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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免費(fèi)資源】小說《蓄謀已久的妻子》完整版在線暢讀

2024-06-23 18:33:50 作者:醒時(shí)明月
  • 蓄謀已久的妻子 蓄謀已久的妻子

    我眼睜睜地看著那輛失控的卡車撞了過來,「砰……」上一刻還沖我笑得燦爛的美麗女人立刻就橫飛了出去。巨大的慣性讓她在馬路上滾了好幾圈,一動不動了。我小腿肚顫抖著,不敢上前??膳藚s突然眼睛充血的看著我,鐵銹色的食指壓在唇邊,古怪至極的腔調(diào):「阿靈……乖……不要出聲哦……」「我的寶貝……你可千萬……不要忘了媽媽啊……」,女人毛骨悚然的在耳邊笑。好半晌,我才抬起頭,直視著灰蒙蒙的天空,嘴角緩緩露出一個(gè)更加森冷的笑容:好的呢,媽媽——他們——都要為此付出——代價(jià)的呢!

    醒時(shí)明月 狀態(tài):已完結(jié) 類型:言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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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蓄謀已久的妻子》 章節(jié)介紹

在言情題材的小說中,《蓄謀已久的妻子》堪稱典范。這也是作者醒時(shí)明月良心打造的優(yōu)秀作品,不容錯過!《蓄謀已久的妻子》第2章簡介:那朵被染黑的花更令我歡喜的是,他自清醒后再也沒有提過靳瑤,一次都沒有……雖然他不說什么承諾,但我就是知道,他在努力.........

《蓄謀已久的妻子》 第二章 在線試讀

那朵被染黑的花

更令我歡喜的是,他自清醒后再也沒有提過靳瑤,一次都沒有……

雖然他不說什么承諾,但我就是知道,他在努力忘記靳瑤。

我知道的,我一直都知道,他這個(gè)人認(rèn)真得很,一旦決定了他就不會再反悔。

我名正言順地住進(jìn)了他的公寓,滿心歡喜地留在了他身邊,就算他還沒給我一絲半點(diǎn)的名分,我也甘之如飴。

我可以為他能夠喝到一碗最新鮮的蓮藕湯,天還沒亮就起身去菜市場買食材,我也可以因?yàn)樗紶柖喑粤藥卓诓瞬鲁鏊矚g的口味,后面做的每道菜都合乎他的心意。

他淡漠不自知,我卻輕而易舉地知道了他的所有喜好。

他喜歡簡單干凈,不喜歡過多的搭配,身上的衣服永遠(yuǎn)是三色搭配,白色、灰色、黑色。

襯衫必須是純白色的,沒有一絲褶皺,西裝褲必須是黑色或者灰色的,他不喜歡太硬的布料,需要特殊熨燙一下。

他不喜歡人工香水的味道,身上熏的是名貴的沉水香。

他不愛戴手表,無論多名貴、多精致都不喜歡,只有在很重要特殊的場合他才會勉強(qiáng)戴上一只,但他從來都會挑那只樣式最簡單的。

我像他最完美的愛人那樣,事無巨細(xì)的照顧他,為他打領(lǐng)帶,為他熨衣服,為他留一盞獨(dú)屬于他的燈。

在我的精心照料下,他很快就振作了起來,恢復(fù)了往日的風(fēng)采。

家族對他的拋棄讓他心里留下了陰影,他決定不靠家族開始自己創(chuàng)業(yè),他變得非常的忙碌,但無論多晚他都會回家。

他是最優(yōu)秀的,哪怕不依靠家族,他也成功地打下了一份讓陸父都為之側(cè)目的商業(yè)版圖。

陸父對他徹底改觀,因?yàn)樗l(fā)現(xiàn)自己的兒子們沒有一個(gè)像陸少虞這么有能力。

這才多久時(shí)間?他就闖出名頭來了?

陸父對陸少虞的重新看中,讓陸少虞再一次成為陸家最炙手可熱的繼承人,當(dāng)然,此時(shí)的陸少虞已經(jīng)不是當(dāng)年的陸少虞了,他接受陸父的示好不過是為了奪回自己應(yīng)得的那份東西。

他對我說:「阿靈,你再等等我,很快,很快我就可以娶你了?!?/p>

他的承諾比千金還重,我也信他可以做到。

可惜我的運(yùn)氣很不好,我被人綁走了……

6

靳瑤的母親脾氣火爆,她見到我的那一刻,先賞了我狠狠一巴掌。

我被她扇倒在地,右臉腫起了一大塊。

她居高臨下地對我冷笑著說:「你果然是你媽的女兒,骨子里都一樣賤,就愛搶別人碗里的?!?/p>

我一時(shí)間之間沒有聽明白她說什么。

「還不明白嗎?這小模樣裝得可真清純?!?/p>

她朝我吐了口痰。

「陸少虞雖然是阿瑤不要的,但他哪怕是毀了,被貶到泥濘里了,你也不許碰!小賤貨,你給我記住,從今往后你不許再出靳家的門,否則我就打斷你的腿?!?/p>

她的表情那么猙獰,說的話那樣荒謬。

明明是靳瑤拋棄了陸少虞,害得他那樣傷心。

她不要他,可我喜歡他,我對他好也不行嗎?她們母女憑什么這么霸道?

