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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免費閱讀】小說逃離不妙屋最新章節(jié)第2章

2024-06-09 00:57:53 作者:大靈Z
  • 逃離不妙屋 逃離不妙屋

    因為下班不積極,我被老板拉去見客戶。車上,我有點不自在地摸摸鼻子?!咐习?,你開得是不是太慢了?」「有嗎?」「嗯……」我尬笑兩聲,就是,我好像看見了我太奶?!埂杆先思业哪?,都快貼到我這邊的窗戶上了?!?/p>

    大靈Z 狀態(tài):已完結(jié) 類型:短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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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離不妙屋》 章節(jié)介紹

有一種小說主角,讓人著迷,他們的一舉一動,一顰一笑深印腦海,如影隨形。這是小說《逃離不妙屋》中的主角程見禮蕭棋。《逃離不妙屋》第2章介紹:「旅館門前的沉香,我在爺爺去世的寺廟里聞過?!埂杆袃蓚€作用,一個是來遮蓋尸體的臭味,另一個是延緩尸體.........

《逃離不妙屋》 第2章 在線試讀

「旅館門前的沉香,我在爺爺去世的寺廟里聞過?!?/p>

「它有兩個作用,一個是來遮蓋尸體的臭味,另一個是延緩尸體的腐化。」

我酸澀地扯扯嘴角:「來到這個地方,我連鬼都見了,一具尸體,不過如此?!?/p>

「沉香沉香,香是往下飄的,所以這個老太太,她的行動軌跡其實是有限的,她不能走的很上面?!估习逍嵝岜亲?,「我們這一層的香味已經(jīng)很淡了,而樓上就是頂樓,那里肯定沒有味道了。」

我醍醐灌頂,明白老板的意思:「你是覺得,后院是在頂樓?!?/p>

「沒錯,按固性思維,院子一定是塊地,可不同情況不同分析,在這個超出常理的地方,院子也可以是在空中。你奶奶強調(diào)后院,可能重點是在這個「后」上?!?/p>

說罷,老板起身好像打算去哪里,可他在原地繞個圈被椅子絆倒在地上。

「老板,你沒事吧!」

我慌忙上前扶起跌倒的老板,可看著他無神的眼睛,一個不好的念頭在腦海中一閃而過。

我顫抖著手,在他的眼前虛晃幾下。

毫無反應(yīng)。

「蕭棋!」

似乎是感受到了風(fēng),蕭棋笑了笑:「我想,是和他對視的后果?!?/p>

他?

我呆愣片刻,反應(yīng)過來他指的是穿紅衣的。

「不能和穿紅衣服的對視,看見馬上跑!」

難怪在老太太的房間里,蕭棋會問我為什么不覺得不暗,原來在那個時候,他就已經(jīng)開始看不清了。

注意到蕭棋剛剛突然站起來,我便順著他的話繼續(xù)思考下去。

如果院子是在空中,那必須也要一個開口能讓我們來到空中。

旅館房間的門后面?

不可能,我們所在的這間房門就是和旅館方向一致的,是門的話我們一進來就飛了。

來到空中的開口……

我的視線慢慢移到了窗簾上。

我走過去,一把將其扯開。

6

我退后幾步,朝蕭棋點點頭,又想起他看不見:「老板,你剛剛是想去看窗戶吧,我看了,窗簾后面是水泥墻?!?/p>

「而且,老板你有在旅館里看到過窗戶嗎?」

「我想,我們是該去頂樓看看?!?/p>

我攙扶著蕭棋,握緊他發(fā)涼的手,正當(dāng)我碰上門把手時,門被敲響了。

「咚咚咚?!?/p>

很規(guī)律,很有節(jié)奏的三下。

「客人?!?/p>

老太太的聲音在外響起,沒有起伏,沒有感情。

蕭棋低垂眼眸,在我耳邊小聲道:「開門?!?/p>

「客人,茶?!?/p>

我受不了地捂鼻,蕭棋說的沒錯,老太太不能走得太上面,她現(xiàn)在站在面前,散發(fā)著一股難以言說的尸臭。

我接過茶水,卻見老太太朝我扯出一個意味不明的微笑。

這個微笑在她布滿老年斑,不,應(yīng)該是尸斑的面孔上格外瘆人,皮笑肉不笑,撕裂的嘴唇滴漏出幾滴發(fā)黑的液體。

我瞬間覺得手里的茶不干凈了。

「忘記和客人說了,旅館頂樓是不準(zhǔn)去的,我們最珍貴的客人長住在那?!?/p>

我一怔。

她一直在我們的房間門口偷聽?

