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追妻火葬場》 章節(jié)介紹
《他追妻火葬場》是一部腦洞大開的優(yōu)秀之作,在作者景儀鬼斧神工的創(chuàng)作之下,故事情節(jié)又是如此合理,經(jīng)得起百般推敲!《他追妻火葬場》第2章介紹的是:「怎么可能!」為了當(dāng)好易南驍?shù)慕鸾z雀,我可是做過措施的。沉默了很久,賀禹洲還是叫來了私人醫(yī)生,里里.........
《他追妻火葬場》 第2章 在線試讀
「怎么可能!」
為了當(dāng)好易南驍?shù)慕鸾z雀,我可是做過措施的。
沉默了很久,賀禹洲還是叫來了私人醫(yī)生,里里外外為我檢查了一遍。
檢查結(jié)果的確沒有懷孕,說到底,易南驍把我養(yǎng)的還是很好的,滿足一個合格的情婦標(biāo)準(zhǔn)。
賀禹洲沉聲:「沒人勉強(qiáng)你,以后不用委屈自己?!?/p>
可當(dāng)著金絲雀,本就是伺候人的活,怎么能做到一點不受委屈呢?
但我沒想到的是,賀禹洲真的說到做到。
「唐小姐,先生今晚不回來了,這是給您訂的您最愛吃的法餐,還有紅酒?!?/p>
「唐小姐,先生回港城,特意讓我將這條項鏈送來,全世界獨一無二,先生說很襯您。」
「唐小姐,先生問那邊的酒局您想出席嗎?如果不想見到某些人的話,可以不去?!?/p>
「……」
賀禹洲真的做到了對我極致的體貼和尊重。
甚至于在那件事情上,他都會征求我的意見。
「今晚,想嗎?」
他都已經(jīng)蓄勢待發(fā),卻還是在臨近關(guān)頭停了下來。
「我身體不太舒服。」
我以為他會離開,畢竟這種級別的大佬,外面養(yǎng)著三五個稀疏平常。
「那就乖乖睡吧?!?/p>
我呆呆的被他塞進(jìn)被窩。
從前不做這種事情,易南驍是不可能和我同榻而眠的,他嫌臟。
因為我在他之前,有過六個人。
可賀禹洲,他卻愿意。
「賀哥,也不介紹一下,這位小美女是?」
看衣著光鮮程度,我就知道眼前擁上來的幾人應(yīng)該都是與賀禹洲同級別的人。
賀禹洲的回答我聽不懂,他們完全用的是粵語交流。
只是從他們的眼中,我看到了驚訝的成分。
我點頭含笑。
有什么好驚訝的呢?
賀禹洲是怎么介紹我的,情婦,玩物,還是……
「嫂嫂?!?/p>
突然,一個清雋的男人跟我碰杯。
我下意識的重復(fù)了他的話:「嫂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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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哥的女朋友,我們是該叫一聲嫂子吧。」
我不由得羞紅了臉,求助的看向賀禹洲。
賀禹洲淡聲:「老五,別嚇著她了?!?/p>
我的心里像是有幾百只小鹿在撞,眼前這個男人,怎么這么容易叫人上頭!
「你在這待會兒,我上去一趟,很快?!?/p>
賀禹洲在我耳邊輕聲交代,我點點頭,避免給他惹麻煩走到角落坐下。
「你就是賀少的情人?看起來也不過如此?!?/p>
兩個打扮的珠光寶氣的女孩端著酒走到我面前趾高氣昂。
「不過就是個被玩爛的破鞋,真不知道賀少怎么就把她當(dāng)塊寶?!?/p>
我一言不發(fā),金絲雀要有金絲雀的修養(yǎng),不和這些豪門千金一般見識。
這個時候當(dāng)啞巴是最好的選擇。
「說話啊,啞巴嗎你是?」
其中一個女孩氣不過我裝聾作啞,直接把香檳潑向我,我躲避及時,只是浸濕了我的右肩。
「沒事吧?!?/p>
賀禹洲把他的西裝外套披在我的身上,正好擋去了那片水漬。
「賀少……」
賀禹洲沒理會臉色唰白的她們,威脅的看著后面跟著的兩個中年男子,「林總這筆生意是不打算跟賀某繼續(xù)了嗎?」
「不敢不敢,還不快跟唐小姐道歉!」
我的心毫無波瀾,看著那兩個女孩被按著賠罪,跟幾個月前的殷莉莉有什么區(qū)別?
