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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頻】《我死后阿姐殺瘋了》最新章節(jié)第2章在線閱讀

2024-06-10 15:42:15 作者:黎堪
  • 我死后,阿姐殺瘋了 我死后,阿姐殺瘋了

    阿姐正在與我定親的侯爵公子拜堂。母親差人攔在門口,以防我回去。弟弟叉著腰寬慰母親,「母親放心,若那賤人敢回來攪了阿姐的婚事,我第一個(gè)將她打出去!」我那一向只喜歡寫文嚼字的父親竟不知從哪弄來一根短棍?!溉羲齺?,打斷她的腿即可?!箍伤麄兺?。母親前幾日命我今日徒步去山上寺里為她祈福。我啊,早就死在了山匪身下。

    黎堪 狀態(tài):已完結(jié) 類型:短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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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死后,阿姐殺瘋了》 章節(jié)介紹

短篇題材小說《我死后阿姐殺瘋了》,給該類型小說的發(fā)展提供了活力。確切的說,作者黎堪在該領(lǐng)域開創(chuàng)了一個(gè)全新的時(shí)代。它的熱度,足以證明它的經(jīng)典。該小說(第2章)內(nèi)容介紹:想來也是。阿姐厭惡我,嫌棄我。同是一個(gè)母親所生,我卻總是給家里丟人。琴棋書.........

《我死后,阿姐殺瘋了》 第2章 在線試讀

想來也是。

阿姐厭惡我,嫌棄我。

同是一個(gè)母親所生,我卻總是給家里丟人。

琴棋書畫樣樣都不如她。

我這樣的人,卻敢不來恭賀她一句。

她心中必定有怨。

插曲結(jié)束。

府里的樂師又開始?xì)g快的奏曲。

沒有人記得我。

就像那年盛夏,父親帶著我們一家人回禹州老家探望祖母。

休假結(jié)束。

返程時(shí)。

母親拉著阿姐,父親拉著弟弟,上了馬車。

我因?yàn)楹妥婺父鎰e,多說了兩句話。

等我再出門時(shí),門口的馬車早就消失得無影無蹤。

7

他們似乎忘了自己還有個(gè)女兒。

我哭得聲嘶力竭,被拋棄的恐慌彌漫了全身。

我向著京都的方向,跌跌撞撞的往前跑。

不知跑了多久。

聲音都喊啞了。

終于看到了父親的馬車。

我喜極而泣。

「父親??!」

「母親?。 ?/p>

山谷之間回音環(huán)繞。

但父親的馬車沒有停,反而加快了速度。

我以為是我喊得不夠大聲。

他們只是不小心把我落下了。

也許,他們是在考驗(yàn)我的耐性。

也許,母親想借此機(jī)會讓我鍛煉身體。

我固執(zhí)的撐著一口氣跟在他們后面。

腳底的水泡被我不小心蹭破了,疼痛難忍。

我疼的一瘸一拐,最后摔在了泥地里,指甲溝里也沾滿了泥土。

但嘴里依舊喊著母親。

后來,我暈了過去。

再醒來,就回到了府里。

母親第一次為我流了淚。

滾燙的淚珠落進(jìn)我的衣領(lǐng)里。

她抱著我,和我道歉。

我受寵若驚,紅著臉小心翼翼的靠進(jìn)母親懷里。

母親的身體僵硬片刻,到底沒有推開我。

我以為至此我和母親的關(guān)系會就此緩和。

可很快,阿姐推門而進(jìn)。

阿姐的臉色有些蒼白,手臂處有明顯的劃痕。

母親的神情頓時(shí)難堪起來,不顧我的傷勢,一把推開了我。

「你阿姐受傷了,需要我?!?/p>

「你這邊自己好好養(yǎng)傷?!?/p>

母親看我的眼神又逐漸轉(zhuǎn)變?yōu)槭煜さ睦涞?/p>

只是這次多了些倉皇。

我費(fèi)盡心思,傷痕累累得到的片刻母愛。

阿姐不費(fèi)吹灰之力就得到了。

8

母親把阿姐拉回了房里,與她說著體己話。

只是所有的話題都是圍繞著嚴(yán)少清。

「和姑爺相處如何?」

「姑爺性子都摸清了嗎?」

我木然的看著母親沒有停歇片刻的嘴巴出神了。

如果。

如果我出嫁了,母親也會這樣關(guān)心我嗎?

我還是保留些許期望。

如果母親看到了我的尸體,會不會有片刻后悔?

