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族俱滅后我復(fù)仇公主全家》 章節(jié)介紹
《九族俱滅后我復(fù)仇公主全家》是短篇題材小說的優(yōu)秀代表,作者櫻桃小蘋果用精細的描述構(gòu)造了一段蕩氣回腸的故事,其史詩式的描寫方式令后人望塵莫及。小說《九族俱滅后我復(fù)仇公主全家》第2章簡介:7“大膽!”李若怒斥,“你竟敢要以公主的肉入藥!”朝陽公.........
《九族俱滅后我復(fù)仇公主全家》 第二章 在線試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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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膽!”
李若怒斥,“你竟敢要以公主的肉入藥!”
朝陽公主的眼神沉了下去。
我淡然低頭,聲音毫無波動,“公主千金之軀,自然不可入藥?!?/p>
朝陽公主煩躁的蹙眉,“當(dāng)年早已把人魚滅族分尸,一個活口都沒留下,從哪再去找人魚血。”
林若討好的附和,“早知那些孽障有毒,就該把它們囚禁起來日夜折辱,公主也不必受這般苦楚!”
我死死掐著掌心,眼神陰暗,“公主何須煩惱,巫女,不也曾受過人魚恩惠,喝過一滴人魚血嗎?”
朝陽公主一怔,心思回轉(zhuǎn),嬌聲一笑,“既然如此,那便拿她入藥吧。”
“也算是將功贖罪?!?/p>
我垂下眼眸,掩住翻涌的激動。
我命人把巫女綁在斑駁血跡的木樁上,手拿一柄閃著寒光的短刃。
“你干什么,你要干什么!”
巫女不停的掙扎,驚恐的瞪大眼睛朝我大喊。
我摸了摸刀刃,任由指尖劃破。
夠鋒利。
“當(dāng)然是以你入藥,救我們的公主殿下啊?!?/p>
我一步一步朝她逼近。
“你這個賤人,是你設(shè)計害我,是你。。。啊!
她話音未落,短刃就劃破她的手腕,鮮血噴射出來。
我一刀一刀的割破她的肌膚,巫女慘叫不斷,眼神從怨恨變?yōu)闃O度的恐懼,“不要,不要,求你放過我!”
我眼神恍惚,刀刃挑破她的經(jīng)絡(luò),一層一層的鉆進她的血頭,“阿姐救了你,你為什么要害她呢?”
我歪頭看向巫女,“阿姐綁在這里被你割血放肉的時候,是不是跟你一樣恐懼啊?”
巫女驚恐的瞪大了眼睛,“你是人魚族,人魚族的余孽!啊!”
刀尖刺進她的腹部翻攪,鮮血入注,在地上蔓延,“那日我趕回海中,血腥味可比現(xiàn)在還重,無數(shù)條命換的榮華富貴,你這幾年享用的還舒服嗎?”
我看著她笑,短刃捅破她的骨頭,幾欲瘋魔。
巫女痛苦的扭曲大叫,“求你,求你放過我,我錯了,我錯了?!?/p>
“是公主下的命令,不關(guān)我事,不關(guān)我事??!”
她尖銳的尖叫,眼球凸起,面容恐怖無比。
我把刀尖送入她的心臟。
巫女全身抽搐,不甘的瞪大眼睛死死瞪著我,無力的垂下腦袋。
“我知道的?!?/p>
“你們一個都跑不掉。”
阿姐的心念起了微弱的波動,我看著她的尸體,眼神空洞,低聲呢喃。
我渾身鮮血走出殿外,公主傳召。
她看見我袖口低落的鮮血,嫌棄的捂住鼻子,往后退了退,“事辦的怎么樣?”
“民女今日便開始煉藥?!?/p>
朝陽公主滿意的點點頭。
我剛要退下,就聽見李若的聲音,“且慢!”
他盯著我,眼里欲色更重,說出的話卻冰冷無比,“公主殿下,奴家還是有些不放心,查遍官籍都沒邱月的姓名,特地去找了民間異士,一眼便能認出妖賊身份。”
他諂媚的看向公主,“確認一下,也更放心?!?/p>
朝陽公主揚了揚眉,默認了他的說法。
李若揮了揮手,屋外走進來一個人。
我呼吸一滯,心瞬間提到了嗓子眼。
是我外出學(xué)藝時的師姐陳情。
我天賦異稟,被師傅看重,她是門中大師姐,常常嫉妒我,沒少跟我使絆子。
在師門中,我們經(jīng)常大打出手,是實打?qū)嵉乃缹︻^。
我身型僵硬,看著她走進我,環(huán)繞了我一圈,抬起我的臉,靠在我耳邊露出冷笑,用微不可聞的聲音說道:
“終于抓到你啦,我的小師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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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手指僵硬的動了動,面色難看。
“可看出了什么?”
