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躲選秀,我做了一個大膽的決定》 章節(jié)介紹
《為了躲選秀我做了一個大膽的決定》是一部史詩級的言情題材小說,其火爆程度絕對橫掃網(wǎng)絡。在這本小說里,每一項都堪稱大師級,劇情設定、人物刻畫、場面描寫、臺詞對白等,都是經(jīng)典。該小說(第二章)內(nèi)容介紹:第二章:我想的是你小的時候所有人都不喜歡宇.........
《為了躲選秀,我做了一個大膽的決定》 第二章 在線試讀
第二章:我想的是你
小的時候所有人都不喜歡宇文捷,因為宇文昦太會裝了,他裝到每個人都喜歡他,而宇文捷太傻了,除了吃喝玩樂就是吃喝玩樂,也不懂籠絡人心,但是我不同,我就喜歡宇文捷,盡管身邊的人都喜歡宇文昦,但是我依舊只和宇文捷玩。
所以我也便被宇文昦給記恨上了,我甚至懷疑,他當初強搶我都是因為小時候的舊事,但是如今我已經(jīng)確定,這個宇文昦,就是個小心眼,我之所以會進宮就是他在記恨著我呢!
只不過,他在事后死死睡著的時候,嘴里一直念著:「別嫁給淮王,我會娶你,我會娶你,我會娶你……」
我聽見后也是搖頭嘆息,這個宇文昦雖然不做人,但對于自己的表姐蘇婉兒,也是用情至深。
5.
過后,沒多久,他就一言不發(fā)的去上早朝了,我也懶的和他說話,畢竟這個人都把我強要了,我如今是裝都懶得和他裝。
從那之后,我也潛心禮佛,不問世事,直到宮宴的到來。
宜貴妃很早就來到了我的敬和宮,打扮的很是華麗,也是,她可是除了皇后外最尊貴的女人,代表的也是皇家的顏面,自然如此。
倒是我,就算庫房里的首飾堆成山了,我依舊是素面朝天不加裝飾,因此宜貴妃還責怪我。
「今夜可是宮宴,妹妹如此打扮不妥,還得好好裝扮一番?!?/p>
我聽著宜貴妃得話,雖然不悅,但是我也明白,今夜的宮宴不是玩笑,我如今是靜妃,代表的自然是萬家和皇家,平日里我可以任性妄為,但這種時候,輪不到我任性妄為。
我對宜貴妃微微一笑,寬慰道:
「多些宜姐姐提醒,妹妹會好生打扮一番的?!?/p>
她也笑了,想來聽見我答應了也才放心一分。不過她突然想到了什么,又一臉的憂心。
「妹妹可聽說了?自從妹妹上次侍寢過后,皇上已經(jīng)很久沒有招嬪妃侍寢了,皇后為此很是憂心,本宮雖然看不慣皇后,但是皇上這么下去也不是辦法?!?/p>
我聽見消息,盤珠的動作一僵。
他這是有犯病了?非得把我推上風口浪尖才舒服?現(xiàn)在是宜貴妃同我說,是不是再過兩日皇后就得找我,給我暗個狐媚惑主的罪名了?
