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傳筆記》 章節(jié)介紹
史詩級都市題材小說《家傳筆記》,文字雖非華麗,但字里行間自有一番深刻的韻味。五花肉要肥點故事情節(jié)的巧妙拿捏,以及堪稱巔峰級的胡天云任夕梅主角塑造,相信十年后依然是經(jīng)典?。ǖ谑麓笮蹖毜睿﹥?nèi)容介紹:吼山之上,月明星稀,孤墳林立,人影綽綽,寂靜.........
《家傳筆記》 第十章 大雄寶殿 在線試讀
吼山之上,月明星稀,孤墳林立,人影綽綽,寂靜的樹林中傳來嗚嗚之聲,……。
“到底哪里才會有?”胡天云越發(fā)急躁,心中不停叫喊。四下也都是不高不粗的大樹,完全沒有什么百年以上的樹木。
“到底在哪里?!焙煸普驹诹肿又校赃吺且蛔容^大型的墓碑,墓碑上的照片是個年輕的女孩子,女孩子此時就仿若在嘲笑胡天云。
一年生枝,兩年枝,三年生枝,胡天云重復(fù)念叨這句話,最終走到了山頂寺廟古剎面前。
古剎頂上懸掛著三個大字,分別是“廣濟(jì)寺”,門口有一棵姻緣樹,上面掛滿了紅繩和紙條,胡天云走到姻緣樹面前,望向遠(yuǎn)方,遠(yuǎn)方山底燈火通明,似是孤獨的就只有胡天云一個人。
“它沒有!”胡天云就看了一眼,就斷定面前的姻緣樹肯定沒有百年,心中失落一大半。
古剎里面都沒有嗎?胡天云心中頓生絕望。
“進(jìn)去看看吧”,胡天云打算將最后的賭注壓在了古剎最里面。
胡天云輕輕敲擊古剎的門環(huán),一次沒人理,二次也沒有人理,到了三次仍然沒有人理,胡天云不禁詫異。
“難道是個無主寺廟?那為什么年年都有人絡(luò)繹不絕的上香?!焙煸茡u搖頭,只是駐足片刻,胡天云便是決定不管三七二一都要進(jìn)去一探究竟。
古樸沉重的大門徐徐打開,胡天云臉面上飄過陣陣涼風(fēng),不禁讓人發(fā)顫,實在是太過寂靜,寂靜的就像從沒有來過。
“有人嗎?”胡天云忍不住朝著里面喊去。
胡天云踏了進(jìn)去,暫且還能聞到檀香味,正門是怒目圓睜的四大天王,胡天云感覺一個個都在望著他,告誡他不要做傻事。
快速的繞過四大天王,迎口正對的是層層臺階,臺階逐步往上是莊嚴(yán)的大雄寶殿,臺階底下,左右又是地藏菩薩殿和觀音殿。
但是胡天云現(xiàn)在沒有心思認(rèn)真觀摩這些殿,仍就沒有看到自己所想要的百年大樹,卻是在最側(cè)面看到兩條小路,一條能夠清晰可見上面寫著生人勿進(jìn),想必就是通往寺廟人員的住宿的地方,另一條用鐵鏈鎖著,想必就是通往后山的。
胡天云望著天空,此時月亮已經(jīng)登上最高,再打開手機(jī)看了下,已經(jīng)赫然是晚上10點了。
“算了,別驚動那些和尚了,等我完成了,再好好跟他們解釋解釋?!焙煸菩恼f,又果斷的往后山走。
后山的路越走越崎嶇,還好有月光灑在地上才能依稀分辨到底是碰到了什么東西。
