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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身戀人》(一條酸菜魚 著)最新章節(jié)免費(fèi)

2024-06-08 12:08:56 作者:一條酸菜魚
  • 替身戀人 替身戀人

    我愛了宋辭宴三年,直到他的白月光江雪回國,我才知道自己只是個替身。我提出分手。宋辭宴認(rèn)為我是無理取鬧,滿臉不耐煩。「詩詩,別鬧,我和小雪什么都沒有?!埂肝抑皇前阉?dāng)妹妹?!箍裳鐣?,他卻摟著她的后腰,舉止親密,對我視若無睹。直到我去世后,宋辭宴卻紅著眼跪在我的墓碑前,狀若瘋魔。

    一條酸菜魚 狀態(tài):已完結(jié) 類型:短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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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身戀人》 章節(jié)介紹

作者一條酸菜魚的《替身戀人》是一部優(yōu)秀的網(wǎng)絡(luò)小說,在同類小說排行榜中穩(wěn)居前列,深受廣大讀者朋友的喜愛?!短嫔響偃恕返?章簡介:10.存好錢后,我漫無目的地在街上閑逛。轉(zhuǎn)角處,看到了一抹熟悉的身影。是宋辭宴。他手里拎著很多袋子,默默地看著遠(yuǎn)方.........

《替身戀人》 第2章 在線試讀

10.

存好錢后,我漫無目的地在街上閑逛。

轉(zhuǎn)角處,看到了一抹熟悉的身影。

是宋辭宴。

他手里拎著很多袋子,默默地看著遠(yuǎn)方不遠(yuǎn)處的江雪。

像一個溫情的丈夫,眼睛里,只裝得下自己的妻子。

江雪回過身,看到了不遠(yuǎn)處的我。

「唐小姐,好巧啊?!?/p>

宋辭宴跟在她身后,跨步向我走來。

眼神有些慌亂。

「小雪她剛回國……」

「我知道的?!箾]等他說完,我打斷道。

「你們繼續(xù)逛吧,我約了朋友,先走了?!?/p>

路過宋辭宴時,他拉住了我的手。

「詩詩……」

我揚(yáng)起嘴角,朝他微笑。

「沒關(guān)系的,我都理解?!?/p>

從始至終,我都保持著恰到好處的微笑。

晚上,宋辭宴早早回來了。

又買了之前的蛋糕。

「詩詩,我給你帶了你最愛吃的……」

「阿宴,喜歡吃蛋糕的不是我。」

因?yàn)楣ぷ鞯脑?,我加了江雪的微信?/p>

宋辭宴每回帶甜品回來,江雪的朋友圈都會發(fā)一張一模一樣的蛋糕照片。

「從小到大,還是這家蛋糕最好吃,好在,他還沒有忘記,雖然很遠(yuǎn),還是會特意去給我買。」

「是江雪?!?/p>

宋辭宴手里的蛋糕啪嗒掉落在地,變了形。

「對不起,既然你不愛吃,我以后不買了,你喜歡吃什么?」

三年了。

他連我喜歡吃什么都不知道。

我沒再理他。

晚上,他抱著我在我耳邊嘆氣。

「詩詩,我只是把小雪當(dāng)作妹妹,真的。」

重要嗎?

不重要了。

等我攢夠還他醫(yī)藥費(fèi)的錢,他是生是死都和我沒關(guān)系了。

11.

同事突然生病,我開車送她去醫(yī)院。

「你先在這打點(diǎn)滴,我去給你拿藥?!?/p>

「詩詩,謝謝你。」

我來到一樓的窗口,取了醫(yī)生開的藥。

順道去外面買了些吃的。

回去的時候,在走廊盡頭見到了一道熟悉的身影。

穿著黑色西裝的男人背對著我,緊張地來回踱步。

那是宋辭宴。

他怎么會在醫(yī)院?