「這樣看著我干什么?想吃了我?。磕阋膊蝗雠菽蛘照甄R子,自己是個(gè)什么德性沒點(diǎn)數(shù)?一個(gè)私生女而已,你也配得上陸家未來的繼承人?」

說罷朝著我的臉扔了一大沓娛樂財(cái)經(jīng)報(bào)紙:「快睜開你的狗眼瞧瞧,陸少虞怎么會看得上你這種丑小鴨?他未來的妻子可都是名門貴女,人家要家世有家世,要相貌有相貌,怎么會輪得到你?還害得我被陸夫人嘲笑,你說你,怎么會這么不要臉?」

她說完又像是氣不過似的,又上來狠狠踹我。

我邊護(hù)住頭,邊直直地看著報(bào)紙上他摟著一位名媛跳舞的的照片,咬住了唇,無邊無際的難堪涌上了心頭。

陸少虞,你真的沒有一絲一毫把我放在心里過嗎?

那你對我的承諾算什么呢?

李萍對我的虐打和嘲諷,被靳家仆人們看在眼里,可他們都是一臉認(rèn)同并且幸災(zāi)樂禍的表情。

是了,靳瑤的母親才是這個(gè)家的女主人,誰會為我一個(gè)私生女出頭?

恐怕他們巴不得天天都有我的笑話看呢。

靳家的親生女兒又怎么樣?

比他們這些幫傭們都下賤呢。

人的劣根性啊,面對弱者,往往不是給與同情,而是毫不猶豫地加上一腳,落井下石、嘲笑謾罵。

我捂著一張掌印斑斑的臉,蜷縮著傷痕累累的身體在角落里不出聲。

我早就習(xí)慣了,十多年了,我一直都是過著這樣的日子,我早就習(xí)慣這種對待,

是這幾年在陸少虞身邊過慣了好日子,我一時(shí)沒有適應(yīng)過來而已。

我早該知道的,沒有誰能看得起我,沒有誰能幫得了我,只有我自己,只有我自己……

「還不快給我滾回你的房間去?」

我慢慢爬起來,像條狗一樣彎腰駝背地往自己住的地方一瘸一拐地走去。

身后傳來無數(shù)惡毒的嬉笑聲。

7

「阿靈,她會有報(bào)應(yīng)的,她很快就會報(bào)應(yīng)了。」

「阿濤,你為什么要騙我?你說過的,你只愛過我一個(gè)人的,可為什么你又要娶她?」

黑暗的房間里,我蜷縮著身體,聽著女人在我耳邊瘋狂地嘶叫著。

我抱著頭,一下又一下地磕著墻壁。

「媽媽,不要再跟我說話了,阿靈害怕,阿靈真的好害怕?!?/p>

「你怕什么,你是我的女兒,你和我一樣的賤,我們是一種人,你不是覬覦陸少虞嗎?你和我有什么區(qū)別?他也不愛你啊,他也騙了你……」

「不,我不是覬覦,我沒有覬覦他……他沒有騙我……他沒有騙我」

「還不肯承認(rèn)嗎?你明知道他喜歡的是靳瑤,不是你……你不覬覦他,為什么要眼巴巴地跟著他、照顧他?。磕悴皇窍胱屗麑δ愀袆訂??嘻嘻嘻,他沒有感動哦,你都回靳家兩個(gè)月了,你看他有問過你,有找過你嗎?你看見了吧那些報(bào)紙,他每天都和不同的名媛淑女在一起吃飯約會呢,人家根本就不會想起你。」

