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下何人,狀告本官!》 章節(jié)介紹
《堂下何人狀告本官!》是當(dāng)下比較火的一部男頻小說,作者南希北慶構(gòu)思巧妙,善于情感沖突展開,行文跌宕起伏,耐人尋味?!短孟潞稳藸罡姹竟?!》第8章主要內(nèi)容介紹:許遵問道:“是嗎?那本官問你,為何你要在阿云守孝之時,將阿云許配給韋阿大?”方大田狡.........
《堂下何人,狀告本官!》 第8章 在線試讀
許遵問道:“是嗎?那本官問你,為何你要在阿云守孝之時,將阿云許配給韋阿大?”
方大田狡辯道:“很多人都在守孝期間,許婚、納征,只是未舉辦禮儀罷了,此非小民一人所為??!”
許遵道:“但他們多半出自善意,或者說對晚輩的關(guān)愛和照顧,而非歹意,而非為一己私利。
張三所言,沒有錯啊。
你身為長輩,在兄嫂尸骨未寒之際,就逼迫親侄女來為自己謀取利益,其動機十分可恥?!?/p>
言罷,許遵又向張斐問道:“你代韋阿大索要五十畝田地的補償,可有說法?”
五十畝田地,這絕對不是一筆小數(shù)目。
饒是他也沒有想到,張斐會索要這么多的賠償。
“有!”
張斐道:“對于韋阿大而言,他現(xiàn)在更多是需要賠償,因為此番傷害,已經(jīng)對他今后的生活,造成十分惡劣的影響。
若無賠償,這無異于使他慢性死亡,故此他希望法律能夠為其討回公道,補償其損失?!?/p>
說著,他立刻掏出一張紙來,道:“上面清楚的寫明賠償?shù)拿骷?,小民未有多要一文錢?!?/p>
許遵向劉海使了個眼色。
劉海立刻下去接過那張紙,又給許遵呈上。
許遵拿著一看,這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竟然能寫得這么詳細?
可真是一個人才?。?/p>
殊不知張斐以前在律所還就是干這活的,這其實也是他第一回上堂辯護。
看罷,他又遞給徐元。
徐元一看,表情如出一轍,這輩子都沒有看過這么詳細的賠償單。
醫(yī)藥費就不用多說。
然后斷指對韋阿大造成的干活不便,甚至包括韋阿大未來的婚娶事宜。
以韋阿大目前得情況,他得擁有多少財產(chǎn),他才機會再獲得一門婚事。
如今婚嫁男方該給多少禮金,那都是有數(shù)據(jù)考察的,張斐只是乘以二,因為殘疾也會導(dǎo)致禮金增多。
如今徐元也已經(jīng)明白,為什么張斐要告方大田傷人,而非是詐騙。
其實方才他們一直在爭辯方大田的行為是否構(gòu)成詐騙罪,不是傷人罪,傷人罪只是引用免所因之罪。
原因就在這賠償問題上。
如果只是詐騙,那么索賠金額絕對沒有這么多,但要以傷人之罪來索要賠償,那就可以寫很多。
徐元是無話可說。
許遵見徐元也無異議,便當(dāng)場判決,判方大田賠償韋阿大五十畝良田,并且還當(dāng)場怒責(zé)他違反孝道,令其回去反省。
同時他也采納張斐的說法,方大田非有心傷人,實乃無心之過,故免于刑罰。
可向來愛財如命的方大田當(dāng)場暈厥過去。
院外卻是一片叫好聲。
聽到這里,門外的市民們無不痛恨這方大田,同時也非常同情韋阿大。
真是太可憐了。
“知州明察秋毫,小民代韋阿大多謝知州為吾等做主?!?/p>
張斐拱手一禮。
許遵別有深意地瞧了眼張斐,張斐也立刻以眼神表示感激。
許遵一笑,便起身離開了。
這不僅是張斐在北宋的第一場官司,也是他人生中的第一場官司。
他沒有什么上庭經(jīng)驗,在實習(xí)崗位上他也是干一些跑腿的活,以及財物計算。
但是這反而給他來優(yōu)勢。
因為他還沒有形成一種程序正義的固定思維。
而他在研讀古代律法時,知道古代法制思想,追求的是結(jié)果正義,而不是程序正義。
什么結(jié)果正義?
簡單來說,就是善有善報,惡有惡報。
故此在堂上,他花了更多的篇幅將方大田塑造成一個惡人,而在韋阿大這邊,則是大打同情牌。
而不是從司法程序上找漏洞。
從圍觀群眾的反應(yīng)來看,顯然,他是非常成功的。
后世法官可以判一個人人唾罵的結(jié)果。
但是當(dāng)今官員,尤其是那些正直的官員,可是不敢這么判。
因為他們更多是追求結(jié)果正義。
當(dāng)然,一切也必須基于律法條例,只不過打官司的側(cè)重點不一樣。
出得府衙,韋家兄弟便是痛哭流涕的感謝張斐為他們討回公道。
“多謝張三哥,多謝張三哥!”
