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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結(jié)】小說《遲來的審判》第1章在線閱讀

2024-05-21 07:08:26 作者:蘇瑾涼
  • 遲來的審判 遲來的審判

    婆婆從泰求子廟回來!在那之后,家里總有詭異的事發(fā)生,最令我震驚的是!

    蘇瑾涼 狀態(tài):已完結(jié) 類型:短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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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遲來的審判》 章節(jié)介紹

《遲來的審判》的作者蘇瑾涼,具有豐富的想象力和鋪陳細(xì)節(jié)、設(shè)計人物的能力,豐富可感的細(xì)節(jié)和清晰的邏輯讓這部小說具有極強(qiáng)的真實(shí)性和吸引力。該小說第1章內(nèi)容簡介:婆婆從泰國求子廟回來的那天晚上,一只慘白泛著青紫的小手,一把抓住了我伸出被子的腳。然.........

《遲來的審判》 第1章 在線試讀

婆婆從泰國求子廟回來的那天晚上,

一只慘白泛著青紫的小手,

一把抓住了我伸出被子的腳。

然后,兩只手并用,一寸一寸地,

攀著我的腳,

爬到了我的肚子上。

很輕,但觸感冰冷。

但是當(dāng)我掀開被子時,

它居然消失了!

在那之后,家里總有詭異的事發(fā)生,

最令我震驚的是,

老公居然殺了婆婆和白月光!

1.

我跟江樹結(jié)婚三年,肚子一直沒動靜。

婆婆急得三天兩頭往廟里跑,找了不少大師,甚至還去了趟泰國的求子廟。

每天神神叨叨,逼我喝各種各樣的補(bǔ)藥,連做的菜都是堿性的。

她說:必須給我生個孫子!

婆婆從泰國回來的第一個晚上,我做了一個噩夢。

2.

例行完公事后,我們各睡各的,一左一右,中間都還能躺一個人。

睡前我感覺有點(diǎn)熱,一腳踹開了被子。

半睡半醒之間,突然右腳一陣冰涼,一種刺骨的寒席卷我全身。

緊接著,那冰冷的觸感又摸上了我的左腳。

逐漸往上…逐漸往上…

拱開了被子,

順著我的腿,停在了我的肚子上。

輕飄飄的,一點(diǎn)重量也沒有,

唯一的感覺就是冰。

我恍惚之間,慢慢掀起了被子。

一點(diǎn)點(diǎn),一點(diǎn)點(diǎn)抬高。

我抬起脖子,將頭緩緩探進(jìn)被子里。

?。?!

對上了一雙只有眼白的眼!

死死盯著我。

我跟它,差點(diǎn)腦袋對腦袋!

「啊?。?!」我瞳孔猛地放大,尖叫著一頓猛踢。

「啪。」燈被打開。

瞬間將我從黑暗中拉了出來。

我一把掀開被子,瘋狂地在床上翻找。

沒有,身上沒有,被子里也沒有。

江樹睡眼惺忪地皺著眉,一臉不耐煩,「蘇穆,你鬼叫什么?我明天還要上班!」

「我…我做噩夢了。」我怯怯地縮成一團(tuán),小聲解釋。

他沒好氣地抓過被子,「我看你就是每天太閑了,讓你不要看恐怖片你非要看?!?/p>

轉(zhuǎn)身,關(guān)上燈,繼續(xù)睡。

我恐懼地蜷縮著,周圍的一切仿佛將要把我吞噬,拖進(jìn)這無盡的黑暗中。

我鼓起勇氣,借著灑進(jìn)來的月光,

視線一點(diǎn)點(diǎn)掃過房間的每一處。

什么也沒有。

我頓了頓,轉(zhuǎn)過頭看向背對著我的男人。

好想讓他抱著我睡,肯定很有安全感吧?

可是我要是再喊醒他,估計又要罵我了。

我不得不側(cè)身躺下,又不安地抬起頭觀察了下四周,蜷縮著腿,將被子壓在身下呈一個密封狀態(tài)。

讓自己盡量地靠近他,吸吸陽氣。

黑暗里,我依舊睜大著眼,不敢閉上,甚至都不敢眨眼。

我怕我再睜開的時候,那張青紫青紫的小臉會突然出現(xiàn)在我眼前。

最后,眼皮子越來越沉重,越來越沉重,不知何時,我陷入了沉睡。

3.

