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quán)利頂峰:最強秘書》 章節(jié)介紹
慕容軒編著的小說《權(quán)利頂峰:最強秘書》,題材為都市類型,小說故事情節(jié)緊湊、內(nèi)容精彩,生活氣息濃郁,人物性格鮮明,有血有肉?!稒?quán)利頂峰:最強秘書》第2章內(nèi)容介紹:謎之三:駭人的優(yōu)盤嶺南省工商局有兩個職工餐廳:大餐廳是供一般職工就餐用,小餐廳是.........
《權(quán)利頂峰:最強秘書》 第1章現(xiàn)場直播 在線試讀
謎之三:駭人的優(yōu)盤
嶺南省工商局有兩個職工餐廳:大餐廳是供一般職工就餐用,小餐廳是處級以上干部就餐的地方。當(dāng)然這還不包括那個裝修豪華的有包房的,供接待上級領(lǐng)導(dǎo)們使用的接待餐廳了。
小餐廳在機關(guān)服務(wù)中心的三樓。慕容軒專門選了一個星期五的午飯后,這個時間段人少。
在機關(guān)職工食堂就過餐的人都知道,這種食堂一般都會在靠墻的位置,設(shè)置一排類似超市儲物柜的不銹鋼柜子。每一小格柜子上一般都有標(biāo)號和儲放碗筷人的姓名。
調(diào)離原先的那個部門之后,工作日沒有那么多應(yīng)酬,慕容軒幾乎天天在職工大餐廳里就餐。因此,很容易就找到了李群的儲物柜。
慕容軒用一把事先準(zhǔn)備好的螺絲刀輕易的就撬開儲物柜:一本16開雜志大小的柜子里,僅容得下一副碗筷的。三只大小不一的不銹鋼碗摞在一起,最上面放了一只湯勺和一雙不銹鋼筷子。
“這李群也太屌毛啦!還說什么他只要碗筷,其他有用的東西歸為我?!边@破儲物柜里除了這副吃飯的家什兒,空空如也!
慕容軒苦笑著把那副碗筷放進(jìn)事先準(zhǔn)備好的塑料袋里,走出小食堂。
都快下到二樓時,慕容軒心有不甘,又鬼使神差般地返了回來,重新打開柜子,仔細(xì)地再檢查了一遍。
儲物柜由于半年多沒人使用了,連里面都浮上了一層薄薄的灰塵。
飯碗留下的水漬,已經(jīng)在柜子底部留下一圈清晰可見的黃色銹跡。屁大點兒地兒,柜子的空間一覽無遺。唯一目光不及的地方,就是柜子的頂部了。
慕容軒把手伸向柜子的頂上,頂部四周似乎有一圈一寸多寬的框架。在緊靠柜門上方的框架上,慕容軒終于摸到一個東西。
一個只有大母指大小的物件,用雙面膠牢牢地粘附在儲物柜的頂部,你要是不注意實在是難以發(fā)現(xiàn)這個東西。
在李群儲物柜里找到的東西是一支棗紅色8G存量的優(yōu)盤。
慕容軒趕緊回到辦公室,他把那支優(yōu)盤插入電腦,但屏幕上顯示的卻是一堆亂碼。
起初,他還以為是辦公室的電腦操作系統(tǒng)版本太低造成的。結(jié)果,晚上下班回家,慕容軒用家里的電腦還是打不開。這才想起,李群這個混蛋可能在這支優(yōu)盤上加密了!
慕容軒仔細(xì)回想了一下當(dāng)時去看守所探視李群過程,好像在說到儲物柜的時候,李群的神情顯得既緊張又神秘,似乎在有意躲開探視室的監(jiān)視探頭,和坐在不遠(yuǎn)處的干警。
這說明,他當(dāng)時就在暗示慕容軒,儲物柜里有重要的東西!但又好像在提防著,不想讓警方知道這個事情,最后還故意一下子提高嗓門:“我只要碗筷,剩下的全歸你了?!?/p>
這是不是李群在次提醒慕容軒:儲物柜里的東西與他利益攸關(guān)!
再往深了去想,慕容軒自己判斷,李群可能也知道,象他這種角色,如果真出了事,家里、辦公室肯定會被辦案人員抄個底朝天。單位食堂儲物柜,是一個既不會引人注目,又相對來說最安全的地方。
就是不知道李群這葫蘆里買的是什么藥?你既然覺得有愧歉慕容軒,還弄得神秘兮兮,要他到那個儲物柜給你收拾東西。再不濟,也放兩條中華煙,或者半斤蟲草啊啥的在儲物柜啊。結(jié)果卻是頂了那么的風(fēng)險,慕容軒還找了半天,找到的卻是這個打也打不開的破優(yōu)盤。
是耍老子?但慕容軒回想起當(dāng)初李群那神秘勁兒,連他老婆陳莉都不告訴就偷偷暗示了自己,從這個方面來分析,好像也不是耍我啊。
唯一的解釋就是,這支優(yōu)盤里是不是真的藏有什么驚天大秘密!
