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踹飛渣男后,被上司追瘋了》 章節(jié)介紹
《踹飛渣男后被上司追瘋了》是一部短篇小說,主角是許顏祁嚴,作者一勺冰糖開頭新穎,先聲奪人,使讀者一開始便產(chǎn)生了濃濃的興趣。第2章主要內(nèi)容: 那兩人不可置信瞪大了眼睛,手里補妝用的粉餅吧嗒掉落在地。十多分鐘后,警車伴隨著嗚鳴聲停在公司樓下。女.........
《踹飛渣男后,被上司追瘋了》 第一章 在線試讀
那兩人不可置信瞪大了眼睛,手里補妝用的粉餅吧嗒掉落在地。
十多分鐘后,警車伴隨著嗚鳴聲停在公司樓下。
女警察敲響廁所門的時候,我正背靠著門,對面前兩人的謾罵和叫囂視而不見。
「許顏你有病吧!現(xiàn)在是上班時間,你快放我們出去!」
「就是!耽誤了工作你負得起責任嗎!」
這倆人我都認識。
一個是我們部門的員工,叫趙倩。
另一個是秘書辦的,叫張佳佳。
因為警察的到來,公司上下都變得躁動起來,不少人跟著過來看熱鬧。
女警察身后還站著兩位人高馬大的男警察,可能是礙于女廁所沒有直接進來。
她的目光在我們?nèi)齻€身上繞了一圈:「誰是許顏?」
我緩緩流下兩行清淚,滿臉慌亂無措:「警察姐姐,是我報的警。」
趙倩和張佳佳似是沒料到我會來這么一出,被我的變臉速度驚得目瞪口呆。
女警察遲疑了一瞬:「你報案說有人迷奸你,嫌疑人是誰,有證據(jù)嗎?」
我把剛才聽到的事一字一句娓娓道來,沒有刻意壓低聲音,以確保圍觀的人也能聽清。
我聲淚俱下:「就是這樣,他們說我和前任上司開房,可我本人對這件事一點印象都沒有,一定是被迷暈了才會沒有記憶,居然在不知情的情況下被侵犯了。」
「至于證據(jù),她們既然這么清楚內(nèi)情,說不定就是黃總的作案同伙,帶回警局審問一番就知道了。」
趙倩和張佳佳臉色頓時慘白。
「我們不是!許顏你別胡說八道!」
圍觀群眾指指點點議論紛紛。
三個警察面面相覷,面色嚴肅起來。
「麻煩三位跟我們回警局做個筆錄。」
我們在眾目睽睽之下上了警車。
05
這事很快就在公司大大小小的群里傳開,同事們像在瓜田里的猹,激動又興奮地討論。
一路上手機消息提示就沒停過。
我在心中冷笑,鬧大了才好,就怕鬧得不夠大。
而不僅我們被帶回了警局,連被調(diào)去其他分公司的黃總也被傳訊來問話。
他來時一臉懵逼,身邊還跟了個穿著貂皮大衣的貴婦。
那就是黃總夫人。
據(jù)說是位手段狠厲的主兒,眼里容不得沙子。
聽完事情的始末后,黃總汗都下來了,連連喊冤。
「警察同志明鑒,我和許組長就是正常的上下級關(guān)系,絕對沒有做任何超出同事范圍的事!」
黃總夫人神色陰沉,用探究的目光在我身上來回打量。
我直接飛奔過去抱住她的手臂,嚎啕大哭:「夫人,您可要為我做主??!」
她一頓,倒是沒有推開我。
趙倩和張佳佳沒想到只不過是午間八卦,會鬧到警察局。
她們看我的眼神仿佛要吃了我。
黃總百口莫辯,很快將矛頭對準她們。
「你們說我和許組長有不正當關(guān)系,證據(jù)呢?!」
趙倩身子一抖,快哭了:「沒……沒有,我們也只是聽別人說的。」
我連忙道:「聽誰說的,說不定那個人就是幫兇!」
原本以為流言這種東西想要找到源頭很難。
