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無男人,拔劍自然神》 章節(jié)介紹
《心中無男人拔劍自然神》的作者檸檬酒,憑借腦洞大開的另類寫作方式而受到讀者的歡迎,可以說收獲鐵粉無數(shù)?!缎闹袩o男人拔劍自然神》第2章內(nèi)容介紹:拔劍自然神5我悄悄翻了個白眼。不然呢?一哭二鬧三上吊?我任何哭鬧于莫家人而言不過是多了個笑料。白妍.........
《心中無男人,拔劍自然神》 第二章 在線試讀
拔劍自然神
5
我悄悄翻了個白眼。
不然呢?
一哭二鬧三上吊?
我任何哭鬧于莫家人而言不過是多了個笑料。
白妍兒聽見這話,委屈地看了一眼莫寒。
怯聲道:「莫叔叔對不起,是我打擾了?!?/p>
「知道打擾了,還賴著不走?年紀(jì)輕輕就有一副情人像,可不是什么好征兆。」
這嫌惡的聲音從二樓傳來,是莫寒的妹妹莫燃。
她快步從樓上下來。
將昭昭抱過來,坐到我旁邊。
在老宅昭昭跟她這個姑姑最親近。
現(xiàn)下窩在她懷中十分乖巧。
許是白妍兒沒遇到過這么直白的人。
她眼中含淚,可憐又無助。
莫寒厲聲道:「莫燃,你怎么說話的?跟南卿久了,你也變得這樣尖酸刻???一點教養(yǎng)也沒有?!?/p>
我皺眉,他在亂放什么臭屁?
自己帶情人回來還不讓人說了?
我給自己洗腦一定要立住軟綿綿的人設(shè)。
這樣狗男女才好在公司無所顧忌親熱。
一切為了收集證據(jù)。
我接過李嫂洗好的葡萄,安撫莫寒。
「老公,白秘書,燃燃就是直性子,說過的話她馬上就忘了,你們別生她的氣?!?/p>
莫燃還想輸出,我塞了兩顆葡萄堵她嘴。
又給昭昭喂了一顆才笑瞇瞇繼續(xù)說。
「燃燃,也許白秘書沒家人了,想來我們家宴感受家的溫暖,我們要好好照顧她知道嗎?」
莫燃挑眉:「原來如此,抱歉啊白秘書,我不知道你沒爹媽?!?/p>
彼時莫老太太在一眾莫家旁支的擁簇下從花園回來。
我們默契噤聲。
晚飯,因為白妍兒的存在,眾人看我的目光鄙夷不屑。
而莫老太太對于她寵愛的大孫子帶了個女人十分欣慰。
言語間皆是她大孫子受人歡迎,而我能嫁給莫寒是修了十輩子福氣。
絮絮叨叨一通,又開始催我生兒子。
說昭昭是女孩子,是賠錢貨,不配做莫家繼承人。
聽她說到弟弟,昭昭飛快看了我一眼,又埋頭吃飯。
我羞澀低頭:「奶奶,我知道啦,我和阿寒會努力?!?/p>
飯后,我借口去花園消食。
在里面呆得憋悶,索性出來想想怎么和昭昭拉近關(guān)系。
送禮物是行不通了。
想著想著我又開始犯頭疼。
不知不覺走到泳池邊,涼涼地風(fēng)吹來,我頭疼奇異緩解了一些。
「姐姐,原來你在這里呀,我找了你好久呢!」
我皺眉,她怎么跟揮不掉的蒼蠅似。
「有話直說,這里沒人不用裝?!?/p>
白妍兒眼神冷了下來,面上還是柔柔弱弱。
她拉住我的手腕。
「姐姐,我知道我來家宴讓你不高興,可寒哥已經(jīng)邀請我好多次,我實在不忍心拒絕了?!?/p>
說話間她使勁捏我,我吃疼甩開。
她竟踉蹌地后退了幾步,直接掉泳池去了。
一切發(fā)生得太快。
我:are you弄啥呢???
