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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公主嬌養(yǎng)了美強慘質(zhì)子后》章節(jié)免費閱讀:第4章避鋒芒

2024-01-09 10:16:09 作者:猶似
  • 長公主嬌養(yǎng)了美強慘質(zhì)子后 長公主嬌養(yǎng)了美強慘質(zhì)子后

    “既生天家,如不能執(zhí)刀斬鹿,就要砧上待宰?!彼悄铣钭鹳F的長公主,以扶光為名,意扶光之光,日華也,睥睨眾生。后來她遇到了,那個從北朝來的質(zhì)子——姬如玄!一個徹頭徹尾的大瘋批。他們一個是高高在上的南國公主,一個卑微如泥的北朝質(zhì)子,命運注定,永無交匯。怎料一夜之間,風(fēng)雨驟來,外家戚氏以謀逆之名,被抄家滅族,寵冠后宮的母妃,鴆殺于甘露宮內(nèi)。她被新皇幽禁攬日樓。

    猶似 狀態(tài):連載中 類型:言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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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公主嬌養(yǎng)了美強慘質(zhì)子后》 章節(jié)介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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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公主嬌養(yǎng)了美強慘質(zhì)子后》 第4章避鋒芒 在線試讀

父皇雖然給足了母妃應(yīng)有的尊榮,可母妃在林皇后面前仍是矮了一頭。

“方才這話,出了這座殿門,就爛進(jìn)肚里去,”穆貴妃見她一臉委屈,緩和了語氣,“南北兩朝交戰(zhàn)多年,太尉府也犧牲良多,此番承恩公大敗北朝,令北朝割讓城池,巨額賠償,遣送質(zhì)子前來議和,事關(guān)兩國和平,是功在當(dāng)下,你父皇厚待承恩公也是應(yīng)當(dāng)?shù)??!?/p>

姜扶光卻覺得諷刺:“左不過是踏著戚氏的血淚得來的榮功?!?/p>

若非十五年前,外祖父大敗北朝大軍,俞老將軍戰(zhàn)死,使北朝第一武將世家俞氏衰敗,如今承恩公還能打得過北朝?

北朝山中無老虎,倒讓承恩公這個猴子得了勢。

“怎越發(fā)口無遮攔了,”穆貴妃一臉無奈,卻也默認(rèn)了她的說辭,“承恩公府如今圣眷正隆,太尉府避其鋒芒,是顧全大局,為了兩國接下來的議和能更加順利,你往后也多注意一些?!?/p>

太尉府與承恩公府向來不對付,太尉府從前主北邊戰(zhàn)事,與北朝世代交戰(zhàn),北朝肯定不希望,太尉府摻合議和一事,太尉府主動避讓,是為了促進(jìn)南北兩朝議和,不是因為怕了承恩公府。

但風(fēng)頭正盛的承恩公府,卻未必會這樣想,林皇后一系也不會放過這個機會,不遺余力打壓太尉府。

想想姬如玄腳戴鐐銬,步行入城時,四周指指點點的百姓都是怎樣說的?

此消彼長。

可有人提過,太尉府戚氏的功績?

姜扶光也不想再提這糟心的事,惹母妃煩心:“我從萬君山,請了擅長調(diào)身養(yǎng)命的道長,為您調(diào)理身子,您要早點好起來?!?/p>

“行,母妃都聽你的,”穆貴妃心中一暖,拉著她的手,“阿琰,這段時間,在宮外住的可還習(xí)慣?”

