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毒藥》 章節(jié)介紹
向青是眾人皆知的一位優(yōu)秀作家,他的每部作品幾乎都成了經(jīng)典的終結(jié)者,讓他人無法超越。其中,他的小說《美人毒藥》中的主角傅景策阿瑾更是迷倒眾生!《美人毒藥》第2章介紹:一朝大仇得報(bào)「你莫要血口噴人,我從未想過害太子妃?!雇鯆邒叻瘩g道?!改潜阋?........
《美人毒藥》 第二章 在線試讀
一朝大仇得報(bào)
「你莫要血口噴人,我從未想過害太子妃?!雇鯆邒叻瘩g道。
「那便要教唆太子妃毀了我是嗎?如此惡奴,應(yīng)當(dāng)死了才好?!刮叶⒅?,勾唇笑道。
王嬤嬤一驚,拼命甩開我的手。
我被推了個踉蹌,伸手往溫錦兒手腕處抓,將她也順勢一扯。
身子不穩(wěn),我與溫錦兒雙雙往湖中跌去。
余光瞥見傅景策的身影,我故作驚恐喊道。
「王嬤嬤,你怎么推人呀!」
5.
湖水冰冷,我拼命撲打水花,實(shí)則次次都打在溫錦兒身上。
她剛將頭伸出水面呼吸,便被我重新打了下去,如此反復(fù)。
可我落水不到一盞茶的時間,便被傅景策撈了上來。
我被傅景策用大氅裹住,被他緊緊擁有懷中。
他指揮著跟著進(jìn)來的侍衛(wèi),下水去撈溫錦兒。
誰更得寵,一看便知。
被撈上來的溫錦兒冷得發(fā)抖,沒有及時的醫(yī)治,又碰了水,她的臉已經(jīng)爛了一邊。
「賤婢,還不將你的衣裳脫下來?!?/p>
全身濕透的溫錦兒身軀曼妙,在旁的侍衛(wèi)低著頭都不敢多看一眼。
太子妃喜怒無常,誰也不想步那名冤死的侍衛(wèi)的后塵。
王嬤嬤趕緊將身上的衣服解開,裹著溫錦兒。
傅景策瞥了一眼溫錦兒,緊皺眉頭,「你的臉怎么回事?」
池水沖淡了藥效,溫錦兒也不覺得臉上發(fā)癢了。
被這么一提醒,才想起這么一茬。
她伸手去摸自己的臉卻發(fā)現(xiàn)縱橫交錯的傷疤。
「是她,是她要害我?!?/p>
溫錦兒眼角泛紅,撕心裂肺地指著我。
「太子妃,為何要污蔑我?」我眼角泛起淚花,「剛才你被王嬤嬤推搡,還是我去扶你才與你一同落水,你不記恩情也就罷了,為何還要一直揪著我不放!」
「好了,此事我會派人嚴(yán)查?!垢稻安邔⑽乙话驯穑钢劣谕鯆邒?,頂撞主子,杖責(zé)三十?!?/p>
侍衛(wèi)將王嬤嬤強(qiáng)行拖了下去,不顧她怎么求饒。
不分青紅皂白的三十個杖子下去,王嬤嬤也咽了氣。
只留下溫錦兒癱坐在池塘邊。
怪就怪王嬤嬤平日里仗著太子妃的勢欺壓下人。
溫錦兒在太子府遭遇如此對待,丞相府自是坐不住了。
在朝廷里處處打壓傅景策,讓傅景策焦頭爛額,處處受制。
我戴了斗笠,獨(dú)自一人從太子府后門出去了。
醉香閣旁邊的酒樓雅間里,傅臨之已等候多時了。
見我來了,傅臨之就迎了上來。
我抵著他的胸膛,勾唇笑道:「世子爺,我們之間不過是互相利用,你幫我惡心溫錦兒,我?guī)湍愕闹幌抻谶@個?!?/p>
我將圖紙放在桌面上,輕輕用手指敲了敲。
這是在傅景策私藏在書房架子末端的箱子找到的,粗略臨摹一番,才帶出府來。
傅景策暗自培養(yǎng)私兵,此處,便是訓(xùn)練私兵的藏身之地。
這張圖紙傳到皇上那兒,便是謀反的大罪。
傅臨之也不急著接過圖紙,只給我倒了杯茶,將茶盞推向我。
「我又該如何信你?」傅臨之頓了頓,「畢竟你和傅景策還有那段不為人知的往事?!?/p>
「你調(diào)查我?」
「瑾兒姑娘,我只不過是要知曉與我合作之人的底細(xì),這樣方能萬全?!?/p>
5.
