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歸何處識錦來》 章節(jié)介紹
有一種小說,它讓人忘卻煩惱,令人心生向往。這部小說的名字叫《鳳歸何處識錦來》,是作者木林秀編著的一部優(yōu)秀作品?!而P歸何處識錦來》第6章主要內(nèi)容介紹:聽到他們開始談笑,極為歡快,只有佛歌身旁的殷彥曈關(guān)切問她:“二姐,可有不適?”“還好,別擔(dān)心.........
《鳳歸何處識錦來》 第六章 芳菲逐影稀 在線試讀
聽到他們開始談笑,極為歡快,只有佛歌身旁的殷彥曈關(guān)切問她:“二姐,可有不適?”
“還好,別擔(dān)心我?!?/p>
殷相正室祁氏拉著自己女兒殷璇漱歡笑聲聲,仿佛是展示給她看。
雍容華貴殷璇漱朝她微笑,溫婉如水漾在殘留的春光里,明媚動人,不愧是北辰第一美人。
“二妹,你久病未歸,前幾日父親終于召你回來,一家人終相見,我這個做姐姐的也極為高興!”
那分明是故作姿態(tài),佛歌才不信殷璇漱會對自己真誠,除去純真的殷彥曈和自己貼身婢女,相府里她不會妄信他人,況且在所有人眼中,自己不過是卑微的庶女,若非殷相想到自己的用處,她也不會愿意到這里的。
佛歌性子素來直爽,笑靨撐在臉上,惱恨之色也不流露。
“我原是過慣了閑云野鶴的日子,一回家就拘謹(jǐn)了,倒是我的失禮,姐姐和姐夫莫怪我這粗人?!?/p>
話里有話,殷相聞言色變。
“佛歌,不得無禮。”
殷相遞來眼色,輕斥道。
殷璇漱依舊笑靨如花,可見涵養(yǎng)很深。
“父親莫怪二妹,是我不解她性子,這十年在外她必定受了一些苦,我竟也極少關(guān)懷,卻是我的不是,二妹莫惱。”殷璇漱嬌滴滴的模樣惹人憐愛,她又故意把錯繞到自己身上,顯得佛歌沒氣度。
佛歌冷笑一聲:“璇姐,佛歌總算是回來了,用膳的時候不須說一些多余的話。我吃飽了,你們自便!”
佛歌瀟灑離席,她不必回頭看,也知道眾人眼里的神色。
一路回走,佛歌心里恨不得離開這里,偏生她還另有事情,無法脫身。
躺在軟榻上,她并不覺得自己剛才有多刁蠻,只是依性而行,若是顏面有損,她去道個歉也可以了,初來乍到,她確實性子太急了。
正思忖這事,一道快如閃電的身影進(jìn)入她房間,將佛歌圈入懷中,無措的佛歌對上那雙似笑非笑的鳳眸,男子如畫的容顏近在咫尺,教她半分動彈不得,手抵在他的胸膛上,千古的靡音悠悠傳來……
之后幾日殷相特地派了專門教授禮儀的嬤嬤來教導(dǎo)佛歌,因她前日失儀,讓殷相心里有所芥蒂。
不過,佛歌想到那天突然闖入的航雋肖,心里并不暢快,他竟是大放闕詞。
“做了我的女人就不用受這份氣了!”
“好大的口氣!齊王殿下莫非有天大的權(quán)勢能堵悠悠之口?暫不說,我大姐已為汝妃,我豈甘愿為妾?齊王殿下莫非認(rèn)為天下女子都會沖你去?卿非良人,縱是高貴的殿下也入不得我的眼里!”她用更狂妄的口氣會他,如此貼近航雋肖,迷亂的回憶狂攪心口。
大手扼住她的下顎,鳳眸凝視她,嘴邊的笑意未散去。
航雋肖的話落在她的后頸:“給你五日時間考慮,本王不管你心里是否愿意,五日后的宮宴我便會向父皇點你為妃,否則,別挑戰(zhàn)我的耐性!”
