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所愛》 章節(jié)介紹
《不知所愛》是一部言情小說,從一開始作者愛幻想的三多便引人入勝,激起讀者繼續(xù)讀下去的強烈欲望。《不知所愛》第2章內(nèi)容介紹:恩怨兩清“陛下,臣妾已有孕三個月,宮務(wù)繁忙,不若讓貴妃姐姐幫襯一二,畢竟陛下以前在潛邸時都是姐姐一手打理的?!睉言辛??.........
《不知所愛》 第二章 在線試讀
恩怨兩清
“陛下,臣妾已有孕三個月,宮務(wù)繁忙,不若讓貴妃姐姐幫襯一二,畢竟陛下以前在潛邸時都是姐姐一手打理的?!?/p>
懷孕了?還三個月?
但她進宮才堪堪兩個月,齊言在宮外就與她勾搭上了?
還是?
另一種可能性我不敢深想。
混亂皇室血脈,當(dāng)誅九族。
再說,齊言也不是傻子,是不是自己的,他還能不清楚。
齊言果然神色又溫柔了幾分,一雙深眸都帶上了笑意,
“好,一切聽你的?!?/p>
又轉(zhuǎn)向我,清冽的嗓音里含著七分警告,“貴妃這段時間就暫代宮務(wù)。務(wù)必要盡心盡德。不要讓朕與皇后失望?!?/p>
我壓下滿腔的委屈,接了這燙手山芋。
到了寢宮,長安氣的把桌子一拍,憤憤不平。
我好笑地摸摸他的頭,“吆!你這年齡不大,氣性不小啊!”
“母妃,我是氣皇后打的一手好算盤。這宮務(wù)管的好,還好。要是中間出了紕漏,母妃你就不是替罪羊么?”他氣的直跺腳,狠狠地又踢了桌子腿兩下。
長安,也才5歲。這中間的彎彎繞繞,他竟一眼看透?;始业暮⒆佣歼@么早熟么?
我恍惚想起,齊言五歲的時候,我整日與韓鈺在一起玩過家家。
他就生氣地不讓我和韓鈺玩,只要韓鈺來了,他不是手疼腳疼,就是屁股疼,總之,不讓我出門。還騙韓鈺說我不在家。
“母妃!”長安擔(dān)憂地看著我。
我蹲下身,好笑地看他這副小大人樣,刮了刮他的鼻子,“你才多大,不要天天老氣橫秋的。你舅舅在你這年齡,天天上樹掏鳥窩?!?/p>
他長大了嘴巴,估計想不到令北夷聞風(fēng)喪膽的冠軍侯小時候竟然這樣調(diào)皮。
我和枝枝被逗的哈哈大笑。
這日,我照常到鳳儀殿匯報宮務(wù)。孟韻致一反常態(tài),屏退了侍從。
我汗毛都要豎起來了,枝枝也硬頂著她殺人的眼光留下來了。
“江安安,你很恨我吧!”她漫不經(jīng)心玩弄著涂滿丹寇的指甲。
我面上更加恭敬,“娘娘說笑了。妾不敢?!?/p>
“你這人好沒意思!難怪齊言不喜歡你,你知道么?齊言很早,當(dāng)時在晉王時,就對我示愛過?!?/p>
“讓心腹救下我時,他過來向我求歡,把你貶的一無是處,說你又悶又犟,就愛舞刀弄槍,連哭都不會,一點都不像個姑娘家?!?/p>
雖然知道她在挑撥,
可我還是渾身顫抖,差點摔倒,我恨不得立刻沖到齊言的面前,質(zhì)問孟韻致說的是不是真的。
她猶不滿意,嘖嘖稱奇,“真不會哭??!那我就不怕你難過了?!?/p>
“齊言還告訴我,他從頭到尾就沒喜歡過你。娶你,是為了江家能幫他?!?/p>
“你以前的舊相好是叫韓鈺對吧?他是被齊言構(gòu)陷成賣國賊!”
我踉蹌后退了幾步,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原來齊言從來沒愛過我,他愛的是我江家的兵權(quán);韓鈺也沒有出賣大齊,他至死都是滿腔愛國之心的少年郎!
