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鎮(zhèn)邪》 章節(jié)介紹
《鎮(zhèn)邪》是一部備受網(wǎng)友喜愛的靈異小說,作者祁連敘事清晰,文筆流暢優(yōu)美,且不失詼諧有趣,可讀性強,具有典型的網(wǎng)絡(luò)文學(xué)特色?!舵?zhèn)邪》第4章內(nèi)容介紹:老嚴的死狀極為恐怖,甚至可以說是詭異!他被吊在半空之中,雙手雙腳呈十字形的掛在房梁上,但他并非是.........
《鎮(zhèn)邪》 第4章 摸骨道士 在線試讀
老嚴的死狀極為恐怖,甚至可以說是詭異!
他被吊在半空之中,雙手雙腳呈十字形的掛在房梁上,但他并非是被吊死的,而是溺死!
對,你沒聽錯,他被吊在半空之中,但死因竟然是溺死!
可以確定,老嚴是先被吊到房梁上才慘遭溺死的,但詭異的是現(xiàn)場沒有找到任何水漬。
人被吊在半空,卻溺死在一個沒有水的地方,如此詭異的死法,簡直駭人聽聞匪夷所思!
當(dāng)然,最令人感到恐懼的是老嚴并非死在自己的出租屋,而是溺死在小鎮(zhèn)最西邊一座荒廢二十多年的老宅里。
這棟三進院的廢棄老宅原主人姓裴,聽聞在九十年代時是小鎮(zhèn)的首富,但后來不知因為什么原因,被一把火燒死了全家十三口,迄今為止,兇手也沒緝拿歸案。
裴家老宅是小鎮(zhèn)上最邪門的地方,鎮(zhèn)上的人都說裴家被燒死的人冤魂不散,凡是靠近裴家老宅都會被厲鬼索命。
官方曾多次要拆除裴家老宅,但工作人員只要靠近裴家老宅,就會遭遇各種詭異莫名的事件。
就連住在附近的鄰居也紛紛搬走,二十多年過去,裴家老宅的周邊已經(jīng)變成了荒涼的山野地,成為了名副其實的鬼宅!
我從小在鎮(zhèn)上長大,聽到的關(guān)于裴家老宅的鬼故事數(shù)不勝數(shù),就連父母也耳提面命禁止我靠近裴家老宅,所以我從小到大就沒來過這地方,卻沒想到第一次來就是幫老嚴收尸。
我想不通,老嚴怎么會溺死在裴家老宅里?
他又為什么要來裴家老宅?
難道是李有德找上了他?
莫名的恐慌感瞬間如潮水般在我心里席卷,我感覺肩上的鬼手印開始灼熱了起來。
因為老嚴一死,下一個就輪到我了!
警方處理了現(xiàn)場后,并未在裴家老宅多呆,而是迅速的返回了派出所。
所長神情嚴肅的詢問了我很多關(guān)于老嚴的事,我都如實稟報。
其實對老嚴這個人我并不是很了解,只知道他曾經(jīng)當(dāng)過黃河水鬼,無兒無女,他也不是鎮(zhèn)上的原住民,一直都是租房子住。
我內(nèi)心很糾結(jié),不知道該不該將那一百萬的事告訴警方。
老嚴已經(jīng)被害死,我不想步老嚴的后塵,無論警方相不相信,我都希望他們能查清楚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然而還沒等我開口,之前送我去案發(fā)現(xiàn)場的民警老鄧突然推開了審訊室的門喊道:“張所,朱恒安又來了!”
張所皺了皺眉:“他那個案子還沒進展,怎么又來問了……這樣,你跟小明談?wù)?,我去見他?!?/p>
說完,張所起身走出了審訊室。
開門的那一瞬間,我看見一個五十左右,戴著金絲眼鏡一臉福相的中年站在外面,笑呵呵的沖張所打著招呼。
“原來他就是朱恒安??!”
我有點走神,朱恒安是我們鎮(zhèn)上的首富,聲名顯赫的工程大佬,勢力極大黑白通吃,小鎮(zhèn)上的諸多工程都被他的建筑公司一手包攬,可以說是小鎮(zhèn)上手眼通天的大人物。
想象中的他應(yīng)該是膀大腰圓身材魁梧的壯漢,卻沒想到是一個戴金絲眼鏡笑呵呵的胖子。
老鄧給我遞了支煙歉意的笑道:“小明,你們巡河隊也是自己人,我有話就直說了,所里最近案情緊張,朱老板家被人盜竊了一百萬現(xiàn)金,案子還沒破呢老嚴又出事了,所以張所壓力也很大,你別見怪。”
聞聽此話,我心里頓時咯噔一聲,莫名覺得有些驚愕。
朱恒安怎么會突然被盜竊了一百萬?