朝陽公主懶洋洋的看著陳情。
陳情意味深長的看著我勾起一抹笑,回身拱手,“并非異類,公主還請放心?!?/p>
朝陽公主滿意的點點頭,“如此,本宮就徹底安心了?!?/p>
“不過。。。”
陳情話鋒一轉(zhuǎn),似笑非笑的看著我。
“此人體質(zhì)特殊,血液可解百毒,可若失了處子之身,血液功效就會大大減弱?!?/p>
朝陽公主隨意的揮揮手,身邊的婢女呈上數(shù)千兩黃金,“你若真能恢復(fù)本公主容貌,這些都算少的?!?/p>
“本宮自不會讓男人接近你。”
我退出殿外,陳情跟在我的身后。
“怎么樣,剛才是不是被我嚇到了?”
在隱蔽的轉(zhuǎn)角處,她拍了拍我的肩膀。
我淡淡的瞥了她一眼。
自我入師門后,就與陳情競爭不斷。
但我們不僅是對手,更是好友。
六年前族人慘死,我獨自在深海中守著漂浮的尸體三月,陳情把我從海中揪了出來,看著我形容枯槁的樣子紅了眼睛。
我要報仇,瘋了般研究詭道術(shù)法,也是因為有她,我才能在濃重的殺意中保留一絲清明。
“需要本姑娘幫你干什么?”
她挑了挑眉,不顧我冷淡的神色捏了捏我的臉。
我扯了扯嘴角,警惕的看了看周圍,附耳輕聲囑咐她。
陳情面色一變,收起了玩世不恭的笑,眼神凝重起來,“月月,他怎么配!”
我垂下眼瞼,聲音如一團死水,“我要報仇,只能借助公主的力量。”
“不威脅到她的利益,她怎么舍得?!?/p>
陳情眼神顫動,有些不忍的抓住我的手,“月月,你這六年背負的太多了,巫女已死,不如。。?!?/p>
我背過身去,回身走向屋子。
“他們?nèi)荚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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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若眼中是我的渴望越來越重,在朝陽公主面前還會稍微收斂,無人之處,我嘗嘗感覺到一束充滿欲望的目光。
朝陽公主的臉已經(jīng)好了大半,“明日在飲下民女的血,便可痊愈?!?/p>
朝陽公主拿著銅鏡,輕輕撫摸自己的面容,格外滿意,“明日本宮大好,定會重重賞你?!?/p>
我謝過公主后退出屋外,輕瞥一眼站在屋外的李若,眼波流轉(zhuǎn)。
他也該忍不住了。
夜晚,我躺在床上,死寂的看著窗外的月光。
有股煙霧從窗外溢了進來。
我冷笑,我的血可解百毒,李若竟還是蠢到用迷藥。
我配合的暈了過去。
李若輕手輕腳的踏進屋子,看見我躺在床上,眼神放光。
“終于得到你了。”
他輕聲淫笑,迫不及待的扒開我的衣服。
我露出雪白的脖頸,平靜的看著天花板,任由他蠕動。
“大膽!本宮吩咐過任何男子都不許進神醫(yī)的房間,是誰!”
屋門被一腳踹開,陳情沖到床前,眼里閃過一絲心痛,轉(zhuǎn)身跪下,“公主,是您的面首,李若?!?/p>
李若面色如土,立馬軟了下來,連滾帶爬的趴到公主腳下,“公主,是她勾引我,是這個賤人勾引我!”
他指著還昏迷的我,聲嘶力竭,癱軟著男根還垂在地上滴著血。
我這才悠悠轉(zhuǎn)醒。
看見朝陽公主滿臉怒容,我慌亂的捂住雪白的胸脯,無助的看著面前的場景。
穿戴好后,我跪在地上,面上帶著淚痕。
陳情不忍的別過臉,“奴婢看見有個男人的身影溜進邱姑娘屋里,怕壞了公主大事,才斗膽帶公主過來。
她看了一眼李若,“沒想到。。?!?/p>
李若面色惶恐,全身顫抖,不停的磕頭求饒,“奴家是被勾引的,是被勾引的!”
