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言西洲不知意》 章節(jié)介紹
《誰言西洲不知意》是當(dāng)前炙手可熱的小說,由作者鐘耳編寫,整個故事波瀾起伏,讓人讀罷蕩氣回腸?!墩l言西洲不知意》第4章介紹:出門時陳全帶著小弟從前門離開,沈岳桓帶著許知意從后門走,兩人剛出門口,只見道兩旁停滿了清一色的小汽車,整齊顯眼,比沈岳.........
《誰言西洲不知意》 第004章 再遇顧西洲 在線試讀
出門時陳全帶著小弟從前門離開,沈岳桓帶著許知意從后門走,兩人剛出門口,只見道兩旁停滿了清一色的小汽車,整齊顯眼,比沈岳桓出門的陣仗還要大。
二月的南城冬還未過,洶涌的酒氣順著呼吸鉆進(jìn)了許知意的鼻腔,沈岳桓穿著單衣制服,他喝的有點(diǎn)多,燥熱的解開領(lǐng)口的扣子,半露著精壯的胸膛,寒風(fēng)一吹,噴薄的肌肉跟著收縮,他的皮囊不錯,很有男人味,換作以前,即使沒這層身份許知意也愿意跟著他,何況他也挺寵她,沒強(qiáng)迫過她半點(diǎn)不情愿的事。
許知意下定決心,一定要遠(yuǎn)離顧西洲。
注意到最中間的小轎車有人下來,沈岳桓胳膊搭住許知意的肩膀,單手蓋住了她的臉。
幾個穿清一色黑衣的馬仔簇?fù)碇粋€男人往飯店走,那人穿著青藍(lán)色的大風(fēng)髦,深咖色西裝,同色馬甲,雪稠襯衫托得他俊朗尊貴。
沈岳桓的司機(jī)在身后低語,“少帥,是顧西洲?!?/p>
兩年前許知意也見過他,此刻他與那時的落魄完全不同。細(xì)看他的樣貌剛毅俊美,鼻梁高挺,利落的短發(fā)被摩絲固定住,臉部的輪廓端正深邃,毫無兇相,倒像個讀書人,
他停在他們剛走下來的臺階上,隨意的把玩著一只銀色的打火機(jī)的帽蓋,他無意中朝著許知意的方向看,停了動作。
沈岳桓也沒動,兩人這么無聲的對峙著。
離顧西洲最近的馬仔注意到他的視線,看清了月色下的沈岳桓,試探性的問了句,“洲哥,要過去嗎?”
當(dāng)今的天下軍閥當(dāng)?shù)?,沈家又是南城的土皇帝,哪怕他顧西洲有天大的本事,他都該過來打聲招呼。但他咬了咬后槽牙,什么都沒說,轉(zhuǎn)過身揚(yáng)長而去。
沈岳桓被駁了面子,鉆進(jìn)車?yán)飼r大力摔了門。
那天以后,沈岳桓再沒到許知意這來,聽下人說,他正與新來的景韻姐打的火熱,甚至有些交際應(yīng)酬的場子都毫不避諱的帶著,比當(dāng)初的司靈還要受寵。
許知意一點(diǎn)也不意外,只是更恨起顧西洲來,只要他一出現(xiàn),她便會噩夢不斷。只是有一件事許知意好奇,那天陳全的話里分明說他們早與顧西洲打交道,甚至幾次吃虧,他們之間,究竟有什么淵源?
