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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載】《迢迢時光里住了一個人》全部章節(jié)目錄一覽

2020-11-19 14:54:41 作者:王灣
  • 迢迢時光里,住了一個人 迢迢時光里,住了一個人

    “黎黎”,他攬著她,溫柔地叫她的名字?!岸??”初黎在他的懷里抬起頭。“我們,要個孩子好不好?”他抵著她的額頭,唇角含著一絲淺淺的笑意。初黎一雙晶亮的眼睛望著他,漸漸笑出聲來:“好啊?!彼戳怂粫謸砭o她,滿足地嘆息:“恩,最好是個女兒,像你最好……”

    王灣 狀態(tài):連載中 類型:言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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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迢迢時光里,住了一個人》 章節(jié)介紹

《迢迢時光里住了一個人》是作者王灣嘔心瀝血的一部作品,故事情節(jié)絲絲相扣、設計嚴謹,抽絲剝繭引人入勝,可見王灣獨具匠心。小說《迢迢時光里住了一個人》第2章主要講述的是:初黎六歲的時候,章以南已經(jīng)快十二歲了,是很懂事的年齡。那個時候的初黎還沒有.........

《迢迢時光里,住了一個人》 02 楔子(2) 在線試讀

初黎六歲的時候,章以南已經(jīng)快十二歲了,是很懂事的年齡。那個時候的初黎還沒有上學,因為身體孱弱,幼兒園上的也是三天打魚兩天曬網(wǎng)。汪默成和韓慧云工作繁忙,在初黎不去幼兒園的時候,便把她交給隔壁的全職太太秦韻照看。

十一歲的章以南上下學已經(jīng)不需要人接送,但那個時候初黎每每到了放學時間,都會一蹦老高地沖著秦韻喊:“阿姨,我們去接哥哥放學吧!”

開始秦韻總是找各種理由推脫,畢竟章以南一回家就要吃飯,她總不能把做了一半的飯擱在爐子上。秦韻想著估計過幾天初黎的熱情勁就過去了,拒絕她幾次也就死心了,也就不嚷著去接哥哥放學了。誰知道一天中午,秦韻在廚房開著抽油煙機沒聽見門響,初黎偷偷溜出去了。

好在章以南所在的小學就在家屬院里面,從學校到家不過四五分鐘。等章以南牽著初黎的手回家的時候,秦韻才發(fā)現(xiàn)這丫頭居然自己偷偷溜出去了。

這次的事情嚇得秦韻不輕,當晚汪默成回家后,秦韻就一五一十地跟汪默成說了。汪默成還沒來得及說什么,初黎已經(jīng)挺著小肚子撅著嘴巴說:“我知道怎么去哥哥的學校,丟不了,哥哥會帶我回來的!”

章以南在一旁也附和道:“汪叔叔,媽媽,你們都放心吧!”

汪默成一臉戲謔地看著自家女兒,不相信地說:“你要是萬一跟壞人跑了呢?”

初黎一雙大眼睛瞪得銅鈴般大:“不會的!有陌生人來拉我我就大喊‘救命’,不吃陌生人的糖,不喝陌生人的水,不……”

韓慧云笑著打斷她:“行了行了,我們知道了,你想去接哥哥可以,但一定不能亂跑,也不能早出門,只能提前五分鐘出門,知道嗎?不能讓秦阿姨擔心,等到哥哥后要聽哥哥的話,跟著哥哥一起走,知道嗎?”

章以南頗有些老成持重的樣子:“阿姨你放心,我會牽著黎黎的!”他堅定不移的語氣和眼神透著一股別樣的執(zhí)著,惹得初黎也湊過去,牽著章以南的手點頭說:“恩,我也不放開哥哥的手。”

當然,汪默成雖然看似允許了,但終究是不放心。好在家屬院不大,進進出出只有一個大門,第二天汪默成專門跟門口的保安打了聲招呼,這才放下心來。

得了老爹的許可后,初黎愈發(fā)得寸進尺。只要是不去幼兒園的日子,不管多早,她都能從床上爬起來,屁顛顛地送章以南去上學。放學的時候一定掐著點,比鈴聲還準時地站在學校門口。

初黎第一次學著騎自行車的時候,正是一個夏日的午后。她午覺醒來正準備下樓玩,看到章以南抬著自行車也要下樓。她樂呵呵地湊上去:“哥哥,你要去騎車嗎?教我好不好?”

章以南還沒說話,倒是章懷聲走出來,看到初黎說:“黎黎想學騎車?叔叔教你好不好?”