而現(xiàn)在的我,沒有底氣讓賀禹洲高抬貴手。
拍賣開始。
賀禹洲為我重金拍下項鏈,是曾經(jīng)易南驍口中華而不實的東西。
他被邀請上臺,當(dāng)眾發(fā)言:「這條項鏈不是給我母親的,而是我的女友,唐小姐?!?/p>
臺下眾人紛紛起哄。
整個圈子里,還有誰不知道我的大名?
項鏈被他親手戴到我的脖子上,璀璨奪目。
賀禹洲說:「很美,很襯你。」
「下次別亂花錢了?!蛊呶粩?shù),真的很讓我心疼。
賀禹洲輕笑:「這么快就想管我的錢了,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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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酒茶拿保溫壺裝著吧,我看賀先生還沒有醉,如果喝多了我會聯(lián)系你的?!?/p>
我正叮囑賀禹洲的助理準(zhǔn)備醒酒茶,突然一個熟悉的聲音在我身側(cè)響起。
「這么點錢就能讓你為他當(dāng)牛做馬?」
我平靜回頭,容黛也在,「易總,容小姐?!?/p>
打過招呼我立即轉(zhuǎn)身,剛要走就被拽住手臂,「易總,在您女朋友面前對別人的女伴拉拉扯扯不好吧?」
「我剛剛在跟你說話,唐歆宛,你翅膀硬了。」
我奮力甩開他的手,笑道:「還得是易總教的好?!?/p>
「當(dāng)牛做馬談不上,只是從前跟著上一位金主的時候,他告訴過我,除了在床上伺候好他以外,不需要我介入他的生活。」
易南驍咬牙切齒:「怎么,賀禹洲就能讓你——」
我打斷他:「對啊,我心甘情愿,怎么了?」
易南驍還想拉扯,我看向臉色鐵青的容黛,甜甜一笑:「容小姐看起來不太開心,易總,失陪了?!?/p>
二樓雅間內(nèi)。
賀禹洲站在落地窗前往下看,被稱作老五的笑道:「沒想到唐小姐伶牙俐齒?!?/p>
「叫她什么?」
「看我這豬腦子,是嫂子。」
最后拍賣的藏品,是我給主辦方的一件珍品。
我們四個人的位置極其靠近,容黛的聲音傳來:「南驍,我喜歡這條項鏈?!?/p>
我抿唇笑出聲,賀禹洲見狀問道:「要我收回來么。」
「不稀罕了。」
「一億八千萬!」
「恭喜易先生,拿下這條楠木之星。」
容黛滿是笑顏,和易南驍并肩走出會場。
「南驍,謝謝你對我這么好?!?/p>
容黛接過助理遞來的錦盒,看著易南驍上車的背影滿是幸福。
「不對啊鄭助手,這不是楠木之星,你是不是弄錯了?」
鄭助手笑道:「容小姐,您有所不知,那條楠木之星是易總曾經(jīng)贈予唐小姐的周年禮物,易總已經(jīng)命我拿去處置了?!?/p>
「什么?」容黛臉色煞白。
「易總說過,唐小姐用過的東西,是不許落到旁人手中的,所以,易總特意為您拍下這份禮物,希望容小姐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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酣暢淋漓過后,我躺在賀禹洲的懷里。
「宛宛,易南驍要訂婚了?!?/p>
我剝桔子的手沒有停頓,「你要去參加嗎?」
話音剛落,賀禹洲掰過我的臉落下深深一吻,我猛地推開他,撒嬌道:「不行,不能再來了?!?/p>
賀禹洲溢出笑,陰霾消散不少。
「你還愛不愛他?」
「傻子才愛?!?/p>
賀禹洲認(rèn)真的凝視著我的眉眼,「唐歆宛,你不許騙我?!?/p>
次日,易南驍要訂婚的消息鋪天蓋地。
因為賀禹洲的關(guān)系,我也準(zhǔn)備好出席他和容黛的婚宴。
可婚宴近在眉睫,我和賀禹洲還在港城沒有動身。
「禹洲,不是要回帝都嗎?」
賀禹洲神色復(fù)雜,似乎有千言萬語交織卻沒有說出口。
「易南驍取消了訂婚宴?!?/p>
我慣會察言觀色,察覺出了賀禹洲的心情不美,適時閉上了嘴巴。
易南驍那么愛容黛,等了她整整三年,說取消就取消?