可是在警察的再三逼問下,她們供出了一個意料之外又情理之中的人。
林安娜。
張佳佳磕磕巴巴說:「我們有個秘書辦的小群,這事最開始就是她在群里說的?!?/p>
林安娜是公司老人,我入職的時候她就已經(jīng)在黃總身邊當秘書了。
就是那天我從祁嚴辦公室出來朝我翻白眼的女人。
她的身份擺在那兒,以前算是黃總身邊的紅人,從她嘴里傳出來的東西,可信度確實挺高。
我大概知道她針對我的原因了。
祁嚴,藍顏禍水。
很快,林安娜也被叫來警局。
她看清在場的人后,臉色大變。
面對警方的嚴厲審問,她到底是不敢繼續(xù)撒謊,將一切都交代得明明白白。
事情真相大白。
黃總冷汗涔涔,終于松了口氣,討好地哄黃夫人。
「老婆你看,我就說我是被冤枉的?!?/p>
黃夫人鳳眸微瞇,嘲諷笑道:「原本我還不滿你調(diào)職,現(xiàn)在看來走了也好,省得天天在一群心術(shù)不正的人堆里做事?!?/p>
末了又看向我,倏然遞了張名片過來:「你還算聰明,若是有換工作的想法,可以來找我?!?/p>
我懷疑她是看出來我故意報警這事兒了。
由于謠言傳播范圍不算太大,頂多算民事糾紛,判不了林安娜的罪。
最后調(diào)解方案是林安娜賠償我一萬元名譽損失費,以及公開道歉。
我沒什么意見,只要能還我清白就好。
回到公司,即便再不情愿,林安娜也還是不得不當著全公司人的面向我鞠躬致歉。
但她的表情并不怎么服氣。
不服氣也沒用。
祁嚴出差回來后聽說這件事后沉默了許久,然后果斷將林安娜開除,趙倩和張佳佳也沒能逃過一劫。
三人抱著紙箱辦離職手續(xù)的那天,哭得很是委屈,辦公樓里最不缺的就是吃瓜群眾。
原本的謠言是澄清了,新的流言又悄然而起。
只不過這次風向變成了“總裁沖冠一怒為紅顏”。
我希望通過這件事祁嚴能意識到流言蜚語的可怕,今后會收斂一點,我也能清靜一些
06
在和組員討論項目的時候,辦公室的門突然被敲響。
小黃外賣員抱著一大捧嬌艷欲滴的紅玫瑰艱難推門進來。
「許顏許小姐是哪位?」
我愣了愣,走過去簽收。
辦公室里發(fā)出一陣起哄聲。
人事部的小張湊過來揶揄:「喲喲喲,是誰送的呀,九十九朵紅玫瑰誒?!?/p>
「天哪,該不會是祁總吧,好浪漫哦?!?/p>
我有些臉熱,耳根泛起了紅。
花束里有張卡片。
我打開一看,嘴角的笑容頓時僵住。
【顏顏對不起,我已經(jīng)知道錯了,能原諒我嗎?把我從黑名單里放出來好不好,我們好好談談?!?/p>
周圍人看我臉色不對,起哄的聲音漸漸止住了,面面相覷。
我用力將卡片捏成一團,轉(zhuǎn)頭連同玫瑰花一起丟進垃圾箱。
祁嚴從來沒這么叫過我。
而且那個字跡我一眼就知道是誰。
林田澤。
大學里他追我的時候也寫過不少情書,所以對于他的字跡我很熟悉。
自從那天將他和江柔趕出公寓,我就把他們的聯(lián)系方式拉黑了。
后來接到過幾個陌生來電,一聽是林田澤的聲音直接掛斷。
合格的前任就應該跟死了一樣。
更何況他做了那么惡心的事,怎么還有臉求我原諒。
過了沒半小時,又一捧包裝精美的紅玫瑰出現(xiàn)在辦公室門口。
還是那個外賣員,喘著氣招呼:「許顏小姐,又你的外賣,麻煩簽收一下。」
我冷著臉過去,簽收完沒再多看一眼,反手扔進另一個垃圾箱。
心里對林田澤的厭惡更上一層樓。
都出軌了,現(xiàn)在搞這出有意思嗎?