我故作冷靜道:「許是皇上這些時日來憂心不已,過幾日便好了,且不說后宮有著貌美如花的宜姐姐,就算是那些年輕的貴人都不少呢,皇上也就是一時如此。」
宜貴妃顯然是被我的話給哄到了,她微微一笑,目光緊緊的盯著我的臉,隨即又嘆了口氣:
「就算擁有傾國傾城的容貌有如何?還不是比不上皇上心尖上的那人?!?/p>
宜貴妃說的是蘇婉兒,我聽了出來,但我沒有多說,畢竟他們都覺得我在后宮有如此的寵愛與地位都是因為那位蘇婉兒。
晚上的宮宴,宜貴妃比我先去一步,而我來的正好,不早不晚,我看都沒有看坐到主位龍椅上的宇文昦,面無表情的坐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而宇文昦的身邊坐著皇后與宜貴妃。
我在席間待著實在難受,便開始喝起酒,直到那位的到來我才放下酒杯。
「淮王攜王妃參見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熟悉的聲音傳到了我的耳邊,我連忙抬頭去看,只見著一個白衣男子牽著一個白衣女子,跪在了殿中。
這是我出家為尼后第一次見到他,他變了,似乎也沒有變,眉眼變的兇了些,不過他在邊疆,兇了些也是自然,不過還是能和我記憶中鮮衣怒馬的少年重疊。
我拿著酒杯的手都在顫抖,眼里亦是藏不住的淚光,不過,我總覺得有人在看我,我別過頭,看向了皇上,而此時此刻,皇上的目光也落在了蘇婉兒的身上,我冷笑,原來皇上這么霸道的一個人,也有搶不到的人啊。
我也順著他的目光看向了蘇婉兒。
蘇婉兒和宇文捷一起跪著,兩人十指相扣,都身著白衣,就算是跪著也不曾放開,蘇婉兒生的貌美,和宇文捷這個京都第一美男還是相配,我莫名的失落,要收當初抓鬮抓到的不是我,是不是如今站在宇文捷身邊的就是我來?我本以為,我如今對情愛之事已經(jīng)沒有依戀,但是看見他們?nèi)缃瘢业膬?nèi)心卻又免不得的失落。
6.
「淮王這些年駐守邊疆幸苦了,先起來吧?!?/p>
皇上說罷,宇文捷就扶起了蘇婉兒,兩人很是恩愛很是幸福,他扶著蘇婉兒入了座,而我和宇文昦就這么看著他們,宇文昦死死的看著兩人,我看出來他滿眼的憤怒,是啊,他怎么可能不生氣?比如他強迫我進宮,我又怎么能不恨?
我不再去看他們,可宇文捷和蘇婉兒兩個人就坐在我對面,恩愛的模樣刺傷了的眼,蘇婉兒是我的表姐,早些年她便一直仰慕宇文捷,那時候我并不在意,可沒有想到,現(xiàn)在光明正大站在宇文捷身邊的人竟然會是她,我別過頭,不再看他們,只是一個人喝著悶酒。
直到姐姐和惠王來了。
「惠王攜王妃參見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惠王是先皇麗妃的所生,雖然沒有宇文捷和宇文昦生的好,但是也算是周正,聽母親說過對姐姐也不錯,我對他倒是沒有意見。
宇文昦讓他們起身后,不知道故意還是因為其他什么,宇文昦將姐姐和惠王賜座于我身邊。
姐姐和惠王走過來看見我時,眼前一亮,可隨后姐姐看我的眼神之中極其復雜,不過片刻,她便扭頭不再看我。
「朕聽說靜妃在閨閨之中與惠王妃最為交好,靜妃喜靜,這里太過了沉悶,惠王妃,你帶靜妃出去轉(zhuǎn)轉(zhuǎn)吧?!?/p>
我聽見宇文昦的話,一臉奇怪的看著他,他又是發(fā)什么瘋?能這么好心他?我還抱著懷疑宇文昦的態(tài)度,一邊的惠王便坐不住了。
「皇上!臣弟與王妃已經(jīng)習慣相伴左右,要是王妃離開臣弟,臣弟必定不安!」
惠王一下子就跪了下來,我這個時候去看姐姐,只見姐姐低著頭,整個身子都在抖,再加上姐姐剛剛的態(tài)度,我便覺得不對勁,姐姐看我得眼神從來不會那樣,而這個惠王也奇奇怪怪的,我更加覺得不妙。