白妍兒扒拉著水面喊救命。
我動作比腦子快,撿起旁邊傭人遺漏的小網(wǎng)兜。
一甩,兜住了她的頭。
神奇的是,她竟撲棱得越來越遠。
我頭疼得沒有力氣和她拉扯。
莫寒聽到動靜從里面跑出來。
嘴里還喊著妍兒。
我眼看著白妍兒聽到他的動靜整個人慢慢沉下水底。
水面咕嚕咕嚕冒著泡。
莫寒想都沒想直接跳進去將她撈上來。
確定她噶不了,將她交給趕來的李嫂。
快步上前,抬手就甩我一巴掌。
「南卿,你有沒有心,妍兒和你無冤無仇,上次打她,這次竟然想淹死她!」
6
我想都沒想抬手狠狠甩了他兩巴掌。
響亮地啪啪兩聲,扇偏了莫寒的臉。
也震懾住了趕來的莫老太太一行人。
「莫寒,南家千嬌萬寵養(yǎng)大我,不是用來給你隨意打罵!」
「至于是不是我推她下去,你智障嗎?不會查監(jiān)控!」
「也不知道你怎么當(dāng)上掌權(quán)人,莫氏到你手里前途堪憂。」
一旁看戲的莫燃悄悄給我豎起了大拇指。
莫老太太率先反應(yīng)過來,拐杖杵地,厲聲呵斥我:
「南卿,你怎么敢打寒寒,還敢吼他?信不信我讓寒寒休了你,一個瘸子我看誰還會要你!」
我沒搭理她,轉(zhuǎn)身離開。
沒錯過莫燃那句:「奶奶,大清早亡了。」
我差點沒忍住笑場了。
畢竟我傷了腦子,心底生不起半點怒氣。
客廳里空蕩蕩,想來都去看熱鬧了。
正當(dāng)我要上樓時,突然瞥見里側(cè)沙發(fā)后面的一抹粉色身影。
我走近,看到昭昭正在拼我送的積木。
她見是我立刻收回了手,板著小臉,不理我。
我自嘲笑了笑。
我欠這孩子太多了。
當(dāng)初全身心撲到莫寒身上,妄圖捂熱那塊臭石頭。
如今沾了一身污穢.
萬幸上天送給我這個小天使。
我裝做沒看出昭昭的冷淡與不情愿。
驚喜道:「昭昭,你怎么這么厲害拼出小城堡,媽媽很喜歡這個,昭昭可不可以教一下媽媽?」
我說著盤腿坐在她身邊的地毯上。
昭昭鼓著小臉蛋,不接話。
但動作上,卻把積木推到了。
我拿住一塊開始拼:「昭昭,這個放在這里可以嗎?」
在我堅持不懈下,昭昭終于愿意和我說話。
雖然是單個蹦字。
那邊莫寒去查了監(jiān)控。
白妍兒來和我道歉,說自己不小心掉下去,沒及時解釋清楚,害莫寒誤會了我。
我不想搭理他們。
要是沒有監(jiān)控我指定是千古罪人。
隔三岔五就要將我拉出來鞭尸一頓。
莫寒神色沉郁走來,丟下干巴巴一句:「抱歉。」
我掏了掏耳朵;「你說什么?」
他咬牙切齒:「抱歉?!?/p>
我:「為什么跟我抱歉?」
莫寒:「南卿你不要太過分!」
白妍兒扒拉著莫寒的手臂。
「姐姐,寒哥也是太擔(dān)心我才這樣,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p>
我淡聲道:「知道就好。」
白妍兒呆?。骸赴 ?/p>
「啊什么,以后有事直接說,不要遇事就往自己身上攬錯,分不清重點?!?/p>
「還有我一個不會游泳的瘸子,你以后不要挨我那么近,我們又不熟,我可不像白秘書掉海了,還能游回來?!?/p>
白妍兒聽完捂著臉哭著跑走了,莫寒趕忙追上去。
我看著兩人背影,無趣地慫了慫肩。
放下莫寒,沉沒成本很大。
可我不是狠不下心放不下的人。
當(dāng)初不黯世事的我選擇嫁給商圈炙手可熱的莫寒很正常。
現(xiàn)在選擇放下他也很正常。
也算是撕破臉了,以后搜集兩人親密證據(jù)看來很難。
但船到橋頭自然直,總會有其他方法。
低頭看到昭昭正仰著小臉看我。
我沒忍住輕輕捏了捏她的臉:「抱歉啊,嚇得小昭昭了吧?」
她搖了搖頭,抬手摸我腫起來的臉:
「太奶奶和爸爸說我的時候兇多了?!?/p>
她十分平靜說出來。
我鼻子一酸,將她摟到懷里。
「昭昭對不起,媽媽以前太混蛋忽視你了,媽媽以后會很愛很愛昭昭。」
半響,她顫巍巍伸出一個小手指,帶著小鼻音糯糯道:「拉鉤?!?/p>
「好,拉勾上吊一百年不許變。」
我?guī)驼颜严戳嗽?,想要和她睡?/p>
昭昭丟給我一句:「麻麻,進度太快了?!?/p>
我站在門外,滿臉問號。
是我太落后,還是現(xiàn)在幼兒園小班的小朋友太前衛(wèi)?