我彎下了腰,五臟六腑像是被掏空,鉆心地疼,眼淚一滴滴地掉落在地上。
孟韻致蹲下身子,嗤笑了兩聲,“我就說么?只要長眼,就會哭!江安安,好戲才剛剛開始,我要把你們曾經(jīng)加在我身上的痛苦,十倍百倍地還給你們!”
我雙手不受控制地掐住了她的脖子,雙目猩紅,神色癲狂,“那好啊!在這之前我先殺了你?!?/p>
枝枝在旁邊急的不斷叫我,我充耳不聞,五指不斷收緊,孟韻致的眼睛開始充血,但她卻奇怪地對我笑了。
下一秒,我就被人用重物狠狠地砸在頭上,眼冒金星,手下意識就松開了。
頭上似乎破了一個洞,血不斷地涌出來,滿臉都是。枝枝連忙用手帕幫我捂住。
而孟韻致卻被齊言抱在懷里輕輕地放在床上。
當(dāng)他轉(zhuǎn)頭看向我時,臉上是不加掩飾地殺意,周身冷如寒冰,“江安安,我真是太縱著你了!你意圖謀害皇后,朕賜死你都不為過。但念在你我少年夫妻,來人,把貴妃打入冷宮!”
我站起身來,直視著齊言,“ 齊言,你娶我是不是為了沈家的權(quán)勢?”
齊言先是一愣,繼而看了一眼孟韻致,“沒錯,我的心里從始至終只愛皇后一人!娶你只不過當(dāng)時形勢所逼。”
一邊說,一邊神情專注地看著孟韻致,而孟韻致也很配合地露出一臉感動的神色。
我就像個小丑一樣,還心存幻想,齊言早就不耐煩在我面前裝了,我這一問,正中下懷,還順便讓他在美人面前表忠心。
想到韓鈺?
我的心一痛,他被誣陷的事也肯定是真的,齊言沒有欺騙孟韻芝的必要。
冷宮的日子并沒有想象中的難過。
枝枝怕我無聊,也不知道從哪里搞了一副色子。
一開始還是偷偷地玩,后來不知道消息怎么傳出去了,冷宮其它被貶地妃子也拿出彩頭一起玩。
長安過來看我的時候,看著一圈人圍在一起喊大喊小,驚得目瞪口呆。
我也有點不好意思,以前顧忌身份天天端著,這好不容易放飛自我,又被長安看見了。
長安倒是一臉欣慰,“看見阿娘笑顏,我就放心了。”
真是親兒子,沒白疼。
我趕緊轉(zhuǎn)移話題,“長安,你怎么能進來?”
“阿娘,¨¨¨皇后幫我求情的?!?/p>
孟韻致會這么好心!肯定有鬼。
果然,當(dāng)天下午,齊言就氣洶洶地提著劍過來,一言不發(fā),見我就砍。
幸虧小的時候跟著爹爹練了一點拳腳功夫傍身,不然我今天就交待在這里了。
“齊言,你發(fā)什么瘋!”
長安在旁邊嚇的大哭。
齊言死死盯著我,漆黑的眸子里恨意翻涌,“孩子掉了,都是你害的!我要殺了你,為我的孩兒償命?!?/p>
???
孟韻致的孩子沒了!
他說的又急又快!我差點沒反應(yīng)過來。
這可能¨¨¨也許確實和我上次掐她有點關(guān)系。
我頓時心虛。
落在他眼里,就是默認(rèn),他頓時劍鋒凌厲,“拿命來?!?/p>
我頓時招架不住,打不過,就跑。
卻沒想到他調(diào)轉(zhuǎn)方向,向長安殺去。
我的心一下子提到嗓子眼,“齊言,我在這里,你要做什么?”
他雙目腥紅,恨恨地說道,“殺人償命!我就用你兒子祭奠我和韻芝的孩子?!?/p>
長安被他輕松地從枝枝手中奪過,隨意地拎著。
我看的膽戰(zhàn)欲裂,“你瘋了!長安也是你的孩子!”
“是么,看看長安從頭到腳哪里像我?”
我皺了皺眉頭,“你什么意思?”
