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骨新娘》 章節(jié)介紹
有一種小說主角,他的高大英俊形象讓你神魂顛倒,魂?duì)繅艨M。這部小說是上玖殿下所寫,名叫《蛇骨新娘》,主角是蘇弦月玄霄。第6章主要內(nèi)容介紹:以前在一些雜七雜八的古書上看過對于蛇仙的描寫,書上說,蛇仙多薄情,姿容俊美,極有天分,但心腸狠辣。姿容俊.........
《蛇骨新娘》 第6章 在線試讀
以前在一些雜七雜八的古書上看過對于蛇仙的描寫,書上說,蛇仙多薄情,姿容俊美,極有天分,但心腸狠辣。
姿容俊美四個字,已經(jīng)不足以形容他的俊朗了。
像一輪皎月,氣質(zhì)絕塵,干干凈凈,如同我眼前的一束光。
我不自覺,就想伸手去抓......
他垂眼瞥見我的手,一把握住。
下一秒,落在我的身畔躺下。
猛地把我扯進(jìn)懷里,狠狠按住。
掌中用力,發(fā)了狠,好似想將我按進(jìn)他的身體里。
我骨頭痛的喊了聲疼,他才慢慢松開。
骨若修竹的玉指挑起我的下頜,他逼著我和他那雙清冷目光對視:“不怕本座?”
我倒抽一口冷氣,還是不敢動,“怕的?!?/p>
他瞇眼,“怕為何不掙扎?”
我懨懨落下目光,“你比那位蛇仙溫柔?!?/p>
嫁蛇仙這種事,一回生二回熟。
上回那個可是活生生掰斷了我的下巴。
我在醫(yī)院里躺了一個月,后來又疼了半年才休養(yǎng)好。
那種滋味我不想體會了!
他的手從我下巴上移開,摟著我,把頭埋在我肩上,閉目沉吟:
“本座以后,不會對你太粗魯。小月兒,你要乖,別亂跑,本座會一輩子寵著你。”
像對寵物一樣,寵著我。
我有點(diǎn)心如死灰,閉上眼睛,終于能睡個安穩(wěn)覺了。
至少有他在,我不用擔(dān)心自己的小命會不會完蛋。
次日早晨,摟著我睡一夜的蛇仙老爺在我睜眼時就沒影了。
我起床洗漱完,早飯剛吃到嘴,三嬸子就不懷好意的笑吟吟走了進(jìn)來。
“阿月啊,三嬸來看你了,順道給你帶了一身新衣裳!”
說著還招呼年輕女傭人把一件月白色的珍珠旗袍給放在了我的飯桌上。
我低頭吃著飯,瞟了眼新衣裳,只覺得她的討好寒進(jìn)了我的骨縫里。
“拿走!”我不留情面的冷冷道。
三嬸子握著那把不離手的刺繡小團(tuán)扇趕忙來向我服軟認(rèn)錯:
“哎呦我的好侄女啊,千錯萬錯都是三嬸子的錯,三嬸子也是為了整個蘇家著想,再說那鎮(zhèn)蟒仙的規(guī)矩是祖宗立的,我們這些小輩只能照做......你不能怨三嬸子心狠。”
“那你怎么不把你的閨女獻(xiàn)祭蟒仙?”
我沉著臉陰笑:“三嬸子你沒必要這樣,如果我沒能從后院逃出來,你也不會這么低聲下氣的來討好我。你和三叔的嘴臉,我早就看清楚了!”
“你、哎呦大侄女兒啊,我知道你心里有氣,你撒吧!實(shí)在不行不打三嬸子兩下,三嬸子受得住。只要大侄女你能撒撒氣,你怎么做三嬸子都沒有怨言,三嬸子心甘情愿!”
她說著還要拿我的胳膊去打她,我煩躁的一把甩開她,“你別碰我!”
