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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成為古埃及皇室》最新章節(jié):第2章

2024-05-29 06:48:55 作者:塔塔9
  • 穿越成為古埃及皇室 穿越成為古埃及皇室

    穿越成為古埃及皇室,本以為每天享受生活就可以了,卻沒想到在這里卻要步步為營。

    塔塔9 狀態(tài):已完結 類型:短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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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成為古埃及皇室》 章節(jié)介紹

《穿越成為古埃及皇室》是一部短篇小說,在“鬼才”塔塔9的創(chuàng)作之下,主角薩拉泰坦形象生動飽滿,如躍紙上!該小說章節(jié)(第2章)內容:8、黃金與白瓦高樓相互映襯,展現(xiàn)出孟菲斯最繁華盛麗的景色。王宮中,垂落在地的純白長紗被伴著奴隸喑啞歌聲的風吹開。.........

《穿越成為古埃及皇室》 第2章 在線試讀

8、

黃金與白瓦高樓相互映襯,展現(xiàn)出孟菲斯最繁華盛麗的景色。王宮中,垂落在地的純白長紗被伴著奴隸喑啞歌聲的風吹開。

中央處,在榻上安睡的你突然驚醒。

“殿下,您醒了。”

侍女站在旁邊,雙目微睜地注視著你,如同后世被發(fā)掘出的陶土人偶,不帶一絲情緒。

她應該是宮中的女官,穿著有如蛇紋般的雙肩鏤空V頸長裙,收腰處恰到好處地悄悄提高至了胸脯下方,顯得嚴肅又美麗。

“賽緹柏哈爾殿下,”侍女取來一頂金冠,上面是一只正欲吐露紅猩的眼鏡王蛇,“伽卡爾殿下已經(jīng)準備向陛下求娶您為王妃。”

“王妃…什么王妃!我根本不是這里的人!怎么可以成為王妃,這會改變歷史的!”

你猶如大夢初醒,神情緊張起來。

“沒錯,這是不合理的!并且法老也不會同意一個王子娶來歷不明的女孩吧!求求你,你快去跟伊塞斯說!讓他不要去!你快去跟他說?。 ?/p>

你撲過去抓住侍女的手腕,像是祈求般的姿勢顯得那樣無助。

“您現(xiàn)在是下埃及大法官胡維大人的女兒,怎么能說是來歷不明的女孩呢?”

侍女那雙不悲不喜的眼睛淡淡注視著你,她好像早就料到你的反應,只是用最平常的話語敘述著現(xiàn)在的事實。

“門考胡爾法老陛下最近正為下埃及的事情發(fā)愁,要是有您父親的幫助,埃及將更加穩(wěn)固,適時整個埃及都會感恩您與伽卡爾殿下,未來法老繼任者的結合的?!?/p>

侍女拿起一把梳子,準備繼續(xù)為你戴上那眼鏡蛇王冠。

你驚愕地抬頭。

胡維?

你根本就不認識什么胡維!

“我不是…不是什么胡維的女兒!我…”你還想爭辯,卻被侍女打斷。

“賽緹柏哈爾殿下!”

侍女的神情嚴肅,語氣有些強硬。

“伽卡爾殿下為了您這個身份,親自與叛亂黨惡斗,又幾番去下埃及同胡維大人談判才爭取到您的寶貴身份以至讓陛下能同意你們的結合?!?/p>

“陛下抱病,恐怕行將就木,此刻上下埃及不穩(wěn),則埃及子民不穩(wěn),您不僅是未來法老的妻子更將是上下埃及的紐帶,請您不要再說出讓我失望的話來?!?/p>

侍女定定道。

9、

埃及的陽光暖暖的。

“這是什么?”

你忐忑道。

目光中隱隱透出對泰雅的懼色。

“盡管您對我有所恐懼,但王宮中目前只有我有資格為您畫上代表神性的象征,所以殿下,請閉上您的眼睛。”

泰雅淡淡道。

“您與神接近,也就是意味著,您成為了王宮女主人中的一員?!?/p>

涼涼的羽毛接觸上你的眼睛,清晰的勾勒讓你有些緊張起來。命運對你而言與此時此刻閉眼被人描摹眼線又有什么區(qū)別呢?

一樣是被人掌控,身不由己。

究竟。

該怎么逃走呢?

10、

你一直想著這件事,直到轎子將你送到伊塞斯眼前,你都還在發(fā)神。

“想什么這么專心?”

伊塞斯?jié)M意地看著你渾身的打扮,直接伸出雙手穿過你的手臂下將你從鑲金長榻上抱下來摟緊在懷中。接著就親昵地用頰面磨挲你的臉。

“沒,沒什么?!?/p>

你蒼白笑了笑。

“殿下,那邊傳消息來,尼羅河的慶典即將開始,陛下來請您過去觀禮?!?/p>

穿白頭下巾的衛(wèi)兵從門外氣喘吁吁地跑進來,大臂上銅制鐲環(huán)的流蘇隨著動作晃動著。

“傳令下去,下埃及胡維家的女兒賽緹柏哈爾,今天也會同我去看慶典!”