「不……不是的……他沒有……他沒有……」

「沒有嗎?」

媽媽湊近我的耳朵輕輕吹氣,「你真的那么相信他嗎,不如你親自去看看哪?」

……

午夜的鐘聲剛敲過十二點(diǎn),我便偷偷地打開了窗戶,將用床單打好的繩結(jié)扔了下去。

我咬牙從窗戶爬了出去,重力使床單扭成的繩結(jié)發(fā)出繃直的聲音。

我掛在半空中往下看,抓著床單的手忍不住在瑟瑟發(fā)抖。

黑夜冷凄凄的、鬼氣幽幽,似乎隱藏著無數(shù)詭異的眼睛,而下面下面深不見底,就像無邊的地獄

媽媽貼了上來,「阿靈,你走了還會被抓回來的,何必呢?陸少虞又不喜歡你,他只是不好意思拒絕你罷了,你這樣自作多情真的好惡心啊。」

「不是的……他不是這樣的人……」

「真的不是嗎?那你下去找他啊……下去啊……」

我失手落到了二樓的陽臺上,滾在地上發(fā)出微微一聲響。

我摔得很痛,可再痛也抵不過我此時(shí)的恐懼。

「你要干什么?你要干什么?」

靳瑤的媽媽青白著一張臉,她冰冷的手牢牢地抓住了我的腳踝,她咧著一張血盆大口沖我嘶叫著:「小……賤……種……快叫人……救我……」

我驚恐的連滾帶爬,混亂中踢開了她的手,「不……不要……別過來……別過來……」

「小……賤……人……我不會……放過你的。」

她猩紅著一雙眼,充血的眼睛怒瞪著我,一直瞪著我。

我渾身冰涼的爬了起來,不慎碰倒了陽臺的一個(gè)花盆,發(fā)出巨大的碎裂聲。

8

父親回來的時(shí)候,靳瑤母親的身體已經(jīng)涼了很久。

他長著一張酒色過度的臉,雖然中年已經(jīng)發(fā)福,但仔細(xì)看的話,還是能看出來他年輕時(shí)的相貌也曾經(jīng)優(yōu)越過的。

這也證明了靳瑤過人的美貌不單單靠親媽的遺傳,也是有他幾分功勞在的。

父親似乎對老婆的死并不傷感,相反還有些嫌棄。

他看了一眼老婆恐怖的死相,馬上用右手捂著鼻子把臉扭過去了。

就這一扭臉,他就看見了披頭散發(fā)的我,皺起了眉頭:「聽說你是半夜爬窗才撞見萍萍死了的?」

靳瑤的母親叫李萍,曾經(jīng)是非常知名的演員,是出了名的美貌。

我一臉怯懦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

「你沒事半夜爬窗干什么?」

「太太她,鎖著我……我肚子餓……餓得睡不著覺……」

李萍總喜歡給我吃剩飯,三天兩頭不給飯吃也是稀疏平常。

「是這樣嗎?」

靳濤威嚴(yán)的眼神掃過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站成一排的仆人們。

太太悄無聲息地死去,這幫人都恨不得將自己的關(guān)系扯得越清才好,把太太對我的苛待說出來,也好轉(zhuǎn)移下家主的視線。

「是啊,老爺,太太已經(jīng)鎖了二小姐兩個(gè)月了,每天只給送一頓飯吃,小姐應(yīng)該也是餓得沒辦法了,才爬窗的?!?/p>

「是啊……是啊,二小姐經(jīng)常吃不飽飯的……」

生平第一次,這幫人給我說好話呢。

我垂下了眼瞼。

……

「靳夫人是心源性猝死,這種病發(fā)作得極快,搶救不及時(shí)的話,一小時(shí)內(nèi)就會死亡。」

「依照目前檢查來看,應(yīng)該不是他殺?!?/p>

法醫(yī)抬頭看了全程捂著鼻子的父親一眼,委婉建議道:「天氣這么熱,家屬還是將逝者盡早入土為安的好。」

「打電話通知阿瑤沒有?讓她趕緊回來主持她媽的葬禮?!?/p>

「真是晦氣!」

父親厭惡地說了一句,扭頭就走了。

我站在陰影處,看了一眼死相恐怖的李萍和已經(jīng)走遠(yuǎn)的父親,輕扯了下嘴角。

你就是為這樣一個(gè)男人派人撞死我媽的嗎?

瞧啊,你死得這樣慘,他看都懶得看你一眼呢……

9

怨不得李萍對她唯一的女兒靳瑤視若珍寶的寵愛著,因?yàn)榻幋蟾攀俏ㄒ灰粋€(gè)真的為她的死而傷心的人了。

靳瑤時(shí)連夜趕回來的,她因?yàn)閭倪^度,乘機(jī)途中暈倒了好幾次,幸好有最愛的丈夫在身邊不離不棄。

我躲在一旁偷偷地看了一眼她身旁的男人杰里森,果然是一副好皮相,風(fēng)流又多情的模樣,跟靳瑤真的很般配呢。

他們在一起應(yīng)該有三年了吧,可真是情比金堅(jiān)啊。

靳瑤在母親的靈堂前,看到李萍那巨大的黑白遺像,她又暈過去一次,杰里森連忙摟住她露出心疼至極的眼神。

再醒來時(shí),她開始瘋狂地喊:「靳靈呢,靳靈這個(gè)賤人呢?」

我慢慢站了出來,我知道,她肯定會找上我的。

「賤人」,她看到我,沖了上來,一把揪住我的頭發(fā),就對我拳打腳踢。

「是不是你,是不是你害死我媽的?」

「別人不知道你,我還不知道嗎?你恨死我們母女兩個(gè)了,我媽一定是你故意害死的,你是殺人兇手、殺人兇手?!?/p>

她把我推倒在地,上來就是一頓亂踢亂踹,周圍的賓客和仆人都是冷眼看著的,沒有一個(gè)人幫我,也沒有一個(gè)人出來為我說句公道話,連父親也是站在一旁不耐煩地抽著煙看她打我。

他最疼的是靳瑤,在他看來,姐妹之間偶爾的爭吵和打鬧都是稀疏平常。

可他從來都沒有想過,只有我,才是那個(gè)不能還手,也不敢還手的。

我,一直都是被靳瑤任意打罵的對象。

我早就習(xí)慣了這種場景。

我麻木地抱著頭,也不反抗,任她踢打。

「住手,靳瑤。」

我被打得頭破血流,昏昏沉沉的時(shí)候,聽到了一個(gè)我最不敢置信的聲音。

10

「少虞哥哥……」

靳瑤驚叫,「你為什么要護(hù)著她?」

「你難道不知道她害死了我媽媽嗎?」

「不是她做的,我相信她」

含著淡淡森木氣息的外套覆在了我身上,陸少虞將我打橫抱了起來。

「陸少虞,你放下她。」

靳瑤憤怒的哭喊著,「你怎么可以抱著她?你說過你會保護(hù)我一輩子的。」

陸少虞的身體一僵,抱著我的胸膛的起伏得很厲害。

我感到他心中似乎在劇烈掙扎著,于是不由自主的咬著唇顫抖著抓緊了他的衣服。

我真的害怕,害怕他會在靳瑤的質(zhì)問下動搖,輕而易舉的拋棄我。

「瑤瑤,不要這樣哭了,我會很心疼的?!?/p>

恰好此時(shí)杰里森心疼的聲音傳來,陸少虞勒我腰的手則越來越緊。

靳瑤現(xiàn)在沒有心情理會杰里森,「陸少虞,你忘了你對我的承諾了嗎?」

「我沒忘,但是阿瑤,我們都回不到過去了。」

靳瑤的眼睛在陸少虞平淡的表情中變得通紅,她眼里的怨恨不加掩飾,可即便她是怨恨的,也依舊那么美麗。

「好,就算你忘了,但你今天又是憑什么身份帶走他?她靳靈可是我靳家的人……」

「憑我會是靳靈的丈夫。」

陸少虞平靜的聲音響起。

我發(fā)誓,這真的是我這輩子聽到的最好聽的情話,這一刻,哪怕是我立馬死去我也心甘情愿。

「少虞,你真的要娶阿靈?」

父親驚詫的聲音,他根本不敢相信,現(xiàn)在B市風(fēng)頭最盛的陸家掌權(quán)人陸少虞竟然會說要娶一個(gè)上不得臺面的私生女。

雖然他也很可惜自己長女沒能嫁進(jìn)陸家,但是他沒有想到陸少虞會看上我,即便我也是他親生的女兒。

他同樣是瞧不起我的。

可他也不想想,沒有他的花心和濫情,會有我的出生嗎?