我是難民,也是孤女。
太子將我?guī)Щ馗?,世人皆稱贊太子心懷大義。
不出半年,我就依附上太子。
世人又說我恩將仇報(bào),不得善終。
可太子的命,是我救的。
太平鎮(zhèn)時常遭遇水災(zāi),并不安寧。
朝廷撥下的銀兩應(yīng)是可以建造水利,但層層剝削,他們貪得一大筆銀兩,落下來的所剩無幾。
傅景策作為太子,主動請纓微服私訪。
卻被那些黑心肝的地方官尋人推了下河,頭撞上了石塊,失了記憶。
我撿到他時,他身受重傷。
我給他日夜熬藥,細(xì)細(xì)給他上藥包扎。
他蘇醒那日,眼神清澈猶如懵懂無知的少年。
他整日跟在我后面喊我:「阿瑾,阿瑾,你等等我~」
他長得好生貴氣,我自知他身份應(yīng)當(dāng)不同凡響,
雖然我對他心生歡喜,但礙于地位懸殊我便開始疏遠(yuǎn)他,只供他日常吃食。
可他不依不饒,依舊將我捧在心尖上。
他不知道從哪兒變出的糖葫蘆,將它塞在我的手心上。
「阿瑾,你不要這么勞累,都放著我來。」傅景策將我肩上的扁擔(dān)搶下,自己朝氣蓬勃地跑去挑水。
面前小火煮著老湯,他忙前忙后,不見辛勞。
他給我捏著背,與我耳鬢廝磨。
雖是越矩,但是我心也有一絲悸動。
「阿瑾,等我功成名就,必將八抬大轎娶你回家,讓你成為鎮(zhèn)上最讓人羨慕的新娘子?!?/p>
他與我喝了交杯酒。
我笨拙,倒了他一身。
那晚我們嬉笑打鬧,暗暗私定終身。
他沒有碰我,他說沒有成親這對我的名聲不好。
「那我們何時成親?」我歪著頭問他。
他下巴枕在我的肩上,眼神寵溺與我對視,「等我高中狀元便來娶你。」
那時成為秀才也是我們村里的該慶賀的事。
我寫信寄給兄長,訴說我的少女心事,可一封未回。
也許是上京事務(wù)太多,他騰不出空來。
鎮(zhèn)上官差猖獗,稅賦又加重了。
那官差欺我兄長不在,便要將河邊洗衣的我強(qiáng)行帶走。
傅景策見著,上前與他們理論,可雙拳難敵四手,一個不慎便被他們推到在地。
他直直磕到石頭,血蔓延開來,官差也怕背上命案,悻悻走了。
我又將他帶回家中,哭著到處去求郎中,他命懸一線時,是我衣不解帶守了他三天。
他睜開眼,入眼應(yīng)該是我憔悴不堪的模樣。
可他為什么眼睛不再清澈?
