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皇孫要造反》 章節(jié)介紹
草莽可汗的這部小說《第一皇孫要造反》,前慢后熱,之后漸入佳境。朱允煌朱元璋人物個性鮮明,情節(jié)設(shè)計巧妙,邏輯合理,三觀純正,適合靜靜品讀!該小說(第2章)內(nèi)容介紹:春雨跳躍,亭檐叮咚。這句話卻凍住了所有聲音。朱元璋的身子定格,雙肩微微顫抖?;?........
《第一皇孫要造反》 第2章 在線試讀
春雨跳躍,亭檐叮咚。
這句話卻凍住了所有聲音。
朱元璋的身子定格,雙肩微微顫抖。
霍地起身,“走,快帶咱回去!”
一瞬間,方才的落寞和苦楚、悲慟和凄涼。
全都消失不見。
人已挺起了脊梁,龍驤虎步,緩緩遠(yuǎn)去。
朱乙貴呆滯地目送,緊握手中的玉佩。
顯然,他也沒想到八爺爺又生變故。
不遠(yuǎn)處。
秦淮河面,倏忽出現(xiàn)兩艘官船。
甲板上站著一位山羊胡須,顴骨瘦削,雙眸中噙著冷意的捕頭。
還帶著七名衙差,個個兇神惡煞地掃視河畔。
“老大你看,那亭內(nèi)有人,姚法師的佛幔,肯定是他放蓮花燈燒的?!?/p>
一名賊眉鼠眼的衙差,抬手指向長亭。
捕頭點點頭,“把船開過去,膽敢壞了皇太子的祭奠法事,簡直找死!”
朱乙貴沒有察覺到河面的異常,幽幽一嘆。
“玉佩,下次再給八爺爺吧!”
話音剛落,他便聽到背后的異響。
刀鞘、靴子等摩擦的多重聲音。
“大膽小賊,國喪期間,竟不著縞素?!?/p>
“方才是你在河內(nèi)放的蓮花燈吧?”
聞言,朱乙貴一怔,轉(zhuǎn)過身愕然地看著來人。
“你們是在和我說話嗎?”
捕頭噙著冷笑,“哼,少年郎,你攤上大事了!”
“國喪在即,明令禁止外出,你不著縞素,私自外出?!?/p>
“最為嚴(yán)重的是,是膽敢火燒姚法師,現(xiàn)在應(yīng)天府要抓你歸案!”
話音未落。
他已招手讓身后衙差,堵住亭子的四面。
見狀,朱乙貴也不慌張,抬手一指,淡淡道。
“我家住于此,今日是草民誕辰?!?/p>
“放蓮花燈也是想為大明祈福,并沒什么問題吧?”
“至于火燒什么的,我壓根聽不懂你在說什么,你們找錯人了!”
洪武年間。
自稱‘淮西布衣’的朱元璋。
圣心以黎民為歸屬,最是厭惡貪官酷吏。
所以全國上下,很少發(fā)生冤假錯案、屈打成招的事情。
這才是朱乙貴有如此底氣的緣由。
說完。
朱乙貴便躬身行禮,就要退去。
但他并沒注意到,這些捕快眼中的怒意。
他們不顧冷風(fēng)灌頸,冒雨駛船前來緝拿兇手。
是因為方才發(fā)生的一場大火。
差點燒死燕王朱棣那亦師亦友的道衍方丈。
也就是歷史上赫赫有名的“黑衣宰相”姚廣孝。
一個以天海為紙墨,視天下為局的怪僧。
一個朱棣喻其若伯溫、呼之為少師的奇人。
后來的靖難之變。
也正是他運籌帷幄,幫朱棣坐上皇位。
皇太子朱標(biāo)薨逝。
他跟隨燕王從北平來到應(yīng)天府,并以高僧的身份為皇太子誦往生經(jīng)。
意外的是,方才祈福的蓮花燈。
竟有五六盞沖到下游武定樓。
樓臺上做法事的佛幔,垂至河面。
燈盞擁擠傾倒在幔布上,火焰無聲蔓延。
直至濃煙刺鼻,火舌亂舞。
主持誦經(jīng)道衍方丈,險些死于熊熊大火。
若不是其反應(yīng)機敏,跳入河內(nèi)求生。
真就差點兒被送上了西天。
見狀,心有余悸朱棣,頓時氣的七竅生煙。
他揚起馬鞭,對著應(yīng)天府尹的臉龐,狠狠抽了一記重鞭。
應(yīng)天府尹無故被打,也是一肚子怒火。
他便連踹帶打,又把氣撒在衙差身上。
這群衙差,揉著火辣辣的臉,不等吩咐。
他們八個人駛出兩艘船,便沿著河畔搜索。
現(xiàn)在。
終于圍住了眼前的犯人。
對方竟還頤指氣使地想要離開。
一想到自家大人頂著臉上的鞭子印記,和對他們氣急敗壞的威嚇。
這八位衙差,感覺自己紅腫的臉,又開始隱隱泛疼。
為首捕頭的表情,驟然兇狠。
“小小年紀(jì),牙尖嘴利,分明是你故意放火,要害死道衍方丈。”
“來人,給我拿下,等大人查證后,定罪畫押!”