她才是最應(yīng)該知道我去哪的人。

可是,母親,你為什么忘了呢?

在阿姐婚禮的前一天晚上,母親找了個(gè)由頭訓(xùn)斥了我一頓。

「我怎么會生出你這么笨的女兒?!」

「滾!你給我滾!」

「你是不是在心里咒罵我?你是不是恨我?」

我糯糯的趴在地上乞求她的原諒。

「母親,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沒拿穩(wěn)……」

對了,是母親破天荒的竟端來了雞湯給我。

可碗底太燙,我沒有拿穩(wěn)。

母親說我不配做她的女兒。

咆哮聲過后,母親又向我道歉。

「你阿姐就要嫁出去了,你是不是還為了這樁婚事生母親的氣?」

她牽起我的手。

「阿蓮,你阿姐嫁出去以后,母親只有你一個(gè)女兒了?!?/p>

「阿蓮想做母親的女兒嗎?」

母親的聲音帶著蠱惑。

像深海里引人憧憬的海妖在歌唱。

我默默的注視著母親,細(xì)紋不知何時(shí)爬上了她的眼角。

也許,等阿姐出嫁后,母親的目光會為我停留半刻呢?

即便母親已經(jīng)極盡表現(xiàn)出一副慈愛的模樣。

可她僵硬的四肢,坐立不安的動作都在昭告她的不耐。

我抿了抿唇,壓下心底的酸澀,不自然的抽出了自己的手。

聲音沙啞。

「阿蓮本就是母親的女兒?!?/p>

母親肉眼可見的松了一口氣。

母親說,明日是個(gè)吉日,若是兒女能上蒼普寺為父母祈福,父母能長命百歲。

9

直到我死后看到了阿姐出嫁。

我才知道,母親做這一切都是為了什么。

為什么要把我騙出去。

因?yàn)榕挛倚挠胁桓?,破壞阿姐的婚事,再生事端?/p>

可又為什么忘了我去哪呢,母親。

恐怕你也沒有猜到吧。

你隨意找的一個(gè)由頭,被我奉為圣旨。

在暴雨傾盆的時(shí)候,我竟真的一步一叩首去了蒼普寺為你祈福吧。

嚴(yán)少清和阿姐要回去了。

母親的眼眶紅潤,與阿姐難舍難分。

嚴(yán)少清摟了摟阿姐肩膀。

「岳母放心,我會照顧好阿茹的?!?/p>

隨后他又拍了下腦袋,說他最近得了一個(gè)青玉菩薩,差點(diǎn)忘了送予母親。

母親看著他的目光是不加掩飾的贊賞。

侯府的下人端來盒子。

我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睛,本能反應(yīng)的往后飄了下。

這個(gè)人……

10

因?yàn)樘鞖獠患?,那天上山的人并不多?/p>

越往上走,更是人煙稀少。

風(fēng)聲吹過樹梢,吹出嘶啞的低吟,像是女人的嗚咽聲。

雷聲轟鳴,任何聲音都讓我感到驚悸。

但還差一點(diǎn)。

我就可以走到蒼普寺了。

就差那么一點(diǎn)。

一雙手捂住了我的口鼻,不顧我的掙扎把我拖向了樹林。

雨落得很快,砸在臉上有些疼。

我的指甲劃破了那人的臉。

那人被我激怒,隨手拿起手頭砸向我的頭顱。

我聽到了骨頭碎裂的聲音。

好疼。

我聽到那人啐了一聲。

「長這么丑,還敢肖想公子?!?/p>

他拿石子一下又一下把我的臉劃得面目全非。

皮肉撕裂的聲音充斥在我耳邊。

男人的臉,此刻與我面前這個(gè)下人的臉逐漸重合。

是他??!

靈魂深處的戰(zhàn)栗讓我感到憤怒。

有什么東西自身體里膨脹,逐漸沸騰起來。

我狠狠的掐住男人的喉嚨,卻又只能任由自己的手掌穿過他。

我眼睜睜的看著他們消失在我視線里,腦袋里一片空白。

嚴(yán)少清為什么……要?dú)⑽遥?/p>

11

待他們走后,父親的手下來報(bào)。

我的尸體找到了。

許澤見到我尸體的瞬間,捂著嘴跑了出去,趴在地上干嘔起來。

他大叫。

「快把這丑八怪拉亂墳崗扔了!」

「惡心死了!」

我輕飄飄的落在父親和母親面前。

期盼他們能說一句話,或是扇許澤一巴掌以來維護(hù)我最后的體面。

可是沒有。

母親只能皺了皺眉,撇過眼去,輕輕地說了一句。

「埋了吧?!?/p>

我不可置信的看著母親。

靈魂深處傳來劇痛,我在她面前蜷縮成一團(tuán),渾身上下都在叫囂著不甘!

