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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君騎海上》全篇免費 施宣鈴聞宴如小說全章節(jié)目錄

2024-02-09 19:37:25 作者:吾玉
  • 少君騎海上 少君騎海上

    施宣鈴幼年從大山里回了皇城,開始被迫偽裝成一個規(guī)規(guī)矩矩的世家小姐,可骨子里始終渴望自由。多年后朝中風云變幻,越家世子跌下云端,被流放到海上孤島,還慘遭她二姐悔婚,她卻在這時站了出來?!拔以概闶雷右煌涣鞣?!”機會難得,她終是可以逃脫高門大戶。于是盈盈一拜,演技驚人:“我早已愛慕世子多年,愿生死相隨!”恰巧在門口聽到的越世子震驚了——施三小姐竟然……心悅于我?

    吾玉 狀態(tài):連載中 類型:言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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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君騎海上》 章節(jié)介紹

《少君騎海上》的作者吾玉,在一氣呵成的痛快節(jié)奏中,越發(fā)使這部作品產(chǎn)生了無以倫比的魔力。它刺激了人們的感官,在閱讀上呈現(xiàn)出無窮的樂趣,促使這趟閱讀之旅,達到最高潮?。ǖ谝徽孪从衽﹥?nèi)容介紹:越無咎被流放到云洲島的時候,皇城里已連續(xù)下了半個月淅.........

《少君騎海上》 第一章 洗玉奴 在線試讀

越無咎被流放到云洲島的時候,皇城里已連續(xù)下了半個月淅淅瀝瀝的春雨,氤氳彌漫的水霧中,少年來了一趟施家,見他曾經(jīng)的未婚妻,施家二小姐,施宣琴。

隱蔽的后門處,往日高坐云端的越世子,如今瘦削憔悴,連雙唇都是蒼白的,毫無一絲血色。

施宣琴站在門里面,一手撐著傘,一手捏著方香帕,輕輕捂住口鼻,不情不愿地道:“有什么話快些說罷,父親還在等著我呢,我沒有多少功夫同你耗在這,若被人撞見了更是不好?!?/p>

她這嫌惡的神情,仿佛越無咎是個大瘟神,她恨不能離他遠遠的,一輩子都再也不跟他扯上關系。

越無咎呼吸一顫,眸中陡然迸射出一絲炙熱的光芒,身上更是帶著股山林走獸般的戾氣。

“你……你們施家退婚了,是嗎?”

“不然呢?越家犯下如此大逆不道之事,還想讓我,讓我整個親族上下跟著陪葬嗎?”

“連你也相信,相信我爹當真有……謀逆之心?”

“我信不信,重要嗎?”

話至此處,一切再明顯不過,從前那個圍著越無咎轉(zhuǎn),百般溫柔體貼,唯君不嫁的青梅竹馬徹底消失,如今只想撇清關系,不被連累。

過往的情意蕩然無存,一切如同一個荒謬的笑話。

雨水打濕了越無咎的眉眼發(fā)梢,他久久看著施宣琴,忽然幽幽說了一句:“我曾以為,你跟其他女人不同……”

天地蕭瑟,一道纖秀的身影坐在閣樓二層,少女靜靜地趴在欄邊,將春雨中的這一幕盡收眼底。

她膚色極白,瞳色又極淺,手腕上還戴著幾串奇怪的鈴鐺,清雋的面容同施宣琴有幾分相似,周身氣質(zhì)卻迥異,仿佛山林間一個自在輕盈,無拘無束的精靈,根本不該出現(xiàn)在這朱門大戶中。

事實上,她原本也就不是在施府中長大的。

這是施家的三小姐,施宣琴同父異母的妹妹,施宣鈴。

她的母親是蝶族人,乃青黎大山中的巫醫(yī)一脈,九歲之前,施宣鈴都是同母親生活在大山里,春日采花,夏夜捕螢,爬樹下水,摘果摸魚,過著隨性不羈,無憂無慮的日子。

可后來母親病了,連族長都醫(yī)不好她,母親自知時日無多,竟做了一個驚人的決定。

她將施宣鈴帶出了青黎大山,送進了遙遠皇城里,朱門大戶的施府中。

“阿娘帶你去見你爹,你會有一個新的家,雖然那里四四方方,高墻圍立,悶不透氣的,娘也不喜歡,可你只能去那了,至少你爹會庇佑你,娘只希望你能好好活下去……”

在青黎大山里,就不能活下去嗎?

