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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婚后渣男追悔莫及》網(wǎng)友評價如何 精彩章節(jié)2賞析

2024-05-13 13:12:37 作者:一勺冰糖
  • 退婚后,渣男追悔莫及 退婚后,渣男追悔莫及

    我和前女友同時被綁架,未婚夫卻毫不猶豫選擇先救前女友。他說:「馨兒有抑郁癥受不得刺激,昭昭你是千金小姐,他們不敢把你怎么樣的。」他抱著前女友轉(zhuǎn)身就走,將我丟在劫匪堆里自生自滅。后來,他下跪痛哭求原諒。我依偎在保鏢懷里笑得開懷?!咐驮摯诶袄铮阋惨粯?。」

    一勺冰糖 狀態(tài):已完結(jié) 類型:短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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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婚后,渣男追悔莫及》 章節(jié)介紹

今年哪部網(wǎng)絡(luò)小說最好看?如果非要分出勝負(fù),小編會毫不猶豫的回答:《退婚后渣男追悔莫及》,這是作者一勺冰糖的一部經(jīng)典之作,主角是昭昭晏遲?!锻嘶楹笤凶坊谀啊返?章內(nèi)容摘要:04他似乎是礙于我在,下意識想松手,卻被孫馨兒抱住手臂哭訴。「北城.........

《退婚后,渣男追悔莫及》 第二章 在線試讀

04

他似乎是礙于我在,下意識想松手,卻被孫馨兒抱住手臂哭訴。

「北城,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你幫我向沈小姐解釋好不好?!?/p>

「我就是昨晚太累了,剛才忽然腿軟才不小心碰倒了柱子,手肘和膝蓋都破皮流血了?!?/p>

她邊訴說邊啜泣,聲調(diào)柔柔的。

的確是很能勾起男人的保護(hù)欲。

許北城果真一下子心疼了,小心翼翼扶著她的手臂查看傷勢,然后為難的看向我。

「昭昭,你……就原諒馨兒吧,嗯?」

我險些被氣笑了。

看看,這就是過兩個月要和我結(jié)婚的人。

他不知道我在錄什么綜藝,卻賣人情把前女友塞進(jìn)來。

從他進(jìn)門開始,我一句話沒說。

這倆人當(dāng)著我的面摟摟抱抱,不問事情的前因后果,三言兩語就想把事情輕飄飄揭過。

世界上哪兒有這么好的事。

我冷笑一聲,毫不客氣譏諷:「北城,你是我的未婚夫,卻維護(hù)別的女人,你讓我怎么想?」

許北城面色一僵,嘴唇囁嚅,半晌說不出話。

他把自己的胳膊從孫馨兒懷里抽出來,上前想拉我的手。

卻被晏遲毫不客氣推了一把,踉蹌后退兩步。

晏遲神色冰冷,聲音低沉:「許少,大小姐現(xiàn)在心情不好,不想碰你。」

我:「……」

倒也不至于,我還想看看許北城想說什么來著。

不過晏遲都已經(jīng)表明態(tài)度了,他是為了保護(hù)我,我也不能打他臉嘛。

于是也面無表情冷眼旁觀。

「我和馨兒……不是你想的那樣?!?/p>

沉默半晌,許北城艱難解釋道:「我和她已經(jīng)是過去式了,現(xiàn)在只是單純心疼她的遭遇,你不知道她一個人在國外……」

「打住?!?/p>

我抬手打斷他:「我的確不知道,也不想知道?!?/p>

接著目光落在還在啜泣的孫馨兒身上:「孫小姐,你到底是故意的還是不小心的,攝像機(jī)錄的清清楚楚一查便知?!?/p>

孫馨兒抖動的肩膀一頓,抬起面色蒼白的小臉,倔強(qiáng)地反駁:「沈小姐,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就算你有錢有錢,也不能隨意誣陷我?!?/p>

真像朵風(fēng)雨中無依無靠的小白花。

哦,她還委屈上了。

許北城心疼地脫下外套披在她身上,皺著眉看向我:「昭昭,不要任性,我和馨兒的事之后會和你解釋,你給我個面子,別再為難她?!?/p>

這話的意思,就信了孫馨兒的話,覺得是我誣陷她?