“呼……”進(jìn)入了后山,胡天云才深吸一口氣,里面都是參天的樹木,樹木上面寫了各種樹名,像是香樟樹,楓樹等。
胡天云一眼望去,如同躋身了大人國里面,游弋于其中,很快便找到了一根又粗又高的老槐樹,胡天云大致一看足有十幾米之高。
胡天云選定,便將懷中的熟睡的小狗放在一邊,同時將母狗捧了出來,又從包里將準(zhǔn)備好的藥材還有野菱子拿了出來。
“我知道你也是母親,但是你實在是傷勢過重,我希望借用你的尸體幫我一個忙,我答應(yīng)你我會好好幫你照顧你的孩子。”胡天云將母狗仰躺在老槐樹底下,雙手合十,祈求道。
母狗努力的睜開眼,望著一旁熟睡的眼睛,又望了望胡天云,在這一刻,胡天云覺得母狗仿若聽懂了他的話。
“我并不想殺你,但是我希望你幫幫我?!焙煸圃俅伍_口。
如果有旁人看到,一人一狗,在老槐樹底下竊竊私語,顯得格外詭異
母狗哼哼唧唧,努力的想站起來,但是雙腿根本就沒有力氣,胡天云用手撫摸母狗的腹部,感受到母狗逐步降低的心跳顫動速度和力量,手握剛剛搗碎的藥材,實在是不忍下手。
但是月亮越爬越高,胡天云心急如焚,再不做就要失去今晚上大好的機(jī)會,一時間陷入了糾結(jié)。
忽然,胡天云感受到手上的溫潤,胡天云低頭一看,便再也繃不住了。
遍體鱗傷的母狗正探頭,舔舐著胡天云的左手,而這左手中正是握有胡天云剛剛碾碎的藥材。
胡天云沒有制止,就這樣看著母狗慢慢的,慢慢的將口中的藥材慢慢吃了進(jìn)去。
直到最后一刻,母狗都在選擇相信胡天云,胡天云神情復(fù)雜,算是給這個母狗送了最后一程。
胡天云匆匆在老槐樹底下用手刨了個坑,再將其掩埋,看到圓月的光輝正灑在剛剛埋在的位置。
胡天云感覺到周邊的溫度都下降了幾分,整個后山中發(fā)出“沙沙沙”的聲音,胡天云還是第一次見到這么靈異的事件,一時間心中都也開始發(fā)憷。
“喂,你在干嗎呢!”胡天云眼中一凝,不免緊張起來,呆呆站在原地。
不遠(yuǎn)處一位頭戴著帽子,青色登山服的女子正望著他。
女子手上拿著登山棍,胡天云待她走近,才清晰看到真正的面貌,女子梳了個馬尾,身材極為勻稱,挑不出任何毛病,甚至整個臉龐胡天云都覺得過于好看,白凈的臉龐上,雙眼炯炯有神,鼻翼又十分堅挺,盡顯陽光青春的氣息。
“你鬼鬼祟祟的在干什么?。 迸娱_口問道。
“沒在干什么,我在爬山。”胡天云看了一眼女子的登山服回答道。
“登山?我怎么從來沒見過你?!迸颖梢牡溃戳丝春煸颇情_口的長褲和短袖又說:“登山哪有你這樣穿的,山里蛇多,你這樣穿是等著被咬嗎?!?。
“出來之前忘記換了?!焙煸迫讨^皮,想拉著女子就往旁邊走,怕這個女子仔細(xì)看看出什么端倪。
“別碰我,我還不知道你是好人還是壞人?!笨吹脚有⌒牡赝蟪妨艘徊?,胡天云懸在空中得手又放了回來。
“看你就不是好人,哪個人半夜里穿你這種來山里到處閑逛?!迸釉俅伍_口。
胡天云正想解釋,女子又開口:“你是不是盜墓賊,這個山里有大墓是吧。”。
“我不是!”