伊塞斯火紅的發(fā)垂在肩頭,黃金眼瞳泛出如巨浪般的愛意,他強勁地摟抱住你,親昵的呼吸聲拍在耳畔,你則被迫靠在他的肩窩,從胸腔傳來的熱烈跳動讓你惴惴不安。

11、

悶悶的號角聲。

人來人往的埃及,泛著黃沙的古城池。

你同伊塞斯并肩坐在黃金王座上,被人抬著往尼羅河邊的行宮而去。你無聊地玩著王座旁的白紗,伊塞斯則認真看著一塊陶土板。

火紅的頭發(fā)間露出認真的側臉,即使是這樣也透著冷冷陰鷙的神色。似乎發(fā)覺你在看他,伊塞斯轉過頭,帶有黃金瞳孔的雙眼瞇起來:“你很好奇?”

你試探性地點點頭。

“是王表?!?/p>

伊塞斯嗤笑。

“父王不久會去往來世,若我繼承法老之位就要擁有自己的拉之名,而拉之名會伴隨各位先王被刻在這上面。”

他手指滑向一個被圈起來的地方。

象形文字堆砌,組成口中獨特的音節(jié)。

“這里面代表伽卡爾。等我成為法老,這個名字也就會如同歷代先王,被圈起來,作為在來世通行的象征。”

伊塞斯難得如此認真地解說那些奇形怪狀的符號,似乎真要你學會一般,紅色的頭發(fā)在陽光下尤其地耀眼。

你只有點點頭。

“那伊塞斯呢?”

“伊塞斯?”青年愣了一下,隨后又嗤笑幾聲,整個人饜足地往后靠在黃金座椅的靠背上,“這個名字只代表我,這在王表上是不可能出現(xiàn)的。伽卡爾才是拉之子,與神接近的人?!?/p>

你反正也聽不懂,坐在黃金座上又無聊,干脆開始思考起自己的名字。畢竟賽緹柏哈爾是當初伊塞斯替你取的,是什么意思來著?

你想了許久也未有印象。

“賽緹柏哈爾,梳發(fā)的美人。并且,是獨屬于我的,賽緹柏哈爾。”

伊塞斯會讀心般肆意地勾起嘴角,道出你心頭疑惑的同時甚至還伸出手來撫摸了一下你的頭發(fā)。

“你的名字也會被放在我的名字旁邊,埃及的神靈庇佑我們,如同太陽起起落落,永久也永恒?!痹挳?,他的手轉為托住你的后腦勺,強硬地過來含住你嘴唇,如同宣示主權。

“……拉之名會有重復嗎?”

你無心情再聽這些與你無關的事情,推開他后,面對對方不滿的金眸,只得隨口找話題躲過那些掠奪的吻。

“問這個做什么?”

伊塞斯瞇起眼睛。

“因為就算真的到了來世,伽卡爾也許有很多呢,我怎么知道哪個是你伊塞斯,所以,萬一認錯了人,永恒還會存在嗎?!?/p>

你表面上侃侃而談,佯裝鎮(zhèn)定地抱臂,實際指甲已經(jīng)陷進皮膚,疼痛讓你不敢明著忤逆,只得暗暗出言反駁。

伊塞斯的表情瞬間陰沉下來。

正要發(fā)作。

卻見前面已經(jīng)出現(xiàn)了浩浩蕩蕩的法老衛(wèi)隊與歡呼雀躍的人群,故伊塞斯強忍住內心的怒氣,只警告般瞥了你一眼,隨后就陰郁地坐正了身子。

你倒是因為這好不容易的小勝愉悅了半晌,同時也有心情去觀察四周。

號角與鼓樂混雜,行宮像是梯形立方體,最高處是有如同瑪雅文明般的長梯,而長梯的盡頭,是帶紅白雙冠的法老王與站在身邊的王后。

尼羅河畔,到了。

“是胡維家的女兒。”

“真漂亮,聽說是下埃及的貴族?!?/p>

“好特別的頭發(fā),不愧是賽緹柏哈爾殿下?!?/p>

11、

你聽見周圍的人群這樣議論你,竟然也不好意思起來,忙用手中的羽毛扇遮掩住自己逐漸紅潤的臉頰,可接下來甚至有人直接將手中采來的藍色蓮花高高舉起,奮力遞進你手中,仿佛那是莫大的榮耀般。

你不想他們失望,又彎腰一一接過。

沒多久,懷中就被蓮花堆滿了。藍色的蓮花堆砌在你周圍,在陽光下竟然燦爛如白玉,在此周圍襯得你也多出幾分柔和的美麗。

“賽緹柏哈爾。”

伊塞斯將你從黃金座上抱下來。

上樓梯的時候,他緊緊牽住你的手,同時沉聲提醒你用手拉住白紗免得絆腳,這種不真實感,更別說莫名的像是夫妻般的溫情時刻實在弄得你仿佛渾身雞皮疙瘩。

不可能的!