原本心里還存著那么一點(diǎn)念想,這下徹底散得一干二凈。

是非曲直都不分的男人,不配讓我放在心里。

我神色漠然點(diǎn)點(diǎn)頭,不愿再費(fèi)口舌,拿起包起身朝門口走去。

他焦急的想攔住我我,被晏遲一把抓住手腕狠狠甩開。

「許少,自重?!?/p>

經(jīng)過孫馨兒身邊的時候,我停下腳步,沖她微微一笑:「孫小姐,你落淚的樣子確實(shí)楚楚動人,可惜了,我不是男人?!?/p>

「等著法院傳票吧?!?/p>

「沈昭!」許北城在身后喊我,語氣里含著怒氣。

我頭也沒回。

對于一個心落在別的女人身上,腦子進(jìn)水是非不分的男人,我懶得解釋,也不屑解釋。

倒是聽到晏遲冷冷開口:「許少,你作為大小姐的未婚夫,不關(guān)心她,卻對別的女人噓寒問暖,著實(shí)可笑。」

是啊,著實(shí)可笑。

連晏遲都明白的道理,許北城卻不明白。

又或許是揣著明白裝糊涂,覺得我非他不可,所以還是第一時間站在了前女友那邊。

豪門世家小姐少爺,出生就贏在起跑線上,卻也同時失去了婚姻自由。

我雖然談不上多愛許北城,但交往兩年期間,確實(shí)是將他當(dāng)成了未來結(jié)婚的對象。

但他今天讓我失望透頂。

05

回去的路上,晏遲接了個電話,聽聲音像是我爸。

一邊低聲交談,一邊從后視鏡看我。

我佯裝無意,隨口問:「我爸說什么了?」

晏遲猶豫了一會兒,老老實(shí)實(shí)回答:「沈先生讓我們回沈家一趟?!?/p>

我眨眨眼,感到驚奇。

老頭子一般沒什么事是不聯(lián)系我的。

怎么忽然讓我回去。

難道許北城和前女友不清不楚的事這么快就傳到他耳朵里了?

