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執(zhí)喬總太危險》 章節(jié)介紹
木木花語是眾人皆知的一位優(yōu)秀作家,他的每部作品幾乎都成了經(jīng)典的終結(jié)者,讓他人無法超越。其中,他的小說《偏執(zhí)喬總太危險》中的主角凌千若喬墨寒更是迷倒眾生!《偏執(zhí)喬總太危險》第1章介紹:臺風凜冽。黑色賓利在暗夜中逆風疾行。雨聲噼啪,狂躁地拍打著.........
《偏執(zhí)喬總太危險》 第1章 縱使死,也休想我救你 在線試讀
臺風凜冽。
黑色賓利在暗夜中逆風疾行。
雨聲噼啪,狂躁地拍打著車窗,像是怒吼奔騰的兇獸,任雨刷拼命的刮也刷不去窗前上行的水幕。
狂風不時裹挾著各色物體,翻滾著自車頂呼嘯而過。
車內(nèi),駕駛后座,喬墨寒面容沉靜,十指在鍵盤上翻飛,絲毫不受窗外末世一般駭人景象的影響。
倏忽,喬墨寒驀地將膝上筆記本一合……
梓城水晶灣!
三年前,他與一期項目失之交臂,今日的二期,他志在必得!
三年,從八千萬到十億,從梓城龍頭到Z國頂尖,值了!
想到這兩個數(shù)、這兩個層級,喬墨寒面上浮現(xiàn)一絲不易察覺的激動,又很快被另一種……更為強烈的情緒所取代。
他用三年的時間力挽狂瀾,彌補了生意場上一次毀滅性的失誤,卻彌補不了他生命中的一次……不期然的屈辱。
思及那一年,那一天,喬墨寒垂放在身側(cè)的手驀地緊握成拳……
“凌千若……”
喬墨寒呢喃著這個名字。
或許,說呢喃并不恰當……
喬墨寒的語氣雖低,卻難掩其中咬牙切齒的意味。
駕駛位,何晨渾身一凜……
方才那三個字,老大的聲音雖低,三年里,聽過無數(shù)遍,他的判斷,差不了。
如果還有什么不確定的,那這周圍空氣里驀地凝滯下來的氣息,也在向他證實著自己的判斷。
當然,還有那一閃即逝的一抹銀光。
銀光……
老大,這是又把那條項鏈自胸口拿出來,捏在手心里了。死死地捏著,就像捏著那個女人。
“哎……”
何晨輕嘆一聲,心下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老大每次如此,倒霉的都是他!
“分神?”
果然……
喬墨寒不帶絲毫溫度的聲音自后座響起。
“非洲那個項目,正缺人。”
何晨心下哀號一聲……這個天氣開車分神,確實是他不對。即便如此,也沒必要將他送到非洲那個鳥不拉屎的地方去吧。
而且,他之所以分神,是有理由的。老大那個樣子,換誰誰不怕?別說他此刻是在開車了,他就是開火箭,老大那樣,他也怵啊!
“老大……”
何晨想替自己求個情,也稍稍轉(zhuǎn)移一下老大的注意力。
然而……
這廂,他才開了口,便覺車前驀地閃過一抹黑影。
何晨本能的轉(zhuǎn)向,減速,剎車……
車子右方還是傳來一絲異樣的響動。
那響動,微不可察,卻是讓人膽戰(zhàn)心驚!
何晨僵了一瞬……
那種感覺,他第一次經(jīng)歷,直覺卻是清楚地告訴他……他撞人了!
“操!”回過神兒來,何晨本能地低咒,“誰特么這鬼天氣出來晃?!”這空無一人的大街上,還專往他車子前方晃。
……
賓利車外。
暴雨鋪天蓋地,像自九重玄天傾瀉而下的冰豆,砸在身上,又疼又冷。
凌千若卻全然不覺。
艱難地自地上深及腳踝的急流中爬起來,迎著狂風,穿過重重雨幕,步履堅定地朝前方停著的那輛車走去。
擎天國際到王府大廈,這里是必經(jīng)之路。
距離九點鐘的簽約會還有半個小時。
這樣的天氣,這個時候路過這里,眼前的……也只能是喬墨寒的車了。
十步!
凌千若卻像是走了十年那么久。
……
賓利車內(nèi)。
透過昏暗的車窗,透過掛在車窗上的雨幕,一抹纖細的身影入目。
喬墨寒看不清外面人的臉,心口卻是驀地抽痛。
有一些東西,深入骨髓。
譬如,痛!
譬如,恨!
譬如……
此刻,他手心里死死捏著的那條鏈子上,棱角分明的蝶戀花吊墜在掌心硌出的血跡斑斑的紋路!
再譬如……
蝶戀花吊墜中,那個藏起來的若字,如刀,三年來日日切割著最最柔軟的心尖。
良久……
喬墨寒驀地勾唇笑了,那笑意卻是不達眼底……
“開車?!?/p>
喬墨寒薄唇輕啟。
何晨一怔,隨即乖覺地按下啟動鍵。
……
一窗之隔。
狂風驟雨里,孱弱的身軀如樹上掛著的一片孤零零的葉,倔強地抓著滋養(yǎng)自己的大樹,縱然風雨無情抽打,亦不肯松手。
雨幕墨窗,她看不到車內(nèi)那個人的臉,卻知道,他在看著她。
凌千若緊了緊垂在身側(cè)的手……
右臂傳來刺骨的痛,左臂,沉得像有千斤墜在拉著。
恰此時……
引擎聲起,凌千若心下一緊,面上浮現(xiàn)一絲慌張……
爺爺已經(jīng)是再生障礙性貧血晚期,造血功能衰弱,各個器官也逐漸衰竭,喬墨寒是目前能找到的唯一一個骨髓配型成功的人。是爺爺最后的希望。
她不能讓他走!