雖然我很想把話說得更難聽些,可我現(xiàn)在在蘇家,又不能徹底撕破臉。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
三嬸子看我油鹽不進(jìn),也就沒好意思再來熱臉貼冷屁股了,只是拍了拍桌上的旗袍皮笑肉不笑囑咐:
“那個,三嬸子是來通知你,今天晚上族里的長輩們要來給你這個新任族長擺接風(fēng)宴。阿月你記得穿上這身新衣裳過去啊,三嬸晚點(diǎn)讓人來接你?!?/p>
傳完話,三嬸子就踩著高跟鞋麻溜地走了,剛出門,我就聽見她不屑的冷哼了聲:
“什么東西!要不是誤打誤撞讓她成為了新族長,哼,我非扒了她皮!”
我盯著桌上那件月白茉莉花綴珍珠的旗袍,指甲嵌進(jìn)了掌心。
正要一把將東西打落,耳畔卻響起了昨晚那道清澈溫潤的聲音:
“成為族長,是你報仇的第一步。蘇家族長,權(quán)利很大。你只有接受族長的身份,才能在這個蘇家擁有話語權(quán)?!?/p>
我慌張站起身,環(huán)顧四周,卻沒找到那條蛇的蹤影。
“蛇仙老爺......”
男人的聲音像是從四面八方齊齊傳來的,根本捕捉不到具體方位:“小月兒,你要把本就屬于你的,全部奪回來。”
我提心吊膽地咬住牙關(guān),憋了很久,還是問出了心底的疑惑:“你為什么幫我?”
蛇仙低笑:“當(dāng)然是因?yàn)楸咀矚g小月兒?!?/p>
“喜歡我......為什么會喜歡我,我長得不好看,身上也沒有你想要的東西......”
他打斷我:“總有一天,小月兒會明白,本座想要的,從始至終都僅是一個完完整整的你?!?/p>
他說完,四周陰寒的氣息伴著他的離去,緩緩?fù)松ⅰ?/p>
而我也在勉強(qiáng)鎮(zhèn)定下來后,抬手,看見指間戒指下的血線消失了不少......
他真的能幫我擺脫詛咒!
日落西山,我換上了那件端莊典雅花枝繚繞的旗袍,用木芙蓉花簪挽起了頭發(fā)。
三嬸子的人準(zhǔn)時來接我去了前院那間大正堂會客廳。
穿過古典的垂花門,繞過一重中式山水園子,我被人引進(jìn)掛著德馨世家牌匾的古式木建筑廳堂。
蘇家那些長輩小輩們早就聚在了堂內(nèi)喝茶說話,見我出現(xiàn),一個個眼神里都充斥著恐懼避諱之色。
尤其是那些搶糖吃的小孩,只瞧了我一眼就嚇得各找各媽,瑟瑟發(fā)抖起來。
“蛇,是那個妖女!”三嬸子五歲大的兒子蘇青珩甚至還朝我扔了個香蕉皮!
族里喝茶的長輩臉一黑,哐當(dāng)一聲放下三才碗,蓄著一把白胡子不怒而威:“老三媳婦,管好你兒子這張臭嘴!”
三嬸子被嚇得渾身一抖,趕緊摟過自己兒子賠笑:“小孩子不懂事,童言無忌,童言無忌?!?/p>
說話的長輩算我太叔爺爺,是蘇家輩分最高的老人,今年九十一歲了。
上次我被帶回來認(rèn)祖歸宗的時候還給他磕過頭,他有著大家族掌權(quán)人的威嚴(yán),性格剛正,但把我送去祭蟒仙的時候,他也一點(diǎn)也沒手軟!