帶著滿心疑惑回到沈家,還沒進(jìn)門就看到了停在院子里的數(shù)輛豪車。

最貴的那輛價值千萬。

客廳里,數(shù)個黑衣保鏢站成兩排在一旁候著。

我爸正和一個兩鬢斑白的男人攀談,語氣里帶著少有的恭敬。

「昭昭,快過來。」

他面容和藹介紹:「這位是京都遠(yuǎn)道而來的晏老爺子?!?/p>

我聽到這個姓,下意識側(cè)頭看了眼晏遲。

他卻沉得住氣,垂著眼眸波瀾不驚。

直到我爸喊他。

「小遲啊,晏老爺子這次專程來江城,是尋親的?!?/p>

我腦子嗡的一聲,仿佛有根弦斷了。

所以,是晏遲的家人來找他了嗎。

那男人拄著拐杖起身,看著晏遲眼眶濕潤。

幾乎是第一眼我就確定了,他很可能真是晏遲的親人。

因?yàn)樗麄冮L得太像了,眉眼幾乎一模一樣。

晏遲被我爸從孤兒院收養(yǎng)回來的時候,身上很多傷,眼神卻很冷,像頭狼崽子。

他吃了那么多苦,如今終于找到家人了,這本是好事。

可我……心里卻莫名酸澀,有點(diǎn)不舒服。

「晏遲,我……是你父親?!?/p>

男人拄著拐杖走近,想拉晏遲的手,卻被躲開了。

晏遲眉頭微蹙,不留痕跡后退半步。

「抱歉,我是孤兒,沒有家人。」

氣氛頓時冷了下來。

我爸笑呵呵打圓場:「唉,晏老你別急,事發(fā)突然,總要給孩子一些接受的時間嘛?!?/p>

「昭昭啊,別傻站著了,快和小遲坐下,有話咱們坐下說?!?/p>

晏遲的父親嘆息一聲。

他看晏遲的眼神,有憐愛,有欣喜,但更多的是愧疚。

據(jù)他所說,晏遲是他老來得子。

晏家當(dāng)年起家時成分比較復(fù)雜,有不少仇家。

而晏夫人身體不好,好不容易才懷上這么一胎。

晏遲剛出生時,晏先生被仇家調(diào)離醫(yī)院。

后來處理完糟心事急急忙忙往回趕時,得到的卻是妻子難產(chǎn)而死,兒子下落不明的消息。

這么多年來他一邊忙于事業(yè),一邊四處尋找兒子的下落,相同年齡的孤兒見過不少,卻每每唯余失望。

一年前,他好不容易才揪出躲在國外的仇家,費(fèi)了不少功夫才撬動仇家的嘴,從對方口中得知晏遲的下落。

但也只知道大概位置。

他幾經(jīng)輾轉(zhuǎn),把江城大大小小的孤兒院摸了個遍,歷經(jīng)千辛萬苦才從當(dāng)年那家孤兒院院長嘴里得到有用信息。

茫茫人海,要找一個失蹤多年的人,談何容易。

我抿了抿唇,忍不住看向晏遲的反應(yīng)。

想象中熱淚盈眶父子相認(rèn)的畫面沒有出現(xiàn)。

晏遲眼眸微垂,神色晦暗不明,不知在想些什么。

忽然,他若有所感,抬頭朝我看來。

漆黑如墨的眸子里盛滿了我說不清的情緒,令人不敢直視。

06

那天晏老爺子離開前,深深望著晏遲看了許久,最后嘆息一聲。

「我知道你心中有怨恨,一時半會兒不肯認(rèn)我?!?/p>

「但你母親懷你的時候滿心期待,如今逝世多年,我不求你原諒,只希望你能去給她上一炷香。」

「這樣她泉下有知,也能安心了?!?/p>

我知道,晏遲觸動了。

我爸把我支走,單獨(dú)把晏遲叫進(jìn)書房交談了許久。

我坐在房間陽臺的秋千里,不知怎么的,竟然有些心慌。

連親眼看見許北城和前女友曖昧不清的時候,我都沒這么心煩意亂過。

從十八歲到二十三歲,晏遲跟在我身邊五年,幾乎是隨叫隨到,形影不離。

比許北城陪我的時間都多。

我從來沒想過有一天他會離開。

甚至想好了,就算和許北城聯(lián)姻,結(jié)婚之后他還是可以繼續(xù)跟著我啊。

反正……反正只是一個保鏢而已。

我一直以為自己是討厭他的,可在得知他可能要離開沈家的時候,卻不由得緊張起來。

不知胡思亂想了多久,一陣晚風(fēng)吹過,忍不住打了個噴嚏。

身上忽然落下一件帶著溫度的外套。

晏遲在我跟前單膝蹲下,微微仰頭,靜靜注視著我。

「大小姐,夜里涼,該進(jìn)屋了。」

我攏了攏衣領(lǐng),視線閃躲:「你……我爸和你說了什么,你之后要回晏家了嗎?」

晏遲沒動,沉聲問:「你覺得呢?」

「我覺得……我覺得你應(yīng)該會回去啊,晏家在京都地位那么高,有權(quán)有勢,你只要回去就是晏家唯一的繼承人?!?/p>