不可能做什么賽緹柏哈爾,要回去,一定要回去!

幾番神游。

再抬頭。

入目是站在眼前的王后和法老王。

王后和藹地沖你笑了笑。

“下埃及胡維的女兒?”

門考胡爾已經(jīng)很老了,幾乎是很費力才吐出你的名字。他滿手的戒指,厚重的皺紋堆積在戒指周圍,看起來充滿了古樸與時間的痕跡。

伊塞斯直接替你回答了。

“是的,父王,她叫賽緹柏哈爾?!?/p>

他抿唇。

門考胡爾又打量你一番。

“她很特別?!?/p>

“父王,現(xiàn)在下埃及很多人支持胡維,更別說他答應配合我們掃平下埃及的叛亂,認同法老王的至尊,所以我想娶她作我的王妃?!币寥菇K于說出這句話。

從你的角度看去。

青年明明半垂雙眼,單膝半跪在地上,好似淡然,然而垂在身側的手臂卻又冒著青筋出賣他此刻真正的想法。

伊塞斯很緊張。

因為在這個地方,這個崇尚法老是最接近神祇的埃及,法老的一句話有時候就是不可打破的旨意,如果法老不認同你與他的結合,那么……

青年臉色陰鷙沉郁下來。

就算違背父親,違背法老,他也只愿意同你結為夫妻,只愿與你并肩立于那最高神殿,每當太陽升起的時候,共同受王權神荷魯斯與妻子哈托爾的祝福,以及被婚姻女神伊西斯與至高神靈拉所庇佑。

“嗯……身負下埃及的穩(wěn)定與紐帶,我想她很適合做你的王妃?!?/p>

法老呼出口氣,點頭道。

話畢。

他像是在考量了一番后才從食指上取下鑲綠寶石的黃金戒。

“賜給賽緹柏哈爾,未來,上下埃及的女主人?!?/p>

12、湍急的尼羅河,大浪潮漲潮退。

伴隨著不停歇的手鼓與琴聲,不同于外國商隊,埃及本地人幾乎全簇擁在尼羅河畔,有人大聲祈禱,有人跪拜著感恩河神饋贈,還有人直接手捧河水,如同久旱逢甘霖,痛快飲用。

尼羅河泛濫。

意味象征母親河的河水將流入千家萬戶,為埃及灌溉田地,哺育這些替埃及的富庶與強大增添力量的子民,將國土永世流傳下去……

伊塞斯在與大臣們交談,你則被安排坐在旁邊的黃金長榻上,稍微一提身就能與高樓下的民眾對視,他們倒是對你很好奇,紛紛伸長脖頸想要再仔細看清你的面容。

你在這種被人注視的感覺下顯得有些窘迫,只好退后縮在長榻的里面。

“下埃及的賽緹柏哈爾?”

戲謔的問句。

一位從沒見過的女人坐下在你旁邊,穿著頗有古希臘風格的白裙,脖頸上甚至有夸張的薄片黃金圓盤裝飾,圓盤下是純白的紗罩。

她看上去應該比你年長些,手中的羽毛扇富貴至極。藍色的眼影下,那獨特的眼線簡直與伊塞斯臉上的一模一樣。

你僵硬地朝她笑了笑。

“父王居然把這個戒指也賜給你?!”

女人突然抓起你的手腕,想發(fā)現(xiàn)什么不可思議之物般看著你戴在食指上的黃金戒,隨后又瞇起眼睛,如蛇般緊緊盯著你的臉。本就略帶攻擊性的五官此時更加如同野獸,高漲的氣焰好似快要把你吞吃入腹。

你被她嚇一跳。

“我的母親可是最尊貴的前王后陛下,所以就算你是什么下埃及的……”

女人高傲地甩開你的手腕。

“夠了!玫芮珊卡!”

遠處注視這邊許久的泰雅終于開口呵斥了一聲,并走過來站在你身后,扶住你差點跌倒的身體。

泰雅擰著眉頭,神色嚴肅地瞪著對方。

“泰雅?你不過是仗著王后的勢,區(qū)區(qū)下等侍候的女官,也敢這樣與我說話?!”被換作玫芮珊卡的女人在看見泰雅對你的維護后更加怒色顯露。

但不知道是不是礙于泰雅的身份,她真的未再糾纏下去,只從榻上猛地站起來扭頭離開了。

你轉頭看向泰雅。

泰雅搖搖頭,緩聲解釋。

方才的玫芮珊卡其實是元王后的女兒。

她母親去世,門考胡爾法老一邊為了籠絡宰相之心,娶了宰相的女兒也就是伊塞斯的母親,一邊又因為要保持血統(tǒng)的緣故,讓她嫁給自己做第二王妃。

這在埃及是很常見的事情。

“為什么她這么討厭我呢?”