朱乙貴抬起的腳步倏忽停下,臉色大變。
“你們是要不問證據(jù),直接用強嗎?”
“哼哼,對付窮兇極惡之徒,我們不用強怎么能緝拿歸案?”
捕頭說著話,手掌忽地對朱乙貴的嘴抽打過去。
心中雷霆震怒的他,還保留著底層官爺?shù)慕器铩?/p>
既想著弄死眼前這小子,又擔(dān)心事情鬧大。
趁著四周無人。
他先用掌嘴,來封住朱乙貴大喊大叫的可能。
但朱乙貴不會坐等挨打,伸出胳膊往前一擋。
砰!
雙臂相撞。
瘦弱的朱乙貴,那有兇狠惡煞的捕頭力量大。
他剛感受到小臂的麻木蔓延。
后腦勺又挨了一招肘擊。
一剎那。
意識陷入了巨大的空白。
他的靈魂,他的血液,他的神經(jīng)。
轟地被這空白淹沒。
之后。
朱乙貴感受到了頭腦的發(fā)脹裂痛和小臂的麻木火疼。
顧不上瞳孔滿布的金星,他咬著牙嘶吼道。
“你們竟敢枉法打我!”
“我要去敲鳴冤鼓......”
剩余的話沒說完。
拳打腳踢地暴雨般,落到朱乙貴的身上。
此刻。
他就像是一根被狂風(fēng)席卷的野草。
不斷遭受著四方的捶打。
下手的人,似是在進行著殘暴的宣泄。
“尼瑪,害大人挨鞭子,害俺們挨揍淋雨,裝甚球大尾巴狼?”
“瑪?shù)?!還去鳴冤鼓,你去啊,火燒燕王,看皇帝保親兒子,還是救你這賤民!”
“......”
“老大,別打了,別打了,還要留活口給燕王出氣呢......”
朱乙貴在連綿的怒罵聲中,漸漸合住了眼皮。
良久。
七八個衙差才滿意地舒了口氣。
個個大汗淋漓,然后合抱著昏死的朱乙貴跳上船。
憋悶的心情一掃而盡。
他們行跡慌張地?fù)胃蓦x去。
所以,并沒有人注意到。
在長亭內(nèi)的地板上,靜靜躺著一枚摔碎玉佩。
回到皇城的朱元璋,心神不寧地穿過朱漆有些脫落的甬道。
很快,就到了皇太子朱標(biāo)生前的宮殿。
太監(jiān)和宮女慌忙跪拜迎接,朱元璋揮手讓他們退去。
徑直走到內(nèi)殿,他便看到床上躺著一位身穿縞素,臉色蒼白的少年。
雙眼緊閉,嘴唇微抿。
一剎那,朱元璋面露緊張,心如刀割。
獅子般的臉龐,浮現(xiàn)無限的疼惜,哽咽地喃喃道。
“癡孫,你為何這般作踐自己?”
“這不是在剜皇爺爺?shù)男膯???/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