我說著說著,莫名心里憋了一口氣,甕聲甕氣的:「京都貴公子和保鏢,傻子都知道怎么選。」

晏遲沉默了一會兒,聲音有些喑啞:「那你希望我走嗎?」

「……」

原本稍稍平復(fù)的心,因?yàn)檫@句話,一下子又活躍起來。

我縮了縮脖子,沒吭聲。

晏遲寬厚溫?zé)岬氖终戚p輕搭上我的膝蓋,又沉聲問了一遍,這次似乎藏了些許不易察覺的央求:「大小姐,你希望我走嗎?」

周圍的空氣似乎流速都變慢了,騰升出不一樣的氛圍來。

我耳根發(fā)燙,鼓起勇氣看向他,卻被他眼底毫不加以掩飾的熾熱弄慌了神。

晏遲一向是冷漠,冷靜,克制的。

第一次在我面前流露出這種神色。

我說不清是心驚更多還是欣喜更多。

是希望,還是不希望。

其實(shí)心中有答案,但就是別扭的說不出口。

靜默許久,我支支吾吾的說:「孫馨兒的事你還沒幫我處理好呢,法院傳票發(fā)了嗎?!?/p>

晏遲眼底的光一寸一寸黯淡下去。

他重新站起身,將黑色的襯衫扣子解開最上面兩顆,轉(zhuǎn)過身去深吸口氣。

再回頭時,又變回了冷漠禁欲恪守本分的保鏢。

語氣淡淡道:「已經(jīng)處理了,相信明天許少就會來找你求情了,大小姐?!?/p>

一下子就拉開了距離,仿佛剛才那個執(zhí)著追問答案的人不是他。

我聽出他這句話里帶著些許嘲弄,卻不知說什么好。

晏遲,就是個一肚子壞水的家伙。

我抿著唇,心里忿忿地想。

07

如他所言,許北城第二天果然來找我了。

他動作強(qiáng)硬的將我從拍攝現(xiàn)場拽走。

多年來永遠(yuǎn)會第一時間站出來保護(hù)我的晏遲,卻站在原地靜靜看著我被帶走。

我不可置信:「晏遲你瞎了嗎?!」

他卻視若無睹垂下眼眸:「許少是你的未婚夫,大小姐你說過,私事我沒有資格插手?!?/p>

「……」

這話確實(shí)是我說的。

許沈兩家剛定下婚約時,有一回許北城主動約我,又因?yàn)槭裁词路盼银澴印?/p>

當(dāng)時晏遲評價了一句:「許北城并非良人。」

我是傲嬌性子,認(rèn)為他在取笑我,一下子下不來臺,惱羞成怒之下就回懟了那句話。

我沒想到,以前的回旋鏢有一天會扎回自己身上。

可那天在休息室,他明明也不顧許北城維護(hù)我了。

我隱約猜到他是因?yàn)樽蛱焱砩系氖律鷼?,卻不知道他在氣什么。

我希不希望他回晏家,對他來說重要嗎。

反正遲早都是要走的。

想到這些,我覺得有點(diǎn)委屈,心中說不出的酸澀。

「沈昭!」

許北城將我?guī)У綗o人的僻靜角落,用力甩開我的手。

他滿臉怒氣質(zhì)問:「你居然真的要起訴馨兒?她都已經(jīng)那么脆弱了,為什么你還要刺激她?!」

那天差點(diǎn)被鐵柱頂尖扎穿的恐懼還心有余悸。

我是受害者,被他這么一說,反倒成了我欺負(fù)孫馨兒。

可笑!

「首先,孫馨兒的不幸不是我造成的,但我的危險是她制造的,憑什么我不能追究?」

我忍不住冷笑,伸出食指戳著他的胸口:「許北城你捫心自問,你對我又公平嗎?我是你未婚妻,不是你和前女友play的一環(huán)?!?/p>

許北城捏著拳頭紅了眼眶:「我說了,我和她三年前就已經(jīng)結(jié)束了!她當(dāng)年被我媽逼出了抑郁癥,我只是想彌補(bǔ),這也有錯嗎?」

我立刻接話:「有!你錯就錯在不該在心里還有她的情況下接受和我的婚約。」

「而你在有婚約在身的情況下對別的女人噓寒問暖,這并不能證明你對她有多深情,只能說明你是個沒責(zé)任沒擔(dān)當(dāng)?shù)呐撤颍 ?/p>

「……」

許北城一時啞口無言,拳頭捏得嘎嘎作響。

半晌,妥協(xié)似的問:「你知道嗎,馨兒受到刺激自殺了,到現(xiàn)在都還躺在醫(yī)院?!?/p>

「你到底要怎么樣才肯撤訴,你不是想結(jié)婚嗎,我們馬上去領(lǐng)證?!?/p>

「或者你還有什么別的要求,只要我能做到的,你盡管開口?!?/p>

聽到這段厚顏無恥的話,我終于忍無可忍,抬手一巴掌扇在他臉上。

「滾!」

他當(dāng)我是什么?

