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仵作醫(yī)妃》 章節(jié)介紹
《仵作醫(yī)妃》是當(dāng)代作家偏方方的一部佳作,在偏方方的筆下,故事富有情感而又真實,人物(華珠廖子承)形象而又傳神,讓人讀來津津有味!《仵作醫(yī)妃》第4章內(nèi)容介紹:李府臺刀子般的目光鎖定了張縣丞的眉眼:“到底是不是你殺了我兒子?”張縣丞的目光微微一.........
《仵作醫(yī)妃》 第4章 嘴臉 在線試讀
李府臺刀子般的目光鎖定了張縣丞的眉眼:“到底是不是你殺了我兒子?”
張縣丞的目光微微一顫,矢口否認(rèn):“大人,你別聽她胡說!我素來疼愛李公子,怎么會為了一己之私做出此等傷天害理之事?”
李府臺這回也懶得聽他解釋,直接以掩耳不及迅雷之速撕開了他的外袍,果然在胸襟處發(fā)現(xiàn)了幾滴干涸的血污,但他沒有受傷,這血是從何而來便再明顯不過了。
李府臺怒氣填胸,一腳將他踹了個四腳朝天,并掏出一紙文書,砸在了他頭上:“你這喪盡天良的禽獸!為了得到知縣之位,竟做出那么多齷齪的事!你……你知不知道……我原本就是推薦了你做下一任知縣的!你比年政遠(yuǎn)聰明,比年政遠(yuǎn)更能勝任這個位置,我雖與他是未來親家,但從沒想過用百姓的福祉做我兒子的聘禮!”
張縣丞雙手捧起寫有他名字的任命文書,頹然地歪在了地上……
“人皆養(yǎng)子望聰明,我被聰明誤一生。”——蘇軾。
出李府時,月牙兒已經(jīng)爬上樹梢。
華珠舉眸望向繁星閃爍的蒼穹,抱著臂膀做了一個深呼吸,閉上眼,再次深呼吸,然后睜開眼,發(fā)現(xiàn)墨色的天依舊晦暗無邊,沒有彌漫那種令人作嘔的血霧,華珠這才真真正正地確定自己重獲了新生。
年政遠(yuǎn)一轉(zhuǎn)頭,瞧見女兒抱著臂膀無聲垂淚,以為她是傷心所致,忙脫了自己的氅衣披在女兒身上:“別難過了,你找到了幕后真兇,李公子泉下有知,一定會感到欣慰的。”
華珠點了點頭,對他們來說,她只是昏迷了半個時辰,可于她而言,卻是經(jīng)歷了二十多年的血雨腥風(fēng),李公子在她心里早就沒了印記。她揪出真兇,不過是想避免重蹈前世的覆轍。
當(dāng)然,也有意外收獲——父親成了下一任知縣!
二人準(zhǔn)備踏上馬車,年政遠(yuǎn)突然問道:“對了,華珠,我怎么聽你講話覺得怪怪的?”
華珠一愣:“怪?哪里怪?”難道是語氣太成熟了?
年政遠(yuǎn)緊皺著眉頭想了想:“嗯……說不上來哪里怪,就是好像聽著聽著會想起你舅舅他們?!?/p>
華珠眉心一跳,糟糕,她在京城住了二十多年,早已是一股子北方口音,而今重生回了南方,講官話時還得注意些。
華珠笑了笑,模仿起年政遠(yuǎn)的腔調(diào)道:“你聽岔了吧,父親。”
年政遠(yuǎn)若有所思地點頭:“對哦,現(xiàn)在又和我差不多了?!?/p>
這時,一道孤單削瘦的身影從旁路過,正是廖子承。
廖子承的父親曾是本縣著名的推官,與李府臺有過同窗之誼,這也是為何在臨走前,李府臺會請廖子承來赴宴了,私心里,大概是希望大家日后看在他的面子上,莫要太為難廖子承。
先前忙著破案并未打量廖子承,眼下一看,華珠瞧出不對勁兒了,他穿得好像太素凈了些!而且他懷里抱的是什么東西?藏著掖著,生怕別人發(fā)現(xiàn)似的。
“今天是幾號?”華珠問向年政遠(yuǎn)。
“九月初三。”
華珠看向廖子承離去的方向,這么晚了,他去的好像不是回家的方向,而是……
歪了歪腦袋,華珠快步追上了上去!
“子承!你去哪里?”
許多年未曾喊過這個名字,華珠自己都覺著陌生,但除了這個,又似乎找不到更合適的稱呼。
廖大人在世時,兩家來往甚密,她與廖子承兩小無猜,一起吃過飯、摸過魚、爬過樹也調(diào)過皮。只不過廖大人去世后,廖子承被接回族里撫養(yǎng),二人便斷了聯(lián)系。
后面雖然廖子承與老夫人搬回來,卻不知為何,兩家沒怎么來往。
廖子承的腳步微微一頓,仿佛也覺著那一聲“子承”很是陌生,但他并未理會華珠,甚至連頭也沒回一下便舉步邁向了前方。
華珠挑了挑眉,她好像沒得罪廖子承吧,他怎么好像很不待見她似的?
“子承,你是不是打算給老夫人上香?”
廖子承的脊背一僵,華珠知道自己猜對了。
九月初三,是廖老夫人的忌日。
難怪他穿得這般素凈,懷里抱著的,想必香燭之類的物品。
“子承,你不介意的話,我想陪你一起,去給老夫人上柱香。”
誰料,廖子承只是短暫地頓了頓,便加快了腳底的步伐,好像一點兒也不愿華珠跟上來。
華珠眉頭一皺,提起裙裾小跑了起來,后腦勺本就帶了傷,哪怕不嚴(yán)重,可一顛一簸的,也著實疼痛。
華珠在宮里嬌生慣養(yǎng)多年,何曾吃過這種苦頭?
不過跑了幾步,便疼得倒吸涼氣,偏廖子承那個榆木疙瘩一點兒也不解風(fēng)情,直沖沖地往前奔。
華珠急了,低喝道:“我只想給老夫人上柱香,聊表一下心意!我沒別的意思,廖子承你給本……給我站??!”
廖子承愣了愣后陡然轉(zhuǎn)身,目光犀利地望向華珠:“在你們年家對我做了那樣的事之后,你,年華珠,有什么資格讓叫我站???你是我什么人?”
那目光藏了太多暗義,似火苗交織的大網(wǎng),灼得華珠雙眼微痛。
華珠的喉頭滑動了一下,駁斥道:“那樣的事?什么事?我們年家怎么對你了?我剛剛還沒舉報你是張縣丞的同謀呢!你怎還反倒論起我們年家的不是了?”
“我?guī)讜r是他同謀?”
“若不是同謀,怎么故意漏掉最重要的線索?你知道是熟人作案,你也知道兇手身上藏了染血的帕子!可你偏不說!你……你擺明了不希望我們抓住真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