我忍不住抬頭去看父親。

我的尸體已經(jīng)千瘡百孔,只一眼就可以看出生前遭受過非人虐待。

五官已經(jīng)被劃爛,傷口流膿處已經(jīng)結(jié)痂腐爛。

我喃喃開口:父親……

父親不查查嗎?

是誰殺了我?

為什么要?dú)⑽遥?/p>

父親聽不到我的話。

他擺了擺衣袖,像處理一個(gè)小物件。

「聽夫人的,埋了吧?!?/p>

「以后若有人問起,就說是得了疫病,回鄉(xiāng)下樁子養(yǎng)病去了?!?/p>

我驟然停住。

愣愣的站在那,看著下人粗魯?shù)哪弥菹盐业氖w卷在一起,趁著天黑抬了出去。

「埋哪兒?」

「就這兒吧,反正老爺夫人都不在意,隨便找個(gè)地埋了就是?!?/p>

12

尚書府里的日子一如往常。

我的死活并沒有影響到母親半分。

我也不曾問過母親愛不愛我。

答案太過明顯。

只是我沒有想到,她竟然連我的生死都全然不在乎。

我被她孕育了十個(gè)月。

血脈與她相連,我是由她的骨血組合而成。

可是我死了。

她沒有為我流過一滴淚。

傍晚,許澤被人抬回來了。

他在馬場里和人起了爭執(zhí),打了架。

「母親,疼死了!」

母親嘴唇顫抖,一副恨不得替許澤受過的樣子。

甚至她眼尾染上了紅色,「澤兒,乖,不疼,母親已經(jīng)叫人去請大夫了。」

我不由的扯出一個(gè)嘲諷的笑。

母親,你有心嗎?

13

許澤的腿似乎是保不住了。

父親叫人去請了阿姐來。

阿姐帶了侯爵府的牌,命人去宮里請?zhí)t(yī)。

阿姐安撫的拍了拍母親的背,幫她順氣。

「母親別怕,大夫馬上就來了?!?/p>

趁著混亂之際。

阿姐拖走了母親身邊的嬤嬤。

「還沒找到阿蓮嗎?」

嬤嬤支支吾吾說出了我的下落。

阿姐會是什么樣的反應(yīng)呢?

沒了我這個(gè)丟人的妹妹,她應(yīng)該放心了吧。

我飄到阿姐面前,卻像是被掐住了脖子,動彈不得。

因?yàn)榘⒔闼?/p>

竟然流淚了。

她是知道我死訊后第一個(gè)流淚的人……

我復(fù)雜的看了她一眼,突然間有點(diǎn)看不明白阿姐了。

阿姐聲音很輕。

「阿蓮……」

很快就被吹散在風(fēng)里。

14

大夫到了。

母親問他有幾成把握保住許澤的腿。

太醫(yī)縷縷胡子,「七成?!?/p>

我瞧見最后站的阿姐似是笑了一下。

房里的人都被請了出去。

阿姐是最后出去的。

她覆在太醫(yī)耳邊不知說了什么,太醫(yī)頷首應(yīng)下。

阿姐要回侯府了。

阿姐的馬車擠出咿呀咿呀的聲音,在寂靜的街道上回蕩。

原本直行的車輪突然拐了個(gè)彎,改道而行。

層層烏云席卷了整個(gè)天空。

又要下暴雨了。

我有些害怕,躲進(jìn)了阿姐的馬車?yán)铩?/p>

阿姐正閉著眼養(yǎng)神。

我進(jìn)去的瞬間,她突然睜開了眼睛。

我定住動作。

阿姐嘆了口氣,又閉上了眼。

我松了口氣,不自在的在馬車?yán)锱瞾砼踩ァ?/p>

15

我沒想到的是,阿姐挖走了我的尸體。

暴雨如期而至。

阿姐站在雨中,盯著我面目全非的臉,宛如惡鬼。

阿姐丟了傘,慢慢蹲下,捂住心窩,艱難的喘息。

她大口喘著氣,倒地慢慢伸手抱住我的尸體。

我很想提醒她。

臭。

可她好似渾然不覺,只是一個(gè)勁的叫我名字。

阿蓮。

阿蓮。

「明明就差一點(diǎn),阿姐就能送你自由了?!?/p>

「就差一點(diǎn)……」

「為什么不等等阿姐……」

阿姐說著一些我聽不懂的話。

她不是最討厭我了嗎?

