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塵埃》 章節(jié)介紹

有一種小說，它像一支興奮劑，為平淡無奇的日子注入快樂。它就是作者小甜編著的小說《塵埃》?！秹m埃》第2章內(nèi)容摘要：雪中求婚5腦子逐漸清晰，我睜開了眼，眼前人的臉棱角分明，和夢中那個青澀少年的臉重疊。他的眼眶濕濕的，我的心又開始疼了。我緩慢的抬.........

《塵埃》 第二章 在線試讀

雪中求婚

5

腦子逐漸清晰，我睜開了眼，眼前人的臉棱角分明，和夢中那個青澀少年的臉重疊。

他的眼眶濕濕的，我的心又開始疼了。

我緩慢的抬起手，想摸摸他的臉，夢好真實。

我想跟少年說聲對不起。

咔嚓，房門被打開。

一個年輕的小護士走進來：“醒了就好，發(fā)燒這么嚴重以后可得注意了不要硬抗?！?/p>

手定在半空中，我看了看四周，才發(fā)現(xiàn)自己在醫(yī)院。

面前的男人，眼底青黑疲倦。

我慢慢放下了手，護士走了。

空蕩的病房里靜默無聲，我別過頭。

害怕看到他眼底的冷意，會讓我喘不過氣。

呼吸綿長，有那么一瞬，我想抱住記憶中的那個少年。

最終我打破了沉默，背對著他，嗓音帶著濃濃的鼻音，輕聲說：“謝謝?！?/p>

良久，陸白終于出聲：“肯跟我說話了。”

風從窗戶吹進來，白色的窗簾搖擺，窗外的樹枝搖曳。

好似也吹拂了我的心。

室內(nèi)又陷入了安靜。

良久的靜謐下，我聽到凳子摩擦地面的聲音。

走了嗎？

我閉了閉眼，再睜開。

陸白提著凳子，坐到我面前。

“你的東西掉了，我想還給你，才跟著你的，到了你家，我敲了很久的門，沒動靜，你門也沒鎖，看你發(fā)燒嚴重，我這才把你送來醫(yī)院的?！?/p>

“嗯，謝謝你?！?/p>

又是長久的沉默，他從兜里掏出一個枯草編的戒指遞給我。

這個枯草早就不成樣子了，是被人用細細的線一圈圈纏繞裹起來保護好的。

絲線包裹著的不止是枯草，還有那個盛夏少年的炙熱與真誠，我的期盼與喜悅。

那個燥熱的下午，蟬鳴聲聲，我站在梧桐樹下，對著二十歲的陸白說：“畢業(yè)后，我要嫁給你，你愿意娶我嗎？”