“既然新族長來了,那我們就開席吧!”太叔爺爺拄著拐棍率先入席,底下的族人們也紛紛沉默著各自入位。
我被大娘挽著胳膊送到了大席的主位上,和太叔爺爺坐在一塊。
太叔爺爺手一揮,立馬有十幾名大廚端著熱騰騰的名菜送上桌子。
各式各樣花里胡哨的菜肴整的活像一頓古代宮宴。
“嘗嘗這木蘭豆腐,入口即化,女孩子吃會比較好?!贝竽锝o我舀了一勺豆腐放進(jìn)碗里。
我不自在的面不改色說了聲謝謝。
身邊的太叔爺爺有專門的人幫忙布菜,一些軟和的菜肴都送到了他的盤子里。
他趁人布菜的空隙,拄著拐杖威嚴(yán)說:“我們蘇家后院鎮(zhèn)著一只蟒仙,每三十年,都要鬧一次。
按規(guī)矩,每三十年也要在嫡系血脈中,選一門,祭蟒仙。
今年選到了你和你弟弟,你弟弟不中用,最后還得送你進(jìn)去,別怪長輩們心狠,這都是你們的命!
你現(xiàn)如今順利從后院出來了,有你在,那條蟒仙就不能再興風(fēng)作浪。
所以從現(xiàn)在開始,你不但是蘇家的家主,也是蘇氏一族的族長!
在場的六十口人,都是咱們的本家,你今天趁這個機(jī)會好好認(rèn)認(rèn)!”
我的目光掠過那些男女老少的臉,那一雙雙陌生的眼睛看得我脊背發(fā)寒。
族長,是意味著整個蘇家現(xiàn)在都由我說的算?
可我總覺得事情不那么簡單。
“當(dāng)族長有什么好處嗎?”我沒有感情地問。
此話一出,無數(shù)雙陰涼目光齊刷刷朝我射了過來,仿佛在無聲驚嘆我的癡心妄想。
旁邊的老人家沉著臉,“當(dāng)年這棟大宅被你爺爺傳給了你爸,所以,現(xiàn)在這整個蘇家都是你的,包括,你爸媽的財(cái)產(chǎn)!”
不遠(yuǎn)處的三嬸子低下頭,握著筷子的那只手骨節(jié)泛白。
我知道,我爸媽的財(cái)產(chǎn)和這棟宅子都暫時掛在三叔兩口子的名下,我要是把財(cái)產(chǎn)全要回來了,三嬸子手里可就空了。
但我就是要讓她算盤落空。
我舀了勺豆腐放進(jìn)嘴里,“這棟宅子既然是我爸的,那我明天想把宅子過到我的名下。我爸媽留下的財(cái)產(chǎn),也盡快清算出來吧。”
果然,三嬸子急了,面色慘白的意圖阻止:“叔爺爺啊,這宅子......”
正襟危坐的老人直接發(fā)話:“給她!”
三叔也驚了:“叔爺爺!”
老人家聲若洪鐘的下命令:“我們蘇氏一族安危和這棟宅子相比,孰輕孰重,你自己要分得清!”
三叔兩口子終于還是閉上了嘴。
我這個太叔爺爺?shù)雇Χ脤彆r度勢。
先把宅子要回來,再把家產(chǎn)拿回來......剩下的賬,三叔三嬸我們慢慢算!
后來的半個小時都寂靜無聲,直到,廚師長帶人把幾十碗湯羹端了上來——
而那些族人們在看見湯羹后頓時就兩眼冒光提起了精神,幾乎是爭搶著從廚師那里端過湯往嘴里灌。
我原本還在好奇究竟是什么湯能讓他們這么瘋魔,結(jié)果,我的那份端上來后,低頭仔細(xì)一瞧,才發(fā)現(xiàn)竟然都是蛇羹!
湯水里面一段段蛇身體被泡的似燉爛的泥鰍一樣,如果不是蛇身的紅環(huán),我還不能確定那湯里面是蛇肉!
這群惡魔竟然吃蛇!
我看著眼前的湯水心底一陣發(fā)怵,熟悉的恐懼感又襲上頭顱,夢里我被無數(shù)毒蛇啃斷腸子的畫面還歷歷在目——
我害怕極了,可又不能表現(xiàn)出來,只能忍著恐懼吞了口口水,把蛇湯往旁邊推了推。
怪不得我剛坐到老家伙的身邊就聞到了一股腥味,原來是蛇腥......