我不想跟莫寒睡一塊,遂去問管家哪里有空客房。
他恭敬給我指二樓走廊盡頭的右邊。
我一瘸一拐走過去,看門開著一條縫,想也沒想直接推開。
卻看到莫寒正倚在床頭看書。
另一只手用熱雞蛋包毛巾滾臉。
我對上他的目光,迅速移開視線。
「無意冒犯,您繼續(xù)?!?/p>
我用力把門關(guān)得震天響。
7
我倆的婚房,我不想去。
自從知道他五年來一直有情人,我就覺得他很臟。
就好比吃著的飯被人吐了一口唾沫,實在太惡心人了。
我來到昭昭的房間。
公主房亮著小夜燈。
我的乖崽很工整躺在床上準(zhǔn)備入睡。
我上前,輕聲道:
「昭昭,媽媽和你睡好不好?」
「不說話就默認同意啦。」
我剛掀開被子一角。
「不好?!?/p>
昭昭睜開一道小小眼縫看著我,拒絕得十分干脆。
她還把自己往被子里縮。
我彎腰把里側(cè)我與她一起拼好的積木小城堡拿出來,妥善放好。
然后連著被子把她抱到里側(cè),騰出一個位置。
「昭昭,有道是禮尚往來,收了我的禮物就要和我一起睡!」
我把她從被子里撈出來,整理好被子。
然后兩人一起瞪天花板。
「昭昭,媽媽給你唱搖籃曲吧?!?/p>
兩分鐘后。
昭昭默默拉了拉被子:「麻麻別唱了,我馬上睡?!?/p>
「好吧?!?/p>
我摸了摸鼻子。
說實話,音樂方面我除了有點音癡,沒別的缺點。
不過我乖崽就嘴硬。
她那么堅定說不和我睡,現(xiàn)在卻悄悄往我這貼貼。
半小時后,乖崽睡著了。
房門卻突然被推開。
醞釀睡意的我猛地睜眼。
看到是莫寒,我抬手做了一個讓他圓潤滾出去的動作。
他的臉色瞬間沉下來。
但顧忌昭昭還是輕輕關(guān)門離開了。
一夜好眠。
清晨,起得有點遲。
我?guī)г谡颜严词辍?/p>
飯廳里,莫寒在吃早餐。
昭昭乖乖喊了聲爸爸,就由李嫂抱到自己的兒童餐桌。
我左右掃幾眼,八卦道:「你的白蓮花秘書呢?」
「不能好好說話?」
我撇嘴:「你是不是文化荒漠化?我夸她呢,白蓮花代表純潔善良無辜!」
莫寒將信將疑看著我:「昨晚回去了?!?/p>
我點了點頭,轉(zhuǎn)而問昭昭,今天舅舅生日要不要一起去。
昭昭兩歲后沒去過舅舅家。
說來還是我以前忙著追莫寒,都不在意她與外祖家關(guān)系。
小乖崽糯糯回我:「麻麻,昭昭去。」
我開心地rua了把她的小肉臉蛋。
余光瞥見莫寒神色復(fù)雜看著我。
我當(dāng)沒看見。
他以前都不想與南家有交集,現(xiàn)在肯定也不例外。
問他就是浪費口水。
中午我跟老太太打了招呼。
給昭昭收拾好衣服,開車去我哥哥那里。
南家本家在京都。
我哥哥南鶴放心不下我自己在海城。
就在海城開了分公司。
管家開門看到我們很是驚喜。
我讓他不要聲張。
哥哥在書房辦公。
我?guī)д颜鸦刈约悍块g放下東西。
敲響書房的門。
「趙叔,我一會就弄完。」
想來他是以為趙叔看他工作太久提醒他休息。
我沒應(yīng)聲,繼續(xù)敲門。
很快聽到椅子拖動的聲音。
8
看到我和昭昭時,一向情緒不外露的人當(dāng)場愣住。
我眼神示意昭昭叫人。
「舅舅?!?/p>
「小昭昭?」
南鶴一把將她抱起來,怕嚇到她,克制地沒親她的臉。
昭昭敏銳察覺到這個溫文儒雅舅舅的善意。
主動伸手摟著他的脖子跟他貼貼。