我正欲出言,一到男聲卻搶先了一步:「惠王弟弟!男子漢大丈夫,豈能一直眷戀在美人鄉(xiāng)之中?哥哥我今日帶了壺好酒,你同我還有皇上共飲,其他的便隨了這些女兒家吧!」
蘇婉兒也很懂事,聽見這話,也不動聲色的走到了蘇家的位置,坐到了蘇家主母的身邊。
淮王搶先了我一步說了出來,我感激的看向他,他也正好在看我,但我們兩個很快便移開了目光,畢竟現(xiàn)在他是王爺而我是皇帝的妃子。
這個時候我還沒有發(fā)現(xiàn),我與宇文捷的一舉一動都被宇文昦給看在眼中,他緊握著手,隱忍著自己的情緒,而看向我的目光也冷了下來。
惠王對此也不太好拒絕,畢竟他們?nèi)齻€多年未見,要是真的為了惠王妃而推脫,也實在不給淮王和皇帝面子,無法,他只能走到姐姐的身邊,他牽著姐姐的手,無比溫柔道:
「皇上和淮王哥哥邀請我喝酒,我不能拒絕,還希望王妃在靜妃娘娘面前不要沖撞了靜妃?!?/p>
在場的人任誰看都覺得這是一對琴瑟和鳴的恩愛夫妻,但是我卻看見,他并不是在牽著姐姐的手,而是在掐姐姐。
姐姐忍著淚應了下來,我立馬沖到了姐姐的身邊,把姐姐護到身后,惠王見我的動作,也很詫異,但對于我的身份,也只有笑道:「看來靜妃娘娘是等不及要和惠王妃敘舊了?!?/p>
說罷,他便走到了淮王的身邊坐下,而我正領著姐姐走出宮殿,宇文昦卻叫住了我:「等等?!?/p>
我轉(zhuǎn)身去看宇文昦。
他對我莞爾一笑,看著我目光很溫柔,雖然我已經(jīng)在他的眼底察覺出一絲的涼意,但他就和之前在別人的面前一樣。
要不是那晚上,就連我都會覺得,小時候的宇文昦已經(jīng)變了。
「朕聽聞宜貴妃先前與惠王妃也是閨中摯友,既然要敘舊,你便一同去吧。」
宜貴妃?我的目光看著宇文昦身邊的女人,她笑眼兮兮,顯然很開心,想到宮中她對我多加照顧,她確實和姐姐是摯友,我便應了下來。
「多謝皇上圣恩?!?/p>
7.
雖然我知道他不會這么好心,雖然我也知道他肯定會為此讓我付出些什么,但是能看看姐姐,我就已經(jīng)很滿足了。
本來我就想問問姐姐究竟發(fā)生了什么,但是礙于宜貴妃在一邊,我與姐姐也只能聊聊閨中趣事,不敢問有關惠王的事情,而姐姐也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直到我們要快要回到宮宴,姐姐突然向我和宜貴妃跪了下來,臉上的淚如同掉了串的珍珠,她道:「還請靜妃娘娘和宜貴妃娘娘救救我!」
我心里也算是有準備,沒有被姐姐這副模樣嚇到,但是宜貴妃明顯被嚇到了,她連忙去扶姐姐,還不斷的安慰:「芷琴你先別哭,快說說到底是怎么了?」
姐姐四處打量,說這里不是說話的地方,便把我和宜貴妃帶到了御花園的偏僻之地,她向我們哭訴著這些年在惠王府所發(fā)生的一切,我光是聽便已經(jīng)怒火中燒,我本想沖進大殿去把惠王揍一頓,宜貴妃姐姐立刻把我攔了下來。
「靜妃妹妹,你就準備這么進去把惠王打一頓?」
宜貴妃顯然比我冷靜的多,她先把姐姐安扶好,這才對我說:「惠王是先帝封的親王,先前他與芷琴在外人的面前又裝出一副恩愛非常的模樣,你這么進去打惠王一頓,不僅不能讓芷琴脫離苦海,反而惠王生氣,還會對芷琴下手更重?!?/p>
我自然明白宜貴妃所說的,但是我就是氣不過,這個惠王,裝的如此之好,結(jié)果就是一個壞透的混蛋!
姐姐也止了哭聲,她向我走了過來,神情溫柔:「詩兒,姐姐知道要求為難了你,但是姐姐真的過不下去了,惠王他明天都打我,因為我生不出孩子,每天都是這樣,我真的受不了……真的受不了?!?/p>
我從來沒有見過姐姐這個模樣,心里很是刺痛,我不知道惠王到底對姐姐做了什么,總之不會是個好事情,所以我得幫姐姐,我必須得幫姐姐!