我媽媽可是被他的欺騙毀了一輩子的。

他倒是夜夜笙歌,在外面逍遙快活,可李萍那個(gè)賤人竟然敢派人在我面前撞死我媽媽……

我要是有罪,那么第一個(gè)有罪的就是他,如果是死罪,那么第一個(gè)該千刀萬剮的也是他。

別以為我不知道,他可不止我一個(gè)私生女呢,呵,而且還有不少私生子呢……

從前是礙著李萍不能接回來,可現(xiàn)在李萍死了呀。

他想干什么都行了。

李萍死了,最高興的其實(shí)是他??!

「靳伯父,是,我要娶阿靈?!?/p>

陸少虞抱著我,心跳沉穩(wěn),語氣斬釘截鐵。

「陸少虞,你瘋了嗎?她是下賤女人生的孩子,她是個(gè)私生女?!?/p>

靳瑤氣瘋了,這一刻我能清楚地看到她眼中瘋狂的嫉妒。

「想要和一個(gè)人結(jié)婚,跟她是什么身份有什么關(guān)系呢?阿靈她對我來說,已經(jīng)是我生命中不可或缺的了?!?/p>

陸少虞擁緊了我,我感覺自己都快幸福死了。

靳瑤崩潰大哭起來,她發(fā)起瘋來不管不顧的,到處砸東西,將她媽靈堂前的花圈扔得到處都是,連來祭奠的賓客都被她嚇跑了。

父親的臉色漸漸陰沉下去,但他沒有出聲制止,因?yàn)樵诮庨_始發(fā)瘋時(shí),他就失了先機(jī)沒有去制止,現(xiàn)在只能眼睜睜地看著。

我將臉埋入陸少虞可靠的懷里,藏起了嘴角那一絲暢快的笑。

李萍,你的好女兒,你多么愛她啊,可是你都死掉了,她卻沒有顧忌你的體面呢。

將你的靈堂都砸得亂七八糟了哦。

真不愧是你最愛的女兒啊,你也很幸福的,是吧?

見自己老婆為另一個(gè)男人哭得這般傷心,杰里森雖然鐵青了臉但最終還是忍住了,很有耐心的哄著她。

「艾麗,傷心的話就靠在我的懷里痛哭吧,我會永遠(yuǎn)陪在你身邊的。」

此時(shí)的他,對靳瑤的愛意和新鮮感還沒有褪去,他還是愿意照顧她的一些小情緒的。

「杰里森,我只剩下你了,我只有你了……」

靳瑤摔東西摔得累了,終于倒在丈夫的懷里痛哭流涕,傷心不已。

11

陸少虞抱著我一步步向外走去,我安靜地依偎在他懷里。

我覺得我此刻就像一個(gè)真正的公主,我的王子終于來接我回家了。

我圓滿了,曾經(jīng)遭受的一切不公和虐待都值了,我終于得到最寶貴的東西了。

我得到了他,我得到了陸少虞。

真不愧我廢盡了心思……

婚禮上,陸父和陸母的臉色都不太好看,但是他們好像沒辦法多說什么,因?yàn)榇藭r(shí)的陸少虞已經(jīng)完全掌控了陸家。

他已經(jīng)是說一不二的掌權(quán)人,連董事會都要看他的臉色。

陸父此刻心里應(yīng)該是后悔的,他沒想到自己引狼入室,奪了他的權(quán)還不說,還讓他提前退休了。

陸母看我的眼神似乎有刀子,我記得她,就是她串通李萍把我綁回靳家的。

他們都不滿意我,那又怎么樣呢?

陸少虞他執(zhí)意娶我,他最終娶的是我,想到這個(gè),我就興奮得忍不住顫抖。

……

新婚夜。

「阿靈……閉上眼睛……」

他喑啞的在我耳邊說道。

「為什么?我不能看你嗎……」

「我想看你……」

他的眼睛里有讓我害怕的火焰。

我故意瑟縮了一下。

可實(shí)際上我興奮極了,比過往的任何時(shí)候都興奮。

他沾染上了我,似乎再也甩不掉了吶……

12

光線不太明亮的咖啡室里,藍(lán)色眼睛的英俊男子一臉深情的望著我。

「靳靈小姐……」

「哦不,應(yīng)該喊陸太太才是……」

「我要感謝你幫我渡過了難關(guān),并且讓我得到了一位真正的東方美人?!?/p>

我垂下眼,抿了一口咖啡,再抬頭也是一臉笑意:「尊貴的伯爵少爺,能讓您如愿以償也是我的榮幸。」

靳瑤母親留給她的巨額嫁妝,此時(shí)也應(yīng)該被眼前這個(gè)渣男給騙到手了吧?