初黎傲嬌地一扭頭:“不好,我要哥哥教我!”

章懷聲“呵呵”直笑:“行,就讓哥哥教你。”

樓后是一個小廣場,周末的下午在廣場上玩耍的小孩不少。初黎顫顫巍巍地騎上自行車,章以南比她高不少,他的自行車她騎上去腿根本挨不到地。章以南扶著后座,一邊慢慢推著她,一邊安撫地說:“別害怕,有我在,我保護你。慢點騎,把住車頭,對對,就是這樣,把住車頭,千萬別晃?!?/p>

初黎在章以南的指導下慢慢找到了平衡,車子騎起來后感覺也沒有一開始的恐懼。她興高采烈地轉過頭:“哥哥,你看我……”

后面哪里還有章以南的影子,初黎一下慌了神,一時間沒把握住平衡,車頭搖搖晃晃了好幾下后,終于連人帶車地歪倒在一條干溝旁。她半個身子都摔進了溝里,剛才還在一旁操著手觀看的章以南一陣風似的跑過來,趕緊把她從溝里撈出來,一向不緊不慢的性子也染上了幾分不安:“摔哪了?疼不疼?”

初黎淚眼汪汪地看著他,默默地流淚,卻硬是沒有哭出聲。只是搖搖頭,皺著眉從牙縫里擠出兩個字:“不疼?!?/p>

章以南不相信她說的,把她前前后后看了一圈,發(fā)現(xiàn)腳踝處蹭破了好大一塊皮。剛剛那一幕實在驚險,她騎著車搖搖晃晃往溝里沖的時候,他腦子里只有一個念頭:完了。心里只恨自己怎么能輕易松手,小丫頭連人帶車翻進溝里的時候,他差點都懵了。

帶著灰頭土臉的初黎回家后,果然章懷聲沉著一張臉,抽出板尺就要打他。初黎急了,閃身擋在章以南身前:“叔叔你別打哥哥,是我自己摔跤的,不怪哥哥,不怪哥哥?!彼孔径峙Φ亟忉屩日乱阅习艘唤氐纳碜訄远ǖ負踉谒砬?。

她自小算在章家長大,說來章懷聲也把她當親閨女看。此時看著她渾身臟兮兮的可憐小模樣,一時間心軟下來。章懷聲蹲下來,憐愛地摸了摸初黎的頭,說:“好,叔叔不打哥哥?!背趵柽@才放下心,乖乖回家換衣服清理傷口去了,臨走前還向章以南做了個鬼臉。不過章以南最后到底有沒有挨打,這事只有章家父子自己知道了。

九月的時候初黎開始上一年級,她雖說平時跟章以南打打鬧鬧,但真的到了一個陌生的環(huán)境,還是很怕生。當同班的小朋友下課時都在操場玩著跳皮筋、跳房子時,她通常都會站在一邊看著。有小朋友過來跟她打招呼,拉她一起玩時,她也只會紅著臉搖搖頭。

沒多久,在大環(huán)境里顯得很是內向的初黎就被班里的幾個小霸王盯上了。

這天下課,初黎照常在操場看別的孩子玩。這時過來三個小女孩,初黎認得她們,都是班里的活躍分子,上課的時候老師提問她們幾個總是舉手最快的。老師不在的時候,她們幾個也很有領導范。思琪是她們三個中個子最高的,也是最具號召力的。

那個叫思琪的女孩子在初黎面前站定,雖然只比她高了一點點,但高高揚起的頭瞬間完勝膽小的初黎。

思琪說:“汪初黎,你為什么不跟我們一起玩?”

初黎自認為很是友好地笑了一下,小聲說:“我不會?!?/p>

思琪“哦”了一聲,然后又道:“那我們來玩一個游戲,你肯定會?!?/p>

初黎有些好奇:“什么游戲?”

思琪神秘地擠眉弄眼,小聲道:“騎馬游戲,就是我們換著當馬,然后另一個人來騎。”

初黎有些猶豫:“可是……”

另一個女孩出聲:“要不這樣,我先當一回馬,思琪來騎,你看一下?”

說完人已經(jīng)跪在地上,雙手撐住地,思琪跨坐在那個女孩背上,嘴里時不時“駕、駕”喊兩聲。

有幾個男孩子圍過來看,思琪騎得愈發(fā)帶勁,她身下的女孩卻有些吃力,思琪做出揮鞭子的動作,又模仿電視劇里的人雙腿夾緊女孩的腰側,嘴里繼續(xù)“駕、駕”地喊著。圍觀的男孩拍手叫好,嚷嚷著也要試試。

思琪終于從那個女孩身上下來后,走到初黎面前,說:“會了嗎?好玩吧,換你了!”