我剛想上前,醫(yī)生走了出來,我悄悄跟上去。

宋辭宴像個學(xué)生一樣,認(rèn)真地聽著醫(yī)生的叮囑。

隨后,轉(zhuǎn)身,四目相對。

「詩詩?你怎么在這?哪里不舒服嗎?」

我往后倒退一步,躲開了他伸過來的手。

「沒有,是同事。」

「你呢?」

宋辭宴的手僵硬的停留在半空中。

沒等他回答,江雪出現(xiàn)了。

「阿宴,醫(yī)生怎么說?」

「唐小姐,又見面了?!?/p>

「真巧?!刮叶Y貌地回應(yīng)著。

宋辭宴像是有什么難言之隱。

將手里的診斷書藏在身后。

「醫(yī)生說就是些小毛病,好好調(diào)養(yǎng)就行?!?/p>

說完,他轉(zhuǎn)頭看著我。

「要我送你回去嗎?」

「不用了,還是多陪陪江總吧?!?/p>

我微笑著看著面前的兩個人,利落的轉(zhuǎn)身。

沒再分給他們一個眼神,抬腳離開。

再不走,我怕我會忍不住笑出聲。

就在剛剛,我聽到醫(yī)生的話。

江雪病了,很重,肺癌晚期。

也就不到半年的時間了。

一個將死之人,我就可憐可憐她吧。

周末的時候。

宋辭宴去公司加班。

門鈴被人按響。

「唐小姐,宋總派我來拿一份文件。」

我去書房把文件遞給助理,順道給了一個飯盒。

一個小時后。

我的飯盒,出現(xiàn)在了江雪的朋友圈。

「辛虧有他準(zhǔn)備的飯,不然我要被餓死了。」

還配了一個委屈巴巴的顏文字。

「好吃嗎?」

「好吃?!?/p>

「我做的,謝謝夸獎?!?/p>

一分鐘后,江雪的電話打了進(jìn)來。

「唐小姐,談一談吧。」

「好啊?!?/p>

我們約在咖啡館,江雪已經(jīng)到了。

「開個條件吧,怎樣你才能離開他?!?/p>

「你不懂套路啊?!?/p>

「你應(yīng)該丟給我一張卡,說給你五百萬,離開宋辭宴?!?/p>

我喝了口咖啡,嘲諷道。

「早就知道你是這種人,為了錢,出賣自己的身體?!?/p>

「我和阿宴你情我愿,何談出賣,再說了,江小姐又好到哪里去呢?」

「就這么喜歡……別人玩過的男人?」

江雪臉色倏地變紅,端起咖啡就潑了過來。

「不要臉。」

我擦了擦臉上的水漬。

「服務(wù)員,一杯咖啡,熱的?!?/p>

咖啡上來,我二話沒說拉著江雪澆到了她的頭上。

「宋辭宴慣著你,我可不慣著你。」

江雪氣的在身后直跳腳。

「唐念詩,你給我等著。」

12.

