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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荊棘里的溫柔》周平生萬霏霏結(jié)局 最新章節(jié)第1章閱讀

2024-05-24 09:00:20 作者:花之秀
  • 荊棘里的溫柔 荊棘里的溫柔

    變態(tài)學(xué)渣每天拿著一束鮮血淋淋的手工花,尾隨在我身后,要我做他的女朋友

    花之秀 狀態(tài):已完結(jié) 類型:短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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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荊棘里的溫柔》 章節(jié)介紹

短篇題材小說《荊棘里的溫柔》,給該類型小說的發(fā)展提供了活力。確切的說,作者花之秀在該領(lǐng)域開創(chuàng)了一個全新的時代。它的熱度,足以證明它的經(jīng)典。該小說(第1章告白)內(nèi)容介紹:變態(tài)學(xué)渣每天拿著一束鮮血淋淋的手工花,尾隨在我身后,要我做他的女朋友。竹.........

《荊棘里的溫柔》 第1章 告白 在線試讀

變態(tài)學(xué)渣每天拿著一束鮮血淋淋的手工花,尾隨在我身后,要我做他的女朋友。

竹馬跟我表白的第二天,護城河里就多了一具男尸。

變態(tài)學(xué)渣說,除了他,誰敢做我的男人,他就讓誰永遠消失。

1

他叫周平生,這是他的第五年大學(xué),學(xué)渣本渣門門掛科,不思進取,追女生倒是努力又執(zhí)著。

我的整個大二上學(xué)期,周平生幾乎每隔兩三天,就要告白一次。

告白方式,五花八門。

基于前98次得出的經(jīng)驗。

我認為可能是以前拒絕得太委婉,令他以為還有機會。

所以這回,我打算把話說得絕一些,好讓他斷了念想。

「周平生,要我說多少遍,我不會喜歡你的,你這種行為,已經(jīng)嚴重打擾到我的生活,我們連朋友都做不了了,你滾,我不想再見到你?!?/p>

不論我怎么罵他,他始終無動于衷。

我心一狠,把周平生塞到我手里的紅杜鵑,丟到綠色垃圾桶里。

也不知周平生從哪兒打聽來的,他竟然知道我喜歡杜鵑花。

不過,版本太低。

自從我考上醫(yī)科大學(xué)后,便對如血染般的杜鵑花有些抵觸。

剛剛杜鵑花的觸感和氣味有些不一樣。

我仔細打量垃圾桶里的紅杜鵑,發(fā)現(xiàn)那是用棉紙手工制作的。

血色杜鵑在黑暗中,散發(fā)著妖異的血腥味。

反觀周平生。

他一張俊臉毫無血色,眼眸里火熱的溫度,卻像是要將我融化一般。

再看他那一身黑色,獨獨手腕上纏繞著滲血的白色繃帶,很是醒目。

我暗驚。

用他自己的血染的?

這至少要用210毫升的血量!