晚上九點多,我剛洗漱完躺下準備刷會兒視頻,忽然接到個陌生號碼的電話。
我冷笑,掛斷。
沒過兩秒,那個號碼又打了過來。
我再次掛斷。
第三次打過來的時候,我忍不下去了。
「林田澤你到底煩不煩?!」
電話那頭靜默片刻,然后傳來了祁嚴咬牙切齒的質(zhì)問:「許顏,你放我鴿子?」
我:「啊?」
祁嚴氣急敗壞:「我在卡片里寫了今晚八點在菲斯餐廳等你,你是不是故意的想氣死我!」
我眨眨眼:「什么卡片?」
「……我送你的花,你沒收到?」
「花……」
我聲音戛然而止,反應遲鈍地想起了下午的事。
所以第二束花,是祁嚴送的?
青天大老爺,這下誤會大了。
我還以為是林田澤死纏爛打來著。
祁嚴應該也意識到不對勁,語氣里滿是不悅:「剛才你是把我當成別的男人了?」
我捂了把臉,有些牙酸。
弄清楚地址后,連忙收拾東西趕過去。
07
應該是祁嚴事先打了招呼,到地方就有侍者引路,將我?guī)У搅四硞€房間。
剛進門,就見祁嚴一身正裝坐在主位上,嘴噘得能掛一瓶汽水。
他周身散發(fā)著低氣壓,但我卻詭異的覺得有點可愛。
完了,我真的是餓了。
他拍拍身旁的位置,沉聲命令:「坐這兒!」
畢竟是因為我的粗心大意害人家等了一個多小時,不高興也是正常的。
我趕緊順毛,邊坐過去邊示弱:「誤會,都是誤會,我真不知道你約我這事兒。」
祁嚴架著胳膊,陰沉著臉:「我送你的花呢?」
我縮了縮脖子,小聲逼逼:「扔了?!?/p>
祁嚴:「?」
我連忙解釋,也顧不得面子問題了,將林田澤出軌糾纏的事一股腦吐露出來。
他的臉色這才舒緩許多。
卻摩挲著下巴若有所思:「林田澤……這名字好像在哪兒聽過?!?/p>
服務員將熱騰騰的飯菜端上來。
饒是在家已經(jīng)吃過飯,這會兒被香味勾得也有些饞了。
我十分狗腿地給他剝了只蝦:「你也是A大的?」
看他年紀也不大,說不定還和我們是校友。
祁嚴卻搖搖頭,想了半天沒想起來,便也不再糾結(jié)。
轉(zhuǎn)而恨鐵不成鋼地刮了我一眼:「我看你平時在我這兒膽子倒是挺大的,怎么對前男友這么沒出息?」
我不服抗議:「我都動手了!」
他呵呵笑:「光動手怎么夠,對待這種死皮賴臉的人,你不狠心一些,他就總以為自己還有機會?!?/p>
我撐著下巴聽他放屁:「那我對祁總是不是也該狠心一些?」
他不自在的清了清嗓子,面色微紅:“我不一樣,我……”
他話還沒說完,門外忽然傳來一道分外耳熟的聲音。
似乎在和什么人爭執(zhí)。
我甚至聽到了我的名字。
好哇,祁翹翹這玩捉迷藏的終于被逮到了!
我和祁嚴對視一眼,默契地起身朝門口走去。
門外走廊,祁翹翹不耐煩地甩開男人的手。
她眉頭緊鎖,語氣充滿嫌惡:「死渣男滾啊!我今天來就是為了警告你,別再給我打電話,也別再試圖打顏顏的主意!」
她身后的男人也是老熟人了。
我真沒想到在這兒也能遇上林田澤,真是倒霉的時候喝涼水都塞牙。
他該不會在我這兒碰了壁,就想通過祁翹翹曲線救國?