他抬眸,神色復(fù)雜看著我:「阿瑾,你愿意跟我回上京嗎?」
他哪兒需要高中狀元,他本就是高高無上的太子。
他與我說他早早娶了妻,是他有負(fù)于我。
他不能給我名分,因?yàn)樗稣烫渝锛业臋?quán)勢。
我將自己關(guān)在柴房一整天不吃不喝,他就在門外低聲下氣與我道歉了一天。
而后我開了門問他:「你可以幫我尋我兄長嗎?他也在上京謀生?!?/p>
他將我攬入懷中,說可保我與兄長衣食無憂。
我便收拾了包袱,與他一同回了京。
第一次見著溫錦兒,是在太子府。
她微微抬眼,似有若無地朝傅景策冷笑:「怎么半年不見,身旁已有新人了?」
傅景策將我護(hù)到身后,語氣也不善朝她說道:「她于我有恩,給她安排住處好生對待?!?/p>
溫錦兒像是被激到,言語帶著怒氣,「怎么?太子好大的威風(fēng),污蔑我偷人不查,將我禁足府內(nèi)半月,自己反而堂而皇之往府內(nèi)帶人?」
「是想讓這個女子如府上侍衛(wèi)一樣的下場麼?」
她冷笑,卻寒到我心底。
我沒有告訴傅景策,我的兄長就在太子府謀了份侍衛(wèi)的差事。
我心底涌出不好的預(yù)感。
「我當(dāng)真污蔑你你就不會推出那侍衛(wèi)來頂罪了,我看在我們多年情分上沒有明面上戳破,你也不要再提此事?!?/p>
「你以為我不知道你與那傅臨之的骯臟事麼?」
「你若敢動阿瑾一根頭發(fā),我定讓丞相府付出代價(jià)?!?/p>
傅景策撂下狠話,將我安置在秋塢院中,便進(jìn)宮復(fù)職了。
我見著他離去,顫顫巍巍起身,搖搖晃晃走到那紅木門邊,隨手抓了一個伺候丫鬟,有氣無力問道:「那侍衛(wèi)是不是姓林?!?/p>
伺候丫鬟有些發(fā)愣,我又重復(fù)了一遍,聲音有些歇斯底里。
「那頂罪的侍衛(wèi)是不是姓林!」
許是我的模樣太過可怖,伺候丫鬟只點(diǎn)了點(diǎn)頭,便被我嚇跑了。
傅景策從宮中回來,便來了秋塢院看我。
他給我?guī)Я撕枚嘟疸y珠寶,琳瑯首飾,說這個襯我那個配我。
「阿瑾,父皇說派人徹查太平鎮(zhèn)地方官貪污一案。」
是啊,那個壓迫我們村民的貪官就要被革職流放,換個好官,太平鎮(zhèn)的鄰里街坊以后的日子也可以過得好些。
可我怎么也高興不起來。
林易死了。
我的兄長死了。
死在了太子府里。
死在了莫須有的罪名里。
傅景策帶來了畫師,他挽著我的手對我講:「阿瑾,你將你兄長的樣貌大概說一下,讓畫師畫在紙上,我好派人去尋?!?/p>
我輕輕撥開他的手,沒有抬眼看他,
「不用了?!?/p>
他已經(jīng)死了。
溫錦兒與那三皇子私通,被傅景策發(fā)現(xiàn)了蛛絲馬跡,帶人圍堵時,溫錦兒衣裳凌亂,讓三皇子從后門離去,污蔑林易輕薄于她。
當(dāng)場將林易斬于劍下。
傅景策說他不能給我名分,但是我在太子府待著準(zhǔn)保著我衣食無憂。
在世人眼中,我只是一個不入流的外室。
不日后,傅景策恢復(fù)了與溫錦兒鶼鰈情深的模樣,不提溫錦兒那件紅杏出墻的事兒,他還是與溫錦兒相處得來的。
他會帶著溫錦兒出席宮宴,或者高官顯貴府里辦的宴席。
但溫錦兒卻在宮宴上看到自己青梅竹馬的傅臨之將那舞姬左擁右抱,憋了一肚子火,回府后又把氣撒在我身上。
雖后來傅景策護(hù)著我,可護(hù)得了一時護(hù)不了一世。
在傅景策又一次微服私訪時,溫錦兒就將我發(fā)賣了出去。
賣到了京中有命的青樓,供權(quán)貴之人玩樂。
她想讓傅景策看看,我是如何在男人身下賣力的。
我沒有反抗,猶如萬念俱灰。
迎了我在青樓里的第一個客人。
三皇子傅臨之。
6.
