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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我釣到了護主小哭包》免費資源在線觀看 最新章節(jié)2

2024-06-23 16:38:10 作者:億小億
  • 重生之我釣到了護主小哭包 重生之我釣到了護主小哭包

    陷害我一家并將我囚禁的仇人郁獻,竟敢說愛我。我笑了,選了最慘烈的死法,自刎在他面前??粗@愕又痛苦的表情,我心中無比暢快。他撲過來問我為什么不給他一個機會。恍惚間,我看見他還沒來得及靠近我就被踹飛,有人帶著一身血腥氣將我輕輕抱起,接著有滾燙的淚滴在我的臉龐。「我要這整個王朝都給你陪葬?!箒砣苏f得狠毒,眼淚卻怎么也停不下來。

    億小億 狀態(tài):已完結(jié) 類型:言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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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我釣到了護主小哭包》 章節(jié)介紹

《重生之我釣到了護主小哭包》是億小億的一部經(jīng)典作品,故事情節(jié)婉轉(zhuǎn)曲折,人物關(guān)系錯綜復(fù)雜,文筆優(yōu)美,而且能夠做到每個角色都有自己的故事。《重生之我釣到了護主小哭包》第2章主要介紹的是:我也是有人護的了「他怎么會來?這可真是頭一回……」人群紛紛.........

《重生之我釣到了護主小哭包》 第二章 在線試讀

我也是有人護的了

「他怎么會來?這可真是頭一回……」

人群紛紛避開,為郁添讓出一條路來。郁添不緊不慢地朝我走過來,他目不斜視,余光并沒有分給身旁的人分毫,鴉黑色細密的睫毛低低垂著,薄唇微微抿起,閃爍的目光不偏不倚,只注視著我一人。

最令人注意的是,他今天也穿著一身湖藍色的繡著奢華暗紋的衣袍。

葉璇看到后,啞了。

郁添走到我身邊站定,撩了撩衣角,熟悉的清脆聲響又叮叮咚咚了起來。我瞄了一眼,那珍珠玉飾今日不掛在腰間了,改系在了他的右手手腕。

這怎么還換地方戴呢?我也啞了。

郁添左右瞧了瞧,開口道:「湖藍色怎么了?」

無人敢應(yīng)答。

郁添點了點頭,自顧自地接了下去:「本王對于上京中何時流行何物確實不太知曉,不過若本王日后房中有了人,想必就會替本王多留意些了吧?!?/p>

恭親王此言何意,簡直呼之欲出。眾人都一副愣在原地需要時間消化的表情。

葉璇雙手死命扭著帕子,見并沒有人有替自己說話出頭的意思,覺得分外難堪,狠狠甩了甩自己衣袖,轉(zhuǎn)頭就走。

我也回過神來,心中抓耳撓腮,特別想問問郁添是從哪里得的我的珍珠頭飾,又一時不知從何問起。

「吃吧。」

郁添夾起我方才嘗過的桃花樣式的糕點,放到我身前的盤子上,又倒了半個酒杯清澈透亮的葡萄汁推給我。

「哦,好?!刮覈L了嘗那葡萄汁,被香得瞪大了眼睛,又給自己倒了滿滿一杯喝了起來。

郁添靜靜坐在我身旁,見我并不排斥吃他給的東西,低頭滿足地笑了出來,時不時便將目光移過來觀察我有沒有什么想吃但是夠不到的東西。

我吃累了便站起來到處走動消食,和坐在太后身側(cè)正憋悶的郁瑾嬈眉來眼去了一番,正覺得有意思,右肩卻突然不知被誰重重撞了一下。我穩(wěn)住身形,低頭看向右邊查看,卻感受到自己的左邊衣袖微微一動,好似被輕輕拉扯了一下。如果我方才被撞時過于慌張,心神不穩(wěn),恐怕就會忽略這點異常。

可惜了,對于第二次經(jīng)歷這些的我,早已心如止水。

云燕趕忙扶住我,斥道:「哪個不長眼的奴才!冒犯了我們家小姐,有幾條命夠你賠的?」

撞了我正臉色發(fā)白的小丫鬟顫抖著跪到地上,害怕地回道:「回…回小姐話,是奴婢一時心急沖撞了小姐,奴婢奉蔣小姐吩咐,請朱小姐前去詢問…蔣小姐那邊丟了件東西正找呢……」