像具詐起的尸,緊貼著門,一聲不吭。

我憤怒地把門關(guān)上。

「老東西年紀挺大,玩得挺騷!」

「還整個偷偷摸摸,給我們來個出其不意?!?/p>

「一進旅館說是要我們的香囊,好家伙,原來是要我們的命?!?/p>

我劈里啪啦一頓輸出,等到罵爽了,蕭棋才幽幽地開口:「不用聽她的?!?/p>

「啊?可她……」

「她不是旅館主人?!?/p>

蕭棋頓了頓,又說:「你不覺得她太弱了嗎?我們當(dāng)著她的面說要拿香囊,她都沒有發(fā)怒,甚至最先關(guān)心的是點香,一個肉身時刻腐爛,行動受限的東西,居然是這旅館的主人,簡直不可思議?!?/p>

盡管蕭棋的眼睛沒有神,我還是從他的眼里品出「我以為你知道呢」的震驚。

敢情老東西就是個給旅館主人打工的仔?

我哭了。

我裝的。

果然,帶著蕭棋出門沒走幾步,老太太又出現(xiàn)在前方的樓梯口。

配上忽明忽暗的燈和門外暴雨的滂沱,還真有點恐怖的味道。

我折返房間,從里面拎出一把椅子。

手里掂了掂,夠硬。

我快步?jīng)_向老太太,一椅子將她從樓上干翻下去。

「滾,打工的還敢這么狂。」

我不屑地甩掉椅子,本就沉默的老板更加沉默。

7

我們本以為在頂樓一個個找房間會很麻煩,但出乎意料的是,那里只有一個房間。

位置十分明顯,在一排堵死的水泥墻里,只有一扇門面朝著旅館大門。

我和蕭棋說了下大致的情況,他遲疑地點點頭,眉目間憂愁不散,握緊我的手道:「小心點?!?/p>

「好?!?/p>

我深呼吸一口氣。

最珍貴的客人。

是旅館的主人嗎?

我打開門,赫然映入眼簾的是一扇打開的窗戶!

「蕭棋,是窗戶!」

我興奮地轉(zhuǎn)頭,后面卻空無一人。

再回頭,我來到了一條馬路上。

準(zhǔn)確的說,是出車禍的公路。

120刺眼的紅光打在「我」沾滿鮮血的臉上,下腹的血像是脫閥的水龍頭,根本止不住,仔細看去,甚至還有掉出來的腸子。

而另一邊地上,躺著的是蕭棋。

他全身可以說是沒有一塊好肉,半截身子被壓死死在車下,臉色發(fā)青,只有一雙灰白的眼睛盯著地面。

我哆嗦著嘴,腿一軟跌坐在地上。

「陳警官,女性傷者體內(nèi)在大出血,多處器官面臨的衰竭的可能,男性傷者……」醫(yī)生頓了頓,似乎是難以說出口,「但我們絕對不放棄任何一點希望?!?/p>

醫(yī)生將「我」抬上擔(dān)架,運上其中一輛救護車。

車疾馳遠去,我瘋了般跑到一位醫(yī)生前:「醫(yī)生,你快救救蕭……棋。」

我不可置信地看著穿透過醫(yī)生身體的手。

怎么會這樣……

我無助地站在一旁,眼淚脹得眼睛生疼,在蕭棋的身子從車下挖出來時,我還是不忍地轉(zhuǎn)過去。

這就是現(xiàn)實里我們的狀況嗎?