說實話,我沒有任何感動,反而有被嚇到。

周平生雖然長得帥,但性格陰郁又古怪。

他的愛濃烈到近乎變態(tài)。

被這樣一個怪人迷戀著,感覺糟透了。

每當(dāng)他靠近我,就有一種極度不安的恐懼感。

這不,他又像幽魂一樣,跟了我一路。

就在我越發(fā)感到害怕和無助的時候。

人群中不經(jīng)意的一瞥,男孩清俊干凈的臉龐映入我眼簾。

我暗戀十年的竹馬任玉書,捧著一束白百合,緩緩朝我走來。

他難掩緊張又稍顯笨拙地舉起白百合表白。

「萬霏霏,我喜歡你很久了,做我女朋友好嗎?」

任玉書生在書香世家,從小就是學(xué)霸,「陌上人如玉,公子世無雙」就是他給我的感覺。

不過他是個旱鴨子。

我們的初識就是因為他溺水。

我爸是漁夫,我媽是海上救生員,我十歲已是游泳健將。

那天壯舉救人,我成了任玉書的救命恩人。

后來,在任叔叔的幫助下。

我轉(zhuǎn)學(xué)到城鎮(zhèn)重點小學(xué)。

我父母也開始往城鎮(zhèn)發(fā)展。

我們兩家還成了鄰居。

任玉書是我考進重點大學(xué)最大的動力。

在我的不懈努力下,最終實現(xiàn)了理想,跟他考入同一所醫(yī)科大學(xué)。

暗戀十年的竹馬向我告白了,不激動絕對是假的。

可我懷疑,他會不會只是在替我解圍。

兩秒鐘的出神,使我忘了周平生的存在。

直到一抹黑影遮住我頭頂上的陽光,寒氣瑟瑟。

周平生不懷好意地盯著任玉書,乖戾又冷血地說道:「除了我,誰敢當(dāng)萬霏霏的男人,我就讓誰永遠消失。」

2

任玉書勇敢地瞥向周平生,目光銳利,語氣鏗鏘:「現(xiàn)在可是法制社會,你以為你是誰?」

「我暫時沒有談戀愛的打算。」

那天,我誰都沒有接受,嚇跑了。

當(dāng)時我就有種預(yù)感,任玉書不是隨便說說。

心里的恐慌,致使我當(dāng)天夜里就做了個噩夢。

我夢到玉書哥渾身是血地看著我,目光滿是不舍與深情。

我問他發(fā)生什么事了,他卻不言語,直到一雙魔爪抓住他的臉,將他拉入黑色沼澤之中。

我喊著「玉書哥」驚醒,不安的心像掉在冰水里。

最恐怖的,不是那個噩夢。

因為任玉書真出事了。

那是放寒假的第一天,我們明明約好,放寒假一起坐動車回去。

可我到處都找不到任玉書,電話也聯(lián)系不上他。

后來查學(xué)校監(jiān)控,約清晨六點零五分,任玉書拉著行李箱,從學(xué)校西門走出,往河濱公園的方向,沿著護城河步行。

看他行色匆匆的樣子,像是要去見什么人。

那邊沒有監(jiān)控,最后他不知去向,就像憑空消失了一樣。

搜救人員以學(xué)校為中心,展開地毯式搜尋,任家人和所有關(guān)心任玉書的親朋好友,包括我,都加入尋找的隊伍。

然而三天三夜沒找著人。

我懷疑玉書的失蹤跟周平生有關(guān)。

可周平生離校的時間,是中午11點半,而且他走的是南門。

他們都說這事和周平生無關(guān),可我不信。

「周平生你站住?!刮覕r住周平生的去路,怒火直沖天靈蓋,「告訴我,玉書在哪里?」

三天沒睡覺,我憔悴得跟鬼一樣。

周平生瞇起寒眸,閃過一道極致的危險之色,如剛剛黑化的惡魔。

「我說過,除了我,誰敢當(dāng)你的男人,我就讓誰永遠消失。」

那天,下著蒙蒙細雨。

我哭著懇求:「求求你,放他一條生路,我答應(yīng)你,再也不見他。」

周平生深深嘆氣,惋惜同情地搖頭:「晚嘍~」

望著周平生消失在灰色雨幕中的背影,我心中熾燃起最為猛烈的憎恨。