這婢子說話聲音不大不小,剛好能讓周邊賓客都聽個清楚,且用詞如此含糊,更是在此事尚未明了時,便先扣了個不清不楚的屎盆子到我頭上。

上一世宮宴我也見過這一招,被那平日里素有清雅妍麗之名的蔣淑淑一套下來打的措手不及,欲辯無能。蔣淑淑和葉璇你一言我一語就將我推向深淵,徹底搞砸了對我十分重要的初次宮宴。

而這一次…我用寬大的衣袖掩住手中的動作,在左側(cè)衣袖仔細摸索,果然在手肘處找到了一顆小小的紅玉耳釘,正勾在我的外衫上。

我輕輕把耳釘取下來,翻手藏在手心里。臉上帶了一絲笑容,親自彎腰把跪伏在地上的小丫鬟扶起來,順手將那耳釘勾在了她身側(cè),道:「我說是誰,原來是蔣小姐的奴婢,請我說話便請我說話,何必要撞我呢,也不知道是哪個指使的。蔣小姐在何處?帶我去尋她吧,可別讓她等急了才好?!?/p>

小丫鬟聽了,也不敢反駁,唯唯諾諾地小步走著帶路。

因我方才的一番話,跟著我身后一起來看熱鬧的人多了不少,我勾唇笑了,非常滿意,要的就是這個效果。

「朱小姐,你來了。」

到了地方,就見蔣淑淑被人扶著,一副將泣未泣的模樣,大眼睛朦朧著。素手撫摸著一側(cè)耳垂,那里佩戴著一顆一看就價值不菲的紅玉耳釘,而另一側(cè),則是空空如也。

「蔣小姐,聽聞你丟了物件?」我懶得管她們眼中深深淺淺的算計,直接開口問道。

「啊…對?!故Y淑淑未來得及說的寒暄哽在了心口,「我母親贈與我的一枚紅玉耳環(huán)不見了,那是我及笄時的禮物,我平日里都十分珍惜的,都怪我不小心……」

「蔣小姐知道自己不小心便好,看來這耳釘是蔣小姐是無意間丟了的,大家散了吧。」

「等等!」葉璇見我要走,立即開口將我叫住,然后又頓了頓,伸手扯了扯蔣淑淑的衣袖。

「朱小姐請留步?!故Y淑淑便也開口叫我。

我停住了,「蔣小姐丟了東西不尋找,只差人喊了我過來,怎么,這是認為和我有關(guān)??」我一字一頓,說得毫不留情。

「只是…只是因為我方才離席去找葉小姐說了會話,回來那放在桌上的耳釘便不見了,有人看到朱小姐有經(jīng)過我的座位,這才叫人請朱小姐來問問清楚?!故Y淑淑指著自己的座位道。

「只有我,沒有旁人,你確定?」我繼續(xù)逼問道。

而蔣淑淑也在葉璇的催促下果斷點頭:「我…我確定?!?/p>

我暗暗冷笑,她現(xiàn)在承認的有多快,等會就會有多后悔。

「好啊,那你搜搜吧。查查我的座位,也查查我的身上?!刮腋M了隔間,任由她將我的衣衫翻來覆去查了好幾遍,也沒有得到想得到的答案。

「這怎么會……」蔣淑淑舉著我的外衫,抖了抖,又一個勁盯著瞧了半天,可還是什么也沒有發(fā)現(xiàn)。

我劈手將外衫奪過來穿好,沖她笑:「我的外衫上應(yīng)該有什么嗎?」

蔣淑淑答不上來,一臉慘白地和我一起出去了。

「怎么樣?」一見蔣淑淑出來,葉璇就迎上去,挽住蔣淑淑的胳膊,急切地問道。

「什么…也沒有。」蔣淑淑艱難地吐出這幾個字,眉頭就沒松下來過。她倒是想沒有硬說有,但是她拿不出來證據(jù),本來應(yīng)該勾在我身上等待她去指認的紅玉耳釘不翼而飛,她又能拿什么出來指證呢?

