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相師》 章節(jié)介紹
《女相師》的作者Jassica是一名新生代作家,但他的寫作手法毫不青澀,而是得心應(yīng)手,爐火純青,不禁令人嘆為觀止!《女相師》第8章主要內(nèi)容:這問題根本跟失物無關(guān)緊要,白露皺著眉頭不想回答,秋分倒是看在奶嬤嬤的份上簡略應(yīng)道:“奴才是秋分那天進(jìn).........
《女相師》 第八章 血光 在線試讀
這問題根本跟失物無關(guān)緊要,白露皺著眉頭不想回答,秋分倒是看在奶嬤嬤的份上簡略應(yīng)道:“奴才是秋分那天進(jìn)府的,他則是白露?!?/p>
“原來如此,”凌沐妍點點頭,又問:“你們二人在城主身邊伺候,都是做什么的,可還有其他人?”
白露有些詫異,看向奶嬤嬤,只以為是她說的,便道:“奴才負(fù)責(zé)跑腿和傳話,秋分則是管著大人貼身衣物。還有兩人,一個是驚蟄,一個是冬至。冬至年紀(jì)最小,也是最晚進(jìn)府的,多是在書房伺候磨墨洗筆。驚蟄是管家的兒子,管著大人的私房,也約束著外院的下人?!?/p>
這么聽來,驚蟄倒是隱隱為四人之首了,權(quán)力最大,又是管家的兒子。
想到那位狗眼看人低的管家,凌沐妍挑了挑眉問道:“那城主丟了東西,是誰第一個發(fā)現(xiàn)的?”
既是貼身伺候的,這四人必然是發(fā)現(xiàn)東西丟了的第一人。
她看向秋分,既然這小廝是管著城主衣物首飾的,應(yīng)該是第一個人發(fā)現(xiàn)扳指不見了。
卻見秋分搖頭,答道:“回姑娘,是驚蟄。”
凌沐妍有些驚訝了:“驚蟄第一個發(fā)現(xiàn)扳指不見了?剛才依稀聽著是秋分管的貼身衣物?”
“是,”秋分猶豫著,看向奶嬤嬤。
奶嬤嬤想了想,倒也沒瞞著凌沐妍道:“這扳指能調(diào)動城內(nèi)的私兵,還有錢莊十萬兩的白銀,是幾代城主積累下來的,只盼著給子孫防身,倒也沒怎么動用過?!?/p>
但是錢莊只認(rèn)扳指,當(dāng)初歷代的城主擔(dān)心什么人冒充子孫胡亂挪用這筆錢,所以訂下了這個規(guī)矩。
誰能想到幾代下來都沒事,反倒在這一代的新城主手里,扳指就被偷走了呢?
十萬兩對一個幾代的城主來說并不多,然而丟了扳指等于是丟了面子,所以城主才急著找回來。
“只有這些嗎?扳指能動用的,就僅僅這兩樣?xùn)|西?”
凌沐妍見奶嬤嬤眼底露出遲疑的神色,卻是一閃而過,很快搖頭道:“就這些了,再沒有其它?!?/p>
知道兩個小廝在,奶嬤嬤只怕是不肯說出真相來,她倒也沒逼著奶嬤嬤開口。
凌沐妍仔細(xì)看著白露和秋分的臉,這兩人約莫十六十七歲,一張臉已經(jīng)長開了,五官清晰,倒是眉清目秀。
只是兩人的額頭在燈籠之下隱隱透著青黑色,尤其是白露,青中帶著暗紅,這分明是血光之災(zāi),甚至是危及性命!
難道白露知道了什么,又或是無意中撞見了賊人,這才遭了難?
秋分也是有血光之災(zāi),這兩人怕是之后要遇上什么事了。
凌沐妍皺了皺眉,又問道:“你們兩人可是住在同一屋?”
這姑娘的問題一個比一個古怪,倒是跟扳指全無關(guān)系,白露懶得再答,秋分倒是好脾氣地道:“回姑娘,奴才二人確實是同一屋,另外還有冬至,驚蟄則是跟著管家住在角門外的小巷子里?!?/p>
作為管家置辦了一個小院子,緊挨著城主府,倒是十分體面。
凌沐妍若有所思,扳指能從錢莊取出十萬白銀,所以不是秋分管著,而是放在驚蟄那里的,難怪驚蟄能夠第一個發(fā)現(xiàn)扳指不見了。
“城主除了你們四人,平日最信任又見得比較多的都有什么人?”
依舊是秋分回答:“大人不喜出門,尤其愛書,常在書房里看書作畫練字。除了我等四人伺候的,也就只有管家和兩位清客常到院子來?!?/p>
“清客?”
見凌沐妍疑惑,奶嬤嬤代為答道:“兩位清客都是大才之士,可惜出身貧寒,郁郁不得志。一人的書畫極為出色,甚得大人歡喜,名為邱辛;另一人的棋藝高超,名為洛志。兩人幾乎每天都會去書房,或是一起品一品大人剛得的書畫,又或是大人的新作,又是一起對弈?!?/p>
“若是可以,這兩位清客可否也一并請過來讓我見一見?”既然兩人時常在城主身邊,又得城主的信任,她自然也是要看看的。
奶嬤嬤猶豫道:“夜深了,兩位清客怕是不好過來見姑娘,不如明天?”
“也好,”今兒見完兩撥城主院子里的下人,時辰就不早了,凌沐妍也沒強(qiáng)求,只讓奶嬤嬤叫另一波人過來。
白露不由驚訝道:“姑娘這就看完問完了?”