出了這事,我也無心再去宮宴,隨便找了個理由傳了上去就回宮了,宜貴妃把姐姐留到了她的宮里,也是,惠王多半也能猜到姐姐向我求助,今日姐姐回去想必是要被惠王再打一次,反正惠王只留在上京三日,只要我在這三日想出辦法讓姐姐和惠王和離,那么姐姐便脫離苦海了。
可是,能讓親王與王妃和離的人,現(xiàn)如今也只有一個,便是那九五至尊,不過宇文昦這個混蛋,會幫我嗎?早知道如此,早些時候就多討好討好他,不至于我現(xiàn)在這么愁。
正當我苦想之時,一股溫熱的氣息出現(xiàn)在我耳邊,隨即就是一雙有力的大手緊緊的抱住了我,我本想推開他,但是那人卻開口了。
「愛妃,今日再見淮王,你可歡喜?」
是宇文昦,也是,除了宇文昦誰有能正大光明進入嬪妃的宮殿還不被人發(fā)現(xiàn)?我本想推開他,但是想想我還有求于他,我忍了下來,隨即轉(zhuǎn)身,雙手勾在他的脖子上,很是嬌媚:
「臣妾是皇上的女人,見到皇上臣妾自然才會歡喜?!?/p>
真惡心,我自己都要被惡心吐了,但是顯然,這一套對他很受用。
我宮殿里的燭火很暗,我們看不清對方是何表情,不過今日很巧有月光,月光灑進宮殿里,我的手勾著他的脖子,而他的手則放在我的身上,我雖然厭惡面前的男人,但是我卻不敢躲。
「你今日不對?!?/p>
他語氣很冷,和宮宴之上他對我說話時完全不一樣。
我淺淺一笑。
「臣妾只不過想皇上而已?!?/p>
我以為我這么說會得到他的歡心,誰知道,他突然放開了我,雙手掐住了我的脖子,很用力,我都要窒息了。
8.
在月光下,我看見他那雙猩紅的眸子還有和我心中所念之人相似的臉龐。
「萬芷詩!朕不允許你還喜歡宇文捷!朕不許,你可以不愛朕,但是你不可以喜歡其他人,不可以,不然我會滅了萬家,滅了清泉寺,滅了你所在乎一切!一切!」
宇文昦的情緒很是激動,我從來沒有見他這樣,而我這時被他掐著說不出話,我用手拍他的手,可是他力氣太大了,我就像是給他撓癢癢一樣。
也許他看我如此痛苦,于是便把我放開,隨即把我抱起甩到了床榻上,他還不等我說話,便開口道:
「取悅朕,朕會滿足你的一切,包括讓你姐姐和離的事情。」
看來都不需要我說了,宇文昦來我這里的目的很明顯。
不過我想不明白,我就是蘇婉兒的替身,他的心里可以有蘇婉兒,為何我的心里就不可以有宇文捷,果真是皇上,就連對替身都有占有欲,竟然如此,他為何不去找真正的蘇婉兒!