阿姐的丫鬟下手,全部躲在一旁干嘔起來。

阿姐沒有。

她把衣服蓋到了我身上。

我破爛衣服上的泥濘沾到了阿姐身上。

阿姐眉頭都沒眨一下。

可我記得小時(shí)候打雪仗,許澤弄臟了她的衣服,她發(fā)了好大一通脾氣。

她是最愛干凈的人了。

有水珠自阿姐臉上落下。

雨太大了。

我分不清是阿姐的淚水還是天上的雨水。

阿姐慢慢把她的衣服穿到我身上,「蠢貨。」

是在罵我嗎?

阿姐又罵了一句。

「蠢貨?!?/p>

「早就跟你說過了,誰都不要相信?!?/p>

她眸色翻滾,醞釀著暴雨。

16

阿姐把我葬在了蒼普寺的后山。

一陣風(fēng)吹過,吹散了空氣里的花香。

太陽出來了。

陽光撫摸到了我的魂體。

寺廟里鐘聲響起。

阿姐說,「下輩子可要投個(gè)好胎,阿蓮?!?/p>

「找一個(gè)愛你的父母,切莫再投到我們這樣的人家里來了?!?/p>

我的身形竟然逐漸變得透明起來。

我想拉住阿姐,問她。

為什么?

她穿著淺色衣衫,身上沾滿泥濘。

「去吧,阿蓮?!?/p>

「阿姐會為你做主的?!?/p>

看到阿姐眼中的寒意,我突然意識到了什么。

「不要,阿姐!」

以往的畫面在腦海中逐漸串成了線。

但阿姐聽不到我的聲音。

我漸漸散去,陷入一片混沌。

17(阿茹)

