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家棄女很囂張》 章節(jié)介紹
《羅家棄女很囂張》是狐貍糊涂的一部?jī)?yōu)秀巨作,該作品情感真摯、情節(jié)生動(dòng),既有扎實(shí)的現(xiàn)實(shí)情節(jié),又充滿浪漫的氣息,時(shí)刻傳遞積極向上的正能量。小說《羅家棄女很囂張》第2章內(nèi)容概要:母親和裴家人說話的時(shí)候,羅曼就躲在屏風(fēng)后頭看。即將成為自己婆母的裴大.........
《羅家棄女很囂張》 第2章 布局 在線試讀
母親和裴家人說話的時(shí)候,羅曼就躲在屏風(fēng)后頭看。
即將成為自己婆母的裴大娘子,在母親面前拘謹(jǐn)?shù)靡巫佣紱]敢坐實(shí)。她低眉順眼的坐在下首,不管母親說什么,她都緊跟著答‘是’。小心得不像是來議親的男方,倒像犯了錯(cuò)的下人。
母親是個(gè)慈悲人,見不得她畏縮成這樣,親手奉了杯茶過去:“等后天小定一下,咱們就是一家人了。往后常來常往,要少些拘束才是。”
裴大娘子倒被嚇得不輕。她觸電般從椅子上彈起來,看著母親手里的茶,接也不敢不接也不敢,窘迫得滿臉通紅,干脆‘撲通’跪了下去:“太太折煞奴家了?!?/p>
母親始料未及,愣了一下才遣人扶她。
裴大娘子卻不肯起來,她莊重的朝母親磕了三個(gè)響頭,起誓一般道:“太太慈悲,奴家卻自知身份。便是祖上積德和太太家攀了親,奴家也不敢在太太跟前放肆。往后小姐嫁過來,奴家將她當(dāng)主子待,誰敢對(duì)小姐高聲一句,奴家和他拼命?!?/p>
“曼曼嫁過去便是裴家媳婦,你是她婆母……”
母親話沒說完,裴大娘子又一個(gè)響頭磕在地上,臉色青白得嚇人。
邊上的裴嬤嬤見了,趕忙笑吟吟的搶過話頭,對(duì)母親嗔道:“太太心善,拿咱們當(dāng)一家人尊重著??陕舷录薜脚峒?,那是天仙下凡。大郎和大郎媳婦就該用心敬重愛護(hù),便是供奉著也不為過?!?/p>
“這……”
“這都是份內(nèi)的?!迸釈邒咝粗赣H,滿眼都是親昵:“曼曼那樣的人品涵養(yǎng),斷不會(huì)不敬公婆、仗勢(shì)欺人。太太知道裴家的心意就是,不消替他們兩口子操心?!?/p>
“那倒是!曼曼知禮懂事,不會(huì)慢待了你們?!?/p>
“夫人這話極是?!迸崞抛优恼拼笮Γ骸斑@樣的婆母、兒媳,還怕家里不和氣?俊臨是個(gè)有福的,守著咱們小姐一心讀書,三五年也就能奔出來前程。想想以后,多少好!”
“便能奔出來前程,也是托了太太、小姐的福。昨兒個(gè)俊臨已經(jīng)在祠堂起誓:這輩子只守著小姐一人,若沾染別人,就叫他斷子絕孫、不得好死?!?/p>
“就該這樣!”裴婆子扶了裴大娘子起來,贊賞道:“雖說俊臨為了小姐連命都肯舍了去,可人心易變。有這誓言拘著,他想想報(bào)應(yīng)也不敢亂來?!?/p>
羅太太露了笑臉,滿屋的人都跟著喜笑顏開。
羅曼在后頭挑唇輕笑:瞧瞧這姿態(tài)言語,誰能說出來個(gè)不好?
裴家人鄭重得不能再鄭重的表了態(tài),母親也再?zèng)]有不放心:“如此,后天一早便來下定吧。過了小定,禮便成了?!?/p>
裴大娘子大喜,千恩萬謝的出去了。
羅曼從屏風(fēng)后轉(zhuǎn)出來,羅太太趕忙拉著女兒的手坐下說話:“除了貧寒點(diǎn),這裴家也真沒挑頭了。曼曼能放下尊卑挑中俊臨,也當(dāng)真有胸襟有眼光,母親放心了。”
“是母親讓我以身相許,謝裴俊臨的救命之恩?!?/p>
看女兒不似謙虛,羅太太小心的試探道:“俊臨做什么事讓你不滿意了?”
