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配她有好孕系統(tǒng)》 章節(jié)介紹
捏捏小滿的這部小說《女配她有好孕系統(tǒng)》,代入感很強,場景構思非常巧妙,主角薛祿沈挽月的一顰一笑,一肌一容都入木三分,讓讀者為之驚嘆,值得一看。該小說第2章內容介紹:“你怎么敢!”而就是這一下,我往后倒去,身后顫個不停地書生被嚇得渾身一抖,從.........
《女配她有好孕系統(tǒng)》 第二章 在線試讀
“你怎么敢!”
而就是這一下,我往后倒去,身后顫個不停地書生被嚇得渾身一抖,從身上掉出一大摞銀票來。
我頓了一瞬,將所有銀票撿起,目光犀利。
“你一個未入仕的窮書生,哪來這么多薛家錢莊的銀票?”
書生慌忙與沈挽月對視,沈挽月避開視線,卻又聽見我不卑不亢道:
“婆母,家中錢莊每一張銀票都有支取登記,只要一查,就知道是誰把錢給了這書生?!?/p>
那書生原本就膽小,防線頓破,屁滾尿流承認是受沈挽月指使。
婆母當即大怒,忍不住給了沈挽月一個清脆耳光。
“我的孫兒也是你能污蔑的?我看你是日子過得太好了!”
事情敗露,沈挽月滿面愕然,狼狽地往地上一跪,哭哭啼啼求饒,聲稱是受下人挑唆。
最后,她被罰去跪祠堂。
夜深我去祠堂見她,她揉著腫痛的膝蓋,望向我的眼神愈發(fā)駭然,冷笑一聲:
“懷了便懷了吧,論生孕這幾個月的大小事,你如何能比得過我?”
5.
不多日子,沈挽月在家宴上獻舞,
輕薄的紅紗勾勒出玲瓏腰線,膚白如玉,容顏紅潤若豆蔻少女,妖嬈動人。
座上的薛祿看得眼睛發(fā)直,當晚就去了她房中恩愛纏綿,一臉數(shù)日,迷得薛祿神魂顛倒,飛快復寵。
等次月,沈挽月過生辰,薛祿還請了舞姬為她過生。
小丫頭竊竊私語。
“你們見著那舞姬了嗎?聽說名氣不算很大,老爺怎么還特地請她來呢?想是覺得那舞姬身段好,那纖腰盈盈一握的,老爺最喜歡了!”
沈挽月入府后,暴虐秉性漸漸敞露,聞言一耳光甩了過去,雙眼怒紅。
不似上一世我全盤忍讓,她高枕無憂。
這一世,她保持著危機感,將大量積分都兌換了“房事丹”,濫用此丹勾引薛祿,與之尋歡作樂,早不剩多少積分去兌換維持身材的“纖身丸”。
于是身材一日一日豐腴起來。
薛祿陪她去錦衣坊定做生辰宴的華服,她一眼看上店里最時新的一款。
“您好眼光啊,這件可是上好的浮光錦,只此一件,就是偏小了些,許多未出閣的小姐都穿不上呢!”
沈挽月依偎在薛祿手臂上,撒嬌發(fā)嗲:“薛郎,我就要這一件~你說過我可是比沒生養(yǎng)過的閨閣少女還纖瘦呢,即便幾個月肚子了,還是最好看的小孕婦~”
她滿心歡喜地捧著衣裳去試,衣帶卻根本系不上,卡在腰間的肥肉上。
薛祿瞧她氣急敗壞較勁的模樣,耐著性子哄勸道:“挽月,這件穿不上,咱們就換一件更好,更貴的?!?/p>
我忍俊不禁。
“妹妹,實在穿不上就不要勉強了?!?/p>
這話徹底刺痛了沈挽月,她恨恨地剜了我一眼,可很快又面色一轉,將那件小碼衣裙遞到我眼前。
“姐姐,妹妹我的氣質不如你,沒法將此裙穿得好看,姐姐要不要試試?”
我望著她藏著譏嘲的眉眼,微微一笑,絲毫沒有避讓,直接去了里間。
結果,在她身上只勒出層層肥肉的衣裙,在我身上卻再合適不過。
絢爛華美的浮光錦勾勒著我纖細的腰肢,襯托得我面若桃李,貌若天仙。
店小二眼前一亮,頓時贊不絕口。
“夫人,這衣裳實在是太襯您了!我還從沒見過有人能將這衣裳穿得如此好看!”
