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朝奉》 章節(jié)介紹
《大朝奉》是作者潛心夢徒的一本言情小說,潛心夢徒才思敏捷,點(diǎn)石成金,以至于達(dá)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洞蟪睢返?章內(nèi)容介紹:這老者全名叫傅榮,他告訴我自己是鴻儒的人,原本鴻儒是想要把我們接走,保護(hù)我們的,可沒有想到爺爺居然如此的想不開。他要幫.........
《大朝奉》 第7章 下馬威 在線試讀
這老者全名叫傅榮,他告訴我自己是鴻儒的人,原本鴻儒是想要把我們接走,保護(hù)我們的,可沒有想到爺爺居然如此的想不開。
他要幫我處理爺爺和父親的身后事,本是要迅速處理好遺體,然后離開村子,不過我堅(jiān)持要讓爺爺和父親的遺體在家里停靈三天,這是我們村里的規(guī)矩。
否則故去的人會死不瞑目,這要求讓傅老猶豫了許久,只是最終看著我一臉悲傷絕望還是勉強(qiáng)同意了。
他幫著我把父親和爺爺?shù)倪z體擺好,還動手收拾起了爺爺?shù)臅浚屑?xì)的一個柜子一個柜子的幫忙歸制東西。
一開始我忙著給父親清理身上的血污并沒有注意到傅老,不過等我為父親換上干凈外套的時候,卻對傅老起了疑心。
他好似并不是在幫忙整理,而是在找什么東西,只是這里里外外的他都找了一遍卻什么都沒有找到。
我看著傅老眉頭緊蹙的模樣,突然想到了之前爺爺轉(zhuǎn)過身,好似從母親的身上取了什么東西揣到了褲兜中,難道那是傅老要找的東西么?
“小九兒啊,你在這守著你爺爺和你爸,我去找兩根白蠟點(diǎn)上?!备道险f完就出了書房,我立即伸手摸向了爺爺?shù)难澏怠?/p>
這右側(cè)褲兜里果然有東西,冰冰涼涼的,摸出來一看,是一只拇指頭大小的血色玉蟬,這玉蟬的顏色如血一般殷紅,雕刻的栩栩如生。
我沒敢細(xì)看,就小心翼翼的藏到了自己的衣兜里,看著床上的爺爺和父親,嘴角顫抖了許久,沒有說出一句話來。
雖然不知道,爺爺和這傅老口中的“那些人”是誰,可是,我已經(jīng)能感覺到自己正處于危險之中。
這傅老對于我而言也只是陌生人而已,我甚至不知道自己能不能信任他們,也不知道自己該何去何從。
想到這,我便沒出息的一個勁兒掉眼淚,哭的是渾身哆嗦,許久之后覺得身上好似沒有了力氣,趴在床邊挨著爺爺就迷糊的閉上了眸子。
“嘩啦。”
一聲,木門好像被推開了,我能清楚的聽到這開門聲,并且感覺到有人進(jìn)來,可是想要睜開眼眸卻很是吃力。
幾秒之后又是“咔”的一聲響,這聲音應(yīng)該是在書架的位置,進(jìn)來的人在這書房里兜轉(zhuǎn)了一圈之后,現(xiàn)在正挪動書架。
這人是誰?是傅老他們么,可我的直覺告訴我應(yīng)該不是。
那人在書架旁待了一會兒,緊接著我又聽到書架被挪原處的聲音,而他也不著急離開,走到我的身旁,在我的衣兜里頭尋找了一番。
我的心砰砰砰跳的飛快,就怕那血玉蟬被他發(fā)現(xiàn),結(jié)果他確實(shí)是摸到了血玉蟬,但是,并沒有把它給拿走。
只是把玉蟬掏出,不一會兒又放回了回來。
我死死的咬著嘴唇,努力的讓自己清醒過來,當(dāng)我睜開眸子,看到的卻只是一個迅速閃出書房的黑影,那黑影很高,可以直接排除傅老和那寸板頭。
這種渾身無力的感覺許久之后才消退,那時外頭的天已經(jīng)亮了,我渾身酸疼掙扎著從床上爬起來,然后急匆匆的從書房跑了出去。
一路到了客廳,看到傅老和那寸板頭還在搜尋著什么,就連我出來了,也沒有察覺。
“你們在干什么?”我不由的有些氣憤,覺得他們也是居心不良。
“小九兒你別誤會,那些人要的是你們家里的一樣?xùn)|西,不過,按照我看,那東西已經(jīng)被他們拿走了,我們還是晚了一步?!备道险f這話的時候,雙目直視著我,沒有絲毫的躲閃。
我涉世未深,并不能從他的神情之中看出什么蛛絲馬跡。
“東西既然已經(jīng)不在這了,我們就走吧,在這耗著也是浪費(fèi)時間。”寸板頭有些不耐煩:“這小子要是不愿意走,那就把他留在這里,自生自滅好了。”
“不行,他是卿家的后人,如今這種處境,無論如何都要幫他一把?!备道线@話說的倒是暖人心。
三天的停靈之期一過,我便要求傅老幫忙把父親和爺爺?shù)倪z體運(yùn)送到鎮(zhèn)子上火化,傅也不搪塞立即答應(yīng)。
不過,他擔(dān)心我的安危,只是讓那寸板頭代勞開車把遺體送到了鎮(zhèn)子上,傍晚寸板頭回來,我把爺爺和父親的骨灰盒放到了祠堂的桌上,并且給他們上了香。
“小九兒,跟我們走吧,你們卿家和我們鴻儒也是頗有淵源的,我們不會傷害你。”傅老望著我,一臉慈祥的等待我的答案。
我望著家里的這些牌位,這些天我想的很清楚了,奶奶她們只怕是兇多吉少,如今我無依無靠,本想去投奔玉玲姨,她是我的后媽,前些日子去了娘家就一直沒有回來。
可仔細(xì)一想,父親去世了,玉玲姨跟我也就沒有任何關(guān)系了,我這么去找她,豈不是成了她的累贅?