“也是,誰盜墓穿你這種,還這么不小心?!?/p>
……接著女子又開始奇奇怪怪的想法,胡天云不斷搖頭。
“所以你究竟是來干什么的?!迸尤粲兴?,看著胡天云直發(fā)毛。
而現(xiàn)在的胡天云直罵媽,這個女的怎么這么煩,眼看時間到了12點,再過幾個小時尸種就會種出來,要是被這個女的發(fā)現(xiàn),肯定又是問東問西。
“等等,你后面是什么?”女子來來回回晃悠了半天,看到胡天云始終不離開老槐樹,不由開口。
胡天云連忙反應(yīng)過來,抱住女子,女子大驚失色,口中直喊:“非禮。”,胡天云見狀,用手捂住女子的嘴巴,女子就更加瘋狂的掙扎。
“你別叫,我不是壞人,我沒什么惡意?!焙煸剖稚隙伎焓`不住這個女子,心念果然長期健身爬山的女子都很有力量啊。
女子此時也很害怕,生怕自己會如同新聞上的一樣,曝尸荒野,連忙點頭。
一番交流后,胡天云這才嘗試著慢慢松開雙手,擋在老槐樹面前。
“你還說你不是壞人。”女子氣憤至極,但是又不敢上前,胡天云咧開大嘴,月光照在上面,讓女子覺得陰森恐怖。
“認(rèn)識一下,我叫任夕梅,我是真登山的?!迸悠綇?fù)了心情,再次開口,特別是強(qiáng)調(diào)了“真”字。
這就把胡天云搞得猝不及防,一臉懵逼,突然的畫風(fēng)轉(zhuǎn)變,頗有一種一生仇敵變摯友之感。
“誰晚上登山啊?!焙煸茮]有好語氣,深感不信。
“那你知道的少,現(xiàn)在很多登山的,就是我們這種,喜歡夜徒,甚至都有組織,城市中都有組織?!迸油瑯記]留好神色給胡天云。
“夜徒?不害怕,山上那么多孤魂野鬼,就不怕墓碑上的人盯著你笑,晚上闖入你的夢中,還有那些蛇鼠蟲蟻,你以為你穿的這么緊身就有用了嗎,再小的孔它都能進(jìn)入。”胡天云故意說的嚇人點,想要以此讓任夕梅自動離開。
“呵,有什么怕的。你有證據(jù)能證明嗎?難道墓碑上的人還能跳出來吃了我,那些動物還能夠纏到我身上咬我,你那是說給你自己聽,”任夕梅臉上甚至露出不屑。
“原來你也不怕鬼,那你看看你后面是什么?”胡天云陰沉著臉,仿若看到了任夕梅的身后。
這下輪到任夕梅尷尬了,一個人走夜路多多少少還是有點恐懼在腦子中,仿若身后有人跟著自己,但是如果你一直不回頭,一直往前走,那便只是恐懼,但是你走一段路回頭看,再次走,就會越來越害怕。
胡天云通過之前的聊,深知任夕梅是個話多又堅持己見的人,也就是現(xiàn)在的流行杠精。
而打倒杠精的辦法就是讓她自討苦吃。
胡天云看到任夕梅死死咬住嘴唇,苦惱的表情,決定再次添一把火,猙獰的表情浮現(xiàn)在臉上,同時抱著頭匆匆向后門跑去,仿若見鬼了。
“喂,你跑什么!”任夕梅嘴唇咬的發(fā)白,先是慢慢向著胡天云走去,但是緊接著就不對了,任夕梅跑的比胡天云還快,甚至離胡天云越來越近。
“喂,你看到了什么!”在大雄寶殿的門口,胡天云和任夕梅氣喘吁吁坐在臺階上。
“你沒看到嗎?”胡天云反問。
“我看到什么,我跟著你跑出來的?!比蜗γ窐O為惱怒,感覺到自己被騙了。
“哦,我看到你身后有一個人影?!焙煸齐S口說道。
“人影?他么那是我的人影?!比蜗γ房吹脚_階下的影子,突然想起來。
氣憤的指著胡天云謾罵:“你說跑什么,你是豬腦殼嗎?沒點腦子?”。
“也對,任小姐,嗓子干了吧,來坐下,喝口水。”胡天云又從包里拿了瓶礦泉水遞給了任夕梅。
“我缺你這口水嗎?我真的看不慣你這個廢物,碰到點事不動腦子就只知道跑?!比蜗γ反蜷_瓶口,說完才喝了一口水。
胡天云看著那輪近在咫尺的圓月,用手一抓,仿若感受到了絲絲陰冷,心中極為忐忑。
“我說你一個女的,怎么大晚上一個人來夜徒?!焙煸瓶粗蜗γ窡o暇的背影開口道。
“我們那夜徒群今天都沒人來,我就來了?!?/p>
“哦,原來如此,那我現(xiàn)在把你殺了應(yīng)該也沒人知道吧?!焙煸颇樕蝗蛔兊藐幊疗饋?,冷冷望著轉(zhuǎn)過頭愣神的任夕梅。
“哼,你拿什么殺我!”任夕梅呆滯片刻,拿起手上的登山棍,緊握著,悄悄挪了一步。
大雄寶殿的臺階下,四大天王廣目天王手纏赤龍,冷冷望著胡天云和任夕梅,胡天云不自覺露出一點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