老板……蕭棋……

我往周圍望了一圈,試圖尋找他的影子。

難道,只有我回來了,只有我活過來了……

我擦干眼淚,走到蕭棋的擔(dān)架前,手覆在他霧靄靄的眼睛上。

我閉上眼。

一步步回想。

我打開了旅館頂樓的門。

屋內(nèi)有扇窗戶。

不,我沒有回來,我沒有來到院子,我沒有跳出窗。

這一切,都是幻境。

我們肯定還在旅館里。

蕭棋看不見,我還要帶他走的。

「程見禮!」

「程見禮!」

我倏然睜開眼睛。

看到了蕭棋那張熟悉的臉。

「你……」

「嘭!」

眼前驟然陷入一片漆黑,旅館的燈全部爆了。

「程見禮,你沒事吧?!?/p>

「……沒事?!?/p>

蕭棋將我從地上拉起來:「這扇門是破的,根本關(guān)不上,我們?nèi)歼M入幻境了。」

「還好,還好?!刮倚挠杏嗉拢牭绞捚逡舱f是假的,不由得松了一口氣。

皮膚上傳來幾點濕意,我后知后覺這是窗外飛進來的雨滴。

終于,我們真的能回去了。

「找到后院了,我們走吧!」

我笑著抹去雨水,大力呼吸一口帶潮的空氣,第一次覺得雨天也如此美好。

「好?!?/p>

蕭棋牽著我的的手一松,反手將我從窗戶里推出去。

身體滯空時,我的大腦一片空白。

一陣雷鳴下,我看到蕭棋站在窗口穿著一身黑衣。

他的眼睛很亮。

我想起了那條規(guī)則:【穿黑衣的可以相信。】

8

我迷迷糊糊地睜開眼。

今天午休太久,醒來就臨近下班了。

「嗯?口袋里是什么?」

我打開手一看,是一團碎屑。

垃圾啊……

我隨手扔到垃圾桶里。

什么時候的,沒印象了。

等到我敲完報告的最后一個字,辦公室早已空無一人。

我跨上包跑到公司樓下,正好還剩下一輛共享單車。

當(dāng)我喜滋滋地準(zhǔn)備掃碼騎走,一束亮光突然從遠處打過來,刺得眼睛疼。

大奔開到我眼前,窗戶降下,露出老板那資本家丑惡的嘴臉。

他掛掉電話,讓我和他去見客戶。

我心里一百個不愿意,可聽到他說給我加薪休假,還是坐上了他的車。

路上,一輛對面的越野突然急轉(zhuǎn)彎,老板猛打方向盤撞上了公路邊上的山體,碎裂的長片玻璃劃破我的腹部,溫?zé)岬难獫策M眼里,我痛昏過去。

再醒來時是在醫(yī)院,醫(yī)生說我已經(jīng)昏迷三天,從ICU轉(zhuǎn)向了正常病房。

我懵懂地看著電視上的新聞,頭圍著繃帶,傳來隱隱的痛。

「……事故,已證實為綠色SUV車主酒后駕車,徑直撞向?qū)ο蜚y色奔馳,導(dǎo)致其急轉(zhuǎn)撞上山體,現(xiàn)場安全氣囊全部炸開?!?/p>

「奔馳車主蕭某被汽車壓實當(dāng)場死亡,副駕駛程某已緊急送往醫(yī)院,搶救成功;SUV車主沈某落海,被海浪打回岸邊,被發(fā)現(xiàn)后救助及時,現(xiàn)已康復(fù)?!?/p>

蕭某……

我輕聲呢喃著這個稱號。

蕭棋。

是老板的名字。

老板死了?