非他不可做夢都想嫁給他的舔狗?

「許北城,這兩年算我沈昭瞎了眼,看錯你了?!?/p>

「你不必再來羞辱我,婚約會解除,安心帶著你的前女友滾得遠(yuǎn)遠(yuǎn)的!」

許北城愣住了,張了張嘴似乎是想解釋什么。

我卻不想再聽他說什么惡心人的話,頭也不回轉(zhuǎn)身離開。

一場談話,不歡而散。

08

原本我以為經(jīng)過這一遭,許北城但凡還有點(diǎn)自知之明都不會再來找我。

結(jié)果收工的時候,又接到了他發(fā)來的電話。

我不耐煩接起:「我不是說……」

話還沒說完,就被他暴怒的聲音打斷。

「沈昭!我真沒想到你是這么惡毒的女人!馨兒她狀態(tài)很不好還需要接受治療,你到底把她帶到哪里去了?!」

「……什么?」

我眉頭緊蹙,回味了一會兒,又覺得滑天下之大稽。

哦,孫馨兒不見了。

許北城以為是我嫉妒到發(fā)狂,找人綁了她?

這個男人真是一次又一次刷新我的底線。

交往兩年,怎么就沒發(fā)現(xiàn)他是這種爛人。

他見我不回答,許是以為我在拿嬌,憤怒地放狠話:

「沈昭,如果馨兒出了什么事,我絕對不會放過你!」

我眼神瞬間冷了下來:「許大少,腦子有病就去治,而不是打電話到我這里來發(fā)瘋?!?/p>

說完不等他發(fā)癲,反手掛斷電話,拉黑刪除一條龍。

電梯叮的一聲在地下停車場打開。

我朝著晏遲停車的方向走去,心里琢磨著孫馨兒的事。

人真不見了?