我心里雖然不甘心,但是的態(tài)度太明顯了,我想要救姐姐只有這樣。
我忍著屈辱和眼淚,下了床,準備為他更衣,可我還沒有碰到他的時候,他便緊緊的抓著我的手,他那雙眸子里看不出情緒,他只是看著我也不說話,良久,我實在忍不住了,便開口詢問:
「你到底想要怎么樣。」
他沒有回答我,而是直接將我抱起放在床榻上,欺身而上。
翌日清晨,很難得我醒來宇文昦還沒有醒,他就躺在我的身邊,熟睡的模樣比平日里乖極了,他和阿捷可真像,我不自覺的伸出手去摸他的眉眼、鼻子、臉蛋,直到我摸到嘴唇的時候。
他突然睜開了眼,一把抓住了我的手,一臉笑意:
「芷詩這是情不自禁?」
我連忙抽走了手,翻身不看他,掩飾道:「佛曰四大皆空?!?/p>
短短幾個字,讓我身后的宇文昦再次發(fā)狂,即便是早晨我也難逃毒手。
雖然我被他所折磨了一晚上,但好在他很信守承諾,在這之后,他真的讓姐姐和惠王和離了。
惠王自然不愿,但宇文昦很堅決,惠王被送回了封地,至于姐姐被送回了丞相府,他怕姐姐日后被人非議,還封姐姐為縣主。
倒是苦了他久久堅持的賢名,成了話本子棒打鴛鴦的狠辣皇上,但是我不在乎,只要我的姐姐脫離了苦海就好。
再見宇文捷,是因為蘇婉兒懷孕了,他帶著蘇婉兒來蘇家探親,本就是蘇家同宇文捷的事情,這個宇文昦非要插一手,讓宇文捷領著蘇婉兒進宮,別人不知道他的心思,我還能不知道?他就是想看看曾經(jīng)的摯愛罷了。
只是我沒有想到,他還叫了我。
我能去嗎?我過去看曾經(jīng)的愛人和其他的女人恩愛?我找虐嗎?我又不是宇文昦,于是我找了個緣由就把宇文昦打發(fā)了,只要我不湊上去,我還是后宮里那個賢惠靜淑的靜妃。
當然了,宇文昦并沒有因此而放過我,我怎么也想不到,他會帶著十幾個宮女,把我裝在麻袋里帶走。
宇文昦!你還是個皇帝嘛!簡直粗魯至極,當然了我也只敢在心里罵兩句他,他現(xiàn)在在我面前如同一個瘋子一樣,一惹他不快他晚上便會讓侍寢,那是侍寢嗎?那簡直不為人道。
于是我被帶到了家宴上,我從麻袋出來的那一刻,恨不得立馬鉆回去,蘇婉兒和宇文捷的目光都放在我身上,而造成這一切的罪魁禍首就坐在至高之位,滿臉都寫滿幸災樂禍。
宇文昦!我和你不共戴天!
9.
我故作冷靜的看著他們,從麻袋了走了出來,向他們問過安后便去到自己的位置上,我看向懷孕的蘇婉兒,她和宇文捷很恩愛,她滿眼都是宇文捷而宇文捷滿眼也都是她,任誰看都覺得兩人恨恩愛。
我心中默默作痛,我突然想著,宇文昦的心情可能也不是很好,于是我看向了他,很奇怪,他沒有在看蘇婉兒,反而是在看我,我想著剛剛的事情還懷恨在心,于是瞪了他一眼。
他似笑非笑的看著我,我這才想起來,比起面前尊貴奢華的淮王妃,我身上則是素衣素面,毫無后宮妃子的模樣。
丟人,太丟人了,都怪宇文昦,非得在我禮佛之時把我綁來,就像當初把我從清泉寺?lián)寔硪粯?,一樣的不講道理!混蛋!大混蛋!我心想。
本來我覺得我已經(jīng)夠丟人了,宇文昦看我的笑話也看夠了,誰知道他還能無恥到搶別人的孩子!