「三皇子,我認(rèn)為信任是合作的根基?!刮以谒麑γ孀?,有些不滿說道。
「可瑾兒姑娘不也算計(jì)我了麼?」
傅臨之笑了,見我默不作聲,便繼續(xù)講道:「你花錢買通老鴇不接客,不也是在等我來麼?」
是了。
當(dāng)初溫錦兒命嬤嬤將我賣入醉香閣,隨手給了一筆錢就讓老鴇好好「招待」我。
卻沒想過老鴇太貪,要賺兩份錢。
我就將藏在衣服夾層中的銀票全給了她,我對老鴇說:「我只招待一個客人,那便是三皇子傅臨之。」
當(dāng)時老鴇像看傻子一樣看著我,似乎在嘲笑我的愚昧。
可她見著三皇子和太子輪流來找我的時候。
識相地閉上了嘴。
「三皇子果然是聰慧過人?!刮倚α诵?,「只不過我們都有個共同的敵人,可不能生了間隙。」
傅臨之抿茶默認(rèn),只嘴角微微勾起,似乎心情大悅。
他拿走圖紙著手準(zhǔn)備,說讓我等不了太久。
「瑾兒姑娘,對付完太子不會下一個就到我了吧?」傅臨之摸摸鼻子,還吊兒郎當(dāng)笑道。
我揚(yáng)起一抹冷笑,「我可不敢呢。」
「有什么敢不敢的,只是本王可不想無冤無仇就背上口大鍋。」傅臨之頓了頓,「本王與溫錦兒只是幼時多有交集,但本王對她談不上喜愛,傅景策去捉她現(xiàn)行那日,本王可不在上京?!?/p>
我緊皺眉頭,探尋的目光打量著他,「那那個人是誰?」
「本王可不知道,只不過那日我奉皇上之命秘密去了通州查案?!?/p>
「本王可是潔身自好得很,那溫錦兒幽會的許是其他浪蕩世家公子罷。」
「若不是為了查清你身世,本王真是平白無故背了口大鍋了?!?/p>
我回到了太子府,斗笠還未摘下,便被扣下了。
書房內(nèi),傅景策坐在高位上,溫錦兒帶著面紗站在一旁。
噢,對了,溫錦兒的臉爛了,那傷疤潰爛惡心,沒個三五年都消不得。
「傅景策,朝廷之事吃不消了罷?你當(dāng)我的面殺了這個賤婢,我便讓我父親不再彈劾你?!箿劐\兒冷笑,居高臨下看著我。
我抬眼望著傅景策,不知道他想著什么。
見傅景策無動于衷,溫錦兒有些怒了,「傅景策,如今你還瞧不明白?你想要穩(wěn)固太子之位,必須依靠著我丞相府,難道你為了這么一個賤婢,太子之位都不要了嗎?」
傅景策有些動容,卻還是遲遲沒有動作。
「晚了。」
我嗤笑,看著他們一唱一和。
「你要謀反的證據(jù),早就被三皇子呈給皇上了?!?/p>
我近乎癲狂的笑,讓傅景策慌了神。
他命人趕緊去書房確認(rèn),我出聲阻止?!覆挥每戳耍欠輬D紙,我私下臨摹已轉(zhuǎn)交三皇子了?!?/p>
傅景策將案桌上的筆墨全都打翻在地,大步走向我,捏著我的下巴,眼眶通紅問我:「為何?你為何要這么做?我對你還不夠好嗎?」
「你對我好極了,好到世人都說你被我迷惑了心智。」
「那為何要如此對我?我有權(quán)有勢,明明你可以不用在吃苦,在太子府無憂無慮下去?!垢稻安哂行┱静环€(wěn)了,他雙手卻還緊緊抓著我的肩膀質(zhì)問我。
我粲然一笑,對上他的眼眸。
「傅景策,你殺了我兄長,你以為我還可以無憂無慮嗎?」
7.