你不解。

“陛下去往來世后,按理來說為了保持血統(tǒng),她作為伽卡爾殿下同父異母的姐姐應該嫁給他作王妃的?!碧┭蓬h首道。

你讀懂了泰雅眼底沒說完的話。

她安慰般地遞給你一杯葡萄酒,緩和地退到了后面,而你,低頭看著酒杯中陌生的自己,心底莫名升起了一絲煩悶。

回家!

踏出埃及就可以回到那個你熟悉的家!

好在。

青年正背對著你接受巴比倫使者的禮物與叩拜,無暇關注這邊的情況。

“泰雅?!?/p>

你聽見自己這樣開口道。

“剛才,伽卡爾殿下送給我的臂環(huán)不小心掉下去了?!?/p>

13、

伊塞斯結束于使者的交談,轉回身。

“賽緹柏哈爾,我……”

迎接他的只有空蕩蕩的黃金長榻。

青年的瞳孔瞬間緊縮。

“賽緹柏哈爾!”

他暴怒,幾步奔到黃金塌邊。

青年目眥盡裂地自高樓邊往下看去。浩浩蕩蕩的人群中,盡管有很多穿金戴銀的貴族,他還是一眼鎖定住了目標。

那個站在泰雅身邊神神秘秘,穿著斗篷女人,除了你還有誰?

伊塞斯嘴唇緊抿,雖然面容隱在陰影中看不清神色,但那火紅的頭發(fā)在烈日下如同烈焰般燃燒著,暗色中唯一清晰的竟然是那雙黃金瞳孔,而里面已經(jīng)開始醞釀狂風暴雨。

他當然知道你想干什么。

你想逃走。

一如既往地要從他身邊逃走!

這一次,他定要抓你回來狠狠地罰你!

直到……

你再也不敢逃!

再也不敢從他身邊離開為止!

伊塞斯眼神沉了下去,極端又濃烈的情緒如破堤之水般從他心中蔓延出來。

14、

“賽緹柏哈爾殿下,您剛才說臂環(huán)掉在哪里了?”

泰雅站在你身旁,邊替你整理斗篷遮住面容,邊擰眉問道。

對于埃及人來說,與承諾有關的物品是十分重要的,如果不慎弄丟,就是冒犯了見證承諾的神明,而神明會降下懲罰。

泰雅顯然是害怕你沾染上因果。

虔誠如她,一向面無表情,如木偶般僵硬麻木的臉頰因為你丟失臂環(huán)這件事都出現(xiàn)了些許著急的情緒。

見她這般好心。

你甚至有些不好意思再欺騙她。

但內心幾分掙扎后,還是回家的強烈情緒最終戰(zhàn)勝了這種愧疚,你忍不住咬腮:“我也不清楚,但剛才就是掉在這里的。”

諾大的街道上,來來往往的商隊穿梭,還有擁擠在一起的人群,以及貴族們的奴隸和護衛(wèi)大排場,泰雅只有死死捉住你的手腕,生怕你被擠走。

阿拉伯商隊的馬車正往這邊而來。

你知道這是一個好機會。

可是泰雅還在你身邊,她的手就如鎖鏈般緊緊禁錮著你,要是冒然逃走,可能會立刻被帶回王宮……

路過的駝鈴像是與你胸腔中的心臟共同打著緊張的節(jié)拍。

你最后抬頭看了一眼頂上熾熱的太陽,長呼出口氣,做出了決定。

藏在斗篷中的那個所謂已經(jīng)“丟失”的臂環(huán)被你悄無聲息地抓住。

隨后。

在泰雅偏過頭的瞬間。

你握緊臂環(huán),咬牙如同孤注一擲般用力微蹲地往旁邊扔出去,那泛著金光的臂環(huán)很快脫手,接連在地上彈跳了兩下,最后才旋轉著躺在了人們穿梭的腳步間。

“泰雅!在那里!”

她匆匆往那處走去。

手腕上的壓力驟然消失。

你瞪大眼睛站在原地,只覺從腳升到頭一股極強烈的情緒。

自由!

你心臟狂跳,接著就毫不猶豫地扭頭往阿拉伯商隊處奮力跑過去。風聲,人群的吵鬧聲,急切的手鼓聲,一齊沖入你的耳中。

黃沙卷塵,熾熱的的埃及。

你穿著黑色斗篷瘋狂奔跑,斗篷的帽子因為風的緣故,早就離開你的臉頰,白皙的皮膚再次出現(xiàn)在烈日下,如同一片金燦燦的凝脂。

離開!

離開這里!

阿拉伯商隊的馬車就在眼前,還差一點……

差……

“賽緹柏哈爾!??!”

如同雷霆之怒的聲音從你身后響起。。

阿拉伯的商隊也不知道被擠去了哪里,眼前都是往外驚慌狂奔的人群。

你面色蒼白地頓住,一點一點轉頭。

伊塞斯手拿長鞭,挺身騎在戰(zhàn)馬上,滿頭紅發(fā)如火,而胸膛上的金色荷魯斯之眼更是亮得駭人,眉眼間帶著怒不可遏的神色。

完了。

你腦海中浮起這兩個字。

情急之下,你只有選擇往尼羅河畔跑去。既然阿拉伯的商隊指望不上,就是跳進尼羅河你今天也要離開這里!