不然他那巨額的投資虧空沒有解決,他如何也不能在我面前笑得出來。

「東方有句成語叫做蛇蝎美人,我想用來夸贊靳靈小姐是再恰當(dāng)不過了?!?/p>

「怎么?你是對靳瑤不滿意,所以要來挖苦我?」我微微挑眉。

「不不,不是的,我敢發(fā)誓,這個(gè)詞在我心里真的是個(gè)褒義詞,我喜歡那些帶毒的小可愛們……」

他曖昧又咸濕地摸上了我的手。

「杰里森,你難道兩個(gè)都想要?」

毫不在意地拍開了他的手,我俯身盯緊了他的眼睛,危險(xiǎn)道:「可貪心太過,是會把自己撐死的?!?/p>

「我父親臨死前的模樣,你看了難道不覺得害怕嗎?」

聽我提到父親,也就是他的岳父,杰里森的臉色白了一下。

他嗖的一下就拿回了手,然后尷尬地對我一笑:「我……我只是和你開個(gè)玩笑而已」

「當(dāng)然是玩笑了?!?/p>

我甜蜜地對他笑著說:「希望你好好對待我的姐姐靳瑤啊……你們可是……真愛啊……」

她要一樣樣品嘗我母親曾經(jīng)受過的痛苦,被渣男騙身騙心,最后被狠狠拋棄。

他走后,我坐在椅子繼續(xù)喝著苦澀的咖啡。

思緒慢慢流轉(zhuǎn),不禁回憶起父親死那天的情景,涌上心頭的愉悅感,讓我忍不住笑彎了眼睛。

可真好啊,這一家人……

13

那天,電話鈴是在半夜響起的。

聞訊后,陸少虞帶著我最先趕到現(xiàn)場。

可他也只是進(jìn)去看了一眼后,就立馬變了臉色,迅速擋在我面前,不讓我進(jìn)去。

「阿靈,別進(jìn)去,可能會傳染?!?/p>

我茫然地看著我的丈夫:「會傳染?父親他是得了什么?。俊?/p>

「他……」

陸少虞有些難以啟齒的表情:「是臟病……」

「你不要看。」

他擁著我,「聽話,阿靈,不要去看,你會做噩夢的?!?/p>

我乖乖地窩在他的懷里,哪也不去看了。

可靳瑤就沒那么脆弱了,她狠狠推了一把杰里森,沖到里面去看了一眼,就一眼而已,她面露惡心的跑了出來,蹲在垃圾桶旁吐了半天。

「嘔……嘔……嘔」

她摳了半天嗓子眼,只吐了些黃水出來。

體貼的杰里森給她遞上了一瓶水漱口。

我嘴角噙著一抹飄忽的笑,這就惡心了?

還沒夠呢……

靳濤生前小三小四小五多得數(shù)也數(shù)不清,更是生下了許多私生子和私生女。

除了我這個(gè)沒了媽被勉強(qiáng)認(rèn)回來的,其他的可都活得好好的。

于是,這些情婦和他們生的孩子們都要來搶家產(chǎn)了。

烏壓壓的人群擠滿了靈堂,都看著靳瑤和我。

可靳瑤是什么人?

她捧出一個(gè)壇子,對這些“兄弟姐妹”笑嘻嘻的說:「爸爸的遺產(chǎn),你們都想要?那我就給你們……」

「砰」的一聲。

骨灰壇墜地,撒了一地。

「你們要是有本事證明你們是爸爸的子女,當(dāng)然可以分財(cái)產(chǎn)??墒牵乙呀?jīng)把他連夜火化了呢……哈哈,不如你們讓爸爸還魂過來,跟你們做親子鑒定啊。」

眾私生子女們憤怒了:

「靳瑤,你好惡毒,你有什么權(quán)利將爸爸提前火化?」

「他也是我的爸爸,你憑什么不讓我認(rèn)他?!?/p>

「我有和爸爸的合影,我就是他的女兒」

「爸爸說過的,會分我家產(chǎn)?!?/p>

那些情人們也紅了眼:「靳瑤,你果然是李萍那老三八生的賤種,跟她一樣的小心眼狠毒」

「小賤皮子,你會有報(bào)應(yīng)的。」

「狗娘養(yǎng)的小賤人,老娘要生生撕了你?!?/p>

……

他們鬧成一團(tuán),我在人群與杰里森對視一眼,他給了我一個(gè)放心的眼神。

于是我就虛弱的靠在陸少虞的懷里,嚶嚶哭泣了。

只不過,在被眾人圍堵和撕扯的靳瑤此時(shí)也突然抬頭,狠狠地瞪了我一眼。

那眼里的妒忌和怨恨,可比死了爹媽的感覺強(qiáng)烈多了。

我垂下了眼睛,不敢讓我眼中那快意顯露出來。

我可真是,開心極了呢……

姐姐,你的好日子,可還在后頭呢!

14

靳瑤拿遺產(chǎn)時(shí),得到的比我要多一些。

這當(dāng)然不是因?yàn)檎l偏心,而是我故意不去跟她爭。

爭什么呢?

這本就是我答應(yīng)給杰里森的報(bào)酬啊,答應(yīng)了人家的事,可不能反悔的。

杰里森得到了巨額財(cái)富后,按照承諾帶走了靳瑤。

我也終于和陸少虞甜甜蜜蜜的生活在一起了。

我有時(shí)候在想,這樣的日子可真是好,真是神仙一樣的日子。

他溫柔體貼又顧家,從不去那些亂七八糟的場所,無論忙到多晚,他總是回家,回到我身邊。

他依戀我,眼里滿滿都是我。

純白,他是純白的底色,任我隨意涂畫。

……

可是為什么?

他要私自進(jìn)我的畫室?

為什么還要打開我的抽屜?