我跟老嚴從李有德身上拿的那一百萬不會是他的錢吧?
事情真的這么巧合?
想及此處,我到了喉嚨口的話又硬生生吞了回去,根本不敢再提起那一百萬的事!
雖然我沒跟朱恒安打過交道,但鎮(zhèn)上的人都傳此人是個睚眥必報的小人,之所以能發(fā)家,手里鐵定沾著人命。
我如果把錢的事捅出去,能不能把自己摘干凈都還另說,倘若被朱恒安和警方認定錢就是我拿的,在老嚴死了并且死無對證的情況下,我就算長了一身的嘴也說不清楚。
更何況,現(xiàn)在的李有德被一只來歷不明的女鬼占用了尸體,在外人看來,李有德還是活生生的人。
我又如何證明錢是從李有德的尸體上撿來的呢?
渾渾噩噩的離開派出所后,我滿心恐懼,完全不知道該怎么辦。
老嚴的死太過離奇和突兀,我敢斷定就是被鬼害死的,否則他怎么可能會被溺死在沒有水的地方,也只有鬼才有這個能力。
可這種事上報警方完全是多此一舉,警方鐵定不會相信,甚至還有可能將我當(dāng)成精神病給抓起來。
而且如果真的是鬼,警方也無可奈何,我只能自救!
老嚴說的那個高人也不知道到底是誰,否則我可以直接去找他,想來想去也只有昨天在黃大仙觀賣我護身符的那個道士興許能幫忙。
我有種預(yù)感,今晚厲鬼就會找上我,再也不敢耽擱,坐上公交車直奔縣城的黃大仙觀。
黃大仙觀坐落在縣城西郊的太平山,香火一向很鼎盛,每天來觀里燒香祈福的人絡(luò)繹不絕。
大殿內(nèi),一個身穿九宮八卦道袍的道士正在幫一個女人摸骨。
這道士身材壯碩,臉色黝黑,戴一副遮住半張臉的大號蛤蟆鏡,腰間插著一把一米長的黑色鐵尺,滿臉正兒八經(jīng)的神色。
而被摸骨的女人長得極為嬌俏,身段很妖嬈。
墨鏡道士一邊摩挲著對方的小手一邊嘖嘖道:
“女居士手骨驚奇,乃百年難得一見的鳳骨,應(yīng)是女帝之命,奈何祖上虧德,導(dǎo)致龍困淺灘鳳折雙翼,淪為雞中之主,女居士若想打破命運逆襲人生,可隨貧道入內(nèi)堂除掉衣衫,貧道方能摸得全骨,并為你指點迷津?!?/p>
站在不遠處的我聽到這話,臉色不禁一黑,這他娘的不是占人便宜嗎?
這是昨天賣我護身符的高人?
怎么感覺不太著調(diào)?
只聽那嬌俏女子咯咯笑了一聲:“快餐三百,包夜八百,別說是內(nèi)堂,你要內(nèi)s都可以?!?/p>
說完,她朝墨鏡道士拋了個媚眼:“我的發(fā)廊就在山下哦,道長來得太晚的話我就被人先騎了,道長大發(fā)慈悲可一定要把奴家從水深火熱之中解救出來。”
墨鏡道士神色嚴肅:“女居士放心,貧道一向古道熱腸,最看不得女同胞受苦,今晚貧道定來解救于你?!?/p>
我臉色更黑了,感情女的也是風(fēng)塵中人啊。
待女人走后,我快步上前一把抓住墨鏡道士的手腕沉聲喊:“大師,救命?。 ?/p>
道士被嚇得原地一蹦,沒好氣的瞪了我一眼罵道:“艸,差點把道爺我給嚇流產(chǎn),你干啥呢?”
我直接開門見山:“大師,你能抓鬼嗎?”
道士立即擺出一臉高人模樣:“降妖除魔乃貧道分內(nèi)之事,區(qū)區(qū)抓鬼不過是手到擒來而已,貧道觀你臉色發(fā)青額頭發(fā)黑,定是被臟東西給纏上了,說吧,到底怎么回事?”