要不……

讓晏遲幫忙打探一下消息,如果真出了什么事……

「唔!」

一雙粗糲的大手忽然從背后捂住我的口鼻。

浸濕的手帕上應(yīng)該是有迷藥之類的東西,沒掙扎一會兒,我就失去意識暈了過去。

綁架這種事嘛,基本每個豪門少爺小姐都經(jīng)歷過,一般是索要點(diǎn)贖金就痛快放人。

但當(dāng)我睜開眼看到身旁同樣被麻繩五花大綁的孫馨兒時,意識到了事情不簡單。

前腳許北城還打電話跟我發(fā)瘋。

后腳讓他癡狂的前女友就和我一起被綁上了工地大樓。

這其中沒點(diǎn)貓膩鬼才信。

我試著掙了掙,麻繩捆得很緊,依靠自身完全沒可能掙脫。

晏遲這時候應(yīng)該發(fā)現(xiàn)我不見了吧。

我手機(jī)里裝了定位,但在地下停車場被迷暈的時候手機(jī)也掉了。

身旁的孫馨兒沒過多久也悠悠轉(zhuǎn)醒,一睜眼就驚恐地大喊大叫。

「?。∧銈兪钦l,為什么要帶我來這里?!」

然后一回頭看到了我,頓時瞪大眼睛:「沈……沈小姐,你怎么也在這里?!」

我懶得搭理她。

冷眼看著不遠(yuǎn)處那三個手持尖刀的蒙面人。

他們頭上戴著黑色的綁匪專用頭套,把臉遮得嚴(yán)嚴(yán)實(shí)實(shí)。

「喂,你們是什么人,綁我們的目的是什么?」

三人被這邊的動靜吸引,慢步走近。

「喲呵,都醒了啊。」

其中一個瘦子怪笑兩聲,使喚另一個胖子:「給許北城打電話,就說他兩個女人都在我們手上?!?/p>

胖子二話不說照做。

揚(yáng)聲器嘟嘟的忙音響了沒幾下,很快就接通了,那頭傳來許北城不耐煩的詢問。

「哪位?」

瘦子一把搶過電話,朝我和孫馨兒走來。

「許大少,別來無恙啊?!?/p>

許北城沉默一秒,聲音冷了下去:「你是誰?」

瘦子揚(yáng)手狠狠扇了我一耳光:「少他媽廢話,你未婚妻和老相好都在我們手上,想救人的話,一小時內(nèi)帶五百萬來東郊工地?!?/p>

他把手機(jī)遞到我嘴邊:「來,沈大小姐,打個招呼吧?!?/p>

左邊臉頰很快就紅腫起來。

我閉了閉眼,等待那一陣眩暈緩過去。

孫馨兒倒是叫的慌,眼淚流個不停,害怕得聲音都在發(fā)顫。

「北城!北城快來救我,我好害怕!」

「他們動手了!他們就是一群壞人!」

我聽著想笑。

許北城這前女友腦子是不是有病。

動手打的是我又不是她,瞎叫喚什么。

干綁架的不是壞人還能是好人?

09

不到一個小時,許北城提著兩個大號手提箱氣喘吁吁出現(xiàn)在樓梯口。

孫馨兒一看見他,就像看到了親爹,熱淚盈眶。

「北城!我就知道你一定會來救我的!」

兩個綁匪分別拿刀抵在我和孫馨兒脖子上。

瘦子從口袋里掏出兩瓶不知道什么藥,抖出兩粒強(qiáng)行灌進(jìn)我們嘴里。

許北城目眥欲裂:「贖金我已經(jīng)帶來了!你放了她們!」

瘦子笑得極其猥瑣:「忘了說,五百萬只能贖一個人?!?/p>

「現(xiàn)在讓我們來看看,在許大少的心中,究竟是未婚妻更重要呢,還是舊情人更得歡心?」

果然是這種二選一的戲碼。

盡管早有猜測,我的心還是不由自主沉了下去。

該死的晏遲,怎么關(guān)鍵時刻掉鏈子!