不需要我多問,第二天我在帝都的塑料姐妹花們就為我遞來了小道消息。
「宛宛,容黛回港城了!」
「你小心點啊,她回去了肯定得被抓回去聯(lián)姻!」
我的心里一咯噔。
等晚上賀禹洲回來,我肯定要問一問的。
「先生呢?」
阿姨端上菜來,「先生今天回老宅了,沒跟小姐您說嗎?」
我沒當(dāng)回事,賀禹洲經(jīng)常這樣。
可當(dāng)熟悉的鯽魚湯入口時,我反應(yīng)巨大,立馬吐了出來。
「唐小姐,沒事吧?」
我搖搖頭,急忙擦了擦嘴角。我嘴挑,一下就能感覺到這魚湯并不是熟悉的味道。
阿姨拍掌懊惱:「哎呀我忘了說,掌廚的于師傅今天去了老宅,家里是港城本地的老師傅做菜,您肯定吃不習(xí)慣?!?/p>
「回老宅?」
賀家老宅那么多廚子,就差賀禹洲一個廚子么?
阿姨心直口快,嘟囔道:「那悔了婚的容家大小姐,就喜歡于師傅做的點心,從前只要她去了老宅,于師傅都要過去伺候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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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頓時高高懸起,容黛回來了,還去了賀家老宅?
「唐小姐?!?/p>
我下意識看了眼備注,是賀禹洲沒錯,接電話的卻是他的助理。
「賀先生呢?」
「先生正在家宴,結(jié)束了我再通知先生給您回電話可以嗎?」
可惜,這個電話最終沒有打過來。
甚至當(dāng)天晚上,賀禹洲也沒有在公館出現(xiàn)。
「宛宛,別傻了,賀禹洲這樣的人物,怎么可能一輩子只有你一個人啊,他遲早是要結(jié)婚的?!?/p>
閨蜜曉曉在電話那頭勸道,「我看你不如回來,本來你在港城就人生地不熟,總不能一輩子都跟那些小三情婦一起生活吧?」
我語塞,「曉曉,我已經(jīng)快奔三了,難道還要重新物色下家嗎?」
「你長成這樣到底在怕什么?再說了,大不了回到易南驍身邊啊,我就不信他突然取消婚約跟你半點關(guān)系都沒有?!?/p>
掛斷電話后,曉曉發(fā)來一組照片。
我一眼就看出那是易南驍?shù)氖謾C(jī),而屏保還是我的睡顏照,尤其是他手腕上那根七彩繩,是我親手織給他的。
人只有失去了才懂得珍惜嗎?
可我在賀禹洲身邊待得這幾個月改變了很多,我真的還能回到易南驍?shù)纳磉叜?dāng)一只聽話的金絲雀嗎?