我:「哥你忙完了吧,我和昭昭給你帶了禮物?!?/p>
他沒看我。
我知道哥哥是怨我之前一心撲在莫寒身上,不回南家看看。
「謝謝小昭昭,我去看看?!?/p>
客廳里,拆開禮物。
兩人玩得十分開心。
我去廚房。
「劉姨,今天哥哥生日,我來做飯?!?/p>
昭昭期間不??磸N房,南鶴溫聲安撫。
「小昭昭放心,你媽媽會做飯,手藝很不錯。」
哥哥很久沒吃過我做的飯了。
昭昭是從來沒吃過。
一個小時后。
餐桌上我仔細給昭昭挑魚刺。
南鶴看著我欣慰道:「當(dāng)初嫁給莫寒還是孩子性子,現(xiàn)在終于有了點當(dāng)媽媽的樣子?!?/p>
我動作一滯。
「當(dāng)年生下昭昭我也沒適應(yīng)母親的身份,讓她受了這么久委屈,我欠昭昭太多。」
看他面露擔(dān)憂,我安撫地笑了笑,接著道:
「哥哥,我也欠你,欠南家太多了,如今醒悟希望沒有太遲?!?/p>
「也希望你們能給我彌補的機會。」
昭昭聽得懵懵懂懂,學(xué)著南鶴跟我重重點了點頭。
我剛想說話,手機響了。
是特別來電。
我讓哥哥照看昭昭。
而我走到窗邊才接起電話。
是手下查出司機兩個月前有一大筆錢入賬。
我讓他尋著這條線往下查。
掛了電話回餐桌,南鶴看著我欲言又止。
我知道他是怕莫家人讓我?guī)д颜鸦厝ァ?/p>
我趁機道:「哥,我和昭昭在這里住幾天可以嗎?」
「當(dāng)然可以。」
他展顏一笑補充:「住多久都行!」
夜里,我準(zhǔn)備哄昭昭睡覺。
莫寒打來電話,問什么時候帶昭昭回去。
我:「過幾天吧,我哥很喜歡她,想留她多住幾天?!?/p>
莫寒命令道:「后天必須回?!?/p>
我皺眉:「你兇什么?孩子在舅舅這多住幾天怎么了?」
「我明天就去公司上班,睡了拜拜?!?/p>
我掛了電話,昭昭半趴在我身上:
「媽媽,我很喜歡舅舅,也很喜歡和你睡覺覺。」
這孩子怎么小小年紀(jì)說話就這么婉轉(zhuǎn)。
我親了親她的臉蛋:「昭昭真是小乖崽,我們住到昭昭說要回去了,我們再回去?!?/p>
9
周一,莫氏集團。
白妍兒沒有來招惹我。
但一直在我面前來來回回,不是送文件就是端咖啡。
她沒有給我半個眼神,像只高傲的孔雀。
人就是奇怪。
她不搭理我。
我竟欣賞起她聘婷裊娜的身影。
相比她的美艷火辣,我這種溫吞含蓄地怪不得莫寒喜歡不起來。
在她路過的五回,她從總裁辦門口折返回來,氣沖沖道:「南卿,你干什么!」
「白秘書,我在保溫杯泡枸杞呀,打擾到你了?」
「你…你不許看我。」
我無比真誠:「可是你挺好看。」
「那也不能像個色狼一樣直勾勾看我!」
白妍兒端著冒熱氣的咖啡,手氣得直發(fā)抖。
我摸了摸鼻子,我知道自己是存在這種成分。
我萬分真誠道:「啞巴美人…啊不對,白秘書很抱歉?!?/p>
她冷哼一聲,踩著高跟鞋進了總裁辦。
下午五點。
我收拾東西準(zhǔn)備下班。
莫寒從專用電梯出來,我裝作沒看到朝員工電梯走去。
擦肩而過時,他拉住了我的手腕。
我條件反射甩開他。
「公眾場合有事說事,別拉拉扯扯,莫總別忘了我們還是隱婚?!?/p>
莫寒將我從頭到尾審視了遍,我不畏懼回視。
他施舍似得將手中的禮盒丟我懷里。
「換好,七點,出席晚宴?!?/p>