朝陽公主額角抽動,面容扭曲,轉(zhuǎn)而看向我,“你處子之身已破,血液可還有功效?”
我搖頭,“減弱太多,怕不足以讓公主大好了?!?/p>
朝陽公主憤怒的一腳踹在李若身上,厲聲道,“來人,把他拖下去亂棍打死,尸身丟進郊外喂野狗!”
李若臉色慘白,無力的跌坐在地上,身下竟流出黃色的液體,全身抖動的被拖走。
“可還有其他法子?”
朝陽公主抬起我的下巴,死死盯著我,眼里閃著危險的光芒。
我看著她的臉,垂下眼瞼,“李若的男根上沾染了我的初血,若能及時煉化,或許還可一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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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陽公主眼神閃動,揮手阻止了去拿板子的下人,鳳眼斜睨,“那還不快去辦?!?/p>
陳情擔(dān)心的看了我一眼,我的眼里是壓抑不住的瘋狂。
那把插進巫女身體里的短刃此時回到我手上,我再也抑制不住眼里的陰暗,拿著短刃走向那個全身癱軟的男人。
刀尖劃過石塊,發(fā)出令人膽寒的刺耳聲,林若瞳孔倏的放大,忍不住尖叫,“不是我,不是,我也不知道怎么了,我不是故意的,我忍不住。。?!?/p>
短刃在他下體打轉(zhuǎn),林若不停的顫抖,我看著他冷笑,“你當(dāng)然忍不住,六年前我阿姐在你身下拼死掙扎的時候,你可曾想過會有這么一天?”
林若驚恐的瞪著我,我雙眼猩紅,笑的近乎瘋魔,“人魚的身子,豈是你可以沾染的!”
“早在你侵犯阿姐時,情蠱就以中下,我和阿姐一母同胞,情蠱遇主催化,你自然忍不??!”
“林若,我阿姐做錯了什么,要在被拖入公主府前被你如此折辱!”
我笑出血淚,刀尖捅進他的肩胛骨,林若發(fā)出慘叫,“你是人魚,你是人魚!我要告訴公主!”
族人滿臉痛苦扭曲張大嘴,舌頭被斬斷的樣子在我眼前浮現(xiàn),刀鋒一閃,林若鮮血四濺,再也發(fā)不出聲音。
“用什么傷害的阿姐,就用什么來還。”
刀尖轉(zhuǎn)動,林若凄厲的尖叫,下體迸射出血花,徹底暈死過去。
我渾身顫栗,一把割破林若的脖子。
阿姐的心念顫動,似是激動。
“快了,快了,阿姐,快了。”
我低聲呢喃,目光透過厚重的墻,死死盯著朝陽公主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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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拿著一顆黑色丹藥遞給朝陽公主,她眸光微動,捻起丹藥猶豫。
“公主快吃吧,剛煉化的,要趁熱吃藥效最好?!?/p>
我淡然催促,陳情身子抖動,偷偷憋笑。
朝陽公主終于把藥放在嘴里,面部扭曲,幾欲作嘔。
“吐出來就沒效果了,還請公主殿下忍耐?!?/p>
我聲音平淡,朝陽公主硬生生吞下丹藥。
“癢,好癢!”
她臉上的面皮快速蠕動,腐爛的地方重新長好,形成一道扭曲的疤,又很快消失。
她的臉恢復(fù)如初。
朝陽公主對著鏡子欣喜若狂,“本宮的臉好了,本宮終于好了!”
她揮手招來下人,“快,快叫皇帝哥哥來,就說我要見他!”
朝陽公主神情激動,愛不釋手的撫摸著自己的臉。
我低下頭藏起嘴邊的冷笑。
一個面首對她來說,也不過是玩物罷了。
誰又能想到,當(dāng)今圣上,會和自己同父異母的妹妹有不能為天下人知的感情呢?
“你治好了本宮,我自不會虧待你,你就在這等著,皇帝哥哥來了,本宮會給你請賞,讓你入宮做個太醫(yī)?!?/p>
我頷首道謝,規(guī)規(guī)矩矩的站在一旁。
不一會兒,下人便來通傳,皇帝來了。
朝陽公主欣喜的站起來,對著銅鏡確認自己的容顏,迎了上去。
“皇帝哥哥!”