“事到如今,你還在誆我!長安腰間的胎記我曾在韓鈺身上見過,韓鈺說韓氏男兒自出生就自帶這個胎記。長安壓根就是你和韓鈺的奸生子。”
我¨¨¨真是跳到黃河也洗不清了。
“無論你信與不信,我江安安對天發(fā)誓,從來沒有背叛過你!如違此誓,天打雷劈。”
齊言眼神稍有動容,我慢慢靠近,想要把長安解救下來。
就在此時,一聲響破天際的哭聲傳來,“陛下,你快去看看娘娘!我家娘娘說失了孩子,她不活了?!?/p>
齊言陡然回神,狠狠看向長安,“長安,要怪就怪你命不好!攤上了這么個蛇蝎心腸的娘親?!?/p>
說完,劍光閃過。
我看的目眥欲裂,“長安?。。。 ?/p>
血一滴一滴地滴落在地上,枝枝死死地抓住劍,“陛下,長安確實是你的親生骨肉。如果不是,我早就動手了。因為我是先帝從小安插在將軍府的暗衛(wèi),天字營首領(lǐng)。”
我面露震驚。
天字營,乃是大夏開國皇帝一手創(chuàng)立的情報機構(gòu),專門監(jiān)督百官,為皇帝處理一些見不得人的事,幫助皇帝料理那些對皇室有威脅的人。
枝枝,竟然是天字營的人,還是老大!
“陛下,你登記后不是一直在暗暗尋找我么?這是天字營的令牌,我用它來換長安一命?!敝χΤ粤Φ膹膽阎刑统鲆粋€小巧的令牌。
齊言雙眸緊緊盯著枝枝手中地令牌,良久,點了點頭。
枝枝雙手一松,齊言拿走了令牌。
我趕忙上前扶起枝枝,慌亂地想要堵住出血口,卻發(fā)現(xiàn)無濟于事。
“小姐,對不起,一直欺騙你!但小姐我很開心,只有在小姐面前,我才覺得自己是一個活生生的人,有血有肉,會哭會笑?!?/p>
眼淚糊住了眼睛,“不要說了¨¨¨枝枝,只要你能活下來,我就原諒你!”
她吃力的抬起手,“小姐,枝枝做不到了。小姐,你靠近點,我要告訴你一個秘密。”
枝枝死了,死之前還緊緊攥著我的手。
而長安,可能是那天驚嚇過度,變得呆呆傻傻的!
呆了也好,最起碼不會記住親生父親喪心病狂要殺死自己。
7
我和長安在冷宮里相依為命,也不知道是不是有人暗中叮囑了什么,經(jīng)常有上頓沒下頓。我還好,但長安正在長身體,經(jīng)常餓的眼冒金星,甚至有一次他看到野貓逮的老鼠,流出了長長的口水。
我做了幾個簡易地鼠夾,強忍著惡心,把逮到的老鼠清理干凈,做了一盤炒肉給長安吃。
他吃的油漬呼啦,還不忘叫我一起吃,我背過身去,偷偷藏干了眼淚。
齊言說得對,長安有我這樣的母親真是不幸。
我以為日子也不會比現(xiàn)在苦了。
誰料到長安竟然生病了,我去求門口的侍衛(wèi)找太醫(yī)。
人人都知我觸怒了圣顏,沒有一個人理會我。
還是一個同樣被關(guān)在冷宮里的妃子看不過眼,她乃是以前犯事的太醫(yī)之女,對醫(yī)術(shù)頗有研究,開了藥方,讓我想點子弄到藥材熬給長安喝。
我拿出一直貼身帶著的龍紋玉佩,“侍衛(wèi)大哥,麻煩幫我抓幾幅藥,這塊玉佩就是謝禮?!?/p>
兩名侍衛(wèi)露出了貪婪的神色,“行,等著吧!”
我左盼右盼,卻不料他們竟然不認(rèn)賬了,“還當(dāng)你是貴妃??!告訴你,這冷宮你,我們兄弟最大。別說玉佩,就連你人……”
說著,上下打量我,發(fā)出了淫蕩的笑聲。
我氣得把拳頭捏的咯咯香,真是虎落平陽被犬欺!