弟弟生了大病。
爹爹因?yàn)槎畠梢獙⑽屹u入青樓。
我不依,咬了他手臂一口,趁他松手時逃了。
可我那時才十歲,沒跑過,又被他抓了。
我那個黑心爹爹準(zhǔn)備跟青樓老鴇一手交錢一手交貨。
身著粗衣的林易將我一把搶過,扔下了二十兩碎銀,說要將我買下。
爹爹收了錢,賣給誰也無所謂,只暗自欣喜賠錢貨也能賣得二十兩銀子。
林易不喜言笑,絡(luò)腮胡子大漢模樣。
他牽著我,我沒來由地嚇哭了。
他這么壯,打人得多疼啊。
他見我哭了,竟然將我一把抱起,輕聲細(xì)語地將我哄著。
他將我?guī)Щ靥芥?zhèn)中,房屋殘破,窗戶也穿了幾個洞,比我原先住的家還要破爛一些。
林易有些窘迫撓撓頭,說今日打獵的錢已經(jīng)花光了,要等下次上山打獵才能修補(bǔ)窗戶。
但是他還是給我尋來了干凈衣裳,給我舀了一碗餛飩吃進(jìn)肚子。
我怯怯問他,對我這么好,是不是要將我養(yǎng)好了再賣個好價(jià)錢。
他卻大笑著一掌拍在我的背上,差點(diǎn)把我拍個半死。
「年紀(jì)雖小,這小腦袋瓜真能想?!?/p>
林易說,他也有個與我年紀(jì)相仿的妹妹。
「那她如今在哪呢?」我歪著腦袋問他。
「享福去嘍。」林易笑著說。
我暗罵他妹妹享福也不帶上她兄長,可起夜時,我看到林易坐在院子里哭。
后來我才知道,林易的妹妹被嗜毒成癮的爹賣入青樓,被玩弄而死。
后來,我便喚林易為兄長,暗自發(fā)誓長大后必將有一番作為,報(bào)答他。
太平鎮(zhèn)稅賦一年比一年重。
林易以前孤身一人還能勒緊褲腰帶忍忍,可如今多了個我。
他不僅要管著我的吃食,還說要給我籌嫁人的嫁妝。
「那我不嫁人了?!刮亦僦欤粗忠淄频轿颐媲暗脑仆?。
這是林易找村口的周嬸子賒賬來的,他說我正是長身子年齡,不能餓著。
可是他經(jīng)常吃了上頓沒下頓,上次進(jìn)山打獵,他餓暈在山邊,若不是一同進(jìn)山打獵的鄰里大哥,他就死在野獸口中了。
「不嫁人就要成為老姑娘了。」他打趣我,大手將我頭發(fā)揉得很亂。
林易自知打獵已經(jīng)承擔(dān)不起日漸繁重的征稅。
他剃了那一臉絡(luò)腮胡子,穿上了那套藏在衣柜底下的布衣,那是唯一一件沒有補(bǔ)丁的衣服了。
這么一看,還挺俊秀,沒有初見時那么可怕了。
他說要去上京投靠親戚,要謀份差事。
等他在上京穩(wěn)住腳跟,便買個城郊房子,將我接去。
一開始林易寄了書信,說他很走運(yùn),進(jìn)了太子府做了侍衛(wèi)看守,月銀很多。
他每三個月便會將月銀一同寄回來,順帶還會寄一些上京的稀奇玩意。
再來信時,已是兩年以后,他說再存一月,便可買下城南巷尾的舊屋。
我歡喜地等啊等,卻再也等不到他的音訊,我托人寄了信,卻像是石沉大海,無人回應(yīng)。
過了一月,我掏出壓箱底的箱子,里面是林易寄回來的月銀。
他不在的日子,我也勒緊腰帶過日子。
主要是我怕他在上京買房子的錢不夠,我還能帶點(diǎn)過去。
可如今他杳無音訊,我準(zhǔn)備帶著銀兩去上京尋他。
可我剛收拾好包袱動身,經(jīng)過河邊時,卻發(fā)現(xiàn)昏厥的傅景策。
我一時心軟,將他帶回家中養(yǎng)傷。
那時的傅景策奄奄一息,出氣比進(jìn)氣多,人命關(guān)天的事,我用那些錢請了大夫。
現(xiàn)在這么一想,竟是用林易的錢,救了殺他的仇人。
我望著眼前待我極好的傅景策。
曾經(jīng)我也想將我真心交付于他,哪怕是做妾也無所謂。
可是,你千不該萬不該,因?yàn)闇劐\兒滿口胡謅而殺我兄長。
8.