我發(fā)現(xiàn)人賤不分男女,我也是,莫寒也是。
「不去,我要陪昭昭?!?/p>
以前我想去他總不愿,現(xiàn)在我不稀罕了。
他氣定神閑:「如果你去,我準(zhǔn)許昭昭在南鶴家多住幾天?!?/p>
我瞪了他一眼。
要不是看在昭昭和我還沒建立無比深厚的母女情,我才不care他。
晚宴。
眾人看莫寒帶著女伴出場,交頭接耳。
看我的目光帶著審視。
「莫總,這位是?」
莫寒:「我的夫人?!?/p>
我還是第一次聽到他這樣稱呼我。
他緊了緊摟在我腰間的手。
我回過神揚起一個禮貌的笑:「你好,我叫南卿?!?/p>
對方恍然大悟:「原來是傳說中的嫂夫人??!百聞不如一見,和莫總真是天作之合!」
我暗想,完蛋,馬屁拍到馬腿上了。
但莫寒竟然沒有生氣,他噙著笑和對方聊起來。
我有些失望。
兩人說著說著就聊到工作上。
我隨便找了個借口離開。
直奔休息區(qū)。
卻意外看到不遠處白妍兒和幾個千金小姐在說笑。
我無聊窩在角落吃點心,像局外人一樣看著籌光交錯的眾人。
白妍兒和一眾世家千金交際完。
竟端起兩杯酒走到我跟前。
我都不知道她什么時候看到我。
「南小姐,喝一杯?」
我不接。
她嗤笑:「怎么,南小姐不敢?」
我心想,莫名其妙讓我喝酒,能接才怪好嗎。
「南小姐權(quán)當(dāng)幫我個忙可以嗎?我剛和她們說我與莫夫人你是知交好友。」
順著她的視線看過去,是剛才幾個女孩子。
見我看她們竟端起酒杯向我走來。
三人看著我。
「莫夫人,百聞不如一見,您長得真溫柔,我性子直,總覺得您像那種…大佬身邊的傻白甜金絲雀?!?/p>
「莫夫人,您嫁到莫家這么久都沒出席過宴會,是全職當(dāng)家庭主婦嗎?」
「我聽說您是醫(yī)科大的碩士呢,思想有點老舊呀。」
我失笑:「三位小姐職業(yè)是娛記?」
白妍兒插嘴:「其實卿卿有工作,她在莫氏當(dāng)了五年前臺!」
說完她驚慌看著我:「對不起,卿卿你別氣,我嘴快了,我不是故意說出來的?!?/p>
三人看我的目光很微妙,最后那一絲敬重沒有了。
白妍兒:「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卿卿對不起,我以酒賠罪?!?/p>
她一飲而盡。
將另一杯酒懟到我跟前。
「卿卿,你如果原諒我就把它喝了,我知道你不是那么小氣的人?!?/p>
看戲的三人跟著起哄。
好似我不喝就是小家子氣,心眼比針孔還小那種。
我抬手。
10
一只大手奪走酒杯,一飲而盡。
三人看到莫寒就離開了。
我都不知道莫寒從哪冒出來。
我敏銳捕捉到白妍兒一閃而過的驚慌。
看來這酒是加了料。
莫寒一屁股坐在我身邊對白妍兒解釋:
「別多想,她一杯倒,酒品很差,在這種場合我丟不起人?!?/p>
我聳肩,不說話。
白妍兒坐在我的另一邊。
許是氣氛太過詭異,方圓兩米都沒有人挨近我們。
我百無聊賴?yán)^續(xù)吃糕點。
還邀請白妍兒,她神色厭厭拒絕了。
她偷瞄莫寒,被抓了個正著。
「妍兒不用擔(dān)心,這點酒對于我來說不算什么?!?/p>
白妍兒不自然地笑了笑,就像等待臨刑的人。
約莫過了十分鐘。
藥效發(fā)作,莫寒臉色通紅,煩躁地單手解領(lǐng)帶。