“張三哥對俺們兄弟的大恩大德,俺們兄弟一定記在心中,將來張三哥若需幫助,俺們絕不二話?!?/p>
張斐卻是一本正經(jīng)地問道:“此話當(dāng)真?”
韋氏兄弟先是一愣,那韋阿二突然拍著胸脯道:“張三哥盡管吩咐?!?/p>
張斐遲疑少許,道:“其實也不是什么大事,只不過我需要二位再幫我做一回證人,我還有一個官司要打。”
韋阿二道:“啥官司?”
“就是關(guān)于阿云的官司?!?/p>
張斐道:“我與你們說過,阿云對我有救命之恩,我必須要報答她?!?/p>
韋阿二不免看向大哥,這令他有些糾結(jié),畢竟那女人也是仇人??!
韋阿大愣得半響,默默地點了下頭,答應(yīng)了下來。
經(jīng)過方才那場論辯,他倒也不是非常記恨阿云。
正當(dāng)這時,那劉海突然走了過來,道:“張三,我們知州有事找你。”
張斐笑道:“真是巧了,我也有事要與知州談?!?/p>
他又向韋氏兄弟道:“你們先回旅舍,待我回來,我們再詳談?!?/p>
言罷,他便與劉海返回官衙。
....
“小民張三,見過知州?!?/p>
“張三,你可知本官這番找你來是為何事嗎?”
許遵面無表情地問道。
張斐稍一沉吟,又瞄了眼許遵,搖搖頭道:“小民不知?!?/p>
許遵哼道:“你難道忘記你還欠本官的錢嗎?”
催債?
哇...你這也忒摳門了吧!
張斐哪里還有方才那般意氣風(fēng)發(fā),訕訕道:“是,小民還欠知州兩貫錢。
但是...但是小民如今沒有錢,還望知州放寬幾日?!?/p>
“沒錢?!?/p>
許遵審視了張斐一番,道:“你為韋氏兄弟贏得五十畝田地,難道就沒有索要報酬?”
張斐眨了眨眼:“什...什么?這做好事還能拿報酬嗎?”
一旁的徐元氣不打一處來,道:“你這廝還在這裝傻充愣。
你方才算的那筆賬,可真是令我都刮目相看。
我審案多年,就沒有見過這么詳細的賬目,你會不知道索要報酬?”
張斐道:“小民只是一心為韋氏兄弟尋求合理的賠償,并未向他們索要分毫報酬。”
許遵問道:“當(dāng)真?”
張斐道:“小民怎敢欺瞞知州,小民也不敢賴知州的賬,若是有錢,豈敢不還?!?/p>
許遵審視他一番后,點點頭道:“好吧!那本官就再寬限你幾日?!?/p>
“多謝知州?!?/p>
張斐拱手一禮,突然道:“正好,小民有一狀紙要呈于知州?!?/p>
此話一出,徐元、劉海等人當(dāng)即就傻眼。
你家是批發(fā)狀紙的吧。
“你這狀告得是沒完沒了了呀!”
許遵并不感到意外,只是故作不滿的調(diào)侃道。
張斐解釋道:“倒不是新案,而是關(guān)于阿云謀殺一案?!?/p>
許遵哦了一聲:“又是免所因之罪?”
張斐忙搖搖頭道:“不是的,只是基于方大田傷人一案,小民認為已經(jīng)有足夠理由重新審視阿云的動機,以及她是否真有害人之心,若無害人之心,自無謀殺之意。”
許遵暗自一喜。
徐元也明白過來,當(dāng)即駁斥道:“就算阿云是被迫所為,她謀殺之罪也無可爭辯?!?/p>
張斐立刻道:“可是小民認為阿云其實并未謀殺之心,她前去傷害韋阿大,實乃一番好意,只不過用錯了方法,同時此案有出現(xiàn)的證人?!?/p>
“新得證人?”徐元問道:“什么證人?”
此案涉及的人很少,怎么可能還有新得證人。
張斐回答道:“就是此案的受害者韋阿大。”
“韋阿大?”徐元一驚,“你說韋阿大要為阿云作證?”
“是的?!?/p>
徐元、許遵相視一眼。
如果韋阿大要為阿云作證,那他絕對是新證人。
但這有些離譜?。?/p>
張斐道:“由于韋阿大將會提供新得證詞,故此小民認為阿云最多只能判防衛(wèi)過當(dāng)之罪?!?/p>
“防衛(wèi)過當(dā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