離開埃及!

伊塞斯騎馬而來,面容陰沉得可怕,凡路上擋著的人被他用長鞭毫不留情地直接打在背部,人群四散逃跑,貴族們紛紛扶著自己的假發(fā)匆匆躲避。

此刻那個以陰鷙暴虐聞名的伽卡爾殿下仿佛重回你眼前。

被抓到的話,會死的!

一定會死的!

腿早就疼痛不已,但也許是這種爆發(fā)開的求生欲望讓你驅使自己強撐著往尼羅河。

你往后看去。

伊塞斯已經(jīng)離你十分得近,坐在高頭大馬上的他顯得那樣可怖,暴怒的拉之子如同地獄所來,神色陰郁。

因為追趕你,健壯的肌肉上掛上一層薄薄的汗,但火紅的頭發(fā)未有絲毫影響,依舊在風中飄搖燃燒著。

“賽緹柏哈爾!我命令你……”

伊塞斯低吼著揚起長鞭。

突然!

他的表情由暴怒轉變?yōu)轶@恐。

你的腿腳太疼,已經(jīng)開始抽筋,完全來不及思考他表情的意義。

他也有害怕的事情?

你正疑惑。

一個龐大的物體突然從旁邊撲過來,猛地將你壓在地上。頭上金冠綴的流蘇也因為這個動作重重拍打在你的臉頰,劃出一道道血痕。

等回過味,痛覺漸漸恢復,隨之而來是背部與脊柱同時傳來的,骨頭生生斷裂般的巨大疼痛。

你的臉色煞白一片。

是雄獅。

巨大的身軀與你在后世見過的完全不同,整個雄獅已經(jīng)如同一只小型大象那么巍然龐大,長且濃密的鬃毛一直延伸到胸部。

野獸的氣息圍繞你的周圍。

它的利爪耀武揚威地按在你的肩頭,盡管那里已經(jīng)是血紅一片。在訓獅人處,它吃夠了乏味的雞肉,現(xiàn)在,它正計劃著將你骨頭全部碾碎,好一口吞吃入腹。

你的斗篷被它叼住甩過去,連帶著整個人掉在了尼羅河的河岸,岸邊潮起潮落的冰冷河水與粗顆粒的泥沙不停漫過你的手指。

劇烈的撞擊自然讓兩側的肋骨應聲而斷,強烈的疼痛與失重的暈厥感同時襲來,你忍不住吐出口鮮血。

雄獅嘶吼了一聲。

它抬起爪子準備將你開膛破肚。

你快暈過去,無暇再想害怕之類的事情。

眼看爪子落下。

你只得認命地扭頭不敢看。

然而溫熱的液體伴著風沙很快如宿命般落在臉上,帶著血猩氣,耳旁伴有如風聲般哐哐作響的鐵鏈聲。

奇怪,你并不疼痛。

你睜開眼,首先看到的竟是伊塞斯那雙標志性的黃金瞳孔。他睫毛顫動,臉色極其蒼白,眼瞳中映出你驚恐的臉頰。

莫非剛才雄獅的攻擊……

青年突然嗤笑一聲,強壯的手臂牢牢撐在你肩膀兩側。他的喘息有些急促,呼吸灑在你的臉上帶著熾熱。

周圍,鐵鏈的聲音與雄獅的怒吼相互交錯。

“抓到你了,賽緹柏……”

話音剛起,伊塞斯的嗤笑就突然定格在臉上,像受到什么重擊般,控制不住地吐出口鮮血,嘴角兩側也染上猩紅。

“哈爾……”

他顫了一下,低頭埋首在你的肩窩。

你驚恐地透過他的肩頭往旁邊看去,方才掙脫束縛跑來猛踩青年后背一腳的雄獅終于被鐵鏈套住脖頸,正在狂怒吼叫,而它的右前爪上甚至還沾著不少血液。

“伊塞斯?”

你頭皮發(fā)麻,顫抖著用手撫摸上青年的臉頰。

青年沒有再回應,只微微抬起身體。

他偏過頭,陰鷙的黃金眼瞳死死睜大,投射出的目光貪戀般緊緊鎖住你的臉。

你還想說話。

青年的身體卻支持不住地向側邊倒去,后背赫然露出三道長長可見皮肉白骨的傷痕。

“伽卡爾殿下!”

“伽卡爾殿下受傷了!”

衛(wèi)兵們趕過來,全圍著他查看傷勢。

平民們經(jīng)過方才的驚魂時刻早就驚呆般說不出話,只瞪著眼睛注視著河畔這一切。至于說泰雅也終于趕了過來,盯著你的那雙眼睛是憤恨的神色。

是你傷害了伽卡爾殿下!

是你!