我摁住他的手:「莫寒這是公眾場合,堅持一下?!?/p>
我將他扶進電梯,示意白妍兒跟上。
頂樓,總統(tǒng)套房。
我將莫寒丟床上。
他拉住了我的手臂,含糊喊著:「南卿?!?/p>
沒有了平時的高高在上與不屑,黏糊得我頭皮發(fā)麻。
我嫌惡甩開他。
白妍兒十分古怪盯著我。
平時我愛莫寒愛得死去活來,現(xiàn)下竟主動給她制造機會,的確很可疑。
我盯她的肚子:「我們會離婚,我要女兒,你要他,要想穩(wěn)坐莫太太位置,爭氣點?!?/p>
「為什么是我?」
我嗤笑:「你當(dāng)了她五年情人,還問我這個?」
她欲言又止。
我利落關(guān)上門。
當(dāng)然我還留了個小東西在里面。
一夜荒唐。
第二天。
莫寒醒來看到白妍兒抱著被子無聲流淚。
他眉頭緊鎖:「南卿呢?」
「姐姐…姐姐她扶你進房間就接到昭昭電話匆忙走了?!?/p>
「寒哥,對不起,當(dāng)時姐姐拜托我照看你,我…我掙脫不開你……」
白妍兒說著涮涮掉眼淚。
莫寒這時才看到潔白床單上的一抹紅痕。
他艱澀開口:「抱歉,我會盡快和她離婚,給你一個交待?!?/p>
「寒哥,我能陪在你身邊我已經(jīng)很滿足,你…你就當(dāng)什么都沒發(fā)生?!?/p>
「說什么傻話,我會對你負責(zé)?!?/p>
莫寒將她摟到懷里,白妍兒為他守身如玉十年,什么都不圖。
之前給她的錢也都存起來了,說以后在孤兒院成立一個學(xué)習(xí)基金。
兩人一陣膩歪過后,才去清洗。
剛穿好衣服,保潔來敲門,打掃衛(wèi)生。
莫寒犀利盯著保潔。
看她將玄關(guān)處的半包抽紙塞進廢物簍。
他沉聲道:「拿出來。」
莫寒步步逼近。
「寒哥,怎么了?」
莫寒沒理白妍兒,他直接撥通電話叫保鏢。
保潔拔腿就跑,跑到另一總統(tǒng)套房前。
迎面撞上趕來的保鏢。
保潔練過家子,他們扭打起來。
一對三,保潔沒有什么勝算。
11
碰巧這個房間的主人出門。
主人是個熱心腸,想都沒想就上前幫助穿著保潔衣服的人。
「你們幾個保鏢怎么回事?人人平等,你們怎么欺負一個女人?」
他攔住三個保鏢,保潔成功逃脫。
莫寒動用關(guān)系全城查人。
我在家摟著乖崽睡到自然醒。
渾然不知我的手下經(jīng)此一著,剛死里逃生。
來到莫氏已經(jīng)九點。
我姍姍來遲,正好撞到從辦公室出來的莫寒。
他看到我十分不自然。
我笑瞇瞇,這個反應(yīng)就對了。
特別是剛剛助理發(fā)來消息,稱已經(jīng)拿到我留下的小東西。
我讓南鶴派人送他回京都。
三個月后。
白妍兒透露出消息,她懷孕了。
我整理證據(jù)。
她欣喜告訴莫寒。
沒想到他說孩子不能留。
公司出了問題需要南家的幫助,還不能離婚。
白妍兒不愿意墮胎,跟我求助。
我看到消息,莫寒已經(jīng)讓保鏢將她帶到醫(yī)院。
她被押上手術(shù)臺。
白妍兒絕望地看著自己被注射麻藥。
十分鐘后。
醫(yī)生通知她好了。
白妍兒摸著肚子,眼神空洞:「ta是不是很疼?」
我從角落出來,看她的樣子,我想起我失去的兩個孩子。
「孩子還在,只是給你做了個羊水穿刺,查DNA?!?/p>
「你是?」
我才想起自己穿著護士服,整個人裹得嚴(yán)嚴(yán)實實。