「咚咚,咚咚,咚咚……」

我猛地睜開眼,看著在黑暗中無比顯眼的天花板。

「咚咚,咚咚,咚咚……」

這不是夢!

客廳有人!

這聲音……很熟悉。

我曾經(jīng)聽到樓上小孩光腳在地板上跑,就是這個聲音!

可我們家,沒有小孩。

我嚇得臉色慘白慘白,邊上傳來江樹平穩(wěn)的呼吸聲。

他睡眠向來沉,床頭的手機(jī)響都不一定能吵醒他。

我的心一點(diǎn)點(diǎn)往下沉,不敢叫醒他,他有很嚴(yán)重的起床氣。

上次喊醒他,他踹了我一腳,半個月才消,到現(xiàn)在想起來都隱隱作痛。

「咚咚,咚咚,咚咚……」

客廳依舊傳來咚咚的聲響。

我顫巍巍地拿起手機(jī),屏幕顯示:02:10。

距離上次噩夢已經(jīng)過了三天。

三個晚上的平安無事沖淡了那晚的恐懼,直到這一刻,恐懼再次被激發(fā)。

甚至超過了那晚。

客廳的聲音依舊繼續(xù)。

我光著腳下地,躡手躡腳地走到門口,耳朵輕輕地貼在門上,嚴(yán)絲合縫。

「咚咚,咚咚,咚咚……」

我心跳猛然加速,腳步聲停了……

好像…停在了臥室門口!

此時,我跟它,只有一扇門的距離。

我仿佛感受到了它的凝視,雞皮疙瘩瞬間凸起。

我用力咬緊牙關(guān),不讓自己發(fā)出任何聲音。

腳卻不受控制地發(fā)軟、發(fā)抖。

足足過了好幾分鐘,那種被狠狠攥住的凝視感才消失。

「咚咚,咚咚,咚咚……」

腳步聲漸漸跑遠(yuǎn)。

我輕輕松了口氣,脫力地靠在墻上,才發(fā)現(xiàn)冷汗早已浸濕了我的后背。

十分鐘后,再三確認(rèn)聲音消失后,我哆嗦著起身,手放在門把上,輕輕地擰開。

「吱呀……」門還是發(fā)出了一陣沉悶的聲音。

嚇得我一個機(jī)靈。

門外沒有人。

我吐出一股濁氣,慢慢將頭伸出門外,向黑乎乎的客廳看去。

月色下的客廳,靜悄悄的,并無異樣,也沒有什么小孩。

正當(dāng)我正準(zhǔn)備縮回頭的時候———

突然!

一個腦袋從我邊上的那堵墻后面伸了出來。

漆黑的瞳孔,沒有眼白!

「嘻嘻…抓到你了!」

「咚!」心跳一瞬停滯,我兩眼一翻,嚇暈在門口。

4.

第二天,我在疼痛中醒來。

臉隱隱作痛,婆婆站在床邊,兇狠地看著我,「都幾點(diǎn)了還不起來!把我孫子餓壞了怎么辦?」

我大氣不敢出,縮著脖子,訕訕道:「媽,哪有那么快?」

姨媽剛走,昨天是安全期。

她瞪了我一眼,更惱火了:「快?都三年了!是個母的都能生兩胎了。你呢?沒用的東西!」

看著婆婆離開的背影,我委屈地捂著臉從床上爬起來。

公公死的早,婆婆晚年孤單,想要兒孫滿堂也能理解,但是……

我洗漱完去廚房準(zhǔn)備做飯,看到婆婆買的菜,沉默了。

又是那些堿性的蔬菜,都吃了兩年了。

然而在這個家根本沒我說話的份兒,以前剛嫁進(jìn)來的時候沒有,如今又懷不上孩子,連呼吸都是一種罪惡。

洗完碗,我不敢休息,拿著浸濕的拖把準(zhǔn)備拖地。

正在看電視的婆婆突然沖了過來,一把奪過我的拖把。

「誰讓你拖地的!」

她神色有些慌張。

我不解地松開手:「不是一直都是我在拖的嗎?」

為了備孕,婆婆和江樹逼著我把經(jīng)常出差的工作辭了,每天在家伺候他們。

「以后拖地不用你拖!」她有些反常。

說著,她拿著拖把去了我和江樹的房間,并關(guān)上了門。

我坐在沙發(fā)上,百無聊賴地按著電視。

這時,一個小孩竄進(jìn)我視線。

「嘻嘻,找到你了?!?/p>

我兩眼瞪得如銅陵,滿臉的驚恐。

昨晚,昨晚我是不是又做噩夢了?