男子已離去,心悸仍存。
佛歌不明白航雋肖為何如此,他本有北辰第一美人殷璇漱在懷,或許只是一時興趣。
這個航雋肖狠毒異常,與涂畢阮的溫和不同,她不愿落入航雋肖手中,男人一向視女人如敝衣,要的無非幾次挑逗情動,她可不會傻到去跳火坑,最起碼她有了后路。佛歌既然是天鳳莊左護(hù)法,又怎么沒點過人膽識和智慧。
……
四月芳菲,飛花逐日。
佛歌在桃園閑步,她和殷相關(guān)系有些緩和,祁氏對自己不冷不熱,自家宴后相安無事,齊王和王妃也回府了。
跟在她身旁的南幽見她臉色不爽,便將少年幾道人影指給她看,“小姐,小少爺在練劍,我們要不要過去看看?”
“嗯。”
穿過桃園,武場上劍勢如虹,殷彥曈身影似幻,左移右閃,劍氣凌空沖下,可見他這幾日大有長進(jìn)。
殷彥曈看到一對靚麗主仆走過來,收劍向她們大步跨來,笑道:“二姐,你們來看我練劍啊。我很厲害對吧?”佛歌已然了解殷彥曈每次都忍不住自夸的口氣,她微微一笑,才點頭。
“怎么停了?要不要我彈琴給你們助威,你和南幽比試一下。”佛歌淡淡開口,兩人同時一訝。
“二姐你會彈琴?”
“怎么?怕我彈得不好聽怕舍了顏面?”
“小姐,我才不要和少爺比試,他若是輸了肯定會耍賴?!蹦嫌那妍惖哪橗嬌匣\著一股清傲。
“我又不是小孩子,哪會怕輸!”殷彥曈不服氣,便和她斗嘴起來。
佛歌出聲阻止,“好了,又不是真見血,只是切磋罷了,別這么較真?,F(xiàn)在你們各取一樣兵器,點到為止,彥曈要是傷了我的南幽,我可饒不了你?!彪S后佛歌吩咐另一個婢女去取琴。
武場上,殷彥曈手持赤青長劍,云發(fā)已束,少年面龐多了幾分?jǐn)z魂之氣;南幽手握長鞭,眉宇間英氣勃發(fā),氣勢不輸殷彥曈。
琴聲一起,兩方比試開始。
佛歌隨他們的比試變化音色,時為殷彥曈劍氣磅礴而錚,時為南幽長鞭掀揚而靈動。
殷彥曈身子一輕,已躍身而起,揮劍掃向南幽,南幽未見絲毫驚亂,握鞭的手狂攪長鞭卷成駭浪,攻勢擊破。
南幽向他疾走,長鞭揮動,彥曈有些招架不住,提劍微顫。佛歌見此,立馬狂掃琴弦,音浪澎湃宛如野獸咆哮,令人心神一振,忽見殷彥曈劍氣凌銳,比之前更穩(wěn)幾分。兩人相持不下,不知斗了多少回合,直到他們大汗淋漓。
琴聲止,佛歌起身,兩靨生花,說道:“好了好了,這下可爽快了!可累死我的手了!”
將兩人的戰(zhàn)勢略做演繹,佛歌不覺自傲,琴藝是玉忘川親授,以鎮(zhèn)心神,她本有頑疾在身,從娘胎里帶出來的,還沒有找到可以醫(yī)治自己的藥,玉忘川的奇思使她頑強至今。
佛歌有時不得不自醫(yī),她本身經(jīng)脈有損,不適合學(xué)武功,能將輕功學(xué)到這種地步已是驚人。
已跑到佛歌身邊的殷彥曈心情大好,“二姐,這場比試真是大快人心。我好久沒有這么暢快了,還有你的婢女真的很厲害,我可不能落于人后。”
“先去浴湯,你這身汗味……”
哪知殷彥曈湊過來聞,笑得更歡:“二姐你也流了汗,怎么沒我臭。咦,這香氣……”他話還沒說完便被南幽拉開了。
佛歌亦聞到了空氣中有一股幽冷香氣,不濃不淡。她才意識到自己的體香已散發(fā)得這么厲害,大概是拂動琴弦時太過集中了。
從前在南月幽芳居時她完全不用穿熏香的衣服,因為師父和逢巧然都是自己人,不用避諱,這回她沒有準(zhǔn)備充分。
“許是常年用藥的味道,我病沒好得徹底。去去去!換身衣裳!”