胸腔像是有一口氣堵住,我艱難地喘著粗氣,極大的悲傷充斥在心口。

兩個月后,我辦理了出院。

我辭去了上一份工作,可能是和老板的死有點關(guān)系,我不想回去面對同事異樣的眼光。

我覺得我需要去趟寺廟。

最近心里實在是太亂了,總是夢見自己在一個旅館里面跑來跑去,好像是在躲誰,又好像是在尋找什么。

更可怕的的是,我夢到老板將我推下了頂樓的窗。

醒后我給老板燒了很多紙錢,覺得他肯定對我埋恨在心。

「程小姐?!?/p>

我點香的手一顫,身旁不知何時站了一個老僧。

9

「你認識我?」

老僧搖搖頭:「是有人告訴我你會來。他在我們寺廟住了好多年,特意委托我今天來這里找你,幫你解決一樁心事。」

「我沒有住在寺廟的熟人,你應(yīng)該是認錯了?!?/p>

我朝老僧笑笑,將香重新點燃插在香灰之中。

「程小姐現(xiàn)在心中記掛的人,是收不到香火的。」

我奇怪地看向他,不明白他話里的意思。

老僧卻抬手摁住我的額心,嘴里念念有詞,頌著我聽不懂的經(jīng)文。

腦中漸漸出現(xiàn)夢中時常出現(xiàn)的畫面,只不過它不再模糊,變得清晰起來。

念畢,老僧收回手,面容一如既往的謙柔。

而我卻滿臉淚水。

沒等我懇求老僧救回蕭棋,他率先開口道:「今晚七點半,你再去你們發(fā)生意外的地方,可以找回他。」

「只不過這一次去兇多吉少,好在路上有好心人會幫助你,保你渡過難關(guān)?!?/p>

我哽咽地點點頭,認真聽老僧接下來補充的注意事項:

7.在進入旅館前,不準(zhǔn)和任何人說話。

8.不能讓穿黑衣服的見到自己鏡中的模樣。

10

晚上七點半,我獨自一人走在公路上。

護欄之下的海浪波濤洶涌,聒噪的水聲令我心如亂麻。

回想起蕭棋將我護在身后讓我快跑的一幕,我始終無法釋懷。

如果我沒有提議去接近偽裝的紅衣人,蕭棋也不會和他對視而失明。

不,和紅衣人對視的后果并不是失明,蕭棋是故意這么安慰我的。

真正的代價,是成為黑衣人留在旅館。

我行走的腳步突然一滯,意識到哪里出了些問題。

蕭棋跟穿紅衣服的對視,成為了穿黑衣服的,但那個一開始渾身濕透穿黑衣服的,是怎么突然變成紅衣服的?

這一點我一直不知道。

翻騰的海水,落水的SUV車主沈某,渾身濕透的黑衣人,搶救及時已康復(fù)……

無數(shù)的字眼逐漸組合在一塊,我心跳的越來越快,差點驚叫出聲。

這一場車禍中,沈某就是紅衣人,他在旅館和蕭棋對視后,同樣回到了現(xiàn)實世界。

這是一個身份的循環(huán)。

現(xiàn)在最重要的,我需要找到轉(zhuǎn)換的契機,至于之后的……之后再說。

心事重重下,我不小心踩到了什么。

低下頭看去,是張紙錢。

鋪長的石子路上灑滿了白紙黃符。

到了。

我向遠望去,果真又見到了那幢熟悉的破旅館。

正準(zhǔn)備動身時,一只手拍上了我的右肩。

「你個丫頭,你怎么又來了?!」

是奶奶。

對了,上一次和蕭棋來,她還罵過我。

我立馬換上陪笑的表情,剛想開口卻又記起老僧囑咐的話,悻悻地閉上嘴。

奶奶見我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當(dāng)即壞了了臉色。

「見禮,你跟奶奶說,是不是有個老僧讓你來的?」

我一驚,點點頭。

「哎呦造孽啊!」奶奶急得一拍大腿,「那個人對咱家一直記恨在心。當(dāng)年饑荒,他們家向我們來借糧食,可那會兒誰不缺口飯吃?我和你爺就沒借,他們哭著跪下也沒用,最后又碰上冬寒天,一家五口只有最大的兒子挺過來了,其他的不是餓死就是凍死?!?/p>

「好幾年后,我聽說他出家去寺廟當(dāng)和尚,現(xiàn)在算算,也有六七十歲?!?/p>

我一時被震驚的不知如何是好。

大師說是有人委托他來助我,所以才得知我的名字。難不成是因為奶奶那輩的糾葛他到現(xiàn)在還沒放下,在新聞上得知我出了車禍,故意接近我?

