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執(zhí)棋天下》 章節(jié)介紹
《執(zhí)棋天下》是一酒千殤寫的一部小說,一酒千殤將小說中的人物夏芃血楓刻畫的入木三分,如躍紙上,令人感同身受?!秷?zhí)棋天下》第7章簡介:“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華伯平突然仰天大笑,笑的涕淚橫流,高聲道:“報應啊報應!誰也逃不掉!”趙卿言只是在聽.........
《執(zhí)棋天下》 第7章 因果報應 在線試讀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華伯平突然仰天大笑,笑的涕淚橫流,高聲道:“報應啊報應!誰也逃不掉!”
趙卿言只是在聽見肖韜的話時愣了一下,然后就沒有什么反應了,等他笑夠后才道:“多行不義必自斃,這也算你們咎由自取?!?/p>
華伯平癲狂的笑著:“你以為你就可以置身事外了?你是沒有錯,那冉桐軒豈非同樣無辜?他還不是沒逃過一劫?你也一樣,逃不過的!你也看見了,他死的那么難看,你覺得自己會怎么樣?還能像現(xiàn)在這樣滿臉不在乎?哈哈哈哈哈!”
趙卿言瞇了瞇眼,眼中帶上了幾分冷意:“你再說一遍?”
華伯平怎會懼怕他的威脅,笑著重復了一遍:“我說,你總會和冉桐軒死的一樣慘,成為一灘爛肉,無人收殮?!?/p>
趙卿言沒有說話,目光落在一旁垂目不語,臉色卻顯然變差的青年身上,半晌才將看回華伯平:“華掌門,你莫忘了,這里是大內,不是你的青城。在這里由不得你胡鬧。要么向冉宮主道歉,要么就不要怪我下令把你從大內趕出去?!?/p>
華伯平一指旁邊始終未出一言,現(xiàn)在也只微微張口的青年,獰笑道:“冉桐軒的兒子還沒說什么呢,你急什么?嘖嘖,我向他道歉?他受得起嗎?”
趙卿言擺手讓準備出手的侍衛(wèi)退開,從輪椅抽出拐杖撐在地上緩緩站起:“他要是受不起,你就對著我跪?!?/p>
華伯平嗤笑:“憑什么?”
趙卿言微微一笑,眸子卻沒有半分笑意:“憑你做的那些見不得人的事令我感到惡心,憑我對你做的那些腌臜無恥的事情令我感到不齒,憑我覺得輕風的名字不配從你那張嘴說出來。”
周圍的人從木馬侯到大內侍衛(wèi)全都愣住了。謙遜優(yōu)雅如齊小王爺,何時說過這么難聽的話?
就連華伯平都是一愣,繼而大笑起來:“這就生氣了?你的涵養(yǎng)都被狗吃了不成?”
趙卿言帶笑的臉上看不出真實想法,聲音平靜中帶著幾分慵懶,渾不似在與人爭吵:“不知華掌門可否聽過這樣一句話?龍之逆鱗,觸之則死。我雖然算不上龍,但我可還算是一只蟒。你如此打我七寸,還怪我發(fā)怒,你還講不講理?”他的話固然詼諧,但絕不會有人傻到對此感到好笑。
“就憑你還想殺我?”沒有任何的預兆,華伯平雙目驟然赤紅,雙手成爪直撲向趙卿言,手背上筋脈虬結。
“小王爺!”“大人!”“墨兒!”沒人想到華伯平會突下殺手,待發(fā)現(xiàn)之時已經(jīng)來不及去阻攔。拄著單拐,身形單薄的趙卿言面對著五十年修為的強者拼死一擊,就像砧板上的魚肉一般脆弱。
趙卿言反倒顯得并不意外,拄拐的右掌握著單拐轉了半圈,身體也隨著施力的方向側轉了半圈,左掌則輕飄飄的抵住了華伯平的額頭?,摪椎氖终朴行┎徽5陌尊?,看似柔弱,卻在華伯平護體的內力下毫無所傷。
木馬侯看的真切,趙卿言的手掌在按華伯平額頭上的那一瞬幾不可見的輕抖了兩下,手腕、肘、肩膀皆是輕輕抖動,將華伯平向前的力氣盡數(shù)卸去。他的食指蜷曲,指節(jié)抵在華伯平的眉心,另外幾根張開的手指也貼在華伯平的額頭上,其中兩根手指的指尖準確的抵住了華伯平的太陽穴。只要他想,指尖發(fā)力就可以輕而易舉的取了華伯平的性命。
反應迅速、眼光狠辣、出手果斷,手指也分外靈活柔韌。趙卿言的武功絕不算高,但他知道怎么保命。或者說,怎么以一招的功夫扭轉局勢。就趙卿言目前的狀態(tài)來看,他明顯沒有后招,如果不下殺手,等華伯平緩過勁來就會出手重傷到他。但他不怕,因為旁邊有很多人。
雖然在觀察著戰(zhàn)局,但木馬侯并沒有忘了去救趙卿言。離趙卿言有著一定距離的卓易同時沖了出去,卻還是差了一步——就站在趙卿言身邊的兩名侍衛(wèi)比他們早一步趕到,出鞘的佩刀將全無防御之力的華伯平穿胸刺過,了結了他的性命。
華伯平張張嘴,血水從口鼻中冒出,眼中血色退去,閃過了一絲看不懂的情緒,然后隨著侍衛(wèi)的抽刀向后倒去,鮮血濺了滿地。
木馬侯和卓易怔怔跑出兩步,停下了腳步,看向地上的華伯平,眼中神情復雜。
趙卿言則因為鮮血迸濺下意識退了幾步,跌坐回輪椅,發(fā)白的臉色顯示著他也被這意料之外的事驚了不輕。
“屬下失職,請大人處罰!”兩名侍衛(wèi)慌忙跪倒,后面的幾名仵作也一齊跪倒,惶聲請罪。
趙卿言緩過神來,看了一會兒華伯平的尸身,輕輕一嘆:“罷了,這種人殺了就殺了吧?!弊笫指糁渥游兆×俗约旱挠彝螅鄣纂[約閃過了一絲痛楚。
眾人一時語噎,不知如何作答。對他們而言,小王爺在他們面前被傷到,遠比殺了一個青城派掌門嚴重得多。但趙卿言明顯沒有意識到這點。還是站在旁邊保持沉默的卓易問出了眾人的想法:“你沒事吧?”
