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宮荊妃傳》 章節(jié)介紹
有一種小說,它像情感導(dǎo)師,為你指點迷津,一路暢行。這部小說是《后宮荊妃傳》,由作者蔓一撰寫?!逗髮m荊妃傳》第1章主要內(nèi)容簡述:荊懷九望著鏡中的女人,素衣寒身、無悲無喜,一雙翦水秋瞳卻染了無盡蒼涼。嘆口氣,放下手中的檀木雕鳳梳,攏著鬢角?!扳?........
《后宮荊妃傳》 第1章 在線試讀
荊懷九望著鏡中的女人,素衣寒身、無悲無喜,一雙翦水秋瞳卻染了無盡蒼涼。嘆口氣,放下手中的檀木雕鳳梳,攏著鬢角。
“鈴兒,本宮不過而立之年,卻華發(fā)早生?!?/p>
說完,她便搖頭苦笑著,“這深宮寒冷院本是磨人之地,只是苦了你?!?/p>
趙鈴兒聞言撲通一聲跪于地面,流著淚膝行止荊懷九前,“娘娘莫要這么說,您是奴婢的主子,也是奴婢救命恩人,在鈴兒心中您就是奴婢的親人。”
荊懷九牽過趙鈴兒的手拍了拍,面色一絲波動?!昂免弮?,這情本宮承了。今生我們主仆緣分已盡,來世若有緣再續(xù)?!?/p>
聽到荊懷九的話,趙鈴兒連連點頭,泣不成聲。
荊懷九也紅著眼眶攙著人起來,伸手替這個跟了自己七年的丫頭擦干凈眼淚,柔聲問道,“鈴兒,你可害怕?”
趙鈴兒閃著一雙淚目,眉頭一動不動,毅然決然說道,“不怕,娘娘去哪,奴婢就在哪。”
荊懷九突然朗笑出聲,像是感慨,像是欣慰!
“好,不愧是本宮的人,開門去吧。”
趙鈴兒矮了矮身子,退了幾步,才轉(zhuǎn)身開了大殿的門。與外等候多時的人魚貫而進(jìn),為首的一名身著藍(lán)綢繡鶴,頭頂紅帽,這便是御前大太監(jiān)李奎。
這李奎原是當(dāng)今圣上陸程還是皇子時的隨身近侍,后有救主之功。陸程繼位之后,便提了其為御前總管,因而權(quán)利也算滔天,一般大臣見了也要和顏三分。
荊懷九端坐大殿正椅上,突然怒斥一聲,“大膽!為何不行禮?論地位,本宮是主,你是仆;論品級,本宮是正一品貴妃。你是宮里的老人了,該怎么做,不用本宮教了吧?”
李奎不動聲色的看了一眼端坐于正殿上的荊懷九,如此地步了竟然未有半分慌亂,一身從骨子里頭透出的傲貴,不怒自威。
可惜這位娘娘怕是到死都不知,她敗,也就敗在這一身的傲氣之上。
木秀于林,風(fēng)必摧之。
李奎身后的小太監(jiān)一臉不忿,剛欲開口就被旁邊的人扯了一把。而同時李奎雙膝著地,磕頭行禮,“奴才給貴妃娘娘請安,方才只是惦念著圣上讓奴才帶給娘娘的話,一時間晃了神。請娘娘大人有大量,饒了奴才。”
荊懷九冷笑一聲,抬皇上出來做喬?!氨緦m若是不饒,你又當(dāng)如何?”
李奎暗暗叫苦,而剛剛一臉不忿的小太監(jiān)直接出聲道:“娘娘怕是威風(fēng)逞不了多久,皇上已賜死于你,你不過是罪....”
“大膽,退下!”李奎忙出聲呵斥,而后連連磕頭,“娘娘恕罪,娘娘恕罪!”
荊懷九此時卻笑了,把玩著豆蔻色的指甲不緊不慢道,“李奎,本宮問你,皇上可曾下旨撤了本宮的封號?”
