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盼雀》 章節(jié)介紹
《盼雀》是一部言情類型的網(wǎng)絡(luò)小說,作者錦鯉糖文筆細(xì)膩,感情充沛,具有較強(qiáng)的現(xiàn)實意義,生活質(zhì)感飽滿,語言流暢風(fēng)趣。《盼雀》第7章內(nèi)容簡介:雀兒點頭,一一應(yīng)承了下來。送行的時候,雀兒應(yīng)尉遲玦的要求也到了場,他不遠(yuǎn)處站著的人是溫瑾離。出乎雀兒意料.........
《盼雀》 第七章 攻城 在線試讀
雀兒點頭,一一應(yīng)承了下來。
送行的時候,雀兒應(yīng)尉遲玦的要求也到了場,他不遠(yuǎn)處站著的人是溫瑾離。
出乎雀兒意料的是,他竟會當(dāng)著她的面,在自己的唇角落下了一吻。
“等我回來接你?!?/p>
這是尉遲玦對雀兒落下的最后一句話。
從靖國回西涼,一個打轉(zhuǎn)少說也需要兩個多月。
雀兒在這行宮中等著,一等便是一個冬季。
等到皚皚白雪融化,也沒有等到尉遲玦。
倒也并非是什么也沒有等到。
她等到了靖國派來的兵。
率軍的是靖國太子溫君赫,尉遲玦不在行宮,蠻人沒有他的運籌帷幄。
兵敗如山倒,靖國收復(fù)行宮只不過就是時間問題。
靖軍入城,被西涼鎮(zhèn)壓了數(shù)月的百姓當(dāng)即歡呼雀躍,外頭是夾道歡迎。
而行宮內(nèi)卻是一片混亂——蠻族人倔強(qiáng),誓死也要守住這一處行宮。
可實力懸殊,靖國人一如當(dāng)初西涼人所做那般,在行宮內(nèi)完成了一場單方面的屠戮。
那好不容易刷洗干凈的殿階,又一次被鮮血染得烏黑。
靖人鉚足了勁頭在行宮內(nèi)尋找五公主溫瑾離。
而她,雀兒。
又一次成為了戰(zhàn)俘落在了敵軍的手里。
她被關(guān)押在牢中,被當(dāng)做靖人口中的笑柄。
說她身為靖人卻屈服于蠻人,甘愿做蠻人身下的蛆蟲。
一口一個骯臟下賤,可到底,他們不敢碰她。
雀兒就這么被靖國的兵看押了幾個月。
難聽的辱罵從來不曾間斷,就伴著屋外的春啼,一直熬到了夏天。
“尉遲玦殺回來了!”
“他奶奶的,這就是一尊殺神,我們花了好幾個月收復(fù)的失地,他竟然就只花了幾天時間,又打到了家門口!”
“別急,太子總歸能帶著我們贏下這場硬仗!”
雀兒靠坐在草席之上,聽那些獄卒談?wù)撏饷娴膽?zhàn)局——
他們絲毫不避諱自己,大抵是覺得,她不過只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于整個局勢沒有任何影響。
雀兒禁不住自嘲的笑了笑,誰說不是呢。
以她現(xiàn)在這樣的情況,又能翻出什么風(fēng)浪。
她持著一段枯枝在砂礫地面上寫寫畫畫,若是那兩個獄卒近前,他們便能看到。
雀兒這會兒畫下的正是他們口中剛剛說得戰(zhàn)局。
也不知道橫橫豎豎寫了多久,雀兒長舒了一口氣。
將手里的枯枝扔到了一旁,快了。
要不了多久,尉遲玦就能兵臨城下。
而溫君赫不會是他的對手。
與此同時,行宮中殿。
“太子?!?/p>
座下跪了滿堂的將士,“我們戰(zhàn)線拖得太長,糧草告急堅持不了幾日了。”
“尉遲玦背靠西涼,我們耗不過他!”
溫君赫深吸了一口氣,沒忍住伸手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
“援兵還有多久到?”