下人一關(guān)上門,朝陽公主就攀附在皇帝身上。
皇帝抬起她的臉,眸子里有些驚異,“果然好了?!?/p>
朝陽公主喜不自勝,“那是當(dāng)然,臣妹得了一妙手回春的名醫(yī)!”
我低著頭上前,皇帝打量了我一番,“既然你治好了朝陽公主,朕自會好好賞你?!?/p>
“抬起頭來?!?/p>
我垂著眼瞼,微微抬頭。
皇帝在看到我這張臉后,倏的一驚,甩開朝陽公主的手,鉗制住我的下巴。
我看見了他眼里濃濃震驚。
“怎么可能!”
朝陽公主看著眼前這一幕,面色一凝,不快的抓上皇帝的手,“皇兄你在說什么,什么可能!”
她撒著嬌甩著皇帝的袖子,我重新低下頭,掉落下來的頭發(fā)掩蓋了側(cè)臉。
皇帝驚疑不定的看著我,還想伸手撩起我耳邊的發(fā)絲,被朝陽公主打斷。
她警告般瞪了我一眼,嫵媚的靠在皇帝身上,一手環(huán)繞住皇帝的手指,一手在他胸前打轉(zhuǎn),“皇帝哥哥是不疼我了嗎?”
皇帝縱使再驚異,也抵擋不住朝陽公主的攻勢,目光被她吸引了去。
“你先下去?!?/p>
朝陽公主冷冷的看了我一眼。
我依言退出房中,貼心的給他們關(guān)上了門。
和煦的陽光照在我身上,我卻全身發(fā)寒,止不住的冷笑。
三年前皇帝大興土木修建狩獵場,我便密切關(guān)注他的行蹤。
在他屏退眾人獨自狩獵時,我使用秘術(shù),使山間的老虎發(fā)狂,沖向皇帝,把他逼下山崖。
我假意路過,把他拖回山間小屋,在他睜眼時,我正在為他擦汗。
我?guī)е婕?,他只能朦朧的看清我的臉,又昏了過去。
后來,我聽說皇帝把那座山翻了個遍,只為找個夢中的女孩。
整整三年,我都沒有露過面。
這盤棋,我已經(jīng)下了太久太久。
我站在門外,屋里傳來桌椅碰撞的聲音,伴隨著朝陽公主的嬌笑。
床塌嘎吱嘎吱的搖晃,我嘴角揚起詭異的笑。
一,
二,
三。
“??!”
屋里傳來朝陽公主的凄厲發(fā)狂的尖叫,還有皇帝恐慌的聲音。
不一會兒,皇帝就衣衫不整的跑出來,連鞋都來不及穿,嘴里怒吼,“來人!有怪物!來人!”
我看向屋內(nèi),朝陽公主整張臉部潰爛,五官模糊成一團,痛苦的在地上扭曲的翻滾,只能聽見瘆人的尖叫。
皇帝一把抓住我的手腕,看著我的臉,恐慌之色稍退,“你。。。”
他還沒問出口,我就搶先跪地,“公主病情惡化,民女無能,還請圣上贖罪?!?/p>
皇帝看向在地上蠕動的朝陽公主,臉色蒼白,還未緩過神來,“你不是說她已經(jīng)好了嗎?”
我沉穩(wěn)應(yīng)答,“本以大好,可公主作惡太多,降下天罰,再也回天乏術(shù)。”
皇帝眉頭緊簇,“作惡太多?”
我點頭,“公主身邊的巫女因一點錯處,便被割下全身血肉凌遲,面首因未討公主歡心,便被斬下男根,民女不過入府半月,便以見到兩條人命消逝,更遑論其他?!?/p>
“如此草菅人命,民女即便拼盡一身醫(yī)術(shù),也再難救治公主,還請圣上降罪。”
說是請求降罪,我卻微微抬起了臉。
“三年前—”
皇帝看著我,眼里全無責(zé)怪,剛開口便被我打斷,“民女遇到圣上已是三生有幸,不敢奢求更多,故三年避而不見?!?/p>
我謙卑的低下頭。
皇帝把我扶起來,面色柔和,瞥了一眼滾地的公主,“既是天罰,朕也不能違背天意,即便是朕的妹妹,也不能罔顧王法?!?/p>
我低頭不答,朝陽公主慘叫連連,還扭曲著身子像皇帝爬來。
“圣上可信民女?”