我瞥向主臥門口的那堵墻……

不,不像是做夢!

我手忙腳亂地拿起手機(jī)給江樹打電話,問他昨晚是不是把我抱到了床上。

他對我的疑神疑鬼不勝其煩:「昨晚你一直睡床上,誰有那功夫抱你!而且,你不知道你自己有多重嗎!」

聽著電話那頭的忙音,我呆怔住了。

難道…真的只是夢?

可是,為什么接二連三地夢見小孩呢?

還…還這么恐怖。

5.

我在網(wǎng)上發(fā)了個帖子求助,講述了一下這幾天的經(jīng)歷。

很快,就有人評論了。

姜道長:「聽你的描述,有點(diǎn)像是嬰靈。你說它抓住你的腳,你腳上有青色的手印嗎?」

「沒有。」

姜道長:「它有攻擊你嗎?」

我不敢回想,哆嗦著回復(fù),「沒有?!?/p>

「那就不是嬰靈作祟了,多放松心情,出去走走,曬曬太陽?!?/p>

看到這句話,我狠狠地松了口氣。

我不停地刷新頁面。

這時,有一條新的評論出現(xiàn)在我的視線中。

「近期你家人有沒有去過泰國?」

她說她之前刷到過一個帖子,家里人去泰國請了佛牌回來,每天晚上做噩夢。

「沒有佛牌。」

「近期泰國很流行娃娃神,你可以找找房間里有沒有奇怪的娃娃?!?/p>

這時,婆婆打開了門,拿出來一袋垃圾。

趁著她去別的房間打掃,我輕輕地回了房間,把門關(guān)上。

所有可以藏東西的地方都被我翻了個遍,沒有。

最后只剩一個地方———

床底。

一個恐怖片里非常經(jīng)典的地方。

隱秘到似乎隨時都能爬出來一個貞子,

又或者突然伸出一只慘白的手,

一把抓住我的腳,

將我拖進(jìn)深淵。

我停止可怕的腦補(bǔ),深呼幾口氣后屏住呼吸,慢慢地彎下腰,趴在地上,朝床底看去……

6.

還是沒有。

床底空蕩蕩的。

地板濕乎乎的,這是拖把留下的水跡。

我仔細(xì)地望向床板的底部,

依舊是空無一物。

我松了口氣,啞然失笑,我真是太敏感了。

確實(shí)得出去走走,曬曬太陽了。

7.

大抵是曬了幾天太陽,我沒再做噩夢。

男人蠻橫地在我身上馳聘,眼中卻是一片冰冷。

我驚了一下,手臂不小心碰掉了遙控器。

他一把抓住我的頭發(fā),破口怒罵,「臭娘們!跟個木頭一樣,還給我走神!」

「對…對不起。」

我忍著頭皮的扯痛,以及下身傳來的鈍痛感。

他以極快的速度結(jié)束,一臉掃興地從我身上起來,「再懷不上,你就給老子滾蛋!」

我嗚咽著,浴室的水聲蓋住了我的悲泣。

一直以來,這對母子,只是把我當(dāng)生育工具。

如今,懷不上的我,更是毫無價值,任人踐踏。

8.

清晨的陽光充滿了活力和希望。

躺在床上的我,卻如垂暮的老人,了無生氣。

昔日溫柔的男人和如今冷漠的男人正在我腦中來回切換。

我不知道為什么男人可以變得那么快,愛與不愛似乎只在一念之間。

窗簾被拉開,我任它溫暖的腳丫踩在我的臉上。

一個低頭,瞥見昨晚掉在地上的遙控器。

掉在地上的東西,我不撿,它就永遠(yuǎn)在地上。

當(dāng)我觸碰到它的那一瞬間,

我鬼使神差地慢慢彎下了腰,

趴在地上,側(cè)過頭去看床底。

一雙空洞的眼直愣愣地盯著我,

嘴角勾起一道詭異的弧度……

「?。。。 刮殷@恐地坐在地上,身體不住地往后退。

「吵什么吵!整天一驚一乍的?!?/p>

婆婆一把推開門,看到我坐在地上,她有些緊張地看了看床底。

「大早上的,你鬼叫什么?!」

我捂住嘴,嚇得眼淚都飆了出來。

「沒…沒事,做噩夢了?!刮掖瓜骂^,掩蓋住晦暗不明的神色。

婆婆翻了個白眼,謾罵著,「小賤蹄子,趕緊起來干活!」

門關(guān)上的那一刻,我立馬爬上了床,生怕再多待一秒,它就會突然撲向我。

這應(yīng)該就是婆婆從泰國帶回來的,網(wǎng)友所說的那個娃娃神。

我突然嗤笑一聲,全家都是瘋子!想要兒子想瘋了吧?