葉璇的臉色霎時間就黑了下來,她盯著我看了半晌,神情陰晴不定。

此時的圍觀群眾也躁動起來。

「朱小姐身上并沒有這個什么勞什子耳釘??!」

「可蔣小姐不是說只有朱小姐一個有嫌疑的人嗎?」

「她方才很是肯定呢!」

我看著蔣淑淑和葉璇互相攙扶著,緊緊咬著嘴唇,驚惶失措,同時因為羞恥漲紅了臉。

這一切好生熟悉。

不知如何是好的無措,議論紛紛等著看熱鬧的賓客,初次參加宮宴就丟盡的臉面。

我輕輕吐出一口濁氣,只覺得無比痛快。葉璇和蔣淑淑,可曾想過自己也會有這么一天?

我掏出手帕抹過眼角,學(xué)著蔣淑淑一開始的模樣做出嬌柔委屈的表情,指了指縮在蔣淑淑身后的小丫鬟道:「如今可算證明我的清白了…方才蔣小姐派人叫我時,這小丫頭還重重撞了我一下。我是又痛又委屈,還以為蔣小姐對我心存不滿呢?!?/p>

蔣淑淑連忙接過我的話:「怎么會!都是這小丫頭,這般不懂規(guī)矩…回去后我定……」

「本公主看不用等回去后了,蔣小姐?!褂翳獘频穆曇敉蝗豁懫?,她不知何時也出現(xiàn)在人群中,似笑非笑看著熱鬧。

郁瑾嬈身后的宮娥了然,疾步上前押了那顫抖的小丫鬟,跪在正中央,讓所有人都能清楚的看到。

「本公主瞧她衣裳上,似乎有些不尋常的東西?!褂翳獘浦豢戳斯虻氐男⊙诀咭谎?,就繼續(xù)用意義不明的眼神盯著蔣淑淑道。

這下所有人都看清楚了,蔣淑淑口中“丟失的”、“只有我路過有嫌疑的”她分外珍惜的紅玉耳釘,不正在那小丫鬟身上嗎!

「奴婢…奴婢不知道??!怎么會在奴婢的身上…奴婢明明……明明已經(jīng)!」小丫鬟不可置信,一邊哽咽一邊大力磕著頭。

「住口!」眼看她要說出些不該說的,盡管不明白事情怎么會變成這樣,蔣淑淑還是先咬牙認下了?!覆欢?guī)矩手腳不干凈的臭丫頭,來人,立馬給我押回府中,找人發(fā)賣了去。」

小丫鬟立馬被捂住嘴拖了下去。

怕再生變故,蔣淑淑也隨之離開。葉璇卻仍瞪著我,吐出幾個字:「等、著、瞧?!?/p>

5

我與郁瑾嬈趁著太后還沒來尋她,在回去的路上故意走的慢些,低聲說著話。

方才我在跟著那小丫鬟走之前,就遙遙給她使了眼色,我不確定她到底有沒有看見,只是給自己留個保障,不過她來的倒還算及時。

「太后怎的放過你了?」

「母后恨不得時時看著我呢,是我皇叔,他突然上前來給我父皇敬酒,又給我母后獻了禮,趁他們交談甚歡,我才能逃出來?!?/p>

郁添?

我有些疑惑,這又是巧合嗎?

「公主殿下,太后娘娘不見您,命奴才趕緊請您回去,各位小姐的比試馬上就要開始了?!挂股?,那個笑瞇瞇的小太監(jiān)又不知從哪里冒出來,對郁瑾嬈恭恭敬敬道。

「那我們趕緊回去吧。」郁瑾嬈拉過我的手說道。

聽到小太監(jiān)所說的“比試”,我心里一沉,也加快了步伐。

回到席面中,郁添依然坐在那里等我。不知怎的,我心里突然有股歉意升騰起來,我去處理蔣淑淑的事情前,忘了和他知會一聲了。

見我回來,郁添抬起頭來看了我一眼,目光中有探究,似乎在等待我說些什么。

我想了想,正要開口,眼前卻正好輪到葉璇上前來比試才藝,她舞技最為出眾,選了舞。只見她行過禮后,并沒急著開始,而是開口向太后請求道:「聽聞朱家小姐也頗善舞藝,臣女向往已久,頗想與朱家小姐交流學(xué)舞的心得。」