“來不及了。”
“尉遲玦斷了我們的后路,這里已經(jīng)成了一座孤城,他是鐵了心要拿回這里!”
“太子,我們得早做決斷,耗不起了!”
溫君赫沉默半晌,良久他從位置上站了起來。
“收歸所有兵力,我們就在這里會他。”
這樣的決斷讓座下的將士不由倒吸了一口涼氣。
“這里城墻年久失修,不堪一擊,我們選在守在這里決戰(zhàn),不就相當(dāng)于......”
“不是還有她?”
那將士一頓,隨即想到了什么有些詫異的抬頭。
“太子說的是尉遲玦那個留在行宮的妾?”
“我聽說他對這女人極其寵溺?!?/p>
那將士有些躊躇——
尉遲玦是什么樣的人,他怎么可能會因為一個女人繳械投降?
但是當(dāng)他瞧見溫君赫臉上的堅定時,到底是什么話也說不出口,只是垂頭應(yīng)諾。
而此刻,雀兒全然不知。
自己的命運已經(jīng)被這幾人三言兩語的確定了下來。
第七日。
雀兒被人從牢獄里綁了出來,乍然走出來時,她有些不適應(yīng)的閉了閉眼睛。
仔細(xì)算了算,她大抵已經(jīng)有小半年的時間不曾見過天日了。
她被人粗魯?shù)耐粕狭笋R車,看著被綁在一起的雙手。
雀兒當(dāng)即猜到了這些靖人的打算——
他們竟然打算把自己推出去當(dāng)人質(zhì)。
雀兒沒忍住笑出了聲。
她自己有幾斤幾兩哪里能不清楚,溫君赫把把自己推出去,委實是打錯了如意算盤。
雀兒被靖人帶上城墻時,她看到城外烏泱泱的西涼大軍——
自然也看到了站在大軍之前的尉遲玦。
她目光瞬也不瞬的看著他,她知道,尉遲玦也在看著自己。
甚至,雀兒還能感覺到他此刻眼底該是有化不開的吃驚。
而那驚異的目光若是沒有猜錯,該是落在自己高高隆起的小腹之上——
是的,雀兒懷了身孕。
尉遲玦的孩子。
雀兒被靖人高高吊在城墻之上,火熱的太陽烘烤著自己,沒一會兒額上便滲出細(xì)密的汗來。
她感覺都自己的眼前被蒙上了一層水霧,但這并不妨礙她與尉遲玦旁若無人的對視。
這可當(dāng)真是一件很奇妙的事情。
兩軍對壘,兵臨城下萬軍不發(fā),戰(zhàn)場上所有的一切都失了聲,兩人之間只剩下了目光里的彼此。
“尉遲玦?!?/p>
雀兒抿了抿唇,喊話的,是站在她身邊的溫君赫。
“放棄攻城,我留你妾嗣兩條命?!?/p>
離得太遠(yuǎn),雀兒看不太清尉遲玦的臉色,但是她確實能夠看到這座城當(dāng)下的處境——
靖國已經(jīng)在強(qiáng)弩之末,這城墻宛若紙糊。
只需要他尉遲玦一聲令下,便能唾手可得。
這是擺在他面前的勝利。
不費吹灰之力。
雀兒不禁在心里自問一句,她自己是否只得讓尉遲玦放棄這擺在面前的豐功偉績——
不值當(dāng),雀兒忍不住在心底替尉遲玦做了回答。
她不過就是個妾,而她肚子里的孩子,充其量,也不過就只是他的庶子。
“尉遲玦!”
“本殿沒有那么多時間留給你考慮,你若是不退——”
溫君赫從腰間拔出自己的佩劍,橫在綁著雀兒的麻繩之上。
“她必殞命?!?/p>
見尉遲玦沒有半點回應(yīng),溫君赫咬了咬牙,握緊了手里的佩劍。
“三——”
“二——”
“攻城!”
他沒能喊下那個一,因為尉遲玦大手一揮,已經(jīng)給出了他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