“爺爺,等我……”
凌千若喃喃著,費力地抬起左手,鼓足力氣在掛著雨幕的車窗上拍了兩下。
爺爺是自己心中唯一視作的親人的人,陪著自己從小長大,今天,就算死,也要求得喬墨寒救他。
這么想著,凌千若又在車窗上拍了兩下。
車窗緩緩落下,露出喬墨寒俊美無儔的臉。
凌千若慘然一笑……
三年!
三年前,不辭而別之際,她想過無數(shù)種他們再見面的場景,卻從沒想過會是這樣的方式。
他坐在車里,矜貴如神祇,她全身盡濕立在狂風驟雨里任風雨拍打,卑微狼狽如上天極力想要沖刷掉的塵泥。
然而……
喬墨寒眼中,眼前女子墨發(fā)翻飛,黑色衣裙隨風鼓動,勾勒出一側(cè)纖薄玲瓏的曲線,精致的俏臉慘白,一雙星眸水潤中透著倔強,整個人猶如罹難的九天玄女,讓人忍不住想要……攬其入懷,疼惜呵護……
疼惜?
呵護?
喬墨寒劍眉微蹙,閉了閉眸。
再睜開眼,眸光已是平靜如一潭幽深的泉,讓人看不到半點波瀾。
“這位小姐,可有事?”
喬墨寒薄唇輕啟,語氣淡漠疏離。
凌千若緊了緊垂在身側(cè)的手……
痛!
這位小姐?!
三年,她以為,他會恨自己,卻不想,他已經(jīng)將自己忘了,忘得徹底。
呵……
凌千若自嘲地勾唇……
也好!
“我叫凌千若,我知道喬先生時間寶貴,我想請喬先生救一個人,條件,任你開?!?/p>
汽車沒有啟動,引擎卻也沒有熄火,凌千若知道,自己的時間……不多了,是以開門見山。
“呵……”喬墨寒冷笑,“……既然知道我是喬墨寒,凌小姐,憑什么敢來求我?”
凌千若抿唇……
“只要喬先生愿意捐獻骨髓救我爺爺,我凌千若愿為牛做馬……”
“為牛做馬?”
喬墨寒挑唇……
“凌小姐可真幽默,我又不是農(nóng)夫,要牛要馬做什么?”
“我要怎么做,喬先生才肯同意?”
凌千若面上帶著一抹決絕,聲音卻是越發(fā)低沉沙啞,像是虛弱至極,也像……似有若無的撩撥。
突如其來的沉默在二人之間蔓延。
良久……
喬墨寒突然勾唇一笑,“倘若凌小姐誠心想救自己的爺爺,不如,上車來談?”
……
車內(nèi)。
前后座之間的擋板已經(jīng)落下。
喬墨寒坐在中間的位置,留給自己的空間有點……逼仄。凌千若本能地縮向身后,身體緊緊貼在汽車內(nèi)壁。
車內(nèi)的空調(diào)有點涼,打在本已濕透的衣服上,凌千若不自覺地打了個寒噤。
“凌小姐覺得冷?”
喬墨寒邪笑著伸手,勾起凌千若小巧尖細的下巴,迫她仰頭直視著自己。
當然,也拉近了兩人之間的距離。
“還……還好……”
凌千若聲音低低的,眼神亦是帶著些微迷離。
“還好?”喬墨寒似是認真的看著凌千若片刻,隨即挑唇道,“凌小姐臉紅了,既然不冷,就是熱了?!?/p>
說話之間,喬墨寒已經(jīng)伸手,將車內(nèi)空調(diào)調(diào)至最低。
冷!
冷徹心扉!
像……如今,面前的他!
凌千若壓抑著身體極度的不適,“喬先生,求你,求求你,救救我……”爺爺。
“求我?”喬墨寒挑唇邪魅一笑,“凌小姐此番模樣,讓我想起三年前的一個夜晚,也是有一個女子,這般期期艾艾地求我,不過……”
喬墨寒猛然用力,將凌千若貼在車壁上的身體拉進自己懷中,隨即俯在女人耳邊,呵著氣耳語道,“……不是在車里,是在床上!你猜,我有沒有放過她?”
“求求你……”
凌千若艱難地從喬墨寒懷中抬起頭來,星眸半合,喃喃道,“……救救我……”
“救你?”
喬墨寒唇角微微勾起一抹冷凝的弧度,低頭俯視著懷中夜夜如夢的人,眸中情緒復雜。
良久……
“除非我死!”
喬墨寒的話,讓凌千若渾身又是一陣戰(zhàn)栗。
緊接著,身后涼風襲來……
凌千若的意識徹底陷入混沌之前,喬墨寒決絕地將她推下車,車子絕塵之際,一抹銀光自車內(nèi)飛出,正落在眼前……
凌千若費力地抬手拾起……
冰涼的鏈子一圈圈緊緊纏著一張用塑料封皮卷起的支票。
一百萬!
蝶戀花!
三年前,自己離開之際,留下的最珍貴的東西和留在他桌子上的鏈子。
如今,他用這種方式,還給自己了。
了了!
一切都了了!
一滴清淚沁出眼角,隨即,迅速融入這漸強的狂風驟雨中,再無跡可尋。
……
王府大廈。
兩鬢斑白的男人放下筆,熱切地握著喬墨寒的手,“后生可畏,真是后生可畏??!喬先生,咱們合作愉快!”
“譚總,合作愉快!”
喬墨寒淺笑著伸手,那被稱作譚總的男人臉上的笑卻是驀地一僵,“喬先生受傷了?”
喬墨寒低頭,順著譚總的目光望去,墨色西裝內(nèi),潔白的襯衫上,一抹殷紅的血跡妖艷,卻更……刺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