「他是不是不讓你在路上說一句話?」

見我又點點頭,奶奶眉頭緊皺,長嘆氣道:「他是怕你來的路上說話留下一口陽氣!不然你就能無聲無息地消失,不會被地下幾個當(dāng)官的知道。」

「快,再不說話就遭了!」

奶奶滿臉擔(dān)憂地撫上我的臉,我能清楚地感覺到她手上厚厚的老繭。

就像是在小時候,她扇在我臉上的巴掌一樣。

我冷冷地拍開了她的手。

在車上見到奶奶的第一面,我就和老板說明,不能聽她的話。

我們將她勸告的規(guī)則全都反著來干,事實也的確如此。

我的奶奶,從小就不喜歡我。

11

計劃生育那會爸媽有了我不肯再生二胎,奶奶便把罪全怪我的頭上,平常對我不是打就是罵。

呵,我就說她怎么會那么好心來幫我。

「你……你個賤人!」

露出真面目的奶奶怒目圓睜,伸出那像樹枝般干枯的手想要掐死我。

我轉(zhuǎn)身就跑,卻見周圍商鋪的虛影全部朝我飄來,他們一個個面無血色,眼神陰狠。

我不屑地笑了。

一群虛逼,沒一個能打的。

正當(dāng)我卯足勁打算硬闖過去時,幾聲狗吠不知道從哪兒傳來,等我反應(yīng)回來,面前一個個虛影被抹白色身影消散。

什么情況?

還沒搞清楚發(fā)生了什么,我感覺到有東西在扯自己的褲腿,我低下頭,竟然是輛黑白色的阿拉斯加!

等等,這該不會就是老僧說的會來幫我的好心人吧。

阿拉斯加超級大一只,站起來估計和我人差不多高,它咬著我的褲腿,示意我快點走。

我剛想蹲下來摸摸它,奶奶突然大叫一聲,朝我廝殺而來。

……又忘記她了。

我跟著阿拉斯加一起沖旅館的方向跑去,直到跨進門的那一刻,我才敢大聲地喘氣。

「累死我了……哎怎么換人了?」

前臺的老爺子看了我一眼,道:「不能帶狗進來。」

「滾?!?/p>

「……」

「老爺子,問您個人?!刮覝惤?,將蕭棋的大致樣子描述給他,「您知道他住哪件房嗎?」

我興沖沖地等著對方的回答,就連阿拉斯加也吐著舌頭看著他。

沒曾想他連理都不理,自顧自杵著。

「得,上個臨時工沒和你說她不肯干的理由吧?!?/p>

我點點頭,環(huán)顧四周,順手拿起個掃帚,一把干在老爺子前面的柜子上。

老爺子僵硬的臉上顯露出一絲不敢相信。

「你……」

「汪,汪汪!」

阿拉斯加看著樓梯的方向,忽然叫了幾下。

我停下動作,看它又跑到樓梯邊,對著樓上叫個不停,尾巴也搖擺得越來越歡快。

有人在那?

我也同樣走了過去,往樓梯上一看,是蕭棋!

他穿著一身黑,正一步步走下來。

露出來的皮膚上布滿傷疤,和我在幻境中看到被車壓倒的他一模一樣。。

我跑上前拉住蕭棋,大喊道:「老板!蕭棋!」

蕭棋面無表情地睨了我一眼,這份眼神比以前任何一次都要冷淡。

我又喊了他幾聲,他仍是不理我。

阿拉斯加看到蕭棋好像格外的開心,一直在繞著他轉(zhuǎn)圈圈。

「汪汪汪,汪汪汪!」

我摸了摸它順滑的毛發(fā),掂量下龐大的軀體,好家伙,是實心的。

見蕭棋慢慢走了過來,我剛要起身,就見阿拉斯加一個猛跳把蕭棋摁到在地。

我嚇出一身冷汗。

不好!

蕭棋的前面就是鏡子!

不能讓穿黑衣服的看到鏡子里的自己!