要不然就無法解釋,這龜兒子既不藏金也不藏銀,偏偏就冒著危險藏了這么個玩意兒。
李群,你個龜兒子,你不是不想讓我知道你優(yōu)盤里秘密嗎?離了你李屠夫,我還就非要吃帶毛豬了?
慕容軒想到這兒,抄起電話打給了余慶。
“慕容軒,你這個小廝兒,格老子跟你說啊,下次你再遲到這么久,我就再也不跟你一起吃飯了”。
一進(jìn)二樓盡頭最里面那個小包間,慕容軒就連忙不喋聲的給滿口川普話的余慶道歉。
本來慕容軒和余慶在電話里都約好了,六點鐘在黃果樹酒家吃晚飯,不見不散。
下午四點多鐘都臨近下班了,慕容軒已經(jīng)在收拾東西準(zhǔn)備撤退了。
這時,慕容軒卻突然接到政研室王主任電話通知,說要臨時開個短會,等到開完會已經(jīng)是快晚上七點了。
期間,慕容軒手機鈴聲響了不下十次。不用看,也不用接,他都知道是余慶這個急性子又再催了。后來,慕容軒干脆把手機調(diào)到了震動。
從慕容軒單位所在的東風(fēng)中路,到環(huán)市東路上的黃果樹酒家,步行也就二十幾分鐘就到了。
可慕容軒想到余慶那個急性子,出了單位大門他就上了一部的士。時間就耽誤在打的上了,六七點鐘正是下班高峰。慕容軒座的那臺的士在農(nóng)林下路堵了起碼半個鐘頭。
后來慕容軒干脆下車,步行走到了環(huán)市東路。晚上八點多,肚子早就餓得咕咕叫了。好在余慶已經(jīng)點好了酒菜。
不用看,慕容軒就知道又是那些老哈數(shù):紅燒辣子雞、蕨干炒臘肉、干炒青巖豆腐、水豆豉涼拌折耳根,這四個既下酒又送飯的貴州特色家鄉(xiāng)菜,是余慶在黃果樹酒家必點的保留節(jié)目。酒肯定還是那個53度的醬香型茅臺王子酒。
說到這個酒,有一個很搞笑的秦氏經(jīng)典鏡頭。有一次,也是在這家飯店吃飯。點完菜,穿著苗族服裝的服務(wù)員笑瞇瞇地說:“秦哥,今天喝點啥子酒嗎?”,余慶說:“小妹,今天你親哥我高興,那就上一瓶茅臺、、、、、、”,等到服務(wù)員拿了一支53度飛天茅臺時,余慶卻說:“郎格是這個呢?我話還沒說完嗎,我要、要的是茅臺、、、、、、王子酒噻!”。
雖是兩個字的差別,但茅臺酒和茅臺王子酒的價格卻相差了近十倍。
還是老規(guī)矩,一支高度酒,兩樽玻璃杯,兩人對半劈。既少了誰多誰少的爭執(zhí),也省下了倒酒的麻煩。
約有十幾分鐘,倆兒人都不出聲。不停地下筷吃著香辣菜,大口咕咚咕咚地喝著燒酒。
余慶用餐巾紙擦了把酒菜辣出的汗水,自顧自地點上一顆黃果樹牌香煙,美美地吸上一大口,又噴出一一串煙圈。然后才開口說道:“拿來我瞧瞧噻!”
慕容軒從公文包的夾層里翻出那個支優(yōu)盤遞給余慶。
“8G閃迪,啊哦,還有mem后綴???難怪你小廝兒打不開它咯!”
“什么后綴的?郎格意思嗎?別******在我面前掉書袋好不好?”。
慕容軒和余慶是大學(xué)的同學(xué),這十幾年混下來,余慶的家鄉(xiāng)話慕容軒也學(xué)會了那么幾句。
“簡單點兒給你這個白癡說吧,這個盤從表面上看和電腦城里幾十百把塊錢買的沒啥區(qū)別。但你仔細(xì)看,這兒加了串兒后綴。加了后綴,這盤就不一樣啦!這他媽是加了密的黑客級的玩意啊。如果沒有密碼就的話,象你這種菜鳥是極難打開!”
慕容軒聽余慶這么一說也不覺大吃一驚!
