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傅養(yǎng)成手冊》 章節(jié)介紹
有一種小說主角,他們的愛情轟轟烈烈,驚天地,泣鬼神。這就是熱榜小說《太傅養(yǎng)成手冊》,由作家念安所著,主角是齊鈺沈?qū)懸??!短叼B(yǎng)成手冊》第1章介紹:怡紅院??兹杆{釉海棠紋插屏在齊鈺眼前都朦朧不清,手中的琉璃盞堪堪地擦過案沿,里面瓊漿玉釀晃晃蕩.........
《太傅養(yǎng)成手冊》 第1章 早晚要被世子玩壞 在線試讀
怡紅院。
孔雀藍釉海棠紋插屏在齊鈺眼前都朦朧不清,手中的琉璃盞堪堪地擦過案沿,里面瓊漿玉釀晃晃蕩蕩溢滿杯盞,順勢滴落到光滑的黑理石地面。
旁邊一個素凈長衫的少年,模樣頗好,撇開貼上來的怡紅院魁首,湊到齊鈺面前,言語中透露著關(guān)心:“你醉了,小心回宮遭王后責(zé)罵?!?/p>
“我才沒醉!太傳他自大狂妄、霸道獨權(quán)、目無尊卑!喝醉了就會把那些不愉快通通忘干凈……”齊鈺旮瘩小腦袋,薄唇里喋喋不休地發(fā)泄不滿。
“祖宗!別說了!”陸承臉色驟變,朝齊鈺擠眉弄眼。
“我偏偏要說……太傅就是個不折不扣的變態(tài)!”齊鈺繼續(xù)跟陸承唱反調(diào)。
“齊鈺?!?/p>
齊鈺心里咯噔一下,臉上盡是吃屎的表情。敢直呼太子其名的人為數(shù)不多,除了嚴肅的父王,就是常年在碧霄宮念佛的母后,最后就是……太傅沈?qū)懸狻?/p>
太傅沈?qū)懸?,齊王親封的王爺,別看他占著這么個尊貴的身份,卻不存在尊貴的容貌:鼻子塌陷,據(jù)說是在西征與敵將戰(zhàn)斗,被敵將用長矛給刺歪;牙齒雜亂無章,據(jù)說是大戰(zhàn)告捷太過興奮咬到餿饅頭……
鑒于他的奇葩經(jīng)歷,以至于脾性也怪,看著溫和,卻能不動聲色令人畏懼,齊鈺算是其中之一,畏懼又想要挑戰(zhàn)強權(quán)。
白緞蓮紋大袖衫襯得沈?qū)懸馊绻缛玷?,前提是要忽略那張戴著面紗的臉,他正手握折扇款款向齊鈺走來。
“太、太傅……”齊鈺沒骨氣地滾動熱燙的喉嚨,昏沉的腦袋也清醒下來。
這時候陸承那個孬熊很自然而然地退到一旁,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這就是強權(quán)的勢力。
沈?qū)懸饷婕喯虏恢鞘裁瓷袂?,這令齊鈺琢磨不到他下一步可能會做些什么。
“本王自大狂妄、霸道獨權(quán)、目無尊卑么?本王還是不折不扣的變態(tài)?”沈?qū)懸獠懖惑@地重新復(fù)述一遍。
這種口吻最是毛骨悚然,通常這種情況下齊鈺都會死的很慘。
齊鈺深吸口氣,站起身來,酒意消散許多,她重振旗鼓道:“太傅應(yīng)是聽錯了,孤是說太傅進退有度、氣質(zhì)高華、人品出眾,還是我朝或不可缺的頂梁柱!”
沈?qū)懸猓骸啊?/p>
齊鈺四書五經(jīng)不行,裝瘋賣傻這一招可謂是學(xué)得爐火純青。
見沈?qū)懸鉀]有其他動作,也就當他相信了,腿漸漸虛軟無力地彎下去,手臂也垂到案前。此時不裝暈,更待何時?