我剛到家,宋辭宴的電話就打了進(jìn)來。

「宋總,是來問罪的嗎?」

「你叫我什么?」

「宋總啊?!?/p>

「你……你在家等我?!?/p>

我聽了他的話,在家等了一晚,他都沒回來。

無聊時,我刷著朋友圈。

看到了江雪發(fā)的一張照片。

醫(yī)院病房的窗戶上,出現(xiàn)了宋辭宴的身影。

「這么多年,還好他還在。」

「恭喜你們。」

評論發(fā)出去,我遞交了辭職申請。

上個月的工資已經(jīng)到賬,正好夠還宋辭宴。

我決定,換個地方發(fā)展。

這個城市,已經(jīng)沒有什么可留戀的了。

手指在宋辭宴的號碼上來回摩挲,最終也沒有撥過去。

我坐高鐵來到江南小城。

晚上,我接到了宋辭宴的電話。

「詩詩,你在哪里?」

「酒吧?!?/p>

「這么晚了,去酒吧干什么?我去接你?!?/p>

「宋總,餐桌上有張銀行卡,里面的錢正好還你之前替我交的醫(yī)藥費(fèi)。」

「什么意思?」

「我們分手吧。」

電話那頭沒出聲,一片安靜。

我握著手機(jī),將手里的酒一飲而盡。

烈酒入喉,我被嗆紅了眼。

「詩詩,別鬧,我早就跟你說過了,我和小雪什么都沒有?!?/p>

「當(dāng)初和我在一起不就是因?yàn)槲液退行┫駟幔楷F(xiàn)在她回來了,不正合你意嗎?」

宋辭宴的語氣加重了一點(diǎn),冷冷地說道:「我都說了我只是把她當(dāng)妹妹?!?/p>

「隨便你吧,掛了。」

你真要和我分開?」

「嗯?!?/p>

「好,你別后悔,以后你求我,我都不會和你在一起?!?/p>

碗碟碎裂的聲音從電話那端傳來,隨后便是掛斷電話的嘟嘟聲。

我又點(diǎn)了一瓶酒,不知不覺,已到深夜。

叫了輛車,回酒店。

路上一陣顛簸,我捂著嘴想吐。

發(fā)現(xiàn)自己還在車上,周圍一片漆黑。

「師傅,您是不是開錯了?」

「師傅?」

司機(jī)師傅頭戴鴨舌帽,看不清他的面容。

沒來由的心慌,我這不會是碰上黑車了吧。

下意識的撥通了宋辭宴的電話。

「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正在通話中?!?/p>

我不死心,又撥了過去。

「喂,哪位?」電話那頭傳來江雪的聲音。

司機(jī)察覺到我已經(jīng)醒來,猛打方向盤,我被甩向一旁,手機(jī)從手里脫落。

果然有問題。

我上前與司機(jī)爭搶方向盤,突然前方出現(xiàn)一輛大貨車。

避無可避,撞了過來。

四肢百骸都在疼痛,鮮血止不住的往下流。

我太蠢了,應(yīng)該報警的。

我艱難地呼吸著,想要伸手去拿一旁的手機(jī)撥打求救電話。

每動一下,身上的疼痛就加重一分。

血液一股一股的往外涌。

我知道,我要死了。

身上的力氣漸漸散去。

「宋辭宴,我終于,不用再愛你了?!?/p>

13.宋辭宴番外

「誰打來的電話?」

江雪將手機(jī)擱到一旁。

「推銷的,我就給掛了?!?/p>

看著宋辭宴穿衣要走,江雪趕忙上前阻攔。

「阿宴,你要去哪里?」

宋辭宴擰眉看她,像是通過她在看另外一個人。

「你好好休息,我先回去了,詩詩還在等我?!?/p>

說完他就愣住了,就在幾個小時前,詩詩剛剛跟他提了分手。

宋辭宴回到家,打開燈,暖黃色的燈光照亮整個空間。

還是我離開之前的樣子。

他從來都沒想到,僅僅是少了一個人,房間竟格外的冷清。

沒有人再給他準(zhǔn)備晚餐,沒有人幫他寬衣解帶。

也沒有人,等他到深夜了。

想到這里,宋辭宴有些后悔了。

江雪得了癌癥,已經(jīng)沒有多少時日了,所以他把心思都放到了她身上,卻忽略了那個深愛著自己的女人。

等他意識到的時候,已經(jīng)晚了。

他后悔了,他不想分手。

他平生第一次意識到自己錯了。

于是他拿出手機(jī),撥通了備忘錄第一位的號碼。

「喂,您好!請問是唐念詩的家屬嗎?」

電話那頭傳來冷冰冰的男音。

「你是誰?唐念詩呢?你怎么會和她在一起?」

「這里是醫(yī)院,剛剛手機(jī)主人發(fā)生車禍,去世了?!?/p>

宋辭宴想都沒想就掛斷了電話。

「可惡的女人,為了和我分手,隨便找個人來騙我?!?/p>

說完,憤憤地將手機(jī)摔在地上,不解氣的踩了一腳。

沒走幾步,又折返回來,彎腰撿起地上的手機(jī)。

用袖子擦了擦上面的腳印。

只是屏碎了,功能正常。

「等她什么時候想通了,就會給我打電話了?!?/p>

這一晚,他睡的很不安穩(wěn),一直往身旁摸去,可那里始終都是空蕩蕩的,沒有一絲溫度。

他還做了一個噩夢。

夢里的詩詩鮮血淋漓,流著血淚對他說:「宋辭宴,我不愛你了?!?/p>

他被驚醒,出了一身汗,心臟撲通撲通的跳動著。

久久不能平靜。

他無法接受詩詩不愛他這個事實(shí)。

她怎么會不愛他呢?

