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寄生》 章節(jié)介紹
《寄生》的作者妖狐來也是一名新生代作家,但他的寫作手法毫不青澀,而是得心應手,爐火純青,不禁令人嘆為觀止!《寄生》第5章主要內(nèi)容:段蘇荷出生于偏遠的農(nóng)村家庭,因為是一個女孩,所以不被家里人重視。村里人總說,段母孕期所有的現(xiàn)象都象征著是男孩。.........
《寄生》 第5章 段蘇荷的故事 在線試讀
段蘇荷出生于偏遠的農(nóng)村家庭,因為是一個女孩,所以不被家里人重視。
村里人總說,段母孕期所有的現(xiàn)象都象征著是男孩。
但生下來卻是女兒。
父母重金找過的神婆一口篤定,是這個女娃在肚子里“吃掉”了他們的寶貝兒子。
因為這個傳言,段蘇荷沒少挨過父親的打。
就連她的生母,也只抱著剛出去的弟弟躲在房間里,對外面發(fā)生的事充耳不聞。
每一次,她都以為自己會被父親打死。
每當她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看著父親一臉開心地從里屋抱出像洋娃娃一樣漂亮的弟弟時,她都在想。
為什么自己要活著?
隔壁的大哥哥是段蘇荷暗無天日的生活里,僅有的一束微光。
每次放學時,大哥哥都會來田里,一邊幫段蘇荷干活,一邊把老師講的新知識傳授給她。
每當段蘇荷被父親打得半死時,他都會闖進家門,用瘦小的身軀擋在她面前。
每當段蘇荷被父母苛刻,吃不飽飯時,大哥哥總會遞給她一只熱乎的雞蛋。
自己都舍不得吃的東西,卻一臉欣慰地看著段蘇荷吃。
那段時光,是段蘇荷最幸福的時候。
可后來,大哥哥考去了城里最好的高中。
他們一家人都搬走了。
從此以后,再也沒有人關心段蘇荷的死活。
18歲那年,段蘇荷忍受不了家里人對男女的區(qū)別對待,在一個寂靜的夜里,終于逃出了村落。
她記不清睡過多少次大馬路,吃過多少別人扔在垃圾堆里的剩菜剩飯。
后來,她被一個模樣雋秀的男人帶走了。
男人帶她去了夜總會,說那里可以掙到錢養(yǎng)活自己。
她沒有懷疑,因為那個男人她認識。
那是無論發(fā)生什么情況都會將她護在身后的大哥哥。
是她日思夜想的少年。
是她來到城市第一個想投奔的人。
可男人沒有認出她。
也是,已經(jīng)時隔這么多年,何況當初自己被打的鼻青臉腫,就沒在他面前好過。
段蘇荷本想表明身份,可男人眼底的冷漠讓她新生退怯。
男人告訴她,他叫沈隨。
是一個陌生的名字。
……
怎樣都行吧,只要能留在他身邊。
一次,缺少經(jīng)驗的段蘇荷不小心擾了客人的興致。
客人吵得不可罷休。
這時,一旁的服務生沈隨走了過來,從桌上抄起一瓶啤酒朝自己腦袋上狠狠砸去。
一聲清脆的巨響,現(xiàn)場忽然變得鴉雀無聲。
沈隨布滿玻璃渣的腦袋上立刻出現(xiàn)了一道很深的口子,鮮血汩汩往外流。
沈隨卻像感覺不到痛一般,徑直走到那個客戶面前,輕描淡寫地問道:“這樣可以了嗎?”
“不夠繼續(xù)砸?!?/p>
燈光交錯下,段蘇荷恍惚看到了兒時的少年,為了護住自己,清瘦的臉上布滿了稚嫩的堅定。
或許,他并沒有變……
對方蒼白著臉,罵罵咧咧地離開了會所。
眼見沒事了,其他人都作鳥獸散,只有段蘇荷哭哭啼啼地縮在墻角,瑟瑟發(fā)抖。
“我流血的都沒哭,你哭什么?”
一個清冷的聲音從頭頂傳來。
帶著些許不耐煩。
當段蘇荷看到滿頭滿臉是血的沈隨后,哭得只越來越厲害。
沈隨低聲咒罵了一句。
隨即,他伸出一雙瘦削且蒼白的手,將段蘇荷從地上拉了起來。
“要想在這里生存,眼淚是最沒用的東西?!?/p>
之后,他轉(zhuǎn)身有些踉蹌地離開了包廂,沒有再看段蘇荷一眼。
或許是受了這件事的刺激,后來的段蘇荷在工作上如魚得水,得心應手,哄得一波又一波的客人心里好生歡喜。
可所有人都不知道,在那些個昏暗的包廂里,她巧舌如簧的同時,眼角的余光都不由自主地瞄向立在墻角的沈隨。
變化莫測的燈光傾斜在他身上,他站在陰影里,偶爾抬頭的時候,可以看到他眉眼冷淡的側(cè)臉。
每一次,都足以讓段蘇荷心跳加快,心向往之。
段蘇荷知道,自己淪陷了。
又或者說,早在那個熱熱的雞蛋遞過來時,她就已經(jīng)淪陷了。
一開始沈隨對段蘇荷的追求很是抗議。
直到那一天。
沈隨獨自坐在樓梯口,周圍擺滿了啤酒瓶。
他少有地同意讓段蘇荷陪在他身邊。
那天他們喝了好多好多酒,聊了很久很久。
不知道是誰先落淚,誰又先獻出了擁抱。
只是那天過后,兩人形影不離,十指相扣。
那時的段蘇荷真是幸福啊,俊俏的臉蛋從未削減過笑意。
那些笑容甜得似蜜,如膠似漆。
段蘇荷曾想過,等合同到期她就和沈隨找一個正經(jīng)踏實的工作。
日子平淡點沒關系,只要身邊是他就行。
可命運總是愛捉弄人的。
一年前,沈隨因為肝硬化去世。
毫無征兆,猝不及防。
甚至一句話都沒留下。
而那天,段蘇荷正好結束了合同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