羅曼挽著母親胳膊,將頭靠在母親肩頭上挑剔:“他娘親小意成那樣,他在我跟前也盡是討巧,這一家哪有骨頭?”
“骨頭?”羅夫人冷哼一聲,伸手推離了羅曼:“你攀崖去撿手鐲,是俊臨舍命救了你。他昏迷不醒那些天,你怎么不說他沒骨頭?他斷了腿還天天差人給你送書送畫的時(shí)候,你怎么不說他沒骨頭?”
羅夫人越說越生氣,到后頭氣都有些喘不勻了。
羅曼知道母親又想起了父親。當(dāng)年,父親便是為救母親墜崖身亡。裴俊臨為救她而墜崖,這品格,自然也被母親拔升到和父親一樣的高度。
沒有實(shí)證就說他品性不好,母親自然容不下!
何況父母一路恩愛,就算父親去了,念著往事母親心間也甜。
在她看來,羅家有錢,裴家有姿態(tài),裴俊臨還有情有義有才。這門親,好得不能再好了!
看羅曼低眉垂眼不吭聲,羅太太也緩了神色,拉著女兒的手語重心長(zhǎng)的勸道:“要說門第,裴家是低了些。可就是門第低,才能由著你在家里隨心所欲。
伯府就是高門大戶,那里頭磋磨人的陰私手段,你還經(jīng)得少?曼曼啊,你是娘的心頭肉,咱不去高門里受罪,成不?”
羅曼兩只手扭著手絹,垂著眼不肯說話。
“俊臨十四歲過童生試,是個(gè)出息的,咱們家又有的是銀子。用不了幾年,你就能過得既富又貴。聽娘的,別再生事。錯(cuò)過俊臨,你再去哪里找肯舍命護(hù)你的夫君?”
“娘……”羅曼委委屈屈的抬頭,沖母親可憐巴巴的眨眼睛:“我才十一歲,裴俊臨也才十五。這人越大性情越變,咱們?cè)俚鹊刃胁唬俊?/p>
一聽這話,羅太太眉頭就皺了起來:“你到底是怎么了?俊臨昏迷不醒的時(shí)候,你哭得肝腸寸斷急著要和他定親。如今提上了日程,你又……”
羅太太長(zhǎng)嘆一聲,肅穆著臉等羅曼答話。
那會(huì)兒我還沒重生,正被裴嬤嬤牽著鼻子走?。∪缃裥娜缑麋R,可沒有實(shí)證,羅曼又能說什么呢?她要說自己死而復(fù)生,不得將母親嚇壞?
可就此放棄?不甘心?。?/p>
“我一想著要離開母親,就難受得不行……”
說著話,羅曼眼圈就紅了。前世獲罪,母親安排好他們兄妹,便從父親墜崖的地方一躍而下。
她或許死得圓滿,可羅曼每每想起,依舊心如刀割:“我舍不得娘和哥哥妹妹,也不愿意只顧著自己享福,往后半點(diǎn)也幫襯不上你們?!?/p>
“不過是小定,要出嫁還得好幾年呢。”
羅夫人將女兒摟進(jìn)懷里,展顏一笑,眼中也都是疼惜:“你過得好,大家才能好。至于你哥,他得靠自己的本事掙前程。你就嫁了王公勛貴,他也不能去攀那裙帶關(guān)系?!?/p>
話說到這兒,便也沒了余地。羅曼只得豁然開朗的給母親賠不是:“倒是我想左了?!?/p>
她乖巧和順的和母親閑聊,不時(shí)逗得母親開懷??粗赣H的笑臉,她心間也灌滿了蜜糖。
時(shí)光溫暖,羅曼直陪到母親抄經(jīng)的時(shí)辰才出來。
才走到小花園,大哥羅庭琛又差人來叫。羅曼眉眼舒朗,信步去找哥哥。
進(jìn)門的時(shí)候,大哥正手忙腳亂的收拾著行囊。看見羅曼,只匆匆瞄了一眼:“這些天我仔細(xì)看過了,裴俊臨是個(gè)君子,可以托付?!?/p>
沒等羅曼搭話,羅庭琛又道:“原本要等到你小定完再走,誰知夫子要赴文會(huì),點(diǎn)了我陪同?!?/p>
羅曼專注的看著眼前的兄長(zhǎng),他如記憶中一樣渾身上下透著壓抑,骨子里漫著執(zhí)拗。她那陽光、豁達(dá)的兄長(zhǎng)隨父親去世而去了。
他守著心魔,一天比一天陰鷙。
羅庭琛被羅曼看得渾身不自在,停了手中的活疑惑的抹了把臉:“我臉上有東西?”