腦袋沒有如愿倒在手臂上,而是跌入一個強勁有力的胸膛,微瞇眸子,是那件熟悉的長衫,還有沾染了筆墨書香的味道。
“好臭?!鄙?qū)懸獬榱俗旖恰?/p>
齊鈺連裝死的心思都消失殆盡,她見識過有潔癖的姑娘,倒也沒見過這樣講究的男子,這種人真的是西征大元帥?
沈?qū)懸庥值溃骸翱赡硭肋^去,加黃連的醒酒湯想再來一碗本王也不介意?!?/p>
齊鈺老實了,自覺地繃直身體聽候發(fā)落,也不去計較沈?qū)懸獾南訔墶?/p>
“楚王子不日將會到我齊國獻出寶藏地圖,世子卻流連煙花之地不思進取,誰能曉得楚國這次是想玩什么把戲?”沈?qū)懸庥朴频攸c撥道。
齊鈺見沈?qū)懸饷挤鍞科?,自知他不是因著楚王子要進獻寶藏而深思,委實是在排斥她身體的異味。
思肘半刻,她癟嘴道:“那地圖多半是假的?!?/p>
“然后呢?”沈?qū)懸獠豢芍梅竦睾叩馈?/p>
齊鈺擺了個舒服姿勢,目露疲憊狀態(tài):“若是真地圖,楚王也不舍得獻給我齊國。楚國與齊國同為周國的附屬國,地位相同,不獻周國反而獻齊國,但凡有個腦子的人都能猜到楚王此舉的意圖?!?/p>
“還不算無藥可救。”
齊鈺:真把她當成坊間傳言的草包太子不成?
有傳言:
齊世子不學(xué)無術(shù),三歲就能招死一只橘貓,四歲逗死一條品種高貴兇殘至極的藏獒。
齊世子貪圖美色,十二歲同陸閣老嫡子陸承接連七天七夜不出怡紅院,日夜笙歌。
齊世子……
總而言之,齊鈺就是坊間人人得而罵之的草包。奈何齊國王室子嗣稀少,統(tǒng)共就兩位王子,前任世子已故,無奈之下齊王只能讓齊鈺成東宮之主,此后繼承大寶。
可人人都覺得齊鈺是廢物,不堪入目,只有齊鈺心里清楚,她不想樹大招風(fēng)。身為心理系高材生因公殉職,魂穿到齊國女扮男裝的世子身上,對于這種心理戰(zhàn)以及表面現(xiàn)象都能提前洞悉。譬如楚國兵強馬壯虎視眈眈,還是草包一點能讓楚國放低警戒線。
胃里翻江倒海,導(dǎo)致齊鈺疲憊的身體直接跨下,這次也是沈?qū)懸饴氏纫徊綋谱?,倒也沒有嫌棄她的意思。
方才還在嫌棄她臭,這會子對她刮目相看連味兒都能忍受了?
齊鈺暗自頗有得意,廣袖翩躚掠過她的臉,延伸到亂七八糟的案上,隨之是菱花四角海獸壺被沈?qū)懸馕盏焦枪?jié)勻稱的手指。
那菱花四角海獸壺原先不在案前的啊……
咕嚕咕嚕。
里面裝著的居然是醒酒湯,還真的是加了黃連苦的要命的!
沈?qū)懸鈩幼饔l(fā)迅速,前腳說要煮加黃連醒酒湯,后腳就有人巴巴送過來,這還有將她這個齊國世子放在眼里么?
屋里能遞醒酒湯的,一定是陸承那個忘恩負義的兔崽子,已經(jīng)向黑勢力大佬低頭了!
黃連的苦味從舌苔蔓延到喉嚨,最后滲透到五臟六腑,除了苦味以外還有醒酒湯的酸味,酸甜苦辣都占盡一半。
沈?qū)懸馑砷_鉗制她后頸的衣裳,海獸壺也放置到案前,她逃也逃似的離開蒲團,晶瑩剔透的雙眸像受驚的小鹿望著殘暴不仁的沈?qū)懸狻?/p>
“太傅!”真是個禽獸!