他不再看我,反而看向宇文捷和蘇婉兒,他看著兩人的目光很冷,他道:
「聽聞淮王妃腹中的孩子,已經(jīng)有三個月了?淮王真是好福氣,不像朕,后宮這么多的女人,一個肚子里有動靜的都沒有?!?/p>
雖然他是在說后宮的女人,但我總感覺他是在說我,我白了他一眼,我可是出過家的女人,絕子湯不知道喝了多少碗,他還指望我給他生個孩子?他不如求佛。
「皇上說笑了,皇上正值壯年,皇嗣遲早會有的?!?/p>
宇文捷也很客氣,不知道的還真以為兩個人兄友弟恭呢,但畢竟宇文昦現(xiàn)在是皇上,到底是變了。
蘇婉兒也始終不敢看宇文昦,想來兩個人之前也有一些舊情,就比如我和宇文捷,我現(xiàn)在還只敢手上看著佛珠,不敢看去宇文昦和宇文捷。
而這個宇文昦偏偏不愿意放過我。
「是嗎?靜妃,朕見淮王妃已經(jīng)有了身孕,而愛妃這輩子也懷不上孩子了,不如我讓淮王妃把孩子過繼在你的名下如何?這樣也算是朕的孩子?」
哈?什么?我不敢相信的去看宇文昦,偏偏宇文昦一臉的嚴肅,不像是同我開玩笑一般,而此時宇文捷和蘇婉兒的臉色相當?shù)碾y看,不過他們都不敢說什么,畢竟他們面前的是天子,是九五至尊。
此時宮殿里所有人都在期待著我的答案,我能說什么?真搶別人孩子?我微微一笑,雙手合十:
「皇上說笑,臣妾是出家人,此生與孩子無緣,皇上又何必奪人所愛呢?」
說完這話,我下意識的去看宇文捷,好巧不巧,他也正好在看我。
我馬上離開目光,但盡管如此,我們還是被宇文昦給抓住了。
宇文昦雖然臉上還是笑兮兮的,但是我知道,這個瘋子肯定在想什么大計了。
果不其然,他突然又道:「朕早就聽聞,靜妃出家是為了淮王,不如今日朕便成全靜妃,用你換蘇婉兒入宮如何?」
聽見這話,我覺得他是真的瘋了,太荒唐了,他真的半點不在乎自己的名聲了嗎?他裝了這么久的名聲?
不過見他那不茍言笑的模樣,似乎真的在和淮王做交易一番。
雖然我覺得他瘋了,但是心里還是會想,如今得淮王,到底是選蘇婉兒還是我。
「皇上說笑了,靜妃與臣,不過是年少時關系較好罷了,臣的心里只有婉兒,除了婉兒,臣誰也不要?!?/p>
聽著宇文捷的答案,在我的意料之中,但是我還是莫名的覺得傷心,他似乎真的也不在乎我,我只不過是他年少時的一個紅顏知己,而蘇婉兒才是他真正所愛之愛,想到這里,我有些羨慕蘇婉兒了,宇文昦對她念念不忘,如今阿捷也是這樣。
我看向蘇婉兒,她一身粉衣,肚子因為懷孕的原因,比先前見到的時候大了不少,她可真漂亮,看起來還知書達禮的,比我任何一面都強。
最后,宇文昦放過了這兩人,但并沒有放過我。
我被他牽走,來到了他的金鑾殿,一路上我都在失神,我在想要是幾年前我沒有出家,結(jié)局又會是怎么樣的?可當時我不出家,我也會進宮,我怎么樣都避免不了進宮的命運,倒是也諷刺。
宇文昦對我并不溫柔,反而很兇,一進到金鑾殿,他無視了好幾個小太監(jiān),直接領著我進去了,他把我推到墻角,兇狠的看著我。
每次都是這樣,他沒有都是這樣,我這次不想服軟了,我把宇文昦推開,我今天已經(jīng)夠累了,在宇文捷面前出丑、被宇文昦耍、見證了宇文捷和蘇婉兒的愛情,我已經(jīng)很累了。
「你幼不幼稚?是你把我綁去的,現(xiàn)在生氣的,也是你。」
我真的覺得宇文昦真的好幼稚,明明他也是把我當做替身,但是對于我的占有欲比真正的蘇婉兒還強。
想來他也沒有反應過來我是這種反應,愣了一會兒,但很快又抓住了我的手腕。
「你不許走,你要是走了,明日,明日朕便滅了——」
我冷冷一笑,搶過了他的話:
「滅了萬家、滅了淮王、滅了我所珍視的一切?宇文昦,你太幼稚了,你要滅便滅吧,我太累了,不想和你玩了?!?/p>
我的腦子里想到的就是兩個字——注定。
不管三年前我出不出家,我注定要留在這個宮墻里,可我真的太累了,宇文昦像個瘋子一樣,至于嬪妃們也搶著他,捧著他,這種日子簡直太累了。
我平靜的回到了自己的宮里,我不想在想這么多了,于是我開始靜修,宇文昦不知道是不是被我罵傷心了,他沒有追上了,對于我以后也沒有過問。
于是,日月交替也好、四季輪換也好,我只是坐在佛祖面前,潛心禮佛。
這么過了一年,這一年來。
淮王的孩子出生了,是個女孩,取名為——「宇文朝書」朝書朝書,聽見這個名字,我也是苦笑 他于蘇婉兒如此恩愛,女兒卻叫朝書,我的小名,叫阿書。
宜貴妃也生了個孩子,也是女孩,聽說宇文昦親自取名為——「宇文慕詩」聽見這個名字我也是一愣,一二個都視蘇婉兒為真愛,但用的卻是我的小名和大名,真是有點欠。
11.
