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蓮花的西廠生存指南》 章節(jié)介紹
裴逐燈是當(dāng)今很火的一名作家,他的諸多作品受到很多網(wǎng)友的青睞。其中,最火的一部小說就是他最近編寫的《黑蓮花的西廠生存指南》了。《黑蓮花的西廠生存指南》第9章主要內(nèi)容介紹:“督主……明知皇上不理會,為何還要安排人上奏章”,馬惟忠下半張臉被青面獠.........
《黑蓮花的西廠生存指南》 第9章 融融春日 在線試讀
“督主……明知皇上不理會,為何還要安排人上奏章”,馬惟忠下半張臉被青面獠牙面具擋住,但依然可看出不解。
“惟忠,若是第一個說的人沒出事,就會有第二個,第三個,滿朝文武,不只我們與吳喻來不對付”。
“可皇上不發(fā)話,再多的人上奏也沒用……”
“皇上也會有聽厭的一天,他不會永遠(yuǎn)幫吳喻來收拾爛攤子”,汪如晦神色淡淡看向遠(yuǎn)處,“我們只需等待一個時機(jī)”。
譚決明來替江昭診過脈后開了個方子叫人照方抓藥交給后廚煎,每日早中晚給江昭送來三碗,這藥苦得她舌頭發(fā)麻,橫下心才能灌下去。
這天正巧汪如晦過來,瞧著她喝起藥來的猙獰樣子,微微挑了眉,“很苦?”
“嗯”,江昭哭喪著臉,可憐巴巴瞧汪如晦。
“那我叫決明做甜些”。
“?。慷街?,還是別麻煩二檔頭了,不就是碗藥嗎,能喝的能喝的”,江昭想自己客居西廠當(dāng)盡量少添麻煩。
汪如晦瞥她一眼,“你臉再擰些該長皺紋了?!?/p>
“真的嗎?有那么恐怖?”江昭趕忙調(diào)整表情。
“嗯,為一碗藥老十歲不值當(dāng)”,許是她這里茶好喝,汪如晦又拿起桌子上的杯子開始給自己倒茶。
“好……”
第二天的藥果然味道變些,雖然仍然苦澀,但總歸不那么難以下咽,江昭微笑,從藥中咂出一絲甜。
江昭已經(jīng)飲過一個多月藥,又一直繞著院子跑,身體似乎已經(jīng)比從前大好,至少與汪如晦打的時候能拿穩(wěn)劍不被輕易搶去了。
已是春末,杏花都要凋敝,江昭的生活卻逐漸趨于平靜。
這天汪如晦又折了根樹枝與她打——自然是讓她一只手的,她撲上去憑著股狠勁竟然逼得汪如晦出了一直背在身后的右手,雖然最后仍是被汪如晦把劍擊落甩在了院中另一處,但依然算巨大進(jìn)步,江昭蹲在地上大口喘氣,“督主不夸夸我?”
“好,你不錯?!?/p>
江昭本是玩笑,沒想到汪如晦真的開口,她自然開心。瞥見對方此刻眼神略帶嫌棄,江昭趕忙站起來講自己緩好了。
汪如晦繼續(xù)說,“剛才那個動作沒做到位,才會這么容易被我把劍甩出去,來,你重來一次?!?/p>
江昭又重復(fù)一遍剛才的動作,汪如晦說,“胳膊往里彎”,她跟著做。
“這樣?”
“對,這樣如果別人像我剛才那樣還手,就挨不到你的手腕。再試一次”,汪如晦神色認(rèn)真,比過江昭所見最稱職老師。
汪如晦拿起樹枝朝江昭擊去,與剛才最后三招相同,這次江昭的劍沒被擊落,她反手將手腕從汪如晦小臂下繞過,將
汪如晦手里的樹枝斬斷。
汪如晦停手,“嗯,倒是真的不錯。“
聽出語氣差別,江昭在心里撇嘴,哦,原來這次才是真心。
“謝謝督主夸獎”,江昭眨眨眼,她心情很好。
春光融融,這一刻鐫進(jìn)江昭心里,她想自己也許真的轉(zhuǎn)運。
“以后打架可以不用這樣不要命”,汪如晦似在看天,又似在看花。
“我還以為既然拿了劍,就是你死我活”。
“好,你很有膽,但該更惜命些,你還有比殺人更重要的事要做”。
“是什么?”
“以后告訴你”。
“以后是哪個以后?”江昭定定去看汪如晦,汪如晦回過頭來,“看你表現(xiàn)。”
“督主不生氣我這樣咄咄逼人?”她在試探對方底線。
汪如晦笑得柔情繾綣,走過來捻起江昭鬢邊一縷頭發(fā),“我一貫對美人寬容。”
而后拂袖離開,留江昭一個呆愣在原地。
其實那會兒江昭會錯意,汪如晦是在嫌棄紀(jì)振邦替她買的衣服一言難盡,四個小太監(jiān)給她抬來兩箱衣服,黑白攢金銀,一眼就瞧得出是汪如晦品味。
江昭挑起一衣角默然無語,汪如晦當(dāng)真周全人,比她想的更甚。
有時候也會說些旁的,她善于察言觀色,能瞧出來汪如晦哪天心情不好——許是因著吳貴妃?或者朝堂陰險,雖然明德帝不上朝但明爭暗斗絲毫不少。
張遠(yuǎn)山從前就與他不睦,想來文官集團(tuán)與宦官集團(tuán)天然對立,文人又大多自詡清高不屑與閹人為伍,自然爭斗不休。
汪如晦在江昭練劍時縛手站在一旁沉思,突然問出一句“如果人都會死,那活著的時候做的一切有什么意義?”好難的問題,連莊子都沒參透,他卻來問她——心事要與不相干的人說,這樣比較安全。
江昭停下手里的動作思量片刻,捻起一朵花遞給他,“能感覺到,就是真的,不管是快樂還是疼痛,只有活著才能碰到?!?/p>
汪如晦盯住手里的花,片刻后莞爾,“說得對?!?/p>
他神色近乎溫柔,江昭很少見這樣的汪如晦,他一貫冷臉,不知在想什么。
“督主不必猶疑?!?/p>
“你知我在想什么?”汪如晦聲音依然淡淡。
“不知,但很多事,只要活著,就一定得去做”,無它,汪如晦糾結(jié)在閑適生活和世間繁冗二選一,后者可能還要搭上尊嚴(yán)——與他寫在臉上的傲骨背道而馳,但他一定有非這么做不可的理由,不過她不能說,偶爾膽大是凸顯她獨特,話太多就真的留不得。
“好”,十六歲少女講起人生大道理來也頭頭是道,聽得汪如晦一愣一愣。
“督主,我以后有不懂的地方可以去找你嗎?”她在后院拘著像蹲監(jiān),實在沒趣,問出口又覺得自己唐突,她應(yīng)當(dāng)是不能見外人的,于是又補(bǔ)一句,
“不不還是算了,這樣不安全 ?!?/p>
“你可以來,但要躲著些人,若是碰上了四位檔頭以外的人要告訴我一聲?!?/p>
“好?!彼€是別出去,免得惹出不必要的麻煩。
汪如晦卻看了她一眼,只一眼就瞧出她的敷衍“你的確可以來,西廠里你想去哪就去哪,不必拘著。”
江昭愣了一秒,大概她習(xí)慣否定自己又絕不會說出自己真正訴求,別人應(yīng)了也怕給對方添太多麻煩,一定要對方肯定三次才確定不是客套。
她好驚訝,為對方這樣懂她,于是這次終于露出一個真正的笑容,“好,那我有事就去找督主。”
“嗯?!?/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