可一切都晚了。

12

蕭棋身上的傷疤逐漸撕裂,流出汩汩的鮮血流出,他面部扭曲,以一種極為怪異地姿勢在地上攀爬。

他的衣服變成了紅色。

蕭棋的四肢發(fā)出「吱吱嘎嘎」關(guān)節(jié)移位的響聲,他伸出暴露出白骨的手,一把戳進阿拉斯加的皮肉,劇烈的疼痛引得它嗷叫。

「不要!」

我沖上前制止,卻見阿拉斯加扭過頭,開始一點一點地舔舐蕭棋身上的疤。

「……諾諾?!?/p>

令我沒想的是,蕭棋竟然慢慢恢復(fù)了神智,眼里也不再是暗淡無光。

他顫抖縮回手,不敢相信自己的所作為。

「諾諾,你怎么在這?」

阿拉斯加興奮地叫了聲。

反應(yīng)慢半拍的我此刻也終于明白,他們倆認識。

難怪見到蕭棋一下子就精神了。

就在我還搞不清這一切發(fā)生得太過離奇時,諾諾的毛色變得越來越深,最后直接從黑白相間變成了純黑。

看著眼前如此熟悉的一幕,我明白了。

是了,蕭棋走下樓梯,就像是我們剛來時遇到沈某一樣。

樓梯拐角處的鏡子是故意擺放的。

就是那個位子,只要蕭棋和沈某一起站到那里,沈某就會看到鏡子里的自己,變成紅衣后,又與上前談話的蕭棋對視,他便恢復(fù)神智,回到現(xiàn)實世界。

而剛剛,諾諾頂替了蕭棋,蕭棋恢復(fù)了正常。

「汪,汪汪!」

諾諾咬住已經(jīng)恢復(fù)正常的蕭棋的褲腿,還用頭頂頂我,將我們一齊帶到一扇門前。

我疑惑地看向蕭棋,他的眼眶有些發(fā)紅,蹲下身又抱了諾諾好久。

「門后就是后院?!?/p>

「諾諾成為了這個旅館新的主人,我們,包括整個旅館,都要聽它的。」

「后院在哪里,由旅館主人說了算?!?/p>

「走吧?!?/p>

蕭棋朝我伸出手,這一次換我握得很緊,不能再讓他溜了:「回去記得給我漲工資?!?/p>

我轉(zhuǎn)頭,重新看了看這輛厚實的小狗車。

他吐著舌頭,尾巴搖得飛快。

原來,是他委托老僧救我們的。

謝謝你,好心人。

13

我迷迷糊糊地醒來。

今天午休太久,醒來就臨近下班。

等到我敲完報告的最后一個字,辦公室早已空無一人。

我跨上包跑到公司樓下,正好還剩下一輛共享單車。

當(dāng)我喜滋滋地準(zhǔn)備掃碼騎走,一束亮光突然從遠處打過來,刺得眼睛疼。

大奔開到我眼前,窗戶降下,老板沒來得及說話,我就熟練地打開車門:「走吧,去見客戶?!?/p>

下車后,我不可置信地指著面前的火鍋店。

「老板,這就是你約客戶的地方?」

「嗯,好不容易出來了,得好好慶祝一下,吃點紅火的?!?/p>

隨后趕來的兩個六旬老頭更是傻眼,在連續(xù)三次問老板確認是這兒后,終于決定接受現(xiàn)實。

看著他們吃得滿頭大汗的樣子,我嚇得連忙叫服務(wù)員上了一瓶冰涼茶。

冰鎮(zhèn)的涼茶倒入加滿冰塊的大杯里,一看就是祛火的好法子。

我恭敬地給他們摻滿:「陳總,李總,還有老板,請品茶?!?/p>

14

今年的冬天很冷,我和蕭棋來到廟里祈福。

上完香后,我們找了個小和尚問問之前幫我的那名老僧。

「您是說元通法師?他五年前就圓寂了。」

我和蕭棋對視一眼,朝小和尚合了個十禮。

「老僧說,諾諾在這座廟里生活了很久?!?/p>

「嗯,諾諾五歲那年出門后再也沒回來過,我想應(yīng)該是被廟里的人收養(yǎng)了?!故捚逭谕飦G硬幣,「也好,我最怕的是它被狗販子帶走?!?/p>

我看著那沉沉浮浮的硬幣沒一個落進盆里,不免嘲笑道:「老板你不行啊,我來?!?/p>

見到我一發(fā)入魂后,蕭棋挑了挑眉:「厲害啊?!?/p>

「那必須,走吧,「元」?jié)M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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