她陪在他身邊三年,沒有人比他自己更清楚詩詩有多愛他了。

詩詩只是耍性子,過不了幾天,就會回來的。

宋辭宴安慰著自己。

14.

「詩詩,幫我打領(lǐng)帶?!?/p>

「詩詩……」

宋辭宴拿著領(lǐng)帶的手頓了一下,隨后笨拙地系著領(lǐng)帶。

是從什么時候開始,詩詩不再幫他打領(lǐng)帶了呢。

好像是,江雪出現(xiàn)以后。

江雪電話打了進(jìn)來。

「阿宴,今天你還來接我一起去公司嗎?」

「不了。」

宋辭宴毫不猶豫地掛斷了電話。

「詩詩,我拒絕江雪了,回來好不好?!?/p>

他將信息發(fā)了出去,然后靜靜的盯著。

直到頁面按下去,也沒有收到回信。

「肯定還在鬧別扭?!?/p>

宋辭宴拿起身邊的車鑰匙,開車去公司。

半路上,收到陌生來電。

「您好!請問是唐念詩的家屬嗎?」

「她的尸體目前正在停尸房,需要家屬前來認(rèn)領(lǐng)?!?/p>

宋辭宴耐心地聽著對方說完,平靜的掛斷電話。

握在方向盤的手微微一抖,車子毫無預(yù)兆的撞向一旁的欄桿。

砰的一聲巨響。

宋辭宴才回過神。

只是受了點(diǎn)皮外傷。

醫(yī)院里,江雪慌忙的跑進(jìn)病房。

「阿宴,你沒事吧?」

急得眼淚都快掉下來了。

宋辭宴推開她的手。

「沒事。」

江雪臉色蒼白,哆嗦著嘴唇想要向前攙扶他。

「不要碰我?。?!」

宋辭宴額頭青筋四起,望向江雪的眼神滿是疏離與冷漠。

「我只是擔(dān)心你。」江雪哭的梨花帶雨,我見猶憐。

如果換做之前,宋辭宴肯定會忙不迭地上前安慰她。

可是現(xiàn)在,巨大的心慌籠罩著他,好像他失去了自己最重要的東西。

腦海里浮現(xiàn)出最后一次見詩詩的情景。

她微笑著站在自己面前,面容憔悴,仿佛早就在為離開他做著準(zhǔn)備。

兩天后,那個電話再次打來。

「唐念詩,你鬧夠了沒有,一而再再而三的玩這個把戲,很好玩嗎?」

直到他收到詩詩同事的消息。

「宋總,詩詩她,前兩天出了車禍,去世了,您是他唯一的親人……」

宋辭宴推掉了所有的工作,來到了醫(yī)院。

在工作人員的帶領(lǐng)下,見到了詩詩。

只不過,如今的唐念詩,已經(jīng)是一具冰冷的尸體,身上蓋著白布。

宋辭宴顫巍巍地走上前,掀開白布。

熟悉的面孔映入眼簾。

面色如紙,上面大大小小的傷痕,都在揭示著主人死之前經(jīng)歷了什么。

面前的人,不會再對他笑了,也不會溫柔的看著他。

她緊閉雙眼,無論宋辭宴如何痛哭求饒,都沒再睜開看他一眼。

15.