好不容易挨到晚上,我躲過看守,偷偷地跑出來往太醫(yī)院去。
太醫(yī)院的門口,燈火通明,很多侍衛(wèi)都在值守,我悄悄地藏好行跡。
不正常,往常太醫(yī)院除了每夜留守的太醫(yī),哪會有這么多人?
我有點猶豫,但想到長安,還是靜靜等待機會。
終于趁侍衛(wèi)換崗之際,我敲暈了其中一個侍衛(wèi),換上他的衣服,潛入太醫(yī)院,一路有驚無險到了藥材房。
按照藥方抓好藥,正打算跑路。
有腳步聲傳來,“何太醫(yī),那照你的意思,皇后以后很難受孕了?!?/p>
是齊言,我心里一驚,本能地又把自己往里面躲了躲。
“除非有奇跡。”
他重重地嘆了好幾口氣,“這件事先瞞著皇后。至于皇后的身體,還是照常調(diào)理?!?/p>
“遵旨。”
孟韻致竟然再也不能懷孕了,我心里五味摻雜,有開心,也有一絲懊悔。
正當(dāng)我胡思亂想時,卻不小心碰到藥材架,發(fā)出了聲音。
“誰?出來,來人護駕。”
我大氣都不敢喘。
藥材房本來就不大,哪些侍衛(wèi)很快就找到了我藏身的地方。
當(dāng)齊言看見我穿著侍衛(wèi)服被五花大綁帶到他面前時,眼里閃過一絲懷念。
他或許是憶起了在忘川救宅時,他被秦王的人陷害入獄,我也是女扮男裝,到監(jiān)獄探望他,為他傳遞消息。
“沈安安,你這身打扮意欲何為?”他難得有耐心地詢問我。
我咚咚磕了好幾個響頭,使勁掐了掐大腿,眼淚在眼眶里打轉(zhuǎn),“陛下,長安生病了,病的很重,急需藥救命。臣妾也是迫于無奈出此下策?!?/p>
他眉心微微動了動,“長安病了?為什么沒人告訴朕?!保f到最后,帶了怒氣。
他身邊的近侍跪下一大片,但無人敢應(yīng)。
宮中向來踩高捧低,一個不受寵的皇子,前段時間,皇帝還要親手殺死他,又有誰為這樣的皇子說話。
我嘴角譏誚。
他這次倒是裝起慈父來了,“何太醫(yī)隨朕去看看?!?/p>
一行人浩浩蕩蕩地往冷宮走去。
白天調(diào)戲我的兩個侍衛(wèi)慌里慌張地跑出來,看見我,就要大聲呵斥,我害怕地低下了頭。
齊言把一切看在眼里,皺起了眉頭,瞅了他倆幾眼,冷聲說道,“前面帶路。”
這兩貨更加慌張。
到了我和長安的住處,我小跑進屋,“長安,你父皇來看你了!”
可能是病得太厲害,長安一點反應(yīng)都沒有,我走過去,想要喚醒他,入手卻是一片冰涼,才發(fā)現(xiàn)薄薄的被子掉在地上。我連忙給他蓋上。
可這么大的動靜長安還是一點反應(yīng)都沒有。
我猛然間意識到了什么,心臟慌亂的甚至停止跳動了一下!
我顫抖著伸手摸上了長安的鼻息。
長安他¨¨¨已經(jīng)沒有呼吸了。
8
我俯身干嘔,原來做鬼也會被惡心到。
孟韻致面露擔(dān)憂,實則落井下石,“也不知道姐姐現(xiàn)在怎么樣了?阿言,要不我們?nèi)タ纯唇憬惆桑∥殷w會過喪子之痛,這個時候最需要有人陪著?!?/p>
齊言捏捏她的臉,擁她入懷,“你就是心善。殊不知她恨不得把你生吞活剝。為了你的安全,還是別去了。”
孟韻致巴不得看我越痛苦越好,又豈會放過這次奚落我的機會,“阿言,姐姐對我成見頗深。正好,趁此機會解釋清楚。再說,”
她雙眼崇拜地看著齊言,“有阿言在,我不怕。阿言,你會保護我的,對吧!”