泰雅的手指握拳,目光如炬。

你從地上忍著強烈的痛苦緩慢爬起來,渾身的血污早就分不清是誰的,肋骨斷裂讓你有些呼吸不順暢,背部也因為骨頭的骨折而直不起身。

所有人都古怪地看著你,臉上甚至帶著害怕的神情。

微風拂過耳前的碎發(fā)。

你費力地將頭上蟒蛇金冠抓下來,扔在地上。

“…生生死死,緣起緣滅…”

“…伊塞斯,我,是我欺騙了神!就算神明有懲罰,也請懲罰我一人,我,我不要再呆在埃及,我……”

你強咽下喉嚨中的腥氣,面對著盯著你的所有人,一瘸一拐地后退,直到尼羅河水淹過你的膝蓋。

冰涼的河水與帶著熱氣的血液混合。

周圍漸漸變作可怕的紅色。

“過來…”

被衛(wèi)兵扶起的伊塞斯擰著眉頭,伸出手,似乎在這最后關頭也想要奮力抓住你。黃金眼瞳中是因你逃走的怒氣與怕你消失的驚恐之間的交匯。

“對不起?!?/p>

金色的陽光下,顯得璀璨無比的尼羅河間,狼狽不堪的你最后與他對視了一眼。

此間情緒說不清道不明。

你往后趔趄了一下,隨后露出釋然的笑意,在所有人的目光中,如同喪失所有力氣般地倒去河中,激起浪花千層。

肋骨與脊背的疼痛。

讓你感受不到河水的侵蝕。

更別說漲潮時尼羅河湍急異常,幾個巨浪輪番席卷,你就如同飄蕩的破碎船只,陷落在深深的河水中……

半晌。

河面上又重新恢復平靜。

天地間仿佛只剩下拉之子哀痛決絕的怒吼與那依舊昏黃的太陽混作一片。

太陽神阿蒙。

是你將她從他身邊奪走。

是你違背了與神子的諾言。

是你……

15、消毒水的氣息彌漫著整個病房。

干燥的開羅,連玻璃花瓶中的花都蒙著一層風沙,瓶口的枝葉還在費勁延伸,想要盡可能汲取更多的水分,但枝頭殘喘的花瓣終抵不過風的撥弄,掉在了桌上。

你咳嗽著醒來。

剛想移動。

卻發(fā)現(xiàn)左手正打著點滴,右手也被冰冷的儀器夾住監(jiān)測心跳,渾身上下幾乎是纏滿了繃帶。而至于說肋骨與脊柱,已經(jīng)完全不能動彈,應該是用了固定釘?shù)木壒?,甚至喘氣的時候都覺得疼。

“您的證件?!?/p>

穿白大褂的外國醫(yī)生笑瞇瞇地將你的ID卡放在面前。反光卡面上是熟悉的相片與名字。

你有些恍惚。

醫(yī)生蹲下,搖柄將床升起四十五度。

“記得嗎?你在開羅乘坐的直升飛機發(fā)生了爆炸,司機和其他人都只受了輕傷,不過小姐你處在爆炸的正下方,傷得較為嚴重?!?/p>

醫(yī)生核對了一下你的點滴單,轉身從柜子里拿出手表遞給你。

你茫然地低頭。

很普通的款式,黑色且發(fā)舊的表帶。格格不入的是表盤碎裂出幾道裂痕,指針則停留在了兩點一十五處。

“不對,表……我留在了孟菲斯……”

“孟菲斯?”醫(yī)生邊笑,邊過來用手燈檢查了你的眼球,“現(xiàn)在的時間可是20xx年,哪來的孟菲斯?”

你虛弱地用手將垂下的發(fā)絲攏回耳后。

嘴唇發(fā)白。

難道。

那些奇怪的遭遇真的只是一場夢而已?

“我……我感覺自己好像回到了古埃及,一個…叫孟菲斯的地方……”

你不知道該怎么同醫(yī)生解釋。

蒼白的敘述在此刻竟然顯得有些語無倫次。

“每個做過大型手術的人都會有稀奇古怪的夢?!贬t(yī)生用圓珠筆書寫著你的病歷單,并且不忘邊寫邊抬頭微笑著看你。

“好好休息,一會兒我讓護士給你送點面包?!?/p>

醫(yī)生離開了。

你頓在原地許久,腦中空白一片,機械地將右手指的監(jiān)測儀取下,緩慢地如蛙般盡力張開五指,迷離地像初生幼童一樣,十分認真地注視著,回憶著。

上一秒。

這只手還曾貼在名為伊塞斯的青年臉頰旁……

16、

一個星期后。

你穿著寬大的病服,推著輸液架亦步亦趨地走在醫(yī)院的長廊做日常的肌肉恢復鍛煉。來來往往都是鼻梁高挺說英語的醫(yī)生護士,你這樣黑發(fā)華人長相的確是罕見。

傷口好得差不多,只胸腔與肩頭還留著一點點幫助恢復的繃帶,臉頰的傷口因為長久被皮膚恢復貼覆蓋著,也就沒有留下疤痕。

“今天可以出院啦?”