我婉拒了回京的建議。
但,「你說得對,我也是時候該尋找下一位大冤種了?!?/p>
不過第二天,曉曉飛來港城,帶我去了一個涉獵的好地方。
「金色游渡?」
港城這邊的上流社會才會來獵奇的地方,在場的男人多有家世,不過在這邊,外養(yǎng)小嬌不是什么見不得光的事情。
「這里的人非富即貴,就算比不上賀禹洲,也夠你一輩子吃穿不愁了?!?/p>
可我跟在賀禹洲身邊久了,即便戴著面具,我也沒有勇氣踏出這一步,似乎在不知不覺中,我的自尊心又被筑成了一道高墻,亦是賀禹洲殺死了我最后的退路。
不知為何,從前在帝都我只要站在那兒,名片就會被塞得滿滿當(dāng)當(dāng),可今天卻無法開張。
「唐歆宛,又見面了。」
白洛扭著腰肢走來,看著比幾個月前容光煥發(fā)不少,「別等了,港城的夫人們不忌諱她們的男人養(yǎng)人,卻忌諱養(yǎng)你這樣的漂亮女人?!?/p>
「背著賀禹洲出來找金主,你不怕壞了規(guī)矩吶?」
我寒聲:「跟你有關(guān)系嗎?」
這時,曉曉帶著一疊名片過來,全部塞進(jìn)我的懷里,再看向白洛,「怎么哪兒都有你?!?/p>
「唐歆宛,跟過賀禹洲的女人,你問問他們誰敢收?我真心奉勸你一句,見好就收,否則惹了賀禹洲生氣,人財兩空才是最可憐的。」
說來可笑,我居然真的在白洛的眼中看到了憐憫。
突然想到之前帝都的好友跟我聊到的八卦,白洛原本學(xué)我搭上了港城的男人,可她賊心不死,又在帝都找了一位大佬當(dāng)了外室。
港城的金主找上門時,她還在和帝都的大佬翻云覆雨,人財兩空不說,這兩個男人幾乎恨透了她,導(dǎo)致她又好長一段時間被圈內(nèi)排擠,甚至到了除名的地步。
一時間我毛骨悚然,似乎想到了賀禹洲暴怒的下場,正欲放下酒杯離開。
「宛宛?!?/p>
易南驍居然出現(xiàn)在這兒,「能跟你跳支舞嗎?」
舞池里都是成雙成對的男男女女,臉上洋溢的是得逞笑顏,可我和易南驍算什么,頂多是一對怨偶罷了。
「不必了?!?/p>
「賀禹洲不會放棄容黛這門婚事的!」
易南驍上前攬住我的去路,「港城最重門當(dāng)戶對,如容家這樣的門第少之又少,難道他會為了你而放棄這么好的聯(lián)姻機(jī)會嗎?宛宛,別傻了。」
「那你呢,你為什么放棄。」
易南驍神色一僵,沒有說出所以然來。
我冷笑一聲,無視其他人訝異的目光抬腿離開。
「宛宛,你說你一輩子清醒,絕對不可能做別人見不得光的情婦,現(xiàn)在怎么——」
我直接打斷,「那你娶我嗎?」
「易南驍,是你先為了容黛放棄我的?!?/p>
易南驍還想追上前,就被幾名保鏢攔住去路,眼睜睜的看著我撞上一堵肉墻。
游輪為了我一人突然靠邊,所有人都不明所以。
直到那帶港牌照全是八的林肯停在碼頭,眾人紛紛向我投了注目禮。
「唐小姐,先生請您上車?!?/p>
11
我和賀禹洲沒有同乘一輛。
他的助理陪著我解釋:「先生的車上還有客人在,不方便您過去。您可能不了解港城這邊的規(guī)矩,金色游渡不適合您的身份?!?/p>
「先生今晚興致一直不高,唐小姐……」
再往后,我就沒有聽進(jìn)去了,無非是讓我忍著點脾氣,賀禹洲很可能會發(fā)火。
車剛停穩(wěn),車窗旁便落下一個高大的影子將我籠罩。
「下車。」
賀禹洲將我打橫抱起,直奔臥室。
狂風(fēng)驟雨般的吻落在我的身上,是我從未見過的賀禹洲。
粗暴、冷漠,像是對待一件沒有靈魂的工具。