別說是齊言了,就連我身為女兒家,也吃不消!
果然,齊言招架不住,“那是當(dāng)然。韻致,到了冷宮,你跟在我后面,不要逞強。”
我搖搖頭,會生前愛上這樣的男人感到不值。
當(dāng)?shù)酆蟮搅死鋵m,任太監(jiān)喊破了嗓子,“皇上、皇后駕到,”我也沒有出來接駕。
齊言揮手讓太監(jiān)退下,臉色晦暗不明,
“沈安安,朕和皇后好心來看望你,你不要得寸進尺?!?/p>
沒有人應(yīng)聲。
齊言的臉色極差,孟韻致轉(zhuǎn)動眼珠不知道在想什么,身后的宮女侍衛(wèi)連大氣都不敢喘。
這時,孟韻致故作嬌柔,“姐姐,我和陛下來看你了,你開下門?!?/p>
還是無人回應(yīng)。
齊言生氣地招了招手,“來人,把這門給我撞開!”
門砰的一聲被撞開,呼啦啦的人群走了進去。
我摳著手指頭,默默數(shù)著:一,二,三!
此起彼伏地尖叫聲響起。
床上躺著我的尸體,地上是早已干涸的血跡。
孟韻致驚叫了一聲,就捂住嘴了。
只有齊言,異常冷靜,自始至終眉頭都沒有皺一下。
他走到我的尸體旁,深深地注視著我慘白的臉,身子突然微微顫抖了一下。
我死了,他是有一點傷心么?
“按宮規(guī)葬了就是。”齊言淡聲吩咐,“她害了皇后肚中的孩子,對,她本就該死!”
我搖搖頭,果然剛剛是錯覺。
不過,總算有人為我收尸了。
也算皆大歡喜!
9
他照常上朝,除了連發(fā)三道金牌給我父兄讓他們速速歸來,并無其他異常。
這日,內(nèi)務(wù)府總管詢問何言,“陛下,娘娘的葬禮儀制是按貴妃等級還是冷宮妃嬪辦?”
齊言閉上雙眼,笑出了聲音,“貴妃?冷宮妃嬪?”
笑著笑著笑出了眼淚,內(nèi)誒副總管跪在地上瑟瑟發(fā)抖。
“按照皇后的規(guī)制來?!?/p>
內(nèi)無副總管瞪大了眼睛,顫顫巍巍答是。
葬禮很宏大,舉國同哀,悲鳴伏拜,連富雄也從遙遠(yuǎn)的邊疆趕了回來。
我貪婪地看著父兄,自齊言登基后,他們就趕赴邊疆,保家衛(wèi)國去了。邊疆的風(fēng)霜,也吹白了他們的頭發(fā)。
我真是不孝,竟然讓白發(fā)人送黑發(fā)人。
也不知道起眼會怎么對付他們!字庫以來,忠臣能有幾個好下場的!
葬禮進行的很順利,只是到我下葬時,齊言卻突然發(fā)了瘋,死死抱著棺材不讓我下葬,“沈安安,你快醒來,我已經(jīng)讓你坐上皇后了!”
父兄臉黑如鍋底,孟韻致倒是面無表情。
大家都勸他讓我入土為安,可他誰勸殺誰,我的葬禮竟然變成了一場齊言個人的殺戮秀。
他也不會皇宮了,直接在棺材旁住下了,整日瘋言瘋語,
“姐姐,你到底怎么樣才愿意醒!”
“阿言錯了,姐姐要打要殺,阿言都受著?!?/p>
“姐姐,你說說話啊!”
……
我撇撇嘴,這遲來的神情比草賤。
孟韻致也不管他!
他渾渾噩噩地抱著我的尸首過了幾天,像是想起什么似的,“來人,把孟韻致的皇后之位廢除!”
“姐姐,我真是糊涂,這世上怎么會有兩個皇后,我把她廢了,你就醒來好不好?”