原本已被沈挽月消磨得毫無耐心的薛祿也情不自禁站起身來,竟是看癡了,隨即抬手吩咐店小二將店里所有浮光錦都買下來。
沈挽月則僵在原地,口中喃喃:“怎么會、怎么會……”
要我試衣,是篤定了我沒有系統(tǒng)助力,懷孕必然發(fā)胖,胖得比她要厲害百倍。
她自己在薛祿前失了顏面,想要挽回一點印象,拉我做對比,反而讓我驚艷全場。
可她不知道的是,付完銀子的薛祿悄悄到我身側,低語一聲:
“夫人,再忍幾個月就好?!?/p>
6.
回去后,沈挽月再度懷疑起我的身子。
她無論如何也想不通,憑什么我也懷了雙生子,卻和她一樣絲毫不受影響,照樣身量纖纖,容光絕絕,不孕吐不失眠。
甚至又找了七八個大夫來反復給我看診,得到的都只有同一個答案。
如此數(shù)次后,連婆母都看她越來越煩,指著她的鼻子罵:
“夠了,你成天折騰這折騰那的還有完沒完?就這么看不得我薛家子孫滿堂?果然還是庶女,比不得你姐姐穩(wěn)重識大體!”
沈挽月只能憋下這口氣,為了與我相爭,開始用剩下的積分兌換“纖身丸”。
可惜積分所剩不多,效果不夠立竿見影。
她轉而縮減吃食,身形是一點一點消瘦下來,可身子卻越來越差,時常頭疼耳鳴暈眩,又拒絕進補。
日子一長,連系統(tǒng)都有些護不住。
婆母在聽大夫說起她坐胎不穩(wěn)后,強行逼著她吃東西。
她不從,婆母脾氣上來,命令兩個老媽子架住她,直接摳開嘴將濃腥的雞湯朝她喉嚨里灌,邊灌邊罵:
“你不吃我孫子還要吃,當自己是什么皇后娘娘嗎?想干什么干什么?要是保不住孩子,你也別想好過!”
沈挽月狼狽地咽下半碗雞湯,嗆得頭暈眼花,也是第一次開始反胃,難受地捂著肚子,死也不愿再喝一口。
我在一旁看著這番好戲,微微一笑,上前溫聲安撫婆母,又面不改色將剩下的半罐雞湯一飲而盡。
“婆母費心了,湯很好喝。”
婆母眉頭終于舒展,親切地拉著我的手,“這才像話,做女子的合該懂事一點,為你好,還這般矯情?!?/p>
前世,被這么規(guī)訓的是我。
我被強行按著灌湯灌藥,像一件毫無尊嚴的工具,每每都吐得肝腸絞痛。
而沈挽月,則在邊上煽風點火。
此刻情形徹底反轉,我俯視著沈挽月怨憤掐指的動作,心底不由地嗤了一聲。
女子生育,可謂千難萬險,還有性命之憂。
好孕系統(tǒng)本是幫助女子緩解痛苦之物,可沈挽月偏偏要借著這些利好,凸顯自己的與眾不同,與男子站到一條陣線上,反過來壓迫其他懷孕的女子。
何其可惡。
而沈挽月再怎么也想不到,她即使捏著好孕系統(tǒng),也始終比不過我的原因。
我緩緩步出蓮廳,在廊檐盡頭看見薛祿一晃而過的背影。
兩月前,準許薛祿入房的當夜,我與他達成了一場交易。
我假裝與沈挽月一同懷孕,待到生產之際,將沈挽月之子抱來給我。
沈挽月到底只是庶女,出身遠不及我,由我所出,孩子也能平步青云,薛祿還可以踹了沈挽月,免于休棄發(fā)妻的流言詆毀。
我料定薛祿一定會同意,果然,他只略略思索一瞬就笑著點了頭。
無情無義是刻在這個男人骨子里的秉性,不論是對我,還是對沈挽月。
沈挽月既惡毒,又天真,以為女子只要好好生子就能得到一切,所以竭盡全力將自己打造成一個完美的工具。
殊不知,自己把自己當個工具,旁人又怎么會把你當個人去對待。
7.
沈挽月對我和薛祿的交易毫不知情,一心為了瘦身縮減吃食,性情也越來越暴虐。
她清減了十來斤,渾身終于又變得無比纖細婀娜,在薛祿一連寵愛好幾夜后總算像是出了口氣,重新春風得意起來。
那日我在京中一酒樓內品茶聽戲,她兀自出現(xiàn),非要搶了我這間視野最好的包房。
我的婢女并不服氣,忍不住還嘴:“夫人為大,月姨娘為小,都有雙生子在身,憑什么我家夫人讓你!”