我閉上了眼,默默承受著,只覺得下面撕裂般的疼。
「為什么?!?/p>
賀禹洲撫摸著我的臉,身體還在有規(guī)律的律動著,「我對你不夠好?滿足不了你?」
我瞪大了雙眼,在我印象中,賀禹洲一直是一位有風(fēng)度涵養(yǎng)的紳士,怎么會說出這樣露骨的話。
「不是的?!?/p>
「那是什么,要逼得你去找易南驍?」
我?guī)缀跻凰膹P磨弄的哭出聲來,「我沒有找他,是他自己來的?!?/p>
賀禹洲的汗珠落到我的唇角,聲音冷淡,「這個地方你不該去。」
他居然遞給我了臺階,可是都到了這種時候,我突然不想當(dāng)一只順從的金絲雀了。
「賀先生,我已經(jīng)二十七歲了?!?/p>
我的指甲掐進(jìn)他的肉里,破罐子破摔,「我知道那是什么場合?!?/p>
「嘶——」
賀禹洲懲罰似的咬住了我的下唇,狠狠的廝磨,直至血氣彌漫。
「唐歆宛,你要氣死我嗎?」
12
那日過后,賀禹洲很長一段時間沒有出門,公司的業(yè)務(wù)也不用處理,就像個閑散老人一樣在家中陪著我。
「喂,你好?!?/p>
我掙脫開賀禹洲的手去一邊接通電話。
「唐小姐,求您來看看易總吧,易總他就快要不行了。」
我聽出是易南驍助手的聲音,連忙走遠(yuǎn),「他怎么了?」
「請您來看看吧,易總不讓我告訴您,可是再不說,就要成為他心里一輩子的遺憾了?!?/p>
我心里隱隱有不祥的預(yù)感。
可是坐回到賀禹洲的懷中,我卻不敢告之。
「我想回一趟帝都?!?/p>
「好,我派專機(jī)送你回去。」賀禹洲吻上我的額頭,「回來的時候,記得告訴我?!?/p>
熟悉的帝都早已經(jīng)物是人非。
御景別墅里面一片靜謐,我的人臉識別還在,剛走到門口就自動打開了柵欄。
「唐小姐!您真的來了。」
鄭助激動萬分,頭一次唐突的握著我的手,「您快進(jìn)去看看易總吧!」
三樓平層,剛出電梯就聞到一陣濃郁的煙草味道夾雜著酒臭。
「易南驍?」
我擔(dān)心他突然出現(xiàn),每一步都走的小心翼翼。
客廳處擺滿了空酒瓶,洋的白的紅的,目測至少有幾十個。
「易南驍!」
我找沙發(fā)旁的地上發(fā)現(xiàn)了他,已經(jīng)醉的不省人事。
明明一個月前才見過,怎么易南驍就像變了一個人一樣?
頭發(fā)潦草,再也不復(fù)從前的精致完美,胡渣和眉頭都生出不該屬于它們的長度。
尤其是那煞白的唇,讓我看得后脊發(fā)涼。
「宛宛?」
易南驍居然清醒過來了,看到我頓時流下淚來,「宛宛,我沒在做夢吧?!?/p>
「你到底怎么了,易家破產(chǎn)了么讓你頹廢成這樣?」
易南驍環(huán)抱我的腰,將腦袋塞進(jìn)我的懷里,他與我從未有過這樣的親昵。
「宛宛,對不起,真的對不起,你能原諒我嗎?」
聽著他的道歉,我突然覺得自己來這一趟是個莫大的錯誤,渾覺無趣。
「易南驍,我們之間早就已經(jīng)是過去式了?!?/p>
我輕輕推開他,有些嫌惡的皺起了眉頭,「既然你沒事,我就先走了?!?/p>
「宛宛!」
易南驍站起身追來,伸手遞給了我兩份文件。
「確證……癌癥?」
我拿著診斷書的手下意識顫抖,瞬間渾身顫栗,「怎么會呢?」
易南驍苦笑,「或許這就是上天對我的懲罰吧?!?/p>
「明明我那么愛你,卻一直沒有察覺自己的心意,容黛回來后和我相處的每分每秒,我都在想著你?!?/p>
易南驍?shù)拇浇且呀?jīng)干到起皮,看我的目光滿是深情。