「南卿。」
第二天,白妍兒以養(yǎng)身體為由去了京都。
我讓南家秘密派人照顧。
五個月后。
莫老太太打電話讓我回老宅,語氣十分和善。
我剛一進門,看到莫家長輩整整齊齊坐在客廳。
莫寒也在,旁邊空著一個位置。
老太太熱絡(luò)讓我坐到莫寒身邊。
上一次有這種待遇,還是莫爺爺邀請我家人和我來莫家談兩家聯(lián)姻。
老太太:「阿卿,莫氏出了點小問題,你現(xiàn)在聯(lián)系一下你娘家給解決了。」
我挑眉,要南家出手怎么可能是小問題。
我不說話。
老太太又開始絮絮叨叨我能嫁莫寒是我十輩子修來的福分,讓我聯(lián)系南家是抬我在莫家的地位。
我:「奶奶,這個忙我?guī)筒涣恕!?/p>
「什么幫不幫,寒寒是你丈夫,你是莫家兒媳,這是你理所應(yīng)當(dāng)要辦的事,我們莫家這五年待你可不?。 ?/p>
「是不薄,害我失去了兩個孩子?!?/p>
「你怎么說話的?不就是兩個丫頭片子,沒了就沒了,再提干什么?晦氣,現(xiàn)在主要是寒寒公司的事?!?/p>
我不欲與她爭吵,起身就要走。
莫寒拉住我:「對不起,當(dāng)年是我的錯,你不要怨奶奶。」
老太太附和:「你看寒寒都給你道歉了,快點聯(lián)系你娘家!」
「道歉有用,要警察干什么?」
莫寒咬牙切齒:「南卿你不要太過分?!?/p>
我冷眼看他。
他目光閃躲了下:「當(dāng)年是我的錯,我真誠道歉,現(xiàn)在莫氏陷入危機,你怎么這么小心眼揪著不放,見死不救!」
他頓了頓仿佛下定了重大決心:
「只要你讓南家出手幫莫氏度過難關(guān),我就在公司承認你莫夫人的身份?!?/p>
我后退一步,他一臉恩賜看著我。
我淺笑道:「如果你不想南家?guī)湍愕母偁帉κ?,接下來兩個月就不要來煩我?!?/p>
12
七個月后。
我以莫寒婚內(nèi)出軌為由起訴離婚。
我拒絕調(diào)解。
法庭調(diào)查后,我與莫寒在法庭上見。
我爭奪昭昭的撫養(yǎng)權(quán)。
莫寒的律師駁回。
理由我前四年沒照顧過孩子,而且白妍兒肚子里的孩子已經(jīng)流產(chǎn)。
他們看我好似啞口無言。
申請庭外和解。
我拒絕。
我方律師再次拿出一份證據(jù)。
是莫寒和一對龍鳳胎的DNA。
莫寒律師說是我造假。
莫寒啞聲道:「你一個星期前突然回別墅是為了拿我的頭發(fā)做DNA?」
我沒說話,算默認。
法官傳證人。
白妍兒出庭。
「寒哥,我把寶寶生下來了,是哥哥妹妹,奶奶說他們跟你一個模子刻出來?!?/p>
隨著她的話,我們都看向聽審團。
莫老太太一邊坐著一個莫家的傭人,她們都抱著一個襁褓。
她此時喜不勝收,恨不得我馬上和莫寒離了婚。
莫老爺早早就跟昭昭說一大通煽情的話。
他神色沉郁:「離婚可以,但昭昭的撫養(yǎng)權(quán)不能給你?!?/p>
我:「你說了不算,昭昭已經(jīng)五歲,她有權(quán)選擇跟誰?!?/p>
昭昭由法官抱到庭前:
「喻舒小朋友,你想要爸爸還是媽媽?」
昭昭往莫寒的方向看了一眼,被他凌厲的眼神嚇得縮了縮脖子。
我微笑鼓勵她。
我沒有十足把握她會選我。
無論是何結(jié)果我都尊重她,并加倍彌補她。