真是越來越瘋。
孟韻致沒有接旨,但也沒有大哭大鬧,她來了皇陵,要求見齊言一面就接旨。
“說吧,到底什么事非要見我一面?”齊言不耐煩地詢問。
“齊言,其實我從未愛過你,我恨不得吃你的肉,喝你的血。你竟然還傻兮兮地相信我,貶妻為妾,立我為皇后。不過,看著沈安安痛苦,我心理快意極了。”孟韻致撕開一直以來的偽裝,瘋狂地說道。
齊言雙痙暴起,緊緊捏著孟韻致的脖子,似乎下一秒就要掐斷,“賤人!你騙得我好苦,還害死了姐姐。我要讓你下地獄¨¨¨”
孟韻致艱難地說著,“齊言,沈安安可不是我害死的,是你逼得她一步步喪失了生的希望,你才是真正地兇手!”
齊燕摩的一下松開了手,晶晶抱著頭蹲在地上,痛哭流涕,“是我,是我害死了姐姐,我才是兇手!”
我好像知道孟韻致要做什么了,她不愧為“女中諸葛。”
“那個孩子壓根就是我和晉王的遺腹子,哈哈,你竟然為了他要殺了自己的親生兒子,真是好笑啊!”她哈哈大笑,最后連眼淚都笑出來了。
我想到了枝枝最后說的秘密,同情地看向孟韻致,她以為算計了我,算計了齊燕,卻不知道自己也被別人算計。
他肚子的孩子,天字營早就知道是青王的種,為了維護皇室血脈,神不知鬼不覺地讓她喝了墮胎的藥,流了產(chǎn)。
“野種,野種!我竟然為了一個野種要殺了長安,傷了姐姐和長安的心,我不是人¨¨¨”
10
是啊,太苦了,冰冷的液體留到嘴角邊,原來鬼也會流淚啊。
來世?
我才不要來世,誰知道來世又會碰到怎呀的人,遇見什么樣的事,會不會又碰到齊燕,再愛上他。
我要永不入輪回,
來世對我來說太殘酷。
齊燕瘋了!
自從我的尸體被燒得干干凈凈,連灰都沒給他留下,他就徹底瘋了,跑到冷宮住下,天天躺在那張床上,朝政也不理。
天下亂了,各地義軍起義。
起義軍打到皇宮時,僅剩的御林軍要帶他走,他也不理,“你們誰也不能把我和姐姐分開,從此以后,我再也不會丟下姐姐?!?/p>
當(dāng)起義軍的首領(lǐng)走到冷宮時,“夏皇,抬起頭來,看看我是誰?”
齊言一開始并不理會,直到義軍手下用蠻力抬起她的頭,
“你是¨¨¨長安,你沒死?”
他先是一愣,繼而狂喜,“姐姐,長安沒死,你在天上看見了么?”
我當(dāng)然知道長安沒死。枝枝當(dāng)時把天字營的另一塊令牌給我了,太祖創(chuàng)立的天字營有兩幅令牌,一副令牌只能命寧一般的人。
她把一副給了齊燕,救了長安的命,另一副給了我,我用他順利幫長安炸死離開皇宮,送到我父兄那。
我本意希望長安能活下去就行,卻沒想到他竟然起義,反了自家的皇朝,怪不得我父兄放棄抵抗,直接投降。
長安冷冷地盯著起眼,“沖入皇宮前,我都想好了,即使背負(fù)弒夫的罵名,我也要殺了你,為阿娘報仇。但現(xiàn)在看到你這幅鬼樣子,也許或者才是對你最好的報復(fù)。”
“來人,把他帶下去,嚴(yán)加看管?!?/p>
“長安,你不能這樣對我。我不要和姐姐分開……”齊言劇烈地掙扎著,起義軍幾乎是把他托在地上的。
“阿娘,兒來遲了……”長安跪趴在地上,嚎啕大哭。
我像生前一樣捏了捏長安的臉,微笑著說道,
“長安,不要自責(zé)!阿娘很開心,你要做個好皇帝!”
大夏正德二年,夏煬帝瘋癲,朝政不理,各地揭竿而起。
安家軍首領(lǐng)沈長安攻破帝都,改國號安。太祖在位期間,勵精圖治,國富民強,更一舉打敗北夷,邊境安穩(wěn)數(shù)百年,史稱“太祖之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