這話要是出自別人之口,慕容軒不見得信。但從余慶這個本、碩、博學(xué)了十幾年信息管理的兄弟嘴里說說出來,慕容軒覺得還是是靠譜的。
看著余慶乘坐的士離去,慕容軒尋思著,余慶到底會給自己揭開一個什么樣的秘密呢?
再說那黑客余慶,一拿到那支慕容軒交給他的那支優(yōu)盤之后就著了迷,他一回到家就開始倒騰那支神秘的加密優(yōu)盤。
費了不少周折余慶這才打開了這支加密優(yōu)盤,但他剛剛打開其中的一個視頻文件看個開頭,就吃驚得大嘴都合不攏了、、、、、、
余慶熬更守夜搞掂加密優(yōu)盤,躺在床上呼呼大睡的時候,慕容軒卻接到了陳莉打來的電話。
美女的心,大海里的針。讓人不可捉摸。
自從十九樓那場生死肉搏之后,慕容軒就成天在忐忑不安中度過。
就在慕容軒地等著陳莉處長如何收拾自己的時候,他卻等來了美女處長的一個約會電話,陳莉在電話里說想中午約慕容軒一起吃個飯。
他本來想一口回絕。但慕容軒想了一下,按照一成不變的菜譜,今天中午單位食堂的飯菜,好像又是什么青瓜炒肉片、薯仔燜雞塊,這些都是慕容軒平時不怎么愛吃的菜。
與其在職工食堂吃那些不咸不淡的大鍋菜,還不如去赴美女處長的約會,好吃好喝還有美女相陪,何樂而不為?
慕容軒想通了,該死逑朝上。自己反正是案板上的魚肉,就聽天由命,任由陳莉發(fā)落吧!
于是,慕容軒在電話里就和陳莉約好時間和地點。
綠茵閣是個吃西餐的地方,水蔭路這家分店的位置選得極好。東傍東風(fēng)公園,南臨水蔭小區(qū),西北面又毗鄰星海音樂學(xué)院和省歌舞團,人文氣息、自然景觀都很不錯。是個約會的好地方。
才十一點多一點,這會兒還不是飯點兒。
西餐廳的大廳里現(xiàn)在還空空蕩蕩。
慕容軒剛跨進(jìn)大廳,就看到大廳左邊靠里的一張餐臺前,端坐著一位長頭發(fā)、大眼睛、瓜子臉、白皮膚,年齡大概在二十七八歲上下的女士。
從老遠(yuǎn)處的側(cè)面看,慕容軒就知道那靚女準(zhǔn)是陳莉。
看到慕容軒進(jìn)了店門,陳莉還居然站起身來向他招手。
慕容軒偷偷地觀察了一下美女陳莉,也不知道為什么?這時候的陳莉,似乎已經(jīng)沒有了那天辦公室里仇人相見分外眼紅的悍婦模樣。一下子變身為一副小鳥依人的嬌憨模樣。但這副摸樣反而使慕容軒不明覺厲更加心虛了。
因為下午都還要上班,他們兩個吃飯時都沒有喝酒。
菜是陳莉點的,一個黑胡椒小牛排,一個烤三文魚,還有一大盤意大利通心粉。
菜式不多,既擺得上臺面,又不浪費。慕容軒從陳莉所點的菜品中就可以大致揣摩出,這是一個既有生活品味又深諳處友之道的人。
刀叉上手,給人的口感是牛肉火候恰到好處,意大利通心粉中的肉茄醬好象酸了點,深海三文魚還算煊嫩。
陳莉好像知道慕容軒的心思,開口說道:“慕容,這家店的肉茄醬不太正宗,將就著吃吧。下次有機會,我請你去太古吃法餐。”
慕容軒知道天河路上太古匯那家餐廳,法國大餐做的很地道,當(dāng)然價格也很不便宜。他半開玩笑地說“只要靚女賞臉,下次我請你?!?/p>
慕容軒用共用刀叉夾了些意粉給陳莉?!安贿^綠茵閣這家分店的意大利通心粉,可能是全廣州最正宗的了?!标惱蛞贿呎f謝謝,一邊趕忙給慕容軒杯子里加水。
陳莉告訴慕容軒,前幾天她又去了看守所看李群。她老公交代她說,儲物柜有些東西放在慕容軒這里,并說那些東西可以交給給她。