隨意胡謅了一個謊將殷彥曈遣走,佛歌和南幽先回了房間。等南幽洗了身子換好衣裳出來卻看見佛歌凝眉撐著下巴坐在桌邊,她已經(jīng)洗浴另換了一身干凈的衣裳。
佛歌聞到那股香味亦是怔然,因為她明白那香氣發(fā)散并不是什么好事,而是佛歌快到了毒發(fā)之期。
佛歌在她來到這個世界時體香變異,冷香襲人,她在南月時很少佩戴香囊,一到天陽城也學(xué)著別人身上掛了三兩個香囊,并將鳳玦放在里面。
一般她毒發(fā)時,冷香就急速發(fā)散,縈繞在她周身,幽香中隱藏著危險。
她抬眸看了看南幽,開口問道:“南幽,我?guī)У幕糜竦み€有多少?”
“不足五顆。”南幽看到她左邊眼角下的淚痣變成黑色。
“那可糟了,我還沒在天陽城找到冰槲花,最近發(fā)作時間愈來愈近,必須寫信傳書給巧然,讓她送些過來。”佛歌明明心急如焚,嘴邊卻抿著笑意,似乎這樣她就沒那么害怕了。
殷佛歌一生下來就帶著毒,毒性隨她年歲增長而增加。
這跡象有三:冷香發(fā)散,淚痣變黑,琉璃血淚,此種情況只出現(xiàn)了前兩種,最后一種則表示她的中毒日深。
此毒名為情隕,聞所未聞,如毒之名,情之深,痛之切。
佛歌有時想起諶是,胸口微痛,現(xiàn)在尚好。
因為思不切情難切,玉忘川要自己無愛無恨,做一個無情之人,直到情治毒解。
吃了幻玉丹,佛歌蒼白之色有所好轉(zhuǎn),淚痣已紫,冷香襲人。
“南幽,我總覺得我生來便是來受罪的,愛不得恨不得,冷暖自知,有苦偏偏也說不得?!?/p>
佛歌聲音微顫,似歷經(jīng)滄桑,有無數(shù)粗礪的沙子翻滾在喉嚨中。
似感受到她心中的悲意,南幽抱住她,相依相偎,她拍了拍佛歌的背,“小姐,南幽不明白你的痛,但這不說明你還能心動嗎?我記得你幾年前說過自己心如死灰,可當(dāng)時你明明也不大,那樣的話莫不悲涼,可現(xiàn)在不一樣,你活得很自在,即使傷已嵌入你的骨血。”
這樣的話她從來聽南幽說過。
佛歌迤邐回道:“沒事了,只是忽然發(fā)慨。正如你所說,沒有什么比活著更重要?!?/p>
即使他不在了。
晚些時候,殷相陰沉著交來找佛歌,南幽退離房中。
說的是宮宴之事,也就是明天。
天楚準(zhǔn)備為七子航甲鋮選妃,朝野皆知,明日宮宴上一定有許多王公貴族之女,大家閨秀,一些人深藏不露,她忽然有個念頭,可以擺脫航雋肖。
端王,航甲鋮。
本就是唯一的選擇。
明日她需要使出渾身解數(shù)去招惹那位王爺,可她不知道這個念頭正把她推向地獄,她永遠(yuǎn)都不會知道為他而動的心將面臨的痛是無法想象的。
殷相的話應(yīng)是要勸她好好把握機會,為家族爭光。
嫁入皇家就能爭光?
“父親?!?/p>
佛歌第一次開口喊他,殷相頓住。
“把兩個女兒嫁入皇家不過是為了保住你的地位。你明知道這樣的后果卻還是做了,到底是為什么?”
良久,沒有回應(yīng)。