過了許久,宋辭宴才找回自己的聲音。

問旁邊的工作人員:「為什么會發(fā)生車禍?」

「警察說,唐小姐所在車輛與一輛貨車相撞,唐小姐和司機(jī)當(dāng)場身亡?!?/p>

「據(jù)那輛貨車司機(jī)的描述及監(jiān)控錄像顯示,當(dāng)時唐小姐所在車輛不知為何,突然變路,這才撞上?!?/p>

宋辭宴離開后,工作人員將遺物遞給他。

一個手機(jī),還有一條項(xiàng)鏈。

宋辭宴記得這條項(xiàng)鏈。

他和詩詩剛在一起時,會特意抽出些時間陪她逛逛。

有一次他們?nèi)ド虉觯娫姳贿@條項(xiàng)鏈吸引。

但看了價格后,舍不得買。

于是宋辭宴偷偷買了下來。

他還記得詩詩收到這條項(xiàng)鏈時臉上欣喜的表情。

「阿宴,幫我戴上好不好?」

這一戴,就是三年,從未被摘下,直到死。

宋辭宴來到詩詩訂的酒店。

仿佛還能感受到詩詩的氣息。

地上的行李箱大開著,脫下來的衣服被隨意的丟在床上。

桌上還有半瓶沒有喝完的礦泉水。

宋辭宴走進(jìn)去,將詩詩的東西整理好。

離開時,在床頭柜上發(fā)現(xiàn)了一張紙。

上面寫滿了:「我再也不要喜歡宋辭宴了?!?/p>

回到家里,宋辭宴打開詩詩的手機(jī)。

發(fā)現(xiàn),出事當(dāng)晚,他曾給自己打過電話。

最后一通顯示通話時間 1 分 23 秒。

于是他又拿出自己的手機(jī),上面并沒有通話記錄。

他想起了江雪。

「喂,阿宴,這么晚了,有什么事?」

「你之前是不是用我的手機(jī)接過詩詩的電話?」

「你在說什么?我聽不懂?!?/p>

「詩詩死了。」

電話那頭息了聲。

「怎么可能?」

是啊,怎么可能呢,好端端的一個人,說沒就沒了。

葬禮那天。

天空下起了淅淅瀝瀝的小雨。

宋辭宴捧著花站在墓碑前,江雪也來了。

「滾,詩詩不想看到你。」

「阿宴……」

江雪又哭了,她怎么這么愛哭。

「我叫你滾啊?!?/p>

宋辭宴赤紅的雙眼,隨時都要噴出火來。

江雪被他一激,當(dāng)場犯病。

止不住的咳嗽,甚至咳出了血。

而宋辭宴就在身旁,看都沒看她一眼。

最后,她被救護(hù)車接走。

墓地里沒有一個人,宋辭宴孤零零的站在墓碑前。

直到現(xiàn)在,他才徹底接受詩詩已經(jīng)離開的事實(shí)。

詩詩去世這幾天,宋辭宴不吃不喝。

終于熬不住,在墓地里暈倒過去。

被陳宇送進(jìn)了醫(yī)院。

病床上,宋辭宴驚慌地喊著:「詩詩,別離開我?!?/p>

睜開眼,是入目的白。

「你總算醒了,不就是死了個情人嘛,至于嗎?」

是啊,在所有人眼中,唐念詩只不過是宋辭宴包養(yǎng)的一個情人。

只有她自己,默默的把自己當(dāng)成女朋友。

而宋辭宴,從未承認(rèn)過。

聽到陳宇的話,宋辭宴暴躁地從床上跳起。

不管不顧地將陳宇抵在墻上。

「我不允許你這么說她,她是我的愛人,愛人?!?/p>

雙目猩紅,似是要滴出血來。

16.