沈挽月勾起一側唇角:“也不看看薛郎這幾日都在誰的屋里,姐姐,受寵的才為大,不是嗎?”
正巧我喜愛的唱段結束,我懶得與她相爭,起身欲走。
與之擦肩時,她輕飄飄丟下話來。
“姐姐,一樣是雙生子又如何,我腹中可是一對男嬰,等到兩個兒子一起落地,薛府便可盡在我手?!?/p>
她眼底寒光微閃。
“到時候,我要將這幾月的委屈,一一討回來。”
我挑了挑眉,不為所動。
想也知道,她敢放話,定是兌換了什么“一舉得男丹”之流。
我早早回去,卻沒想到沒過幾日,沈挽月闖了大禍的消息就傳回府中。
原來那日我走后,包房上了一疊芙蓉酥,是我慣吃愛吃的東西。
沈挽月不留神嘗了一塊,就被侍女提醒芙蓉酥容易發(fā)胖,不可多食。
可她越想越氣。
憑什么我就能光吃不胖,她不行?
她一口氣將整盤芙蓉酥吃完,回去后就重了三斤,氣得在房里大喊大叫,狠狠甩了侍女幾個耳光還不夠,直接又去酒樓找到了當日做芙蓉酥的廚娘。
她一口咬定是廚娘故意放了什么給豬吃的肥料害她,逼廚娘在大庭廣眾之下下跪道歉,又打又罵。
“賤人!死賤人!害我發(fā)胖,自己這么清瘦想勾引誰?”
沈挽月盯著廚娘衣領底下纖細的鎖骨,雙目發(fā)紅,一把撕開了她的衣領。
廚娘不堪受辱,竟直接撞柱,當場昏迷。
那酒樓人來人往,沈挽月差點活生生逼死一個人,一時流言紛起,千夫所指。
而廚娘也不是什么貧苦姑娘,正是酒樓老板的獨女。
婆母得知此事,差點氣暈過去,一腳蹬在沈挽月后背上。
“懷個孕還不在家好好呆著,偏要出去惹是生非,非得拉著我兒名聲受損才滿意嗎?”
沈挽月也慌了,害怕自己被告上衙門,一下?lián)溥M薛祿懷中,哭訴求救。
我與酒樓老板有些故交,大度地表示愿意為她求情。
“不過,私了必定還是需要些誠意,我記得妹妹名下還有三間鋪子和京郊二百畝水田,不如拿出來作為賠禮?!?/p>
沈挽月哭聲頓時停住,不甘心地問:“咱們薛家家大業(yè)大,對方想要多少給過去就是,何必還要動用我的私產呢……”
未等她說完,婆母便不耐煩地打斷。
“自己捅的簍子自己收拾!我薛家是家大業(yè)大不假,也經不起你這么糟踐,什么私產不私產,女人配說什么私產?”
沈挽月被罵得不敢抬頭,想著若是能在薛家站穩(wěn)腳跟,那點私產的確也不算什么,咬咬牙答應了。
我?guī)е科醯仄酰H登酒樓,俯身致歉,還找了最好的大夫給酒樓掌柜女兒治病。
擺平此事后,沈挽月終于松了口氣,輕蔑地罵道:“果然還是賤人,什么尊嚴不尊嚴的,還不是要錢?!?/p>
她靠在薛祿懷中,柔聲細語地撒嬌,纏著薛祿買了幾串珠寶作為補償。
“薛郎,我是為了給你懷這一對雙生子才把名下這一點點財產都弄沒了,以后我可就全靠薛郎的憐愛和疼惜了,薛郎~你可不能負我~”
8.
此番風波后,我賢德明理的名聲在京中漸漸流傳開來,相應地,人人都道薛府的月姨娘蠻橫狂縱,仗勢欺人。
京中貴眷最注重名聲,如此一來,本就融入不了上層貴婦圈子的沈挽月,更是被孤立無視,反倒我每日都有流水般的請柬遞上門來。
沈挽月有意與我攀比,盯上了心軟的國公府老夫人,拼命討好。
又常常哭訴凄慘過去,扮演生存所迫的柔弱小白花,眼淚汪汪博取同情。
老夫人耳根子軟,頗為心疼,奉她為座上賓。
待到老夫人七十大壽,遍邀京中名門女眷,她也終于受邀。
而當日的國公府后花園內,清脆的耳光聲卻響個不停。
我撞見盛裝出席的沈挽月在懲戒丫鬟。
“呸,賤蹄子!不知道我懷著孕不能聞太過刺激的香嗎?成天往自己那身上撲的香粉是想做什么?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打著老爺?shù)闹饕?!?/p>
“以為自己是能乘虛而入了是吧?告訴你,我和別的女人不一樣,即便是懷著孕,也能伺候薛郎!懷到八個月都能!”