慕容軒連忙說道:“這個沒問題,既然是李處交代的。但不好意思,我不知道你今天來是要那些的,也就沒帶在身上?!?/p>
陳莉笑嘻嘻地說:“沒關(guān)系,改天再交給我也行。反正那東西放在你那兒也沒啥用?!?/p>
聽到這兒,慕容軒心想可能這個女人也知道,那支優(yōu)盤是加過密的,量他慕容軒也解不開密碼才說這話。
吃完中午飯,慕容軒沒有搶著去結(jié)賬,只是靜靜的在餐桌邊等著陳莉去收銀臺刷卡結(jié)賬。
快走出餐廳門時,陳莉在慕容軒耳邊細(xì)聲細(xì)語地說道:“慕容軒,那天在資料室里我是有一些失態(tài),有些話我說得重了些,請你原諒。但你放心,那天李群說的話還是算數(shù)的。我也知道你替他受了那么大的委屈,他說了一定會報答你的。等我忙過這兩天,下次我們見面時再具體議這個事”。
慕容軒心想,這個女人說話真是滴水不漏啊,夠老辣。她是不見兔子不撒鷹,要一手交錢一手交貨呀。
同李群是一路風(fēng)格,像是李群的女人。
一個下午慕容軒都在掛念著優(yōu)盤的事。本來打算下班后直接去余慶那兒,可這慕容軒還是忍住沒去。
吃完晚飯已是八點多鐘了。
回到書房慕容軒趕緊給余慶打電話問優(yōu)盤的事。電話快通時,慕容軒下意識地把手機從耳朵旁挪開兩公分。
果不其然,聽筒里傳來了余慶的爆破音:“慕容軒,格老子你到底是在哪里弄到這個優(yōu)盤的呀?靠,好像里面藏有不少官場上的驚天動地的大秘密哦!這可是你升官發(fā)財?shù)捻来a呀!你小子得小心藏好了,小心有人會追殺你的?!?/p>
聽余慶電話里這么說,慕容軒也大吃一驚。
但他還是請余慶把解密出來的視頻先發(fā)一份備份文件到他的郵箱里,優(yōu)盤明天他抽時間過去拿。
慕容軒自己洗漱完畢已快十二點了。
打開電腦就看到了余慶發(fā)來的郵件:慕容軒,破解開的東西我已打包成附件。但盤上還有一部分東西我也暫時無法打開。
點開附件一看,果然如同余慶所說是幾十個讓人膽戰(zhàn)心驚的視頻。慕容軒也不敢在往下看下去了,他連忙保存好備份文件,然后就關(guān)掉了電腦。
時間長了兩條疾步如飛的快腿,眨眼間就快到元旦節(jié)了。
一個星期前,慕容軒又和陳莉見了一次面。
陳莉直截了當(dāng)?shù)母嬖V慕容軒:“慕容,儲物柜里的那些東西對李群來說非常重要,從某種意義上可以說是他的身家性命。他能把身家性命都托付給你,說明他相信你的人品?!?/p>
聽到這里,慕容軒不禁在心里暗暗罵了一句臟話“丟你老母海!無非是又讓我當(dāng)了一次煞筆而已。至于說儲物柜里的那支優(yōu)盤交與不交給你,我還沒考慮清楚呢!”
陳莉見慕容軒還是沒有把儲物柜里那支優(yōu)盤帶來交給她,臉上就寫滿了失望之情,但她接著又給慕容軒拋了個誘餌。
陳莉接著說到道:“上次我去探視時,李群讓我問下你,想不想換一個位子?”
慕容軒不知道陳莉這話什么意思,疑惑的盯著陳莉看了半天。
“呃,你看我多不會說話。李群的意思是那個古玉璜的事讓你受了太大的委屈,經(jīng)濟上還受了不少損失。這次去取儲物柜里東西又讓你冒了風(fēng)險。他說估計你在政研室也不會過得很開心,不行的話咱找局長做做工作?”
慕容軒聽到這兒不禁火上心頭,他毫不不客氣地打斷陳莉的話頭:“陳莉,你開什么玩笑?給局長說說換個位子?像我現(xiàn)在這種情況,還好意思找人家局長說這事?”