「北城!」

孫馨兒淚流滿面,咬著唇楚楚可憐:「我……我好害怕,不要丟下我好不好?!?/p>

「沒有你我會死的,我真的會死的!」

我靜靜看著許北城。

我也挺想知道,他的選擇是什么。

然后就看到那個曾經(jīng)口口聲聲說要娶我的男人,垂在身側(cè)的手顫抖著緩緩抬起。

指向了孫馨兒。

說實(shí)話,我并不感到意外。

這個結(jié)果從綜藝上那件事就能推測出來了。

許北城抱起孫馨兒轉(zhuǎn)身離去的時候,還假惺惺和我做保證。

「昭昭,馨兒的精神狀態(tài)不能再受刺激了,你……你是首富千金,他們不敢把你怎么樣的。」

「你安心等我,我馬上再籌五百萬,一定會回來救你的!」

哦,因?yàn)槲沂乔Ы鹦〗?,所以就活該被拋棄是嗎?/p>

許北城啊許北城,以前怎么沒看出來他是個虛偽小人。

理智上我明白他的選擇,情感上卻不能接受他的背叛。

這一刻,原本還含有一絲期許的心,徹底死了。

「就不勞煩許少了。」

樓梯口倏然出現(xiàn)一道熟悉的身影。

晏遲背對著光,眼神冷得能掉冰渣。

他將身上的西裝外套脫了隨意扔在地上,一邊用黑布帶纏緊手掌,一邊朝我走來。

原本還在美滋滋數(shù)錢的三個綁匪驚慌失措,拿起刀要朝我襲來。

晏遲快步上前猛的一個回旋踢,將離我最近胖子踹飛出去。

二百斤的人,如同一坨肥肉,在地上滑行兩米,撞到柱子才停下,捂著腹部痛苦哀嚎。

剩下兩個也如法炮制被他輕松解決。

晏遲蹲在我身前,薄唇緊抿,迅速將捆住我的繩索解開。

他身上散發(fā)著生人勿近的氣場,卻帶給我安全感。

「大小姐,我來接你回家了?!?/p>

我眨眨眼,鼻頭莫名一酸,剛才一直強(qiáng)撐的倔強(qiáng)終于被打破,眼淚撲簌簌地往下落。

我表面裝作不在乎,裝作無所畏懼。

但我也只是個二十出頭的女孩子,我也會害怕。

我憋著一口氣不肯在許北城和孫馨兒面前示弱,不想讓他們看我笑話。

但在晏遲面前,我可以肆無忌憚發(fā)脾氣,宣泄情緒。

這就是他幾年來用行動帶給我的,任何人都無法替代的安全感。

「混蛋!你怎么才來!」

我捶打著他的胸膛,心中的委屈一下子爆發(fā),哭腔怎么也忍不住。

「我嚇?biāo)懒?!你知不知道啊晏遲!」

晏遲眸色暗沉,小心翼翼撫摸我紅腫的面頰,緩緩將我擁入懷中。

他的手掌輕柔地護(hù)在我的腦后,嗓音有些許嘶?。骸副?,是我來晚了。」

他沒有解釋,也沒有狡辯,而是干脆認(rèn)了錯。

這就是晏遲啊。

永遠(yuǎn)會包容我大小姐脾氣的晏遲。

我窩在他懷里,剛平復(fù)了一會兒情緒,便忽然聽到許北城驚慌大喊了一聲。

「小心!」

10

那個在角落哀嚎的瘦子,不知什么時候悄悄爬了起來,舉著尖刀朝我們沖了過來。

我只覺得眼前黑影一閃而過。

晏遲猛地起身一個躍起肘擊,直接將瘦子打得螺旋倒地,牙都崩飛幾顆,流了滿嘴血。

他回頭看向我,柔聲問:「臉上的傷誰打的?」

聲音很溫柔,眼底卻迸發(fā)出殺意。

我咬著下唇,指了指瘦子。

緊接著就看到瘦子被當(dāng)成了沙袋,晏遲拳拳到肉,發(fā)出沉悶的聲音,伴隨著陣陣哀嚎。

直打到瘦子痛哭求饒。

晏遲一把掐著他的脖子,將人拎了起來。

「說,誰派你們來的?!?/p>

瘦子崩潰大喊,抬手指向許北城:「是她!是她給了我們一筆錢,讓我們配合演一出戲的!都是她讓我們干的!」

許北城愣住,下意識辯解:「我沒……」

話音戛然而止,

他慢慢低下頭,不可置信看著懷里渾身戰(zhàn)栗臉色慘白的孫馨兒。

「不……不是的,他在誣陷我!北城你要相信我?。 ?/p>

我不想再看他們在我面前演什么苦情戲,低低叫了聲晏遲:「我想回家了?!?/p>

晏遲收回駭人的眼神,折返回來一把將我抱起。

「嗯,我們回家?!?/p>

經(jīng)過許北城旁邊時,他腳步?jīng)]停。

只冷冷丟下一句:「許少,好自為之?!?/p>

在回去的路上,我蜷縮在副駕駛。

心情很低落,身體卻隱隱燥熱起來。

我一懵,猛然想起來那個瘦子先前給我灌了東西。

該不會是……

「晏遲!快送……送我去醫(yī)院!」

晏遲柔聲安撫:「別怕,我們正在去醫(yī)院的路上。」