“夫人!奴婢沒有!奴婢沒有……”
被打得滿臉紅腫的丫鬟望見我,像抓住了救命稻草朝我爬過來求救。
沈挽月停了動作,挺著肚子上前兩步,挑高眉毛嗤笑道:“姐姐,我教訓奴仆,還由得到你來插手嗎?”
她肆無忌憚拋下狠話,卻沒想到一轉頭,老夫人正在不遠處望著這一幕,渾濁的雙眼里盡是詫異。
即便她再第一時刻收斂跋扈神情,可方才打罵奴仆、出言不遜的模樣做不得假,在老夫人面前她再也裝不起從前柔弱小白花的面貌。
老夫人在她貼上來時不動聲色收回了手。
我們一行人被請去后園看戲,一出貍貓換太子,唱得沈挽月坐立難安,使勁渾身解數(shù)換座到老夫人身旁,端茶倒水,好不容易才又哄得老夫人面色稍緩。
一旁的御史官夫人被搶了話,搖起扇子瞥了眼她已顯懷的肚子,半開玩笑:
“聽說月姨娘懷著孩子還能讓夫君夜夜留宿,我剛剛可看見了,月姨娘可是有什么獨門妙策?怎么一點孕紋都沒有?我夫君可是嫌棄死了,薛侍郎當真好福氣?!?/p>
沈挽月犯蠢,聽不出其中取笑嘲弄之意,反而當成夸贊,飄飄欲仙。
“天生的罷了。懷個孕就留不住夫君,說到底還是做女人的沒有本事……”
話音未落,老夫人便已沉了臉。
我低眉喝茶,輕呵半聲。
沈挽月非京中之人,自然是不知道,當年老夫人的女兒便是在孕中架不住夫君懇求,強行同房,最后一胎兩命。
那色欲熏心女婿甚至事后還大放厥詞,說了和她方才一模一樣的話,甚至羞辱老夫人女兒的肚皮是裂紋西瓜。
場面上氣氛凝固,一片緊張屏息間,我端起茶盞,不卑不亢上前,向老夫人敬茶,開口擲地有聲。
“女子不易,能順遂生產是天大的福氣,為之遭了罪后不該被嫌棄,反而更需尊重呵護。聽聞老夫人開了一間專為女子所設的妙善堂,是為功德大善,晚輩斗膽敬老夫人一杯?!?/p>
老夫人緊繃的面色如化雪般緩和下來,慈藹地對我招了招手,眼底流露出寬慰和欣賞。
那間妙善堂,旁人都只道是老夫人心存善念,實則還寄托了對逝去女兒的思念。
自那以后,老夫人便再也沒有見過沈挽月,而我則代替她成了老夫人新的座上賓。
9.
幾個月的時間眨眼而去,終于,到了沈挽月生產之日。
那日天色昏沉,烏云密布。
沈挽月破了羊水,躺在產床之上,一盆又一盆的熱水被端進來,接生婆圍在床邊。
她以為我也一同生產,在另一側的產房內,不時張望房門,見薛祿是守在自己這邊的,虛弱泛白的臉上浮現(xiàn)出一抹扭曲的笑意。
卻根本不知,我此刻在閑適飲茶。
她提前和系統(tǒng)兌換了生育免痛丹,可即使免了痛生產損耗還是非常巨大,冷汗浸透全身。
薛祿在一旁握著她的手,她氣若游絲,卻還是一再開口強調。
“薛郎,我生產一點都不疼,我跟別的女人可不一樣哦,別的女人生孩子都叫得和殺豬一樣,你看我,我就特別懂事,特別好,對不對?”