我一看這大殿中人來人往,也不好提在死尸身上撿錢的事,而且這事還不一定能給道士說。
只能換了個思路將李有德死而復(fù)活的事講了一遍,重點說出了他體內(nèi)好像有個女鬼,而且還有我肩上鬼手印的情況。
道士一聽,臉色驟然嚴肅,伸手將蛤蟆鏡摘下,露出一張黝黑的臉龐,看起來就跟剛從非洲翻墻過來的國際友人似的。
“脫下衣服,我瞅瞅!”
他眼神有點炙熱,仿佛是再等著看女人的香肩。
我把左肩短袖往下一拉,露出了肩上的淤青手印痕跡。
道士伸長脖子仔細的看了一眼,頓時倒吸一口涼氣:“……你居然能從厲鬼的手里逃過一劫?”
我感謝道:“還得多虧大師您昨天賣給我的護身符擋了厲鬼的一掌,否則我今天哪還有命前來找你?!?/p>
道士不知為何,臉色驟然一紅,幸好他臉色黝黑,不容易看出來,當(dāng)即擺手:“甭謝我,道爺我又不是免費贈給你的,是你自己有眼光,你這個事,不太好解決,今晚,厲鬼必來找你!”
我滿臉驚恐:“還請大師救我?!?/p>
“別一口一個大師的,聽著別扭,道爺?shù)牡捞柌惶嵋擦T,我的俗家名字叫做石大維,你叫我名字也好,道長也行,道家之人沒那么多講究……”
石大維隨意的擺手,然后沉思了下,面露難色道:“你這個事很不好處理,稍有不慎還會讓貧道陷入危險之中……”
我著急的道:“大師,無論如何您一定要幫幫我?!?/p>
石大維猶豫了良久,才一拍桌子咬牙道:“罷了,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縱然刀山火海,貧道也幫你一次,不過有個條件……”
他抬起頭直勾勾的看著我,正兒八經(jīng)道:“得加錢!”
我愣了下問:“多少錢?”
石大維笑呵呵的拿出了收款碼牌子道:“貧道與你有緣,五千元,訂金兩千,尾款三千。”
我沒有任何猶豫,直接掃碼。
換做平時,我肯定不會相信,只會把這種人當(dāng)成神棍,可昨天他的護身符實打?qū)嵉木攘宋乙幻?,我沒理由不信任他。
只要能救我性命,傾家蕩產(chǎn)我也給,我可不想死得不明不白落得老嚴的下場。
看到錢到賬后,石大維才笑嘻嘻的從他腰間斜挎的一個布包里掏出了兩樣?xùn)|西,分別是一張黃符和一個小瓷瓶,囑咐道:
“晚上回去,把符貼在門口,不管外面發(fā)生了什么事,誰叫你都不能出去,記住,一定不能踏出門口半步……”
“這一瓶是貧道親手煉制的雞血藤,有驅(qū)鬼奇效,真到了生死存亡之際,就把它朝厲鬼身上灑去,關(guān)鍵時刻能保你一命。”
我一聽這話就有點發(fā)懵,小心翼翼的問:“大師您不跟我去嗎?”
“咳咳!”
石大維假了吧唧的咳嗽一聲:“今夜山下有女妖出沒,貧道走不開身啊,放心,只要你按照我的吩咐去做,保你今晚平平安安,實在不行,咱們互留個電話,危急之時聯(lián)系我,我辦完事興許還能趕去幫你?!?/p>
這形象和我心目中的高人風(fēng)范簡直是天差地別!
我還想多勸一會讓他跟我一起回去,畢竟他不去我心里很沒底,可他卻趕蒼蠅似的讓我快走,別擋著后面的美女摸骨。
我很無奈,不知為何,總感覺這大師忒不靠譜,但此刻也別無他法,只能死馬當(dāng)作活馬醫(yī)。
回到小鎮(zhèn)后天色已黑,我父母之前給我打了一通電話說他們有事要去外地幾天,所以家里只有我一個人。
我把符紙貼在大門上,隨便吃了點東西就返回了臥室。
咚!咚!咚!
這時,一陣非常突兀且很急促的敲門聲驟然響起。
我蹭的一下從床上彈起,看了眼時間,已經(jīng)晚上十點過,家里就我一個人,父母又不回來,這么晚了誰會找我?
咣!咣!咣!
似乎是沒聽到屋里有人回應(yīng),敲門聲變得更加激烈,幾乎是在砸門。
“誰???”
我拿起棒球棍走出客廳,顫聲問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