他手上拿著的那本寫滿了我的罪證和惡毒的日記本,猩紅著眼睛問我:「阿靈,這上面寫的是真的嗎?」

我輕嘆了一口氣,,我明明將它藏好了的,還是被翻了出來啊……

「少虞,這些都是假的,我怎么會騙你呢?」

我一臉無辜地?fù)ё∷难?,將臉埋進(jìn)他的懷里:「我愛你啊,所以這些都不是真的,你把它還給我吧?!?/p>

他蒼白的嘴唇顫抖著,整個(gè)身體都僵硬無比,沒有一點(diǎn)暖意。

「靳靈,你老實(shí)說,杰里森是不是你故意引來的?」

是啊,我知道他是個(gè)花花公子,花錢大手大腳的。平生最喜歡的就是勾搭各種富婆,用她們的財(cái)富來揮霍。更何況靳瑤這種明艷至極的大美人,他第一眼見到就喜歡上了。我相信杰里森是真心愛她的,只要她的錢還沒被他揮霍完,他一定會死心塌地的愛著她的。

「少虞,你為什么要這么說呢?那只是巧合,姐姐是真的對他動心了不是嗎?這可不是我故意就能做到的?!?/p>

她一定會動心的,因?yàn)樗墓亲永锾焐陀兄鞣芾锷@種出了名的花花公子,對她而言是致命誘惑,更何況,杰里森也英俊多金,他甚至在Y國有爵位。貴族夫人的誘惑,靳瑤那種愛慕虛榮至死的人根本就抵擋不住。

「阿瑤的母親,是你眼睜睜地看她在地上掙扎一個(gè)小時(shí)……」

我冰冷的手指捂住了陸少虞的薄唇,嗔怪道:「吶,少虞,你怎么能冤枉我呢,那晚我明明也很害怕的啊。」

我何止是害怕,我甚至還坐在一旁笑嘻嘻地看著她像狗一樣在地上爬。她拼了命要伸手去夠電話,卻怎么都夠不著,眼睛瞪著我,都快瞪出眶來了呢,那死相可真是……好可怕啊。

他抓住了我的手,抵在胸前繼續(xù)質(zhì)問我:「你的父親,也是你……」

那個(gè)不要臉的老男人,天天就知道玩弄女人,欺騙女人,搞那么多風(fēng)流債出來,活那么久干什么?

他既然那么喜歡女人,那我就給他一個(gè)風(fēng)流到死的絕佳死法。

聽說他發(fā)病的時(shí)候還在痛苦哀嚎呢,我都不敢仔細(xì)回想他的慘狀,就怕自己想著想著就笑出聲來。

「少虞,你相信我好不好吶,這些都不是我做的,我怎么會那么壞呢?」

「你為什么會是這樣一個(gè)人?」

他到底怎么回事?

怎么一句話都沒相信我?

這個(gè)時(shí)候倒是不傻白甜了?

我真的好氣哦……

他手上的日記本脫力般滾落在地上,整個(gè)后背都被汗打濕了。

他顫抖著,最后竟然一把將我推倒在地上。

幸好地上是厚厚的天鵝絨地板,我摔得不疼,只是慢條斯理地整理了下自己的衣服,然后爬起來繼續(xù)一步步靠近他。

「少虞,你要報(bào)警抓我嗎?」我一臉天真的笑容問著他。

他要是想親手將我送進(jìn)去踩縫紉機(jī),我也不恨他,誰叫我真的愛他呢,他對我又這么好。

「我對你的喜歡是真的啊,我舍不得離開你,求你了少虞,別告發(fā)我好不好?」

我賭他會對我心軟,在他身上,我似乎從來沒有賭輸過。

我繼續(xù)不知羞恥的摟住了他的腰,只是這次我觸碰到他被汗?jié)裢噶说囊r衣,涼意深深。

他身上的汗味和森木的氣息相混合,是一種讓我癡迷的味道。

他渾身顫抖著,望著墻面上搖擺不定的時(shí)鐘沉默不語。

他的心也如這時(shí)鐘一般搖擺不定著呢。

哈……

我感受他矛盾的心理,忍不住在心里樂開了花……

他果然是心軟了!

他竟然沒有報(bào)警!

他怎么這么傻?

可我真的好愛他啊……

15

他帶我去看了很多心理醫(yī)生,給我開了很多藥吃。

我很聽話,他讓我做什么我都愿意,讓我吃什么都可以,只要他繼續(xù)對我這么好就可以。

可靳瑤那個(gè)該死的賤女人回來了!

她不僅回來了,并且還跟杰里森那個(gè)沒用的男人離婚了!

她帶著陸少虞對她的愧疚站在他面前肆無忌憚的勾引他!

我站在機(jī)場的陰暗處,這次我盯住的不是靳瑤,而是陸少虞。

他竟然回抱了她,他是我的男人,竟然敢對別的女人心懷憐惜。

他做了讓我不能饒恕他的錯!

我咬著唇,看著他們相擁的畫面,玻璃上倒映我扭曲的面容——陰冷、怨毒。

「少虞,你最愛的人難道不是我嗎?」

那片黑暗又血腥的潮汐悄悄地蔓延過來,我的眼睛被這片黑暗籠罩。

……

“樹死藤生纏到死 藤死樹生死也纏”

我輕輕地哼著這美妙的小調(diào),滿懷愛憐地將陸少虞的每一件白襯衣熨燙好,折疊好,深吸了一口他的味道。

森木的味道,可真是迷人啊。

再給他一次機(jī)會吧?

冰冷的、不會說話的他太冷了,我喜歡他的溫度,這會讓我覺得自己還真實(shí)活著。

我舍不得他啊……

靳瑤想吃回頭草,要勾引陸少虞?

沒關(guān)系的,只要他肯回家就好……

我沒關(guān)系的吶……

可她千不該萬不該在深夜里將他叫走,結(jié)婚五年了,他從來沒有在深夜里離開過我身邊的。

染著鮮紅顏料的畫筆被我一把折斷,我滿手是這可怕的鮮紅色……

靳瑤,你憑什么?