血腥味漸漸在產房內彌散開來,婆母嫌晦氣,非得拉走薛祿。
“兒,你快出去,產房多不吉利,你出去安心等著就好?!?/p>
在系統(tǒng)助力下,沈挽月生產果然十分順利,只半天就生下了一對男嬰。
兩個大胖小子呱呱墜地,婆母左右手各抱一個,高興地說不出話。
沈挽月也早早醒來,望著這一幕,頓時覺得作為女子的榮耀在這一刻達到了頂峰。
她歪在薛祿懷里,不斷撒嬌:“薛郎~我可是為你生下了兩個兒子,你一定要好好待我啊~”
同時還不忘打聽我的生產情況。
見薛祿閃爍其詞,避而不談,她心下立即篤定我要么生產不順,要么只生下了女兒這種賠錢貨,面上得意之色更甚。
“薛郎~你可要記得我的功勞啊~挽月不求別的,只求能當你的正妻……”
只可惜,薛祿的口頭諾言,最終只是一場虛妄。
幾日過去,沈挽月都沒有聽到我究竟生產如何,滿心歡喜地等待自己被扶正,卻絲毫沒有發(fā)現(xiàn),自己的雙生子早就被抱走。
她終于反應過來,無邊的恐慌開始在心底蔓延,披頭散發(fā)地闖入我房內,只撞見我抱著兩個孩子與薛祿同坐一處的畫面。
我安然端坐,居高臨下地勾起一抹淺笑。
“多謝妹妹送來的兩個孩子。”
沈挽月難以置信地瞪大雙眼,渾身顫抖,愣了一會兒后,忽然瘋了似的撲到薛祿腳邊,聲嘶力竭。
“薛郎,薛郎,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薛郎,我們的孩子呢?我的正妻之位呢?”
可薛祿卻不似記憶中體貼溫柔,漠然冷聲道:“你與我何來的孩子,你生產不順,孩子已經夭折,這兩個,是我與夫人所生?!?/p>
沈挽月頓時五雷轟頂,拼命搖頭:
“不,不可能!不可能!我怎么可能會生產不順?”
“我薛府,只有一個正妻,一個在京中聲譽盡毀的姨娘,莫要再癡心妄想?!?/p>
薛祿丟下這句話后就走了。
沈挽月不甘心地追了出去。
外面暴雨突起,她狼狽不堪地倒在傾盆大雨之中,哭喊不停。
我撐著傘慢慢走出,俯下身,挑起她被雨淋濕的下巴。
前世被欺辱、被折磨、被害死的記憶,一幕幕在眼前來回交織。
沈挽月憤恨地咬著唇,眼底血絲密布,森冷道:
“你等著,我再給薛郎生下七八個兒子,到時候薛郎就會知道我的好了。”
我搖了搖頭,哪怕到此刻,她都還沉浸在自己編織的幻夢之中,固執(zhí)地相信,女子只要能生孩子就能得到一切。
“你生多少,就會有多少孩子記在我的名下,你的可悲,在于根本不知道男人究竟有多勢利和冷血。”
“我從一開始就知道你有一個好孕系統(tǒng),可你借這份幫助,干的卻都是替男人挑剔女人的事?!?/p>
“女子在孕中,寢食難安,情緒失衡,不能侍寢,發(fā)胖長紋,從來就不是應該被指責的罪過,你從頭到尾都錯了!”
“你胡說!”
沈挽月爆發(fā)出一聲哀鳴,瓢潑大雨中跌跌撞撞地跑遠,只留下一個連鬼都不如的背影……
10.
薛府在大雨之日跑出一個瘋女人的丑事傳遍大街小巷。
婆母和薛祿都嫌丟人,將沈挽月送到荒郊的莊子上,關起來,每天只喂豬油拌飯。
沒等流言過去,就又爆出一樁驚天要聞。
我作為薛府的夫人,暗中收集了所有罪證,大義滅親,告發(fā)夫君貪贓枉法。
薛祿被我告發(fā)時死都不愿相信,被按在地上掛著枷鎖,抓著我的裙角問:
“不,夫人,咱們不是說好的嗎?你與我,共榮華……”
我只冷漠地看著他。
那場交易不過是,黃雀捕蟬,螳螂在后,懲罰了沈挽月,我當然也不會放過這個貪婪卑劣的男人。
數(shù)月后,薛祿的審判也終于蓋棺定論,薛府被抄家,全家流放三千里。
而我,則在國公府老夫人的庇護下,與之和離,逃過一劫。
另一頭沈挽月早已被休,原本還能回到娘家,卻不知悔改,非要從莊子上逃出來攀附權貴,被打斷了腿圈養(yǎng)在荒郊生孩子。
何其可悲。
來年,我和老夫人的關系越發(fā)親近,開始替她打理妙善堂。
主要診治京中女子孕期不適、孕后修復,甚至是生產后的心緒低落,幾乎分文不取,飽受贊譽,甚至上達天聽,獲封了誥命和賞銀。
我用這筆錢修繕擴建了妙善堂。
重裝開業(yè)那日,春光明媚,萬里無云。
所有曾被妙善堂救治過的女子都來了。
新制的金色門匾,在朔日流光中熠熠生輝,映在每一張前來慶賀的面容上。
我在響徹云霄的鞭炮禮樂聲中仰頭,放眼看,盡是光輝燦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