施宣鈴不懂,也不愿離開自幼生長的地方,可母親執(zhí)意如此,才九歲的孩子拗不過,到底進了施府,認了祖,歸了宗,還得了一個極正式的大名,施宣鈴。

從前她是沒有大名的,在青黎大山里,族人們都會親昵地喚她“小鈴鐺”,可如今有了名姓,心里卻反而空落落的,在規(guī)矩森嚴的施府里,她只能得到一句冷冰冰的“三小姐”。

施宣鈴不喜歡,可也沒人在意她的喜歡。

母親將她送進施府不久后,就在一個雨日離去了。

靈堂簡陋而倉促,只放著一口棺木,母親就躺在里面,宛如熟睡。

蝶族人如果離去,尸身會置于一葉小舟上,從頭到腳鋪滿鮮花,隨著河流漂入谷底,魂歸大山。

可這里不是青黎山,沒有小舟,沒有鮮花,也沒有河流,只有一個小小的靈堂,一口伶仃的棺木。

天地間靜悄悄的,彼時年幼的施宣鈴靠在白墻外,一個人無聲無息地淋著春雨。

她早已換上了世家小姐的裝束,唯獨手腕上的幾串鈴鐺不愿摘下,那仿佛是她跟故園唯一的牽連了,她舍不得丟掉。

無人來拜祭她阿娘,施家人本就當她娘是不知從哪冒出來的“妖女”,又暗中笑她是個野孩子,又怎肯施舍幾分薄面,來送她娘最后一程呢。

不要緊,小小的孩童靠著墻,從懷中摸出了一顆花蜜糖,慢慢放入了嘴中。

糖是她自己做的,拈花制糖,蝶族人都會,可施府的少爺小姐們卻嫌臟,沒人肯接過她給的糖。

尤其是她名義上的“二姐”,更是捏著手帕,嫌惡地斥了聲:“拿回去,真臟,我不要。”

不僅糖是臟的,在他們眼中,她這個來歷不明的“小妖女”,也是臟的。

那種嫌惡,就像如今二姐對越世子的態(tài)度一樣,如出一轍,毫無分別。

隔著霧靄朦朧的春雨,施宣鈴坐在二層閣樓上,遙遙望著雨中少年那道單薄孤傲的身影,仿佛看到了那一年靈堂外,幼小無依的自己。

她趴在欄邊,不知怎么,又從袖里摸出了一顆糖,一邊含進了嘴中,一邊繼續(xù)聽著雨里的對話。

“你回去吧,別再來找我了,云洲島路途遙遠,我祝你安好,莫再心存妄想了,下半輩子就在那島上……老老實實做個洗玉奴吧?!?/p>

云洲島上有豐富的玉石礦山,但海島偏遠,氣候古怪,被貶去那里服苦役的,都統(tǒng)一稱為“洗玉奴”。

從前越無咎身份高貴,是皇城里最耀眼的天之驕子,身上佩的玉都是從云洲島進貢而來,萬里挑一的上等珍寶。

可如今,曾經(jīng)佩玉的世子爺,即將要流放到那海島之上,成為挖玉石的罪奴了。

命運何其荒唐,又何其殘忍。

“快走吧,我要去父親那回話了,若不是他叫我來見你一面,依你如今的罪奴之身,我又怎愿來……”

絕情的話語一邊響起,那后門一邊就要合上,越無咎卻忽然一把按住了門,少年冰冷的聲音在風雨中回蕩著:“施宣琴,你真心喜歡過我嗎?”

“我喜歡的那個人是越世子,不是云洲島上的洗玉奴,越無咎,你松手吧,為何還不愿清醒過來?”

春雨滌蕩一切,將天地間變得格外清寂安寧,施宣鈴聽到這里,一顆花蜜糖也剛好融完。

她望著雨中的少年,他似乎笑了,一張臉愈發(fā)蒼白:“我娘說得對,是人是鬼,不歷一番大劫,怎能看得清清楚楚?”