我聽著她與前世相差無幾的話,垂了垂眼眸。

其實得了賜婚的,就都已屬于宮眷了,像這種大庭廣眾之下拋頭露面的事,本不用也不應(yīng)該做了。但是上一世郁獻為了讓我在眾人面前展示我對他的癡心,非但不阻止,還讓我一定要跳。并且因為太后娘娘年輕時也愛舞,他同時也要求我要跳好,以博得太后娘娘歡心。

可他不知道,我不喜舞,也不擅舞。

我哀求他,可不可以不跳,滿宮宮眷無一人參與這比試,我若跳了,不僅丟人,還代表著我的身份并不被承認。

可他說不行。

記憶回籠,我思索著該如何避開這一回,葉璇素來得太后娘娘寵愛,她開口了,太后娘娘定是依著她,郁瑾嬈現(xiàn)在也被太后拘在身邊端坐著,幫不上我,那我……

突然,一只溫?zé)岬拇笫指苍谖业氖稚希|及到溫度,我瑟縮了一下,才意識到我的手指發(fā)冷,正緊緊揪著衣裙。

「不想跳?」郁添低低問道,在一片喧鬧中,清晰得可怕。

「不想?!?/p>

好像還沒反應(yīng)過來,我的嗓子就出聲了。

「那就不跳?!褂籼戆参康匚樟宋瘴业氖帧?/p>

我看見他起身端起酒杯,笑道:「皇兄,我這未婚妻害羞得緊,剛得了賜婚,她心中歡喜,還沒歡喜夠呢,有些日子沒練舞了。我瞧她有些怯場,怕是不能應(yīng)葉小姐的邀了,皇兄,我替朱小姐自罰一杯?!拐f完,便一飲而盡。

皇上自是哈哈大笑起來,連聲打趣著郁添。

太后也沒有說出讓我跳舞的話來。

原來只要這么簡單嗎?我怔怔地坐著,一動不動。原來只要郁添替我回絕一下就可以解決,并不是什么十分大不了的事。

可是郁獻連這樣一句話也不愿意說。

我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并沒有發(fā)現(xiàn),角落里坐著的郁獻正用不甘的目光狠狠地瞪著我。

6

郁添與皇上酒過三巡后被留下,還有話要聊。

我便與他打了招呼,先行一步去花園里散步等他。

我著實有很多問題要問問他。

「云燕,馬車可有備好?」

并沒有人回答我。

我意識到不對勁,回頭查看,可以哪里還有云燕的身影?

「云燕?云燕……唔!」一股大力捂住了我的口鼻,我頓時呼吸艱難。

「從賜婚那天起就不對了……朱倚顏,顏兒……」

熾熱又沉重的呼吸打在我們脖領(lǐng)處,耳邊傳來的是我這上輩子最痛恨、最刻骨銘心的聲音。

是郁獻。

我反應(yīng)過來,拼命掙扎著。

「你這樣害怕是為何?」郁獻一邊問,另一只手一邊拂過我的頭發(fā),把玩過后,順勢攬過我的肩膀,將我禁錮在他懷里。

「為什么沒選擇我?我早就在想了,你變得如此異常,重生一事……我可以,你為什么不可以?」

「顏兒……你還記得的吧?嗯?」

郁獻也是重活一世的!

我如遭雷劈,但同時,身體抖的更厲害了。

我發(fā)抖,不是因為再次面對郁獻害怕,而是上一世巨大的仇恨終于有了眼前這個真實的宣泄口。

那個曾經(jīng)欺騙我、利用我、毀了我還要說愛我來惡心我的郁獻,正確確實實站在我面前。

我感到興奮。

「你應(yīng)該求的,是和我的賜婚。你今晚本應(yīng)該跳舞的,為了證明你愛我…你應(yīng)該喜歡的,是我?!?/p>

不!不是!

我想反駁,卻發(fā)現(xiàn),我的力氣越來越小了,甚至意識也在慢慢流失。

「不過沒關(guān)系,我會帶你走,我們還像以前那樣?!?/p>

聽著他的話,我又想起了前世暗無天日的被囚禁的時光。那樣痛苦,那樣絕望。

我絕不想再回去了。

我顫抖著牙齒咬開舌尖,血腥味讓我勉強清醒了些。我睜大眼睛,拼命想找到人呼救。

功夫不負有心人,我看到不遠處的樹叢后,竟站著郁添!他立在那里,仿佛與高大樹木的影子融為一體,他靜靜看著這個方向,可并未有所舉動。

郁添為什么不動?為什么不來救我?