慕容軒說的不是沒道理。就是沒出這檔子事兒之前,為了個人提拔進(jìn)步的事兒,一些好友、同事包括自己的父母,也都在不同的場合多次提醒慕容軒,要去局長那兒走動走動。
耳朵邊聽煩了這么多人的勸說,有一天,慕容軒下了很大的決心,提著大包小包的禮品,還封了五萬元紅包,費了九牛二虎之力,終于找到了局長在番禺的家里。
結(jié)果是,紅包、禮物被原封打回,還讓局長大人教育了一番大道理。
自此以后,慕容軒發(fā)誓自己再也不做這等丟人現(xiàn)眼之事了。就安安心心當(dāng)一輩子的小科員算了。
陳莉好像知道慕容軒心里在想些什么,還是輕言細(xì)語地笑著說道:“慕容,你放心吧。李群和我們這位新來的局長關(guān)系也不錯的,只要你把那些從儲物柜里取出來的東西交給我,局長那里的工作由我來做?!?/p>
在陳莉的勸說和安排下,慕容軒硬著頭皮,半信半疑地再一次來到了局長在番禺的家。
慕容軒前不久來過一次,這回就沒有上次找的那么狼狽了。這個小區(qū)超大,穿過小區(qū)前面一大片高層住宅區(qū),一直往里面走。
越過假山,跨過小橋,再穿過一大片桃樹林。
等到你以為快走到了世界的盡頭時,卻突然發(fā)現(xiàn),這個小區(qū)的后面還藏著掖著這么一片世外桃源——十幾座獨棟別墅,零零散散地坐落在大片高低起伏的綠茵山崗之中。
局長家住七號別墅。
家里阿姨好象還認(rèn)識慕容軒,隔著貓眼看了半天,很不情愿地給慕容軒開了院門,然后扭身就走了。
慕容軒頓了頓神,自個兒穿過前院小徑,徑直來到客廳門前。
客廳的門虛掩著,慕容軒還是用一個指頭輕輕地敲了三下。
局長好像剛沖完涼,頭發(fā)還沒完全干頭透,拖鞋上也還掛著水珠。
“局長好!”慕容軒小心翼翼地把帶來的東西放在沙發(fā)背后,半邊屁股輕輕地座在沙發(fā)上。
局長沒有搭慕容軒的話,只是自顧自個兒在那兒,一手用心地把玩兒著一只精致的玉器掛件,另一只手則不停地一盅接一種盅的喝著功夫茶。弄得慕容軒一身的不自在。
滋溜,滋溜,這有滋有味的嘆茶聲,起碼響了有足足五分鐘。
局長這才開口說:“慕容啊,我說你是怎么回事呀?上次我不是已經(jīng)給你說過了嘛,我們不搞那些庸俗的東西,你還年輕嘛,要把精力多放在工作上,只要好好工作,組織上都看在眼里,好干部都不會埋沒的。”
慕容軒畢恭畢敬地坐在那里,洗耳恭聽局長的訓(xùn)話。
突然,慕容軒嚇了一跳,局長的聲調(diào)一下子高了八度:“嗯!尤其是出來李群案子后,你一定要端正態(tài)度,哪里跌倒哪里爬起嗎!是不是?”
慕容軒忙不迭地蠕蠕“是,是,是?!?/p>
心想,下一步又該提著東西掃地出門了。
就在這個時侯,茶幾上那個座機電話響起了鈴聲。
局長皺著眉頭拿起話筒“喂!哦,是你??!”
慕容軒偷偷瞄了一眼,明顯感到局長挺了挺脊梁,眉頭也打開了,肥厚的右手還在本已滑溜的后背頭上向后劃拉了幾把。
局長的這個電話打有了足有十幾分鐘。
在這十幾分鐘里,慕容軒走也不是,座也不是,坐寧不安間。
慕容軒悄悄觀察到,局長的表情由驚訝,而困惑,而后為難,在后面好像還長出來了口氣。
但他的回話,始終都是一個字兒一個字兒蹦出來的:哦,嗯,行。
打完電話后,局長好像才剛剛發(fā)現(xiàn)慕容軒坐在旁邊似的:“慕容,你怎么不喝水呀!”
慕容軒雙手顫抖著接過局長遞過來的茶杯。
慌忙間,茶水還差點濺到局長的手上。
喝了口茶,慕容軒稍稍穩(wěn)了點心神,起身給局長茶壺里加滿沸水。
接著,局長又不痛不癢地問了幾句工作上的事,然后說道“慕容,以后來不準(zhǔn)再帶這些東西了!”
一聽局長這話,慕容軒知道自己該撤退了。
他趕忙站起身來說說道:“也沒什么東西,那都是些老家?guī)淼耐撂禺a(chǎn),給您嘗嘗鮮。不好意思,局長,打擾您了!”
這次局長破例送慕容軒到了院子門口。
突然,局長問慕容軒:“二處你就不要回去了,你覺得業(yè)務(wù)一處怎么?”
慕容軒一楞,瞬時回不過神來,結(jié)結(jié)巴巴回地說道:“我,我沒什么意見,一切聽局長安排?!?/p>
直到小區(qū)停車場,慕容軒一路都在思考著局長剛才在別墅門口講的那句話。
就連開車回家的路上慕容軒還在想,到家了他還是沒有想明白。
再怎么想不明白,但慕容軒有一點是明白無疑的,那就是陳莉兌現(xiàn)了李群的許諾,也許局長既往不咎,還真的想給自己換換位子。
慕容軒判斷剛才那個電話十有八九是陳莉打來的。
而且,從局長接電話的表情上來看,他和陳莉的關(guān)系也非同一般。
看來那個優(yōu)盤對李群,甚至局長來說的確都十分重要,要不然事情不會這么峰回路轉(zhuǎn)。但既然那東西這么重要,我慕容軒哪能隨隨便便的說交出來就交出來呢?