他臉紅到耳朵根，半天憋不出話，我隨地抓起一根狗尾巴草遞給他：“編個戒指給我?guī)?。?/p>

他聽話的編好，穩(wěn)穩(wěn)的套在我無名指上，鄭重其事的向我承諾：“慕晴，我會努力的，你不用為我停留，也不要遷就我，讓我努力跟上你的腳步?！?/p>

那個炎熱的夏天，在梧桐樹下， 夏風裹著熱浪肆意吹進我心里，心臟火熱，我和我的少年私定終生。

年少的誓言，總是充滿了諸多的不確定。

少年炙熱又真誠，他很厲害，我一直都知道。

事實證明，我沒有看走眼，現(xiàn)在的他比我想象中的還要厲害。

終究還是沒忍住，眼眶酸澀模糊了起來，我接過陸白手中的枯草戒指。

或許他已經(jīng)記不得了，也或許他不想記起來。

可這個不算戒指的戒指，我?guī)Я肆辍?/p>

“慕晴?！?/p>

時隔多年，再次聽到他叫我名字，我很不爭氣的心尖都在顫抖。

“嗯?！?/p>

“我們來做筆交易吧?！?/p>

6

陸白走的時候，幫我繳清了媽媽的所有醫(yī)藥費。

他留了聯(lián)系方式，叫我以后繳費打電話給他。

媽媽病房里，她唇色蒼白的閉著眼睡覺。

她腦殼里長了一個瘤子，醫(yī)生說如果再不割除，惡化了會危及生命。

我拼命掙錢，一刻也不敢停。

手術(shù)費十萬，僅僅只是十萬，就壓垮了我。

更何況還有上百萬的債務(wù)壓在身上。

現(xiàn)在有錢了，可以做手術(shù)了，我握著媽媽的手，第一次對未來有了一點期望。

哪怕這次希望是消耗我和他之間最后一絲感情，從此以后成為陌路人。

手術(shù)這天，我再次見到了陸白。

陽光灑在醫(yī)院走廊，他向我走來，迎著光，熠熠生輝。

他和我坐在手術(shù)室外面，燈一直亮著，三個小時，仿佛過了半生，我開始不安，心高高懸起。

一直骨節(jié)分明的大手，帶著溫度包裹住我的手。

“會沒事的，醫(yī)生說過手術(shù)成功率百分之九十以上。阿姨不會有事的?！?/p>

話剛落地，手術(shù)室里燈熄滅了，醫(yī)生出來。

“手術(shù)很成功，病人已經(jīng)轉(zhuǎn)去監(jiān)護室。情況穩(wěn)定后就可以轉(zhuǎn)去普通病房了?！?/p>

懸著的心落地，我猛的轉(zhuǎn)身抱住陸白，這一刻所有委屈都傾瀉而出，我泣不成聲。

“謝…謝你。”

陸白身體僵硬得不像話，怔了好一會。

半晌，他的手撫上我的背，輕輕的拍了拍。

他又在抖了，身體都在顫抖，就連聲音都嘶啞著。

“沒事了，沒事了?！?/p>

宣泄了情緒，我才意識到自己現(xiàn)在的動作有多么不妥，急忙松開他。

“對不起?！?/p>

他沒說話，只是看著我，幽深的瞳孔里閃過一絲失落，可能是我情緒大起大落出現(xiàn)了錯覺吧。

時間過得很快，媽媽被照顧的很好。

出院后，我們般進了陸白給我們租的房子，里面很豪華，一應(yīng)俱全。

剛開始媽媽還擔心我是不是干啥了，我跟她說。

“因為我以前幫助過一個很好的人，他來報恩了?！?/p>

收拾東西的時候，我翻到了陸白的錢包。

可能是幫我送東西的時候落下了。

打開一看，里面是一張發(fā)黃的，從學生證上扣下來的，我的照片。

照片上的人，笑得明艷，自信的眼神，稚嫩的臉龐。

7

烈陽高照，我站在一座大夏門前。

正想進去，抬起的腳又撤了回來。

大夏里面，一個身材火辣，明眸皓齒的大美女挽著陸白的胳膊，從來不茍言笑的陸白沒有任何排斥。

“阿白，你說待會兒我們?nèi)ツ睦锿婺兀俊?/p>

“對了，時裝周出新款了，我挺喜歡這次的走秀款，你買了送給我好嗎？”

“好?！?/p>

“給我送到家里哦?！?/p>

不知不覺中，眼眶濕潤了。

她們上了電梯，電梯關(guān)上，美女靠在陸白的肩膀上。

我像個偷窺者，躲在暗處，自虐般的不眨眼。

即便有心里準備，親眼見到，心底窒息的感覺，在烈日下痛得我快要站不住。

我摸了摸胸口，那里好像有一個洞，源源不斷涌進來的痛苦折磨，我踉蹌的扶著墻，紅了眼眶。

我看到了大學的陸白，他身邊的人不是我。

答應(yīng)陸白交易的時候，我自私又卑劣的有私心。

生活太苦了，苦的有那么一點點甜，我就想抓住，哪怕明知不可能，也抱有一絲僥幸。

假如有如果呢？

年少輕狂，第一次喜歡一個人，我的心快要疼死了。

抬手擦了擦眼淚，深呼一口氣，我走了進去。

前臺小妹，微笑著詢問我。

“請問有什么能幫助您？”

“請把這個轉(zhuǎn)交給陸白?！?/p>

小妹很驚訝：“是陸總嗎？”

“嗯，剛剛上去那個。”

“冒昧的問一下，你是我們陸總什么人，需要我打電話給他嗎？”

我仰頭吸了吸鼻子，鼻音濃厚：“不用了?！?/p>

走在大街上，這個盛夏，烈日不變，蟬鳴聲聲，我獨自一人。

陸白是個重情義的人，他跟我做交易只是想徹底擺脫我。

當年的借條，他一直記得，也記得欠我一個人情。

我卑劣的想要離他近一點，仰望年少時的光。

喧鬧的車流，炎熱的夏季，我好冷啊。

“你又要去哪里？來了為什么不找我？又要玩失蹤嗎？”

陸白著急又慌亂的聲音從后面?zhèn)鱽怼?/p>

8

他頭發(fā)凌亂，喘著粗氣，很狼狽，一點也不沉穩(wěn)。

臉上有怒意。

三兩步跨到我面前，拽著我就往回走。

我小跑才跟得上。

又見到了剛才的小妹。

她一臉吃瓜的看著我們。

到達最高層，總裁辦公室，那個美女也在。

美女看到我很驚訝，夸張的圍著我轉(zhuǎn)不停：“呀呀！這誰啊？不會是傳說中的小晴晴吧！”