他們現(xiàn)在在干什么?在親吻嗎,還是在床上?

……

「阿靈,不要猶豫了,他不愛你就是不愛你,跟你是個(gè)什么人有什么關(guān)系呢?」

媽媽靠近我,陰森森的在我耳旁悄悄說。

「他一點(diǎn)都不在乎你啊,拋下你這個(gè)正牌的妻子去夜會舊情人,他跟你爸爸一樣,都喜歡踐踏女人的感情和肉體,他們男人就喜歡找尋這種快感的,我最清楚了?!?/p>

「讓他沒有機(jī)會再背叛你就好了,你那么愛他,你想和他一生一世的?!?/p>

「殺死他,吃掉他,他就能和你一生一世了,再也不會有別人?!?/p>

「一生一世?」

我的聲音有些詭異的變調(diào),「真是……好極了……」

我用迷藥迷倒了陸少虞。

他真的很不乖,明明知道我在家等他,他還敢徹夜不歸。

衣領(lǐng)上還有別的女人的口紅印,我要懲罰他。

16

陸少虞醒來了,他被我用鐐銬鎖在床頭。

「靳靈,你發(fā)什么瘋?快解開我」他低聲怒斥。

真是奇怪的男人,他被我鎖了,也不害怕,聲音還故意壓得低沉。

明明他只要大聲呼救,傭人們絕對會聽到的,他們會毫不猶豫的上來解救他們的男主人。

他這副模樣是做什么?我又不會吃了他。

我跪在他身旁,慢條斯理的脫著他的衣服。

他臉色一下子漲得通紅,「靳靈,你到底要干什么?」

「干什么?」

我很是奇怪:「這個(gè)問題現(xiàn)在還有必要問嗎?」

「我要懲罰你?!?/p>

他昂起了頭,目光迷離又崩潰。

……

「放了我,靳靈」

他說:「就算是我們結(jié)婚了,我不愿意,你這樣也算婚內(nèi)強(qiáng)奸?!?/p>

「我……我……我……」

他顫抖著說不出話來了。

他這里可真是脆弱啊,簡直是潰不成軍。

我面無表情地盯著他不斷滾動的喉結(jié)看了半晌,湊過去,咬住了:「拒絕我,就要真的拒絕啊,欲拒還迎的樣子,難道靳瑤也很喜歡這樣?」

「你胡說八道什么?我和她根本就沒有……」

他的語調(diào)破碎得不成樣子。

懦夫就是懦夫,敢做不敢認(rèn)……

「你究竟要這樣囚禁我到什么時(shí)候?」

他看向我的目光是深深的厭棄。

呵……

我從前可能還會對他這樣的目光傷心,可現(xiàn)在的我,還有什么害怕失去的嗎?

他對我太差勁了,他背叛了我,這些都是他應(yīng)得的。

「怎么,你想靳瑤了?」

「可她沒辦法進(jìn)來哦,因?yàn)槲也攀桥魅四兀芗野阉映鋈チ伺??!?/p>

「你的藥吃了嗎?」

他突然問我。

我挑起了眉,笑得有些高深莫測。

「什么藥?那些只是鈣片哦,我根本就沒病,不需要吃藥?!?/p>

陸少虞聞言瞪大了眼睛,他看著我,一雙眼變得通紅:「你把藥換了?什么時(shí)候的事?靳靈,你是瘋了嗎?」

「賓果,答對了哦……少虞,我瘋了呢。」

他開始掙扎了,使勁地砸著手上的鐐銬,我冷眼看著他發(fā)瘋。

這鐐銬是精鋼做的,他怎么可能砸的開?

可我沒想到鐐銬很結(jié)實(shí),床頭柱卻不結(jié)實(shí),我眼睜睜地看著他扯斷了床頭柱。

怪不得這幾天他愿意吃飯了呢,原來是為了有力氣砸床頭柱。

他衣衫不整地從房間里沖了出來,沒有看我半眼。

我靠著門看他慌里慌張的打了好幾個(gè)電話,是求救電話嗎?

「你電話打給了誰?」

我無聲無息地貼近了他,他后背頓時(shí)一僵。

一時(shí)沒有做聲。

17

「你叫警察了?」

「你的情況很不對,需要得到控制?!?/p>

他語氣有些艱澀。

「你是想他們把我抓起來嗎?關(guān)在籠子里,虐待我?」

「陸少虞,你好狠心?!刮铱拷?,像最親密的愛侶在他懷中低喃著。

可話音剛落,我便往他胸膛上狠狠扎了一刀,是我平日里裁剪畫紙的美工刀,又尖銳又鋒利。

他不敢置信地低頭看著我,鮮血很快就染紅了我的手。

「阿靈,你想要……殺了我?」

我不耐煩地推開他,可卻沒成功。

因?yàn)樗ё×宋遥谷槐ё×宋遥?/p>

是刀子捅得還不夠深么?