皇帝看著我,溫柔的撫摸上我的臉,“三年前一瞥,你便已經(jīng)深入朕心?!?/p>
我忍受著臉上的觸感,看向公主,“朝陽公主以被怨靈邪祟纏身,若不去除,恐會影響國運?!?/p>
皇帝親眼看著朝陽公主的面部瞬間潰爛,對我說的話深信不疑,“你可有法子?”
我垂下眼瞼,“火燒?!?/p>
皇帝攬著我,皺起眉頭,毫不猶豫的下令,“來人,朝陽公主邪祟上身,朕為了天下百姓,只能忍痛火燒邪祟。”
皇帝低頭看我,在我的臉上細細撫摸,眼里滿是癡迷之色,“你剛才說什么?降罪于你?”
他把我攬進懷里,“那就隨朕回宮,用這一生贖罪可好?”
我回握住他手,“且慢?!?/p>
“這等關(guān)乎國運的大事,圣上定要親眼見到,才會放心啊?!?/p>
12
熊熊烈火,朝陽公主被綁在那個曾經(jīng)送走阿姐的木樁啊,不停的掙扎,只能發(fā)出非人的嘶吼。
她的面部鮮血淋漓,早已看不清五官,皇帝滿臉厭惡,看著她在烈火中掙扎扭動,沒有半分憐惜。
一個是被邪祟上身化為魔鬼的舊愛,一個是苦求不得驟然出現(xiàn)的新歡,他現(xiàn)在滿心里,都只有我的身影。
阿姐的心念波動的越發(fā)厲害,好像在為眼前的這一幕瘋狂。
阿姐,你也看到了對嗎?
你再等等,就差一個,就差一個了。
我看向身邊眼里滿是欲色的男人。
若無他的默許,朝陽公主怎敢做惡多端。
我在他的身上,亦聞到了阿姐血液的氣息。
我被皇帝帶回了宮。
他對我極其寵愛,一舉把我封為貴妃,日日宿在我宮中。
他像著了魔一般,不愿離開我半步,居然無心政事,連早朝都嘗嘗罷免。
朝內(nèi)掀起流言蜚語,皆說圣上帶回一妖妃,禍國殃民。
可無人知曉,在唇齒廝磨間,他咬破我的嘴唇,啃噬我的脖頸,吸食我的血液。
“聽聞你血可解百毒,那就做朕一人的藥吧?!?/p>
他伏在我身上嘆息。
我看著他不語,面上溫柔至極,心中冷笑不止。
做他一人的。。。毒藥,
“愛妃,朕怎么會一點都離不開你?!?/p>
他撫摸著我的頭發(fā),嘴巴還有血液暈染,癡迷的望著我。
我把頭抵在他胸口,掩住眼里溢出的厭惡。
人魚之身讓人欲罷不能,鮫人更甚。
他嘗過我的滋味,啃噬我的鮮血,欲重,毒深。
他處理政事的時間越來越短,整日昏昏沉沉,只有在與我交歡之時,才會恢復(fù)精神,
很快,我就有了身孕。
太醫(yī)說,我的身子孱弱,需要靜養(yǎng),不能再行房事。
皇帝的眼神沉了沉。
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離不開我了。
皇帝大肆納妃入宮,夜夜宿于不同宮中,在本該情欲最盛的時刻,承寵的嬪妃宮中都會傳來他的怒吼。
沒有我的鮮血平衡他體內(nèi)的毒,他已經(jīng)沒有辦法在與他人行房事了。
終于,我誕下了皇子。
在我生產(chǎn)完的后一天,他就不顧我的身體,日日留宿我宮中。
政事早已荒廢,百官進諫,他都置之不理。
很快,他就徹底病倒了。
他每每躺在榻上痛的發(fā)瘋,嘶喊著我的名字。
“貴妃,過來,到朕身邊來?!?/p>
他眼神混沌,抓住我的手,吸食我腕間的鮮血,才恢復(fù)一絲清明。
太醫(yī)全部束手無策。
他越來越依賴我,處理不了政務(wù),便讓我代勞。
朝中有大臣上書反對,要皇帝給我這個妖妃白綾一條,他大發(fā)雷霆,當(dāng)場下令把提議的大臣處死。
朝中再無人敢有異議。
可我卻不耐煩了。
阿姐的心念日益波動,仿佛在催促我快點動手,快點報仇。
皇帝幾乎離不了我半步,抓住我的手,“貴妃,皇子呢,把皇子抱來給朕看看?!?/p>
我頷首,抱來襁褓中的嬰兒,露出詭異的笑,“圣上確定要看嗎?”