我蒙了。

動也不敢動，愣愣的站著由她打量。

陸白拉開美女：“走開，從現(xiàn)在起，我警告你不要靠近我三米之內(nèi)?！?/p>

美女憤怒又疑惑：“為什么？你個渣男。老娘要跟你絕交。多少年的鐵哥們了，你竟然這樣對我。嚶嚶嚶……”

看到美女做作的樣子，我更蒙了。

沒想到美女直接靠我肩膀上，捂著臉：“小晴晴，你可得給我做主啊，好好管管這個三心二意的渣男?！?/p>

我指了指自己：“我？”

“嗯嗯，可不能讓他好過，我們聯(lián)手整治他。”

陸白黑著臉，拽起靠在我肩膀上的美女。

“他是男的，別理他。”

“??？不會吧？”

陸白耐心跟我解釋：“他做過手術(shù)，離他遠一點，他是變態(tài)?！?/p>

美女怒了，聲音也不夾著了，爆發(fā)出糙漢的聲音：“你才是變態(tài)！老子不跟你玩了！”

走的時候還憤怒的摔門。

我驚呆了！

陸白噗嗤一笑：“好了，別驚訝了。要不我?guī)闳ナ煜ひ幌挛业墓?。?/p>

我擺擺手：“不用不用，我熟悉了干啥？我是來還你錢包的，不打擾你工作了。”

“你要走了？”

“對啊，我媽一個人在家我也不放心，就先回去了?！?/p>

“那我送你?！?/p>

我連忙擺手：“不用，太麻煩你了，我自己可以回去。”

陸白頓了一下，沒說話，拿了車鑰匙，走在前面。

本來我是想坐后面的，陸白提前一步把副駕車門打開。

眼里無聲的催促我快上車。

駛?cè)胲嚵鳎覑炛^，輕聲叫他：“陸白。”

“嗯。”

我扣著手指頭,還是說出了口：“其實你沒必要做到這種程度的。”

我怕自己又陷進去，害怕你對我的一點好，讓我不可自拔。

所以，求你，不要再對我好。

寂靜無聲的車里，只有彼此的呼吸聲。

下車后，背后的視線灼熱的讓我不能忽視。

我停住腳步，轉(zhuǎn)身：“陸白，等我一下?！?/p>

陸白給我寫的借條早就被我撕了，他給我的當晚就被我撕了。

我跑回去重新寫了一個借條，妥帖的折好。

嶄新的借條，遞給陸白的時候。

我看不懂他眼里翻涌的情緒。

他說：“你這是急著跟我撇清關(guān)系?！?/p>

9

也許是我的錯覺，陸白走的時候好像很生氣。

幻想多了，就連看到人都會覺得他還是愛我得。

怎么可能呢？他要的一直是快速還清我的滴水之恩。

窩在沙發(fā)上，我逼迫自己不要去想，他做的早就超過了以前我所做的一切。

我翻出手機想轉(zhuǎn)移一下注意力。

卻看到了爆炸性的新聞。

那個在我頭上倒酒的中年油膩男被警察逮捕了。

無期徒刑。

他所做的壞事多到數(shù)不清楚，公司門口被丟雞蛋，爛菜葉，來討要工資的人更是數(shù)不勝數(shù)。

王氏集團一大企業(yè)，一夜之間查封倒閉，成了過街老鼠。

唏噓過后，我趴在沙發(fā)上，外面下雨了。

雨點打在玻璃上嗒嗒作響。

我迷迷糊糊睡著了。

卻又被電話鈴聲聲音吵醒。

“喂?！?/p>

“小晴晴啊，你快來，我遭不住了。”

“?。俊?/p>

瞇著眼看了看屏幕在，這不是陸白電話嗎？

“怎么了？”

那邊鬼哭狼嚎的：“小晴晴,你再不來，小白白就要離開人世了，你再也見不到他了，嗚嗚…”

我嚇得立馬爬起來，凌晨一點，我急的像個瘋子。

陸白，你千萬不要有事，千萬不要。

等我，我還沒跟你道歉呢？

我還沒來得及對你說，我愛你。

按照地址，我飛速趕來。

打開門，遍地的酒瓶中躺著一個男人，他痛苦又頹廢。

“喝！再來！”