我早該想到的,婆婆這個人強(qiáng)勢又迷信,這個家基本就是她在做主。

而從小和她相依為命的江樹,活脫脫一個媽寶男!

平日里只會對我橫,將無法抗拒他媽媽的命令的憤怒全撒在了我身上。

就因?yàn)槲沂莻€無父無母的孤兒,可以輕松拿捏。

9.

我跟江樹是自由戀愛,在一次酒會上認(rèn)識的。他通過別人加了我聯(lián)系方式,三天兩頭給我送花,每天跑我上班的地方接我。

即使被我拒絕,他依舊沒放棄。

起初我對他并無感,大概是烈女怕纏郎,漸漸地被他打動了。

可沒想到婚后不過半年,他就變了。

起先,他冷漠地看著婆婆罵我打我,從不維護(hù)我,更不會因?yàn)槲腋牌鹏[翻。

后來,他對我也動輒打罵,比他媽媽更甚。

我提出離婚,他就跪下來哭著求我原諒,訴說他單親家庭曾受到過的傷害。他害怕失去我,所以才控制不住自己,不是故意動手的。

三番四次,我都原諒了他。

他每天各種PUA,給我洗腦,三從四德,以夫?yàn)樘臁?/p>

后來我才知道,他并不是PUA,而是NPD。

10.

我一刻也沒辦法和床底下的詭異娃娃處在同個空間,于是我顫巍巍地拿起手機(jī)求助。

姜道長:拿塊黑布包起來,埋樹下三尺深。

上次告訴我娃娃神的女人也回了。

「將你的中指血抹在它的眼睛上,就安全了。」

我傻眼了,兩個完全不一樣的解決辦法,該信誰?

一個是指引我發(fā)現(xiàn)娃娃的,一個是道長,到底誰真誰假?

「相信我,它已經(jīng)看到你了,今晚九點(diǎn)之前你不行動,它就會鉆進(jìn)你肚子里!」

我呼吸一滯,今晚!

我發(fā)給姜道長,他沒回,于是我給他留了個電話,讓他看到我立馬給我電話。

這一整天我都惴惴不安,眼看著太陽就要下山了,消息已送達(dá)卻是未讀狀態(tài)。

手機(jī)也沒有未接來電。

我的心一點(diǎn)點(diǎn)往下沉。

江樹晚上沒回來吃飯,聽婆婆說有酒局。

我瞥了眼手機(jī),食不下咽,他有什么事從不跟我報備,只會跟他媽媽說。

「多吃點(diǎn)菜!你這肚子怎么還沒動靜?」

我滿臉委屈地看了她一眼,低頭吃菜:「我也沒辦法,阿樹他不怎么碰我?!?/p>

「小樹他每天上班那么累,你不會主動伺候他嗎?還用我這個寡婦教你?!」

婆婆咆哮如雷。

「他不碰你,你不會從自己身上找找原因嗎!」

我弱弱地縮了縮肩膀,「我,我知道了。」

看我這副軟弱的樣子,她沒好氣道,「晚上我會盯著你,要是辦不好,明天你就給老娘滾!」

「占著茅坑不拉屎,我們小樹那么優(yōu)秀,多的是姑娘搶!」

「媽…我知道了?!刮掖瓜骂^,眼中閃過一絲暗芒。

11.

晚上20:55。

姜道長還沒有動靜。

我跪坐在床邊,視線落在地上的水果刀和娃娃上。

沒有時間了。

我拿起刀,心下一橫,兩眼一閉,就往左手中指一抹,鮮血涌出。

時間停在20:58。

這時,門外傳來了動靜,江樹回來了!

按照他的習(xí)慣,他回到家第一時間就會回房間洗澡。

我看著反鎖的門,右手拿著娃娃,左手滴著血,心跳劇烈。

這時,手機(jī)響了!

一個陌生來電。

此時,門外的腳步聲也越來越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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