「宛宛,回到我身邊吧,好不好?」
他的眼神驀地?zé)霟岑偪?,大步向我走來,我連忙后退,急促的按著電梯鍵,可電梯卻遲遲沒有上行。
「易南驍,你病了,就該好好治??!」
易南驍偏執(zhí)的搖了搖頭,突然在我面前跪下:「你別怕,我已經(jīng)把我在集團(tuán)的股份全都給了你,只用你陪我一段時間,這最后一段時間就好!」
「你瘋了嗎?」
我根本無法理解易南驍?shù)哪X回路,「我已經(jīng)不是你的人了,憑什么擅作主張,你就這么確信我會同意嗎?」
易南驍咧唇:「等你離開了賀禹洲,自然就會回到我的身邊?!?/p>
「我不會離開他的!」
「如果他馬上就要娶容黛呢!宛宛,別再傻了?!?/p>
13
我在帝都的這兩天,港城熱鬧非凡。
每個媒體都在對著賀家和容家的曠世婚禮大做文章。
賀禹洲給我打了很多的電話,甚至派人到易南驍?shù)募抑腥フ椅遥捕紱]有找到我的身影。
曉曉給我端來一杯水,「我怕賀大佬找到我這兒來,直接把我了結(jié)了?!?/p>
「不會的,他不可能找到你。」
我從未在他面前提過曉曉,因為她的底子清白,圈內(nèi)人對她也并不熟悉。
「宛宛,你真的不打算回去了嗎?賀大佬和易總,你總得選一個吧?」
「要我說啊,就選易南驍,反正他馬上就要死了,你拿著他的錢最后再忍忍,以后不是隨你揮霍?」
我平靜笑了笑,「曉曉,世間所有事情都是等價互換的,哪有這么簡單?!?/p>
如果我出現(xiàn)在易南驍身邊,賀禹洲還會放過我嗎?
「我現(xiàn)在,只想離他們遠(yuǎn)點,越遠(yuǎn)越好。」
我不要臉些,賀禹洲那一個億,已經(jīng)夠我下輩子吃穿不愁了。
我跟著曉曉去了江城。
這里一切清明,沒有所謂財閥的不良風(fēng)氣,我隱姓埋名重新開始。
雖然我的業(yè)務(wù)能力有待提高,但好在基本功尚在,容貌更是上乘,很快我就擁有了一份體面的工作。
「唐棠,晚上有個飯局,你陪我一起去一趟,放心,沒有烏煙瘴氣的東西,都是體面人?!?/p>
經(jīng)紀(jì)人卓姐攬上我的肩,「你可是我的搖錢樹,不會委屈你的?!?/p>
我當(dāng)然信她,如果不是她,我當(dāng)初早就被易南驍?shù)娜私o帶走了。
鳴龍山莊,這里吃飯的都是舉足輕重的人物。
我聽卓姐的穿了一身古典旗袍,亦如我曾經(jīng)在港城那樣打扮。
「今天的座上賓來自港城,最喜歡的就是這身打扮,如果這個投資他能出手,我滴寶,你下半輩子可就不用愁咯!」
我一邊聽著,一邊心里有隱隱不祥的預(yù)感。
卓姐剛為我挽好發(fā)髻,抹上口脂,今日設(shè)宴的幾位大人物齊齊走了進(jìn)來。
我跟在卓姐身邊端酒含笑,看著都是生面孔,心里稍稍安心。
「且等等,今天招待的重點還沒到場呢?!?/p>
卓姐一愣,「是是,是我考慮不周?!?/p>
其實,卓姐也不知道會有誰來,她和我都只是酒局上一個點綴的花環(huán)罷了。
「賀總,久仰久仰!」
「齊總,好久不見?!?/p>
賀禹洲的聲音仿佛是在我的耳畔炸開的一樣,我頓時覺得腳下的高跟鞋不穩(wěn),連帶著自己的腦袋都昏昏沉沉。
來江城前,賀禹洲一直沒有停止找我,聽港圈的朋友透露過,賀禹洲發(fā)了好大一通火。
因為那些媒體報社發(fā)布的內(nèi)容,不少企業(yè)倒閉,就連容黛都遭了殃。
可我卻是怕了,不敢露面。
誰能想到會在這個場合碰上?