凌沐妍聽得好笑:“怎么,你們還有什么想要跟我說的?扳指不見前后,可有什么覺得不對勁的地方?”
白露搖頭,秋分也跟著搖頭道:“沒,就跟平日一樣,奴才實在不明白這扳指為何突然不見了,該是被驚蟄收在錦盒里仔細(xì)藏好的?!?/p>
“藏好了?那藏起來的地方,除了你家城主和驚蟄,可有誰知道?”凌沐妍一聽,緊接著追問。
秋分想了想才說:“驚蟄話不多,素來沉默,奴才眼瞅著他跟管家并不親近,只是未必沒有透露一二。不過扳指不見的時候,奴才瞅著驚蟄的臉色多是震驚,倒沒心虛和慌亂?!?/p>
言下之意,他并不覺得驚蟄會監(jiān)守自盜。畢竟能在城主身邊伺候,這是府里多少下人求不來的事。
驚蟄能過來,也是管家三求四求,加上人也是沉默穩(wěn)重,城主這才答應(yīng)的。
算一算,驚蟄在城主身邊的年歲最長,又是管家的兒子,在下人里十分有威信。
能到這個位子,已經(jīng)隱隱是一人之下了,就為了貪念偷了扳指,實在是得不償失,秋分不覺得驚蟄會這么蠢。
“你覺得驚蟄沒偷扳指,那么猜著會是誰?”
對凌沐妍的問話,秋分謹(jǐn)慎地答道:“奴才不知道誰偷去扳指,卻清楚伺候大人是莫大的福分,奴才四人怕是不會對大人不利?!?/p>
這算是婉轉(zhuǎn)地表忠心,還順道把貼身伺候的四個小廝都一并摘了去?
凌沐妍算是瞧出來了,白露脾氣爆,秋分年紀(jì)不大卻是謹(jǐn)小慎微的性子,不多走一步不少走一步,實在跟一個小老頭一樣嚴(yán)肅。
她笑笑道:“你的話我記下了?!?/p>
白露和秋分行禮后,兩人便離開了院子。
奶嬤嬤正打算把另外一波人領(lǐng)來,卻聽凌沐妍道:“不著急,嬤嬤剛才話還沒說完,如今院子里沒外人在,可否告知我一二?”
聞言,奶嬤嬤看著她嘆氣道:“姑娘只需要找到扳指就是,怎的對扳指如此刨根問底?”
“有些事問清楚了,這才能找到線索?!绷桡邋f完,又正色道:“說起來,要勞煩嬤嬤私下派人盯著白露和秋分,最好一直盯著,就連夜里都不要疏忽了?!?/p>
奶嬤嬤聽得一驚,忍不住小聲問道:“難不成姑娘瞧出來這兩人是內(nèi)賊,就是他們偷的扳指?”
剛才秋分還一板一眼的表忠心,奶嬤嬤聽得心里舒服,轉(zhuǎn)眼間凌沐妍卻讓她盯著兩人,可不就覺得這兩個小廝有可疑之處?
凌沐妍連忙擺手,解釋道:“并非如此……”
她讓奶嬤嬤靠近一些,這才壓低聲音說道:“剛才我觀看白露和秋分的面相,額頭烏云密布,怕是有血光之災(zāi)?!?/p>
言下之意,這是讓奶嬤嬤派人保護(hù)兩人。
奶嬤嬤心下一驚,知道凌家是以相術(shù)起價,沒想到這么小的丫頭片子,府里也沒個長者指點,就能一眼瞧出來。她半信半疑,卻也知道此事不能盡信,更不能不信。
若是真的,白露和秋分又是城主貼身伺候的,要是連累城主……
想到這里,奶嬤嬤雙眉皺得更深了,這兩個小廝素來忠心,又時常在院子里伺候,晚上還要守夜。他們兩人出事了,莫非是因為城主?
要是城主擦破一點皮,奶嬤嬤也得心疼老半天,更別提是這種可能傷及性命之事。
奶嬤嬤頓時一臉緊張地問道:“凌姑娘能知道是什么時候,那兩個小廝會不會是為了護(hù)著城主才……”
凌沐妍看著她,一臉糾結(jié),在奶嬤嬤緊張得快要呼吸不了的時候才慢吞吞開口道:“我道行還不夠,只看著爹爹留下的手札,僅僅能看見征兆,什么時候倒是瞧不出來?!?/p>
奶嬤嬤呼出一口氣,想著這丫頭年紀(jì)不大,光靠看手札就能有這本事,已經(jīng)足夠厲害,神色不由緩和了許多,慈祥地道:“老奴知道姑娘不容易,可否等會去看一看城主,不然老奴今晚怕是要睡不著了?!?/p>
“嬤嬤莫慌,今兒我見城主福氣縈繞在身,有幾代城主的功德保護(hù),自是無礙的。”
聽了凌沐妍這話,奶嬤嬤稍微松口氣,一顆心卻依舊七上八落的,說什么都讓她去見一見城主。
凌沐妍被她磨得無法,只道:“先把這一波下人都看了,我再去拜見城主?!?/p>
“好好好,”奶嬤嬤叫來春花,吩咐她去跟城主送個口信,只說等會她要帶著凌沐妍去院子里拜見。
春花有些詫異,這天色已經(jīng)完全黑了,凌沐妍一個未婚的小姑娘這時候跑去城主的院子,實在多有不便。
奶嬤嬤素來管束得嚴(yán)厲,別說入夜,平日伺候的丫鬟若是年紀(jì)大些,都打發(fā)到其他院子里,不讓她們湊近城主。
怎么今晚奶嬤嬤倒是不顧規(guī)矩,把凌沐妍帶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