想到這里我好似也沒有什么路可選擇了,而且,在內(nèi)心深處,我發(fā)誓一定要找到殺害全村人的兇手。
傅老說,村子里的人應(yīng)該是人給“迷”了之后帶到某處殺害了,如果那夜我們沒有上山,自然也是難逃一劫。
“別矯情了,娘們兒唧唧的,走吧,鴻儒還是有口閑放給你吃的。”寸板頭撇了我一眼,淡淡的說了一句:“你要是覺得白吃白喝的不踏實(shí),那這家里的家具可以買一買,能值不少錢?!?/p>
他的話音剛落,傅老就瞪了他一眼,寸板頭也就不再說話了。
“我家里的東西,我一樣都不會動的?!蔽艺f的很是篤定。
“別聽他的,我們今晚就走吧,這路途遙遠(yuǎn),你呢,準(zhǔn)備幾件衣服就成?!备道蠜_我笑了笑說道。
“今晚就走?”我有些驚訝,如今早就已經(jīng)是深夜了,不過,我也很想見見鴻儒的東家,想知道老太爺究竟留下了什么秘密。
所以,麻溜的進(jìn)了自己的房間,收拾好了衣物,并且,把奶奶提前給我的壓歲錢也帶上以備不時之需。
從房間出來,我在桌上給玉玲姨留了紙條,告訴她這里的人都死了,讓她別再回來,自己朝著后院祠堂的方向又鞠了一躬才把大門給關(guān)上。
傅老示意我上車,我坐在車后座上,望著漆黑一片的村子,心中無比壓抑。
這是我生活了十幾年的地方,如今,大家都“走”了就剩下我一個人。
“開車。”傅老沖著寸板頭吩咐了一聲,那寸板頭就發(fā)動了車子。
等到車子開出了村口,我再也望不見之后,才落寞的回過神來,為了不讓傅老他們發(fā)覺我紅了眼眶,故意假裝看著窗外,表面上裝作十分平靜的樣子,可內(nèi)心卻是極度不安。
車子在路上顛簸了整整三天兩夜,在第三天的傍晚,車子開入一個又深又長的胡同之后才緩緩的停了下來。
寸板頭下車給傅老開車門,我也迅速從車?yán)镢@了出來,發(fā)現(xiàn)這車是停在一個頗為雅致的雕花木門前的。
而這雕花的木門上頭掛著一方牌匾,行云流水的寫著“清儒”兩個字。
不是鴻儒么?怎么變成清儒了?我正琢磨著呢,那傅老就拉著我朝里頭走去,那寸板頭則是在門外候著。
一入木門,就有一個年輕人沖著傅老俯了俯身,我本以為就是一個小院,但是沒有想到走了一條極為長的青磚走廊,又過了兩個實(shí)木拱門,還沒有看到門廳,這些走廊上都是雕梁畫柱,圖案是我見都沒有見過的。
零星的在路上遇到了幾個人,他們看到傅老都過來打招呼,等走到這條長廊的盡頭之后,我終于看到了一個敞開的紅棕色大門,大門上寫著“財源廣聚,典當(dāng)八方”。
跟著傅老走到這大門前頭時,就看到里頭有一個大柜臺,柜臺的四周都圍著木柵欄,一個留著八字胡,肥頭大耳的中年男人坐在那柜臺里頭,一副昏昏欲睡的樣子。
“咳咳!”傅老低低的咳嗽了一聲,柜臺里的中年男人這才看向了我們。
“又送人過來了?傅老,不是我說啊,我們這也不是少年班啊,你送這么些個半大小子過來有什么用?”柜臺里的男人撇了我一眼,表現(xiàn)的有些不耐煩。
仔細(xì)想想,這一路遇到的人,好像年紀(jì)都跟我差不多。
“這是東家故友的孩子,家里已經(jīng)沒人了,所以?”傅老對這男人也頗為客氣。
這男人對傅老倒是一點(diǎn)都不恭敬:“我這也不是收容所,東家要是覺得可憐,給他點(diǎn)錢打發(fā)了就是,何必硬要塞到這來?”
“老杜啊,這是東家的意思?!备道弦琅f是面帶笑容。
“哼,鴻儒的規(guī)矩,一,只收男丁,二,只收有天資之人,對吧?這兩條缺一不可,他是男的沒錯,可我怎么看著他都是個生瓜蛋子,眼神也呆滯,不是這塊料。”那男人說完,看向了我將我打量了一番。
“生瓜蛋子,也是需要人調(diào)教的,不如?”傅老想為我說情。
“不如我就考考他好了?!蹦悄腥舜驍嗔烁道系脑?,緊接著抓起一個哨子,吹了兩長一短,不出一分鐘,十幾個人就聚在了門外頭。
他們中一半跟我年齡相仿,還有一半則是三十來歲的樣子,這些人都齊刷刷的看著我和傅老,“考試”就這么毫無防備的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