那雙薄薄的唇緊抿著,周身散發(fā)著一股孤絕的寒氣。

施宣鈴也便在這時,瞧見少年肩頭熒光閃爍,升起一團繚繞的白霧,白霧散去后,浮現(xiàn)出了一團灰影——

那竟是一只灰色的小貓,正蜷縮著身子,嗚咽低泣著,毛茸茸的尾巴也耷拉著,瞧上去孤苦伶仃,可憐極了。

施宣鈴似乎毫不意外,只是在閣樓上喃喃道:“小灰貓在哭……”

她是蝶族人,有著巫醫(yī)的血脈,也生來有一項旁人所不知的異能,那便是能窺見別人的本心——

那些藏在心底最深處的情緒,喜怒哀樂,七情六欲,濃烈至了極點時,便會溢出來,一一化形,在施宣鈴眼中變作各種各樣的小動物,那代表著一個人最本真的“自我”。

施宣鈴將這稱之為“化靈物”。

她九歲剛來施府時,就在大夫人的肩頭瞧見過,那是一只笑面虎,陰惻惻的,看上去就不好惹。

果然,大夫人表面上對她和藹可親,可等她爹一走,大夫人握住她的手就會狠狠用力,幾次都將她的手掐青了。

如今,她又在這春雨之中,瞧見了越世子的“化靈物”。

竟然是一只灰不溜秋,可憐兮兮的小山貓。

施宣鈴無來由地在閣樓上嘆了一口氣,又繼續(xù)從袖中摸出了一顆糖,慢慢放進了嘴中。

少年挺直著瘦削的背脊,帶著最后僅剩的尊嚴,在雨中扔下一句:“終有一日,我會重回皇城,為我越家洗刷冤屈,奪回屬于自己的一切?!?/p>

戲文里很老套的臺詞,可仍叫施宣鈴又嘆了口氣。

少年頭也不回地離去,消失在了雨中,施宣琴也毫不留情地關上了門。

閣樓之上,自施宣鈴綿長的目光望去,恰好一墻之隔,兩方天地。

曲終人散,看客也沒什么戲好瞧的了,咽下那顆花蜜糖后,施宣鈴徑直踱步下了樓,如一縷游魂般飄到了施宣琴身旁。

“小灰貓在哭,哭得很傷心?!?/p>

施宣琴正在屋檐下收傘,耳邊陡然傳來這幽幽的一句,嚇得差點將傘掉在了地上。

她回頭狠狠瞪去,俏麗的臉上滿是怒意:“施宣鈴,你不要成天像個鬼一樣地飄來飄去好不好?”

少女長發(fā)及地,手戴鈴鐺,赤著雪白的一雙足,身姿單薄輕盈,踩在閣樓地板上,還真像施宣琴口中說的一個“鬼”。

“永遠神神叨叨的,不知道你在說些什么,父親瞧見你這副鬼樣子又要生氣了!”

施宣琴正罵得起勁,眼前的少女卻忽然輕輕道:“二姐,你不覺得……越世子很可憐嗎?”

“可憐?”

施宣琴眸光一轉(zhuǎn),很快明白過來,“你什么都瞧見了是嗎?”

她冷冷一哼,似乎也不在意被人撞見,反而喝斥道:“有什么可憐的?施宣鈴,你成日翻看你那些破爛醫(yī)書,搗鼓那些亂七八糟的玩意兒,把腦子都弄傻了吧?”

施宣琴一邊將傘上的雨珠甩了甩,一邊冷笑道:“你若真覺得他可憐,你怎么不嫁給他,跟著他一起被流放到那云洲島,為奴為婢,做一世苦命鴛鴦呢?”

說完,施宣琴大步踏入了堂內(nèi),再也不會理會施宣鈴,將她一個人扔在了屋檐下。

雨珠滴答,天地寂寂。

施宣鈴伸手去接,輕輕晃了晃雨水,手腕上的幾串鈴鐺也跟著發(fā)出了清脆聲響,她白皙清雋的面容在霧氣中愈發(fā)沉靜,不知在想些什么。

終于,少女揚起頭來,迎著春雨,有清淺的笑意在眼中漾開。

“云洲島么,也不是不能去啊,能看到那么大的一片海,多有意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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