「小雪,可能快不行了,她想再見你一面?!?/p>

「不見?!?/p>

宋辭宴想都沒想就出口拒絕。

「宋辭宴,你當(dāng)初接近唐念詩不就是因?yàn)樗L得像小雪嗎?」

「我只是把小雪當(dāng)作妹妹?!?/p>

「起初接近詩詩確實(shí)是因?yàn)樗拈L相,可是,相處下來,我慢慢被她吸引?!?/p>

「她那么堅強(qiáng)又那么優(yōu)秀,我早就愛上她了?!?/p>

「我愛她啊?!?/p>

這是詩詩去世后,宋辭宴第一次哭。

寂靜的病房里,傳來他撕心裂肺的哭聲。

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他有多深情。

宋辭宴沒在醫(yī)院多待。

他想回家,回到那個有詩詩在的家。

他站在門外猶豫了一會,看起來有些緊張。

顫抖著手,輕輕推開房門。

「詩詩,我回來了?!?/p>

一陣風(fēng)吹了過來,帶動窗簾,發(fā)出沙沙聲。

沒人回應(yīng)他。

他翻出煙盒,打火,點(diǎn)燃了一支煙。

煙霧環(huán)繞,煙頭越燒越短。

直到一點(diǎn)猩紅燙到手指,宋辭宴才恢復(fù)知覺。

將煙頭熄滅在煙灰缸里。

重新點(diǎn)燃一只。

曾經(jīng)因?yàn)榻┙涞舻臒煛?/p>

如今,因?yàn)樵娫?,再次點(diǎn)燃。

他就這樣坐在沙發(fā)上,看著外面的天空暗了又亮。

他拿出手機(jī),打開詩詩的聊天框。

把詩詩發(fā)過來的語音逐條打開。

「阿宴,新年快樂?!?/p>

這是他們一起過的第一個新年。

「阿宴,喜歡你,我喜歡你。」

這是宋辭宴故意逗她,讓她說出口的。

「阿宴,阿宴,阿宴?!?/p>

直到最后兩條。

「阿宴,今晚什么時候回來?」

「我做了你最愛吃的白灼蝦?!?/p>

宋辭宴感覺自己的心臟仿佛被人狠狠抓在手里,不斷收緊,快要爆炸了。

他快要堅持不下去了。

宋辭宴埋頭在詩詩的衣服間。

聞著上面熟悉的味道,睡了過去。

半夢半醒間,他被外面的雨聲吵醒。

「詩詩,是你回來了嗎?」

墻上的鐘表發(fā)出滴答滴答的聲音。

除此之外,再無其他回聲。

手機(jī)在這時響起。

「詩詩。」宋辭宴脫口而出。

「是我,陳宇?!?/p>

「有什么事嗎?」

宋辭宴冷冷地問。

「小雪,走了?!?/p>

「哦?!?/p>

仿佛,那是一個無關(guān)緊要的人。

「宋辭宴,你真不是東西。」

是啊,他也覺得自己不是東西。

他把電話扔在一旁,沒再理會。

日子一天天在平靜中度過。

房間里屬于詩詩的氣息卻越來越少。

早上,他學(xué)著詩詩的樣子,給自己做了個煎蛋。

吃到蛋殼時,他皺了下眉頭。

這么難吃的蛋,不知道她是怎么吃的那么開心的。

在家待了這么久,他的身上都臭了。

梳洗打扮一番,來到公司。

將公司交給親人。

然后買了一束花,來到墓地。

「詩詩,我來陪你好不好?!?/p>

他拿出一把匕首,準(zhǔn)備割腕自殺。

一個小女孩出現(xiàn)在他身后。

拽著他的衣角軟軟地說:「叔叔,照片上的阿姨好漂亮啊?!?/p>

宋辭宴收起匕首。

「阿姨也和媽媽一樣,去了很遠(yuǎn)的地方嗎?」

宋辭宴默默地點(diǎn)著頭。

「叔叔,你想阿姨嗎?我好想媽媽呀?」

宋辭宴再也忍不住,整個身體微微的顫抖。

「叔叔很想她,很想很想,可是阿姨不要叔叔了?!?/p>

小女孩安慰地拍了拍地上的宋辭宴。

「叔叔別傷心,媽媽說過,她們會在天上看著我們的,她叫我好好生活,健康長大?!?/p>

「好好生活嗎?詩詩她也會看著我嗎?」

自殺沒成,宋辭宴在墓地待了很久很久。

后來,他出現(xiàn)了幻覺。

經(jīng)常對著空無一人的房間說話。

有時開心的笑,有時悲傷的哭。

家人帶他去看心理醫(yī)生。

可無論醫(yī)生怎么誘導(dǎo),他一個字都不會多說。

只重復(fù)著一句話。

「我要回家,詩詩還在等我?!?/p>

醫(yī)生無奈,建議將他送到精神病院。

可宋辭宴哪也不去,只留在他和詩詩曾經(jīng)的家里。

家里的所有東西都是雙人的。

仿佛真的只有兩個人存在。

但空蕩的房間,始終只能聽到宋辭宴一個人的聲音。

他的余生,將會一直活在這份幻想中。

直到,死亡。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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