盡管如此,我也沒有出宮半步,要是宇文昦想要見我,我便是以身體不適拒絕了,直到我的宮女告訴我:
「靜妃娘娘!淮王謀反了!」
什么?聽見這個消息的時候,我手里的佛串斷了,珠子掉了一地,說什么我也不敢相信,淮王竟然反了?
「皇上呢?皇上怎么說?」
我也不知道為何首先想到的就是宇文昦,我不敢相信,宇文捷這輩子最想做的就是逍遙王爺,和自己的所愛之人一起。
他怎么可能會謀反?
而跪在地上的小宮女瑟瑟發(fā)抖,她還沒有回答我,一個我許久沒有聽見的聲音,卻傳了過來。
「淮王宇文捷攜萬丞相舉兵謀反,這是不爭的事實,莫非靜妃不愿意相信嗎?」
宇文昦突然出現(xiàn)在我的面前,我不敢置信的看著他,我的爹爹和淮王一起謀反?這說什么我都不敢信,這怎么可能,說句不好聽的,我爹要是想謀反早謀反了,那等到這個時候?
我不去看他,很平靜道:
「不信,我寧可相信這些是你對阿捷和爹爹的陷害,我也不愿意相信他們謀反?!?/p>
我的態(tài)度很篤定,也是,因為我足夠相信他們。
但是宇文昦的臉色就不太好了,他想發(fā)瘋了一般,上前緊抓著我的脖子,表情很是兇狠。
「不信?你不信也要信!你爹和淮王就是謀反了!朕要殺了他們,把他們都給殺了!這樣愛妃在這個世界上只有朕了!只有朕了!」
瘋子,真是一個徹頭徹尾的瘋子,他手上的力氣越來越大,我感覺到要窒息了,他還是不肯放過我,知道他想讓我給他求饒,但是這次我不愿。
「宇文……昦……你可……真是個……瘋子。」
我艱難的說出這句話,沒想到,他居然放開了我,看著我的表情也逐漸的癲狂。
「對,朕是個瘋子,就是因為朕是個瘋子才會這么的愛你,芷詩你知不知道,朕真的好愛你,從小就是,可是你的眼里從來都只有兄長,沒有朕!」
「憑什么?兄長不過比朕早些時辰出生,憑什么父皇的寵愛和你的愛慕都屬于他?朕不服!所以,朕從小便做的處處比他好,可是為什么,芷詩,你得眼里還是沒有朕!為什么?為什么?」
他此時就像一個發(fā)狂的獅子,不斷的咬人,還只咬我,我對于這樣的宇文昦有些害怕。
「芷詩你知不知道,什么蘇婉兒?朕根本看不上她,你,你才是朕一直以來的摯愛,要是當初你進宮,如今后宮里便只有你一個皇后,可是為什么?為什么你寧愿出家為尼,也不愿意進宮?朕……真的如此差勁嗎?」
盡管宇文昦如此深情的表白,但我依舊不為所動,因為我壓根不愛他,我恨他,一直以來都是,他不會真的以為我與他逢場作戲的模樣,就是愛他吧?
我不屑的看著他,嘲諷一笑:
「宇文昦,原來你還有如此深情的時候?可是我,不愛你,一點也不,我討厭你,很討厭,我討厭這四四方方的紅墻,討厭你用我所在乎的一切威脅我,我真的好討厭你!」
我的語氣很淡,但是出乎我的意料,宇文昦聽見我的話,并沒有失望,反而更加癲狂的笑了起來。
他突然沖過來,把我一把攬入懷里,我盡管在掙扎,但他的力氣很大,我掙扎不開。
他吻了吻我的發(fā)絲,溫柔道:
「沒關系,芷詩,沒有關系,以后你只會有朕了,誰也不能把你從朕的身邊搶走,誰也不可以?!?/p>
我厭惡極了,可偏偏還是反抗不了,我默默說了一句:
「宇文昦,要是你要殺爹爹和阿捷,我會殺了你?!?/p>
他絲毫不在乎的笑了起來:「沒事,愛妃不愛朕,恨朕也好,至少愛妃會永遠在朕的身邊?!?/p>
12.