趙卿言看向師父,反問:“您以為憑他可以傷到我?”
卓易道:“那可說不準。我一向就不對你的武功抱有太大信心,現(xiàn)在看來還不錯?!?/p>
趙卿言淡淡道:“承蒙師父謬贊,是他太弱,神志不清出招破綻百出,卸力并不難。我也不覺得我能打得過正常情況下的他。”
卓易看了他一會兒,問道:“你剛剛是真的生氣了?”
趙卿言緩緩彎腰拾起掉在地上的拐杖,將它折疊起來插回座椅下面,聽見師父問話過了一會兒才回答:“稍微有一點吧?!蹦樕下冻鰺o法掩飾的疲倦,本就沒有血色的臉頰更是白的嚇人。
卓易失笑,:“看來冉桐軒真的是你的逆鱗,我已經(jīng)很久沒見你發(fā)怒了?!?/p>
趙卿言聞言卻是笑了起來:“逆鱗?師父不會真信了我的話吧?”
卓易尚未反應過來,木馬侯已經(jīng)輕皺起眉,語氣有幾分責怪:“你就算想要激怒他,也不要拿自己當餌。”
趙卿言歉然笑了笑,還是為自己辯解了一下:“不是有師父和侯爺在嗎?我不會有危險的?!?/p>
木馬侯無奈的笑了,只是加了一句:“你自己當心著些。”也就不多加責怪了。
旁邊的肖韜從他們的對話中聽出了幾分意思,小心翼翼的問道:“大人,是不是我們做錯事了?”
“沒有啊,怎么會?”趙卿言不在意的笑著答了一句,看了看華伯平,吩咐道,“去義莊做口好棺材把他裝了,衣服遺容整理一下,運到青城去。如果青城問起來,就說是大內失誤。和宋運平一起算上,青城要多少賠償就給了吧。如果不滿意讓他們直接找我,我來處理?!?/p>
肖韜猶豫道:“大人,這下連他們掌門都折了,要想息事寧人恐怕不容易,真的要多少給多少?有必要嗎?”
趙卿言有些頭痛的道:“你看著辦,只要不算太過分就給了吧。算我個人的,不用和十三叔說,私下把這件事辦了。我一會兒取上銀票先給你一部分,不足的你從大內賬上取了先墊上,我稍后就補上。”
肖韜和身旁的侍衛(wèi)對視一眼,道:“人是我們誤殺的,尸體也是我們從青城強制運回來的,沒有讓大人頂罪出錢的理由?!?/p>
趙卿言捏著眉心,臉上是掩蓋不住的疲憊:“行了,去吧。最近事多,這件事怕是要再起一波風浪,大內估計也會緊張不少。我督辦的事出了差池,怎么可能讓你們來負責?反正我手上余銀不少,就算我個人的,不要麻煩了?!?/p>
肖韜只得應了一聲,退開了。
趙卿言閉起眼沉思了片刻,似乎想起了什么:“仵作去看看他身上有沒有刀傷之外的傷口,趁著血液未凝,看看他有沒有中毒。肖叔,你倆的佩刀也給他們,這事有點蹊蹺。”
肖韜二人對自己佩刀被卸這件事也沒有過問,立即照做。趙卿言暗自觀察著他們的神情,深邃的眸子中沒有波瀾。仵作問道:“大人,只檢查血就行了嗎?”
趙卿言道:“嗯,就這樣吧。檢查仔細點,尤其是頭發(fā)里,仔細檢查,頭發(fā)就不要剃掉了。衣服也一樣,尸體還沒硬,把衣服脫了,檢查完再原樣穿回去,不然又要多生事端。今天就把事情弄妥,肖叔先去訂棺木,天氣熱,抓緊弄完。”
眾人應了,仵作立刻過來把尸體抬進殮尸房。
待他們折騰完,安靜下來,趙卿言沉了沉氣,看向卓易一眾:“師父,侯爺,冉宮主,這件事怕是一時說不清,不如到草苑里再慢談?”仁宗無子,對這個侄兒甚是寵愛,在宮中為他留了一處住所,名為“草苑”。趙卿言平日在到大內辦事或在宮中逗留便住在那里。
木馬侯道:“你也累了,要么他日再談?”
始終沒有出聲的冉星塵蒼白著臉色,似乎急著想問什么,但聽見木馬侯這么說,也就咽下了幾乎出口的話。
卓易見冉星塵神情急迫,便道:“墨兒,說吧?!?/p>
趙卿言聞言顯得有些驚訝,詢問地看向卓易。
卓易輕嘆口氣:“這么多年了,傀儡宮又有了動作,已經(jīng)沒有必要隱瞞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