她的爺爺提醒她之前約定好選爸爸,就天天陪她玩。
昭昭看了所有人,怯聲道:「我……要媽媽?!?/p>
我松了一口氣,接過她,激動地狠狠親了她幾下。
「昭昭,我的乖昭昭,謝謝,謝謝你愿意相信媽媽。」
莫寒臉上烏云密布。
而莫老太太大則罵她白眼狼,白養(yǎng)四年。
我捂著昭昭耳朵。
冷眼看著她因擾亂庭審被架出去。
最終我和莫寒成功離婚。
昭昭判給了我。
我抱著昭昭和哥哥一起出法院。
停車場白妍兒被莫家人圍著,看起來非常幸福。
莫老太太一個勁湊到那個藍色的襁褓前。
幾天后。
我起訴白妍兒買兇害人。
并提交一系列證據(jù)。
白妍兒被抓,有了案底。
她再也進不了莫家門。
看在兩個孩子份上,莫寒會給她錢。
已經(jīng)足夠。
一年后,京都花店。
白妍兒來買花,發(fā)現(xiàn)老板是我。
她問:「當(dāng)初你也沒死為什么要逼我到絕境,讓我坐牢?」
「我以為你當(dāng)初救下兩個孩子是好人,沒想到也就這樣,見不得別人好!」
我冷笑:「我現(xiàn)在把你丟十字路口,你死了是活該,僥幸沒死,也別去告我?!?/p>
對了,當(dāng)初莫氏被搶走生意,是我哥拜托我的未來嫂嫂干的。
后面開庭,好似暫時放棄,其實憋著大招。
莫氏最大的供貨商是南家。
我和莫寒離婚,南家不在給他供貨。
半路殺出我未來嫂嫂,莫氏單靠自己無力回天。
莫氏元氣大傷,莫寒在海城四處拉投資。
之前他的目中無人,加上我未來嫂嫂家里放出話,沒人敢給他投資。
而此時我那臥薪嘗膽十多年的前小姑子莫燃聯(lián)系我。
她在南家和我未來嫂嫂家族的支持下,將莫寒弄下臺。
莫燃成了莫氏掌權(quán)人。
年末,她邀請我和昭昭到海城聚一聚。
當(dāng)初在莫家,只有她真心照顧昭昭。
她提過當(dāng)初是看昭昭在這重男輕女的家庭爹不疼娘不愛,很像她小時候。
但昭昭又比她幸運很多,最后擁有了媽媽的愛。
我詢問昭昭意見后,第二天就和她坐飛機到海城。
莫燃儼然成了雷厲風(fēng)行的女強人。
看到昭昭難得露出溫柔笑容:
「小昭昭,幾年不見,都變成漂亮小美女了,姑姑差點認不出來你?!?/p>
我們一路聊到莫家老宅。
說來我回京都后,再沒刻意關(guān)注過莫家。
三年,莫燃終于將莫寒的人全部拔掉換成自己的人。
如今,莫寒一家人住在老宅旁邊的小別墅。
「我哥拿了白妍兒存下的孤兒院基金開了個小公司,繼續(xù)耍他的總裁威風(fēng)?!?/p>
「白妍兒和他維持著面上和諧,據(jù)說之前我哥想弄死那對龍鳳胎,她徹底死心?!?/p>
「如今我奶奶和爸媽還有白妍兒都不讓他靠近兩孩子,防賊似防著他。」
我們正準(zhǔn)備進老宅。
隔壁傳來鍋碗瓢盆摔地聲。
冷漠的男聲和尖銳的女聲伴著孩子的哭鬧聲襲來。
兩分鐘之后,大門哐當(dāng)打開。
莫寒看到我們愣了一下,直接驅(qū)車離開。
隱隱約約傳來老太太的聲音:「這是造什么孽??!寒寒,寒寒……都怪你這毒婦……」
我跟莫燃確定:「今天是小年吧?」
「當(dāng)然,走,我們?nèi)グ鼫珗A,團團圓圓過小年!」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