「周平生,我恨你~」

又三天后。

打撈隊在護城河的最下游,找到一具已經(jīng)無法辨認的巨人觀男尸,和任玉書的行李箱。

男尸身上所穿衣物,與缺損的牙齒,跟任玉書失蹤時的一模一樣。

最終,死者被判定為意外失足落水溺亡。

3

轉(zhuǎn)眼間,五年過去了。

自那天后,我沒再見過周平生。

曾有無數(shù)個午夜夢回,我抱著孤獨悲涼的自己,一遍遍地哭喊玉書哥。

好像玉書哥就在我身邊一樣,直到有了安全感,才安然睡去。

因為患上輕度抑郁癥,五年時間里,除了心理醫(yī)生陸正陽,我不敢交任何男性朋友。

不過這并不影響我婦產(chǎn)科醫(yī)生的工作。

再過一周,我就要和陸正陽,走進婚姻神圣的殿堂。

我又開始有些不安。

陸正陽是我的主治醫(yī)生,是治愈我引領(lǐng)我走出黑暗的一道光。

我經(jīng)常在他身上看到玉書哥的影子。

我有時懷疑自己依賴他,就是因為他長得像玉書哥。

為此我拒絕過他的求婚。

可陸醫(yī)生明確表明,他不在乎我是不是把他當(dāng)成玉書哥的替身。

深受感動的我,最終答應(yīng)了。

看著鏡子中穿著婚紗,一臉幸福的自己,忽然想到因為我慘死的玉書哥。

一聲惆悵,兩世情懷。

那件事就像上輩子發(fā)生的事。

這時,一個微信通知聲打斷了我的思緒。

那是陸正陽發(fā)的語音。

心理醫(yī)生有著無比治愈的磁性聲線,它瞬時涌進我心里,一掃愁緒。

「我美麗的新娘,結(jié)婚誓詞想好了嗎?」

也許是命運覺得,我不配擁有幸福的人生,跟我開了個天大的玩笑。

它都要把幸福遞到我手上了,卻又收了回去。

就在我要把打好的字「想好了,一定會把你這個鋼鐵直男感動到哭」發(fā)出去的時候。

一個來電,打斷。

是個陌生號碼。

我猜很有可能是快遞員的,于是立馬接聽。

「喂,請問誰找?」

對方沉默了兩秒鐘后,一個憂郁低沉的男聲傳了過來。

「你忘了嗎?我說過,除了我,誰敢當(dāng)你的男人,我就讓誰永遠消失?!?/p>

「啊~」我渾身一顫,驚恐如跳蝦,直接丟了手機。

這個聲音,這句話,我永遠也忘不了。

盯著已經(jīng)斷線的手機屏幕,我雙腿漸軟,最后跌坐在地。

婚紗店小妹沖過來扶我,噓寒問暖,關(guān)切非常。

可我聽不到她說話的聲音,腦海里不斷地重放著剛才聽到的威脅。

接著窒息感鋪天蓋地的涌來,淚水決堤,渾身發(fā)顫。

那是我激應(yīng)障礙發(fā)病時的癥狀。

最后我眼前一黑,昏了過去。

周平生,消失在我生命中已經(jīng)五年,如惡魔一般存在的人,回來了。

待我醒來,發(fā)現(xiàn)自己在醫(yī)院,聽到父母難過的談話聲。

「這應(yīng)激障礙反應(yīng)都三年沒再犯了,怎么突然又……」

「我可憐的孩子,什么時候才能放過自己,我寧愿替她受苦。」

接著是父母心疼的嘆息聲和抽泣聲。

爸爸小聲說:「別哭了,讓女兒聽見?!?/p>

萬愛千恩百苦,疼我孰知父母。

我的心好像重重墜了一下。

「醒啦,要不要喝點粥,我親手熬的?!刮椿榉蜿懻栒罩业氖?。

逆光中,他面帶憔悴,目光滿是憂色,卻漾著令人目眩的笑容。

我猶豫再三,終是把手抽了回來,移開躲閃的目光,冷冷地說:「請幫我把我媽叫過來?!?/p>

接到威脅電話的事,我沒和任何人說。

我寧愿死的是自己,也絕不能讓正陽成為第二個任玉書。

本來想那天就狠狠心,取消婚禮,提出分手,可掙扎半天還是沒說出口。