阿琰是母妃為她取的小名,從玉,炎聲,美玉也。

‘玉’、‘炎’為‘琰’,意為玉石散發(fā)的色澤,宛若升騰的火苗一般絢彩美麗。

去歲,姜扶光及笄,父皇為她賜了小字‘扶琰’。

與‘扶光’之名,有映襯之意。

“您又在瞎操心,”姜扶光笑,“公主府光是建造就花了五年多,里里外外,事事樁樁都是母妃在操持,哪有什么不好的,您就安心吧?!?/p>

旁的皇子公主成年之后,都是在東正街里賜一座不大不小的府邸,換上“敕造”的牌匾,就結(jié)事了。

父皇卻偏疼她,在東正街圈了最好的地段命工部督造。

這事一度在朝野上下掀起了不小的波瀾。

后來父皇表明,建造扶光公主府的一應(yīng)用度,皆從他的私庫支出,這場風(fēng)波才漸漸平息下來。

……

姜扶光出宮時,已經(jīng)到了傍晚。

夕陽西下,落日的余暉將天邊的云,染成了絢麗多彩的云霞,霞光從層層疊疊的云層中透出,天地被鍍上了淡淡的金色輝光,顯得格外瑰麗。

馬車緩緩駛進(jìn)了東街,與另一輛馬車在拐角處交匯。

車窗處的薄紗簾撩起,姜扶光驚鴻一瞥,看到了坐在旁邊馬車?yán)锏娜耍骸氨背首蛹缧俊?/p>

姬如玄兩腿霸道,分立兩側(cè),上身微微前弓,嶙峋的身軀,山海作勢,仿佛蘊含了無盡的凌厲。臉上透著病態(tài)一般的白,越襯得輪廓深邃。

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唇間噙著一絲莫名的涼笑,雙眼卻不見一絲笑。

仿佛察覺了窺探的目光,他偏過頭來。

視線相撞的那一瞬,空氣幾乎凝滯。

姜扶光分明感受到,他平靜的眼,宛如幽深的漩渦,漩渦之下有激烈而危險的暗流在碰撞,在暗涌,在激流。

令人心驚膽顫。

只一瞬,少年彎了彎唇,顯得溫良無辜,把手伸出來,朝她揮揮手:“公主殿下,好巧啊,又見面了呢?!?/p>

姜扶光頷首作禮,姬如玄此時應(yīng)在四方館里安置才是?

“對了,”姬如玄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了,趴在車窗上,沖她笑,“之前在大街上,還沒來得及感謝公主殿下為我解圍?!?/p>

姜扶光搖頭:“我也是依禮辦事,你不必謝我?!?/p>

姬如玄笑意一深。

兩輛馬車,同行了一段路,姬如玄的馬車一拐,朝不遠(yuǎn)處一座有些陳舊的宅院駛?cè)ィT上掛了一塊‘北苑”的新牌匾。

應(yīng)是鴻臚寺為姬如玄在南朝安排的居所。

距離宮中很近的地方。

也是守衛(wèi)森嚴(yán)之地。

她命人護(hù)送姬如玄去四方館安置,想來鴻臚寺是知道輕重才是,可姬如玄去了四方館之后,又被人送到了東正街。

公然忤逆她的意思。

“鴻臚寺這是連國之禮法都無視了么?”她目光微沉,語氣幽深難辨,“負(fù)責(zé)接待北朝皇子的是哪位大人?”

“是鴻臚寺左卿,江少卿。”瓔珞回道。

鴻臚寺設(shè)寺卿一人,秩從三品,左、右少卿兩人,少卿居于寺卿之下,秩正四品,是掌了實權(quán)的副手。

“敬酒不吃,吃罰酒,”姜扶光聲音冷淡,“你去禮部傳話,我今日返京,被禮部負(fù)責(zé)押送的衙役沖撞?!?/p>

瓔珞心里有底了,鴻臚寺政令仰承尚書省禮部,區(qū)區(qū)一個少卿,竟也堂而皇之當(dāng)街羞辱他國皇子,并無視公主的命令。

確實有些不知死活。

事情到了禮部,禮部便不能坐視不理,‘禮’部的政令,便仰承一個‘禮’字,鴻臚寺不依‘禮’辦事,僭越國‘禮’,還犯到了公主頭上,禮部不論如何,都要給公主一個交代,不容鴻臚寺蒙混過關(guān)。

不遠(yuǎn)處的華蓋馬車,緩緩消失在街頭。

姬如玄跳下馬車,看著天邊最后一絲殘陽余暉,也快要被黑暗吞噬,無聲無息地笑:“天快黑了呢?!?/p>

暮色四合,華燈初上。

一輛低調(diào)的藍(lán)頂馬車,沿著東街一處夾道,復(fù)行百余丈,不遠(yuǎn)處,一座僻靜的宅院,隱在燈火闌珊處,顯得孤僻又沉寂。

馬車倏地一停,從里面走出一個大腹便便的中年男子,他喝了不少酒,滿是橫肉的臉一片醬紫,浮腫的雙眼醉意朦朧。

正是鴻臚寺江少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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