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傾天下》 章節(jié)介紹
有一種小說,它像情感回收站,回收你所有的負面情緒。這部小說名叫《妃傾天下》,堪稱一部治愈系佳作!《妃傾天下》第3章內(nèi)容介紹:當即不再遲疑,手腕一翻,將自己學藝不精的十八般武藝全部使了出來。唐三本只是應個景,并沒打算多管閑事,哪知這位看上去酒.........
《妃傾天下》 第3章竟是女子 在線試讀
當即不再遲疑,手腕一翻,將自己學藝不精的十八般武藝全部使了出來。唐三本只是應個景,并沒打算多管閑事,哪知這位看上去酒色無度的公子哥甚是滑溜,握在掌中的手腕泥鰍一樣,眼見著就要滑開,鼻尖突然掃過一陣淡淡的香氣——那香氣并非女子身上的香粉,也不屬于一個庸俗的公子哥,而是少女身上天然的體香——他目光如電,很快掃到‘他’光滑細膩的頸脖,以及在額發(fā)遮掩下的、晶瑩小巧的耳垂。
竟是女子?
唐三經(jīng)過剎那的愕然,心生戲謔,手順著云出的掙扎松開來,又極快速地從她腰上掠了過去。
云出得以解脫,趕緊腳底抹油,逃離這個是非之地。
見那個跌跌撞撞的影子撞倒行人若干、漸行漸遠,唐三攤開手掌,掌心安放著一枚晶瑩欲滴的翠玉。玉色純凈剔透,一看便知非凡品。
而且,既然她這樣貼身放著,應該也是極重要的東西。
唐三又很快合起了手掌,指腹摩挲著玉面上的凸痕,細細一查,發(fā)現(xiàn)是一個字。
云。
一個‘云’字。
不及唐三細忖,圓臉女孩已經(jīng)千恩萬謝地纏了上來,唐三如哥哥般摸了摸她的頭頂,安慰道,“沒事了,你回去吧?!?/p>
這七個字如有魔力一般,女孩雙目發(fā)怔、懨懨地站了一會,竟真的轉身走了回去。
唐三拍拍衣襟,就像從未發(fā)生過任何事一樣,把玩著那枚翠玉,一腳踏進了南國最大的繡樓。
今晚,他約見了此處最富盛名的花魁。
鶯鶯小姐。
云出落荒而逃。
跑了好遠,扭頭見無人追出,方拍了拍胸口,暗自把唐三的人品污蔑了一番。
多管閑事,也不知道她才是那個備受欺凌的弱女子。
她伸手摸了摸熱辣辣的臉,觸手便是一串血珠:臉上被抓了幾道劃痕。
造孽啊。
本只是興起,在晚上的事兒之前,裝扮成陳府的那個敗家子把寄放在他家密室的玉取回來,今晚的事情結束后,她是一定要跑路的。哪知行跡露了點馬腳,被陳府的家丁打手一直盯梢,沒奈何,只得‘臨時’找為小姐演一場戲。
演戲而已,何必那么賣力?
云出又摸了摸其它疼痛的部位,自認倒霉地嘆了口氣,然后輕車熟路地找到繡樓的后門,從茅草堆里的狗洞鉆了進去。
唐三終于見到這位聲名在外的鶯鶯小姐。
其實,也不能說是‘見到’。他與她之間,兀自隔著一層飄搖繁復的帷幔。
帷幔后的影子窈窕曼妙,影影綽綽,有點花魁的意思了。
“卻不知公子遠道而來,鶯鶯能為公子做什么?”聲音也好聽,如黃鶯入林,婉轉悅耳。
這樣的聲音唱歌時,大概也是天籟吧。
“我希望姑娘出面,招待我的一個朋友,我的那個朋友生性冷淡了些——”唐三回答了一半,突然頓住了。
他又聞到了那股香氣。
鶯鶯的閨房里本燃著一股極濃的麝香,所以剛進來那一會他并未注意,此刻靜下來,那股香氣便尤其凜冽了。并不是很濃,但是極輕極銳,像冰川吹來的那一縷風,刺穿世俗的味道,高潔遺世。
唐三對氣味本極敏感,何況,它實在特殊了些。
剛才那個浪蕩公子,竟然就是這位鶯鶯姑娘?