14
「小卓,快來斟酒!」
卓姐拍拍我的肩,立馬走了過去。
可我卻沒有半分勇氣面對,「先失陪了?!?/p>
讓我慶幸的是,賀禹洲并沒有追來,我心里說不出來的感覺,酸澀,卻又如釋重負(fù)。
手機(jī)鈴聲在隔間響起。
「唐小姐,易總他……就在剛剛?cè)ナ懒??!?/p>
我連夜坐的飛機(jī)趕回帝都,曉曉上下打量著我的,卻發(fā)現(xiàn)我面色平靜,沒有絲毫悲傷。
的確,現(xiàn)在的易南驍對于我而言,僅僅只是一個客戶罷了。
葬禮辦的很風(fēng)光,各界名流齊聚。
我站在最前面,他無兒無女,所有的親戚朋友早就斷絕往來,說來可笑,到頭來與他最親近的人居然是我。
「節(jié)哀?!?/p>
容黛抱著一束花放在墓碑前,我眼尖,一眼就看到了她無名指上的婚戒。
「還沒祝賀你,新婚快樂。」
「謝謝?!?/p>
是意料之中的回答,我淡淡一笑,心里的酸澀盡量被我壓下。
「還沒告訴你一件事?!?/p>
我停下腳步,聽容黛柔聲道來:「當(dāng)初你被送給賀禹洲,是他和易南驍交易的結(jié)果?!?/p>
「唐歆宛,那些報社都說錯了,其實整個事件中,最可憐的人是我?!?/p>
我微怔,所以我和賀禹洲發(fā)生的一切,是他預(yù)謀已久的事情?
「不過,還是要恭喜你呀,很快就能回到他的身邊了?!?/p>
聞言,我的臉色稍沉,「容小姐不要誤會,我不是這么低賤的女人,你們既然已經(jīng)結(jié)婚,我不會插足半分。」
「什么?」
容黛聽了我的話,居然撲哧一聲笑了出來,似乎覺得場合不對,又連忙止住。
「你好像誤會了什么。」
「我的先生姓吳,是港城的地產(chǎn)大亨,和賀禹洲沒有半分關(guān)系?!?/p>
15
我聽了這話徹底傻眼。
「可是之前媒體報道——」
容黛道:「那都是媒體杜撰的,為了撈錢而已?!?/p>
解釋著,容黛看向我的背后,揶揄的遞來一個眼神,「喏,他來了?!?/p>
頭頂?shù)耐该饔陚惚毁R禹洲特制的檀香黑傘取代,曖昧的氣氛流轉(zhuǎn)蔓延,讓我根本不敢回過頭去。
「還記得五年前在洛家口嗎?」
「我和家族反目,身無分文,腿還被派來暗殺我的堂弟撞斷了,是你救的我?!?/p>
我頓時看向他,驚喜不已。
「那個小乞丐居然是你?」
不怪我認(rèn)不出來,那個被我救的男人就是一副乞丐的模樣,瘦骨嶙峋,身上都是破舊的衣裳,頭發(fā)都蓄到遮住雙眼,亂糟糟的發(fā)散著惡臭。
再看眼前之人的光鮮,哪能聯(lián)想到一塊兒去?
「我用了四年時間掌握賀家,一直沒停止找你?!?/p>
「我?!刮乙粫r間不知道如何作聲。
救賀禹洲時,我剛被第六任金主甩開,手里最后一筆錢都拿來救助賀禹洲了。
如果不是花光了那筆錢我無法還債,我也不會去勾引易南驍。
算來算去,還真是一段孽緣……
「雨,雨下大了?!?/p>
我絞盡腦汁找了個話題。
賀禹洲輕笑:「嗯,所以賀太太,能跟我回家了嗎?」
說完,他掏出兩個紅本在我眼前晃了晃。
我呼吸窒住。
「賀先生……」
「賀太太,我對你,早已是預(yù)謀已久?!?/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