簡直可笑。
當初知道我和他在一起的時候祁翹翹就一百個不贊同,這會兒能答應他才有鬼了。
林田澤厚顏無恥地要求到:「你不幫我和顏顏復合也行,那你把她現(xiàn)在的居住地址告訴我?!?/p>
兩人爭執(zhí)不下。
我想著干脆趁這個機會和林田澤說清楚一勞永逸,還沒開口,就聽身旁的男人冷聲呵斥。
「放開她!」
那兩人聽到動靜回過頭來,皆是一臉驚喜。
「顏顏!」
「哥!」
等等。
什么玩意兒,哥?
08
我云里霧里,以為自己耳朵出毛病了。
祁嚴大步過去,一把擒住林田澤的手腕迫使他松手,然后狠狠將人甩到一邊。
他居高臨下挑剔地打量林田澤,然后回頭看我。
那嫌棄的表情仿佛在問:這樣的人你也看得上?
林田澤躺在地上痛呼,仍然不死心想過來找我,被祁嚴輕松摁住。
祁嚴皺著眉端詳他半晌,忽然道:「我是不是在哪兒見過你?!?/p>
林田澤一臉茫然,看清祁嚴那張臉后,頓時臉色大變。
我明顯感覺到他飛快往我這里瞥了一眼,接著連連搖頭否認:「沒有!我們沒見過!」
祁翹翹呸了一聲,絲毫不給他狡辯的機會。
「哥,他就是當初冒充你騙顏顏的卑鄙小人!」
祁嚴聞言怒目圓瞪,氣得轉(zhuǎn)頭又把林田澤胖揍一頓,走廊里回蕩著林田澤痛苦的哀嚎和求饒。
下手狠厲,一點沒收著力道,把人打得鼻青臉腫的。
我怔愣在原地久久不能回神。
冒充祁嚴騙我?
他們到底在說什么,我怎么聽不明白。
還有,祁嚴是祁翹翹的哥哥?
我和祁翹翹閨蜜多年,確實聽她說過有一個在國外留學的哥哥,只是一直沒機會見面。
這個世界終于亂成了癲癲的樣子。
從他們兄妹兩人的口中,我知道了一些從未設想過的事。
當初我走夜路被人襲擊,救我的竟然并不是林田澤,而是祁嚴。
以前祁翹翹和祁嚴聊天時經(jīng)常提起我,想從中牽線介紹我和祁嚴認識,奈何祁嚴人在國外,一直沒有合適的機會。
我大四那年,祁嚴學成歸來。
他聽了祁翹翹的話,打算去我兼職的地方找我,正式認識一番,結(jié)果恰好撞見我被歹徒迷暈。
救下我之后,派人將歹徒送去警察局,然后送我去醫(yī)院。
只是當時他剛回國,公司有很多事情要忙,沒法一直在醫(yī)院守著我,用我的手機找到了最近聯(lián)系人。
恰恰是那段時間正猛烈追求我的林田澤。
林田澤自然不會放棄表現(xiàn)的機會,欣然答應去醫(yī)院陪護。
我清醒之后,他試探出我對暈倒之后的事一無所知,于是厚顏無恥冒領(lǐng)了救命之恩。
等祁翹翹知道的時候,我已經(jīng)答應了林田澤的追求。
命運就是這么喜歡捉弄人。
我全程一言不發(fā),聽完事情的來龍去脈后,氣得身體止不住發(fā)抖。
祁翹翹擔心地攬住我,后悔不已:「我原本一開始就想把真相告訴你的,但那時你又是給他煲湯又是給他洗衣服,我又怕你是真的喜歡他,說出來影響你們感情?!?/p>
「我哥本來打算回國就追你的,結(jié)果被林田澤這卑鄙小人截了胡,只能黯然退場?!?/p>
「后來林田澤出軌,我立刻就把你們分手的事告訴我哥了,就……就是你喝醉的那天晚上……」
祁翹翹解釋的聲音越來越小,臉上寫滿了心虛。
哦,所以她是怕我事后問罪,才消失裝死的。
我無奈扶額,總覺得整件事荒唐又好笑。
祁嚴為什么對我的態(tài)度那么奇怪,為什么那么在意我和李祥鶴走得近,為什么那么了解我的喜好。
事到如今,一切就都解釋得通了。
09
林田澤頂著一臉傷蜷縮在包間角落,訥訥辯駁:「顏顏,雖然……雖然救你的不是我,可我對你的愛是真的啊?!?/p>