我仔細打量他的眼神,他的神情似乎格外悲傷,望向這里的目光里,有濃濃的失落。

我分神看了看我和郁獻此刻的姿勢,突然靈光一閃,悟了。

郁獻一只手攬著我的肩膀,一只手捂住我的口鼻給我下迷藥并禁錮我,從郁添的方向看,就像是我被他抱在懷里一樣。

這傻子不會還以為我喜歡郁獻,是自愿的吧?

結(jié)合他在我想要賜婚時,將功勞推給我父親為我鋪路也要成全我的行為,我覺得很有可能。當(dāng)時眾人皆知道我喜歡的是郁獻,這賜婚壓根落不到他的頭上。

他好像只要我高興就好,就算不是他,就算是郁獻。

但我喜歡的可不是郁獻!

拼盡全力積攢了些力氣,我趁郁獻以為我被迷倒放松警惕時,猛地掙開他的手,顫顫巍巍喊道:「郁……添?!?/p>

聲音小的可憐,但我相信他聽到了。

郁獻又將我捂住,氣道:「你還喊他?你…」

「砰!」

熟悉的模糊視角里,郁獻被熟悉地踹飛。

我也依然落入一個寬大的懷抱,我看到郁添驚訝又憤怒的臉龐,似乎是沒想到郁獻在對我用強,甚至對我用藥。舌尖的血順著我的嘴角流出,我的眼睛半睜不睜,不再硬撐,躺在這樣這樣令人安心的懷抱里,放任自己的意識漸漸消失。

在墜入夢鄉(xiāng)的最后一刻,我感覺到了郁添滾燙的淚滴一顆一顆不要錢似的往下掉。

上次感受到這個懷抱,也有好多的眼淚滴在我的臉上。

愛哭鬼,我想。

7

我醒來后,郁添開始躲我。

想想也知道是為什么,當(dāng)日我軟著身子倒下的樣子太唬人,再加上被迷藥熏得慘白的臉,嘴角流出的為了保持清醒咬舌尖咬出來的血跡……

沖擊力太大了。

郁添真的以為我出大事了,九死一生了。

像上一世一樣,他又是悔恨又是害怕地哭了出來。

他知道我肯定是看到了。

又是羞愧,又是恨自己為什么不早點阻止,差點釀成大禍。

他躲我好躲,難道我找他還不好找嗎?

于是在我康復(fù)后,在后院尋了棵大樹,架著梯子慢悠悠爬了上去,嘴里嚷著要摘果子吃。

爬上去后,便一腳把梯子踢到一旁去,坐在樹杈上左右搖晃:「啊啊,我的梯子歪了,我要怎么下去呢?我要掉下去啦!」

瞬息之間,我背后就多了一個人。

他像是極不贊同我的做法似的嘆息著:「快下來。」

我轉(zhuǎn)頭看他一眼,把挑了許久藏在手心里一朵嬌艷欲滴的桃花遞給了他。

「最好看的花送給最好看的人?!?/p>

郁添接過花,愣住了。

「愛哭鬼這么多年過去了還是愛哭鬼?!刮依^續(xù)說道,「你受了委屈,還會一個人偷偷掉眼淚嗎?」

郁添搖搖頭,語氣帶著些許小心翼翼的期待,「你…你記起我來了?」

想當(dāng)初,有一回我進宮來找郁瑾嬈玩時,也碰到過一個愛哭鬼。

小小的他不明白自己的母后為什么如此偏心,將自己出生入死獲得的榮耀,三言兩語就給了自己的兄弟。

「母后說,我什么都有,我已經(jīng)有很多了,應(yīng)當(dāng)分給哥哥些。」小小少年郁添一邊滴眼淚一邊道。

「胡說!」僅僅幾歲的我聽得氣憤無比,「是誰的就是誰的,沒本事的人才要別人讓呢!」

「我要是你,我就變得更厲害更厲害,讓以后的所有人,都搶不走我的東西!」我惡狠狠揮了揮拳頭,不小心將自己的頭飾揮掉了,找了半天也沒找到。

后來郁添確實變得更厲害了,可他的母后鼎力支持自己的兄長,將本屬于郁添的規(guī)治洪水的功勞移給他后,更是得到了大批朝堂重臣贊揚,順利成為了皇太子,并登基為皇。