皇帝看著我,聲音虛弱,“你這是什么話?!?/p>
我看著手中的孩子,抱到皇帝面前。
皇帝倏的瞪大了眼睛,眼球凸出,雞爪般的五指攥緊,發(fā)出嘶啞的吼叫。
孩子的下半身,赫然長著一條魚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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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這是—”
他驚恐的看著我,我笑意盈盈,“圣上何故如此驚訝?”
“人魚族的孩子,當(dāng)然是要有尾巴的呀。”
皇帝死死的瞪著我,奮力的伸出手指,“你—你!”
我笑意不減,眼里卻恨意漸濃,“圣上不必懷疑了,臣妾就是人魚族。”
“是六年前被朝陽公主虐殺的人魚族里,唯一的幸存者!”
我逼近皇帝,眼神陰冷,“圣上啊圣上,你聽到朝陽公主殺虐過重被邪祟附體時,有沒有一絲害怕呢?”
“畢竟六年前那數(shù)百條生命,條條都是你的默許啊?!?/p>
皇帝目眥欲裂,額角青筋暴起,扯著嗓子,聲音微弱,“來人,來人!”
我盈盈行禮,“臣妾就在這里,圣上吩咐便是?!?/p>
“朕如此寵愛你,你竟敢,竟敢害朕!”
他無力的捶著床塌,死死瞪著我。
“害了圣上的,是您自己啊?!?/p>
“您的飲食有專人看管,臣妾接近不得,不過圣上,臣妾本身,就有劇毒?!?/p>
“您欲求不滿離不開臣妾時,便是在自尋死路啊?!?/p>
我看著他絕望無力的樣子,笑的暢快。
“朕要殺了你,朕要殺了你!”
他奮力的撐著身子,眼球漲大,聲音憤怒至極,大口喘著粗氣,發(fā)出嘶啞的吼聲。
垂死掙扎一陣后,便倒在床上,再無半點聲響。
確認他沒有呼吸后,我雙腿一軟,撐著床沿,淚水涌了出來。
族人的臉從我面前一一閃過,我仿佛聽見母親再說月兒乖。
阿姐的臉浮現(xiàn)在眼前,笑意盈盈的拍著我的頭,叫我好好學(xué)本領(lǐng)。
你們看見了嗎,我替你們報仇了。
我無聲的哭倒在地上,阿姐的心念起伏,熟悉溫柔的聲音在耳邊響起,“月兒乖?!?/p>
我倏的抬頭,聲音顫抖,“阿姐,阿姐,你回來了,是你嗎阿姐?”
仇人已死,阿姐亦可轉(zhuǎn)生。
“阿姐都看見了,月兒,這六年很苦吧?”
她的聲音如春風(fēng)拂面,我淚如泉涌。
“不苦,月兒不苦,別丟下月兒,阿姐!”
大仇已報,我心理防線幾近崩塌,只想抓住這最后一點溫暖。
“阿姐要走了,月兒,剩你一個人了,要好好走下去。”
阿姐的聲音逐漸飄渺,我泣不成聲,手向虛空抓去,卻只有一片虛無。
“月兒知道,月兒知道,阿姐,月兒知道?!?/p>
我感受著心中與阿姐唯一的那一點微弱的聯(lián)系消散,整個人癱倒在地,失聲痛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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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崩逝,唯一的兒子即位。
因稚子年幼,邱月代為執(zhí)掌朝政,陳情為當(dāng)朝唯一一位女官。
朝中上下無人敢有異議。
八年后,城中有百姓看見太后帶著皇帝,走向深海消失不見。
隔日又好端端的出現(xiàn)在早朝之上。
曾經(jīng)風(fēng)光一時橫行霸道的朝陽公主,成了此朝禁詞,再無人提起,連安葬的墳都被重新挖開,白骨丟向野外。
皇帝十六那年,太后交還朝政,走入深海,從此再未出現(xiàn)。
漁民常聽海上傳來歌聲,礁石上有模糊的人影。
“回家吧,來到我身邊,記得回家的路?!?/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