和你同為華人的戴琳笑著過來把你扶住。她一頭略棕色的卷發(fā),寬圓臉,臉頰有些雀斑,顯得人很隨和,之前本是到埃及做國際醫(yī)療援助的,但一呆就是幾年,很久沒有回家。

所以在醫(yī)院的日子。

作為華人護士,她很照顧來自家鄉(xiāng)的你。

你點點頭,報以微笑。

需要簽名的文件擺在護士臺一大疊,因為當初你辦的是旅游簽證,但又因為事故被迫留在埃及住院治療,所以很多官方簽證的程序需要本人簽字確認。

“一會兒我也正好下班,順路送你去酒店?!?/p>

戴琳歪在護士臺笑瞇瞇地支著下巴

………

“在埃及很少見到華人,不過這幾年倒是多起來了?!贝髁胀熘愕氖?,說話間語氣柔和,自帶知識分子的氣質。

臉頰的雀斑看上去那樣真實。

戴琳準備拉著你走,卻忽然有一滴雨水準確地掉在她的眼皮上,涼得她直接打了個哆嗦……

雨漸漸變大。

淅淅瀝瀝的雨水如斷掉的魚線,開羅的街道上,車輛擁擠在一起,前后呼應的紅色車燈在水霧中發(fā)出層層的暈來。

你同戴琳兩個人還在沿著街邊的店面嘻嘻哈哈地躲雨。她更慫恿你和她一起將腳上的高跟鞋也脫下來,提在手里,只光腳擺在充斥古樸氣息的地上。

你突然打了個噴嚏。

“你還是病人!我們先趕快找個地方進去躲躲雨!”戴琳瞪大眼睛,連忙拉住你的手臂,往旁邊的一處巨大的建筑走。

黑壓壓的烏云下。

你無濟于事地用兩只手擋著頭頂?shù)膬A盆大雨,在滴滴答答的雨水中抬眉看了一眼建筑的名字——亞歷山大圖書館。

“這里是亞歷山大圖書館?”你好奇道。

“怎么可能!”戴琳搖頭,拉著你大搖大擺地走進去,“這里是分館,平時看書的人影都沒有,不過我男朋友在這里做圖書管理員?!?/p>

戴琳害羞地笑笑。

17、

“謝謝?!?/p>

你接過艾瑞克遞過來的熱可可,捧在手心取暖。

開著暖氣的圖書館里。艾瑞克的中文說得很地道。

“華人嗎?最近華人還挺多的,來埃及旅游……”艾瑞克想了想,忽然將襯衫胸口的一張紙條拿出來,“昨天還有華國來的青年拜托我找出Christian寫的關于拉美西斯二世的考古書?!?/p>

“拉美西斯……”

你單手攏了攏身上的干浴巾,喃喃道。

“你也感興趣?要不要我替你找一本,其實書里的事情還挺有趣的,有什么古埃及時候的首都底比斯啊,征戰(zhàn)啊,王后王妃之類的。”

艾瑞克抬抬眉毛。

你猶豫片刻。

“首都底比斯?不該是孟菲斯么?”

“孟菲斯是古王朝的首都了,”艾瑞克笑道,“不過你居然知道孟菲斯,好多人只知道底比斯呢?!?/p>

戴琳忙摟住艾瑞克的腰。

“喂!我也知道的,吉薩金字塔就在那里嘛!”

艾瑞克寵溺地摸摸戴琳的頭,對著你問:“你怎么知道孟菲斯的?難道你是埃及文化愛好者?”

“一個夢,我在做手術的時候夢到的?!?/p>

你咬腮。

“夢?夢到了什么?金字塔?”

艾瑞克古怪地挑起一邊眉毛,追問道。

你低頭抿了一口熱可可。

“我夢見自己嫁給了法老…”

“哈哈哈哈哈,有可能你潛意識幻想與王公貴族的愛情之類的。”戴琳哈哈幾聲,站起來拿了一杯咖啡喝。

“是誰?拉美西斯嗎?”

艾瑞克笑問。

“我……”

你絞著手指,不知道該不該說。

旁邊的座機電話突然響起叮鈴鈴的聲響。

休息室的三人都被嚇了一大跳。

不過從艾瑞克接電話的手勢與語氣來判斷,應該是你們訂的披薩來了

他接電話后,就匆忙走出去。

“喂,你的愛情幻想對象到底是誰?。空媸抢牢魉??”戴琳可并不打算放過你。

她笑嘻嘻的,八卦之魂仿佛懸在頭頂。

“我只記得,他叫,伽卡爾…”

你艱難地吐出這個無比熟悉又無比陌生的姓名。

萬一真是夢?

這個名字也不過是你幻想出來的呢?

“??!他是第七王朝的第一位法老吧,不過在歷史上……好像很默默無名,你怎么會夢見他?”

戴琳古怪問。

“伽卡爾?是哪一個伽卡爾?”