他突然對這位花魁興趣濃濃,心念微轉之際,他從袖里滑出那枚翠玉,裝作漫不經(jīng)心地拿在手里,舉在燈火璀璨的半空中。
云出本想例行公事地推脫一番,將這個人打發(fā)走,拒絕的話剛到嘴邊,眼睛已經(jīng)瞥見了那抹光亮。
她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了那塊玉丟了,著實傷心懊惱了一番,本想沖回去尋找的,因秉承職業(yè)精神,才硬生生地克制自己留在這里,替鶯鶯打發(fā)這位客人。
“是你?”帷幔被掀開,氣勢洶洶地云出沖了出來,狠狠地瞪了這個多管閑事的人一眼,玉手一伸,全然沒有了方才的神秘婉約,“還給我!”
唐三恍若未聞,仍然把玉舉在半空中,翻來覆去地把玩著。
“還給我!”云出顧不上其它,飛撲上去,就要來硬的。
唐三腳步微滑,躲開她的襲擊,然后趁著云出撲下的姿勢,反手剪住她的雙手,將她壓在桌上,他也不客氣地欺近她的背,湊在耳際淺笑道,“怎么鶯鶯姑娘有調戲良家婦女的癖好?”
云出悶聲不語,手腳被制住,心中腹誹不已。
“公子說笑了,奴家哪里會調戲什么良家婦女,實在是這玉……”制下的女子突然變得柔順起來,唐三望過去,‘鶯鶯’已擠出兩滴淚來,“這玉是奴家的心上人給的定情信物,所以……所以……所以才會失常。”
“不用演戲了,你就是剛才那個人。”唐三覺得好笑,好整以暇地觀摩她唱念俱佳的表演。
云出嘟嘟嘴,又別過臉去。
“你在想什么?”見她久不做聲,唐三又問。
“我正在問候你爺爺。”云出扭頭瞧了他一眼,巧笑倩兮,很優(yōu)雅地回答道。
“姑娘太客氣了。”唐三神色不動,力道并不松懈,仍然將她壓得死死的,“本來對這趟差事并沒抱多大希望,沒想到姑娘這么能給人驚喜。那件事還是麻煩姑娘應承了吧。”
“應承什么,陪你朋友?”云出沒好氣地問。
“是?!碧迫堄信d致地看著她的側臉:小巧柔潤的臉龐倔強地繃著,眼睛尤其大,忽閃忽閃,眼神飄忽不定,靈動慧黠,不知此時此刻打著什么主意,“以姑娘的手段,把一個男子引上榻并不難吧?”
“我有什么好處?”職業(yè)習慣讓她自然而然地接了一句。
“我有什么好處?”職業(yè)習慣讓她自然而然地接了一句。
唐三聞言一笑,終于松開她,退后一步道,“一萬兩白銀和這枚玉?!?/p>
“玉必須現(xiàn)在給我?!痹瞥鋈嗔巳鄩和吹募绨?,強烈要求道。
“事后一定完璧歸趙。當然,如果你不答應或者不成功,我就不太確定它能不能完璧了?!碧迫f著,將佩玉舉高,指縫松開,好像隨時都要摔下來。
“……求求你還給我,那是我娘留給我的唯一遺物?!痹瞥鐾蝗谎H挥危曇羯踔劣悬c哽咽。
唐三怔了怔,隨即哂笑道,“又來這一招?能不能換個新鮮玩意?”
可是,這小丫頭哭起來的樣子,真是無辜得造孽!
兩人僵持了片刻,云出突然瞪了他一眼,眼中淚水未盡,臉上綻出笑來,“這樣都騙不了你,算了。”
唐三一頭黑線。
好險,差點上當。
剛才云出那副梨花帶水的模樣,還真像那么一回事,我見猶憐。他都要心軟了。
這位鶯鶯姑娘,果然好玩。
只是長相只稱得上清秀,雖然有一股古靈精怪的韻味,被評上花魁到底欠缺了點。大概是南國審美的偏差吧。
兩人結束劍拔弩張的氣場,坐下來開始心平氣和地討論細節(jié),燭火下,云出突然發(fā)現(xiàn):對面這個討人厭的家伙竟生了一幅好皮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