羅曼搖頭,正了神色道:“我有大事要和哥哥商量?!?/p>
“大事?”羅庭琛放下手中書本,正了神色坐到書桌前又示意羅曼:“坐下說吧?!?/p>
羅曼也不客氣,坐下后便單刀直入:“我不能嫁給裴俊臨。”
羅庭琛眉頭緊皺,渾身不解:“聽母親說,是你自己看中了他?!?/p>
“對(duì),我以前瞎了眼?!?/p>
知道哥哥不解,羅曼便開始細(xì)細(xì)解釋:“父親留給我的東西不多,每一樣我都親自收好,時(shí)常查看。可那銀鐲子卻突然丟了,遍尋不著。
它一直被鎖在箱籠深處,卻出現(xiàn)在懸崖半腰顯眼的樹枝上,還是我獨(dú)自去庵堂的時(shí)候?!?/p>
看著哥哥神色凝重,羅曼更篤定哥哥可靠。
她斟酌著用詞,盡量客觀表達(dá):“我發(fā)現(xiàn)鐲子,不管不顧去撿也就轉(zhuǎn)念之間,又幾乎是才邁步就踩到苔蘚往山崖下滑。這么短的時(shí)間,即便是守在跟前也不一定來得及救,裴俊臨卻如天神降臨,在我最絕望的時(shí)候救了我。”
“是計(jì)?”
羅曼不表態(tài),繼續(xù)分析:“不說墜崖后有多恐慌,就算時(shí)間。我看見鐲子后四處張望想找?guī)褪?,沒看見一個(gè)人。那他是如何在我墜崖后追上的我?又是如何徒手將飛墜的我推向樹干的?
大哥武藝不錯(cuò),若我墜崖半刻你再跳下,大哥能追上并護(hù)住我嗎?”
回想著羅曼墜崖處的地形,羅庭琛如何斟酌都沒有十足的把握:“若和你從同一處落崖,還晚上至少半刻鐘,那只有五成把握能救下你。就是救下來,我也必定重傷?!?/p>
羅曼笑看著哥哥,不再說話。
“裴俊臨只扭傷了腳,磕腫了頭兼昏迷了三天?!绷_庭琛眼睛微瞇,陰鷙之氣暴漲:“他定是先藏在了山腰。”
“若真摔出了毛病,你們斷不肯將我許給他啊。他投鼠忌器,只得如此?!?/p>
羅曼玩著腰間絲絳,抬了抬眉:“嬤嬤像祖母一樣,裴俊臨從小就把我捧在手心。他舍命救我,誰會(huì)因?yàn)樗麄幂p了懷疑?這陷阱,算得上天衣無縫?!?/p>
“我去找那孫子……”
“他若不認(rèn),哥哥要如何,讓他再跳一回?若真如此,我們也不用做人了?!?/p>
看羅曼胸有成竹的模樣,羅庭琛滿腹亂竄的惱恨沉了下來:“那怎么辦?”
羅曼不玩絲絳了,她直起身認(rèn)真看著哥哥的眼睛:“這些話只有哥哥你會(huì)信,可哥哥做不了我婚事的主。將我要嫁到奴家的事透給伯府吧,讓他們?nèi)ゲ傩?。?/p>
羅庭琛從鼻子里哼出嘲諷:“伯府?那位伯爺要認(rèn)咱們是嫡孫,如何會(huì)眼看著咱們?cè)谶@庵堂邊,一住五年?”
“咱們姓羅,身上流的是伯爺?shù)难O胨簱?,撕擄得開嗎?我要真嫁到奴家,打的是伯府的臉。即便打臉不疼,他伯府的名聲要壞成啥樣?
就因?yàn)閮鹤訛榫葍合倍溃频脙合睅ё颖芫右簿土T了。如今嫡親孫女的前程死活都不管,羅家的男男女、女還要不要說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