“小晴晴，你終于來了，快勸勸他，再喝下去會死人的?！泵琅蠛按蠼械某遗苓^來。

我踢開酒瓶子，扶起陸白。

“他怎么了？為什么會這樣？”

美女也疑惑：“我也不知道啊，小白白從來都是穩(wěn)重的，今天不知道咋了，拉著我喝酒，說什么她又不要他了，又要拋棄他了，一直重復，我勸也勸不住。沒辦法了我只能找你?！?/p>

陸白睜開眼，看著我，我動他也動，眼珠子就跟著我轉(zhuǎn)，也不鬧了。

我試探開口：“不喝酒了好嗎？”

10

他聲音嘶?。骸昂??！?/p>

“我們?nèi)ニX好嗎？”

“好?！?/p>

“以后都不要喝了。”

“好。”

他眼睛紅紅的，乖的不行。

美女驚呆了，大喊大叫：“我擦，這見色忘友的東西，我還從沒見他這么聽話過。不管你了，小晴晴，人就交給你了哦?！?/p>

我使勁兒想提起他，怎么也提不動。

“你能自己起來不？”

“能?！?/p>

他搖搖晃晃的站起來，我扶著他往外走。

送他回家，把他安頓在床上。

昏黃的燈光下，他縮在被子里。

一雙眼睛滴溜溜的轉(zhuǎn)，大手一直拽著我的手腕。

我嘆了一口氣：“陸白，放手?！?/p>

“不放?！?/p>

“我要回家，現(xiàn)在很晚了，放手好不好？”

“不好?！?/p>

“要怎么樣才放手呢？”

“不放?！?/p>

我無奈道：“為什么？”

“放手，你就不見了。”

“我會一直在的，聽話，放手?！?/p>

陸白執(zhí)拗的看著我，眼眶又開始泛紅，賭氣道：“就不放?！?/p>

我摸了摸他頭發(fā)。

陸白，你是忘不了我，還是把我當做誰的替身了？

以前的我對你不好，你恨我，還是不恨我？

你說，要我在你身邊直到你報完恩，不要再不聲不響的跑了。

我答應(yīng)了。

明明我都做好準備要走了。

為什么你還要拉著我？

我強硬的想要掰開他的手。

他一個翻身起來，一只手把我按倒在床上：“又要走了嗎？就不能…不能多待一會兒嗎？每次你都答應(yīng)我會回來，可是，每次你都食言。你好狠心，就連夢里都要騙我?！?/p>

“為什么？為什么這么多年了，就連夢里你都要折磨我。不能讓我得償所愿，我求你，不要走，我什么都聽你的，好不好？”

他拉著我的手撫上胸口，跳動的心臟，灼熱的體溫。

他在流淚，哽咽著：“這里，好疼，疼得我喘不過氣?！?/p>

滾燙的淚珠砸在鎖骨上，順著往下流，仿佛要燙穿我的心。

我捧起他的臉，對上一雙充滿悲傷的眼，里面摻雜著委屈。

“我是誰？”

怕聽到不想聽的答案，沒等他回答。

我不管不顧的親了上去，灼熱的溫度燙進心間，哪怕等他醒來，讓我滾。

夜幕沉沉，寂靜的室內(nèi)，喘息聲聲。

大手游走在峰巒上。

暗啞的聲音帶著顫音：“是真的嗎？你是真實存在的嗎？如果還是夢，我希望永遠不要醒來?！?/p>

11

我是個膽小鬼，又跑了。

城市很大，要想躲一個人輕而易舉。

只要刻意，不管多近。

無數(shù)次看到陸白站在樓下，或者我的必經(jīng)之路，我都會遠遠望著。

如今的我怎么可能配得上他。

他該站在高臺上發(fā)光耀眼，不該被我拽下泥潭。

這一躲，冬日的風吹來，刺骨的冷。

他從薄裳到圍著圍巾，還是那個執(zhí)拗的少年。

初雪夜到來，陸白還在樓下站著。

我不想重復那個初雪夜了，那個少年受過一次苦了。

時間緩慢，天空飄起鵝毛大雪，我一步步走向陸白。

也走向那個記憶中的少年。

雪花落在頭頂，染白了我們的頭發(fā)。

站定在陸白面前。

“舍得來見我了。”他取下圍巾，帶著他的體溫給我圍上。

沒有責怪，沒有怒斥。

他只是說了一句再平常不過的話，我卻淚濕了眼眶。

“對不起?！?/p>

他手忙腳亂的給我擦眼淚：“該道歉的是我，沒有怪你，別哭?！?/p>

“如果當初知道你所經(jīng)歷的事情，我也什么都做不了，那時的我太幼小，沒能力，沒本事，我只怪自己太弱小，保護不了心愛的女孩。”