我一陣惡寒:「你的愛就是背著我和我的大學室友亂搞?那你的愛未免太過膈應人!」
他一噎,不死心繼續(xù)惡心我:「拋開事實不談,我們在一起這么久,你難道對我一點感情都沒有嗎?」
「有啊?!?/p>
一開口,包間里的三人瞬間目光灼灼盯住我。
我從容走近,倏然抬手一巴掌打在林田澤臉上,眼神冰冷:「你讓我感到惡心?!?/p>
他眼底的光一下子灰敗下去,眼眶通紅。
這樣的人,多看一眼都是對不起自己的眼睛。
我轉(zhuǎn)身準備離開。
祁嚴驀然拍案而起,嚇了我一跳。
他目光陰沉死死盯著林田澤:「林安娜是你堂妹?」
林田澤身體一縮,目光躲閃不敢說話,本就青紫紅腫的臉更顯猥瑣。
看他這反應,還有什么不明白的。
我是真的被氣笑了。
老話說人要臉樹要皮,人至賤則無敵,用在林田澤身上是一點不為過。
不用逼問我都能猜到,公司的流言蜚語十有八九有他一份功勞。
搞臭我的名聲,然后在我被千夫所指的時候出現(xiàn)裝深情。
他估計怎么也預料不到我會直接報警,以為這樣我就能原諒他?
到底是他太蠢,還是我表現(xiàn)得太軟弱,讓他覺得我是可以隨意拿捏的垃圾回收站。
我一直以為林安娜對我的敵意來源于對祁嚴的愛慕,嫉妒我和祁嚴走得近,才到處造我黃謠。
原來還有林田澤從中推波助瀾。
我覺得自己像個傻逼,搞錯報恩對象也就算了,還把這么個人渣放在身邊真心相待。
向來毒舌的祁嚴這會兒難得溫柔,小心翼翼碰了碰我的臉:「別難過,為了人渣不值得?!?/p>
我深吸口氣:「放心吧,沒哭?!?/p>
「現(xiàn)在我們來聊聊關(guān)于我霸王硬上弓的事?!?/p>
祁嚴:「……」
祁翹翹屏住呼吸,八卦的目光在我倆身上來回打轉(zhuǎn),感覺到氣氛不太對,非常識趣強行拽著林田澤的后衣領(lǐng)把人帶走。
之前祁嚴對我的說詞是:那晚我喝醉了,對他見色起意,百般撩撥勾引然后霸王硬上弓。
他說他的貞潔被我奪走,要我負責。
現(xiàn)在看來全是屁話。
這小子臉皮厚得很。
祁嚴薄唇緊抿,輕輕扯了扯我的衣擺。
我面無表情,沒動。
他又拉著我的手晃了晃,表情可憐巴巴的,像只大狗。
「我錯了?!?/p>
「……」
不行,頂著這張臉裝模作樣示弱,對于一個顏控來說太犯規(guī)了,根本招架不住。
更何況在知道祁嚴才是真正在危難之際救我的人之后,完全一點氣都生不起來。
我清楚自己的內(nèi)心,對他有愧疚,有感激。
可能也許大概還有一點……心動。
不然也不會大晚上匆匆趕來赴約。
我抬頭望向他,那雙深邃的眼眸里此刻裝著我的影子,滿眼都是。
我問:「你還有什么想說的嗎?」
祁嚴呆愣片刻,耳根忽然紅了,白皙的面龐也染上兩抹紅暈。
他猶猶豫豫從口袋里掏出一個精美小巧的盒子,打開后里面靜靜躺著一條項鏈。
水藍色鉆石吊墜在燈光照耀下閃爍著細碎的光,看著價值不菲。
他似有些羞赧和懊惱:「本來今晚約你就是想坦誠公布的,沒想到出了這么多意外?!?/p>
「對于公司里的流言蜚語我很抱歉,是我思慮不周,因為我的自私才讓你背負了那么多負面評論?!?/p>
「還有那晚的事,不怪翹翹,是我非要去接人的,也是我沒把持住……」
說到這里他停頓了一下,飛快瞥我一眼,臉更紅了,支支吾吾解釋:「但是……但是確實是你先主動的,你說我長得好看,留在會所當男??上Я?,要包養(yǎng)我?!?/p>
我表情僵住,如遭雷劈。
這個男人在用他37度的嘴口出什么狂言?!