吃蛇肉,鎮(zhèn)蟒仙,這蘇家人究竟還有什么喪盡天良的事情做不出來!
三嬸子笑的花枝招展,讓人重新給我上了盅烏雞湯:
“阿月剛回來,應(yīng)該喝不慣這蛇湯吧?哎呦我們蘇家有喝蛇湯的習(xí)慣,剛接觸這道湯,肯定還需要時間接受,今晚,先喝烏雞湯吧!”
她總算是干了件人事。
放眼看去,那群人狼吞虎咽喝蛇湯吃蛇肉的樣子,真是讓我反胃,作嘔......
我拿過烏雞湯魂不守舍地灌兩口噎下不適。
但,那些人在我面前大口喝蛇湯大口吃蛇肉的樣子,我還是受不了......
于是宴席還沒結(jié)束,我就借口自己胃脹先逃出了那間屋子——
我快步往自己住處趕,奇怪的是,我也沒喝酒,怎么見風(fēng)就覺得頭暈,身子發(fā)燙,雙腿無力,全身熱的難受呢!
今晚的大宅里還沒點(diǎn)燈,到處都黑漆漆的,這些人到底在搞什么鬼!
園子還沒走出去,我就胸悶氣短心底發(fā)燥的撲靠在了假山石壁上——
熱,心里好像很空虛,亟需什么東西來填補(bǔ)。
身上仿佛有無數(shù)只螞蟻在爬動啃咬,連骨頭都是酥的。
不覺間鼻翼已是細(xì)細(xì)密密一層汗珠。
難受,總覺得旗袍的衣領(lǐng)勒脖子......
我用力扯開盤扣。
而就在我大口喘息的時候,一個陌生的懷抱突然從后摟住了我,耳邊也同時傳來了曖昧的下流話:
“老姑果然沒騙我,大表妹長得真好看......很難受吧,來,讓表哥幫你涼快涼快。”
說著,還伸手來解我的第二顆盤扣。
男人的指尖劃過我的鎖骨時,我猛一激靈,咬破舌頭讓自己恢復(fù)了幾分神智,猛地在他懷里掙扎起來:
“放開我,你是誰,放開我,你給我放開!”
可不管我怎么掙扎大叫,那人都死死的抱住我腰肢,解我盤扣的動作沒有停下,更無恥的逮著我脖子就啃,喘著粗氣奸笑:
“我是你表哥啊表妹,你就從了我吧,別掙扎了,跟了我,以后蘇家就是我們兩個人的,我不會虧待你的!”
表哥......去他娘的表哥,我爸根本沒有妹妹我哪來的表哥?
不對,我這個反應(yīng)像是被人下了什么不干凈的東西。
是三嬸子!
我是喝了那碗烏雞湯以后才覺得熱的!
身上的旗袍差些就被他扒了,我走投無路拔出頭上的發(fā)簪狠狠往他手臂上扎下去!
他吃痛的嗷叫一聲,下意識松開了我,我忍著惡心嚇得兩眼被淚模糊,趁他松手立馬踉踉蹌蹌往自己的院子方向跑——
“來人啊,救命啊,救命??!”
我渾身軟綿綿的,跑也跑不快,只能抱著一絲希望哽咽著呼救。
但,很顯然今晚的這件事是他們提前安排的,要不然我都拼命喊了這么久怎么可能連個保安都沒有!
他緩過神來捂著被我扎出血的胳膊,拔腿就朝我追過來:“你別跑,你跑不了的!我告訴你,你今晚上必須得成為我的女人,誰都救不了你!”
男人三步并兩步就追了上來,一把薅住我散落的頭發(fā):“再跑我弄死你!”
“救命——”我頭皮像是要被他拽撕裂了,凄厲得不死心叫出聲......
“我打、”男人本想繼續(xù)放狠話,然而我被抓住的頭發(fā)猛地一松,下一秒,男人的慘叫聲就傳遍了整個花園:“啊——有蛇、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