七天后,許知意的傷好全了,才換了身低調(diào)的衣裳傍晚時出了門。黃包車?yán)龔某悄系匠潜?,車還沒停,遠(yuǎn)遠(yuǎn)就見前方的霓虹閃爍,過往不斷衣著靚麗的男女絡(luò)繹不絕,車鳴,吆喝聲,不絕于耳,這便是南城最繁華的地界,夜晚的熱鬧更勝白晝。
許知意在一張墻高的畫像前下了車,仙樂林三個大字在她的瞳仁中倒映著,她壓了壓頭上戴的仿英式帽子,面紗掩住她的眼睛,她又左右看了看,才邁開步隨著人流朝里走。
仙樂林的舞廳很大,足以容納近千人,繁復(fù)的枝盞錯落,光線五光十色,絢麗妖嬈,在時而嘈雜時而繾綣的樂曲中,舞小姐們平添幾分神秘旖旎的風(fēng)情。
許知意剛?cè)腴T,便敏銳的感覺到一道打量的目光,她循著望過去,瞳仁映著那位干凈利落的美人兒,她著絳紫長裙站在臺上,裙玦曳地,端莊又艷治的風(fēng)情完美融合著,皮和骨都顯得極姿媚,只是她太過明艷,一雙狐貍一樣的眼睛,總閃爍著烈烈風(fēng)情。
這樣的女人無需多費(fèi)心打扮自己,平常的一顰一笑也能勾住男人,只是這樣的女人也招人記恨,特別是南城費(fèi)盡心思將丈夫留在家里的富太太們。
那女人勾起嘴角,傾城的笑容讓在場的男人無一不沸騰,唱完歌她端起酒杯,對臺下所有人示意,仰頭喝個干凈,任憑歡呼聲再高,她也沒有任何停留的意思,徑直下了臺。見此,許知意壓低了帽子跟了過去。
仙樂林的后臺并沒有前面那么光鮮,白色凸起的墻皮稍微剮蹭就會掉,下雨天屋頂還會漏水,不僅是表面如此,做的生意也是。
有個年輕瘦弱的姑娘早候在那,引著許知意順樓梯往樓上走,到了盡頭的房間,她將門拉開一條縫,對著里面說,“何小姐,人來了?!?/p>
里面?zhèn)鱽硪宦暎爸懒?。?/p>
許知意這才走進(jìn)去。房間里很寬敞,里面堆滿了包裝精致的月季和玫瑰,那個穿紫色長裙的女人正對著梳妝臺卸妝。
“今兒怎么有空來我這了?”她擺弄著頭發(fā),轉(zhuǎn)頭看著許知意。
許知意笑了笑,拿起離她最近的一束花擺弄著,“何汐小姐的粉絲真是一如既往的狂熱?!?/p>
“少來,還不是多虧了你跟了沈少帥才保住我的飯碗嗎?找我什么事,說吧?!昂蜗珜y卸干凈,素著臉換衣裳,她從不顧忌許知意,背對著她脫了裙子。
許知意當(dāng)初能入沈岳桓的眼,是靠的何汐幫忙,這一年來何汐沒少幫襯她。
憑她們的交情,許知意也不用客氣,將那天遇見顧西洲的事如數(shù)說了,何汐倒聽的津津有味。
“三年前,顧西洲還沒現(xiàn)在這么狂,帶著弟兄和生意來南城試水,結(jié)果走漏了風(fēng)聲,人和貨都被沈少帥扣下了,顧西洲損失慘重,還差點(diǎn)丟了一條命,他倆的梁子就是在那個時候結(jié)下的?!焙蜗珜⑺麄兊臏Y源娓娓道來,她的消息比軍營當(dāng)差的還要可靠靈通。
”據(jù)說顧西洲的生意擋了沈少帥發(fā)財?shù)牡?,少帥才買通顧西洲的手下想來個甕中捉鱉,不料竟然讓顧西洲給跑了,僅僅兩年他東山再起,再回到南城處處搶少帥的生意?!?/p>
沈岳桓發(fā)財?shù)牡啦粌H僅是利用少帥的位置撈油水,這兩年太平不怎么打仗,他的手也伸的越來越長,碼頭煙館賭場舞廳,能不能見光的買賣他都做。
在這亂世中,活在道德邊緣聲色犬馬的人,沒有不貪的。
知道沈岳桓有第二個身份的南城不超過五個,何汐卻了如執(zhí)掌,她手頭里還握著不少軍官的把柄。
她不僅美艷,聰明,還能看得清局勢,也能進(jìn)退有度,以前她常掛在嘴邊的一句話是,美麗的女人,如果沒頭腦還天真,不是尤物,是玩物。
“不過,顧西洲怎么會突然幫你,我想他要的,絕不會是女人那么簡單。”何汐拿起桌上的玫瑰瀟灑的拋進(jìn)垃圾桶?!芭?,情愛,對高高在上的男人而言就像這朵玫瑰,好看卻不中用。”
許知意也想過,也許從有人為難她開始便是顧西洲的一個陰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