「聽見了嗎?傅景策,不要再執(zhí)迷不悟?!箿劐\兒走過來,將匕首遞到傅景策面前。「我要的是你一個態(tài)度,臨之那邊,我自會讓我爹攔下來。」
聽著溫錦兒言語中的自信,我心中一寒,莫非要給傅臨之算計(jì)了?
「阿瑾,你究竟有沒有愛過我?!垢稻安咄葱募彩椎哪涌粗?。
我搖搖頭,笑了,笑意達(dá)不到眼底,「未曾。」
「好?!?/p>
只見傅景策接過匕首,抬頭望我,「孤愛過你?!?/p>
說完,他猛地要將匕首戳進(jìn)我心窩處。
我閉上眼,只聽到「錚」的一聲,匕首被打落。
遠(yuǎn)處,傅臨之持著弓站立著。
而傅景策的手腕被射穿,一臉驚愕看著他。
太子府大門被破,錦衣衛(wèi)沖了進(jìn)來,團(tuán)團(tuán)圍住。
「差點(diǎn)就趕不上了,瑾兒姑娘?!?/p>
傅臨之笑著,有些耀眼。
「三皇子,破我太子府,又放箭傷我,是想如何?」傅景策冷聲道。
「當(dāng)然是,奉圣上之命捉拿逆賊了?!?/p>
傅臨之執(zhí)劍而起,與傅景策打了幾個回合,就將劍架在他脖子上了。
傅景策被押進(jìn)大牢嚴(yán)審,溫錦兒得知她爹因?yàn)楸幌轮甲侥脮r反了抗,當(dāng)場被砍了頭,她當(dāng)場就瘋了。
她跌跌撞撞投了湖,只不過丞相府倒了臺,如今沒人再去救她,不多時,湖面上飄起了那一塊面紗。
「滿意嗎?瑾兒姑娘?!?/p>
見得不到我的回應(yīng),傅臨之扭頭看我。
當(dāng)即慌了心神。
我眼神渙散,嘴里已緩緩流出血來。
礙于我身份,傅臨之派人尋了大夫?yàn)槲以\治,只得到大夫說我命不久矣的結(jié)果。
「你以為傅景策怎么會為我和溫瑾兒,和丞相府作對?不過是因?yàn)槲曳撕θ说亩舅?。」我凄然笑著,目視前方?/p>
「這種藥會讓男子短時間內(nèi)愛上自己,愛到失了心智那種。」
「不然,以傅景策那愛權(quán)貴的性子,怎會為了我重罰溫錦兒?可我沒想到,他對權(quán)力執(zhí)念這么深,最后還能持刀傷我。」
「只不過代價(jià)是會折了壽命,我怕是命不久矣了?!?/p>
傅臨之握著我的手緊了緊,他眼角略微泛紅,聲音變得有些沙啞。
「那本王怎么辦?」
我一怔,隨后反應(yīng)過來,全身疼的厲害,艱難勾起一抹笑意,「三皇子,我說了,我是服用了迷人心智的藥物,所以,你并不是真的對我有情,等我死后,過段時間你就恢復(fù)正常了?!?/p>
「三皇子,不日后你就應(yīng)當(dāng)要承襲太子之位了,看在我們合作得如此順利的份上,求你件事?!刮矣梦易詈蟮牧膺o傅臨之的衣袖,「我死后,托人將我送回太平鎮(zhèn),那兒有我為我兄長立的衣冠冢,我想與他葬在一起?!?/p>
「他花光全部家當(dāng)將我從青樓救出來,我卻違了他的愿進(jìn)了青樓,我這一生最對不起他了?!?/p>
身上疼痛抽光了力氣,手也攥不住傅臨之衣袖了,眼中視線模糊,只覺得有一滴水滴落在我的臉上。
「可我從小百毒不侵呢?!?/p>
只聽見傅臨之最后的哽咽呢喃,隨后我便沒了意識。
大仇得報(bào)。
兄長我來找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