郁添十分沮喪,他知道,如果不是自己做皇帝,而是成為親王,想娶隱國公府嫡女是不可能的,皇帝和太后本就忌憚自己,不可能放任這樣的聯(lián)姻。

后來上京盛傳朱家小姐心悅二皇子郁獻,他悲傷之余,想的還是盡力滿足我。

直到那日朝堂上我突然改口的賜婚,他的不甘心開始蠢蠢欲動。再到如今,他親眼所見郁獻并非良配,心中熄滅了很久的野心終于再次重燃,欲望卷土重來。

8

失敗了一次的郁獻,似乎更加瘋魔了。

他開始一次接一次地給我遞帖子,要見我。我拒絕一回,他寄一回。

漸漸的,我偶爾心情好的時候會見見他,看見他激動的樣子,我就連連后退。告訴他我害怕,我需要時間適應(yīng)他。

他見我不再非常防備他,欣喜若狂,當(dāng)然應(yīng)下。

再過上些時日,郁獻參加一場詩會過后,我便開始和他發(fā)脾氣。理由是:那場詩會葉璇也去了,他們離得太近,我不高興。

郁獻倒是高興壞了,問我是不是為了他吃醋,我不置可否。

他發(fā)誓自己不再靠近葉璇,我不信。他便問我想要怎樣。

我笑盈盈蠱惑道:「你殺了她呀。」

郁獻真的提刀去了威國公府,卻被威國公攔下。此時正值深夜,太后竟也在威國公府中,纏斗之中,太后口不擇言:「你怎的非要殺她?她是你妹妹??!」

郁獻傻了。

威國公府外早就候著的眾大臣也傻了。

「從前母后如此偏心,我便心有疑慮。一年前,我和長公主聯(lián)手,早已查明真相。」

郁添從眾人身后走出,說道:「如諸位所見,當(dāng)今皇上是太后和老威國公私通所生。他們感情甚篤,太后不愛先帝,理所當(dāng)然偏心自己愛人的孩子。」

皇上不是皇室血脈,理所當(dāng)然他所生皇子也不是皇室血脈。

至此,長達三代人的荒唐拉下帷幕,郁獻再也不能像上一世一樣當(dāng)上皇帝,盡情迫害我了。

郁添帶兵沖入皇宮,皇上郁瑾南早已得了消息,頹唐地歪在龍椅上,自知大局已定,不再反抗。

「皇上,」郁添執(zhí)劍而立,「退位吧?!?/p>

「我自是要退位?!褂翳暇従徧ь^,眼底一片瘋狂之色,「詔書我也已經(jīng)寫好了。」

金黃色的圣旨傳遞下去,朝臣們看了紛紛驚奇郁瑾南竟真的這么容易寫了詔書。

最后傳到了郁添手里,郁添看著圣旨,臉色越變越差。

「哈哈哈哈哈…」郁瑾南得意地大笑起來,「你不是要當(dāng)皇上嗎?好啊,你當(dāng)!但是皇后之位我已經(jīng)為你選好,你若想坐上這個位子,你與你心愛的隱國公府小姐,可就徹底沒戲嘍……」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到底是為了什么?」郁瑾南惡狠狠道,「你永遠也不能如愿。」

郁添慢慢將圣旨收好,放起來。悠悠道:「誰告訴你我要當(dāng)皇帝了?」

「……什么?」郁瑾南心中有了不好的猜想。

「從邊關(guān)接回五哥的馬車已經(jīng)在回來的路上了。你沒忘了五哥吧?那個無論什么都穩(wěn)穩(wěn)壓你一頭的人?!褂籼硇ζ饋恚赣伤麃懋?dāng)皇上,再適合不過了?!?/p>

「很早我就發(fā)誓,不會再讓我從我這里奪走任何東西?!褂籼砻嗣g穩(wěn)穩(wěn)懸著的珍珠玉飾,心中無限溫暖。

「你……你這是為他人做嫁衣!你這樣做到底是為了什么!為了什么!」

監(jiān)牢里,神色癲狂的郁獻也這樣質(zhì)問著我。

「什么都不為,」我回答他,「只是為了把錯亂了太久的一切都撥回正軌。」

我擺擺手,向他告別。

這一次,應(yīng)該就是永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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