第一章 現(xiàn)場直播
慕容軒在局里磨蹭到快七點鐘才下班,他氣喘吁吁的爬到七樓,一打開家門,滿屋子的黑暗撲面襲來。
就在慕容軒開燈之際,突然一個黑影像猴子一樣撲到了他的背上。
不用問,這肯定又是林嬌嬌那個瘋丫頭在搞怪。
慕容軒馱著這只溫潤香軟的“猴子”,在黑暗中mo索著開關(guān)。
燈一開,他背上的那只“猴子”唰的一下,象一只靈貓一樣又跳到他的面前。
雪亮的燈光下,林嬌嬌身著一件薄如蟬翼般的粉紅睡衣,里面的三點若隱若現(xiàn),甚是you人,簡直要亮瞎了慕容軒的鈦合金狗眼。
他驚叫道:“天哪!嬌嬌,你這是在干嘛呀?怎么穿成這個鬼樣子?”
林嬌嬌看著慕容軒被驚嚇的憨樣,自己也忍俊不住哈哈大笑起來:“軒哥,有沒有要流鼻血的感覺呀?”
“干嘛這樣大驚小怪呀!這是我們臺電視購物部新進(jìn)的樣品,還是法國的大品牌呢。”
“總監(jiān)給臺里的靚女主持每人送了一件,讓我們免費試穿。漂亮吧?sexy吧?”
慕容軒沒有好氣地說道:“還sexy呢?簡直就是倩女幽魂,差點沒把我給嚇得個半死!”
林嬌嬌是慕容軒青梅竹馬一起長大的“閨蜜”。
她和慕容軒一樣,也是今年大學(xué)剛畢業(yè)。
慕容軒一畢業(yè)就考上了省工商管理局的公務(wù)員,而林嬌嬌現(xiàn)在省電視臺做主持人。
慕容、林兩家是世交,林嬌嬌的父母考慮到她一個漂亮姑娘家的獨自在羊城生活不安全,就暫時讓她住在慕容軒這里,好有個互相照應(yīng)。
慕容軒今天加班特別累,他只想趕緊沖涼睡覺。
他丟下還在孤芳自賞的林嬌嬌,拿好換洗衣物就進(jìn)了衛(wèi)生間。
林嬌嬌在外面喊:“軒哥,快點洗啊,我今天還專門給你煲了一個老火靚湯。先給你盛一碗涼著,等會兒出來喝。”
洗完澡,慕容軒徑直回到自己那間睡房把門關(guān)上了。
林嬌嬌見慕容軒東西都不吃去睡覺了,她心疼她的軒哥哥。
于是,就端著那碗早已涼得溫?zé)岬睦匣饻珌淼侥饺蒈幩块T口:“軒哥,把這碗老火湯喝了再睡吧!”
敲了半天門,慕容軒才在里面應(yīng)了聲:“我已經(jīng)睡了,你自己喝吧!”
但林嬌嬌還是不依不饒地在外面砰砰地敲個不停。
慕容軒實在是煩了,他猛地一下拉開睡房的門。
倚在門上的林嬌嬌和她手中的那碗老火湯就一起傾倒在慕容軒的懷中、、、、、、
此時的慕容軒只穿著一條三角短褲,而林嬌嬌也還穿著那件薄如蟬翼的睡衣。
混亂之下,林嬌嬌順手抓起慕容軒床邊脫下來的衣服,俯下身子就往他身上擦、、、、、、
就在這個時候,客廳里的房門突然被人砸開,一個五十多歲的婦女帶著幾個彪形大漢闖了進(jìn)來。
那個中年婦女看到這幅景象,頓時破口大罵:“好你個慕容軒,你口口聲聲說和住在家里的這個小妖精啥事沒有。你們都看看,這對同居一室的孤男寡女就是這樣互相照顧?”
