為她二人下了一劑猛藥。

霧蓮被我毒啞,嘗到了我上輩子所吃的苦頭,而江紳則是被我下了幻蠱,把霧蓮當(dāng)做了我,身懷鳳凰血的福蘇!

接下來的日子,我便只需要觀摩好戲,然后坐收漁翁之利。

江紳已經(jīng)徹底瘋魔了,隨地發(fā)泄、拔劍傷人已經(jīng)成了再稀松平常的事。

為了不牽連府中無辜的人,我特意去庫房取了江紳的全部積蓄,變賣了他購置的所有土地田產(chǎn),將這些銀兩一一分給了下人們,將他們遣散了。

江紳每日只做兩件事情,白日里取霧蓮的血,夜里去找霧蓮宣泄怒氣。

霧蓮有苦說不出,求饒也只能咿咿呀呀,被折磨得沒了人氣。

我端著雞湯去探望霧蓮,她白日被禁錮著無法動彈,此刻還昏睡著。

一瓢冷水潑去,霧蓮緩慢睜開了雙眼,眼睛里早已見不到昔日跋扈的影子,她再也不是高高在上,而是卑賤如泥!

“霧蓮,開不了口的滋味如何?”我盛出一碗雞湯,主動去喂她。

“啊,張口!”霧蓮乖乖張嘴,想必是好久沒聞過肉香了。

她滿足地開始咀嚼,我巴掌落下,狠厲道,“吐出來!”

霧蓮抬頭望著我,只一瞬眼皮就無力地耷拉下去,然后將肉吐了出來。

“繼續(xù)張嘴?!?/p>

“香嗎?”霧蓮點(diǎn)頭,示意還想來一塊。

“上一世,我也想要向你討一塊肉吃,你把活耗子整只塞進(jìn)我口中的時候有沒有想過如今的下場!”

悲傷的回憶涌上心頭,我沒待多久就離開了。

“你可要多撐一會兒,撐到時機(jī)成熟,撐到東窗事發(fā)!”

寒冬臘月,大雪紛飛,江紳由于體內(nèi)毒素堆積到了極限,火氣旺盛,開始渾身發(fā)熱,他將霧蓮衣物盡數(shù)撕碎然后拖進(jìn)了雪地里。

霧蓮無力掙脫,只能任其在冰寒地凍之地對她行瘋魔之事。

我與周元舒里應(yīng)外合,此刻消息應(yīng)該已經(jīng)傳入了宮門。

這場鬧劇是時候收場了!

江紳不斷抒解著體內(nèi)旺盛的火氣,將霧蓮折磨個半死都不見效果。

官兵破門而入,皇帝親臨了尚書府,發(fā)現(xiàn)了于雪地茍且偷奸的二人!

由于場面太過毒辣,皇帝龍顏震怒,眾人自覺回避了視線。

“奸夫淫婦!”

二人難舍難分,在皇帝面前還不停歇。

江紳被打暈押去了天牢,而霧蓮則沒能挺過去,死在了雪地里,未能瞑目。

周元舒第一時間前來詢問我的狀況,瞧著他結(jié)實的臂膀,我長吁了一口氣,然后安心地倒下了。

這陣子我在旁隔岸觀火的同時,依舊需要耗費(fèi)心力與氣血去控制江紳,引領(lǐng)他走向萬劫不復(fù),如今塵埃落定,我也終于可以好好休養(yǎng)一陣子了。

周元舒將我接去了上京郊外的一處竹屋,日日為我親手殺雞宰魚,熬粥燉湯。

不出半月,我身子就已經(jīng)調(diào)理得結(jié)結(jié)實實。

“為什么要帶我來這,上京何處不可養(yǎng)傷呀?”我好奇道。

“這兒車馬人流稀少,要安靜些,最適合你這種傷員調(diào)理?!敝茉鏋槲乙戳艘幢蛔印?/p>

“況且你作為檢舉江紳的頭等功臣,名聲一揚(yáng),又不知該有多少人惦記你體內(nèi)那點(diǎn)血了。”