我毫不猶豫地拔出了刀。

「痛嗎?少虞,我比你還痛呢?!?/p>

他慢慢跪倒在地,像一座傾頹的玉山,

可他還是緊緊抱著我,哪怕鮮血已經(jīng)染紅了半身,他也沒有松手。

他似哭非哭,似笑非笑,「阿靈你又出現(xiàn)幻覺了是不是?不是真心想殺死我,對嗎?」

我回應(yīng)他的是,拔出刀,又再捅了一刀。

「我是想殺你的,陸少虞,你記住了,我要?dú)⒛悖?,你千萬不能再放過我了?!?/p>

聞言,他再也抱不住我了,癱軟了下來,我滑跪到他腰間。

鮮血在我們身下淌成了一條小溪,他抓住了我的裁紙刀,不肯讓我再刺第三刀。

我低下頭聞著他的體息,低聲呢喃,「少虞,你是不愿意死在我手里嗎?」

「可我那么愛你,我們一起死不好嗎?」

「瘋子」他忍痛推開了我。

這次我聽清楚了,他打的是急救電話。

我沒有阻止他,甚至還若有所思。

原來,他是很不情愿和我一起死的,這可怎么辦呢,我已經(jīng)不想活了啊……

18

我扔掉了手中的刀,慢慢地站了起來。

染血的足一步步往外走,每一步都是一個(gè)血色的腳印。

我踏上了窗臺,猛地將窗戶一推開,呼嘯的狂風(fēng)闖了進(jìn)來,吹得白色窗簾狂肆舞動。

「真是無趣的一生啊,不如就這樣結(jié)束吧?!?/p>

媽媽在我耳邊輕聲道。

我站在大大敞開的窗臺之上,狂風(fēng)吹得我有一種飄飄欲仙的感覺,我感到了一種久違的放松,很舒服、很自在。

「靳靈,你要干什么?快回來……」

我漠然地回頭看了一眼,陸少虞正慘白著臉艱難地向我爬來。

「阿靈,不可以,你不能這樣做。」

「下來吧,我求你,我求求你……」

他的血隨著他的爬行了拖成了一條彎彎曲曲的血路,他的臉沒有一丁點(diǎn)血色,眼里是深深的惶恐和絕望。

「阿靈,不要這樣做,我求你了……我和靳瑤沒有什么,我不愛她了,我只是在愧疚,我只是在彌補(bǔ)?!?/p>

「聽話好不好,快下來。」

他染血的手攀上了窗臺,很努力的想要抓住我的腳踝,「下來好不好」

我避開了他的手,嗤笑一聲,男人的嘴騙人的鬼,他去騙別人去吧,我不奉陪了。

無聲地再往前走了兩步,在狂風(fēng)大作中,我縱身一躍,像一只死亡的蝴蝶。

「不……」

耳邊是他凄厲的怒吼,「靳靈,你回來!」

19

陸少虞番外:我愛上一個(gè)瘋子

滴答……滴答

像血滴落的聲音。

我像是從一個(gè)很漫長的夢境中醒來,胸口的劇痛讓我意識到我似乎還活著。

「少虞……少虞,你醒了?!?/p>

靳瑤喜極而泣。

從前我見到這張熟悉的臉會歡喜得無以復(fù)加,可不知何時(shí)起,我的腦子里只有靳靈那張倔強(qiáng)的、狡黠的、甚至帶著瘋狂的臉。

她是個(gè)壞女人,但她壞得讓我心顫,瘋得讓我無法割舍。

「阿靈呢……阿靈,她在哪兒?」

我不顧劇痛抓住靳瑤的手,恨不得搖著她的肩膀問。

靳瑤的臉色難看極了:「少虞,她把你害成這個(gè)樣子,你還惦記著她?」

「這些都不重要,你告訴我,她怎么樣了……她到底怎么樣了?」

昏過去前她墜下的那幕反復(fù)在我腦海里播放,我感覺自己全身都在發(fā)冷,可還是強(qiáng)撐著一絲僥幸。

靳瑤盯著我看了半晌,忽然笑了,笑得惡意滿滿:「她還能怎么樣?當(dāng)然是死掉了啊……她死掉了……摔成一灘肉泥了?!?/p>

我眼前霎時(shí)一黑,心臟傳來的劇痛讓我難以呼吸。

阿靈……阿靈……

「少虞,你怎么了……你別嚇我……」靳瑤傻了,她想碰我又不敢碰,看著我捂著胸口蜷縮成一團(tuán)的模樣,她慌慌張張的跑去喊醫(yī)生護(hù)士。

「醫(yī)生……護(hù)士……快來啊」

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傳來,有人在我頭頂上方說:「快,送他進(jìn)急救室,病人的血壓在急速降低?!?/p>

「阿靈……阿靈……」

渙散的眸光中,我在手術(shù)燈強(qiáng)光的照射下只記得喊這個(gè)名字。

「她沒死……那個(gè)瘋子她還沒死……」

靳瑤崩潰的在我耳邊大喊。

……

半個(gè)月后,我轉(zhuǎn)到了阿靈重癥病房旁邊的普通病房。

警察過來做筆錄。

他彬彬有禮地問我:「陸先生,你確定您和靳靈女士之間只是在鬧脾氣?」

「您太太可是真刀實(shí)槍的捅了你兩刀呢,要是位置再準(zhǔn)一點(diǎn),您可就沒命了。」

我面色不改:「當(dāng)然是鬧脾氣!我太太喜歡畫人體,她很清楚哪里會是致命的。她沒捅我致命傷,說明她還是有分寸的。」

「有分寸?」警察先生駭然笑著吸了一口冷氣。

「那您太太從三樓跳下去又是怎么回事?總不會她以為自己真的能飛吧?」

「我太太一直都有些奇思妙想的,那天她在窗邊是跟我談笑,一不就小心摔了下去?!?/p>

「哦?」警察尤是不信,「那貴夫人有著多年的精神病發(fā)作史這又怎么解釋?」

「這更沒什么出奇的」我淡淡道。

「這年頭誰沒有個(gè)幾年的精神病史呢?」

「你也可以給我做下測試,我敢保證我腦子也有病……」

腦子沒病的人,又怎么會想著跟一個(gè)瘋子綁定一生,就算是死也不肯分開呢?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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