陸承向來都是機靈的主兒,他是屬于社會的底層階級,不僅要遭受沈?qū)懸獾钠蹓海€有世子殿下瞪死人不償命的眼神兒中赤裸裸威脅……他好怕怕哦。
齊鈺抓起菱花四角海獸壺朝著陸承所在的方向砸過去,惹不起沈?qū)懸鉀]關(guān)系,陸承她還是能收拾的。她憤懣道:“小王八羔子,虧我平時有好事都先緊著你,到頭來你都叛變了!”
陸承身手敏捷,海獸壺不偏不倚地砸過來他本是可以逃過,奈何不知是什么心在作祟,他結(jié)結(jié)實實挨了這一壺。
黃連的味道鋪天蓋地傾灑下來,他算是有苦難言了。
陸承彎腰撿起海獸壺,苦笑道:“世子,王爺之命陸承不敢不從。”
“你聯(lián)合外人欺負我,你的良心不痛嗎?”縱使陸承那般說了,齊鈺還是心里不舒坦。
“我的良心不痛……”
“齊鈺,你過分了?!鄙?qū)懸獾哪樕惶每础?/p>
沈?qū)懸饽菢訙匮诺哪凶?,居然也會動怒,他動怒方式與齊鈺不同,冷清清的氣場就能嚇死一堆人,不費吹灰之力。
“朝廷也好,府里也罷,俱是強為刀俎,弱為魚肉,這是恒古不變的道理?!鄙?qū)懸飧糁p薄的面紗嗤之以鼻道,眸里還是那般的平靜無瀾。
這是間接在告訴他們生存法則,亦是警告齊鈺不要以下犯上,沈?qū)懸饽芡嫠浪姆椒ㄓ性S多種,真的惹到他,屆時可不就單單是警告耳語。
齊鈺早已習(xí)慣忽如其來的嚇死人。
像陸承這樣的公子哥被人眾星捧月到大,第一次聽到這樣直白的剖析,臉色頓時發(fā)紅,咬牙切齒道:“我先出去了?!闭Z罷,踉蹌地推開廂房門。
“太傅以權(quán)欺人。”齊鈺話里透著不快。
再怎么說沈?qū)懸舛际撬娴酱蟮蔫F哥們,她可以打他欺負他,卻見不得其他人欺負陸承,骨子里頭就帶著一股強烈的保護欲。
沈?qū)懸饫湫Γ骸笆雷硬灰财蹓宏懗?。本王的話,都當成耳旁風(fēng)了不成?”
齊鈺有點底氣不足:“不敢、敢。”但凡是沈?qū)懸夂笆雷?,也就是疏離,更帶著翻臉不認人。
“陸承他是陸閣老的嫡子,將來入閣拜相也尚有可能,成日同世子出入煙花之地,只知玩耍,這齊國早晚得被世子玩壞了?!?/p>
“……”太傅你可以再含蓄一點嗎?
出入煙花之地,不過是為了躲你,既然你都找到這兒來了,下次絕對不再來這怡紅院散心。
齊鈺撇過臉,臉頰處有兩處憋壞的紅暈,悶悶道:“太傅說的倒是有道理?!?/p>
“自然有道理,否則也不能是你太傅了?!鄙?qū)懸獠粶夭换穑庀ТM。
臥槽……她好想掀開沈?qū)懸獾拿婕喛匆豢催@張臉,這么沒有節(jié)操是要怎么樣?
能自戀成這樣,放眼整個齊國,都找不到比陸承還要自戀的人了。說實話,英明神武的齊王一定是瞎子,才會找這樣才貌不并存的太傅來壓制她!
“想什么呢?”腦袋傳來一記暴栗。
“想舉世無雙的太傅……”齊鈺巧舌如簧,心口不一。
想的跟說出來的都是兩碼事,這種口才就算是在齊國繁京混一個媒婆,生意一定會很火爆。
“你在說謊?!?/p>
“才沒有!”
“有,你在心虛?!?/p>
沈?qū)懸夥创降溃骸澳阈奶摰臅r候,眉毛都會輕輕挑起來。齊鈺,你是本王一把屎一把尿帶大的,休想糊弄本王。”
好像有哪里不太對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