然后加快了車速。

我呼吸急促咬著大拇指,目光忽然落在他的側(cè)臉上。

盯著他看了半晌,我將臉埋進(jìn)毯子里,有些猶豫:「要……要不直接回家吧,去我公寓……」

晏遲不明所以皺起眉,側(cè)目瞥了我一眼:「大小姐?」

我又往下縮了縮,只露出一雙眼睛不敢看他,聲若蚊吟。

「他們給我灌了……那種藥。」

吱——

車猛然停了下來,發(fā)出一陣刺耳的剎車聲。

晏遲的眼睛里幫著一團(tuán)火焰,仿佛要吃人。

熾熱得能灼傷人心。

我又有些后悔了,慌亂改口:「那……那還是去醫(yī)院吧?!?/p>

他伸手過來扯開毯子,擒住我的下巴。

「說清楚,什么意思?」

我心臟仿佛要從胸口跳出來,含糊不清:「就是……那個意思。」

晏遲解開安全帶,探身過來,與我湊得不到一尺距離。

他的聲音帶著哄誘和祈求:「昭昭,告訴我,是什么意思?」

我心一橫,仰頭湊過去吻住他:「就是這個意思!」

「晏遲,我不希望你走!」

「我希望你能一直在我身邊,聽明白了嗎?!」

晏遲胸膛劇烈起伏,緊緊抓住我的手腕,眼眸沉得能滴出墨來。

「是因?yàn)閳髲?fù)許北城?」

這人怎么這么煩。

我氣急敗壞咬了他一口:「不是不是!因?yàn)槲蚁矚g你!行了吧!」

他的手掌溫度燙得我皮膚都紅了一片:「不后悔?」

我忿忿瞪他,踹了他一腳:「你到底要不要!」

晏遲深吸一口氣,喉結(jié)滾動:「要?!?/p>

他啞聲說:「只要你敢給,我就敢要?!?/p>

車子迅速掉頭,壓著限速開往另一個方向。

我和晏遲在公寓里胡鬧了整整一天一夜。

從白天到黑夜,直到晨光微熹。

11

我和許北城的婚約毫無疑問是必須取消了。

他和孫馨兒后來發(fā)生了什么事情我不了解,也不想知道。

只是再見到許北城時,那人胡子拉碴,憔悴了不少。

他捧著一束紅玫瑰,敲響了我公寓的門。

他聲音沙啞,像哭過了似的:「昭昭,對不起。」

「我不知道馨兒居然變成了那樣不擇手段的人,綜藝上的事情我已經(jīng)知道真相了,你能不能……能不能再給我一次機(jī)會?!?/p>

他在門口自言自語說了半天。

我嫌煩,想著一次性把話說清楚,就打開門見了他。

許北城滿臉欣喜:「昭昭,你肯見我,是不是代表愿意原諒我了?」

「我真的知道錯了,婚禮照常舉行,我們不解除婚約好不好?」

我氣笑了,忽然覺得他有些可憐。

但要原諒?

絕不可能。

我接過他手里的花,在他喜出望外的目光中,轉(zhuǎn)手丟進(jìn)垃圾箱。

「許北城,垃圾就應(yīng)該待在垃圾桶里,你也一樣,明白嗎?」

他眼里的光滅了,忽然又定定看著我身后,表情猙獰扭曲。

「你不愿意原諒我,是因?yàn)楹退阍谝黄鹆税桑?!?/p>

我皺眉回頭,卻看見晏遲赤裸著上半身從我房間走出來。

他懷里抱著個盆,指尖還提拉著我的內(nèi)衣,一臉無辜看著我。

「昭昭,你這件也要我?guī)湍阆磫???/p>

我:「……你給我放那兒!」

晏遲乖乖應(yīng)聲,又歪頭懶洋洋和許北城打了聲招呼:「許少,幾天不見,你這是落魄到當(dāng)流浪漢了?」

許北城雙目猩紅,捏緊了拳頭,咬牙切齒:「晏!遲!你他媽敢睡我的女人!」

晏遲臉色驟然冷了下去,緩步走近,照著他的顴骨狠狠給了一拳。

然后占有欲十足地將我攬入懷中。

「你的?你也配?」

他擒住我的下巴,當(dāng)著許北城的面吻上我的唇。

不等對方反應(yīng),又砰的一聲關(guān)上了門。

任由許北城瘋了似的用力敲門叫喊。

晏遲松開我,將我一把抱起顛了顛,眸底盡是笑意。

「現(xiàn)在是我的了?!?/p>

我老臉一紅,忍不住罵他:「神經(jīng)!」

12

晏遲最終還是決定回晏家了。

我爸知道許北城對我做的那些荒唐事后,勃然大怒,不顧許家的極力挽留,直接宣布取消許沈兩家聯(lián)姻。

我如今的未婚夫,姓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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