是非能擋一些是一些,麻煩能規(guī)避則盡量規(guī)避。周元舒想的當(dāng)真是無比周全。

若是日后能與有緣人結(jié)廬于此,安生數(shù)十載,便是修了天大的福分,我不禁想著。

“事情還未了,我想去天牢一趟?!?/p>

江紳的性命我想親手終結(jié),恩怨一并算清之時我才能真正地安心。

天牢中潮濕陰涼,江紳的躁動倒是被撫平了不少,此刻正安靜地閉著眼小憩。

察覺到有人來后,他艱難得抬起了眼皮,時隔許久江紳認(rèn)出了我,眼神中是熟悉的憤恨與殺意。

“你為什么要這么害我?”

我勾唇,“你和那女人一樣蠢,我只是學(xué)會了藏器于身,先發(fā)制人!”

江紳露出了獰笑,一口一個賤人,好不容易平息的內(nèi)火又一次熊熊燃燒。

“江紳,如今你覺得,我這恩報夠了嗎?”

“你這個忘恩負(fù)義的白眼狼,老子當(dāng)初就不該三番兩次地救你,就該叫你命喪狼群,叫你被無數(shù)人踐踏,叫你不得好死……”

“你放屁!”我掰著他的腦袋往石墻上撞。

“我最懂知恩圖報,所以上輩子傻傻地被你抽干了血,被你利用去害了那么多無辜的人!”

“你的恩情我怎么敢忘?”

“我最后給你備一份大禮,這恩就算償完了?!?/p>

牢中霉味撲鼻,我拿出秘制的香料貼心地一下又一下涂抹在江紳臉上。

“這香料我做了好久,如此一來你下地獄也是體面的?!?/p>

江紳被香料糊住口鼻,呼吸急促,想罵人卻發(fā)現(xiàn)無論怎么嘶吼都發(fā)不出半點(diǎn)聲音。

我拍拍手轉(zhuǎn)身離去,周元舒擺了慶功宴在等我!

香料里面加了血蠱,不過半日,這牢中的蛇蟲鼠蟻皆會被誘引過來,品嘗江紳這道美味,直至血盡而亡!

沒有人會知道,當(dāng)年江紳在荒原救下我,其實另有內(nèi)幕。

彼時的江紳以乞討為生,時常在餓死和被打死的邊緣徘徊。突然有一日,荒原中多出來個奄奄一息的小丫頭,江紳餓狼撲食一般去喝那女孩的血。

沒想到神奇的事情發(fā)生了,他不僅覺得腹飽,身上的傷也以一種驚人的速度愈合了。

江紳目瞪口呆看著那女孩,將她救活后送回了家。本以為那戶人家會給江紳豐厚的報酬,誰知他無端被人惡揍了一頓,據(jù)說是嫌棄他多管閑事!

“費(fèi)勁扔出去的垃圾你個小兔崽子又給我撿回來!”

自此江紳知道了女孩的秘密,孽緣的種子生根發(fā)芽。

周元舒擺的慶功宴依舊是在郊外那片竹林里,作為丞相之子,卻熟練烹飪,甚至還拿出了親自釀的米酒!

“這酒不烈,適合小酌?!?/p>

果真醇甜,我二人沐浴著日光推杯換盞。

命運(yùn)這盤棋,永遠(yuǎn)出其不意,本身毫無交集的兩個人陰差陽錯成了相互照應(yīng)的伙伴,有了只屬于我二人的秘密。

“蘇兒今后有何打算?”

我閑適一笑,“依你所言,上京暗流涌動,不軌之心四散,自然容不得我。”

“日后便游歷山水,避開塵世,想來也會悠然自得,此生足矣!”

周元舒略顯遲疑,目光卻一直是溫柔的?我知道他這程子其實還有心事掛懷,順勢問道:“屯州水患處理得如何?”