天氣涼了,感覺尸體冷冷的。
我對于自己的顏狗屬性一向有很清醒的認知,卻沒想到有朝一日居然能色迷心竅到這種地步。
祁嚴將那條項鏈從盒子里取出,見我沒抗拒,動作輕柔地將它戴在我脖子上。
他眼神溫柔,與公司里傲嬌毒舌的祁總判若兩人。
「或許我們的開始并不完美,所以,我請求一個彌補的機會,可以嗎?」
我壓下快要溢出心底的愉悅,眉間微揚:「允了?!?/p>
祁嚴滿目驚喜,揉著我的腰,試探性俯身吻住我。
我睫毛顫了顫,閉上眼睛。
氣氛熱烈,曖昧騰升。
門口突然響起一聲快門。
祁翹翹做賊心虛捂住手機:「我什么都沒看見!你們繼續(xù)!」
我與祁嚴面面相覷,豁然笑開。
10
正式交往后,祁嚴猶如開屏孔雀,全然忘了自己之前說過的“不許辦公室戀情”的規(guī)定。
我提起時,他還理直氣壯:「此辦公室非彼辦公室!」
公司的流言我本不愿理會,畢竟他們說的基本都是客觀事實,也沒侵犯我的名譽。
但祁嚴不樂意,常常不滿自己沒名沒分,談個戀愛像在偷情。
我覺得好笑,只感慨他傲嬌得可愛。
結(jié)果這幼稚鬼不聲不響給我憋了個大的。
某天早上剛到公司,人事部的小張就跑過來沖我大喊。
「祝許組長和祁總百年好合!」
我:「?」
沒等我反應過來,她又興沖沖跑了。
在工位坐下沒多久,又一個同事過來。
「許姐祁總情投意合矢志不渝!」
我:「???」
她準備跑的時候,我手疾眼快將人拉住。
「你們今天什么情況?」
同事擠眉弄眼:「哎喲,許姐你還沒看公司群吧,祁總發(fā)話了,只要說吉利話哄你開心,每人可到財務處領(lǐng)二百獎金!」
「……」
不是,祁嚴他有病吧?!