「宇文昦,你既然不怕死,那我就為阿捷殉情?!?/p>
我看出來了,宇文昦這個瘋子不怕死,沒關系,他總會有怕的,比如我,我很慶幸,他愛我,不然我真的沒有籌碼和他談條件。
果不其然,他聽見我說得話后,整個臉色都變了。
「你是在威脅朕?」
我點頭,帶著一絲得意:「當然,宇文昦,怎么樣?要一起死嗎?」
我本以為宇文昦就會因為這樣妥協(xié),但是他沒有。
「好啊,到了陰曹地府,朕也會纏著愛妃的,要是愛妃想救他們,很簡單,你答應朕,永遠留在朕的身邊,不離開朕。」
「好,我答應你,你放過淮王和我爹?!?/p>
我想都沒有想的答應了,因為我知道,這瘋子最后可能真全都殺了,一個不留,是他能干出來的事情。
顯然他不信:「愛妃之言,可當真?」
「出家人不打誑語?!?/p>
這話一出,他信了,因為不管怎么樣,我都不可能把佛祖當玩笑。
他和之前一樣,很遵守諾言,但是他不知道,我真的要死了。
我萬芷詩,從小最大的愿望便是做淮王的妻子,為了躲選秀,削發(fā)為尼,但還是免不了被送進宮的命運。
我可悲自己,所以,在我進宮的第一天,我便自己吃慢性毒藥,宇文昦不允許死,我死后,他會滅了萬家和淮王,可是我現(xiàn)在,身體已經(jīng)到了極限,不想死都不行了。
淮王被貶為庶人,妻女送回母家,我爹倒是沒有什么,和平安的回了丞相府。
至此之后,我越來越受寵,皇后病重,沒過多久就便薨了,而我這個在宮中有著賢名的妃子,被他強行封了皇后,他還說,是還了本該屬于我的位置。
癡情種耶,我都要死了,你現(xiàn)在說這些又有什么用?小時候就喜歡我,不能小時候就和宇文捷搶?宇文昦小時候長得又不丑,真是孽緣。
我生不了孩子,前一個皇后也沒有給他生孩子于是他登基七年,連個嫡長子都沒有,不知道他從哪里給我搞來了個男嬰,記在我的名下,是我的過繼子。
行吧,他想做啥都行,反正,我這個皇后又當不了多久,但是我與這個孩子倒是投緣,從小我便教他,打坐念佛,告訴他,別喜歡一個人,不然會和我一樣,一輩子都忘不掉。
是的,我還忘不掉宇文捷,畢竟年少時,意氣風發(fā)的模樣,還歷歷在目。
陽德九年,在宇文昦登基的第九年,我進宮的第六年,我死了,悄無聲息的死在了昭陽宮的正殿,我死前最后見到得一個人,是宇文昦。
我對著他笑著,心里想著,毒藥可真難解毒,早知道,進宮前就不吃毒藥了。
宇文昦,你下輩子要比宇文捷早點認識我,這樣,我們就是青梅竹馬兩情相悅了。
都說,人死的時候,想過的是這輩子最幸福的時候,這是在喝孟婆湯前最后的一點的美好。
于是我想到了和宇文捷之前的年少情深,想到了在清泉寺的點點滴滴,想到了宜貴妃和姐姐,想到了二姐,還有我尚未出閣的小妹,還有我過繼的孩子。
但是我獨獨不去想宇文昦,因為,我不忘記他。
年少情深也該忘了,畢竟宇文昦這個傻子,默默愛了我好久好久,但是我真的沒有辦法和他長相廝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