母親差人叫我回家。

一進(jìn)家門,就聽到了母親的嚎哭。

「我苦命的兒??!」

父親神色凝重坐在一旁,向來挺直的身軀此刻竟佝僂起來。

許澤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淚,丑態(tài)百出。

「母親,你快想想辦法!」

「父親,你要為我做主??!我不過是和段流星吵了幾句,他就打斷我的腿,哪有這樣的道理!」

我默默站在一旁沒有說話。

段流星是將軍府獨(dú)子。

許澤不知天高地厚調(diào)戲段流星的未婚妻,該打。

況且那腿,本就是我授意太醫(yī)弄廢的。

母親猩紅著眼,牙呲欲裂,「是啊,老爺,一定要上書彈劾!」

「豈有此理!我兒不過開個(gè)小玩笑就遭此滅頂之災(zāi),難不成這天下是姓段的不成?!」

父親怒目,一巴掌拍在桌上。

「夠了!」

他深深的看了眼許澤,「此事不準(zhǔn)再提?!?/p>

母親想去攔父親。

卻被父親小廝攔下。

我勾起唇角,扯出一個(gè)嘲諷的笑。

父親涼薄,但重子嗣。

母親善妒,府中只有她一個(gè)夫人。

可她卻從沒有懷疑過父親。

可我知曉,父親在外還養(yǎng)了一妾室,孕有一兒一女。

許澤成了棄子。

不日,父親就會接那妾室進(jìn)門了。

母親的好日子還在后頭。

18

距離阿蓮的死已過去三月有余。

我還是沒找到兇手是誰。

翠微慌慌張張的跪倒在地。

「夫……夫人……我聽到……姑……姑爺……」

原來是他啊……

隱忍已久靜默在暗處的恨,洶涌而猛烈,幾乎是強(qiáng)悍的沖擊著我的神經(jīng)。

他還是不肯放過阿蓮。

也是……

我們這樣的人,生來就是上位者的棋子。

我第一次見到嚴(yán)少清并不是在家里。

而是在食齋中。

侯爵府勢大,多的是人附和嚴(yán)少清。

就在眾人圍捧之中,他不屑至極的說道:「不就一個(gè)丑女,居然還妄想嫁給我?」

「等她嫁過來隨便找個(gè)理由埋了便是?!?/p>

他聲音極大,猖狂得不可一世。

我知曉他為何敢大庭廣眾大放厥詞。

沒人會為了一個(gè)不起眼的尚書府二小姐而得罪一個(gè)鼎盛家族。

就算鬧大了,嚴(yán)少清也可以說不過是自己喝醉失態(tài)說的渾話。

大家只會一笑置之。

這樁婚事是推不掉的。

父親母親都指望著能靠這樁婚事攀上侯府。

我思前想后,只有自己嫁過去,替阿蓮擋住這災(zāi)事。

那日,阿蓮被推入水中。

明面上嚴(yán)少清維護(hù)了她,可實(shí)際上不過是在維護(hù)自己的臉面。

看到阿蓮在家中被母親如此磋磨,又想到阿蓮還頂著他未婚妻的身份,他怕是心中氣急了。

嚴(yán)少清沒有提防我。

我把藥下在酒中,哄他喝下。

又假意與他去寺中祈福,支走他身邊的人。

一氣呵成。

我心底升騰起一股隱秘的快感。

他躺在馬車中,動彈不得。

「她本來就該死!你知道多少人背地里笑話我有這樣一樁婚事嗎?!」

「都怪她!都怪她!」

我掏出刀片,刀片中反射的光照亮了他慘白的面龐。

他全身止不住的發(fā)抖,嘴角不停抽搐。

「你瘋了?!許茹,你看清楚我是誰?!」

「我是你夫君!是侯府之子!」

我用刀片刮下他一片肉。

登時(shí),他慘叫起來。

我問他,「疼嗎?」

「阿蓮當(dāng)時(shí)一定比這更疼?!?/p>

我毀了嚴(yán)少清的容貌,刮花了他的臉。

當(dāng)初那人如何對阿蓮。

我就如何對他。

差點(diǎn)忘了,那人早就被我剁碎喂狗了。

嚴(yán)少清眼里滿是驚懼。

一股尿騷味自他下體飄來。

我嫌棄的把他踢下馬車,毀了他的腿,把他賣進(jìn)了真正的山匪窩。

那里的人可不管男的女的老的少的,他們一視同仁。

下半輩子,嚴(yán)少清休想再回京城了。

也不知這樣的結(jié)果阿蓮滿不滿意。

19

父親如我所料的那般,把那外室?guī)Щ亓思摇?/p>

家里鬧得天翻地覆,沒有一天安穩(wěn)的日子。

許澤下不了床。

只能任由那對母子天天欺負(fù)母親。

許澤一生都在父親母親的呵護(hù)下長大,妒忌蒙了眼。

不知從哪迸發(fā)的力道支撐著他把刀送入了那外室子胸膛里。

兒子死的死,殘的殘。

父親一夜之間白了頭。

活該。

那外室也是個(gè)心狠的。

當(dāng)夜命人放了把火,把許澤燒死了。

第二日,母親狀若癲狂的找那外室拼命。

父親卻一個(gè)勁的護(hù)著那外室,不讓母親近身半分。

母親像頭暴怒的獅子,不斷地喘氣,說絕不會讓父親和這個(gè)賤人好過。

母親想找人為她做主。

可她回過頭卻發(fā)現(xiàn),她的女兒死了,兒子死了,還有一個(gè)我,不知所蹤。

自從把嚴(yán)少清賣去山匪窩以后,我就自毀容貌,蟄伏在了京城。

侯府勢大,嚴(yán)少清失蹤,他們不會放過我。

可若我也失蹤,他們一時(shí)半會不會查到我身上。

母親,開心了嗎?