周元舒面對我的話頭突轉(zhuǎn)愣怔一下,隨后右手貼上了眉心,“疫病依舊猖獗,雖較之前世已經(jīng)安定許多,但依舊罹難苦深。”

“需要我?guī)兔??此番你南下之日可以帶上我。?/p>

周元舒慌亂看向我,倉促解釋道:“蘇兒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沒有想要利用你!”

對面的男人此刻真像個犯了錯的小孩,局促不安,略顯可愛。

“我知道,元舒,你跟別人不一樣?!?/p>

“在我面前,你可以不必那么拘束?!?/p>

“我是真心想要幫你,幫那些受難的百姓。”

我永遠(yuǎn)忘不了周元舒那日對我的開導(dǎo),他說“福蘇”此名寓意極好,雖上一世我被當(dāng)做煞星,眾人對我避之不及,可重來一世,福氣慢慢蘇醒,我早已是貴人了。

天降大任于斯,使命傍身,這稀世的鳳凰血又何嘗不是一種福報,又何嘗不是一種貴氣。

前世江紳利用我的血將屯州瘟疫人群制成了傀儡,如今我可以利用自己的天賦去煉解藥,解眾生于水火。

“所以,帶我南下,我們一定可以打贏這場仗!”

周元舒暢然開懷。

三月之后,禍亂平息,百姓安康,我也終于踏上了心心念念的旅途。

我本以為周元舒的心中只有蒼生黎民,沒想到他心底為我留了位置。

離京那日,周元舒沒有試圖挽留,他說:“若是累了,便回來找我,我一直都在!”

“元舒再會。”

⒑周元舒番外

上一世我也在競買現(xiàn)場,福蘇四肢被狠狠束縛著,凌亂而美艷。

自小我便立志以天下蒼生為己任,因而時常會到這樣的人口買賣之地,盡己所能地去挽救她們的命運(yùn)。

饒是極難動情之人,卻不得不承認(rèn),我被她身上那股清僻的氣質(zhì)所打動。

然而只是一念之差,場上的主動權(quán)便被另一個人掌握了。

江紳要帶她回家,而她的眼里也在沒能容下第二個人。

后來福蘇住進(jìn)了尚書府,卻再沒了音信。我懷有執(zhí)念自是不干,于是三番五次地上門尋她。

每次一要有些什么發(fā)現(xiàn),江紳就會及時制止我,我明白,他一定隱瞞了什么!

江紳開始與我敵對,朝堂上公然與我唱反調(diào),置民生于無物。

我只知他心胸狹隘,卻不曾想他會痛下殺手,將我一族連根拔起,而我死無全尸。

可惜我還未探得福蘇姑娘的下落,想必也已被江紳屠害。

這一世,我依舊立于人群之中,我想救她。

她卻還是義無反顧地選擇了江紳那個惡魔,我再也不能袖手旁觀。

幸好這一世,福蘇與我再也不是陌路,我二人同心同力,懷揣著同一個目的施展著計劃。

一切變得可控起來,江紳和霧蓮自食惡果,福蘇不僅拯救自己,也拯救了包括我在內(nèi)的無數(shù)蒼生。

屯州艱苦,福蘇全力煉制解藥,造福了飽受疫病煎熬的百姓,在我心中,她不是什么天煞孤星,她是所有人的貴人。

我不善言語,對情更是一竅不通,但我心中隱約覺得,元舒此生唯一的妻只能是她。

她身懷鳳凰血被無數(shù)人惦記,我有信心給她一個安穩(wěn)的家。

若漂泊無依累了,她的身后還有我。

數(shù)載之后,我回到之前我們一起養(yǎng)病的竹屋,鳥語花香,靜謐安詳,只缺一人。

“周公子這竹屋可有出手的打算?您開個價吧!”

我微微側(cè)首,眼底的笑意如清泉噴涌。

“姑娘若是想,這竹門永遠(yuǎn)為你敞開。”

官場沉浮數(shù)載,我終于又見到了記憶深處的愛人。

“饞你的手藝了。”那姑娘明媚無雙。

編輯推薦

熱門小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