起風了，風吹亂了我的頭發(fā)，也吹亂了我的心。

寒風瑟雪中，我的心是火熱的。

“所以這么多年，你心里的人一直都是我。你不怪我當時惡語相向，不怪我拋棄你，背信棄了我們的誓言。你…不恨我嗎？”

陸白心疼的把我包進他的大衣里：“不知道事情真相的時候，我以為你真的是膩了，不喜歡我了，我想恨你，可是愛意太多，恨不起來，只有思念。思念溢出來，我想去找你，哪怕你不想見我，只要遠遠看看你，就夠了?！?/p>

“可是等我再去，你家被貼上了封條，你消失不見了。多方打聽，我才知道事情的真相。那時的我怪自己幫不上你，也怪你不跟我說，我?guī)筒涣四?，但我想陪著你?？赡憔瓦B最后一絲念想都沒給我留?！?/p>

風雪淹沒我們，他的聲音安穩(wěn)，懷里溫暖。

“對不起。”

他勒緊了我，頭埋進脖頸，貪戀的不愿起來。

“不要道歉，慕晴，以前可能會怪你，可是看見你的那一刻，什么都過去了，我只想這么一輩子，永遠的抱住你?！?/p>

12

這一年的初雪，我向記憶中的少年道了歉。

那個栽倒在雪地里的少年，被我拉了起來。

他抱著我，溫聲說：“慕晴，沒有你的漫長歲月里，我很煎熬?！?/p>

漫天雪花中，陸白單膝下跪。

一個藍色絲絨盒子里，一枚閃閃發(fā)光的鉆戒遞到我面前。

雪花落在他的臉上，睫毛上，頭發(fā)上。

他眼中的狂熱，感染我，希翼的光在照耀我。

我伸出手，落在他的掌心。

“陸白，我來履行年少的承諾了。”

他捧著我的手，像是捧著什么寶貝似的，莊重的給我?guī)辖渲浮?/p>

之后又把我的手塞進了口袋里。

“從現(xiàn)在起，你已經(jīng)被我套牢了，走不掉了?！?/p>

“不走?！?/p>

他喜不自勝，又抱緊了我。

他說：“慕晴，愛到一定的程度，會心疼。我已經(jīng)疼了六年，可這一刻的喜悅告訴我，是值得的。”

我貼在心口，聽著他跳動的心臟。

咚，咚，咚。

我踮起腳尖，扯著他的衣領(lǐng)，他低下頭來。

大雪紛飛，我們在擁吻。

雪停了，我們在初雪這天白了頭。

朝陽初升，我的少年要娶我。

開春這天，我穿上了秀禾服。

他一身紅衣，眼底都是笑意。

“慕晴，在我懷里，全世界都在我懷里，我很開心，陸太太，你開心嗎？”

素手撫上他的臉龐，我描摹他的眼：“陸白，慕晴愛你，永遠?！?/p>

夜里萬籟俱寂，只有室內(nèi)的一片紅，燈光搖曳，影子晃動。

陸白聲音暗啞：“慕晴，我愛你?！?/p>

13

番外

又是一年春天，我的妻子給我生了一個奶團子。

好可愛，像她媽媽，我愛不釋手，天天抱著。

就連上班我都要帶著。

慕晴身體虛弱，不能讓調(diào)皮的小奶團子吵到她。

奶團子很活潑，愛哭得很。

以前的我用工作來麻痹自己，現(xiàn)在工作對我來說好煎熬。

我只想陪著我的妻子，我的孩子。

無時無刻不想著她們。

我現(xiàn)在是一個有家的人，是一個丈夫，也是一個爸爸。

孩子一天天長大，會叫爸爸媽媽了。

喜悅充斥著大腦，我眷戀家庭的幸福，恨不得溺在其中。

又一年的秋天到了，我拉著小奶團子，我的妻子拉著我。

秋風吹過，落葉紛飛，我的妻子為我拿去頭頂?shù)穆淙~。

我們在秋風落葉中散步。

冬天到了，大雪紛飛，我的妻子在堆雪人，丑丑的雪人上圍著那年我給她圍上的圍巾。

小團子圍著雪人轉(zhuǎn)圈圈，看見我，她眼睛放光，跑過來拉著我一起玩。

最后，我抱著小團子，妻子靠在肩膀上。

我們和雪人一起拍照。

一家三口，在鏡頭中，幸福的微笑。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