從小母親就和我說,我的將來全部是扎根在許澤身上的。

我要精通琴棋書畫,讓眾人稱贊,為尚書府爭奪榮耀。

我要嫁個(gè)高門貴族,為許澤掃清障礙,助他位極人臣。

而我的妹妹是個(gè)蠢貨。

什么都學(xué)不會。

還有點(diǎn)煩人,總是跟在我后面阿姐阿姐的叫。

我扮冷臉都嚇不走她。

我問母親,「那妹妹以后怎么辦呢?」

母親說,沒用的人死在外面最好。

我想護(hù)住她。

可我還沒有足夠的實(shí)力。

20

那次回禹州老家,我發(fā)現(xiàn)阿蓮還沒上來,馬車就動了。

「母親,阿蓮呢?」

母親閃爍其詞,說阿蓮會比我們晚些回京城。

直到我聽到阿蓮的吶喊。

我央求母親停車。

父親扣住我的手腕。

「我們許家不留無用之人?!?/p>

我哭著乞求母親。

「以后我會連同阿蓮那份一起學(xué),給尚書府帶來雙倍的榮耀,求你們別不要阿蓮?!?/p>

母親別過頭去不看我。

這個(gè)家,是父親說了算。

以后,是許澤說了算。

我第一次意識到女子的渺小。

阿蓮跟在后面喊了多久,我的心就跟著痛了多久。

直到,阿蓮的聲音沒了。

我咬牙跳了馬車。

「阿蓮!」

手臂處傳來刺痛。

好在,馬車停了。

母親又驚又懼,「阿茹!你胡鬧!」

父親妥協(xié)了,把阿蓮帶了回去。

我推門想看望阿蓮的時(shí)候,母親正巧正抱著她。

看到我的那刻,母親尷尬的推開了阿蓮。

我知道,她是無言面對阿蓮。

我的出現(xiàn)在提醒著她有多卑劣,居然想著拋棄自己的親生女兒。

21

后來,我總是暗暗提醒阿蓮,不要輕易相信任何人。

這傻妞居然相信后門小廝是真的為她好。

那小廝前腳和人浪蕩調(diào)笑。

「我呸!還尚書府千金,老子一個(gè)饅頭就把她哄得跟狗一樣!」

「以后要是和我有個(gè)什么肌膚之親,老子豈不是可以做尚書府女婿?哈哈哈哈哈」

「就是她也忒胖了,還丑,我還真下不了口?!?/p>

我心中升起火氣。

不顧阿蓮求情,賣走了那小廝。

混賬玩意。

我找來郎中開的藥,是去除體內(nèi)濕氣,給阿蓮灌了下去。

之后的幾天,她果然消瘦了些。

我央母親解了她的禁食。

母親警告我,「若你真為她好,別再做無用功了?!?/p>

我知曉,母親禁阿蓮食,實(shí)際上是為了懲罰我上次跳馬車的不聽話。

尚書府不需要不聽話的子嗣。

我別無他法,只能暗地里拖丫鬟偶爾塞點(diǎn)糕點(diǎn)給阿蓮。

嫁給嚴(yán)少清是我計(jì)劃中的一步。

若我安安穩(wěn)穩(wěn)的得了侯府少夫人應(yīng)有的權(quán)力,以后在家中的說話分量也足些。

父親說,只要嚴(yán)少清日后能幫許澤在朝中謀得一官半職,那阿蓮的婚事就由我做主。

只是,阿蓮,姐姐太沒用了。

竟讓人你又受傷了。

下輩子,投個(gè)好人家,尋個(gè)愛你的父母吧。

22

我給尚書府看守后門的人看了信物。

母親很快找人來尋我。

她眼里迸發(fā)出驚喜的光。

「阿茹,我就知道你不會丟下母親的,那個(gè)賤人害死了你弟弟!」

「你要幫母親!幫你弟弟報(bào)仇!」

我輕輕拂開母親緊緊扒著我不放的手笑了。

「母親,今日的局面,是你一手造成的?!?/p>

「阿蓮死的時(shí)候,你為她流過一滴淚嗎?知道我失蹤以后,你有派過人找過我嗎?」

「你心里只有許澤,你越愛他,我就偏要?dú)У羲!?/p>

「那日,他的腿為何沒有保住,母親,你再仔細(xì)想想?!?/p>

母親瞪大眼睛,不可置信的望著我。

她手指顫抖,眼尾拖出血淚。

「你!為什么?!是你?!」

「那可是你親弟弟!」

我笑了。

笑意不及眼底。

「是啊,我們何嘗不是你的親骨肉呢?」

母親用力的揪住我,她不知從哪爆發(fā)出的力道,大到似乎可以捏碎我的骨頭。

她惡狠狠的看著我,想把我推倒,又將窗邊花瓶拿起來砸向我。

我輕輕躲過。

冷冷的看著她。

「我不是阿蓮,從來沒有乞求你愛過我,所以也不會讓你傷到我?!?/p>

母親癱坐在地,嘴上喃喃的叫著許澤的名字。

這是壓垮母親最后的一根稻草。

她瘋了。

至于冷漠的父親。

我已經(jīng)一紙狀書將父親為官數(shù)十載辦的不妥之處統(tǒng)統(tǒng)記載告到了府衙。

為了以防萬一。

那份狀告書我還多寫了一份,托人送到了父親死對頭那兒。

23

侯府的人來的很快。

他們要挾我說出嚴(yán)少清的下落。

可笑。

傷了我的阿蓮,還想讓我放過他。

滔天的火焰吞滅了這小小的宅院。

火焰慢慢匯聚成蓮花的圖樣。

我似乎是見到了阿蓮。

她在怨我。

「阿姐,不許說我是蠢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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