初黎還在猶豫要不要玩的時候,圍觀的一個小男孩已經(jīng)躍躍欲試地出列:“換我換我,我來騎,汪初黎,你當馬?!庇质且黄泻弥?,初黎還來不及拒絕,來不及反應,已經(jīng)被人推倒在地。然后那個小男孩一屁股坐在她背上,一只手抓起她腦袋后的馬尾,一只手在空中做揮鞭子狀。他力氣有些大,拽的她頭皮一陣一陣的疼。男孩又比女孩重一些,背上的負擔讓她根本爬不動。男孩見她動都不動一下,拽辮子的力道加重了一些,嘴里不停地喊著“駕、駕、駕……”

初黎疼的眼淚都出來了,一時間忘了這只是個游戲,她完全可以出聲反抗。但此時被人在大庭廣眾下當馬騎而涌出的羞辱感被一點一點放大,圍觀的男孩女孩又都是同班同學,一個兩個都看著她,指指點點。從未有過的無助感驀地竄上心頭,她默默跪在地上,雙手因為背上的重量深深嵌進許多石子,硌得手心疼。圍觀的人越來越多,除了本班的,還有別的班的。初黎低著頭,她能感覺到他們各種各樣的目光,她只覺得背脊僵硬,臉燒的通紅,眼淚就這樣控制不住地大顆大顆往下掉。

突然背上一輕,那個小男孩被人一把拽起來。她還沒反應過來發(fā)生了什么,下一秒已經(jīng)被人拉了起來。章以南沉默地看了她一眼,彎下腰幫她拍掉褲子上的灰,又細心地把她手心里的石頭一一清理掉。

初黎這才看清眼前的人是誰,一時間感覺積壓了這么半天的情緒終于找到一個宣泄口,也顧不得這是在操場,一頭扎進章以南懷里,嚎啕大哭起來。章以南安撫地拍拍她,抬頭掃了一眼還在圍觀的低年級小朋友,目光定在思琪和剛剛那個小男孩臉上,擲地有聲地說:“我是汪初黎的哥哥,你們以后誰再欺負她,我就對誰不客氣。”

思琪“哼”了一聲,雖然還是一副趾高氣揚的樣子,但囂張跋扈的氣焰早已去了一半。那個小男孩此時看到突然冒出來的這么高的一個大哥哥,也有些怵,小聲說:“對不起,我也是看到她們在玩游戲,才一起來玩的。”

章以南看了他一眼,又盯著思琪看了半晌,才對他說:“沒事了,你走吧?!?/p>

圍觀的人漸漸散去,章以南這才低下頭,輕聲問初黎:“除了騎馬,還有沒有讓你干別的?”

初黎哭的兩眼通紅,扁著嘴搖頭。

章以南松了口氣,說:“以后再有人欺負你,就來六年級找我,知道嗎?”

初黎點點頭,他幫她把眼淚擦汗,笑了笑:“好了,沒事了,我送你回你們班,他們以后肯定不會欺負你了。”果然,在一年級后面的日子里,初黎再也沒有被欺負過。

二年級的時候,她被送去了B市,又是一個陌生的環(huán)境。彼時她在B市被那個驕縱的女班長欺負時,心里又何曾不想念,她的以南哥哥。

初黎醒來的時候,外面已是暮色沉沉的傍晚。

火車上折騰了一晚上,這一覺睡得特別沉也特別香。空調不知道什么時候開的,她身上蓋著一條薄薄的毛巾被。擁著毛巾被靠在床頭發(fā)愣,她聽見屋外爸爸和章叔叔吹牛調侃的聲音,媽媽和秦阿姨一邊嗑瓜子一邊說著家長里短的聲音,突然覺得夢境中的那一切似乎與現(xiàn)實巧妙地重合了,好像八九年前的那一幕,就發(fā)生在剛才。

她長到現(xiàn)在也不過十六歲,卻在從B市回來的這個傍晚,突然體會到什么叫白駒過隙。當初跟父母還有以南哥哥分開時她以為的遙遙無期,到最后都幻化成了腦海中星星點點的片段。一睜眼,便又回到了他們身邊。歲月果真是個神偷,不管痛苦的還是快樂的日子,它都會一股腦拿走,留在心底的終究才是最深刻的記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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