說完,她撲上來就廝打幾乎是chishenluoti的慕容軒。
半個睡衣都垮下來的林嬌嬌早被這個場面給嚇呆了、、、、、、
這位中年婦女不是別人,她是慕容軒前女友阿玲的媽媽,叫張美芳。
許多年之后,慕容軒一想起這天晚上驚艷而又火爆的場面,他仍然是心有余悸。
第二天上午,慕容軒正在辦公室里忙著手里的工作。
局人事處陳莉處長突然給他打來電話,要他馬上到紀(jì)監(jiān)室一趟。
慕容軒不敢怠慢,他心情忐忑地來到陳莉處長的辦公室。
陳莉處長對慕容軒說:“今天一大早,我們就收到一封舉報信,舉報人是張美芳?!?/p>
慕容軒一聽到張美芳三個字,腦袋嗡的一下,眼睛發(fā)黑,身子馬上軟得象面條、、、、、、
陳莉處長說了些啥,慕容軒基本上都沒聽到心里去。他只是木然地看著陳莉處長的嘴巴在快速地張合、、、、、、
接下來,慕容軒結(jié)結(jié)巴巴地給丁處長解釋了他與前女友阿玲的關(guān)系。
阿玲是在大三的時候和慕容軒好上的。當(dāng)時阿玲的老媽就反對她女兒和這個外省人談戀愛。
張美芳對慕容軒說:“我家阿玲是要去美國讀研究生的,你們兩個根本就沒可能走到一起?!?/p>
結(jié)局真的讓張美芳不幸言中了,慕容軒和阿玲真的分手了,就是前幾天事兒。
阿玲從美國給慕容軒打來電話平靜地說:“我們分手吧!”
至于說分手原因?阿玲不說,慕容軒也問不出個究竟。
第2章 醉臥街頭
慕容軒和阿玲兩個人分手的事估計張美芳還不知道,她一直認(rèn)為這兩個人隔著個太平洋還在談戀愛呢!
張美芳護(hù)女心切一直把慕容軒盯得很緊,當(dāng)初林嬌嬌要搬進(jìn)來和慕容軒一起住的時候,張美芳就死活不同意。
她說:“兩個孤男寡女同住在一個屋檐之下,能有什么好事?”
她還說:“不怕慕容軒你小子嘴巴硬,小心我那天抓你個現(xiàn)行。”
盡管慕容軒象祥林嫂一樣,把他與阿玲談戀愛以及分手的過程,翻來覆去地給陳莉處長講了若干遍,但局里面還是決定給予慕容軒一個處分。
原因并不是慕容軒說不清他和阿玲以及林嬌嬌仨人之間的關(guān)系,而是這個張美芳太鬧人了。
她天天坐到局長辦公室門前,坐等局里處分慕容軒這個現(xiàn)代的陳世美。
局領(lǐng)導(dǎo)哪里經(jīng)得起這個更年期女人的鬧騰,結(jié)果就真的給了慕容軒一個處分。
陳莉一大早就把慕容軒喊到她的辦公室。然后,把局黨組處理意見拿給慕容軒看。
即便是已經(jīng)有了一些思想準(zhǔn)備,但慕容軒真正看到這份文件之后的第一反應(yīng),就象是自己的頭讓人猛擊了一棒子。感覺到天旋地轉(zhuǎn),就好像是地震了一樣,整個人都暈的要倒在地上了。
陳莉就勸他:“慕容,你也不要背太大的思想包袱,我聽說局黨組也不想這么這么做,但關(guān)鍵是你那個前女友的媽媽張美芳鬧得太厲害了。局領(lǐng)導(dǎo)實在承受不了她三天兩頭的這樣鬧騰,不得已才做出這個處理決定的。”
“讓你到三水的那個印刷廠去,只是暫時讓你避避風(fēng)頭,你可千萬不要想著這是發(fā)配充軍或者流放什么的,這也算是組織上對你的一種保護(hù)?!?/p>
最后,陳莉又湊到慕容軒的耳朵邊上悄聲對他說道:“慕容軒,我勸你還是識相一點,趕快把那支儲物柜里優(yōu)盤交給我。如果你按照我的話來做,我保證一個小時后局長就會取消你的那份處罰決定。不光是不會處罰你,我還會讓局長兌現(xiàn)他的承諾——把你從政研室調(diào)到業(yè)務(wù)二處去,”
就在三天之前,在陳莉的一再追迫之下,慕容軒終于把他從儲物柜里拿到的東西交還給了陳莉。
當(dāng)陳麗滿懷期望地打開慕容軒遞給她的那個袋子,翻了半天發(fā)現(xiàn)只有一支不銹鋼的餐盤,一支搪瓷碗和一雙仿象牙的筷子,除此之外再也沒有別的東西的時候,她的臉色馬上變成了紫色的茄子。
陳莉惱羞成怒地盯著慕容軒看了足足有十秒鐘,然后才咬牙切齒地說道:“衰仔,你又來耍我?”