我趕緊抄起手機跑到衛(wèi)生間,給祁嚴打電話。
那廝聽著心情還挺好,神清氣爽的。
我咬牙:「祁總,您又是抽哪門子的瘋啊?」
祁嚴又搬出可憐小狗那一套:「我只是想要個名分,難道這也不行嗎?」
我:「……」
行行行,我投降了還不行嗎。
算了,孩子叛逆期,忍忍就過去了。
無可奈何回到辦公室翻看消息的時候,忽然看見安靜許久的大學班群活躍起來了。
還有不少同學私信。
【我們都好久沒見面了,明晚同學聚會一定要來呀,記得把男朋友也帶來!】
后面跟著某飯店的定位。
仔細想想,確實畢業(yè)之后就很少和以前的同學聯(lián)系了。
和祁嚴說這事的時候,他兩眼放光:「必須去啊,你不去我都得去!」
我:「……大可不必哈」
第二天晚上,祁嚴特騷包的開了輛紅色瑪莎拉蒂。
用他的話說,必須在我同學朋友面前長長臉。
我謝謝他,長臉沒有,丟臉倒是感覺到了。
沒想到的是,這場聚會林田澤也來了,還是與江柔攜手出席。
我和祁嚴到的時候,包廂內(nèi)已經(jīng)有不少人了。
在門口便聽到有人向林田澤打探。
「田澤,你小子行啊,什么時候和江柔在一起的,許顏呢?」
林田澤還沒說話,江柔笑就盈盈的接話:「別提了,許顏現(xiàn)在攀上高枝跟了個有錢人,毫不留情一腳把田澤踹開,眼里哪兒還有他?!?/p>
祁嚴氣得要沖進去打人,被我強行拉住。
來接人的同學和我們一起站在門口,看這架勢也不敢出聲提醒包間內(nèi)的人,尷尬的不行。
江柔這番說辭,有人信了,輕嗤附和兩句。
「哎呀,人往高處走嘛,就是苦了田澤咯。」
「要我說田澤你也別難過,天涯何處無芳草,何必單戀一枝花呢?!?/p>
也有人不信,提出質(zhì)疑:「許顏不是那樣的人吧,我急得她以前性格挺好的啊,是不是有什么誤會?」
江柔嬌滴滴白那人一眼:「你也說是以前了,人都是會變的呀?!?/p>
我抬手鼓掌,牽著祁嚴走進去,不緊不慢譏笑道:
「是啊,人都是會變的,就像我怎么也想不到咱們做了四年室友,你還能插足我和林田澤,然后坐在這里大放厥詞啊?!?/p>
祁嚴不屑冷哼:「就他這樣的虛偽小人,給我們家顏顏提鞋都不配?!?/p>
包間內(nèi)瞬間鴉雀無聲。
江柔原本還帶笑的臉僵住了。
林田澤更是垂下腦袋,屁都不敢放一個。
我端起桌上一杯紅酒,走到江柔身后,撐著她的椅子靠背。
「讓我想想,當時被我捉奸在床的時候,你們是怎么求我原諒的來著?」
「哦,你說是林田澤不甘寂寞撩撥的你。」
我又看向右邊的林田澤,笑瞇瞇道:「你說是江柔百般糾纏勾引的你?!?/p>
「嘖嘖嘖,怎么現(xiàn)在到了這里,又成了我不留情面?」
我滿意地看著他們臉色青紅相間,嘴角的笑意倏然一垮,將紅酒從江柔頭頂?shù)瓜拢缓筇忠凰ぁ?/p>
玻璃杯砸在墻角,碎了一地。
我指了指林田澤,冷冷喚道:「祁嚴,打他!」
祁嚴嘴角勾起一抹笑:「遵命?!?/p>
然后揮起拳頭狠狠打在林田澤臉上。
林田澤連人帶椅倒在地上,捂著臉倒吸涼氣,打翻的酒杯和餐具噼里啪啦。
我走到他跟前蹲下,抬手就是一巴掌。
這下子左右臉對稱,看著舒服多了。
「我記得上次就警告過你,看來是我說的不夠清楚,讓你還有閑心領(lǐng)著小三在這里造我的謠?」
林田澤狼狽落淚,開口想說些什么,被我揚手制止。
「打住,我不想在從你嘴里聽到什么狡辯的屁話?!?/p>
我起身,環(huán)視一圈周圍已經(jīng)呆掉的校友,燦爛一笑。
「抱歉打擾了各位的雅興,你們先忙,我和我男朋友忽然有點惡心,就先走一步了?!?/p>
祁嚴挽起袖口,招來在門口的服務員:「今晚這間消費我買單?!?/p>
他又指了指江柔和林田澤:「除了他們兩個。」
頂級逼王的氣息撲面而來。
我和祁嚴攜手離開飯店,坐在車上大眼瞪小眼,忍不住笑成一團。
「開心了嗎?」
「爽!」
我們駕車揚長而去,街邊霓虹燈絢爛多彩。
余生路漫漫,心有所期,忙而不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