你笑了笑,越發(fā)覺得討論這種無所謂的話題有些無聊,準備將這個話題翻過去。

“反正我也不知道夢到的是哪一個……”

“誒,不能這么說,他們倆的名字雖然很像,都是Djedkare,不過,有一個的很古怪,在王名后還多加了一個名字,我想這也許是一種風俗習慣?”

艾瑞克咀嚼著披薩,隨口道。

“王名后…加了,加了什么?”

你心仿佛漏掉一拍。

“就是Izezi啊?!?/p>

艾瑞克不解你為何露出如此驚悚的表情

你呆住。

連手上的熱可可灑出來燙到手指都沒有任何感覺。

“噢對!原來是他!前些天不是還上了新聞嗎?我可算是想起來了!”戴琳像是被點醒,忙囫圇吞下手里的半塊披薩,去一旁拿起手機翻找。

“喏,你看這里?!?/p>

戴琳手指著網(wǎng)頁上的介紹。

「20xx年11月18日本報報訊:

近日埃及考古學家在南塞加拉發(fā)現(xiàn)了4300年前第五王朝貴族的墓穴,經(jīng)過文獻調查得知,該墓穴主人為Khuwy,他屬于伽卡爾王的官員。

該地區(qū)的金字塔群是伽卡爾王為其王后Setibhor建造。其規(guī)模堪稱舊王國時代的最大金字塔群。

色彩斑斕的墓穴上層曾經(jīng)裝飾過浮雕,由于一些白色石灰石塊被重新利用在其他古物的重建上,目前浮雕底部保存良好。

金字塔中記載這位古埃及的Setibhor王后生活在第五王朝末期,

而這位王后此前并沒有任何歷史記載,如同憑空出現(xiàn)?!?/p>

賽緹柏哈爾!!

過來!??!

紅發(fā)金瞳青年的暴怒之聲仿佛還響徹耳旁。

雄獅…

三道血淋淋見骨的傷口…

還有那天,青年伴著烈日哀傷又憤怒的神情……

全部猛沖入腦海。

“你的手怎么在抖?”

戴琳眼見不對,忙收回手機關心地問道。

你早就如同被空頭一道晴天霹靂擊中般整個人陷進錯愕神色里,完全聽不見戴琳的話,只呆愣愣地坐著,臉色蒼白至極。

慘然似白紙的臉幽幽地轉過來,在暖風下與周圍環(huán)境形成鮮明對比。

“是他,你們能告訴我,告訴我……一些關于他的事情嗎。”

艾瑞克咽下唾沫。

與戴琳交換了一個眼神。

戴琳趕緊坐過來在沙發(fā)上挨著你,摟住你的肩頭。

“放心,他已經(jīng)死了幾千年了……”

“對,你看看,幾乎沒人記得他了,這本關于他的古籍都布滿灰塵咯?!?/p>

艾瑞克故作輕松地想要以此逗你笑。

“艾瑞克!”

戴琳擰眉斥道。

“唔呃!看,看這里寫著伽卡爾,是第五王朝的法老……”

艾瑞克知道自己搞砸了。

他趕緊低頭對著一本滿是灰塵的書籍認真念道。

「伽卡爾青年就即位,是埃及第五王朝在位年最長的法老。

第五王朝的「太陽崇拜意識」迅速發(fā)展,在沙卡拉的烏尼斯金字塔墻上還刻著著名的金字塔銘文。

其父親Menkauhor是最后一位在任內興建太陽神廟的法老王。太陽崇拜在伽卡爾的統(tǒng)治時期好像失去了重要性,不知什么原因,他沒有修建自己的太陽神廟。

他在薩卡拉修建金字塔。

其木乃伊顯示他因為舊傷在中年早早去世。」

18、

艾瑞克終于讀完了。

他口干舌燥地合上書,如負重釋般呼出口氣。

戴琳抿唇,貼心地遞給他一杯冰水。

“所以,他的妻子是?”

你嘴唇翕動,發(fā)出的聲音卻喑啞難辨。

“這一直沒有詳細的記載,上面猜測他最后娶了父親的妻子,也就是他同父異母的姐姐Meresankh?!卑鹂朔搅藥醉摴艜?。

“玫芮珊卡。”

你握緊手指,篤定道。

“但是前幾天挖掘出大臣胡維的墓穴時,不是說了么,王后setibhor才是他的妻子,為紀念她修建的金字塔群還是古王朝最大規(guī)模呢。”

戴琳補充道。

“之前一直沒有她的記載,好像她的任務就是突然冒出來,奪走這位法老的心后又突然消失了?!?/p>

艾瑞克下了結論。

“不是有人說,下一任法老烏納斯是她的兒子嗎?”戴琳聳聳肩,“有可能是蘇美爾人或者亞述人呢?生了繼承人后被雪藏了?!?/p>

艾瑞克與戴琳為下一任法老烏納斯到底是神秘王后setibhor所生還是Meresankh所生的問題,亦或是setibhor的真正身份爭論起來。

你聽不清他們倆的爭論。

腦海里只赫然浮出幾個大字——那絕不是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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