為此,三天后,我追悔莫及。

4

被我拒絕親近的陸正陽,不但沒有一絲不悅,反而安慰我父母。

他說不用替他抱不平,五年都等了,不在乎這幾天。

請假在家調(diào)養(yǎng)的三天。

陸正陽每天送粥送書送溫暖,教我父母如何開導(dǎo)我,自己就站在房間門口,癡癡地看著我。

沒有得到我的允許,絕不跨入房間一步。

我強忍想撲進,他懷里感受寵愛和溫暖的沖動,幾次差點就破防。

可每回便不由自主地想起,周平生的威脅。

這使我深陷在可能會失去正陽的驚恐中,不能自拔。

饒是我小心翼翼,終于還是出事了。

那天陸正陽提議帶我去小區(qū)附近的愛心公園,散散心。

剛出門,就收到一個鄉(xiāng)下老家的包裹。

陸正陽瞎緊張,一把奪過:「我來拆?!?/p>

畢竟是心理醫(yī)生,雖然我隱瞞了威脅電話的事,但正陽似乎是猜到我被嚇暈的真正原因。

這幾天高度緊張我身邊的所有人和事。

我笑道:「那是我爺奶從老家寄來的桑葚,二老每年這個時候都要寄一籃子,反正離得近,一天的宅急送就能送到,我也就由他們了?!?/p>

「原來你喜歡吃桑葚!」

頭頂上的陽光熾烈,陸正陽用他的大掌,細心地為我遮擋陽光。

「是小時候愛吃,現(xiàn)在還好?!?/p>

我聽說老家院子里的那棵桑樹,三年前就被人高價買走,也不知道二老打哪兒摘的。

散步的過程,陸正陽眉飛色舞地說著,他網(wǎng)上搜來的搞笑段子給我聽。

只有面對正陽時,我才能笑得肆無忌憚,毫無防備。

然而好像連我笑都是罪,懲罰來了。

一個花盆從天而降,擦著陸正陽的臉墜下。

雖然陸正陽逃過爆頭的一劫,但右臉嚴重脫皮淤腫,腿部被破碎的瓷片割傷,血流不止。

我按著正陽腿肉開裂流血的部位,淚流不止,驚恐地大喊:「救命救命,幫我救救他……」

陸正陽右半邊臉全是血,痛到眼睛都睜不開,卻不顧流血的自己,抱著我,溫柔地安撫。

「沒事沒事,我沒事,別怕,只是一點小傷。」

他總是這樣,把我放在他心里的第一位。

正陽的右臉皮幾乎整塊脫落,需要手術(shù)縫合,后續(xù)還需要多次修復(fù)。

腿上的割傷不是很嚴重,只是縫合后,需要打破傷風(fēng)。

正陽接受手術(shù)治療時,我失魂落魄地退出等候區(qū)。

我聽說了此件高空墜物傷人的結(jié)果。

由于無法證明是哪一層住戶的花盆,可能會由物業(yè)和二樓以上住戶分攤賠償損失。

如我所料,如果他能留下證據(jù),當(dāng)年玉書哥就不會死得不明不白了。

很快,周平生的警告來了。

寂靜的深夜,電話鈴聲顯得格外突兀。

我劃開接聽鍵,再打開錄音功能。

「我說過,除了我,誰敢當(dāng)你的男人,我就讓誰永遠消失?!?/p>

又是那句如催命符般的威脅,它像一把鋒利的刀,直逼我的命門。

我在濱江邊吹著蒼涼的風(fēng),坐了很久,也想了很多。

把我這個禍害丟下去,是不是就能一了百了?

我發(fā)現(xiàn),我對生存還是有強烈渴望的。

周平生就像是在我身上,安裝了眼睛似的,他又打來電話了,不過這回他換了電話號碼。

他說:「你要是敢傷害自己或是報警,我就讓你身邊的所有人,陪葬!」

我連死的資格都沒有。

不過,我已經(jīng)想通了。

絕不能再讓正陽置身危險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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