慕容軒不動聲色地說道:“陳處,我怎么敢耍你,我從李群處長的儲物柜里就拿到了這些個東西,既然你們要要回去,我就全都給你帶來了。我沒有發(fā)現(xiàn)還有別的什么東西呀?”
面對慕容軒的矢口否認(rèn),陳莉也無計可施,她陰沉著個臉對慕容軒說道:“你小子給我聽好了,那個東西對你沒有任何價值,而且說不定還會給你殺身之禍呢!”
慕容軒仍是一副無辜的樣子,他對陳莉說道:“陳處長,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我把儲物柜里所有的東西都帶來,我放在這里了?!闭f完這話,慕容軒就走出了陳莉的辦公室。
面對今天陳莉給自己下的最后通牒,慕容軒沒有任何猶豫,他知道自己要是真的承認(rèn)在儲物柜里發(fā)現(xiàn)了那支優(yōu)盤,并把那支藏有嶺南官場驚天大秘密的優(yōu)盤交給陳莉的話,這位美女處長搞不好還真會讓局長撤銷對自己的處分,但那樣做的話合適嗎?他實在是拿不準(zhǔn),僅憑自己對陳莉的為人處世的了解程度來說,這支優(yōu)盤是不能交給她的,如果這支藏有嶺南官場驚天大秘密的優(yōu)盤到了陳莉這個女人手里,說不定她會在嶺南官場上掀起一場驚濤駭浪。
罷了,罷了,我還是先把它藏起來吧。哪怕是自己受到局里的處罰,也不能屈于陳莉的淫威。
回到自己的辦公室,慕容軒心中不禁翻江倒海、五味俱全。
自己能通過公務(wù)員考試,得到這個位置的確不容易。因此,進(jìn)到這個機關(guān),慕容軒是卯足了勁兒想干出點兒名堂。
這近半年來,慕容軒才剛剛摸到了機關(guān)工作一些門道。
他正想藉此機會自己再加把勁兒,轉(zhuǎn)正以前爭取干出點業(yè)績。
但這屁股還沒坐熱呢!就這樣讓人家給灰溜溜地攆出去了!
難道說自己此生真的不配得到這個坐機關(guān)的位子?
快七點鐘了,處里的同事們早就下班回家了。
夜色已經(jīng)把一切都涂上一道黑漆。慕容軒也懶得開燈,他一個人坐在這空空蕩蕩的辦公室內(nèi),心情如這夜色般的黑暗。
張健是半個小時之后趕到員村這個大排檔的,他一接到慕容軒的電話二話不說就往這個地方趕。
他到來的時候,慕容軒獨自一人空守著的那張餐臺上,已經(jīng)擺了三個空的啤酒瓶子。
張健清楚地知道他這個四年的舍友慕容軒的酒量,平時他們出去嗨皮,慕容軒撐死也就是一支啤酒的量。
張健看到慕容軒在他到來之前就干掉了三支啤酒,心中暗想:“大事不妙!這個大情種肯定是又遇到什么過不去的坎兒了,要不然他不會這樣自己灌自己的,”
醉眼惺忪的慕容軒看到張健姍姍來遲,他吐?lián)е笊囝^說道:“尼瑪?shù)膹埥?,太,太,太不夠哥們兒!是,是,不是見到我慕容軒倒霉了,就,就,就不認(rèn)我這個朋友了?!?/p>
張健也沒給慕容軒計較這些醉話,他又叫來服務(wù)生小妹,讓她在來二十個烤串,順便再上五支珠江純生。
張健此時并不清楚,慕容軒今天被單位正式下文被流放但三水的事兒。但張健僅從慕容軒一人就喝掉三瓶啤酒這個結(jié)果上判斷,估計慕容軒今天這是攤上大事兒了。
慕容軒的好朋友張健,畢業(yè)之后應(yīng)聘到一家房地產(chǎn)公司做文案策劃。
雖說是民營企業(yè),但每個月的收入?yún)s是慕容軒這個做公務(wù)員的一倍還不止。
今晚,張健本來還在公司加班弄他的那個樓盤策劃書,但他一接到慕容軒電話,從他的語氣里就感覺出這家伙今天不太對頭,覺得怪怪的。
于是,張健著急慌忙地給他策劃部的主管請了個假,就急匆匆地趕到了員村這家露天燒烤檔。
不勝酒力的慕容軒,三支啤酒下肚早已經(jīng)是滿臉通紅、雙眼充血。
他斜著眼瞧了一眼張健,嘴巴還含含糊糊地說到:“尼瑪誰呀?竟、竟然敢來搶我的酒瓶、、、、、、”
說著,慕容軒又搖搖晃晃地過來搶張健手中的那個酒瓶子,但剛走幾步就撲通一聲倒在地上不省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