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幺女長樂》 章節(jié)介紹
有一種小說,它能治愈傷痛,忘記昨天,擁抱明天。它就是治愈系小說《幺女長樂》,作者是當紅作家空留?!剁叟L樂》第5章內(nèi)容概述:祝府偌大個府邸悄無聲息,丫鬟小廝走路都恨不得惦著腳,大氣不敢喘,直到馬車駛進院子才打破這份安靜?;亓俗约艺率弦簿筒蛔?........
《幺女長樂》 第5章 在線試讀
祝府偌大個府邸悄無聲息,丫鬟小廝走路都恨不得惦著腳,大氣不敢喘,直到馬車駛進院子才打破這份安靜。
回了自家章氏也就不做那些表面文章了,飛快往正屋走,待看到婆婆安坐正堂時她就知道事情只會比傳言的更嚴重。
老太太看了兒媳婦一眼,“敏丫頭還好?”
長樂接過話來,“一開始有點慌,很快就穩(wěn)住了?!?/p>
“她需得穩(wěn)住,我們就算去了天涯海角也是一家人在一起,她卻得獨自留在京城?!?/p>
祝茂年慚愧萬分起身請罪,“是兒子讓您受累?!?/p>
“當年你四歲,祝家容不下我們母子,我們相依為命也把日子過起來了,并且風風光光的回到這吃人的京城?!崩咸p輕撣了撣衣袖,“現(xiàn)在當不會比當時更難?!?/p>
“是,兒子定護您周全!”
“連娘都需得同去?”章氏絞著帕子,“只要不是抄家流放,孕婦老人留京不是常態(tài)嗎?以往各家都如此??!”
祝茂年手握成拳又松開,“旨意明示舉家離京赴任云北縣知縣?!?/p>
“這簡直,簡直荒唐!”因為太過吃驚章氏的聲音都劈了,尖銳得刺耳,“圣上的旨意?他當真疑你了?因為那些莫須有的事?這么多年的忠心就換來他如此待你?”
“不得胡言......”
“我胡言?娘年事已高,哪里經(jīng)得起這般舟車勞頓。”章氏指著進門的兒媳婦,“寒梅有孕都八個月了,你讓她們怎么走那上千里路?若有個閃失你,你......”
“圣旨已下,不可違逆?!弊C贽D(zhuǎn)過身去背手而立,“明日一早便得啟程,去準備吧?!?/p>
章氏氣了個倒仰,一天,竟然只給一天時間,她要如何在一天之內(nèi)處理好家中產(chǎn)業(yè),做下種種安排!
好,真好,做了二十余年的出頭靶子落了這么個下場,這和抄家流放有何區(qū)別!章氏抹去眼角的淚,朝著婆婆屈膝一禮快步離開。
原本懷抱怨氣而來的許寒梅看這架勢一時間反倒不敢說話了,淺淺一福也跟著回轉(zhuǎn),讓她去質(zhì)問公公還有老太太她是不敢的。
長樂留了下來,她不太擔心她娘,爹處在風口浪尖不是一年兩年的事,娘都能把各家關(guān)系平衡好,再氣這時候該做什么她還是會以最快的速度去做。
她更擔心她爹,平日里精神抖擻算計人的老頭兒現(xiàn)今連胡子都焉噠噠的了。
祝茂年穩(wěn)了穩(wěn)情緒,轉(zhuǎn)過身來幫媳婦說話,“慧如是氣著了,娘您別怪她?!?/p>
“她多少年沒發(fā)過這么大脾氣了,我都差點忘了當年看上她的就是那個不怕事不懼人言的潑辣性子?!崩咸巡涞缴磉叺拈L樂攬住,長樂沖著她笑瞇了眼,一副無憂無慮的模樣,老太太也笑了,是呀,多大點事,人生總會有起起伏伏,接著就是。
“我也快忘了?!遍L樂點頭附和,當年她娘拿雞毛撣子追著她跑的記憶涌上心頭,小的時候她就覺得她娘怎么和別人的娘不太一樣,不過后來跟了師父她就知道娘還是很溫柔的。
“是那一家子惹來的事?”老太太捏了捏孫女的小臉,話卻是沖著兒子說的。
祝茂年點頭應(yīng)是。
“我記著前些年你已經(jīng)把他們收拾老實了。”
“是。”
祝茂年不解釋為什么這次沒防住,老太太也不多問,“你心里有數(shù)就好,我也去準備準備?!?/p>
“是?!弊C晁闪丝跉?,“長樂,送祖母回屋?!?/p>
“知道了?!遍L樂應(yīng)著,卻走上前挽住了她爹的胳膊,“爹,咱們以后殺回來,沒什么大不了的?!?/p>
祝茂年怔了怔,收下女兒這略顯粗魯?shù)陌参浚y得在兒女面前露了些笑意,拍拍她的手道:“爹知道?!?/p>
“嘿嘿。”長樂撤回祖母身邊扶著人離開,連蹦帶跳的樣子讓屋里的父子倆沉重的心情輕快了兩分。
周管家極有眼色的關(guān)上門守在外邊,祝茂年看向從得知此事就沒有開過口的長子,沉默片刻,道:“圣上不希望我們留下家人在京城,以免被人拿捏住?!?/p>
“所以他忘了您的老母親年紀大了,您的兒媳婦即將臨盆?”祝長望隱忍的怒意便是語氣平靜也隱藏不住,以退為進是他提出來的,甚至去云北縣也是他的建議,那里不論多窮多偏遠對他來說都不是問題,他們需要的是暫時遠離權(quán)力中心,讓那些人以為皇上失去了最大的臂膀,沒了?;逝傻闹坪饽莾膳刹拍茏约憾菲饋恚ハ嘞牧藢λ麄冞@一方才是最有利的。
可是所有的算計里都沒有將他的家人賠進去這一條!
如果連家人都要犧牲,他千般算計為哪般!
“長望,那是君王。”祝茂年扶著八角桌坐下,想給自己倒杯水卻發(fā)現(xiàn)手在發(fā)抖,默默的放到腿上握成拳。
祝長望冷笑,“若替他賣命都無法保障家人安全,那我便投了朱丞相或何太尉任何一方又如何?”
祝茂年靜默片刻,從懷里掏出一樣東西,只一眼祝長望就臉色頓變,那是圣旨最高等的七色綾錦!
“夾在那道圣旨里給我的。”祝茂年遞給兒子。
祝長望抓著輪椅扶手的手緊了緊,他一點也不想知道這是一道什么密旨,可他必須得知道才能做更周全的打算。
閉了閉眼,他拿過來打開,短短幾行字他看了很久,泛起的笑是苦的,嘴里也是苦的,“該說您太得他信任還是已窮途末路,才讓他做出這等安排?!?/p>
“君臣相宜二十余載,他不曾疑我,我自也不能辜負這份信任。”
祝長望再次苦笑,將這燙手山芋遞回去,有這么個東西,就是讓他把家人留在京城他也不敢?。?/p>
“只給重餌不給護盾,爹,君上太高看祝家了?!?/p>
“君上必會暗中派人護送?!?/p>
祝長望看著爹耳鬢的華發(fā)不再說話,他知道說得再多都無用,兩代君王先后施恩,換去了爹對那個位置上的人絕對的忠心,所以便是在風口浪尖二十載,他做皇上的矛,也是皇上的盾,遇到再多危機都不曾有過遲疑后退,以前不會,現(xiàn)在不會,將來,怕是也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