李奎此時已經(jīng)汗透了整個背襟,心中把那小太監(jiān)暗罵了幾個來回,“回娘娘的話,皇上不曾撤了娘娘封號。”
荊懷九慢慢起身,踱步而下走到跪趴著的李奎跟前,巧笑嫣然著繼續(xù)道,“本宮再問你,以下犯上,該當(dāng)何罪?”
李奎頭抵著冰冷的石階,干巴道:“回娘娘的話,以下犯上該當(dāng)...該當(dāng)死罪?!?/p>
身后被呵斥的小太監(jiān)此時才知道自己闖了禍,白著一張臉跪在地上止不住的顫抖,聲音也發(fā)著抖,哀求道:“李公公,你救救奴才,救救奴才?!?/p>
荊懷九諷刺一笑,“李公公好大的能耐,本宮都不知道你還能替斷生死?!?/p>
李奎此時已是滿頭大汗,心中悔不當(dāng)初提了這么蠢笨之人,只能不斷磕頭,“娘娘恕罪。”
荊懷九突然臉色一沉,冷聲道,“來人啊,把這個以下犯上的小太監(jiān)拖出去杖斃!李奎身為御前總管,有用人失人之察,自掌五十?!?/p>
小太監(jiān)連哭帶喊的被拖了出去,李奎則咬著牙自己摑過自己五十巴掌,腫著一張臉舉著托盤奉上。明黃繡布之上放著一長頸白玉酒壺,旁邊林立兩個瓷白酒盅。
李奎斂容正色,陳聲說道:“娘娘,請。”
一旁的鈴兒忽然上前,滿眶瑩淚,卻含笑對著荊懷九說道:“娘娘,您讓奴婢先喝吧?!?/p>
荊懷九滿眼繁復(fù),苦澀道:“鈴兒...”
趙鈴兒打斷荊懷九,眉目中俱是決絕,“娘娘,您就隨了奴婢一次吧,鈴兒不想看著您走?!?/p>
荊懷九深吸一口氣:“也罷,你先去一步,本宮隨后就到?!?/p>
趙鈴兒點點頭,伸手取過托盤的酒盅,自斟滿杯,爾后對著荊懷九道:“娘娘,鈴兒這一生都不悔跟著您。奴婢先行一步為您打點去了?!毖詳姥鲱^飲盡,斷情釀,見血封喉,情斷、斷情。
荊懷九一步上前接住趙鈴兒軟下來的身子,慢慢的放到地上。附耳輕語著:“鈴兒莫怕,主子這就去陪你?!?/p>
李奎雙手奉上另一杯酒,“娘娘,圣上有交待,問您可有話對他說?!?/p>
荊懷九從容的接過毒酒杯把玩著,聞言浮起一絲冷笑,細(xì)看眸中還有執(zhí)拗與傷懷。
“我與他今生已無話可言,來世也不愿有絆?!彼捯粢活D,“倒是與你背后的主子有句話捎帶。”
李奎一個躬身,“娘娘說笑了,奴才只有一個主子,也是天下人的主子,那就是當(dāng)今圣上。”
荊懷九不耐道:“你認(rèn)與不認(rèn)與我都無妨,只要話帶到便是?!?/p>
見李奎躬身一邊不再言語,荊懷九繼開口道:“你也她說,我荊懷九不是敗于她,是敗于情?!?/p>
言盡又掃了眼大殿之外,霞輝已隱,夜星寂寥,只余幾盞燈火隱綽。
深宮漫漫,秋夜深深。這夜涼如水中,后宮寂靜的沉浸在月色之中,像是永不會為任何來往的人發(fā)生變化。
冷酷,薄情,亦如這里的人。
她低喃,“念君、念君,化燭淚,相思、相思、淚盡思也盡?!标H眸飲了毒酒,陸程,你可還記得,那年橋上抬眼初見,漫天桃花之下,你鮮衣怒馬說陪我看遍世上烈焰繁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